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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羽儿的情况又确实紧急,同是姑娘家,她当然知道不赶紧回去换衣裳,下场肯定会非常难堪。

在羽儿差点就要流出眼泪的时候,她不得已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你先回去换衣裳,我要是找不到地方,直接再回锦绣堂好了。”

羽儿急道:“那地方很好找,而且很快就要到了,阮三小姐,您要是还穿着这身衣裳回去,主子那边肯定要骂死我的。”

在阮静幽一迭声地保证下,羽儿终于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个人落了单的阮静幽,突然觉得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非常戏剧化,前世的她,跟麒麟王府的这些人根本就没打过交道,没想到重生之后,很多事情在无形之中扭转了不少。

她稀里糊涂地向前走出一段距离,渐渐地,一个写着听雪阁三个大字的院落出现在眼前。

她向四下张望了几圈,发现这附近除了听雪阁之外,似乎并没有其他院落,难道说,这就是羽儿要带她来的地方?

带着几分懵懂之意,她慢慢推开听雪阁的院门,里面的地方虽然不大,被修砌得却是十分讲究。

院子里有高低不平的梅花桩,有滑稽可笑的木头人,有刀,有剑,有枪,有棍…

这…这地方真的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横看竖看,这和男人练功的地方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壮着胆子往里面走了几步,抻着脖子冲里面喊道:“请问有人吗?我是…”

话音还没落,阮静幽只觉得耳边滑过一抹凉意,只听“嗖”地一声,一个亮闪的东西从她的左颊处迅速飞过。

“砰!”地一声闷响,她下意识地回过头,就见一枚飞镖,又准又狠地擦过她的脸颊,被射到了那只可笑的木头人上。

她被这可怕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还没等喊出救命两个字,又接二连三从不知哪里射出几枚飞镖,以极其惊险的方式擦过她的脸,耳朵,和手臂,稳稳地扎进了那块木头上。

阮静幽简直要被吓死了,她双手捂着耳朵,对着里面大喊:“喂,里面的谁,我是活人,可不是木头,你再乱射,可就要出人命了。”

“你是谁?怎么敢随便踏进这里?”

伴随着这道冰冷声音的出现,阮静幽突然觉得自己颈间一凉,再抬头的时候,她被眼前这个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给吓到了,只见对方手中提着一柄泛着森冷光芒的长剑,毫不客气地架在她的脖子上。

阮静幽到底是个柔弱无骨的姑娘家,哪里见过这么可怕的阵势,她用力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嚷嚷:“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坏人,我只是途经此地的路人甲,你要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打发出去就是,千万别动刀动枪,我小心肝十分脆弱,可经不起公子你这番惊吓…”

对方冷冷一笑,将手中的长剑向她细嫩的脖子更加逼进了几分:“你不知道,随便闯入这里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吗?”

“我,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要知道随便闯进这里就会死,我就死都不会闯进来。公子,咱们有话好说,冷静,您可千万冷静,我这就走,只要您把手中的剑拿下去,我保证在您眨眼之际就立马消失。”

也不知她的话是惹怒了对方还是娱乐了对方,耳边竟是一片死寂。

阮静幽见对方不搭理自己,也没有把剑拿下去的意思,便大着胆子抬起头,准备偷瞟对方一眼,别真被这人给杀了,到了阎王爷面前,她都说不出凶手的模样,那多冤哪!

这一抬头不要紧,看清对方之后,她夸张地大叫了一声:“你?怎么是你?”

眼前的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浑身上下一片漆黑。

黑发,黑衣,黑靴,还有一张黑面。

没错,就是黑面,一张黑色的面具!

很不巧的,这张面具在不久之前她见过,那时她和紫嫣逃出别院,被贼人追杀,途中曾遇到一个身受重伤的面具男,她记性很好,一下子就认出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就是那天因为失血过多,昏迷在山林里的人。

“喂,你不认识我啦?我啊!我…”

她用手指拼命指着自己:“你还记不记得,大概二十多天前,西郊凤阳山,当时你这里…”

阮静幽用手对着他的胸脯比量了一下:“这里受了剑伤还是刀伤的,流了好多血,你整个人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躺在路边昏死过去,我刚好经过那里捡到你,帮你伤口敷了药,还给你嘴巴里塞了半片老参…”

对方一双精明的眼睛透过面具的两只黑洞冷冷地看着她,阮静幽见自己喳呼了半晌,他好像都无动于衷,不由气结道:“你肯定是没印象了,因为当时你昏迷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要不是你还喘着气,我都以为你已经死了…”

“所以你就趁火打劫,偷走了我身上的钱袋子?”

阮静幽面色一喜,急切道:“你,你还记得?”

“我的钱袋子呢?”

