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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伙计说的话很中肯,可阮大小姐却有些不太乐意,因为她的脸之所以会变得蜡黄,是因为前阵子大病了一场,为什么病?自然是被紫竹院那个丧门星金珠宝给欺负的。

这口恶气她一直撒不出去,心情怎么能好?心情不好,直接影响了她的皮肤,日子久了,自然变得蜡黄无光,冷眼看上去,倒显出了几分衰败和老气。

阮大小姐对自己的容貌一向非常有自信,如今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天比一天

丑,顿时急得不行,找大夫诊开了几副药,喝了几天却根本不见成效。

急得差点大哭的阮大小姐,偶然间听府里的小丫头凑在一起聊天,说起京城芙蓉阁卖的香粉能让姑娘家在短时间内变得白晳美丽,这才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拉着自己的妹妹出了府门想要一探究竟。

被她拉出来的阮静兰当然也有自己的考虑,她始终觉得,女人最吸引男人的除了外表就是才华,既然才华她已经有了,自然要在外表上多下些功夫。

本来她觉得自己的容貌完美得无可挑剔,放眼看去,整个京城能比得上她的姑娘也数不出来几个,可被她一心觊觎的那个男人,每每看到她,却始终无视她的存在,这让她非常失望,也非常着急。

第176章 不可理喻

事后她仔细一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发现总能夺走阎廷昊视线的阮静幽,容貌生得一般,但她的皮肤却好得不像话。

那种精致细嫩的程度,就算同为女人的她看了都忍不住心动外加嫉妒,阎廷昊数次对阮静幽生出兴趣,说不定为的就是这个理由。如果她的皮肤也能变得那么细腻光滑,说不定很快就会把阎廷昊的目光给吸引过来。

至于芙蓉阁这个地方她早就有所耳闻,这里卖的胭脂水粉颇具有传奇色彩,不过价位也高得让人诧舌,随随便便一盒粉就要卖到上百两银子,这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紧。

阮静兰状似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店里的东西,意外地发现这些胭脂水粉的外包装都很精美。

就拿刚刚伙计指的那瓶玫瑰膏来说,瓶子是奶白色半透明的小玉瓶,瓶身上雕琢着浅色的花纹,瓶口塞着一颗美丽的小圆珠子,看上去既精致,又可爱,让人很有一种想要把它得到手中的***。

阮静兰在这边暗自打量的时候,那边被小伙计拉走的阮大小姐,已经被对方三言两语哄得快要找不着北了。

女人最大的弱点就是经不起夸赞,那小伙计刚刚虽然说阮大小姐脸色蜡黄让她不高兴,不过很快,小伙计就踩到了她的弱点,诸如容貌绝美、气质非凡这样赞美之言就像不要钱似的一萝筐一萝筐的往外倒。

阮静如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女人,被容貌讨喜又很会说哄人开心话的小伙计这么一煽动,乐不可支地问了一句:“这盒牡丹粉,要多少银子?”

小伙计刚要开口回话,就听一道浑厚的嗓声在小伙计身后响起:“这位小姐,我们小店的香粉是五百两银子起价,您手上拿的那一盒牡丹粉称得上是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如今只剩五盒都不到,它的价值不多不少,正好是一千两!雠”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被金珠宝临时打发过来提价的陈德忠。

当他喊出一千两的价钱时,不但那个招待客人的小伙计被吓了一跳,就连陈德忠自己也抽了抽嘴角,深深觉得刚刚被他报出口的钱数,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经过钱百万的喧闹之后,芙蓉阁里所有的东西都按照原来的价钱提高了整整三倍,饶是这样,这盒牡丹粉也不过卖到一百两而已。

可是金珠宝刚刚耳提面命警告他,以后只要看到阮家人登门来买东西,不管是谁,有一个算一个,少于一千两,休想从他店里拿走任何一样东西。

当一千两这个数字被报出口之后,阮大小姐跟阮二小姐全都惊呆了。

她们没听错吧?一小盒香粉居然要一千两?这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就算京城里以前最有名的多宝阁,卖的香粉也不过才区区几十两,更别提那些连名气都没有的小店,只要十几文钱就能买一盒粉回家擦脸。

而且在来芙蓉阁之前,阮静兰是打听过这里东西的大概价钱的,便宜的十几两,几十两不等,就算最贵的也绝对不会超过一百两,所以当一千两这个价钱被对方说出口的时候,阮静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爹在朝廷当官,一年也不过是一千余两的奉禄,眼前这小小一盒香粉,就赶得上她爹一年的俸禄,这不是抢钱是什么?

