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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给予的赏赐或许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和皇上一起吃的那顿晚膳。

要知道,能在天子面前露脸已经是非常不易之事,如果能跟天子同桌而席,那绝对是正常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机会。

所以这些英勇好战的男儿们,为了能争得这个第一,一个个全都卯足了劲儿,带着自己的人马去林子中寻找猎物。

听白霜霜这么一说,阮静幽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家相公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她多想了,她觉得自家相公应该不会把这个机会太放在眼里。

“现在离晌午还有些时候,静幽,上次咱们去太子府给太子妃祝寿,你和丞相府的那位李小姐还有吏部尚书府的赵小姐不是聊得很愉快吗?这两位小姐也跟着她们的父亲来了猎场,今天早上李小姐还派婢女过来说,白天有时间的话,约咱们去她安置的帐篷一起叙话聊天。”

听说李小姐主动邀请,阮静幽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说起来,她和李明月现在也称得上是熟人了,两人在各种场合中聊过几次,发现彼此的性格都很投对方的脾气。

一来二去,竟变成了熟人,而且跟李小姐玩得好的那几个小姐为人也都不错,大家凑在一起喝个茶,聊个天,拉拉家长什么的也很有意思。

经白霜霜这么一提议,阮静幽兴致勃勃地挽着对方的手臂来到李小姐的帐篷。到了帐篷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李小姐之外,那几个和她玩得好的小姐,居然来了一大半。

看到阮静幽和白霜霜相继进门,李明月笑道:“静幽,霜霜,你们两个可来晚了哟,在你们进门之前,咱们正在讲阮家大小姐前些日子相亲的趣事呢。”

听到阮家大小姐几个字,阮静幽顿时来了精神,她拉着白霜霜快速向前走了几步,坐在李明月身边,笑着问道:“李小姐说的可是阮静如?”

李明月捂着嘴笑了一声:“可不就是阮静如嘛,你也真是的,好歹那个女人也是你的大姐,你怎么能对自家大姐的近况一点都不了解?”

“哎哟喂我的李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是冤枉我了,你也知道我嫁进夫家都已经两、三个月了,娘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

阮静幽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八卦欲:“你刚刚说,我大姐又去相亲了?这次相的是哪家?”

李明月指了指旁边一个身穿绿裙的姑娘:“就是碧荷她二哥。”

这个被李明月指了一下的姑娘姓陈,叫陈碧荷,父亲是户部侍郎。阮静幽以前曾和她打过几次交道,这小姑娘人挺不错,对待旁人也十分友善,之前倒是听李明月说过,陈碧荷上面有三个哥哥,大哥和三哥都成了亲,唯独二哥也不知是眼光太高还是怎么的,一连相了好几家小姐,始终没有他看上眼的。

没想到相来相去,竟然相到了阮静如的头上,说起来,这京城的地界儿还真是小啊。

第255章 太子杀人

听说陈、阮两家的相亲宴进展得非常不顺利,阮大小姐一露面,陈二公子便直接将“泼妇”两个字砸在阮大小姐的头上。原因就是,当日阮静如受了阮静幽的盅惑,私下里收拾小玉仙的时候,陈二公子正跟朋友在某酒楼吃饭。

陈二公子坐的地方临窗,不偏不倚,刚好看到阮静如提着鞭子教训人的那一幕褴。

当时陈二公子还跟自己的“狐朋狗友”说,将来哪个男的要是娶了这么一个女人进门,那可真是上辈子没积德,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没想到那件事才过了几个月,这位被他敬而远之的母夜叉,居然成了他的相亲对象。

陈二公子一句泼妇,正踩中阮大小姐的弱点,阮大小姐本来就是个小暴脾气,更何况户部侍郎和兵部侍郎的品级是相同的,所以在她的脑子里完全没有以下犯上的观念,挥舞着尖锐的指甲,奔着陈二公子便抓了过去…

结果就是,一场混战。

陈碧荷一边磕瓜籽一边嘟嘴道:“这可不能怪我二哥说阮大小姐是个泼妇,你们是不知道,当时的场面有多壮烈。静幽啊,你家那大姐可真是个女战士,逮谁骂谁,逮谁咬谁。我娘事后关起门来告诉我,得亏这门亲事没结成,不然的话,咱们陈家可要倒大霉了。”

听陈碧荷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阮静幽没形象地哈哈大笑,没想到她大姐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做出过这样惊人的壮举,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回去她得提点提点金珠宝,最近天天在芙蓉阁忙着数银子,都没时间去打听八卦了,这么经典又逗乐的事情金珠宝居然没打听到,失策,真是失策啊!