“喂,这根本不是问题的重点好不好,你先把架在我脖子上的这把剑拿下去,咱们有话好说,文明谈判…”

对方无动于衷,继续拿着剑放在她的颈间:“把我的钱袋子还给我,不然,我现在就结果了你的小命。”

阮静幽简直要被这个黑衣人给气得跳脚了:“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识好歹,既然你想起那天的事,就该知道,你这条小命是我救的,你知不知道你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我可是把我要给别人救命的药都用在你身上了,要不是我好心帮忙,你以为你现在能拿着剑架在我脖子上耀武扬威?我明明救了你,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怎么还好意思拿这么一个吓人的家伙架在自己救命恩人的脖子上。快拿下去啦,重死了。”

“你偷了我的钱袋子!”对方冷声重复。

040 两不相欠

阮静幽被他的执着气得抓狂,忍不住骂道:“我没有偷,你给我听清楚,没有偷!当时我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用来买药了,那些药用在你身上之后,我的婢女就命在旦夕,我之所以在情急之下拿了你的钱袋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绝对绝对不是偷!”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戴着奇怪的面具不说,还口口声声指责她是小偷。

别说她不是小偷,就算她真的是小偷,又怎么会看上他钱袋子里的那点钱,不过就是几块碎银子,还没有她富裕呢。

“你把我的钱袋子藏在哪里?”

“喂,我说你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啊,翻来覆去就只认你的钱袋子,就算你想要钱袋子,也得先把这把剑放下来吧?”

对方犹豫片刻,慢慢放下剑。

阮静幽长长地松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喃喃地道:“你那钱袋子我现在是没带在身边啦…”

话音未落,对方再一次把剑架了上来。

阮静幽整个人都要崩溃了,她跳脚道:“我说你够了啊,我只说钱袋子没带在身边,又没说不还给你,你能不能别总拿着这么吓人的东西在我脖子上放着,我脖子上顶着的是脑袋,可不是西瓜。西瓜切了还能吃,我的脑袋切下来可是一口都不能吃的。”

对方似乎被她的话给逗笑了,笑容很浅,几乎看不清楚。

“就算你刚刚的解释成立,也改变不了你突闯禁地的事实,因为这是我的私人地方,未经同意者进入,只有死路一条!”

阮静幽刚松下一口气,再次被他的话给吓着了:“拜托,我又不知道这是你的私人禁地,我只是贵府的客人,因为之前出了一些小意外,所以被别人带到这里准备换身干净的衣裳,没想到…”

话说到这里,她脑海中突然打了一道响雷:“啊!我知道了,有人想要害我,没错,就是这样!”

见他仍旧举着剑,她没好气地一把将剑拍到一边:“没想到你们府里的婢女这么可恶,为了害我,居然连这种把戏都做得出来,她就是欺负我无知,才用那种方法把我骗到这里。我跟你讲,这件事是这样的…”

阮静幽怕他手贱,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要举剑架到她的脖子上,赶紧跳出他三米开外,并警告他不准靠过来,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那人不动声色地听完,冷冷问了一句:“就这样?”

“对啊,就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

阮静幽差点被他这句反问气得直接吐出一口血,她气极败坏地道:“你为什么不信,我干嘛要骗你?你觉得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当然有!”

“什么?”

“你想霸占我的钱袋子!”

阮静幽发誓,她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怪异又欠扁的男人,打扮怪异不说,讲话也很怪异,就连脾气都更是怪异。他三句话离不开他那只该死的钱袋子,就好像她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霸着他钱袋子不肯放似的。

她已经被他气得无力反驳,经过刚刚那番惊吓,她觉得自己的腿有点软,口也有点渴,当下也顾不得这是别人的地方,径自进了内室,看到桌子上放着茶水和点心。那点心大概是刚出炉没多久,松软可爱,让人看一眼就顿生食欲。

也许在潜意识里,她并不觉得这面具人是坏人,而且之前她还救过他,于情于理,他都不该把她当敌人。

有着这样的仗势,阮静幽也就敞开心怀,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抓起一块点心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食物和水下了肚,那种无力酸软的感觉才微微好转。

刚刚在锦绣堂她并没有吃多少东西,一来是害怕她那几个姐妹趁她不备对她使坏,二来,面对那些虚伪的贵妇和名媛,她也没吃东西的欲望。

如今接二连三被吓了数次,一旦危机解除,肚子自然开始叫饿。

那黑衣男子大概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这么大胆,无视于他的威胁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登堂入室,喝他的茶水,吃他的点心。

