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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阮静幽一口水直接对着金珠宝喷了出来,金珠宝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面无表情地举起一个盘子,将那口水如数给挡了回去。

阮静幽神色尴尬地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金珠宝:“我没听错吧,你刚刚说,你居然跑去太子府听壁角?”

“对啊!”

金珠宝放下盘子,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昨天不仅是你和顾小公子成亲的日子,同时还是阮静兰和太子殿下成亲的日子。你的壁角我是没什么兴趣听啦,不过阮静兰和太子的壁角真是不听不后悔啊。”

金珠宝就像找到知音一般,兴致勃勃地把他昨天偷听来的八卦讲给阮静幽听。

没想到阮静兰的迎亲队伍不但一点都不风光,待她被抬进太子府之后,还被早就看她不顺眼的太子妃狠狠收拾了一顿。

据说阮静兰跪着给太子妃行礼敬茶的时候,太子妃以她下跪的方式不对为由,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抽了阮静兰一顿巴掌。这还不打紧,当天晚上,喝得酩酊大醉的太子殿下,竟然还像个野兽一般,将阮静兰当成花街柳巷中的“窑姐儿”,扑倒在床,狠狠虐了她一顿。

金珠宝不胜唏嘘地感慨,没想到太子殿下在某些方面居然是个可怕的虐待狂。他玩的花样品种繁多,据说皮鞭滴蜡是家常便饭,没直接给阮静兰上老虎凳辣椒水已经是大发慈悲,善待于她了。

阮静幽听得心惊胆颤,那幅场景光是想想她都会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如果她跟阮静兰立场对调,她宁愿再死一次,也绝对不会受这样的侮辱和折磨。

就在金珠宝口沫横飞跟自家小姐分享八卦的时候,里面的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拉开,穿着一身亵衣的顾锦宸,戴着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具出现在两人面前。

事也奇怪,这金珠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见了顾锦宸,瞬间化身为见了猫的老鼠,对方只是抬起手冲他做了一个指向门外的动作,金珠宝就立刻脚底抹油,眨眼之间便溜之大吉。

经过昨晚一夜的缠绵,再看到这个男人,阮静幽的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羞涩之意:“外面的太阳还没出来呢,这么早你怎么就起了?”

说着,她向前迎了几步,很是细心地替他整了整衣衫上的褶皱。

顾锦宸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居高临下对她道:“你还不是天还没亮,就急不可耐地离开自己的相公,跟另一个男人私会?”

阮静幽被迫在他怀里仰起小脸:“你是说珠宝?”

顾锦宸很是不悦地哼了一声:“就是那个小娘炮!”

阮静幽被他那哀怨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抬起粉拳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记:“你明知道事情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还非要说这么难听的话来挤兑我,什么跟男人私会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哪敢跟男人私会?不要命了吧?”

对方突然一把抬起她俏丽可爱的小下巴,眯着眼道:“是不是离开了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就敢随便跟男人私会了?”

阮静幽一点也不怕死地点了点头:“嗯,这个提议我可以考虑一下哦。呀…快放我下来,顾锦宸,你这个野蛮人…”

一不小心捅了马蜂窝的阮静幽,终于意识到自己一句无心的玩笑惹上了大祸,顾锦宸突然大头朝下将她扛在肩上,不顾她叫嚷地将她扛回仍旧散发着爱欲气息的寝房,不客气地将她扔在床上,直接采取武力镇压。

要不是门外传来脚步声,提醒他们该起床去给长辈请安了,恐怕直到日落西山,顾锦宸这个混蛋都不会好心放人。

敲门而入的婢女在床帐外停了下来,细声细气地道:“三爷,三奶奶,老夫人和王妃等人已经在凝香斋那边等着了,还请尽快更衣洗漱,去凝香斋那边给老夫人和王妃请安。”

古往今来,新媳妇嫁进夫家的第二天,起早去给男方家里的长辈请安,这是每一对新婚夫妇都应该遵守的规矩和礼节。

床帐里,光着身子的阮静幽面红耳赤地将顾锦宸推至一边,满面羞涩地道:“时辰不早了…”

被一把推开的顾锦宸有些不乐意:“咱们做咱们的,她们等她们的,你操那么多没用的心做什么?”

