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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惨遭羞辱的阮静如和阮静兰,明明被人一口一个贱人的骂着,却丝毫找不到任何反击和回嘴的机会。

“啪啪啪!”

在旁边看热闹的阎廷昊助兴地拍了几下巴掌,饶有兴味地道:“不愧是深得太后喜爱的阮三小姐,不但模样生得俊俏讨喜,就连嘴皮子上的功夫也厉害得让人不得不竖起一根大拇指。”

他嘴上好像在说着恭维话,可眼中所流露出来的光芒却充满了戏谑和调侃。

这让一门心思想让阎廷昊将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的阮二小姐非常吃味,她用尽心机,耍尽阴谋都换不来景亲王的一个侧目。偏偏那个被她恨之入骨的阮静幽却有这样的好命,无论什么场合,大阎朝这位最受姑娘家欢迎的男子,总能在第一时间发现阮静幽的存在。

要不是阎廷昊突然开口讲话,阮静幽几乎

把这个男人的存在给忘了。一向无往不利,被人当成神明般捧得高高在上的阎廷昊,他的存在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

“宸弟,你自幼身体孱弱,就算那几乎可以夺你性命的哮喘症已经多日不犯了,却不代表你的身体状况可以用生龙活虎来形容。这位阮三小姐一看就是个既强悍又厉害的丫头,日后真被你娶进家门,就凭你这副随时都可能被老天爷召见的身体,究竟能不能给你未来媳妇带去幸福?别自己活不长,还连累得别人也跟着你守寡…”

“啪!”

一记清脆的声音直接打断了阎廷昊接下来的话。

他捂着麻痛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抽了自己一巴掌的顾锦宸,怒道:“你敢打我?”

第140章 撞见命案

其他人也被顾锦宸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吓傻了,顾锦清第一个跳出来,摆出兄长的姿态,斥责对方:“你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侮辱皇亲国戚,犯的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反了!真了反了!”

太子妃终于找到撒泼的藉口:“不过就是仗着太后宠你护你,你就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老天爷不长眼啊,你这样的疯子为什么还能活着?件”

阮大小姐跟阮二小姐已经彻底被吓傻了,在她们看来,被封了亲王的阎廷昊是除了当今太后、皇上及太子之外,地位最高、权利最大的人物。她们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王府里养里出来的庶子,居然敢以下犯上,对堂堂王爷千岁犯下这样重的罪责。

阮静幽也有些意外顾锦宸居然会对阎廷昊动手,不过,看着阎廷昊的脸被抽得红肿不堪,她心里竟莫名地生出一阵报复的快感。

哼!像阎廷昊这样的贱人,别说是一记耳光,就算将他大卸八块都难以消除她心头之恨。

被人指着鼻子说成了犯下大逆不道之罪的顾锦宸,旁若无人地用一块帕子擦了擦自己刚刚揍过人的右手。他的动作非常优雅细致,慢条斯理地擦完手掌,顺手将那块帕子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彷彿那块帕子上沾着什么可怕的病毒一样。

“阎四儿,知道你为什么会挨本少爷这一耳光吗?”

不给阎廷昊答话的机会,顾锦宸冷冷一笑:“因为我觉得你这张嘴太贱了,需要接受一些惩罚。如果你觉得一记耳光不足以让你得到教训,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犯贱,我不介意再抬手,多赏你几记耳光,让你多吃一些苦头。还有你、你、你,以及你们两个怪物…龊”

他抬起手指,在顾锦清、太子妃、昭和郡主以及阮家两位小姐的脸上一指指过去:“我这个人的脾气一向不太好,今儿在这里我就把话给你们说清楚,既然阮静幽是我将来要娶进门的媳妇儿,她的喜怒哀乐就跟我有最直接的关系。今后谁要是不长眼的再敢找她的不痛快,就等于是跟我顾锦宸过不去。你们谁要是嫌自己命太长,可以来挑战我的底线,不过结果究竟是不是你们能承受得起的,那可就不在我考虑范畴之内了。阎四儿,别用那种色厉内荏的眼神儿看着我,有本事就去太后和皇上那里告我,没本事就闭上你的嘴,不要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吠。”

从来都没受过这种窝囊气的阎廷昊气得一头冲了过来,怒不可遏道:“别以为皇太后宠着你,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顾锦宸回了他一记冷笑:“没错,皇太后就是宠着我,你是不是嫉妒了?可惜啊,嫉妒又能怎么样呢,你这个所谓的亲孙子,到头来却不如我一个认来的干孙子。阎四儿,活到这种可悲的地步,我都替你觉得难堪!”