就在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喝茶水,聊八卦聊得正欢的时候,有人来报,猎场出现人命案了鲎。

听到“人命案”几个字,帐篷里的几个姑娘全都露出惊慌的神色。

这可是皇家猎场啊,好端端的,怎么会出人命案呢?

听说猎场出了人命案,几个小姐全都坐不住了,想去凑凑热闹,李明月带头,率领着一群娇艳动人的娘子军来到事发现场。

现场已经被皇城侍卫军团团围住了,除非有皇上口谕,否则任何人禁止入内。

就在阮静幽踮着脚尖,隔着人群翘首张望时,胳膊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了一下。

她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在地,对方一把将她接了个满怀,不高兴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静幽站稳脚步才看清,一把将她拉住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相公顾锦宸。

她无视对方满口不赞同的语气,指着人群好奇地道:“听说里面出了人命案,谁死了啊,怎么死的?”

顾锦宸抬起手,在她额头上不客气地拍了一巴掌:“你一个妇道人家,打听这种事情做什么,赶紧回去,这边刚死了人,煞气太重。”

阮静幽怎么可能会乖乖听话,她指着不远处那些看热闹的人,这些看热闹的人里女人还为数不少。

“她们都不怕煞气,我为什么要怕煞气,而且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什么煞气的,相公,你还没告诉我,这死的是谁啊?”

顾锦宸见她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将死者的名字说了出来。

阮静幽听完这个名字吓了好一大跳:“什么?你说死的那个人是蒋广玉?这怎么可能?蒋广玉不是大将军蒋啸飞的那个儿子吗?他怎么可能会死?”

顾锦宸被她的问题给问乐了:“谁规定大蒋军蒋啸飞的儿子就不会死了?生为凡人,都是血肉之躯,吃五谷杂粮,自然也会经历生老病死…”

阮静幽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他怎么可能会突然死掉?”

顾锦宸没再继续逗她,乖乖答道:“被涂了毒的箭头射中了胸口,直接致死!”

这个消息对阮静幽来说实在是太震惊了,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蒋广玉绝对是个厉害人物,就算是死,那种人也得死得风风光光,怎么可能会被一支涂了毒的箭头随随便便就这么害死。

等等?

涂了毒的箭头?难道说,这个在暗中给了蒋广玉一箭的人,是存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再怎么说,那个人当初也是差点成为她大姐夫的人,虽说现在跟她完全没有半点关系,但冷不丁听说对方死了,一时之间,阮静幽实在是有些接受不能。

“相公,你知道是谁想要杀蒋广玉吗?”

顾锦宸用公式化的口吻回了一句:“据说是太子。”

“啊?”

阮静幽再次吃了一惊:“太…太子和蒋广玉之间,不是嫡亲的表兄弟吗?”

蒋广玉他爹和太子他娘,那可是亲兄妹,表兄弟互相残杀,这闹的是哪出啊?

顾锦宸似乎对这种事并不感兴趣,伸手拢了拢她颈间的毛领子:“别人的事情,你关心那么多干嘛?赶紧回帐篷去,外面太冷,别把自己冻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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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阮静幽哪肯离开,小声辩解:“我不是关心,我只是比较好奇,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表兄弟,这得有多大仇恨,太子要对自己的兄弟下此毒手?”

顾锦宸道:“大概是为了女人。”

阮静幽的八卦欲再次被勾搭了出来,她双眼发亮道:“难道说,太子看上的女人,被蒋广玉抢了?”

顾锦宸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道:“你这个小迷糊蛋,难道你忘了,当日你是怎么搓合蒋广玉和小玉仙,顺便害得你大姐被退亲的吗?”

阮静幽恍然大悟:“你是说,太子也喜欢那个小玉仙?”