“喂,你是哪位?”

刚刚被小伙计哄得很开心的阮大小姐,此刻的心情真是一落千丈,她没好气地瞪了陈德忠一眼,觉得眼前这个中年老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个无良奸商。

陈德忠好脾气地冲阮大小姐抱了抱拳:“小人姓陈,是芙蓉阁的老板。”

“既然你是老板,就证明你在这里说话算了?”

“正是!”

阮大小姐没好气地指了指那盒牡丹粉:“不过就是盒涂在脸上的香粉,你居然开价一千两,陈老板,这个价钱是不是贵得有些说不过去?”

陈德忠面带笑容地回了一句:“这位小姐,虽然小店的东西价位稍贵,但对姑娘家的皮肤确实有着惊人的效果,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那些用过的姑娘,看看她们怎么说,如果用了之后不见成效,小店是承诺三天无条件退货的。”

阮静兰接口道:“陈老板,在此之前,我可没听说贵店的东西竟然还有超过一千两的,就算最贵的,应该也不会贵过一百两吧?”

“这位小姐说得本来没错,不过最近小店在经过一场动荡之后,价钱普遍被抬高了好几倍,今时不同往日,这个价钱,已经是目前为止最为公道、公平的了。”

言下之意,你乐意买就买,不乐意买就走人,我们芙蓉阁多的是客人,不缺你们这两位。

“哼!你这老板可真会狮子大开口,我们姐妹俩是诚心来你这里买东西的,你倒是好,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要我一千两,不过就是一盒香粉,哪里就值一千两?就算是太上老君炼出来的仙丹,一千两也买上好几颗了。”

阮静如天生就是个火爆脾气,她着实被一千两这个数字给气到了,当下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场合,指着陈德

忠就骂他是无良奸商,坑老百姓的血汗钱。

陈德忠也不恼怒,由着对方爱怎么骂就怎么骂。他洗耳恭听,不发表任何意见,当然也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恰逢这时店里有其他客人登门,看到阮大小姐不顾形象地因为店里价钱太贵而责骂老板,纷纷向阮家两姐妹投去不解和嘲笑的眼神,好像在说,怕贵你们就别来,好好的一个千金小姐,跑这儿丢人现眼算怎么回事?

阮静兰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没脑子的姐姐居然再次丢了人,赶紧上前制止阮大小姐继续谩骂,并小声提醒对方:“姐,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骂得这么大声,日后被有心人给讲出去可就不好了!”

阮大小姐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妹妹的劝告。她骂完了老板,又回头狠狠瞪了那几个看热闹的小姐一眼:“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说店里的东西太贵不行吗?这什么破店,东西简直贵得离谱,哼!说什么对皮肤有好处,要我说,这里摆的东西都是骗人的,也就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货,为了脸面愿意把银子砸在这种地方,简直不可理喻…”

第177章 贱人居然敢打我

那几个无端遭殃的小姐挨了阮大小姐一顿骂,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其中有个脾气并不比阮大小姐小多少的,指着阮大小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穷鬼自己没银子就别出门丢人现眼,也不看看你自己长个什么丑样子,就凭你这张嘴脸还好意思来芙蓉阁买东西,就算芙蓉阁的香粉是天仙灵药,也挽救不了你这张恶毒的丑脸,赶紧回家照照镜子回味一下自己丑陋的模样吧,别哪天走路突然摔死了,到了阎王爷面前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丑。”

楼上正跟金珠宝躲起来偷听的阮静幽,差点被楼下那姑娘的一番话给逗得喷笑出声。待会儿她得跟店里的伙计吱会一声,下次这位姑娘再登门买东西的时候,记得给她打八折。

一向嚣张跋扈的阮大小姐哪里挨过别人这样的骂,她想也不想地冲过去,抬手就要抽对方一耳光,却没想到那位姑娘也是个有武力值的,这一巴掌抽下来,非但没能伤到对方一丝一毫,反而被对方反手打了一记重重地耳光。

