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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宫话一说完,蒋贵妃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娘娘,不管顾小公子的生母究竟是谁,这个时候,咱们都不能乱了阵脚,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想办法扶持太子爷上位。既然皇上将太子之位给了娘娘的儿子,只要皇上一死,这大阎朝的江山,将会毫无悬念地落到太子爷的手里。”

蒋贵妃冷笑了一声:“以皇上现在的身体状况,再活个四、五十年完全没问题,难道你让廷轩七老八十再继承这个皇位?”

李尚宫眸光一闪,低声道:“不如咱们想些办法,制造一场意外,让皇上提早升…”

“嘘!”

蒋贵妃眼带斥责地看了李尚宫一眼:“你以为皇上的意外是说发生就发生的?他身边至少有上千个暗卫躲在暗处时刻提防意外发生。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制造意外让皇上丧命,而是要想出一个周全的方法,逼萧贵妃的儿子落马。只有他彻底消失了,大阎朝的江山才会毫无悬念地落到廷轩身上。”

事实证明,一向没什么大本事的阎廷轩,这次确实赌赢了一回。

两年前,皇上从国库中拨了一笔银子,派景亲王去肃县亲自监工,去修堤坝。

肃县位于长江西口,每年雨季来临,江水都会淹没庄稼,冲毁村庄,搞得民不聊生,死伤无数。为了救济肃县的灾民,朝廷每年都要从国库中调出大笔银子。

当日阎廷昊为了在皇上面前表现自己,自告奋勇提出修堤坝的建议,并得到了皇上和众位大臣的一致赞同。

于是,皇上从国库中提出二十万两白银作为此次修坝的经费,阎廷昊也当着众人的面口口声声保证,一旦修好了堤坝,天灾将不会再度降临到肃县头上。

结果这才两年不到,刚修完没多久的堤坝就被大水毁得面目全非,短短几天时间里不但淹死了两千多个老百姓,就连当地的庄稼也被一场大水冲得丝毫不剩。

肃县出事之后没多久,便有人参了景亲王一本,说他当年虽然带着二十万两银子去修堤坝,但真正用在修坝上的银子却连十万两都没有。这就意味着,剩下的十万两白银,被景亲王中饱私囊,偷偷据为己有了。

这个参了景亲王一本的大臣,甚至还将当日修坝所用的款项一五一十的逻列出来,林林总总加在一起,确实连十万两都不到。

皇上当庭责问阎廷昊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廷昊虽然摆出许出不可抗力的因素来为自己开脱,却掩盖不住他偷工减料、中饱私囊的种种罪行。

皇上龙颜大怒,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庭责打了景亲王六十大板,除此之外,还对其罚俸一年,并得如数上交当年被他贪污的十万两白银,留做救济灾民之用。

亲眼看到阎廷昊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抬出了皇宫,最高兴的人当属太子殿下阎廷轩了。

虽然死对头的下场并没有他预期中的惨烈,不过罚俸一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挨了六十大板,相信短时间内,阎廷昊这个混蛋是不会翻身了。

而阎廷昊能有今天的下场,还真是阎廷轩一手操纵下的结果。

早在上个月,肃县那边便传来消息,说去年修好的堤坝隐隐有断裂的痕迹,假如雨季真的到来,以这个堤坝的坚实程度,没可能防得住洪水的爆发。

阎廷轩本来可以早一步将这件事上奏到皇上面前,提早做防备的,可如果是那样,就达不到他预期中想要整治阎廷昊的目的了。

不管怎么说,一直受阎廷昊窝囊气的阎廷轩,终于凭着自己的小聪明狠狠给了对方致命的一击。

只要他继续努力抹黑阎廷昊的存在价值,太子之位,也将会离那个混蛋越来越远。

就在阎廷轩和阎廷昊这两兄弟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顾锦宸的日子也比从前要忙碌不少。

他之前为了遮丑,脸上一直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没想到一场比武大赛,竟让他瞬间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皇太后得知自己的干孙子不但身体痊愈了,就连生满脓疮的脸也恢复平整,变成了正常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赶紧让人将干孙子招进皇宫给她老太太瞧瞧。

“俊!真是俊哪!你们都仔细瞧瞧哀家的孙子,这模样,这气度,全天底下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围在老太后身边的都是她近身的宫娥和心腹,这些人都知道太后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干孙子的,所以众人全都点头附议,口口声声说如今的顾小公子确实和以前大不一样。

别说老太后被顾小公子的模样震得不轻,就连他们这些当下人的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放眼望去,天底下根本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和顾小公子相媲美的男子。

最近一连承受太多人或质疑、或震惊、或艳羡、或倾慕的眼神,顾锦宸开始怀念自己戴面具的那段日子,至少脸上戴着一张面具,他可以不必被这些人当成怪物一样没完没了地盯着瞧。

可是他的这个想法很快就遭到了众人的否决,尤其是皇太后,开玩笑,自己的干孙子长得这么俊俏养眼,随随便便用一块黑不隆冬的面具遮住算怎么回事?

