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瑜当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唰”地一下打开折扇,摇晃着就往前走去,背对着他说道:“多谢易哥哥对人家的关心哦,人家记住了,嘿嘿!”

左无悔并没有与她同行,似乎有些怕她了,听到她这句话只是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另外的一个方向走去。

“王爷!”左无悔身边的其中一名随从出现在了他的身侧,恭敬地拱手行礼。

顿下了脚步,脸上的神色一正,沉声问道:“怎么样?”

第十六章 赴宴1

月华楼三楼包厢内,祁连誊早已经等候多时,只是祁连瑜却竟然迟迟不见出现,时间久了,祁连誊就开始有些烦躁和不耐,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与他同在包厢内的有两个随身的侍卫,还有另外三人,其中一人是祁连誊的老师,揽月国内仅次于东方睿的智者韩琦,还有两人则是那在两位皇子之争中站在大皇子这边的人,兵部尚书的儿子仲文楼和陈家少主陈墨。

“去看看那连公子到底来了没有!”

祁连誊咬牙切齿,背对着所有人,说道。包厢内的两名侍卫对视了眼,眼中的神色颇显无奈,然而其中一人躬身道:“是,殿下!”

说着就退出了包厢之外,而此刻,祁连瑜却还在自己的那个小院里面,四仰八叉地“呼呼”睡得香甜,一副早就已经将所有的烦心事全部忘光的样子。

“砰”一声,房门被一脚踢开,无名老头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直接就将祁连瑜从床上拎了起来,对着她的耳朵就吼道:“该死的臭小子,快起来,有人找你!”

因为有人,所以他将对祁连瑜的称呼从臭丫头改成了臭小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他是不会怕麻烦的,但却怕祁连瑜当真发起飙来。

正在做着美梦的祁连瑜被惊吓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被无名老头拎在手上手舞足蹈着,一副明显还没有真的清醒过来的样子,叫唤着说道:“什么事什么事?是哪个混蛋竟敢该死的来吵本少爷睡觉,活得不耐烦了!”

“砰”的又一声,祁连瑜被直接扔在了地上,无名老头咧了咧嘴,一脚踹在祁连瑜的肩膀上面,吼道:“臭小子你说谁活得不耐烦了?你在骂哪个混蛋呢?”

这一回,祁连瑜倒是真的清醒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对臭老头妥协。

朝着他翻个白眼,用力地将他的大脚丫从身上移开,皱起鼻子哼哼着说道:“说的就是你这个臭老头,怎么,对本少爷有意见?有意见就说,不说本少爷可不知道你有意见,既然不知道,当然也就不能根据你的意见来做出什么改变了!这样一来,或许你的意见会越来越大,甚至还有可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哎呀呀,臭老头你干什么?哇啊啊,救命啊!”

无名老头感觉他已经忍受不了祁连瑜的聒噪了,只好伸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然后直接扔出了门外。

又是“砰”的一声,扬起一地的灰尘,其中传来祁连瑜的咳嗽声,听其声音好像很是痛苦,然而无名老头却是听得心中畅快不已。

尘埃落下,祁连瑜灰头土脸地坐在院子里,正眼冒红光地盯着那大摇大摆从房门走出来的无名老头,而眼角的余光却是瞥见旁边好像还有一位不速之客。

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人,微不可察地轻挑了下眉,说道:“你是大皇子府的侍卫?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那侍卫显然是被先前的那一系列动静吓得有些呆滞,突然听见祁连瑜好像在对他说话的声音,连忙稳定了一下动荡不稳的心神,朝着祁连瑜拱手说道:“连公子,大皇子殿下正在月华楼等你赴宴。”

她竟然问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说,他根本就已经忘记了今天大皇子要宴请她的事情?

想到这个可能,这名侍卫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他非常的肯定一件事情,若非现在是非常时刻,大皇子不能让任何的一个势力脱离他的掌控,眼前的这位连公子决定是得不到好下场的。

祁连瑜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脸上的神情很是莫名其妙,半天之后才终于是反应了过来,随即恍然道:“哦,原来今天竟然是大皇子在月华楼设宴的日子,本少爷差点就忘记了呢!”