挨了打的阮静如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道:“你…你这贱人居然敢打我?鱿”

对方反手又挥了她一记耳光,蛮横地道:“敢骂本小姐是贱人,我看你倒更像是个贱人。哼!刚刚离得太远我还没太看清楚,现下仔细一瞧才发现,原来这个跑到人前来撒野的居然是阮家的大小姐啊。听说你那个娘当年可是妾室上的位,难怪她教养出来的女儿会这么没家教了。说到这个,我可真是替蒋家少爷感到不幸,京城里那么多好姑娘不选,偏偏选中了你这么一个烂货,蒋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吃了大亏的阮大小姐哪里受得了别人这样辱骂,她疯了一般冲过去就要和对方厮打在一起,却被阮静兰狠狠扯住,并在对方耳边小声提醒一句:“她是丞相府的千金,你要是不想回去挨父亲的板子,就赶紧给我适可而止,别再喧闹下去了。”

愤怒中的阮静如经自己的妹妹这么一提醒,瞬间恢复了几分理智,饶是这样,她也没有服软的意思,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留下一句本小姐不跟野蛮人一般计较,这才气极败坏地拉着阮静兰,转身离开了芙蓉阁。

在楼上看热闹的阮静幽回到帐房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能亲眼看到她那个没脑子的大姐被人像训狗一样教训,这感觉真比喝了琼浆玉露还要爽瞬。

本以为事情发展到这里就算到此为止了,没想到踏出芙蓉阁大门的阮静如,竟然因为阮静兰刚刚在里面没帮着自己一起吵架而同对方翻了脸。

因为阮静幽和金珠宝目前所在的地方是芙蓉阁的二楼,顺着窗口往下一望,正好看到阮大小姐指着阮二小姐的鼻子痛骂。

“从小到大我把你当妹妹,但凡你有什么不愉快我总能第一个替你出头,还记不记得阮静蕊没被爹赶出家门之前,只要你一句看她不顺眼,我肯定会提着鞭子替你狠抽她一顿。可是你呢?居然眼睁睁看着我被那几个贱人欺负而不吭声,阮静兰,你就是这么跟我做姐妹的?”

被指着鼻子骂了一顿的阮静兰觉得自己非常委曲,她眼神哀怨地瞪着阮静如,没好气地道:“你受了她们的窝囊气,何苦拿我这个亲生妹妹来发泄?别忘了,刚刚动手打你的那位李小姐是丞相府的千金,你该庆幸的是我直接把你这没脑子的女人给拉出来,而不是在这里责怪我没有对你出手相帮。一旦我们真的动手碰了丞相府的小姐,被爹知道,他会轻饶了我们吗?想想阮静蕊和文姨娘的下场吧,别以为有娘护着你,你就能安然无恙全身而退?一旦犯了爹的忌讳,就算是娘也保不住你。”

阮大小姐怒不可遏地哼了一声:“我不想听你说的这些没用的废话,说白了,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拿我当过姐妹!”

气哼哼地说完,阮大小姐抬腿就上了等在门口的轿子,理也不理阮二小姐难看的脸,吩咐轿夫起轿,转身就走。

阮静兰被她这没脑子的大姐气得直跺脚,她怎么会有这种自私自利的姐姐?两姐妹今天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丫鬟,因为两人同乘一顶轿子,只带了府里的四个轿夫,现下阮静如不管不顾地自己坐着轿子走了,把她一个姑娘家扔在大街上算怎么一回事儿?

偏偏玄武大街人来人往,为了脸面,她不好意思当街骂人,只能将满腔的愤怒压在心底无处发泄。

就在这时,一匹疾速而来的枣红色大马迎着阮静兰的方向跑了过来,由于速度太快,被吓了一跳的阮静兰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因为脚下不小心绊了东西,一屁股摔倒在地,形象甚是狼狈。

马背上的男子突然勒住缰绳,强迫那疾速奔跑的马儿停了下来,这男子身后还跟了四个随从,见主子突然停下马,那几个人也眼疾手快地赶紧停在自己主子的身后。

楼上正看热闹的阮静幽仔细一看,脸色微微一变。

“珠宝,快过来,有热闹看。”

金珠宝正坐在一边兴致勃勃地数着今天赚到的银票,被阮静幽一招唤,掀着眼皮问道:“什么热闹?”

