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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幽哭笑不得道:“太子妃,你这番话,到底是站在哪个立场上说的?如果你是站在太子妃的立场上,那不管我在娘家还是在婆家的事情,您似乎都管不着。如果你是站在跟我二姐共侍一夫的情敌立场上,那你这番话似乎是说错人了,因为我叫阮静幽,不叫阮静兰,你想发脾气吃醋,明摆着是找错对象了。如果你是站在我相公大姐的立场上,那就更不该将不识好歹这样的字眼用在我的身上。因为我现在是麒麟王府的人,如果我没记错,太子妃嫁人之前,娘家刚好也姓顾,你这么可着劲儿地数落我的不是,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你对自己娘家管教媳妇的方式有意见吗?因为在王府里,可没谁对我表示过不满,至少到目前为止,老夫人也好,王妃也罢,没有一个像太子妃这样跑到我面前斥责我的不是…”

白霜霜简直被她这番话给惊呆了,她一直知道阮静幽是个泼辣又厉害的小丫头,却没想到她居然胆大妄为到连当朝太子妃都敢顶撞。

事实上,白霜霜对太子妃的印象也很不好,因为当日顾二爷想要将她娶进家门的时候,除了王妃之外,反对声叫得最高的就是太子妃了。

虽然之前的事情如今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式,但回想当日,王妃和太子妃加诸在她身上的种种侮辱仍旧历历在目。

大家面子上过得去,其实彼此心里都有一根摘不掉的刺。

只是她性格绵软,平时很少会主动与人发生纠纷,即便她对太子妃再怎么不喜欢,也不敢像阮静幽这样不顾一切地将狠话砸回太子妃的身上。

虽然早就领教过阮静幽的厉害,但这个死丫头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当众给自己难堪,太子妃还是被她气得脸色阴沉,恨不能抬手狠狠掴对方一巴掌。

幸亏有贵客到来,需要太子妃亲自过去接待,她这才不情不愿地放过阮静幽一马,临走前还不忘出言警告她:“别以为顾锦宸护着你,你就能为所欲为一辈子,我倒要看看,你在顾家,还能风光到几时。”

阮静幽不紧不慢地冲她福了福身子,微微笑道:“太子妃慢走!”

“你…”

太子妃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恨恨地剜了她一眼,这才带着几分不甘和愤怒转身走人。

白霜霜紧紧抓着阮静幽的手臂,心有余悸地道:“静幽,你对太子妃这样无礼,就不怕她日后报复回来?再怎么说,她也是太子妃,日后…咳!”

白霜霜不太自然地咳了一下,终究是没把后一段话说出口。

阮静幽当然明白白霜霜的心思,她是想说,今天的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娘娘,得罪了太子妃或许罪责不大,可如果太子妃真的登上皇后之位,她可就麻烦大了。

阮静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二嫂不必忧心这些,相信你也看出来了,就算我在太子妃面前表现得再怎么奴颜屈膝,也不可能改变她对我的看法和成见,与其继续装孙子,倒不如挺起胸膛大大方方做人。假如有朝一日我真的死在她手里,那也是我命该如此,斗不过人家。可如果我卑躬屈膝所换来的结果还是一死,你想想,这对我来说该有多不划算哪!”

白霜霜被她一番言论给逗得捂嘴直笑:“静幽,你可真是有趣,难怪三爷会喜欢上你,与你相处几次之后,我发现我也开始喜欢你了。”

阮静幽嘟了嘟嘴,故意不满地道:“难道二嫂以前不喜欢我?”

“不不不!”白霜霜急忙摇头:“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我都喜欢你!”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一股无言的默契也在两人之间萦绕不去。

本以为没了太子妃这根搅屎棍,阮静幽和白霜霜会在这样的场合中,和那些偶尔过来与她们打招呼的千金小姐们相处得如鱼得水。

结果她忘了,除了太子妃之外,还有一个人无时无刻不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样来看待。

要不是这个人的突然出现,阮静幽差点就要把这样一个人物给忘了…昭和郡主,柳红霓!

