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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小姐从进门开始,一双桃花眼就黏在顾锦清的身上拔不下来,谢氏警告了几句,却不见什么效果。

阮二小姐的心思全部落到了阎廷昊的身上,时不时用眼角偷瞟那个让她心仪的男子,期待着对方可以偶尔关注一下自己的存在,可惜她抛了无数个媚眼,对方却始终无动于衷。

见大多数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那些拼命表现自己的姑娘身上,阮静幽偷偷扯了扯顾锦宸的衣襟,小声问他:“那个昭和郡主以前跟你很熟吗?”

“不熟!”顾锦宸想都没想,直接丢了两个字给她。

“可是她刚刚当

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锦宸哥哥…”

正在喝茶的顾锦宸突然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所以你吃醋了?”

阮静幽被反问得哑口无言,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

“为什么?”

“啊?”

顾锦宸放下茶杯,用十分凝重的口吻问道:“作为我未来的媳妇儿,我觉得你应该对偶尔出现在我身边的一些野花野草生出防备心,否则的话,就说明你根本不想嫁给我。”

“谁说我不想嫁给你?”

她急忙出言反驳,却见顾锦宸面具下的嘴唇勾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想嫁就想嫁,用不着叫这么大声,你是不是想让整个金华大殿的人都知道你有一颗恨嫁的心?”

阮静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他给调戏了,她面色微微一红,略带几分嗔意骂了他一句:“你这人真是可恶!亏我刚刚还那么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

第132章 再被针对

“还能是什么?你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了昭和郡主,虽说是替我打抱不平,可昭和郡主毕竟是皇太后的外孙女,又是当今皇上的外甥女,万一触怒了圣颜,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她心里虽然感激他的出手相帮,却也被他那直率的方式吓出了一身冷汗件。

顾锦宸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就算真的触怒了圣颜,被责罚的也是我,你怕什么?”

阮静幽没好气地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嘟着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别忘了咱俩将来可是要结为夫妻的,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扔下我一个人,日后再受了委屈,我找谁哭诉说理去?”

也不知顾锦宸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每次跟他在一起,她发现自己都可以敞开心扉,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表现出来。

顾锦宸似乎对她能说出这样一句话感到有些意外,这种被需要、被依赖、被信任的感觉,在他的前十八年生命中,从未如此真切地体会过。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她刚刚扯过自己衣襟的小手紧紧包在自己的手心里用力捏了捏:“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把你给甩了的!”

其实他的本意是想说,他刚刚只是和她开个玩笑,既然已经决定要将她娶进家门,日后必然会对她负责到底。更何况他发现自己对阮静幽这个丫头既不排斥,也不讨厌,很多时候,他甚至还蛮喜欢和她在一起相处的。

只是,活了整整十八年的顾锦宸,从来都没哄过女孩子的经验,以至于一开口,就说了这么一句既生硬、又难听的话。

阮静幽柔弱无骨的小手被他温暖粗砺的大手这么一捏,虽然有些微微的痛,可心底却溢满了浓浓的甜龊。

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个冷心冷情冷血的男子,没想到他的掌心竟然是这样温暖,那股暖意透过掌心,直达心灵最深处。莫名地,她希望时间在此刻彻底停下来,就这样被他紧紧握着,静静享受着只属于两个人的温馨和甜蜜。

可惜天不从人愿,此时金华大殿的才艺表演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那些为了能在众人面前一展才华的姑娘们,全都拿出看家的本领,尽情地卖弄着自己的优点和长处。

其中最夺人眼眸的一个是昭和郡主柳红霓,另一个就是阮家的二小姐阮静兰了。

昭和郡主换上舞裙,跳了一段精彩动人的铃铛舞,清脆悦耳的铃铛声响彻金华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她身姿婀娜,舞步轻盈,腕间和脚踝处挂着可爱的小铃铛,每动一下,悦耳的铃铛便随着舞步发出美妙的声响,再配上昭和郡主那曼妙的身姿,俏丽的容颜,很快就赢来在场众人的一片赞扬之声。

跳完了一曲铃铛舞,昭和郡主还当众送给李太后一幅大红色的刺绣,绣的是百寿图,每一个寿字,都绣得惟妙惟肖,精致逼人。

在场不少人都说昭和郡主德才兼备,堪称京城一代才女,这让一向自恃甚高的阮静兰非常不服气。

她觉得昭和郡主能换来这样的美名,无非是藉着皇太后和皇上的光芒才有此作为,因为在她看来,昭和郡主跳的那段铃铛舞也不过如此,还有她绣的百寿图也非常普通。

为了能让在场的人更加肯定自己,阮静兰毛遂自荐,竟提议要当场画一幅双手画。

所谓双手画,就是左手和右手同时拿着画笔同时作画,这样的才艺一般人是根本做不到的,但阮静兰从小就好强,为了能在京城里争得一席之地,她勤学苦练,不但写了一手好字,更是画了一手好画。