“不是差点,而是你确实已经将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那名侍卫心中暗想,但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依然恭敬地说道:“大皇子已经等候多时,见连公子迟迟不到,特意派遣属下来看看情况,若是连公子有空的话,还请尽快前往赴宴。”

“你这是在催本少爷吗?”祁连瑜突然强轻飘飘地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呃?”那侍卫明显愣了一下,随即脸上出现惶恐之色,连忙说道,“连公子误会了,属下怎敢催促公子?”

祁连瑜依然坐在地上,丝毫没有想要站起来的意思,只是闻言轻点了点头,继续说道:“那么,你是在责怪本少爷没有及时赴宴,竟然让大皇子殿下等候多时,当真是大大的罪过。”

额头冒出了些许的冷汗,这些大皇子府的侍卫,在平常的时候在平常人的面前,从来都是用鼻孔看人的,及时在刚才,他还当真是对祁连瑜有着诸多的不满。

但此刻,在祁连瑜那平淡的不温不火的眼神下,却竟然有种连头都不敢抬起的压抑。

“不…不敢,属下只是奉命前来,通知连公子一声,以防公子将这件事情给忘了。”

祁连瑜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伸手拍打着衣服上面的灰尘,轻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少爷已经知道了,劳烦侍卫大哥前面带路,本少爷现在就去。”

为难一名侍卫,确实不是祁连瑜的风格,虽然这些侍卫平时陪着大皇子肯定是做过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祁连瑜她自己又何尝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

要为难,就要为难大的,这些小虾米最后也只能是偶尔无聊的时候作弄几下,而接下去将要面对的大皇子,才是她真正想见,也非常想要为难甚至阴谋设计的对象。

月华楼内,大皇子有好几次都差点要拂袖而去,那个连玉当真是嚣张至极,竟然如此不给本皇子面子,本皇子都已经在此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她却竟然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韩琦半睁着眼睛,看着明显已经急躁,甚至有了想要不顾一切直接对付祁连瑜的冲动的祁连誊,终于开口说道:“大皇子,切勿急躁,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可千万不能因为冲动,而将如此助力轻易地放弃!”

闻言,祁连誊平复了下心情,朝着韩琦恭敬地说道:“老师教训得是,本皇子一定会让那连玉加入本皇子的阵营,到时候,京城中有半数以上的商人,都将会归到本皇子的掌控之中。”

“没错,那些商人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权势,但在民间却有着各种通道,且个个有着亿万家财,平时就算我们想要收购点什么,也需要他们的力量,是我们必须要努力争取的人物。”陈墨脸上的神情有些阴沉,缓缓说道。

仲文楼看了陈墨一眼,对这个人,却是并不怎么喜欢的。

“若是这样的力量一旦被六皇子得到,那大皇子您现在的优势将会被极大限度地持平,甚至往后若是有什么精良的武器俊美之类的,也将会被直接送往六皇子的手上。”

祁连誊听得脸色更加阴沉,眼中闪烁起了幽幽的寒光,而这个时候,包厢之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房门打开,姗姗来迟的祁连瑜,终于是出现在众人眼前。

第十七章 赴宴2

左无悔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那已经降临的夜色,脑海中却是一遍遍地回想着他所知道的有关于祁连瑜的一切事情。

十年前,六岁的她突然出现在京城,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谁,或者是从何而来,只是这十年来,明面上,她已经掌握了京城近一半的商业,当然这里所说的一半并非所有的全部都是她拥有的,而是她自己拥有加上那些与她关系匪浅的商贾。

她自己拥有的,倒反而并没有多少,只有一家赌坊外加一个与赌坊相连的销魂库。

至于暗地里她到底还有什么样的产业,可就不是一般的或者是才刚来这里几天的人能够知道的了,而只是这样的一个赌坊和与之相连的销魂库,每日的收成就绝对的能够让人眼红,而她却竟然能够霸占着这样的肥肉,十年来都安然无恙。

没错,就是十年来,因为从十年前她刚出现在京城,首先就建立了这样一个赌坊,之后的十年中,她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行动,只是将那赌坊发展得更加庞大和奢靡。

“连玉!”左无悔轻喃着这个名字,微眯起了眼睛,在得知了有关祁连瑜的一些事情之后,他却竟然是感觉到更加的迷惑了。

而这个时候,祁连瑜正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月华楼的一个包厢门口,飞速地将包厢内的情况略微扫视了一遍,不着痕迹地做到一个心中有数,然后才朝着包厢内的大皇子等人拱手笑道:“见过大皇子殿下,还有诸位大人,连玉来迟,实在是万分抱歉!”