她已经忘了最后一次见柳红霓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忆起她生日当天,柳红霓使出下流手段,利用顾锦宸的求医心切把她未来相公给约走这件事,阮静幽这个心眼很小、又十分善妒的小女人,顿时对这个女人生出一连串的厌恶情绪。

簇拥在柳红霓身边的几个千金小姐看着都很眼熟,阮静幽记性一向不错,清楚的记得这些千金小姐一直对柳红霓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柳红霓带着她的簇拥者们经过阮静幽身边时,不冷不热地留下一句:“听说阮三小姐几天前正式和顾小公子结为了夫妻,希望我的这句祝福来得还不算太迟。”

阮静幽冲对方福了福身:“郡主客气了,你的这句祝福一点都不晚,我会代我相公接下郡主的这番好意的。”

也不知阮静幽那句相公是不是叫得太过亲切,柳红霓双眼一眯,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锦宸哥哥那边,有时间我会亲自去说的,不劳阮三小姐代劳。”

她这话说得很是无礼,言下之意,她并没有把阮静幽放在眼中,而且还用这种方式当众表明,她柳红霓和顾锦宸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不一般到,完全插不进去阮静幽的存在。

旁边几个千金小姐忍不住出言调侃:“郡主,您多少也要给阮三小姐一点面子嘛,再怎么说,她和顾小公子也是正式拜了堂,成了亲的,不管三小姐在夫家究竟受不受人待见,暂时来说,外人还是要称三小姐一声三奶奶的,对吧?”

另一个小姐捂着嘴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这个三奶奶的位置到底能不能坐稳,毕竟侍郎府和麒麟王府的地位相差甚远,日后顾小公子纳新人进门,要是地位比三小姐高的话,说不定三奶奶这个身份就要换人坐了呢。”

白霜霜见众人这么挤兑阮静幽,忍不住开口帮腔:“顾家的几位爷在女人方面都很洁身自好,几位小姐要是好奇地话可以四处打听打听,大爷二爷三爷的院子里只有一个女主人,就算是王爷,除了王妃之外,身边也只留了一个侧妃。这足以说明,顾家的男人比较注重家风家德,所以几位小姐恐怕要失望了,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瞧着我们家三爷,是不会往自己的院子里纳小妾了。”

柳红霓冷冷地看了白霜霜一眼,虽然她什么也没说,可眸中所绽放出的光芒,却迸发着几分不友善。

那几个说风凉话的小姐似乎也没想到白霜霜会说出这样的话,面色都有些讪,却不好当众反驳。

阮静幽突然嗤笑了一声:“要不是郡主身份如此高贵,你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差点就让我以为,你要给我家相公当小妾了。毕竟在此之前,我曾听我家相公说过,郡主好像对他有些想法,之前还趁着我生日的时候,将我家相公约了出去,扬言非我家相公不嫁呢。”

无视柳红霓胀红的俏脸,阮静幽气死人不偿命地道:“幸亏我相公眼光够好,最好选中了我。不然的话,还真如刚刚那位小姐所言,今天站在这里的顾家三奶奶,说不定会换成其他人来坐了。”

说完,不给柳红霓等人发飙的机会,阮静幽拉着白霜霜,留下一句“咱们还有私房话要谈,不奉陪了。”便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渐渐离去的背影,柳红霓问旁边的一个小姐:“刚刚和阮静幽站在一起的那个女的是什么人?”

白霜霜是去年这个时候才嫁进麒麟王府的,偏偏这两年,柳红霓一直没在京城,所以她对白霜霜的印象非常浅薄,甚至可以用陌生来形容。

那个被问到的小姐很狗腿地回答:“她是顾家二爷去年娶进门的妻子,姓白,叫白霜霜。据说娘家是外省的,她爹好像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六品官,小门小户出来的,能够被顾家二爷看上,也算她高攀了。”

柳红霓嗤笑一声:“难怪跟同样是小门小户出来的阮静幽能走到一起,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可不是嘛…”

旁边很快有人应承,为了讨好柳红霓,还一迭声说了白霜霜不少坏话,虽然大部份都是编造出来的,但只要能哄郡主开心,这些小姐们是没什么底线的。

太子妃的寿宴结束之后,顾锦清奉命来太子府接府上的几个女眷们回王府。

带着“狗腿子”们走出太子府的柳红霓,远远就看到一个相貌斯文俊秀的高大男子,嘴边挂着温柔的笑容,正扶着那个白霜霜上车轿。

白霜霜眼里流露出满足而又甜蜜的微笑,那副模样,倒是像极了一个活在幸福中的满足小女人。

柳红霓冷冷哼了

一声,心中暗骂:贱人,我倒要看看这份属于你的幸福,到底能被你拥有多久?