落笔的瞬间,众人看到阮静兰的左手写了一首漂亮的小诗,右手画了一幅美丽的山青水秀图。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都无法想像,这诗和画,居然是同一个人,同一时间完成的。

在场众人亲眼看见识到阮二小姐露出的这一手绝活,无不拍手称奇,暗自佩服。

萧贵妃忍不住惊叹一声:“皇上,臣妾以前只听说过有些能人可以双手一起写字,没想到阮二姑娘竟这般厉害,左手写,右手画,这样的本事,放眼望去,咱们大阎国怕也挑不出几个来吧?”

说话间,她恭恭敬敬地给德祯帝倒了一杯酒,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德祯帝靠近了几分。

德祯帝姿态慵懒地靠坐在宽大的龙椅之内,像是在欣赏着姑娘们的表演,脸上的神情却看不出任何喜怒的端倪。

他唇边微微带笑,状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阮家二姑娘是个多才多艺的,确实该赏!”

阮静兰并没有因为皇上的赞赏而自鸣得意,她恭敬地福了福身,捏着大家闺秀娇弱的嗓音道:“能得皇上的赏赐是臣女的荣幸,不过臣女家中姐妹一共四人,要说真正有才华的,三妹妹也不在臣女之下。只是三妹妹的性格过于内向胆小,不敢在人前表现自己。臣女今日就斗胆举荐三妹妹,也让她有机会在皇太后,皇上,和几位贵妃娘娘们的面前露个脸,也免得日后有人说我这个当姐姐的夺了妹妹的风头,不给妹妹出彩的机会。”

那边正跟顾锦宸手拉着手聊悄悄话的阮静幽,差

点被阮静兰的一番话给气死。

她当然不会认为阮静兰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举荐自己是在抬举自己,事实上阮静兰坏着呢。

这女人真是懂得算计,故意以退为进,逼得自己不得不上台,如果到时候她拿不出绝活儿,就会成为众人眼中的笑柄被人耻笑一辈子。

坐在众人之中的谢氏很满意阮静兰的这番举动,不愧是被她精心培养出来的二女儿,一边高调地展示着自己的才华,一边又不忘对阮静幽这个碍眼的贱人落井下石。

哼!她就不信,阮静幽这个从小在别院里长大的孩子,除了会绣几个荷包,做些简单的针线活儿之外,她还有什么地方能及得上自己多才多艺的二女儿。

至于麒麟王妃和太子妃,此时也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幸灾乐祸地等着阮静幽出丑。

第133章 惊艳

“阮二姑娘这么一说,朕倒是对阮三姑娘的才华颇有几分期待了。”

德祯帝慵懒而又淡漠地扫了一眼坐在顾锦宸身边的阮静幽,目光中有审视,有评估,还有几分让人说不出来的戏谑和玩味。

面对众人的逼迫和威胁,顾锦宸突然开口问阮静幽:“你有兴趣在这么多人面前露个脸吗?有兴趣的话就露一露,没兴趣的话也别勉强。不用非得效仿你二姐,画那么丑的画,写那么丑的字,居然还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洋洋得意,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瑟个什么劲儿!”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阮静兰给骂了个狗血淋头,顺便还抹煞了她刚刚所展现出来的所有才华。

正承受着众人瞩目的阮静兰也被顾锦宸的话气得花容失色,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手绝活儿是她苦练了十几年的结果,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获得众人的赞许和掌声龊。

没想到顾锦宸轻轻松松一句话,就将她所有的努力贬低得一文不值。

“咳!”

皇太后轻咳了一声,嗔怒地瞪了顾锦宸一眼,骂道:“你这小子尽喜欢胡说八道,在哀家看来,阮二姑娘那幅画和那手字写得就不错,而且人家还能双手同时又写又画,这样的本事,你这混小子可没有。”

昭和郡主讨好地给李太后捶了捶肩膀,笑着说道:“外祖母,您没看出锦宸哥哥的意思,他这是变着法地护着他未来媳妇呢,刚刚红霓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被锦宸哥哥骂得抬不起头,要是他未来媳妇儿待会儿在人前出了丑,锦宸哥哥的面子上也不好过是不是。”

什么叫和稀泥?昭和郡主就是典型的和稀泥。

表面上看她是在帮着顾锦宸说话,实际上是要把阮静幽给逼到无路可退。

阮静幽觉得自己也真是够倒霉的,进宫一趟,无形中竟给自己树了这么多敌人。麒麟王妃也好,太子妃也罢,还有眼前这个一心一意想将她给拉下水的昭和郡主,全都是她惹不起的狠角色,偏偏这些人迫不及待地等着看她当众出丑,她出了丑,这些人心里就这么乐呵吗?

