“我说错了吗?”燕莲语气古怪的问道。

“你说的或许是对的,但我觉得,没有人在背后支持的话,岳家会下这样的狠手吗?”梅以鸿也因为这件事跟他没有太多的切身利益,所以想的比较透彻。

北辰两兄弟一听到梅以鸿的话后,就默契的对视了一眼,想到了什么,两人的双眼里都闪过一丝光芒…。

“母后说,当初岳家是被老王爷给提拔上去的。父皇因为当初秦国不稳定,内忧外患,担心老王爷会因为手里的兵权而为难他,所以无奈的让岳贵妃进宫,一路提拔,成了差点就能压过我母后的女人,”可见,当初岳贵妃的势力有多大。

燕莲双眼一眯,有些疑惑的道:“那个老王爷折腾那么多,你们说,他是真的想要让三皇子成为皇储呢,还是想要让他那病入膏肓的孙子成为大秦的皇上呢?”这个,才是最为重要的。

“那个秋世子身体不好,也是老王爷自己说的,大伙根本就没有见到过,”长公主低声的说道,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只有秋世子这个人物,却从未见过。

每一年到过年的时候,父皇赏赐,都会派人送东西去老王爷那边,给秋世子的尤其的多,却都是人家代收的,没有一次是秋世子自己出面接旨的。

“也不知道什么病,一直说很严重,可又不见得老王爷那边派人寻药,反倒是皇上每年得到一些好的药材,都会让人送去给秋世子,”北辰卿揉着额头,发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娘,我之前在京城的大街上,遇到一个人,”一直沉默的实儿突然开口道。

“遇到谁了?”燕莲是被实儿的语气给吸引了的,毕竟实儿很少这么认真的跟自己讨论一个人过。

“是姜大夫,”实儿挠挠自己的头,有些不解的说道:“他不是个赤脚大夫吗?穿的比我还好,腰间还佩戴一块羊脂玉呢!”那是他在一瞬间映入眼帘的,所以知道的格外清楚。

以前的他,或许是不知道什么是羊脂玉,可在战王府待了那么久,对于羊脂玉,和田玉这些都了如指掌,真假好坏,一看就知道了。

“谁是姜大夫?”长公主好奇的问道。

这个话题,转的太快,她都应接不暇了。之前,不是说宫里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子转,就转到那个什么姜大夫的身上了。

北辰傲跟应燕莲在实儿说出姜大夫的时候,就彼此对视了一眼,眼里也闪过很多的疑惑。等实儿把话给说完之后,两个人眼里都闪过惊疑,因为在他们的心里,姜大夫是个脾气有些古怪的赤脚大夫,跟富贵是没有多大关系的。

但现在,能在京城佩戴羊脂玉,可见姜大夫的身份也是不一般的。

只是,他们并不想怀疑姜大夫什么,毕竟他救了燕莲跟南儿,后来更是救了实儿,这样的恩情,战王府是还不起的。

对北辰傲来说,没有什么比他们母子三个人来的更重要,所以这份恩情,真的还不了,也没有法子去还。

“他是一个大夫,是我们在江南认识的,”燕莲把自家跟姜大夫之间的渊源说了一下,然后也是充满不解的嘟囔着:“他跟实儿说了关于山上的事情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村子,自此之后,实儿跟我们就没有见过姜大夫了。可为什么他会在京城呢?”

那个姜大夫,现在回想起来,真是越来越怪。

“那里有大夫是采药之后还要洗澡去药味的,除非人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长公主一听说这样的人,心里莫名的就有些不舒服。

“见不得的人秘密?”燕莲呢喃着,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但是那个念头闪烁的太快,她觉得很重要,却一时的想不起来。

“怎么了?”北辰傲感受到她的不对劲,低声问道。

“没事,”抓不住心里的念头,燕莲摇摇头,也不在细想了。“实儿,若是在街上在遇到他,他表示认识你的话,你就邀请他来家里坐坐,毕竟当初他救了我们母子三人的恩情,我们没有还,若是有机会的话,还是感激一下的。”

“好!”实儿点点头,笑着说:“他也算是我半个师傅,我肯定会找到他的!”