“你…”

顾锦宸懒得再同他浪费时间,一把拉起呆怔中的阮静幽,无视众人震惊和愤怒的眼神,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就这样被人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从震惊中回过神的阮静幽想也不想,就冲着对方竖起了一根大拇指:“顾锦宸,我崇拜你!”

重生之后,为了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她一直韬光隐晦、作小伏低,尽可能地敛去身上所有的光芒,不给自己招惹麻烦。饶是这样,还是有不计其数的人每天想着给她下小绊子,时不时就要过来撩拨她一下。

自从认识了顾锦宸,她终于知道什么叫过瘾,什么叫嚣张,什么叫舒爽!

看着阎廷昊像狗一样被人奚落得无言以对,她心里真有说不出来的畅快和解恨。

止了脚步的顾锦宸看着她那一脸调皮可爱的模样,认真问了一句:“你不怕我今天的举动,会给你招来更多没必要的是非?”

阮静幽扬着下巴哼了一声:“就算你没有今天这番举动,也不会打消那些人想要给我找麻烦的念头。与其继续像灰老鼠一样在洞穴里活着,倒不如直接走到阳光下接受他们的挑战!更何况…”

她用手指在他的胸口处点了两下:“我即将要拥有一个像你这么强大的夫君,就算那些豺狼虎豹真的想要将我吞吃入腹,不是还有你来当我强有力的后盾吗!”

她那傲娇又刁蛮的小模样,惹得顾锦宸心头一痒,下意识地捉住她顽皮的小爪子,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记。

阮静幽面色一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指,不料却被他抓得更紧。

“想让本少爷给你当坚实的后盾,不付出一点代价怎么可以?”

说着,他一口咬住她的指头,用舌尖在她软嫩白晳的指腹上来回舔了几下,阮静幽被他这大胆的动作挑逗得又羞又臊,四下张望道:“这里可是皇宫的御花园,人多眼杂,你想让所有的人都看到我正在被你轻薄吗?”

“我轻薄自己的媳妇儿有什么不可以?”

“可咱俩现在还没正式成亲呢,万一被人说去闲话…”

“哪个不要命的敢随便说闲话,就剪了他的舌头,捅瞎他的眼睛,顺便再把他大卸八块喂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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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顾锦宸才能做出来的风格,这么残暴又无礼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居然也能像唱歌一样美妙动听。

幸亏他们现在所身处的地方还算隐密,亦步亦趋跟在两人身后的那条小尾巴紫嫣,慑于顾锦宸的威胁也不敢随便靠前一步。

两人打闹了一会儿,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不知怎么寻到了两人的踪迹,说太后娘娘请两人去寿安宫一聚。

李太后请两人过去,无非是想单独跟这两小的说一些体己话,顺便又让人赏赐了阮静幽不少珠钗首饰。

也不知太后娘娘是爱屋及乌,还是阮静幽这小丫头比较得她的眼缘,总之,没了外人在场的李太后,倒是退去了伪装出来的威严,就像普通人家的奶奶一样,在小辈面前流露出慈详和蔼的一面。

两人在寿安宫陪太后叙了一会儿家常,直到小太监过来通传,说金华殿的宴席已经正式结束了,太后才点头放人。

出了寿安宫,一直在暗中保护主子安危的封易,突然有重要的事情把顾锦宸给找走了。

阮静幽带着婢女紫嫣,本想顺着原路直接离开皇宫,没想到途经一处假山的时候,却被她捕捉到了令人震撼和不可思议的一幕。

有人被杀了!她只来得及捕捉杀人凶手的背影,还有一块被凶手不小心遗落在案发现场的玉佩。

第141章 无怨无仇

而无论是凶手的背影,还是那块有代表性的玉佩,对阮静幽来说都并不陌生,有着前世记忆的她,几乎一眼就认出玉佩的主人,正是当今皇上的亲生儿子,被封为景亲王的阎、廷、昊件!