就在两人凑在一起聊八卦的时候,已经有人将毒发身亡的蒋广玉用担架从人群中给抬了出来。

紧接着,传来大蒋军蒋啸飞震耳欲聋的哭泣声,他们蒋家就只有蒋广玉一个儿子,如今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如何能接受得了这个打击。

就连萧贵妃和蒋贵妃也闻讯赶来此处,萧贵妃的情绪显得非常平静,倒是蒋贵妃,得知自己的侄子死于非命,脸上流露出来的悲伤绝对不掺半点虚假。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广玉他…”

蒋啸飞看到蒋贵妃,脸上顿时闪过一抹狰狞的神色:“你还敢过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到是要问问你,究竟是怎么教儿子的?太子和广玉可是嫡亲的表兄弟,对自己的表弟下这样的毒手,他可真是好狠的心哪。”

蒋贵妃面色一白:“大哥,你是说,广玉是被廷轩所伤?”

蒋啸飞大怒:“什么伤?是杀!”

蒋贵妃急忙否认:“不,廷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还敢说不是?人证物证都在,有人亲眼看到太子向广玉射了一箭,如果是普通的箭或许还可以说是误伤,可你知道吗,箭头上有毒,而且还是巨毒!”

这时,萧贵妃站了出来,故意挑拨离间:“听说咱们京城有一家名叫梨春园的地方,有个戏子名叫小玉仙,这姑娘长得犹如天仙下凡,不知迷倒多少富家公子哥儿,很不巧的,蒋公子和太子都看上了这个姑娘。可惜啊,小玉仙对蒋公子情有独钟,前些日子还被蒋公子正式抬进府里做了姨娘。太子痛失心上人,对蒋公子生出嫉妒心这也在所难免。怪就怪,太子这性子也太冲动了,为了个女人,怎么连自己的表兄弟都能痛下毒手呢?”

蒋贵妃冷冷向她瞪去一眼:“你不知道其中原由就不要胡说八道,我已经说过了,廷轩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戏子残害自己的表兄弟。”

景亲王正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接口道:“蒋妃娘娘一心想为皇兄脱罪的想法大家都能理解,可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希望蒋妃娘娘能够铭记于心…”

“本太子没有杀人,广玉是我的表弟,我怎么可能会杀掉自己的表弟?”

人群中,传来太子的叫喊声。从声音中不难听出,他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冤枉。

蒋贵妃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侍卫军押了出来,急三火四扑了过去:“放开我儿子,我儿子不会杀人…”

其中一个侍卫回道:“娘娘,这是皇上亲自下的口谕,不管太子杀没杀人,都必须将他送到刑部审问之后才能下结论。”

蒋贵妃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子被关到刑部那种地方,以她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别说儿子有罪,就算是没罪,被刑部一吓,也会叫嚷着承认自己有罪的。

被扭住的太子厉声疾呼:“母妃,救救儿臣,儿臣没有杀人,广玉是儿臣的亲表弟,儿臣就算再怎么糊涂,也不会对自己表弟下这样的毒手,有人想要冤枉儿臣,儿臣是无辜的…”

蒋贵妃拦在众人面前,气势汹汹地道:“想要带走我儿子,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吧。”

“娘娘…”

现场突然乱成了一团,那两个扭压太子的侍卫再怎么大胆,也不敢真的从贵妃娘娘的尸体上踩过去。

他们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萧贵妃和景亲王还在一边煽风点火,让蒋贵妃以大局为重,有罪没罪,也得等刑部查了之后再下结论。

第256章 够简单粗暴

没过多久,皇上带着麒麟王等几个心腹大臣也向这边走来。

皇上来了,所有的人全都下跪行礼。

有皇上来压场子,就算蒋贵妃再怎么无理取闹,皇上也不可能会由着她的性子来。

阮静幽以前只知道皇上偏爱萧贵妃,漠视蒋贵妃,今日亲眼一见,果真是如此。皇上一来,当着众人的面不假辞色地训斥了蒋贵妃一顿,饶是蒋贵妃跪在地上将头磕出了血,也没能阻止皇上狠下心肠,一定要将太子送到刑部接受调查。

阮静幽心里不由感慨,天下帝王皆无情啊,嫁给皇上的女人,绝对是世上最可怜的女人。

眼角的余光不禁瞟到跪在距她不远处的阎廷昊,只见这个男人嘴边勾出一个邪恶的弧度,眼底闪烁着令人讨厌的算计之意鲎。

她记得上一世的自己,临死之前,阎廷昊露出的就是这样一副嘴脸。

那悲惨的一幕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她从新房中醒来的那一刻,从她被窝里逃出去的男人是那样的陌生又诡异。紧接着,偷人的罪名就这样被阎廷昊冠到了她的头上,等待着她的不仅是陷害和屈辱,还有死亡!