关于姜大夫的话题,就这么一闪而过,谁也没有再继续议论下去了。燕莲要是知道,自己若是认真的想想,或许就避免了后来的很多的事情。

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后悔只能在心里蔓延,根本无法去弥补。

“战王爷,北辰大人,你们是想要调查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吗?”长公主见那个话题消失了,就主动开口问道。

“事情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能调查什么?”对于这个,北辰傲是抑制不住的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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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进不去,文档打不开,我能知道,是我人品的缘故,还是网站的不给力吗?真的无话可说了。

每一次更新六千字,就觉得很对不起亲们,那种感觉,好纠结啊!可好多人都是更新那么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明天,要加更吗?

第10卷 爹爹羞羞脸

“不,能查,”长公主摇摇头,严肃的说:“我听母后说,当初因为孪生子是父皇的第一个子嗣,又是双胎,被人传为祥瑞,所以从怀有身孕开始,一点一滴都是让人备案的,好方便不时之需,所以查别的事情,或许有点困难,但是这件事,还真的不难!”

众人沉默,没有立刻就回答着,长公主有些疑惑,燕莲就好心的开口道:“查是好查,可以什么借口查?那备案肯定是在太医院或者宫里的,冒然查阅,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该找什么借口?我们又没有证据,说这些事情肯定跟岳贵妃或者岳家有关!”

知道有案子有疑问,可因为种种的原因而不能查,那种感觉,其实很窝囊的。

长公主听了燕莲的话后,也沉默了,知道这件事若没有实质的证据,真的不好办,说不定还会牵连众多呢。可不查,心里总有那么多的不甘心。

她很清楚,烨儿如今是成了太子,可潜在的危险太多了,尤其是支持三皇子的,毕竟三皇子还有个太外公是拥有重兵的老王爷。

“若是你们相信我母后的话,这件事,我可以跟我母后提一下,看她能不能有法子调出当年的备案,”长公主纠结了许久之后,觉得自己还是不愿意放过最好的机会,这个是打击岳家,打击三皇子最好的时候,若是不利用起来,说不定以后后悔的是他们。

众人都知道,皇后是跟他们一边的,在太子还没登基之前,至少是不会得罪他们的。相反,因为太子年幼,害怕别的皇子分走了他们的注意力,皇后反倒要好好的巴结着他们,好稳固六皇子的太子位置,所以,她是绝对不会做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大家商议了一下,觉得可行,就让长公主选个时间进宫,跟皇后娘娘说一说,看看此事如何办。

皇后嫁给皇上那么多年,对于皇上的性子,总归是了解一些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告诉长公主,皇上最最忌讳的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立太子。

有了太子,等于他是有了接班人,而皇上正年轻,总觉得有人想要谋算他的位置,所以心里对日渐长大的皇子们是没有太多好感的,所以才会那么宠爱六皇子的。

如今,这件事,也唯有皇后才能想出妥当的办法来。

大家在商议好了之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战王府却没有因为大家的离开而冷清,反倒是更加的热闹了。

“爹爹,南儿不喜欢你了,”一个屋子里,燕莲北辰傲跟几个孩子坐的坐,躺的趟,撒娇的撒娇,别提多热闹了。

面对自己娇宠的闺女,北辰傲是抱在怀里怕摔了,恨不得是揉进心口里的。他认真的望着自家娇嗔的小宝贝,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呢?爹爹那么喜欢南儿,南儿怎么就不喜欢爹爹了呢?”在外奔波,最想念的,还是家里几个大大小小的,让他牵肠挂肚,连觉都睡不好。

实儿抱着不离,在一边教着写字,不悔窝在娘亲的怀里,抿嘴乐呵呵的看着南儿撒娇,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欢悦。

“在想什么呢?”燕莲见不悔一言不发,就用脑袋顶顶他的后脑勺,笑眯眯的问道。

“娘,南儿又在跟爹撒娇了,”不悔有些羡慕的说。

听到自家儿子有些羡慕嫉妒的酸酸语气,燕莲给他转了个身子,笑眯眯的说:“那你也去跟你爹撒娇,你爹肯定高兴!”

“不要,”不悔想都不想的拒绝道:“我是男子汉,才不要跟小姑娘一样,娇滴滴的呢!”

燕莲听了不悔的话,顿觉的好笑,却又忍不住的问道:“这话,是谁教你的呢?”好像自己从未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是不能撒娇的吧!?