第250章 有鬼

虽然顾锦宸脸上的脓疮在阮静幽的治疗下暂时消失不见了,但他从娘胎出来时就带着胎毒,将近二十年的蔓延和沉淀,身体里肯定还残存着余毒。

如此一来,顾锦宸毫无悬念地被他的小娘子当成“练针”的头号试验品,之前阮静幽为了掩人耳目,按照医书上标注的人体穴位练习针灸,虽然理论部份她已经基本掌握了,可实际操作方面她还是个一瓶不满半瓶晃的半吊子。

很不幸地,身为她亲亲相公的顾锦宸,每天晚上都会被他的小娘子按倒在床,用她那完全称不上熟练的双手,拿着银光闪闪的细针,对着他身体的穴位一顿“狂轰乱炸”。

虽然他经常因为她找不准穴位而被细针扎得眉头直皱,不过被阮静幽那注入了“灵力”的细针,确实让他的身体产生了极大的变化瞬。

习武之人,通常都对自己的身体情况非常了解,这些年受胎毒所控,每次练功之后,他多多少少都会气血逆流、伤了元气。

经过自家小娘子“乱七八糟”的一通治疗,顾锦宸很是意外地发现,近些日子,他浑身的经脉好像突然开窍了似的顺畅无比,就连经常给他当陪练的宋子谦和封易,他都能在短短几个招式之下将他们踹翻倒地。

这个发现让顾锦宸非常开心,为了证实他的身体是否正在逐渐恢复健康,他摘去面具,换上一袭普通老百姓才会穿的长衫,故意将自己打扮得灰头土脸的,跑到京城一家颇具盛名的医馆,请那里医术最高、又颇受老百姓信赖的坐堂大夫给他把把脉,查探一下他的身体还有哪些方面有隐疾。

结果大夫把脉之后,没好气地翻了他一个大白眼:“你这没病没灾地跑这儿来捣什么乱,没看到后面一群病号等着瞧病吗。快走快走,下一个…鱿”

“也就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完全康复了?”

这天傍晚,阮静幽像往常一样,将房里的使唤丫头全都给打发出去,锁好房门,摘掉顾锦宸脸上的面具,兴致勃勃地捏着一把小银针准备在自家相公身上继续做练习。

结果顾锦宸很不客气地夺过她手中那把银针收回盒子里,对她道:“大夫说如无意外,我还有七、八十年的寿命好活,所以你手里这些骗人的小玩意儿,以后可以不必用在我的身上了。”

阮静幽嘴巴一扁,神情哀怨地道:“这怎么能是骗人的小玩意儿?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够找到一个合理的治疗途径,在这上面花费了多少心血?”

顾锦宸捏了捏她噘起来的小嘴唇,好气又好笑地道:“开了一个芙蓉阁还不够,难道你以后还想抛头露面开医馆?”

阮静幽没好气地扒开他的手:“就算不开医馆,万一哪天我身边最亲近的人出了什么意外,你总不能让我眼睁睁看着对方弥留于生死之间而放手不管吧,要是我直接用我手上的药玉戒指给人治病疗伤,我肯定会被当成怪物来看待的。”

顾锦宸在她头上乱揉了一把:“你想得可真够长远的。”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说着,她将被顾锦宸塞回盒子里的那把银针又抓了出来,眼巴巴看着他:“相公,这做人吧,知恩得图报。你看,好歹我也治好了你的病,你能不能…”

“不能!”顾锦宸想都没想,直接开口拒绝。

这小女人肯定不知道,每次被她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按去,对他来讲就是一种酷刑和折磨。

阮静幽非常不满:“你这个人真是太忘恩负义了,哼!你不给我当练针的靶子,我找子谦和封易去。你们几个天天躲在听雪阁练功,於个青、伤个骨肯定是家常便饭…”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锦宸一把捞进怀里,惩罚似地在她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记:“我不准你对其他男人做每天对我做的事情。”

“喂,我只是想找个人练习…”

“不用练习,你的那枚戒指那么厉害,被它浸泡过的银针上留着神奇的药效,只要拿着那根针,隔着衣裳随便扎就是…”

阮静幽吃惊地看着他:“你在开玩笑吧?”