阮静幽被他的神逻辑给气得哭笑不得:“那些将要被咱们磕头请安的人都是你府里的长辈,而且按照大阎国自古以来的习惯,新婚夫妇在成亲第二天给长辈请安,那是天经地义,必须遵守的规矩。”

顾锦宸傲慢地哼了一声:“在顾家,我的话就是规矩。”

阮静幽无奈地道:“我知道你向来唯我独尊,不把别人的想法看在眼里,可是相公,你好歹也得为我想想,我是顾家的新媳妇,成亲第二日如果不乖乖去给男方长辈请安,这要是传扬出去,你让外面那些人如何看我?人言可畏,为了避免落人口舌,这个俗礼,咱们不能荒废。”

眼看着顾锦宸周身上下迸发出来的冷气息越来越明显,阮静幽为了安抚闹别扭不讲理的男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蛋轻轻蹭了蹭他的颈窝,软声细语地道:“相公,你就别为难人家了,好不好嘛?”

饶是顾锦宸是个铁骨铮铮的大男人,此时也被怀里这小女人给磨得没了脾气。

他霸道地将她按在怀里,对着那张粉嫩的唇瓣狠狠亲了一口,直把人亲得喘息连连,哀哀求饶,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手放人。

当阮静幽穿戴整齐,一把撩开床帐的帘子时,就看到外面恭恭敬敬地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漂亮丫头。这丫头生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细腻,肤白胜雪,身材瘦削苗条,倒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们房里养几个漂亮的近身丫头本来无可厚非,可漂亮成这副模样,倒让阮静幽的心里颇有几分吃味。

那丫头见主子们全都起了,急忙上前行了个礼:“三奶奶,奴婢名叫青莲,在锦华轩当差七年,现在是三爷房里的大丫鬟,如果三奶奶以后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奴婢去做就好。”

青莲的态度很是恭敬,举止可圈可点,倒是没有半点逾越之处。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阮静幽自然不会因为自己相公房里养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而乱发脾气。

便笑着对对方点了点头:“青莲姑娘不必多礼,我初来乍到,以后若有哪些地方不明白的,还请青莲姑娘多多提点才是。”

青莲赶紧还礼:“三奶奶言重了,奴婢可不敢当。”

第233章 站着敬,不必下跪

两人客套一番,青莲又向前走近了几步,对床上只穿了一身亵衣的顾锦宸福了福身子:“三爷,奴婢替您更衣梳洗吧?”

顾锦宸并没有理会青莲的请求,而是似笑非笑地看了阮静幽一眼:“娘子,更衣梳洗这种事情,以后就该由你来亲自代劳了。”

阮静幽面色微红,眼含薄嗔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你又不缺胳膊不缺腿,不过就是穿个衣裳,难道还要人伺候不成?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男人如果被另一个女人近身伺候,阮静幽发现自己同样也是无法忍受。她宁愿自己多受点累,也绝对不会让别的女人有机可乘瞬。

她顺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外袍,仔仔细细地替他穿在身上。与此同时,青莲当着两人的面去收拾床铺,看到床单上一抹已经干涸了的落红时,很是小心地将那床单叠好,留给阮静幽一个暧昧不明的笑容,转身离开了寝房。

这下,阮静幽的脸变得更红了,听周嬷嬷讲,女人初夜的落红,是要被送到长辈那里给他们过目的。

如果有落红,就证明嫁进门的新媳妇是清白之身,只有这样的媳妇才有资格留在夫家受人尊重。若是没有落红,那就是不洁之身,夫家是有资格和权利将新媳妇休回娘家的。

虽然按照初夜的落红来衡量一个女人的忠贞程度,这种行为有些可笑和无聊,但自古以来每个家庭都是这么做的,阮静幽也就从善如流,听之任之了鱿。

“你巴巴地看着门口,在想什么?”

被拉回思绪的阮静幽一边替他更衣,一边哀怨地道:“我在想,如果青莲今天早上没有在床上看到我的落红,从今以后,这偌大的麒麟王府,是不是就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顾锦宸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道:“不管有没有落红,都没有人会改变你阮静幽成为我顾锦宸娘子的事实,这话我只说一遍,所以以后不要再有这方面的质疑,否则…”

他突然压下面孔,在她耳边警告道:“我就狠狠惩罚你,一直罚到你再也不敢有这样愚蠢的想法为止。”

阮静幽翻了他一个白眼,小声抱怨道:“欺负女孩子是不对的。”

顾锦宸厚颜无耻地回道:“当女孩子变成这个男人的女人的时候,男人就拥有合理合法的资格狠狠欺负她了。”

“哼!”

“你哼什么?”

“我哼你暴君主义,我都后悔嫁给你了!”

顾锦宸双眼一眯,突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坏笑道:“看来为夫昨晚和今早的驭妻之术显然没能将你这只小坏猫驯服,来来,咱们回床上重新探讨一下这个问题,为夫很想从你口中听到,你究竟是不是后悔嫁给我?”