阮静幽一把扯住对方的衣

袖,将金珠宝强行拎到窗口,小声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快看,楼下那个好像是太子。”

一听到太子出现在楼下,金珠宝顿时被勾起满满的八卦欲。两人挤在窗口,偷偷往下望,就见原本骑在马背上的太子殿下,看到阮二小姐摔倒在地,立刻翻身下马,颇有风度地将阮静兰给扶了起来。

说心里话,当今太子阎廷轩也是个标准的美男子,不仅是个美男子,他贵为一朝太子,拥有滔天的权势,这样的男人,本来应该颇受女人的欢迎。

可阎廷轩偏好女色,才二十出头,眼底就已经显现出纵欲过度后的疲惫痕迹,这样的他跟英姿飒爽的阎廷昊相比,实在是一眼就能分出胜负来。

第178章 本王收下了

被太子一把扶起来的阮静兰,起初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直到阎廷轩的面孔在自己的眼前被无限扩大,她才捂着嘴巴惊呼一声:“太…太子殿下?”

说完,她赶紧屈膝,就要给对方行跪拜大礼。

太子虚扶了她一把,笑着道:“阮二小姐不必多礼,刚刚我的马,没有把你给吓到吧?”

阮静兰摇了摇头:“我无碍的,多谢太子关心。瞬”

阎廷轩天生就是个好色的,此时见阮静兰低眉顺眼,一副娇羞模样,又想起阮家这位二小姐多次在各种宴席上争光夺彩,心底忍不住有些发痒,捏在阮静兰胳膊上的那只手也在无形之中加重了几分。

阮静兰好歹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岂会看不出太子眼中那***裸的占有欲,如果这个对她露出觊觎目光的男人是阎廷昊的话,不用对方暗示,她也会飞奔着扑进对方的怀里求安慰求抚摸。

可对太子,她根本就没有半点这方面的意思,她可不想跟太子府那成群结队的女人打交道,而且她还清楚的记得,太子妃顾倾荷是个厉害的狠角色,跟那样的女人抢男人,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试图挣脱太子的束缚,结果对方并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并勾着嘴角,用暧昧低沉的嗓音哄劝道:“既然在这里遇上了,说明咱们之间缘份不浅,刚好本太子要去鹤香楼吃饭,不知阮二小姐肯不肯赏个脸,陪我一起去吃?鱿”

阮静兰当然不愿意跟太子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赶紧出言拒绝:“小女子谢谢太子的美意,不过我家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所以这顿午饭,小女子恐怕是不能奉陪了。”

阮静兰的不买帐,似乎让一向在女人堆儿中无往不利的太子很不开心。

他微微眯起双眼,冷着声道:“如此说来,阮二小姐是不肯赏这个脸了?”

“我…”

阮静兰刚要开口解释,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皇兄什么时候成了当街强抢良家少女的恶徒了?阮二小姐都已经将她不想跟你去吃饭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了,为什么皇兄还要不顾对方意愿的强行逼迫人家呢?”

听到这个声音,阮静兰的脸上顿时闪过一抹惊喜。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远处带着几个随从正向这边走来的英俊男子,居然就是让她念念不忘的景亲王阎廷昊。

看到来人,太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没好气地反问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阎廷昊嗤笑了一声:“玄武大街难道是皇兄的私人所有物吗?你都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还有…”

已经走到两人面前的阎廷昊,视线落在太子的手上:“皇兄,你将阮二小姐给捏疼了,这可不是一个男人能对姑娘家做出来的事,为了咱们皇家的声誉着想,你最好还是适可而止,千万别把大臣家的闺女吓出个好歹,不然传到父皇那里,对你可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太子被阎廷昊这么一抢白,脸色变得十分不愉,他慢慢松开阮静兰的手臂,竟不小心在对方的脸上看到她对阎廷昊的觊觎和爱慕。

这种感觉对太子来说实在是非常不好,同样都是皇上的儿子,为什么他跟阎廷昊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京城里不少姑娘都将他这个异母弟弟视为求爱目标,就连这个不识好歹的阮静兰居然也敢无视他太子的威严,当着他的面,对另一个男人露出那种令人讨厌的眼神。