她一直以为重生之后,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淡忘前世的怨恨。原来,那些东西早已经在心底生根发芽,除非大仇得报,不然的话,滔天的恨意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消失尽殆。

她眯着眼,冷冷瞪着阎廷昊,如果她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阎廷昊肯定死过十回八回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不远处的阎廷昊竟然下意识地向她这边望了一眼。

顾锦宸似乎也在同一时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隔着衣袖,他用力捏了她的手心一把,阮静幽这才回过神,及时拉回了被抽走的理智。

因为皇上就在这里处理事情,所以他没说平身之前,众人谁也不敢轻易起身。蒋贵妃那边闹得正凶,大家伙只能陪着蒋贵妃一起受罪。

大概是跪在地上的视角比较低,阮静幽的视线不经意瞟到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的蒋广玉。

那块白布大概是被谁临时扯的,很小的一块,以至于蒋广玉的一条手臂完全暴露了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手指竟然微不可见地轻轻动了一下,这一下可把阮静幽给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难道说,蒋广玉诈尸了?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仔细又看了一下,他的手指居然又动了一下。

莫非蒋广玉根本就没死?

阮静幽迅速在脑海中分析事情的利弊,虽然她对蒋广玉和太子都没什么特殊的好感,但这些人在前世里并没有加害过她。

如果蒋广玉真的死了,不管太子是不是凶手,只要阎廷昊从中作梗,太子一系肯定会被打压得支离破碎。

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就是阎廷昊,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这个混蛋从中得利呢?

这个想法只在脑海中产生了一瞬间,下一刻,她就毫无预警地起身,扑到蒋广玉的担架前,一把扯掉上面盖着的白布。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阮静幽的行为给吓到了,尤其是蒋广玉他爹蒋啸飞,看到有人将自己儿子尸体上的白布扯了去,蒋啸飞顿时化身一只被踩尾巴的猫,厉声道:“你要干什么?”

阮静幽理都没理蒋啸飞的怒吼,她轻轻将右手放在蒋广玉的脉搏上探了一下,脉象非常弱,弱到几乎不存在,可他皮表还有温度。虽然人死之后,身体不可能一下子变硬,但死了的人,手指是绝对不会再动一下的。

她肯定没有看错,蒋广玉的手,刚刚确实是动了,这就意味着,蒋广玉还活着。

只见他胸口的位置上插着一根被拨去一半的羽箭,胸前衣襟上的血已经变成了墨黑色,看来蒋广玉中毒确实不浅,只是这毒虽然霸道,却没有在一瞬间致他于死地。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阮静幽就能保证一定会将人给救活。

她忙不迭从荷包里掏出一粒药丸子,当着众人的面十分粗暴地塞到蒋广玉的嘴巴里,之所以会用粗暴来形容,是因为蒋广玉的牙关咬得很紧,她一时半会儿没撬开。

顾锦宸虽然对自家娘子多管闲事的行为非常不满,不过还是没有眼睁睁看着她一个人孤军奋战。

他大步走到担架前,粗暴地捏住蒋广玉的下巴,阮静幽趁机将药塞进了对方的嘴巴,顾锦宸用力拍了一下蒋广玉的胸口,对方条件反射地撑起身子,竟将那颗药丸子给吞了下去。

起初,蒋啸飞还对阮静幽的行为非常愤怒,不过当他意识到对方对自己的儿子并没有什么恶意时,忍不住屏着呼吸,静待事情发展。

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止住了声音,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样一幕。

就连当今天子也眯起双眼,静静等待所谓的奇迹发生。

阮静幽顾不得其他人的反应,给蒋广玉吞下一颗保命药丸之后,又掏出随身带着的那包银针,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

隔着蒋广玉不算太厚的衣裳,狠狠插进对方的胸口。

针尖进去的时候,在场的众人有几个胆子小的忍不住惊呼了出来,这丫头到底在干嘛?他们知道世上有针灸这种治病的方法,可施针的时候那是要光着身子的好吗?

这个丫头抓着一把针,隔着衣裳就这么刺下去,她这是想救人还是想杀人?