腾空被抱起的阮静幽赶紧哀声求饶,连声道歉,直到她顶着一张大红脸,在对方的逼迫下一连叫了几声好哥哥、好相公后,顾锦宸这才暂时放下收拾她的念头。

小夫妻两人穿戴整齐之后,在一群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凝香斋给麒麟王府的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

虽然那个叫青莲的婢女刚刚也提到了几句老夫人,可阮静幽当时并没有太往心里去。此时听说她要随顾锦宸去凝香斋给老夫人请安,这才意识到,麒麟王府里,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老夫人了?

走在后面的青莲很好心的解释了一句:“老夫人是王爷的生母,王妃的婆母,三爷的祖母。”

阮静幽轻轻扯了扯顾锦宸的衣袖,小声问他:“原来你居然还有祖母?”

顾锦宸看了她一眼:“难道你没有祖母?”

“呃…我祖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

“很不幸的,我祖母没你祖母那么早被阎王爷召见。”

阮静幽的脸色黑了一下子,小声劝道:“哪有人这样说自己祖母的,小心被有心人传扬出去,会让你背上不孝之名。”

顾锦宸满不在乎地哼笑一声:“就算没人传出这样的谣言,我的不孝之名也早就被人落实了。”

阮静幽刚想开口问为什么,猛然想起,之前几次大型聚会,顾锦宸可是从来都没给过麒麟王妃好脸色看的。以麒麟王妃那小气的程度,给府里的庶子冠上不孝之名这种事,她还真是做得出来。

“既然你的祖母还健在人世,为什么之前我来麒麟王府参加你的寿宴时,并没有看到过她老人家?”

“之前她一直住在寺院里吃斋念佛,上个月才回的府。”

阮静幽恍然大悟,这样的解释,就说得过去了,难怪她之前在一些重大场合里都没看到过麒麟王府的这位老夫人,原来她是去庙上小住,前些日子才回的王府。

不知道顾锦宸是不是跟这位老夫人关系相处得不太好,一路上,他都沉着脸,露出一副不太愉快的样子。阮静幽为了哄他开心,趁人不备,偷偷将金珠宝大清早讲给她的那个八卦,小声给他说了一遍。

听完,顾锦宸掀了掀眼皮

:“你对这种事情很有兴趣?”

“我不是对这种事有兴趣,我只是觉得这种事听上去让我觉得很欢乐。”

他微微挑高唇角:“如果你觉得欢乐,这种事情以后可以多多发生!”

阮静幽吃了一惊:“你是说去太子府听壁角?”

“反正那个娘炮闲着也是闲着,以后他的任务就是每天晚上去太子府听壁角,我可以在他的月钱里每个月多加一两银子。”

阮静幽有些为难:“呃…其实珠宝他平日里也是很忙的!”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道:“他敢拒绝,就直接打断他的腿好了。”

某个正躺在床上补眠的“娘炮”突然没来由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咕哝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后算计小爷,等小爷睡醒后看我不插瞎他的眼、撕了他的嘴。”

说完,他换了个姿势,倒头继续睡。

放下金珠宝色厉内荏的诅咒不提,顾锦宸和阮静幽这对儿刚刚成亲的小夫妻,终于在众多丫鬟婆子们的簇拥下,踏进了凝香斋的院门。

来时的路上,阮静幽已经从那个叫青莲的丫鬟口中得知,凝香斋是王爷的母亲,也就是老太太所居住的院子。

听说麒麟王去年年底的时候,就被皇上派去外省执行公差,一走就是八、九个月,就连儿子成亲,他都没办法赶回京城给儿子道喜。

对于这位传说中的麒麟王,阮静幽内心之中充满好奇,听说对方可是大阎国赫赫有名的武将,年少时就立下无数战功,在老百姓心中的形象非常高大。

可惜自己的这个公爹,也不知要在外省待到何年何月才能凯旋回京。

带着淡淡遗憾的阮静幽,随着顾锦宸等人终于踏进了老夫人所在的正房。进了门才发现,偌大的正厅里坐得人山人海,放眼望去,起码有几十号人将正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阮静幽被这股子阵势给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向顾锦宸的方向靠了靠。她定睛一看,这几十号人,大多数都是陪在主子们身边的丫鬟婆子,真正能被称得上是主子的,除了坐正首位那个看上去比较面生的老夫人之外,麒麟王妃,以及顾锦宸的两个哥哥和嫂子,都是她之前在其他场合中打过照面的。