死在假山后面的那个倒霉鬼大概三十多岁,名叫祝融,是大阎朝的四品官员,任职于户部,他是被人用匕首直插心脏,一击致命的!

这起命案,在偌大的皇宫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御书房跟几个要臣议论朝政的德祯帝,闻得此事非常震怒,他立刻下令,将相关人等全都召集到御书房详问事情发生的细则。

作为这起命案的第一目击者,阮静幽责无旁贷地被传唤到御书房接受盘问。

庄严肃穆的御书房里,除了当今天子德祯帝和几个重量级大臣之外,太子,景亲王也被召集到了这里。

阮静幽并没有隐瞒她看到的事实,她一五一十将当时的情况当着皇上及诸位大臣的面叙述了一遍。

当时她和自己的婢女离开皇太后所居住的寿安宫,途经御花园的一处假山,听到不远处好像有争执的声音。顺着争执声走近一看,她发现有人死了,凶手离开的速度非常快,她只依稀看到对方的背影,以及案发现场留下的一块翠绿色的、挂在腰间的玉佩。

叙述完事情的经过,她将从案发现场发现的那块玉佩递给了在皇上身边伺候的一个小太监。

德祯帝接过玉佩拿在手中仔细端详。

就在他端详的工夫,不少大臣翘首张望,似乎想看清那块玉佩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咦,这块双鱼玉佩好生眼熟,父皇,如果儿臣没看错,这玉佩,好像是四弟经常系在腰间的那一块。龊”

第一个开口讲话的是当朝太子阎廷轩,他隔着御书案,伸着脖子张望了半晌,最后笃定地点了点头:“没错,这玉佩就是四弟经常戴在那一块,去年过年的时候,皇祖母送了儿臣跟四弟每人一块双龙玉佩,儿臣身上戴的这块是羊脂玉的,而四弟身上戴的那块,是祖母绿的。因为玉里有几个黑点,看着就像鱼的眼睛,儿臣当时还唏嘘了一阵,说打造这块玉的那个玉雕师巧斧神工,居然将一块天然的玉雕琢得这样完美…”

太子这番话看似在陈述一个事实,实际上却句句都在往景亲王的心窝子上捅,他摆明了要告诉众人,那个杀害祝融的凶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阎廷昊当然不可能由着太子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他上前一步,直挺挺地跪倒在御书案前:“父皇,这块玉佩的确是皇祖母在去年年底送给儿臣的,不过半个月前,儿臣无意中把它给弄丢了,至今下落不明,没想到它却出现在案发现场。”

太子冷笑一声:“四弟身份尊贵,平日里有无数明卫、暗卫守护着你的人身安全,这样也能把玉佩搞丢,还真是让人有些不敢相信啊。”

阎廷昊瞪了太子一眼:“皇兄,人有失策,马有失蹄,就算我身边有多人守卫,谁又能保证自己随身配带的东西能够永远不丢?况且我与祝大人没有私仇,平时在朝堂上的关系处得也相当不错,我有什么理由要将一个和我无怨无仇的朝廷命官致于死地?”

“皇上,老臣也觉得景亲王所言非虚。毕竟老臣跟景亲王和祝大人同朝为官,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看得出来王爷跟祝大人之间相处得还算融洽。现在祝大人死于非命,虽然现场发现了王爷随身佩戴的饰物,却并不能说明,凶手就一定会是王爷。”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拱了拱手,此人姓张,是主管刑部的尚书,在朝廷中的地位虽称不上是首屈一指,说出的话也颇有一些份量。

站在一旁没作声的阮静幽,对这位姓张的大人并不陌生。前世,她就知道阎廷昊为了上位,在朝中偷偷拉拢了不少官员和他站在同一阵线上,这位刑部尚书张大人,就是被阎廷昊拉拢的其中一个。

“表面上关系相处得不错,却并不代表两人之间没有私仇。”