祁连瑜竟然做出如此不失礼数的行为,倒反而让大皇子等人愣了一下,因为不管是亲自见识过或者是听说过的,他们知道祁连瑜可是出了名的桀骜不驯,嚣张跋扈,就算明明是她无理,也一定会将其说成是对方的十恶不赦。

当然,祁连瑜的这个几乎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姿态,只让大皇子等人愣了一瞬间,随即却是不由得大喜过望。

他们甚至已经有了预感,今天他们必定能够将祁连瑜请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从而破坏京城中大部分商人绝对不与朝廷之事牵扯的局势,当然,也能够让自己在面对六皇子祁连瑾的时候,所拥有的优势将更加的远远超过。

在考虑到大位这样重要事情的时候,大皇子自然是不可能将原先所有的不满甚至怒气发泄出来,一切以大事为重,当然,等到大事之后,就是清算总账的时候。

不过现在可真是不应该想这些。

悄然深吸了一口气,大皇子的脸上已经堆上了如同礼贤下士般的笑容,竟然是主动地朝着祁连瑜迎了上来,说道:“连公子说笑了,想来连公子是个大忙人,应该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吧?”

那去找祁连瑜的侍卫听到这句话,突然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然后很聪明地后退,悄然脱离了大皇子等人的视线。

祁连瑜在听到大皇子的话之后,很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然后脸上的笑容突然收敛,深深地叹了口气,以那无限疲累和无奈的声音说道:“当真是十分的抱歉,我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一觉就睡到了现在,若是大皇子没有派人前来通知的话,恐怕我现在还在家里睡大觉呢,却竟然让殿下在此等候,真是罪该万死啊!”

确实是罪该万死!祁连瑜的话出口,让祁连誊的眼神略微有些变化,那好看的剑眉轻跳了几下,似乎是有些抽搐。

心中已经恼怒异常,该死的连玉,在本皇子面前自称“我”就已经是大罪,而且竟敢还是因为睡觉而忘记了本皇子的邀请,甚至还如此冠冕堂皇地说得这样理所当然,真正是该死,罪该万死!

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努力让自己的脸呈现出笑字形,虽然心中早已经将祁连瑜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大卸八块,碎尸万段。

“呵呵,原来竟然是这样,那想来是连公子生意忙碌,缺少了休息的时间。这样可不行哦,这必要的休息还是一定要的,不然万一连公子将身子累垮,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祁连誊脸上的一切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祁连瑜笑得如同婴儿般纯洁,朝着大皇子拱手施礼道:“多谢大皇子殿下关心,可真是让本少爷受宠若惊!”

祁连誊的眉头又跳动了几下,既然受宠若惊,为何竟然还自称“本少爷”?这简直就是存心想让本皇子心里不痛快,不自在!

仲文楼和陈墨两人都是露出了不满的神色,看着祁连瑜的视线也略微转冷,还有不屑和恼怒,这个混蛋当真是嚣张至极,大皇子殿下能够看上她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若是能够助大皇子成就大事,更是有功之臣,将来想要什么没有?

她小小一介商人,却竟敢如此蔑视大皇子,等到时候,一定要她好看,让她为自己的嚣张付出代价!

然大皇子祁连誊的老师韩琦只是静静地打量着祁连瑜,说起来,他虽然早已对祁连瑜闻名,今天倒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她的目中无人,他那眯缝的眼中却是突然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继续淡淡地打量着祁连瑜。

祁连瑜进入了包厢,在没有任何人,包括韩琦注意的方向,她轻皱了下眉,视线不着痕迹地从韩琦的身上扫过,眼中飞快地掠过一点凝重之色。

从这个老头的身上,有一种让她感觉危险的味道,真不愧是仅次于臭老头的智者,不过,既然他是祁连誊的老师,那么就必定会成为她的敌人!谁让他们想方设法地要跟她家哥哥作对呢?