顾锦宸双眼一眯:“你觉得我在跟你开玩笑?”

“可是隔着衣裳随便扎…”

“你只不过想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治疗途径,大多数人要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所以你管那么多干嘛?”

阮静幽拧着眉头寻思了一下,发现他说的话居然让她无从反驳。

好吧,她确实对大夫这个职业没什么兴趣,每天之所以会埋头苦学,无非是给自己手上的戒指找到一个被合理运用的藉口。

不过顾锦宸的一番话倒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果以后真的有人需要她来治病,对方要的是治疗后的结果,而不是治疗的过程。她只要负责把被治的人治好,至于怎么治,如何治,这些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想通了这一点,阮静幽也就不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大不了真到了关键时刻,就按顾锦宸所说的,隔着衣

裳随便乱扎就好了嘛。

夜色渐深,两人相拥着躺在被子里聊私房话。趁此时机,阮静幽很小心眼儿的将今天白天和王妃及两位嫂嫂去太子府,给太子妃祝寿时所遇到的事情抱怨了出来。

虽然太子妃是顾锦宸同父异母的姐姐,可她发现,他们姐弟俩之间的感情其实并不深厚。

“以后不要再理会那个蠢女人,如果她再以任何形式发帖子让你去参加,直接拒掉就是,她要是敢对此有什么不满,我自有办法对付她!”

得知自己的媳妇儿在太子府被太子妃欺辱,顾锦宸想都不想,直接用霸道的方式切断以后将会发生的一切往来。

阮静幽翻了个身,双手拖着下巴看着他:“再怎么说,太子妃也是你姐姐,如果以后我真的拒绝她送来的每一张帖子,她肯定会给我定一个礼数不周之罪,到处讲我是非的。”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道:“她敢乱讲是非,就用毒药毒哑她的嘴。”

阮静幽“扑嗤”一声被他的话给逗笑了:“你也真是的,就算你们姐弟之间的感情并不亲厚,可好歹你和她之间流着相同的血脉,哪有人会用这么暴力的方式对待自己的姐姐啊。放心吧,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会小心处理,不会让大家为难的。”

说完,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相公,今天在太子府,我还看到昭和郡主了。自从上次赐婚事件之后,听说昭和郡主一直躲在后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次突然会跟着那些千金小姐们一起去太子府给太子妃庆寿,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从被赐婚的阴霾中走出来了?”

她可没忘了,昭和郡主一心一意想要嫁的男人正是自己的相公顾锦宸。

以前顾锦宸顶着一张“丑脸”横行于世的时候,昭和郡主就摆出一副非君不嫁的痴情模样,这要是被那个女人知道她相公摇身一变,变成了绝世大美男,还不挥舞着小手绢哭着喊着投进她夫君的怀抱?

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阮静幽便忍不住恶寒了一下。

防火防盗防郡主,绝对是她将来要面对的一大难题啊。

本以为顾锦宸会对她的话发表一番言论,结果他只是不冷不热的甩出几个字:“她还活着?”

阮静幽无语地瞪着她:“这是什么话,好歹她也是皇太后的亲外孙女,你怎么能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问出这种问题?”

顾锦宸勾了勾唇瓣,顺势将她拉进怀里,在她白嫩的小脸蛋上捏了一把:“你这醋坛子嘴上这么说,心里肯定不是这样想的吧。”

被一语道中心事的阮静幽红了红脸,羞答答地把玩着自己的发丝:“那个…我就是比较好奇,其实柳红霓这个人吧,长得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她还多才多艺,名震京城,最重要的就是,她外祖母是皇太后,亲舅舅是皇上。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华有才华,这么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美人儿,别人不选,偏偏在茫茫人海中选中了你,你对她难道就一点都没动过心吗?”

左思右想,阮静幽也想不明白这件事。

如果顾锦宸一开始就以现在的面孔示人,她或许还会觉得柳红霓喜欢的是顾锦宸的脸。

可他从出生的那刻起就体带胎毒,从小到大顶着一张丑八怪的脸行走人间,除非柳红霓是个傻瓜,不然她怎么会对这样的男子一心一意追逐这么多年?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柳红霓对顾锦宸的喜欢,是真心真意,绝对不掺杂任何虚伪。如果真是这样的喜欢,对她阮静幽来说,她从一开始,就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

顾锦宸扳起她的小下巴,让她和自己对视,认认真真问道:“所以你觉得柳红霓是真心真意喜欢我的?”