张大人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便响了起来,说话的人四、五十岁的年纪,生得虎背熊腰,高大魁梧,这人一看就是个行迹于杀场的武将,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戾气。

此人姓蒋,是位将军,同时也是蒋贵妃的哥哥,当朝太子的亲舅舅。

“皇上,臣并不想在背后中伤于人,不过皇太后寿宴前夕,臣确实无意中看到景亲王和祝大人在某天早朝之后,曾发生了一起争执…”

阎廷昊皱紧眉头:“蒋将军,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王和祝大人无怨无仇,就算因为一些公事发生过一些争执,也不过是同僚之间政见不合,各抒己见,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谋杀朝廷命官?”

说完,他向御案前跪爬了几步:“还请父皇明鉴,还儿臣一个清白。”

“皇上…”

阮静幽打断阎廷昊的申怨,噗通一声跪倒在德祯帝面前:“作为这起命案的唯一目击者,臣女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那块被遗落

在案发现场的玉佩到底是不是景亲王的,臣女并不知晓,不过当时臣女看到那凶手的背影,确实跟景亲王有九分相似。”

如果说之前的争论还称得上是各持己见,那么阮静幽这番话,无疑给阎廷昊定下了谋杀的罪名。

跪在阮静幽身侧的阎廷昊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神色狰狞地向阮静幽射去两道犀利的目光,眼神中充满了愤恨和警告。

这该死的女人是不是疯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责他是杀人凶手?就算他真的是杀人凶手那又怎样?她不过就是侍郎府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姐,该不会天真的以为有顾锦宸那个混蛋给她撑腰,就胆敢将他堂堂王爷千岁给置于死地吧?

“阮三小姐,你我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置本王于死地?”这句话,是阎廷昊从齿缝中生生挤出来的。

第142章 竭嘶底里

如果不是顾忌着有这么多人在场,他肯定会飞扑过去,将眼前这该死的女人碎尸万断。

阮静幽淡淡一笑:“王爷也说了,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实在没必要在皇上面前诬陷王爷是杀害祝大人的杀人凶手。至于我刚刚所说的那些证词,皆是我当时亲眼所见,我只是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又何来冤枉一说?”

“四弟,错了就是错了,你又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吓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太子嗤笑一声:“别忘了你是个男人,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跟一个小姑娘发脾气,传扬出去,也不怕丢了自己的脸面。”

有了阮静幽这句决定性的指证,德祯帝当即下令,暂时将疑犯阎廷昊压入刑部大牢等候受审件。

阎廷昊的生母萧贵妃不知听谁说自己的儿子惹下大祸,哭喊着冲进了御书房,求皇上网开一面,千万不要将儿子关进刑部大牢。

对很多朝廷大臣来说,刑部就像是一座人间地狱,凡是被关进去的人,就算是不死恐怕也会被脱掉一层皮龊。

萧贵妃把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阎廷昊的身上,如果儿子有个三长两短,就等于是断了她所有的后路。

所以冲进御书房的萧贵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求皇上开恩,就算是为了多年的夫妻之情,也不能狠心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往那座人间地狱里送。

这萧贵妃生了一副花容月貌,即使上了一些年纪,但由内而外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成熟韵味,却还是可以让很多男人为之倾倒。

此时,那张被老天爷所眷顾的绝美面孔上梨花带泪,满面哀愁。她跪倒在德祯帝面前,微仰着俏丽精致的脸庞,一声声哀求着这个跟自己同床共枕过的男人稍微顾念一下旧情,绝不可以将她们的儿子送进刑部。

那一声声、一句句的哭诉,就连躲在一边看热闹的阮静幽,都开始怀疑德祯帝会不会被美色所诱,沉沦在这样一张美人面之下。

结果,德祯帝在欣赏了萧贵妃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之后,轻轻将那个死死抱着他大腿的女人推到一边,不冷不热说了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贵妃该不会是不懂吧!”

萧贵妃大概做梦都想不到,她倾情演绎了这么久,换来的竟是皇上如此无情的一句话。

她张着嘴巴震惊半晌,才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皇上,廷昊可是您的亲生儿子…”

德祯帝神色淡然地看了萧贵妃一眼:“难道朕的亲生儿子,就可以为非作歹,草菅人命了?”