“大皇子,本少爷当真是惶恐之极,不知大皇子邀请本少爷前来赴宴,可是有任何差遣之处?若是有什么事情是本少爷能够帮得上忙的,大皇子可一定要吩咐。”

这话本是谦恭之极,却因为祁连瑜那一口一个“本少爷”而将其中的谦恭之意尽去,反而是有了那么一点点俯视的感觉。

祁连誊本就心胸狭窄,面对着祁连瑜这样的表现,他早就已经怒火中烧,现在更是有着似乎无法抑制的趋势,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那兵部侍郎仲文楼突然站出了一步,朝着祁连瑜喝道:“大胆刁民,在大皇子的面前竟敢如此无礼,你该当何罪?”

那陈墨难得与仲文楼有意见相同的时候,现在听到他这样说,也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说道:“仲兄,你又何必与这样的小人物计较?这种如乞丐般的小人物,只怕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京城三品府尹,哪里懂得什么规矩?”

这本是对祁连瑜极尽嘲笑的话语,祁连瑜却视若无睹,听而不闻,依然是那亲和的笑容,清澈的眼神,看着祁连誊,似乎是在等着他给她一个答案。

韩琦的眼中再一次的爆射出了精光,比上次要更加的强烈,但很快又趋于了平静,从始至终,他就没有开口哪怕只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也就谁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连誊似乎有些怒极而笑,动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那拿酒壶的手有些微的颤抖,显然是心情依然很不平静。

一个小手突然从他的眼前晃过,面前的酒杯已经转移到了祁连瑜的手中,就见祁连瑜笑眯眯地就杯中酒一饮而尽,闭上眼睛很享受地轻舒一个口,说道:“真是好酒了,多谢大皇子赏赐!”

“…”祁连誊发现自己刚要出口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只是看着祁连瑜那在他眼中极其欠扁的样子,眼中已经开始酝酿去了怒火。

就在仲文楼和陈墨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祁连瑜承受大皇子的怒火,祁连瑜也在期待着见识这位“大皇兄”的爆发,那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却又无法被忽视其存在的韩琦突然站了起来。

这老不死的,想干嘛?

对祁连瑜来说,老头是用来称呼让她看的顺眼的老头的,而对那些看不顺眼,或者是让她不喜欢又或者是注定会成为她的敌人的老头,她只会称之为老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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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另一位皇子殿下

韩琦的突然站起来,就连大皇子等人都是愣了一下,而随即发生的事情却是更加的让他们感觉到莫名其妙,甚至可以说是震惊。

就见韩琦朝着祁连瑜拱手作揖,说道:“连公子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前来,当真是让老朽深感荣幸,方才公子的话更是让老朽万分欣喜,还当真是有事情需要公子的帮忙。”

大皇子三人可谓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对于自己的老师,祁连誊也算是有着相当的了解,就算是在那些皇亲国戚的面前,他也从来不会主动与他拱手作揖,听其语气,更是似乎有着示好之意。

而祁连瑜却是不由得微眯起了眼睛,脸上笑容依旧,似乎很是深情地看着韩琦,听闻他的话,连忙躬身还礼道:“韩先生可是折煞在下了,有什么事情是在下能够做的,韩先生尽管吩咐就是。”

这一次,祁连瑜可是当真表现出了极大的敬意,虽然这个老不死的注定会成为她的敌人,但她向来尊敬有本事的人,即使对方是她的敌人,首先第一次,她会给他尊敬,然后就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韩琦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然后笑呵呵地看着祁连瑜,说道:“既然公子如此说了,那老朽也就不再客气,有话可也就直说了。”

“请!”

“听闻公子年少英才,小小年纪就已经建立了颇大的家业,就不知公子是否有兴趣让家业的繁盛更进一步?”