阮静幽很傻地反问了一句:“难道她不是?”

顾锦宸突然冷笑了一声:“她第一次看到我揭开面具的时候,吓得当场大哭,然后高喊着有鬼…”

阮静幽:“…”

“听说从那以后,她每晚都做噩梦,而造成她做噩梦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口中被她一心一意所喜欢着的我这个男人。”

阮静幽咽了咽口水,替柳红霓解释:“说不定…她当时年纪太小不懂事…”

第251章 除了她其他人都没有资格

顾锦宸再次冷笑:“我第一次在她面前揭面具的时候是八岁,而我之所以会在她面前揭下面具,是因为在此之前我曾告诉过她我长得很丑,她说,无论我长成什么样子,她都不会嫌弃我。于是我相信了,可我相信的结果就是,从此以后,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被她告知,顾家小公子,是个可怕又丑陋的大怪物!”

阮静幽倒吸一口凉气,愤愤不平地道:“她怎么能这样?”真看不出柳红霓还是这种女人。

“但是…”

她又好奇地继续问道:“既然她觉得你是个丑陋的怪物,为什么还要追在你的屁股后,嚷着叫着非你不嫁?”

顾锦宸哼了一声:“柳红霓这个人,从来不作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也许她这么做,是想从中牟取什么利益。”

“咦?你身上有什么利益是被她所觊觎的?要说财富,听说她父母过世之后,给她留了一笔相当可观的财产,而且她又是皇上的亲外甥女,皇上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点财富给她,都足够她风风光光地活完这辈子了。至于地位,她可是大阎国的昭和郡主,而你…鱿”

阮静幽噘了噘嘴:“只不过就是王府里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小庶子,就算太后娘娘是你的干祖母,也改变不了你这个小庶子的身份。所以我真的很迷惑,柳红霓到底能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利益?”

顾锦宸拉过被子,将她整个人埋进被子里:“所以说你是个笨蛋啊,什么都不知道,活该你笨死。闭嘴吧!不要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赶紧睡觉!”

被子里传来阮静幽不满的娇呼:“可是我还没有八卦完…”

顾锦宸很愿意将自己的小娘子压在身下,用身体和实际行动和她用另一种缠绵的方式去制造八卦…

隔天,皇太后派人来王府传口谕,自从顾锦宸和他的小娘子成亲之后,两个小的还没去宫里拜见过她老人家,这简直太伤她的心了,所以太后派人过来下了懿旨,如果这两个小的继续没良心下去,小心她老太太一怒之下,治他们一个不孝之罪。

于是,迫于皇太后的威胁和逼迫,顾锦宸不情不愿地带着自己的小娘子进了皇宫,给皇太后请了个安。

进宫的时候,阮静幽可没空手,自从她将自己的秘密告诉给顾锦宸之后,在相公面前,她也懒得继续去伪装自己,于是进宫的时候,她给皇太后准备了不少对身体有益处的小玩意儿。

比如一个她亲手绣出来的小香包,里面装着提神醒脑的药材,只要皇太后肯将它时常戴在身上,不但能改变睡眠质量,还对皇太后的身体健康有莫大的帮助。

还有一些她亲手调配出来的养颜花茶,别看老太后已经上了年岁,但凡是女人,都会在意自己的容貌,老太后肯定也不例外。

除了香包和花茶之外,她还费了一番心思,寻来一块价值不菲的沉香木,并找专人将这块沉香木打磨成一颗颗圆润可爱的小珠子。

沉香这种东西,有很强的药用价值,那些被打磨出来的珠子跟她的药玉戒指泡在一起,发挥出来的药效是从前的几百倍甚至是上千倍。

她将这些珠子串成了一条漂亮的手链,当成礼物,也一并送给了皇太后。

对于一个上了年纪且又拥有至高无上地位的老人家来说,再多的财富在她的眼中也只不过就是一朵浮云而已,只要小辈有那份孝敬的心思,那就是对她最好的回赠。

而且在此之前,她是亲身尝试过阮静幽这小丫头给她带来的福气的,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上次她寿宴时小丫头送给她的那幅牡丹图,现如今可是被她宝贝得不得了。