眼看着他浑身充斥着超强的冷气又要向自己逼来,阮静幽一边吃东西一边出言警告:“总之该说的话我都给你说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对得起天地良心,绝对没有半句谎言。而且据我猜测,那个叫羽儿的丫头之所以会用这种方式算计我,就是知道这里是你的禁地,她料想我进了这个院子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所以如果你真的因为我闯进这里就杀了我,不但害死了你的救命恩人,还间接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你好好想想吧,看你也不像是能轻易成为别人棋子的人,脑子也不像是笨的,如果真的被人算计了,日后岂不是要成为别人谈论的话柄。我是不怎么怕死啦,不过让你背负上骂名就太不应该了。”

一口气说完,她猛灌了一口茶水,也不知道这里放的是什么茶,还蛮好喝的。

没一会儿,茶壶里的茶被她给喝得一滴不剩,盘子里的点心也被她吃了个精光。

一抬头,才发现那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呃,当然,他戴着面具,就算脸上有表情,她无没办法隔着面具看到他的喜怒哀乐。

不管不顾地吃光了人家的东西,阮静幽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刚刚在锦绣堂那边我有些没吃饱,一下子吃光你的点心真是有些抱歉,主要也是你这里的点心做的太好吃了,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嘴所以才让你看了笑话。”

她表情不太自然地伸手擦了擦嘴角:“对了,我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姓阮,我爹是当朝兵部侍郎阮振林,我是阮家三女名叫阮静幽,今儿是跟着家里的几个姐妹来这里参加顾小公子的生辰宴。宴席上发生了一些小插曲,我的裙子不小心湿了,所以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换一身干净的裙子,不过往这边来的路上,风一吹,我的裙子已经干了,所以不用再换新的。呃…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她自言自语了好一通,见对方仍旧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不由有些挫败:“好吧,你不想理我,我也不勉强,总之今天的事真的是一场误会,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如果你因为我不小心闯进这里而生气,我大不了跟你说句对不起。不过…”

阮静幽又有些不甘心道:“当日在凤阳山,确实是我救了你,虽然我不知道后来你是怎么离开的,但当时你流了那么多血,如果没有我及时相救,你真的未必能活下来的。我也不跟你索要什么人情费,你也别计较我私闯禁地,咱俩扯平,从此互不相欠,你说咋样?”

见对方还是不肯理自己,阮静幽无可奈何地起身:“你不讲话,我就当你同意了,谢谢你的茶水和点心,我得走了。”

说着,抬腿就要往出走,却被眼前这黑衣家伙给拦在面前。

她不解地抬起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双腿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戒备道:“你…你什么意思?”

“谁说我们俩互不相欠了?”他的声音依旧很冷,尤其是隔着一张黑漆漆的面具,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既阴森又恐怖。

041 误闯者死

阮静幽觉得她跟这个黑衣人真是无法沟通,她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还没完没了:“我说这位公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我不过就是被人算计,不小心闯进了你的地方,你有必要揪着我没完没了,抓着不放吗?”

“我只要我的钱袋子!”

听到“钱袋子”三个字,阮静幽顿时觉得自己的头在瞬间胀大了好几圈,这家伙到底有什么毛病,无时无刻都把钱袋子三个字放在嘴边,那钱袋子到底有多重要,让他像个索命阎罗似的把她当成小偷看?

“你的钱袋子的确是在我手里,不过我今天没戴在身上,如果你想要,等我回去之后可以让人帮你送过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这样我才能把钱袋子直接送到你手里…”

“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我只要你把钱袋子还回来。”

阮静幽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不说你是谁,我就不还你钱袋子。”

这人真是没法勾通,她明明救了他一条命,他不感激她就算了,还摆出一张死人脸,一个劲儿的强调让她还他钱袋子。

他只记得她拿了他的钱袋子,他怎么就不记得他当初受伤的时候是她救了他?

她的反抗很明显触犯到他了,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可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却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这时,门外传来一凌乱的脚步声,须臾工夫,便走进来两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两个男子,由于他们的步子走得有些急,所以进门的那一刻,竟被房间里多了一个女人给吓了一跳。

两人齐齐将目光落到阮静幽的脸上,眼里带着戒备和不解,其中皮肤较白的那个年轻男子怔愣了片刻,不解道:“三爷,她是…”

他这声三爷,喊的分明就是面具男。

面具男侧过脸,冷冷瞥了那两人一眼:“你们两个就是这么办差的?院子里闯进了不明物体,还让她在这里存活了这么久,现在才露面,不觉得太晚了?”

皮肤较黑的男子解释了一句:“三爷不是差遣我们去外面的铺子给您买东西…”

这句解释刚刚出口,就被那面具男不轻不重地看了一眼。

两人不敢再出言狡辩,齐齐跪倒在地,请罪道:“属下知错,请三爷责罚。”

被当成“不明物体”的阮静幽气呼呼道:“我刚刚不是已经介绍过我的名字叫阮静幽了吗,你干嘛还要说我是不明物体。还有,我再重申一次,我是误闯,误闯你懂不懂?根本就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那面具男:“你…你该不会刚好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传闻中那个体弱多病、脾气又不是很好的顾小公子顾锦宸吧?”