闻言,祁连瑜轻挑了下眉,眼中的神色颇有些意动,笑着说道:“韩先生说笑了,小子如何敢有太多的奢望?能有现在这般成绩,小子就已经很是满足。”

然而韩琦并没有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意动错过,闻听此言只是了然一笑,说道:“公子万不可如此说,老朽见过的人不少,所谓的少年英才也是无数,而能有公子你这般才能的,却是从未见到过,若是公子有心,恐怕整个揽月国的商业都将会成为公子的囊中之物。”

一下子就从京城跳跃到了整个揽月国,这个可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就连祁连瑜都忍不住怦然心动,甚至是无法掩饰的心中,眼中的光芒已是一片火热。

大皇子祁连誊虽然心胸狭窄,但却并非蠢笨之人,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明白老师是如何的打算?眼见到祁连瑜那满眼的火热,心知祁连瑜必定是早已经心动,只是向来桀骜的她,无法如此轻易地做出与人和气的事情。

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看来这连玉的野心,可当真是不小,不过这样更好,只要有野心,并且这个野心还被本皇子所知,那么本皇子就能够将你死死地掌控在手心里,哼哼!

祁连瑜可是真的很心动,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虽然她现在的家业就已经很大,绝对比任何人知道的都要大得多,但谁会嫌弃财宝太多?

再说了,花钱的日子可还在后头呢,现在她是没什么花费,可一旦到了现身的时候,那花钱,可当真会如流水的。

哥哥现在的境遇好像并不怎么好,被大皇子狠狠地打压着呢,若是她没有足够能力的话,如何能够帮助哥哥?虽然说当皇帝没什么好的,但是生在帝王之家,若不当皇帝,那么恐怕就只有被陷害和指使的份。

所以,就让哥哥当皇帝吧,至于她嘛,哎,她可是女孩子耶,不可以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的啦!再说,有哥哥给她当靠山,她还需要费心那些麻烦事吗?

祁连瑜的眼睛比较之前,已是亮了许多,看着韩琦,笑着说道:“在下惶恐,竟然能得韩先生如此看得起,若是韩先生有任何吩咐的,尽管开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连玉在所不辞!”

这样的话,已经是等于告诉大皇子他们,她决定要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之中,只不过所谓报酬或者说是交换的条件,他们要帮她将家业更加壮大,若是真能够称霸整个揽月国,那可实在是太好了!

当然,她也并没有将话说满,只是略微含蓄地表示了而已,若是大皇子他们的表示不能让她满意,她自然也会随时退出。

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大皇子他们都知道,在现在这个非常时期,若是她当真脱离,除非有绝对的把握将祁连瑜一击抹杀,不然的话,大皇子他们是不敢动她的,因为一旦将她一怒之下加入了六皇子的阵营,那么毫不容易有的对六皇子的优势,几乎就要荡然无存了。

两位皇子之间,虽然有不小的差距,但却也绝对没有大到京城半数以上的商人加起来的程度。

此刻,就在大皇子他们所在的包厢的屋顶,坐着两个人,在如今天这般的月黑风高夜,就算是同样站在屋顶上,若是有着一定的距离,只凭着眼力,也是不容易发现这两个身影的。

“王爷,这连玉竟然加入到了大皇子的阵营之中,这下,揽月国内的局势,又要发生改变了。”黑夜之中,从那黑影所在的地方,传来一阵轻微的讲话声。

另一个人,沉默了半晌,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或者只是不想急着讲话,声音有些懒散,赫然便是左无悔的声音无疑:“恐怕没这么简单,这个连玉,可不像是会如此轻率地做出这种决定的人。”

“王爷的意思是说这连玉对大皇子他们有什么阴谋?可是,那大皇子似乎是两天前就已经邀请了她,说不定是她在这两天内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呢!”

黑夜之中,看不到那两人脸上是什么表情,甚至连动作都看不清楚,只听到左无悔的声音再次响起:“利害关系?不不不,事情没这么简单,现在虽然表面上看去是祁连誊占据了优势,那祁连瑾似乎注定只能被打压了,但是为什么揽月皇迟迟不决定储君?听说最近他更是已经有了要退位的意向,却依然没有确立储君。”

“难道说,揽月皇其实是想要让祁连瑾继位,却因为祁连瑾的势力无法与祁连誊对抗,所以在暗中帮助祁连瑾?”

“有这个可能,不过,难道你忘了吗?揽月国可还有一位皇子殿下,谁都不知道那位皇子殿下现在什么地方,甚至连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但是他一定还活着,而且还活得很好,本王突然有一种预感,那位神秘的揽月国皇子殿下很快就会出现在人前,揽月国的局势也将因为那位皇子殿下的出现而发生更大的改变。”

“那王爷,我们该如何应对?”