“大哥说的,”不悔很是骄傲的说道,觉得自己很棒。

实儿一听到不悔说的,就抬头看了小家伙一眼,想着当初在江南的时候,娘不在身边,小家伙总是嚷着要娘,他就开口哄骗他,说只有小女娃,跟南儿这样的,才是要娘亲的,他是男子汉,不是小女娃,所以不能撒娇,免得被人笑。

就这么骗着骗着,小家伙是刻进脑子里了。

燕莲看了一眼实儿,见他是满脸的无语,想着当初肯定是为了哄不悔的,所以才这么说的。

“不悔,娘跟你说,大哥说的对,也是不对的,”燕莲认真的告诉他:“你现在还小,就算跟爹娘撒娇,也是可以的,因为你们兄妹四个都是爹娘心头的宝贝,娘不会偏疼任何一个,也不会冷落谁。孩子跟爹娘长辈撒娇,那是天经地义的,知道吗?”

不悔的眼里闪过疑惑,为什么娘跟大哥说的,不一样呢。

“娘,那不离晚上跟你一起睡,可不可以?”一直低着头写字的不离突然抬头喊道,双眼里满是寄望。

以前他们小的时候,他们都跟爹娘一起睡。可自从有了南儿之后,就没跟爹娘一起过,那感觉,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可大哥说了,他们都是男娃子,肯定不能跟南儿一样撒娇,得照顾妹妹,学会疼爱妹妹,所以他才一直没有说的。如今,听了娘说的话,他就冲口而出了。

实儿抽搐着嘴角,无语的低头看着正仰着后脑勺给自己看的不离,想着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是不是很失败呢,为什么教育了那么久,还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呢?

燕莲要是知道实儿心里想的,肯定会吐槽一句说:“宝贝,你是跟你娘睡的最久的,好意思这么说你弟弟吗?”

以前,家里穷,没有多余的屋子,实儿跟她一起一张床,可是过了蛮久的。

反倒是不悔跟不离,出生的时候遇到北辰傲在江南打仗,等稍微大一点了,自己又去了北方,把他们扔在了城外城,要不是实儿照顾着,都不知道还认识不认识她这个当娘的。

真正的说起来,她亏欠最多的,反倒是两个幼子。南儿虽然小,可毕竟是最小的,又是一直跟在自己的身份,大不了就是白天被七巧照顾着,一般自己都是带着她的,从未分开过。

一听说自己的福利被抢,北辰傲立刻从跟自家小闺女的逗趣中抬头了,警告着自己的二儿子说:“你娘是我的,想找女人,等你长大后说!”

燕莲觉得额头黑线一层层的,都快绕晕她了。

“北辰傲,浑说什么呢?”不离才几岁呢,竟然跟他说媳妇,要不要这么前卫啊!?

“你本来就是我的,”北辰傲竟然学了南儿那一招,望着燕莲,可怜巴巴的说着,还满脸的委屈,弄的燕莲是笑也不是,怒也不是,就觉得心里憋着一口气——这是要教坏孩子呢。

“扑哧!”南儿先忍不住的笑了,紧接着,几个孩子都忍不住的揉着肚子笑成了一团,包括实儿在内。

“爹爹羞羞脸,羞羞脸,”南儿刮着自己的小嫩脸,仰头望着故作委屈的父亲笑眯眯的说。

“爹爹怎么就羞羞脸了?”北辰傲很是一本正经的问道,想知道自己的小宝贝又会蹦出什么样的话语来。

“北辰傲,”燕莲黑着脸,略带警告的喊着,觉得他越来越离谱了。

“哼,爹爹坏,娘亲是南儿的,才不是爹爹的,”南儿滑下了北辰傲的膝盖,跑到燕莲的身边,跟不悔挤在一起,还扮了个鬼脸吐槽说:“爹爹的娘亲在大伯家里,那才是爹爹的!”

燕莲眨眨眼,在眨眨眼,觉得南儿这算是神回复吗?

这是那出跟那出呢?

“就是,”不悔在一边附和着,摆明了就是一个妹奴。

“爹,娘亲是我们的,你的娘亲在北辰府呢,”实儿也加入了讨伐之中,让北辰傲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那是开玩笑的好不好,怎么就弄的他跟坏人似的,一家人都来对付他了呢?

看到北辰傲纠结的样子,燕莲很不厚道的笑了。

“哈哈…,”她抱着两个孩子,笑的是眼泪都蹦出来了,却把几个孩子给弄的傻愣愣的,想着娘是病了吗?