顾锦宸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阮静幽按了下去,她笑意盈盈地起身,走到太后面前微微一福:“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就算臣女再不懂规矩,也不可能会博了太后娘娘的雅兴。只是臣女自幼跟着母亲在别院长大,才艺上自然是无法与在场的这些小姐们相提并论的。如果太后和皇上不嫌弃,臣女不介意在此献个丑,博众人一乐,也代表了臣女的一片心意。”

李太后觉得这个阮三小姐不但模样生得俏丽讨喜,就连说话的嗓音也是糯糯动听,让人感到非常地舒服。

另外,不知道是不是李太后的错觉,阮静幽身上好像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不腻不俗,偶尔闻上一闻,只觉得眼明耳净,通体舒畅。

李太后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虽然贵为国母皇太后,可她到底是*凡胎,到了一定年纪,各种疾病全都找上门来,就算有好汤好药每日供养着,也只能暂缓一时,并不能治标治本。

没想到阮静幽的突然靠近,竟让李太后原本有些萎靡的精神头儿,顿时好转了不少。

不知阮静幽是不是故意的,阮静兰刚刚作了一幅双手画,阮静幽也提议要作画。

不过,她的画和阮静兰的略有不同,前者是双手,而她只是单手。

本以为阮静幽会给众人带来什么惊喜,结果当她吩咐人取来画笔画纸的时候,在场的众人全都大失所望。

因为她画在画纸上的图案非常普通,就是几朵盛开中的牡丹花,毫无任何特色可言,众人没想到这阮家三小姐居然好意思拿这样的画到人前来炫耀。

谢氏和她两个女儿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等着看阮静幽出丑。

麒麟王妃端着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太子妃嘴角含笑,笑容中充满了嘲弄和讽刺。

顾锦宸不动声色地坐在一边等着事态的发展。

阎廷昊倒是对阮静幽生出了几分兴趣,他总觉得这个每次都能给他带来新奇的小女人,身上好像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着几朵娇艳的牡丹花的外形被勾勒出来,阮静幽拿来油彩,开始一朵一朵地给那些牡丹花上颜色。

渐渐地,有人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儿。

也不知是哪家公子比较多嘴,他用鼻子用力嗅了两下,不解地道:“我怎么闻到一股牡丹花的花香?”

话音刚落,其他人似乎也有了相同的反应。

淡淡的花香渐渐弥漫了整个金华大殿,再看那一朵朵被上了色的牡丹,彼此争香斗艳,就如同活了一般。

皇太后第一个发出惊叹:“是哀家的嗅觉出现问题了吗,这花香味可真是好闻,从哪里传来的?难道是那幅画吗?”

这时,阮静幽已经落了笔,小太监赶紧将作好的画双手递到太后面前。

皇太后用力一闻,

那股子沁人的花香,可不就是从这幅画里传出来的?

她狠狠吃了一惊,不可置信地道:“这香味…”

阮静幽赶紧回答:“回太后,臣女平时在府中没有别的爱好,只喜欢摆弄一些花花草草,偶尔配制一些香料装在荷包里当香包来用。刚刚臣女在颜料里放了一些自己制作的花粉,所以画出来的牡丹花,自然就带着一股沁人的芬芳。太后若不嫌弃,可以将这幅画放在寝宫,因为花粉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散发出来的香气,可以提神醒脑,晚上还有安眠之用。”

李太后大喜过望,上了年岁的人,睡眠质量普遍不好,为此,李太后想了不少法子都无济于事。

没想到阮静幽的一幅牡丹画,竟然能解决这么大的一个难题。甭管是真是假,那清新的味道闻在鼻子里,确实让她身心舒爽,浓浓的疲惫感在无形之中消失了许多。

她宝贝似的将画捧在手里,随着一阵阵香味扑面而来,她突然有一种任督二脉皆被打通的畅快感。

第134章 太后青睐

她今年已经六十岁了,世间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偏偏年纪越大,越是百病缠身,她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享受过这样轻松愉快的感觉了。