“应对?为什么要应对?这是揽月国的事情,与本王何干?本王倒是很希望,这一天能够快点到来,发生的动荡自然也是越大越好,浑水,才能更好地摸鱼,更何况还是如此大的一条肥鱼!”

第十九章 六皇子府

暂且不说左无悔是否能够真的浑说摸到鱼,至少包厢内的那些人都似乎很是心满意足。

目送着大皇子等人的离开,祁连瑜却依然站在月华楼的大门口,看她的神色似乎是并没有想要马上离开的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少爷,你要小心,大皇子他们并非真心与你合作,或许等到他们觉得你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的时候,就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放弃,甚至,将先前的那些事情都一并与你算清账。”

祁连瑜微笑着点头,说道:“我知道,反正我也没有想要真的跟祁连誊合作。现在给你个任务。”

“少爷请吩咐。”

“从此刻开始,你要时刻注意大皇子府的响动,有任何情况都要第一时间来让我知道。”

“是!”

随着这最后的一个字,那身影缓缓地消散,就如同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过一般。

祁连瑜再继续安静地站了一会儿,眼珠子滴溜转动了几下,嘴角突然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意,“唰”的一声打开折扇,然后摇晃着脑袋转身就离开了。

日子恢复了风平浪静,祁连瑜也是已经在自己的小院中连续待了好几天,研究着那刚得来的易心经,那无名老头也是每天都在小院里窝着,吃肉喝酒,偶尔还会消失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去了什么地方。

不过这样的风平浪静也仅仅是祁连瑜所拥有而已,在她不出小院的这几天里,京城中却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其中最重大的事情就是六皇子突然遇刺,身负重伤,一直到现在都还在昏迷之中,几乎整个揽月国的太医都集中到了六皇子府,却似乎有些束手无策。

等祁连瑜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是祁连瑾遇刺的三天后,当即她就差点直接奔过去,哥哥竟然好像快要死掉了!

Shit!谁干的?竟敢对本少爷的哥哥动手,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祁连瑜如此想着,但这种事情似乎也只能是想想,当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帮哥哥度过眼前的难关,而且还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为她并不觉得现在是她出现的最合适的时候。

六皇子府,左无悔悄然出现在屋顶上,来到揽月国之后,他好像已经做了好几回的“梁上君子”,简直就是太有失本王如此尊贵的身份了!

左无悔如此想着,却依然做着那梁上君子做得不亦乐乎,这一次,他没有带任何的人,虽然说现在的六皇子府比往日里更加的戒备森严,但对他这般的高手来说,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甚至独自一人还更容易行动一些。

他倒不是来趁机刺杀祁连瑾的,虽然两国不和,甚至边关又有些蠢蠢欲动,但他并不觉得杀了祁连瑾能够给他带来什么好处,反而坏处却是有着不少。

祁连瑾绝对不能死,若是他现在就死了的话,谁来跟祁连誊争权夺位?到时候揽月国内没有了内斗,势必会将更多的力量投入到战场之上,那样的情况在他这位天启国的王爷眼中,可真是绝对的大坏事。

所以,他必须要亲自来观看一下六皇子府的情况,若是有什么事情能够帮得上忙的,他一定会义不容辞。

很快就潜伏在了祁连瑾的卧房顶,掀起几块瓦片往下观察着情况,却见祁连瑾双目紧闭,面如金纸,躺在床上显得并不怎么安稳,房内还有着几乎揽月国所有的太医,不时地上前小心观察,一个个脸色凝重。

因为祁连瑾突然遇刺,璇贵妃忧心自己的儿子,也从宫中出来暂住在了六皇子府,每天除非必要,不然就一刻不离地在祁连瑾的身边,只希望能够第一时间得知儿子的情况。

“情况怎么样?”突然旁边响起了一个清浅的声音。

左无悔几乎下意识地回答道:“好像不怎么乐观呢,那些太医前前后后的去检查了好多遍,也有丫鬟们将好几碗药汤喂进了祁连瑾的口中,始终没有见到那家伙的脸色有所好转。”

“恩?那可当真是非常的不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