是人就会嫉妒,即使他是身娇肉贵的太子也不例外。

可以说,他从小就嫉妒阎廷昊的好命,虽然两人的母妃都是皇贵妃,可父皇对萧贵妃疼宠有加,对自己的母妃却冷言冷语。

就算他被封为太子,可他这个太子当得比阎廷昊这个景亲王还窝囊。

只要他稍微做点错事,父皇就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狠狠斥骂他,责罚他,甚至不顾他尊严的将他数落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反观阎廷昊,明明他的身份没有自己尊贵,却享受着父皇对他的疼爱,就连他杀了朝廷命官祝融,父皇也不过是走走形式地关了他几天而已。

这样的偏心,让太子非常愤怒,可他再怎么愤怒,也没有能力去改变眼前的现状。

因为,大阎朝真正当家做主的永远都是他的父皇德祯皇帝,一旦这个男人的权威被触犯,被威胁,那个胆敢犯下这个忌讳的人很快就会成为一缕魂魄,在这个世上永远消失。

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被父皇责骂,太子只能忍气吞声,狠狠瞪了阎廷昊和不识好歹的阮静兰一眼,纵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阮静兰虽然有些忌惮太子对自己的不满,但面对眼前这个更大的喜悦,她一时之间也忘了害怕,红着双颊,冲阎廷昊微微屈膝,娇声娇气地道:“刚刚的事情,多谢景亲王出手相帮。”

阎廷昊上前扶了她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阮二小姐不必客气…”

阮静兰顺着他手

臂的力道起了身,却不想被她捏在手里的一块帕子因为过度的兴奋和紧张,竟然迎风飞了出去。

她吓了一跳,本能地伸手就要去抓那块帕子,没想到阎廷昊比她快了一步,长臂一伸,一把便将那块手帕给抓了回来。

他状似细心地打量了手帕一眼,只见帕子上绣的是鸳鸯戏水,图案和颜色配得都非常美丽,他唇边溢出一抹笑容:“这块帕子,是阮二小姐自己绣的吗?”

阮静兰面色娇羞地点了点头:“让景亲王看笑话了,这帕子是小女子在府上闲来无事,随便绣着玩的。”

“绣工还是很不错的。”

阮静兰被夸得面色一喜,娇羞地道:“若王爷不弃,以后您若是想要什么东西,小女子也可以帮忙代劳。”

“哦?”

阎廷昊暧昧地挑了挑眉:“阮二小姐的好意,本王收下了。”

第179章 隔墙有耳

阎廷昊将帕子还给她,说了一句还有事,便非常有风度地带着身后几个随从转身走了。

看着阎廷昊那英姿挺拔的背影,阮静兰的眼里染满了欣喜和得意之色。这是不是证明,她跟景亲王之间的关系,已经在无形之中更近一步了?

阮静兰对着阎廷昊发花痴的这一幕,被躲在楼上偷看的阮静幽和金珠宝尽收眼底。

金珠宝嗤笑道:“你那个二姐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居然像个荡妇一样在街上对男人抛媚眼。不是我说话难听,就你二姐那样的女人,跟青楼里那些陪客的姑娘有什么区别?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居然也好意思自封自己是京城才女?我呸!狗屁京城才女,要我说,你二姐分明就是京城第一贱女!”

阮静幽并没有因为金珠宝的话而发表意见,因为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阎廷昊那个伪君子之前并没有把阮静兰放在眼里,可是刚刚他竟然对一直爱慕着他的阮静兰出手相帮,甚至还故意使出魅力诱惑阮静兰,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瞬?

难道说?前世的某些轨迹,与这一世正在慢慢重合?

她可没忘了,前世的自己之所以像个白痴一样被阎廷昊骗财骗色骗性命,阮静兰从中可是使了不少力气鱿。

这阵子阎廷昊被顾锦宸使阴招折腾得没办法近自己的身,所以迫不得已之下,他才将目标定在阮静兰身上,想利用她二姐来接近自己?

这个想法一旦在阮静幽的脑海中形成,前世种种不堪的记忆也再次搅得她心扉大乱。

不!她绝对不能让前世的悲剧重新上演,哪怕对方有一丝机会,她都要想尽一切办法,将这个机会狠狠扼杀在摇篮里。

“珠宝…”

阮静幽突然一把揪住金珠宝的衣领,将对方提到自己面前,她眯着一双充满算计的眼睛,对被吓了好大一跳的金珠宝道:“有一个有意思、又有些危险的游戏,你有没有胆子陪我一起玩?”