脾气不好,又在家中排行老三,思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猜得并没有错。

见他透过面具冷冷看着自己,并没有出言反对,阮静幽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她对跪在地上的那两个男子道:“两位大哥,你们可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故意要闯入这里,这真是误会,事实是这样的…”

不理会屋里众人怪异的眼光,她竹筒倒豆子,劈哩啪啦把刚刚跟面具男解释的那番话,以最迅速,最有说服力的语气赶紧又讲了一次。

“总之我闯进这里是有原因的,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的裙子。”

她赶紧提起自己的裙摆,指着上面已经干涸了的水渍:“看,这是茶渍,这就是证据,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如果我早知道这里是禁地,我保证死都不会闯进来。而且一般怕人误闯的地方都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刚刚在这里扫视了一圈,没发现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如果你们怕我出去乱说,我绝对会捂紧自己的嘴巴绝对不会乱讲话。另外…”

她指了指面具男:“如果你真是顾家小公子,咱俩还是亲戚呢,听说皇上当年给你和我家大姐指过婚,如果你和我大姐成亲,你可就是我大姐夫,当姐夫的,怎么能随便杀掉自己的小姨子,你说对吧大姐夫?”

阮静幽这番话说得既真诚又无辜,彷佛面具男真的就是她大姐夫,和她关系很熟似的。

“谁是你大姐夫?”面具男似乎对这个称谓非常反感。

“你要真是顾家的小公子,日后可不就是我的大姐夫么。”

对方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友善的光芒,对跪在地上的两个人道:“私闯听雪阁的规矩是什么?”

“回三爷,误闯者死!”

“既然如此,还愣着干什么,动手吧。”他的声音很轻,听不出是喜是怒,只是透着一股子冷意,让人从头凉到脚。

阮静幽见面具男油盐不进,叫骂道:“你要是真敢把我杀了,不但拿不回你的钱袋子,还…还会背上恩将仇报的罪名。到时就算我变成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我会天天缠着你,晚上在你耳边吹凉风让你睡不着觉,走夜路就让你遇到鬼打墙,总之,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的!”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威胁奏了效,那面具男缓步向她走来,带着超强的气势,竟在无形之中逼得阮静幽无路可退。

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舌头打结道:“我…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喏,你要是真杀了我,我…我真的会化成厉鬼报复你喏!”

对方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喉间发出一阵冰冷的笑:“你口口声声说你当初在凤阳山救了我的命,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用在我身上的药差点害死我?”

“啊?”

“我的体质非常特殊,一旦沾了仙鹤草,浑身上下就会起红疹,而你自以为好心给我用的那些草药里,就有一味仙鹤草。本来我只是受了剑伤流了点血,暂时昏过去,并无性命之忧,可因为你的多此一举,我被折腾得差点丢去半条命。”

“啊?”

“你还好意思跑到我面前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没直接说你是杀人凶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啊!”

“除了啊,你就不会别的?”

阮静幽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脸红红道:“你…你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我和你又不熟,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对仙鹤草过敏?”

“不熟?”

对方再次冷笑:“你刚刚不是还说,我是你的大姐夫么!”

042 姐妹毒心

她尴尬一笑:“我只是说,你很有可能会成为我未来的大姐夫。”

“所以咱们之间应该就不是很熟了?”对方的声音中充满了调侃。

阮静幽用力点头:“没错,不很熟,很不熟!”

“所以,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应该不会再背上恩将仇报的罪名了?”

“你就非要杀我吗?”

“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如果你说得动我,我就考虑不杀你。”

“是不是只要我说动了你,你就放我走?”

“等你说动我再说!”

阮静幽觉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家里的三个姐妹算计,接着又被麒麟王妃鄙视,好不容易找到曾经被她救过的面具男,人家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口口声声威胁要杀了她。

她转了转眼珠,脑海中天人交战,拼命想着找什么样的理由可以让他放自己一马,最后,她认认真真地问他一个问题:“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如果我真是被你府里的婢女陷害的,你就放我离开,如果不是,我任凭你发落。”

“我凭什么要跟你赌这个?”

“你该不会是不敢赌吧?”

“激将法是没用的。”

阮静幽哼笑一声:“好啊,如果你想成为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那你就杀了我呗,反正我小命一条,三十年后爷还是一条好汉。”

最后一句话说完,她自觉不对,忙改口道:“三十年后,姐还会再卷土重来。”

那两个跪在地上的男子一个没控制住,竟喷笑了出来,面具男的脸上因为戴着面具,她也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