如果问她这个寿宴收到的最好的一份礼物是什么,毫无疑问的,自然是阮静幽送给她的这幅画。

不用李太后言明,在场的众人,全都从李太后那满意的眼神中看到了她对阮静幽的肯定件。

这种肯定,是昭和郡主及阮二小姐完全无法比拟的。她们送的东西,表演的才艺,充其量就是博太后一笑。可阮静幽送的东西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对李太后来说却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这样的结果,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顾锦宸,他为自己日后能娶到这样一个光彩夺目又颇得他心思的姑娘而高兴。

愁的,当然是那些心心念念等着看阮静幽笑话的一众闲杂人等。

阮静兰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她本想借这个机会让阮静幽丢人现眼,结果人没丢成,反而还换来了皇太后的一顿夸奖。

她无法容忍自己就这样被阮静幽这个小贱人给比下去,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花儿再美,也终有凋落之日。三妹妹画的这几朵牡丹虽然可以保持终年盛开不落,可那所谓的沁人香味又能维持到几时几刻?别是刚刚给了人希望,到头来却换了满心的失望。龊”

皇太后也很快从惊喜中醒过神来,阮静兰的话说得虽然不中听,但确实也有几分道理。如果这花香只能维持个一天、两天,可不就是让人一下子从希望盼成了失望。

阮静幽也不急躁,她冲着皇太后盈盈施了一礼,不紧不慢地回道:“太后娘娘不必担心,这颜料里的花香是经过特殊药材处理过的,正常情况下,香味可以保持至少一个月,如果觉得味道淡了,只要在花瓣上喷上一些清水,香味就会渐渐变得浓郁,如此反覆几次,坚持个半年左右是完全没问题的。”

昭和郡主佯装无辜地笑了一声:“阮三小姐口中所说的特殊药材,会不会对皇太后的身体有什么害处?太后娘娘身娇肉贵,平日里所有的吃穿用度皆由专人仔细把关,那些来路不明的外来之物虽然听上去神乎其神,万一伤了皇太后的凤体,你一个侍郎府的小姐,究竟担不担得起这份罪责?”

“不愧是太后的亲外孙女,还是郡主考虑事情考虑得比较周全。”

麒麟王妃迫不及待地接过口:“阮家这位三小姐日后可是要嫁进咱们麒麟王府的,如果她真的犯下触怒凤颜的罪责,咱们王府到时候可不敢将这样的媳妇娶进家门。”

顾锦宸嗤笑了一声,对麒麟王妃道:“娶媳妇儿的那个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倒是跟着操心个什么劲儿?另外,我未来媳妇横看竖看都不像个是傻的,如果她送的礼物真的会给别人的健康带来危害,难道她不知道会给自己招来祸端吗?你们自己蠢不要紧,千万别把别人想得和你们一样蠢。”

“顾锦宸,你在骂谁蠢?”

这该死的臭小子平时在王府里对她横眉冷对也就算了,如今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居然也不给她留面子,真是气死她了。

顾锦宸理都懒得去理麒麟王妃了,他优雅地端着茶杯喝了口茶,对皇太后道:“皇祖母应该记得孙儿是典型的过敏体质,稍有一些风吹草动就会引发哮喘,甚至可能还会危及生命吧?”

李太后神色一肃,略感忧心地道:“锦宸,你身体又不舒服了?”

“皇祖母不必忧心,孙儿现在的身体好得很,哮喘症已经有好些日子不曾发作了,以前孙儿最怕吃海里的东西,可是刚刚孙儿吃了三只大虾,两只蟹子,现在却一点过敏的症状都没有。”

李太后面上一喜:“锦宸,莫非你已经寻到可以将你的病情治好的名医了?”

顾锦宸摇了摇头:“名医倒是没有,不过孙儿的身体能恢复得这么显著,倒多亏了孙儿这位未来的媳妇儿,之前她给了孙儿几个装着特殊药材的荷包,孙儿日夜戴在身边,没想到日子久了,对孙儿的身体确实起到了很大的效果。”

“真的?”

别说皇太后满面惊喜,就连一直倚靠在椅子里,像看戏一样看着殿上那些人勾心斗角的德祯帝,此刻也是眉锋一耸,若有所思地将目光落到阮静幽的身上,彷彿在算计着什么不为人知的计谋。

一脸冷静的蒋贵妃下意识地去捕捉德祯帝面上的神情,结果她的视线刚刚挪过去,德祯帝便收回目光,恢复了一开始的漫不经心。

太子和景亲王这兄弟俩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彷彿对殿上的事情漠不关心,实际上每个人心里都打着自己的小九九。

阮振林和谢氏彼此对望了一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生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阮静幽,竟然还有这样的好本事。

顾锦宸无视众人的惊讶:“是真是假,皇祖母心中应该有数,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皇祖母一世聪明,可千万别被那些为了个人恩怨而胡乱挑拨是非的闲杂人等混淆了理智,至于

我那未来媳妇的本事究竟有多大,您亲自感受一下不就能从中得到真实的答案。”

皇太后的脸上终于又看到了喜色:“没想到静幽年纪不大,却拥有这样的好本事,哀家倒是很好奇,你这个养在深闺中的姑娘,究竟是跟谁学了这样一手本事的?”