除了这几个眼熟的之外,麒麟王妃下首的位置还坐了一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子。她身上穿着素雅的衣裙,打扮得虽然没有麒麟王妃那么华丽耀眼,但周身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形容不出来的内敛和倨傲之气。

她面带不解地看了顾锦宸一眼,彷彿在问,这个容貌漂亮的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顾锦宸接受到她的目光询问,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她叫梅瑾兰,是父王的侧妃,你叫她梅姨娘就好。”

阮静幽的表情尴尬了一下,这顾锦宸还真是…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呼自己父亲侧妃的名讳,于情于理,这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本以为那位梅姨娘会因此而挑理,没想到梅姨娘对此只是淡淡一笑,对阮静幽道:“从面相上来看,锦宸的媳妇倒是个聪明伶俐,讨人喜欢的孩子。”

这位梅姨娘讲话的声音轻柔有度,让人不受控制的就会对她生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好感。

麒麟王妃哼笑一声:“妹妹,你什么时候有闲情雅致,不研究琴棋书画,改行去研究面相学了?”

梅姨娘不甘示弱地道:“姐姐可真爱说笑,有句老话说得好,面由心生,这是凭感觉的东西,何需还要花费心思去学呢。”

眼看着这两位就要吵起来,曾经和阮静幽有过几面之缘的麒麟世子妃,突然开口打圆场道:“母妃,梅姨娘,三弟和弟媳妇还等着给老夫人敬茶请安呢,咱们若想叙旧聊天的话,待会儿不是有的是时间嘛。”

说着,她还调皮地冲阮静幽眨了眨眼。阮静幽对这位麒麟世子妃印象不错,当日她跟谢氏及两个姐姐来麒麟王府坐客,这个世子妃可是没少给她面子。

很快便有小丫鬟将事先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阮静幽接过茶杯,刚要上前给坐在首位上的老夫人下跪敬茶,手臂就被顾锦宸给拉了一记:“站着敬,不必下跪!”

第234章 当众狠狠一记耳光

简短几个字,让整个房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只见老夫人面色一沉,眼底闪烁着不满的目光。

麒麟王妃哼笑一声,似乎对顾锦宸的话非常不屑。

一直没吭过声的世子爷顾锦御由始至终都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神情之中尽是看热闹的玩世不恭,谁也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顾二少爷顾锦清则眯着双眼,对顾锦宸的提议很是不赞同。

至于顾锦宸的两个嫂子,大嫂就是世子妃,她不参与,不插嘴,规规矩矩地坐在世子爷身边静待事态发展鱿。

顾锦宸的二嫂,也就是顾锦清的那位看上去既温柔又美丽的妻子,嘴边始终挂着温婉和煦的笑容,很有大家闺秀的典范。

梅姨娘慢条斯理地用水果刀削着水果,彷彿身边的一切都事不关己。

除了这些人之外,阮静幽看到老夫人的右手边还坐了几个人,是一对儿上了些年纪的夫妻,外加一个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的少年。

那少年的眉眼和顾锦御有六、七分相似,来凝香斋之前,她听青莲说,西府那边住着二老爷、二夫人还有他们的独生子,也就是顾锦宸的堂弟,顾锦禾。

这位二老爷是麒麟王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在朝中虽然当着差,但官位不高,之所以能住在麒麟王府的西府,仗的也是他哥哥麒麟王的势头。

端着茶杯的阮静幽不知自己是该站还是该跪,再怎么说,这些人都是顾锦宸的长辈,今天是两人正式拜见高堂的大日子,按照规矩,小辈给长辈行礼磕头,那是天经地义,他们应该遵守的本份和规矩。

可顾锦宸的脾气她非常了解,连当朝太子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堂堂景亲王他都说揍就揍,这么嚣张跋扈的性子,一般人还真是拿他没有办法。

面对众人频频投来的诡异目光,顾锦宸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皇祖母早在很多年前就颁过懿旨,除了皇祖母和皇上之外,任何人都承不起本少爷这一跪!”

他这声皇祖母,让首位上的老夫人脸色一沉:“一个是亲祖母,一个是干祖母,都是你的长辈,怎么就受不起你这一跪了?”

顾锦宸不甘示弱:“受得起受不起,你说了不算。你要是对此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进宫,找皇太后她老人家理论去,等你理论赢了,再来和我讲这些俗礼规矩。”

顾二爷道:“锦宸,你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祖母,虽然太后当年的确是颁下过这样的懿旨,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作为小辈,在大喜之日给长辈磕头行礼,这是天经地义,你应该奉行的责任…”

没等顾二爷把话说完,顾锦宸便不客气地打断对方:“你这是在对皇太后当年所下的懿旨产生质疑了?”