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好久没有这么无拘无束的在一起说说笑笑,闹成一团的。

这样的日子,一家人都喜欢。可因为许多的原因,连燕莲都迫不得已的要加入这一场的混战之中,还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这样欢乐的时刻。

百姓们都各自回家了,抢走的粮食跟银子都要不回来了,所以朝廷安排发放了一些过冬的粮食跟衣服,好在只有几千人,要是有上万人,这个年,有的玩了。

趁着这几天没有事情,燕莲跟北辰傲几乎都不出门了,在家可着劲的陪着孩子,燕莲更是亲手洗手做羹汤,做了很多好吃的,让几个孩子吃的不亦可乎,更让实儿回忆起了在古泉村屋后的捉田蟹的日子,说真的很想回古泉村去体会一下这样的日子。

说到了这个,燕莲也忍不住的感叹,觉得还是那个时候的日子最好。虽然是苦,但没有负担,怎么过都觉得舒坦。

“娘,带南儿去抓好不好?”南儿听了羡慕不已,伸手抓着她的衣袖撒娇道。

燕莲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眯眯的说:“好,等爹娘把京城的事情办完了,就带着你们回古泉村去,到时候啊,就能跟你们实儿哥哥以前一样,上山抓小鸟,在地头抓泥鳅,可以撒开双腿,满村子的乱跑,把满村子的鸡鸭给追的嗷嗷叫…那日子啊,啧啧,想起来,娘就立刻想回去了。”

“大哥,你以前好好喔!”不悔望着一边的实儿,满脸羡慕嫉妒恨。

为什么他们去了外婆家,外婆都不允许他们出村呢。大哥却可以在那么玩,太伤心了。

谢氏要是知道不悔跟不离心里的抱怨,肯定会觉得委屈,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们好。

实儿跟他们不一样,实儿是在古泉村里长大的,大家玩啊,闹的,跟冬生这些孩子也熟悉。而孪生子则不一样,古泉村的人都知道燕莲生了孪生子,那两小家伙要是在村里乱蹦,大家是护着不行,疏远不行,弄的所有人都不安。

实儿虽然是北辰傲的儿子,但大家已经熟悉了,心里没有那么多的敬畏。而孪生子不一样,那是明晃晃尊贵的身份,谁敢跟他们一起玩呢。

实儿微微一笑,疼爱的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笑着说:“等爹娘带我们去古泉村后,大哥带你们去屋后的小池塘里去抓田蟹,那可好玩了,”

“大哥,不许骗人哦!”南儿望着他娇俏的说。

“那是,大哥骗谁都不能骗南儿咯,”实儿笑着回道。

看到几个孩子相互融洽,都特别的疼爱南儿,燕莲心里很是欣慰。要是几个孩子因为自己跟北辰傲的不公平而闹腾起来的话,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是公平的。

嘴上说是公平,可实际上,完全没有公平可言的。

她承认,因为南儿小,所以特别的疼爱南儿,想要对几个孩子公平,也无法做到。

这边,燕莲跟北辰傲是带着孩子在家过几天平静又温馨的生活。那边,长公主一直想要挑个时间进宫,却因为六皇子被皇上亲口封为太子,虽然还没昭告天下,但只要不出什么意外,是不会更改的。那些道喜的人,不但围住了皇后娘娘,也围住了她。

原本嫁入将军府的她,很是低调,除了战王府,连北辰府都不去的。可因为封太子这件事,却把她给推到了京城的宴席名单上。

看着一张张的请帖,长公主是拒绝不是,点头不是,很是矛盾。

可以拒绝一家两家,但是答应了一家,就等于是得罪了所有人。可一家都不去,又会被人诟病,说她自持身份,看不起那些贵族夫人小姐,所以弄的她很是幽怨。

梅以鸿也是看在眼里的,毕竟这些日子,除了上朝,他都窝在府里陪着她。

“要是不愿意,就不要去了,”梅以鸿是直截了当的开口劝着。

看着手里十几张的帖子,长公主举棋不定的说:“若是一次都不去,会不会被人说啊!?”