“回太后娘娘,其实臣女这手本事并非是跟谁学的,而是在家里没事的时候,自己琢磨出来的。”

“哦?你自己琢磨?”太后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是这样的,臣女在被父亲接回阮家之前,一直和娘在别院住着。几个月前,我娘去世,别院遭歹人抢劫,臣女在逃难之时被歹人所伤,整张脸毁了大半。太后也知道,容貌对女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门面,所以臣女养伤在家的时候,就潜心琢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改善受损的皮肤,结果给臣女瞧病的大夫无意中提醒了臣女一句,说鲜花养颜又美容,晒干泡茶也好,捣碎了做成食物也好,对臣女脸上的伤都会很有帮助,所以臣女才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试了几次,没想到效果真的非常惊人。”

第135章 你想悔婚

在场不少贵妇小姐,频频向阮静幽投去探寻的目光,她们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拥有着一张白玉般娇嫩容颜的姑娘,她的脸曾经居然被毁过大半?

皇太后对此也是啧啧称奇,如果对方没说谎话,那么这个小丫头倒真是有几分本事的。

她惊叹地摸了摸手中的画作,唏嘘道:“没想到这幅画看似不太起眼,竟可以出现这样的神迹,真真是神来之作,让哀家想不叹服都不行。件”

她从腕间退下一个祖母绿色的镯子:“这是当年哀家嫁给先帝爷时,娘家陪送的嫁妆,也是哀家的母亲临终前留给哀家的一件遗物。这些年,哀家一直将它戴在腕子上片刻不离身,日子久了,镯子上倒像是染上了几分灵气,护着哀家享尽了一世的富贵荣华。如今哀家年纪大了,对那些浮华的凡世之物已经没了兴趣。静幽啊,再过一段日子,你就要嫁给锦宸做媳妇了,哀家这个皇祖母就把这个镯子,送给你当个见面礼吧。”

太子妃差点没被皇太后这个决定给活活气死,她早就知道那个镯子对皇太后意义非常,想当初她嫁给太子的时候,本以为皇太后会将这个镯子送给她,谁能想到,太后这个老糊涂,居然将这么一个拥有重要意义的镯子,给了平凡无奇的阮静幽!

昭和郡主的脸色也不太好,想当初她不下数次求皇太后将她腕间的镯子送给自己,结果却被皇太后谈笑之间给拒绝了过去。万万没想到,区区一个阮静幽,竟然能受得皇太后这样的恩赐和待遇。

其他众人也是各怀心思,有羡慕的,嫉妒的,还有不少等着看热闹的。

阮静幽本想拒绝太后的厚礼,当她眼角的余光不经意扫到阮静兰愤恨交加的表情,心头不由掠过一阵爽意。

她象征性的推拒了两次,便乖乖接过那个镯子,承了太后娘娘的这份美意龊。

宴席快要接近尾声的时候,皇太后声称自己有些乏了,在宫娥、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金华大殿。

德祯帝也说还有朝政要处理,带着朝中几位重臣回了御书房。

太后和皇上一走,两位皇贵妃顿时成了这场宴席的红人,巴结的巴结,讨好地讨好,眨眼之间就有一群贵妇蜂拥而至,将两位贵妃围得水泄不通。

至于那些年纪稍轻一些的公子和小姐们,则在太后娘娘的允许下,三个一群,两个一伙,纷纷跑去御花园中游玩赏花。

说是去御花园游玩,实际上就是想藉着这个机会让这些年轻人聚在一起互相认识认识。

没嫁人的姑娘家想在这种场合中结识自己心仪的公子,而没娶到媳妇的公子们,也想趁这个机会多认识一些漂亮的姑娘。

已经许了婆家的阮静幽自然失去了这个猎奇的机会,皇太后和皇上前脚刚走,顾锦宸就嚷嚷着金华大殿人口太多,导致他呼吸困难、身体不舒服,不顾别人诧异的眼光,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阮静幽离开了金华大殿。

“我们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跑出来,会不会被其他人说闲话?”

阮静幽觉得自己好歹也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跟着顾锦宸离开宴席,于情于理,似乎都有些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