“可是,臣妾相信廷昊不会杀人的。”

“杀与没杀,进刑部走一遭,朕自然会知晓。”

言下之意,阎廷昊这个牢,他是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

不知是不是阮静幽的错觉,这德祯帝讲话的声音虽然轻柔,可眉宇之间,却尽是一片骇人的冷肃。

外界都传萧贵妃是当今天子身边最受宠爱的女人,如今看来,传闻实在不可信,阮静幽倒是觉得,德祯帝眼中的萧贵妃,不过就是他高兴时可以抱在怀里摸上几下的宠物而已。

一个宠物妄想左右主人的决定,这对萧贵妃来说,绝对是一则天方夜谭。

虽然阎廷昊最终还是在皇上的一道旨意之下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不过阮静幽却因此惹上了大麻烦。

求救无门的萧贵妃,将所有的不满和罪过全都归结到她的身上,在萧贵妃看来,导致她宝贝儿子遭逢大难的罪魁祸首,正是阮静幽这个多嘴多舌的贱女人。

除了萧贵妃将阮静幽当头号敌人之外,谢氏和她的两个女儿也对阮静幽的行为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她们万万没想到,皇太后的寿宴居然会发生人命案,更让她们想不到的是,阮静幽居然会是这场命案的唯一目击者。

对于她当着皇上的面指责阎廷昊是杀人凶手的行为,谢氏表示了强烈的不满,还在阮振林面前说了不少关于阮静幽的坏话。被妻女撩拨出满腹怒气和怨气的阮振林,当天傍晚就让人去紫竹院,将那个惹下滔天大祸的阮静幽叫到自己面前训话。

“你明知道景亲王是静兰相中的夫婿人选,为什么还要在皇上面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身份?只不过就是侍郎府的一个小姐,而那个被你得罪的可是大阎朝当今天子的亲生儿子。”

阮振林简直要被他这不识好歹的女儿给气死了,她在皇太后面前抢了静兰的风头不说,居然还惹下大祸,明目张胆的将萧贵妃和景亲王这母子俩给狠狠得罪了。

萧贵妃可是当今皇上身边最受宠的一个女人,随便在天子的耳边吹吹枕头风,阮家都有可能会在瞬息之间毁于一旦。

至于景亲王,那是大阎朝除了太子殿下之外,唯一一个有机会坐在帝王宝座上的皇子皇孙。

阮静幽这死丫头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凭她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侍郎府小姐,居然也敢触怒皇权,得罪

大阎朝这两座大山。

被阮振林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的阮静幽,神色淡然地看了对方一眼:“父亲,您何必表现得这么激动?女儿只是在皇上面前实话实说,并没有虚构出一句谎言,而且皇上也亲口说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景亲王是皇上的亲生儿子,现在他杀了人,犯了法,就该接受律法的惩治,还死者一个公道。如果女儿隐瞒实情包庇景亲王,被人活活杀死的那位祝大人泉下有知,肯定会怨恨女儿知情不报,让他含冤九泉的。”

“你还敢顶嘴?”

阮振林被她气得直哆嗦:“皇上会说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样的话,还不是被你的三言两语逼得无路可退?为了堵住外人的悠悠众口,皇上不得不咽下心疼,将自己的亲生儿子关进大牢!审理的结果如果证明景亲王没有犯法倒还好些,一旦景亲王的罪名被落实,你以为你这个告密者,会被皇上视为忠臣得到封赏吗?我告诉你,别说景亲王有个三长两短你会跟着一起倒大霉,就算他最后无罪释放,你这个告密者的下场也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第143章 极品又下流的男人

无视于阮振林的歇斯底里,阮静幽就像没事人儿似的轻笑了一声:“就算是这样,日后吃亏倒霉的也是我阮静幽,跟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您倒是在这里操心个什么劲儿?”