不,不对,蒋广玉不是死了吗?难道说,这个丫头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

阮静幽知道自己手上的戒指拥有可怕的治愈能力,为了避免现场会发生太过惊人的奇迹,她利用手中一把银针悄悄向蒋广玉的身体里传达灵力。她不敢传得太多,因为传得太多的后果就是,已经快变成尸体的蒋广玉肯定会弹跳着从地上蹦起来,那样的话,就真的会被人当成是诈尸了。

而且,她也想通过这样的方式趁机确定一下蒋广玉是不是真的死了。如果他死了,就算她的戒指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会做到起死回生。如果他没死,只要她稍稍注入一些灵力,至少能保证他暂时活过来。

大概半刻钟的工夫,奇迹终于出现了。

只见已经被判定为死亡的蒋广玉,猛地咳了一声,随着这声咳嗽,那颗被阮静幽强行塞进去的药丸子也被他给咳了出来。

众人大惊。

天哪,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诈尸?

阮静幽大怒,指着地上的药丸子道:“这可是保脉护心的东西,你居然把它给吐出来了?”

蒋广玉还没说什么,眼看着儿子又活过来的蒋啸飞喜形于色,不顾一切地飞扑过去,一把捡起那颗沾了泥土的药丸子,捏着自家儿子的下巴,完全不给蒋广玉喘息的机会,又强行塞了进去。

阮静幽被蒋啸飞的行为震得无言以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滔天的父爱吗?

还没等众人向阮静幽投来询问的眼光,阮静幽就急忙解释:“刚刚我无意中看到蒋公子的手指好像一直在动,所以便抱着试看看的想法给他服用了一颗护脉保心的药丸,然后又在他受箭伤的地方帮他用针灸的方式尝试解毒,没想到蒋公子中的毒并没有大家想像中的那么厉害,之所以会被大家误以为他死了,说不定只是因为他…暂时昏过去了。”

阮静幽刚解释完这句,就有人提出疑问道:“你确定针灸可以解毒?”

另一个人好奇地道:“还可以隔着衣裳施针?”

第三个人问道:“听说针灸拨针时是不会出血的,可你的针刚刚好像带着血丝…”

阮静幽被人群问得无言以对,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瞥向自家相公。

顾锦宸狠狠瞪她一眼,这才转过身,冷冷看着那些提出疑问的人:“想知道我家娘子是怎么给人治病的,先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再来问,不然的话,就给我闭嘴,谁再废话,我可以直接将他打到不能再继续废话。”

阮静幽下意识地将小身子缩在自家相公身后,很是无语地想,她家相公的方法,果然既简单又粗暴啊。

这些人是认识麒麟王府的这位小公子的,典型的活阎王,据说有太后娘娘给他当靠山,就连皇上对他都礼遇三分。

被顾锦宸这么一威胁,这些人就算有再多疑问,此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继续询问。

当然,被阮静幽暂时救过来的蒋广玉,好不容易吞下他爹塞给他的那颗带着泥土的药丸子后,一手指向阎廷昊…身边的侍卫:“是他,刚刚就是他,向我射出了这一箭!”

蒋广玉的苏醒,使得事情发生了戏剧性的扭转。

原本以为太子殿下在这起有企图、有计划的谋杀事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结果当蒋广玉醒来之后,竟一手指向景亲王身边的侍卫,口口声声说,当时给了自己一箭的凶手正是这个人。

按理说,武门之后的蒋广玉功夫其实并不差,可当时之所以会中了敌人暗中射来的冷箭,是因为他为了追一只漂亮的梅花鹿,一时顾不得左右侍卫,竟快马加鞭,只身闯进了林子里。

结果就在他举着弓箭准备射向那只梅花鹿的时候,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闷痛。由于他当时所身处的地方比较空旷,摔落下马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向自己射了一箭的罪魁祸首,正是经常出没在景亲王身边的一个叫陈四的侍卫。

至于为什么会有所谓的目击证人说给了蒋广玉一箭的人是太子,是因为太子当时带着几个心腹侍卫正好经过那里,好巧不巧地,太子当时正追着一只小狐狸追得满头大汗。这个平时喜欢在女人堆里混的太子殿下,对打猎这种事并没有任何兴趣,若非他不想被旁人说三道四,指责他这个太子太过昏庸无能,他其实是连猎场这种地方都不想来的。

真是万万没想到,就在他拉起弓箭,用并不太熟练的箭法向那只小狐狸放出一箭的时候,距他不远处的蒋广玉正好被人一箭射下了马背。

也不知这到底是个巧合,还是事先被人给设定好的一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