“皇祖母,我家娘子送来的这些东西表面看不值什么钱,可孙儿不怕夸下海口,即便是千金万银,外面都买不到这么好的东西。您要信我一句话,这些东西都自己留着,千万别到处送人,因为我娘子送您的这些药材也好,沉香手链也罢,全都是对身体有益的好玩意儿。”

顾锦宸大言不惭的一番话,把老太后逗得哈哈直笑。

坐在他旁边的阮静幽则被羞成了一张大红脸,心里暗自嘀咕她这相公怎么这样厚脸皮,哪有人这样可着劲儿地推销自己娘子的。

太后笑道:“好好好,这些东西都是哀家孙媳妇送给我这个老太太的宝贝,你们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直到哀家死的那一天,都不会把孙媳妇给哀家的东西随便送人,因为哀家可是要将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自己留着用呢。”

阮静幽急忙道:“太后娘娘,您可千万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您看您这气色这么健康红润,就凭您这身体素质,再活个五、六十年绝对没有问题。”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要有我娘子在,皇祖母一定会长命百岁…”

这下,不但太后被逗得止不住笑容,就连太后身边的几个近身婢女和太监,也被麒麟王府的这位小公子给逗得忍俊不禁。

他们见过护短的,但像顾小公子这么护短又把自家娘子当成宝贝似的呵护在

手里的,还真是少见中的少见。

顾锦宸很是淡定地将众人对他的笑谑给忽略了,这些人不了解,他心里可是门清着呢。如果不知道自己娘子的能力也就罢了,自从阮静幽偷偷把她的秘密告诉给他之后,他瞬间底气十足,坚信自己的娘子日后一定会创出更多的奇迹。

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让娘子随便暴露她的本事的。

结果就在众人相谈甚欢之际,柳红霓不请自来了。

也不知她从哪里听说顾锦宸带着媳妇儿进宫给太后请安,为了能够见顾锦宸一面,她很是隆重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屁颠屁颠地来到寿安宫,打着给太后请安的幌子,风风光光地出现在顾锦宸面前。

本以为天底下的男人皆爱美色,就算顾锦宸再怎么冷漠,看到有如天仙下凡的自己出现在他面前,他多多少少也会对她动些心。

结果,柳红霓发现自己好像打错了如意算盘,因为从她踏进寿安宫那刻起,顾锦宸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落到她身上过。

她不禁有些气结,亲昵地搂着太后的手臂嘟着嘴抱怨:“外祖母,您看锦宸哥哥也真是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妹,人家刚刚和他打了好几次招呼,可他不但不理会,还直接无视人家的存在。再怎么说,我和锦宸哥哥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他这样对我,外祖母您倒是说说他呀!”

柳红霓故意表现出一副小姑娘撒娇地模样,为的就是引起顾锦宸对她的在意。

阮静幽被她那故意撒娇地样子恶心得差点把上辈子的隔夜饭都吐出来,这柳红霓,她真的是郡主,而不是怡香院里一个不受宠、却偏要引起别人注意的窖姐吗?她的言行举止,是不是也太没底线了。难道她忘了,她阮静幽可是顾锦宸名媒正娶的妻子,当着别人妻子的面又是撒娇又是发嗲,她还要不要脸了?

皇太后对柳红霓这个外孙女还是很疼爱的,她笑着拍了拍柳红霓的手背:“这有什么好说的,锦宸和静幽刚刚新婚不久,小两口感情好着呢,哪有多余的时间搭理你这个好些年不在一起玩的小妹妹。再说了,你和锦宸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了避免静幽吃醋,锦宸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皇太后这番话,差点把阮静幽给逗得喷笑出声,没想到太后她老人家居然这么有幽默感。

柳红霓被抢白得面色一沉,她眼神哀怨地瞪了阮静幽一眼:“没想到阮三小姐还是个喜欢吃醋的醋酝子,这可不行啊,虽然你是锦宸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但麒麟王府和你们阮家门第相差太多,你总不能霸着锦宸哥哥,不让他日后纳几个妾,或是娶一个比你身份高、地位高的平妻进门。要知道,一旦生了嫉妒心,就等于犯了七出之条,锦宸哥哥是有资格一封休书,将你这种善妒的女人逐出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