阮振林怒不可遏地道:“别忘了你姓阮,是我阮振林的女儿!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代表的都是我阮家的门面和形象,你真的以为自己可以独善其身,将阮家赋予你的一切摆脱得干干净净?告诉你,从你出生的那刻起,你的命运,就已经和阮家结为一体了!”

阮振林气得狠狠拍了两记桌子:“真不知道你娘这些年到底是怎么教的你,那个女人自己蠢笨不要紧,没想到生出来的女儿居然也蠢笨得无可救药。件”

“父亲!”

原本淡笑如花的阮静幽,在对方突然提到自己娘亲的时候,就像是被触及到了一个无法容忍的底线,一张俏脸顿时沉了下来,眸中闪烁着隐隐的愤怒。

“您说归说,骂归骂,千万别有事没事把我娘也扯进来。在您用难听字眼儿辱骂我娘的时候,最好仔细想想您能有今日的功成名就,是谁在前面给您铺的砖、修的路。人活一世,最怕的就是丧了良心,您这些年用什么样的方式对待我娘,就算我不说,相信您自己心里也有数。看在您是我父亲的份儿上,我才站在这里由着您对我破口大骂,但这并不代表,我能容忍您将我那饱受委屈,又为了一个有负于她的男人而丧命的娘,扯到咱们的争执里。”

在阮家,阮振林的存在就像神祗一样高不可攀,从来只有他教训别人的份,几时轮到阮静幽这个死丫头来教训他了?

就算他真的对不起宋蝶衣又如何?女人之于男人,本来就是可以随便更换的身外之物,他肯顾忌着夫妻之情留给宋蝶衣阮家大夫人的名份已经是非常给她面子了。

所以活到今天这把年纪,阮振林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宠妾灭妻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相反的,他倒觉得宋蝶衣将好好的一个女儿教成这副叛逆的样子才是真正的不可饶恕龊。

他指着阮静幽,厉声喝道:“你娘当初为我所做的那些,是她身为妻子,对我这个丈夫应尽的职责和义务,不然我为什么要给她名份?让她享有阮家大夫人的尊称?”

阮静幽没想到她这个所谓饱读诗书的父亲,居然会说出这么让人恶心的一番话,她真替她娘感到可悲,茫茫人海之中,竟然遇到了这么一个极品又下流的男人。

她突然不客气地回了对方一记冷笑:“父亲,您今天总算让女儿领教了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原来在父亲的观念里,作为一个男人,吃女人的,喝女人的,穿女人的居然可以被称之为天经地义。女儿终于明白,父亲会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居然是吃我娘的软饭啊!”

“你…你这个逆女!”

被气极了的阮振林,几乎是想都不想,抬起手,就要掴对方一记耳光。

阮静幽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此一举,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堪堪躲过对方的巴掌,厉声地道:“父亲,如果您这一巴掌是因为我替我娘说了几句公道话,我劝您最好还是适可而止。虽然长辈责打子女是天经地义,但这个天经地义,却并非建立在随心所欲的基础上。首先,您得让身为晚辈的我对您生出敬仰之心,其次,您也得对我这个女儿尽到抚养的义务。既然这两样您都没有做到,那这个巴掌,我想您是没有资格挥下来的。”

阮振林没想到这个死丫头不但敢躲开自己的巴掌,还大言不惭地说出这么一番歪理。

他被气红了眼睛,再次挥起手,眼底迸发着誓要狠狠教训阮静幽一顿的狠意,结果手挥到一半,却被人在半空中牢牢截住。

“老爷,在您下手对我家小姐动粗之前,最好仔细想一想我家小姐现在的身份。”

一把拦住阮振林手臂的,正是陪着阮静幽被叫到陶然居的金珠宝。

从阮振林口沫横飞地开始责骂自家小姐的那刻起,金珠宝就时刻准备着,防的就是这老头儿发起疯来,会对自家小姐做出伤害之事。

没想到阮振林这老头果然经不起刺激,小姐不过是说了几句大实话,就把这黄土埋半截子的老不死气得恼羞成怒,浑身发抖。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给我滚一边去!”

阮振林岂能由得金珠宝一个小丫头阻止自己的恶行,他用力挣了两下,试图将金珠宝这个碍眼的小贱人挥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