金珠宝是谁?

那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代表性人物,连天皇老子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活着的最大乐趣就是迎接一切困难和挑战。

阮静幽眼里所迸发出来的目光虽然阴险,却让金珠宝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了起来。

他睁着一双兴奋的大眼,兴致勃勃地问道:“什么游戏?有没有死人的危险?如果死人的话,大概要死多少个?”

阮静幽坏坏一笑,在他耳边低喃了几句。

听完她的计划,金珠宝整个人在瞬间亢奋了起来,他不怀好意地看了阮静幽一眼,坏坏地道:“小姐,你真是变得越来越阴险了,不过你刚刚说的这个游戏,却让小爷很感兴趣。”

大阎朝的太子殿下最近的心情非常不好,而造成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他因为办事不利,在早朝上被父皇当众责骂;被他娶进太子府里的那些女人们每天为了争风吃醋,阴谋阳谋各种手段不胜枚举,前不久,他最喜欢的一个小妾,竟然因为一件小事,被善妒的太子妃杖责至死;最让他郁卒的是,他连续往太子府抬了那么多如花似玉、青春貌美的女人,偏偏这些女人的肚皮没有一个争气的,直到现在,她们都没能为他这个堂堂太子生下一儿半女。

诸如此类不顺心的事情数不胜数,偏偏那个被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弟弟阎廷昊前些日子被父皇派去西山剿匪立了大功,父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阎廷昊赞扬了一顿,这等于是在他这个太子的脸上狠狠挥了一巴掌,让他丢人现眼的同时,他对阎廷昊更生出了几分嫉妒和仇视之意。

这天,太子带着几个心腹来京城最有名的鹤香楼吃饭,这些心腹都是他在朝廷拉拢来的眼线和帮手,一方面在暗中助他上位,另一方面,也是他用来对付阎廷昊的几个最佳利器。

每次太子心情不好,就会把这些人召集在一起帮他出谋划策,商讨下一步该用一些什么样的招式收拾他的老对手。

就在几个人畅所欲言,认真发表着各自想法的时候,太子所在的包间隔壁,突然传来一个女子傲娇的嗓音:“三妹妹,就算咱俩不是一个娘生的,身体里却流着爹身上遗传下来的血脉,你怎么能不顾姐妹之情,向我提出这么一个没脑子的意见啊?姐姐我现在虽然还没许配夫家,却并不代表什么男人都能把我娶回去,太子是个什么东西?就凭他那样的也敢肖想本姑娘我,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想妄想!”

这道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隔壁的太子一桌在朦朦胧胧之间听得一清二楚。

鹤香楼虽然是京城比较有名的酒楼,但内部设施方面却并没有达到尽善尽美的程度。京城里一些达官贵族之所以愿意来鹤香楼吃饭,一方面是因为鹤香楼地点选的好,位于玄武大街最繁华最显眼的地段,另一方面,鹤香楼的大厨菜做得非常不错,让人难忘的口味,每次都能吸引不少回头客。

太子这个人,除了对女人感兴趣之外,对吃也是颇有研究,他目前所身处的这个包间地方很大,屋子里

的摆设非常齐全,旁边就是一扇窗,视野广阔,环境可以说是非常不错。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鹤香楼所有的包间隔音都不太好,若是压低声音讲话还好一些,声音稍微大一点,隔壁就会听得一清二楚。

而刚刚从隔壁传来的那道傲娇的声音,几乎让太子这一桌瞬间就沉默了下来。

桌上被太子请来的几个心腹彼此面面相觑,目光同时望向太子,就见对方脸色阴沉,表情不善,显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隔壁的谈话声并没有因为太子心情不好而停止。这时,另外一个娇俏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二姐,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份了,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一朝太子,要相貌有相貌,要地位有地位,而且不久之前,你在芙蓉阁门前摔倒,太子还纡尊降贵亲自将你搀扶了起来。这样一个既不摆太子架子、又对姑娘家温文有礼的男人,在我看来,可比那个景亲王强多了。别看那个景亲王表面斯文儒雅,对谁都露出一副微笑模样,其实那样的男人最虚伪,最做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