“说什么是人家的事情,跟我们无关,不用理会的,”见她犹豫的是这个,梅以鸿就更加不客气了。

在梅家落败的时候,除了北辰傲,谁曾想扶蓝儿一把,唯有应燕莲不计较这一切,救了蓝儿。而看以前跟爹说好话的,拍着马屁奉承娘亲的,最后还不是漠视不管,不闻不问的吗。

现在,看到六皇子可能是未来的储君,就借着将军府攀谈,好得到长公主的照拂,以后好给他们当垫脚石,能让他们辉煌腾达。

他没有去找那些人算账,已经是客气的了。他们要是还要闹腾,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

“是啊,大嫂,”梅以蓝从商城回来之后,也一直留在家里。她跟东从容的亲事,梅以鸿是点头了的,但因为现在时局不稳,就让她再等等,等到时间过去了,再跟东从容成亲。“我以前跟着护国公主的时候,那些人可不把我放在眼里,连理都懒得理我,压根儿就忘记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现在,呵呵,”说到这里,梅以蓝不屑的撇撇嘴说:“仗着你的气势,又记起了我,还有几个甚至说,要给我说亲呢,可笑死人!”

那些人以为这样就能迫的长公主点头带自己出席宴席,毕竟自己和离,对梅家来说,也是一个污点。可他们这些人,摆明了看不起自己,介绍的人都是自家的庶子,有的甚至连庶子都不是,让她看了,觉得格外的好笑。

她这样的身份,虽然是配不起大户人家的嫡子,可也不一样要选择庶子的。要真的嫁给了那些纨绔的庶子,丢的是梅家跟长公主的脸。

很多的庶子都是被当主母的给教坏了,因为不能继承家业,都是成天海吃胡闹的,没有真正的一个是真心想出人头地的。

长公主听到梅以蓝说这个,也是微微的不悦,觉得那些夫人们真的是管太多闲事了。

就算蓝儿没有跟东从容两情相悦,以她跟梅以鸿的身份,想给蓝儿找一门好的亲事,还是难事吗?说不定,前赴后继的人不要太多哦!

这些人,明着说是为给蓝儿提亲事,实际上呢,又不是在用另一种手法嘲弄蓝儿。

“那就不去吧!”大家都觉得不好,那她也没有必要纠结了。“把这些都拿去扔掉吧!”随手,就把手里的请帖都交给了身边的嬷嬷,淡淡的吩咐着。

“是,”嬷嬷接过之后,就转身离去。

“驸马,这些日子,围着母后的人太多了,我想进宫也不成,”想到自己要说的那件事,在心里梗着,特别的难受。

“不要太急躁了,这件事都沉寂了二十多年,还怕这一天两天吗?”要不是在北辰老爷子的书房里找到这个,还不知道这宫廷的冤案,能不能有个出头之日呢。

“…你说的是对的,可我心里总七上八下的,”长公主无法说出自己心虚不宁的原因,只能无助的看着他。

第10卷 后怕

“你啊,就是太惦记那件事情了,”梅以鸿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她心里的一些想法。

自己是从懂事开始,心里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征战沙场,为国争光,扬梅家军的名气。原本单纯的只有输赢的自己,在经历了人生中那么多的事情之后,竟然也有了中间的色彩。

套一句应燕莲的话,就是在人生的黑白之中,有了灰色,表示人心不在善恶分明,却也不是什么坏事,毕竟学会了保护自己。有人黑白太分明了,最后才会没有一个好结果。

长公主从小就被宫廷里的斗争碾轧着,中间的灰色,只为活着。她肯定也知道,抓住扳倒岳家的机会是少之又少的,要是岳贵妃因为太子定位,就不在有野心,那么她要活着,那是很简单的事情。可这些年来,皇后被岳贵妃压制着,忍受那么多年的委屈,若是不报,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呢。

所以,长公主才急,才气,想要迫切的把事情告诉皇后,让皇后来定夺。

他们母女在宫里也算是相依为命的,一个不好,失去任何一个,都能让另一外倾覆。

“母后在宫里为我跟烨儿受了无数的委屈,就希望我们姐弟两个能安然无恙。如今,烨儿的太子之位定了,母后不但没有高兴,反倒更是难以入眠,说烨儿的情况比以前更加让人揪心,我只是想让母后能有个安稳的觉可以睡,让她不在担惊害怕了!”长公主说起这些,就觉得有无数的委屈。以前,那些委屈是不知道要跟谁说,如今被梅以鸿这么一问,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里面蓄满了泪水。

梅以蓝看到这一幕,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自己也不好在留着,就悄悄的离开了。

在她面前秀恩爱,是觉得她没人疼吗?

“放心吧,这些事情迟早要解决的,”不会哄人,可看到她哭了的时候,梅以鸿还是觉得心里酸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