“我…”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顾锦宸三言两语挤兑得无言以对,麒麟王妃撇着嘴道:“就算皇太后当年下过懿旨,免了你的跪拜大礼,可你是你,你媳妇是你媳妇,你可以免了这个规矩,你媳妇可没受过皇太后这样的赏赐。”

言下之意,阮静幽这个新媳妇今儿是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阮静幽虽然对麒麟王妃处处针对自己的态度非常反感,但为了避免日后落下别人口舌,她觉得给长辈下跪敬个茶也无可厚非。

没想到顾锦宸就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倨傲地对众人道:“妻从夫贵,既然她现在是我的媳妇儿,一切就得按着我的规矩来。”

二老爷嗤笑了一声:“自古以来,哪有这样的规矩?真是笑死人了?”

顾锦宸冷冷看了对方一眼:“那你怎么还没笑死?”

“你…”二老爷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满脸的怒气。

老夫人的脸顿时沉了下来:“锦宸,你怎么跟你二叔讲话呢?”

顾锦宸冷哼了一声:“他怎么跟我讲话,我就怎么跟他讲话。”

眼看着众人又要吵起来,梅姨娘道:“既然锦宸的身份在咱们王府比较特殊,咱们也就别计较那些俗礼,一切按着锦宸的心意来吧。不过就是一个头而已,磕与不磕还能怎么的,今儿可是锦宸和阮家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新人为重,咱们就别没完没了地难为人家了。锦宸媳妇啊,你也不用下跪磕头,挨个儿给大家伙敬个茶就完了。”

麒麟王妃斜了梅姨娘一眼:“这个王府,什么时候轮到你一来做主了?”

梅姨娘微微一笑:“姐姐要是觉得我处理得不好,不如你亲自想个主意来解决眼前的僵局。”

很显然,在场的这些人一旦遇到了顾锦宸这个活阎王,就不得不听之任之,举手投降。

老夫人虽然被气得咬牙切齿,最终还是妥协了梅姨娘的提议。

阮静幽很是无语,她其实并不介意这一跪的,不过,既然顾锦宸非要用这种方式来抬高她的身份,她自然没有拒绝反对的道理。

就这样,她端着

茶杯,按照身份的高低,逐一给夫家的长辈们倒茶敬茶。虽然没有行跪拜大礼,她也尽可能地表现出恭敬地样子,让人无法从她身上挑出半点错处。

喝过孙媳妇茶的老夫人因为在众多小辈面前失了面子,她没办法在顾锦宸身上扳回一筹,却想方设法想要给阮静幽找些不痛快。

她接过茶杯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吊着眼角问阮静幽:“你在娘家的时候,都有些什么爱好?”

阮静幽微微一笑:“回老夫人,我在娘家的时候别的爱好没有,平日里就喜欢种种花,栽栽草,研究一些与药材有关的东西。因为我娘生前曾留给我一本医书,上面记载着一些寻常人都能用到的药方,比如头痛脑热、发烧拉肚子这种小病,都有一些专门对症的偏方,用的药材也不贵,配上一付花不了几个钱,既能治病,还能打发时间。”

她之所以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编这一套瞎话,就是想趁这个机会给众人提个醒,也免得日后有人看到她鼓捣花花草草,会引来旁人的好奇和关注。

老夫人嗤笑了一声:“姑娘家摆弄这些成何体统,有那个时间,倒不如抄抄女则、妇德这种书,多学一学在夫家该如何孝敬长辈,伺候丈夫,养儿育女。咱们麒麟王府在大阎朝是有地位、有名望的家族,可不能被一些不懂规矩的人给坏了家风。”

阮静幽早就猜到这老太太肯定会给自己找碴,没等顾锦宸出言帮她讨公道,她便笑着回了一句:“老夫人,女则、妇德这两本书孙媳妇以前读过几次,虽不敢说对里面的内容了若指掌,却也知道得八、九不离十。养花种草只是孙媳妇的一个私人爱好,在孙媳妇看来,这个爱好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因为花草不但可以美化环境,还能陶冶一个人的情操。据说深受当今皇上宠爱的萧贵妃就对花草颇有研究,难道老夫人能说萧贵妃的行为破坏了宫里的规矩吗?既然没有,所以孙媳妇觉得,在王府里养些花草,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您说是吧,老夫人?”

阮静幽一番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顿时对这个年纪不大的小丫头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