“皇祖母,相公这是害羞呢,您老人家应该体谅他初见天日的心情。毕竟前面十几年,他脸上一直都挂着一块面具,如今冷不丁没了遮挡物,就像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突然失去了似的,一时半会儿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第275章 什么时候要孩子

陪着相公一起进宫的阮静幽,虽然也不喜欢总是有人盯着自家相公瞧,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就真的让自己的相公戴一辈子面具。

眼看着就要迎来夏天了,相公自己无所谓,她可舍不得他继续吃那个苦褴。

顾锦宸阴森森地看了阮静幽一眼,吊着嗓子问道:“害羞?”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害羞了,他只是讨厌被人当成怪物一样围观的感觉好吗?

阮静幽佯装出一副被对方吓到的样子,躲到皇太后跟前打小报告:“皇祖母,您可得给孙媳妇做主,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您孙子就敢对自己的媳妇儿横眉冷对,这要是回了家,他还说不定怎么欺负我呢。”

皇太后被两个小的打情骂俏的样子逗得呵呵直笑,几人笑闹了一通,皇太后这才问出心底的疑问道:“不过静幽啊,哀家听你公公说,锦宸的病能好得这么快,可都是你一个人的功劳,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没想到在治病方面竟然有这样深的造诣。嫁给锦宸之前你应该听说过,锦宸自小就身染怪疾,宫里多少御医对此都束手无策。这些年,哀家也没少派人在民间寻找神医,可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却始终毫无所获。”

说到这里,皇太后亲切地拉过阮静幽的手,语气真诚地道:“所以锦宸能有今天,还多亏上天保佑,让他遇到了你这个好媳妇。”

阮静幽被皇太后夸得面色一红:“皇祖母,您可别把这么一顶高帽子扣在我一个小丫头的头上,我可担待不起。”

不知是不是阮静幽的错觉,皇太后对顾锦宸这个干孙子,简直比对她那两个亲孙子还要好。

听说几天前阎廷昊在金銮殿上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皇上不但将对方狠狠斥责了一顿,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重打了他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虽然不至于要了阎廷昊的命,但未来一段时间将会趴在床上度过的命运却是在所难免的鲎。

可皇太后对亲孙子挨了打这件事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彷彿对她来说,阎廷昊这亲孙子的存在价值,连顾锦宸这干孙子的一半都不如。

皇太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份小心思,只一个劲儿地询问她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顾锦宸病的。

阮静幽下意识地看向不远处的顾锦宸,随后才将事前准备好的瞎话编了出来。

无非就是她娘临死前留给她的那本医书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反正这个藉口编了无数次,连她自己都开始相信,她能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确实跟她娘留给她的那本所谓的医书有莫大的关系。

皇太后唏嘘连连:“真是了不得啊,哀家早前就听刘御医说,纠缠了麒麟王好几年的旧疾,突然奇迹般的痊愈了。还有蒋妃的那个侄子,叫什么名字来的?哀家年纪大有点忘了,不是说两个月前跟着皇上一起去西山猎场狩猎的时候出了事儿,差点搭上一条小命吗,结果也在你的治疗之下又活蹦乱跳了起来。哦,说到这个,哀家还有一件事儿想问你…”

说着,皇太后抬起手腕,将阮静幽之前送给她的那串沉香珠手链露了出来。

“静幽啊,这手链是不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自打哀家戴上之后,就觉得这精神头简直是好得不得了,每天精力旺盛,走路的时候甚至到了健步如飞的地步,就连那些比哀家年纪小不少的人,在体力和精神头方面都不及哀家的一半呢。”

在太后跟前伺候的几个女官也纷纷点头,说皇太后的身体确实被保养得非常不错。之前刘御医来寿安宫给皇太后例行诊脉的时候还啧啧称奇的说,皇太后是不是得了什么灵丹妙药,脉象平稳,气息正常,真比那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还要有朝气。

阮静幽嘿嘿一笑:“皇祖母身体好,咱们当小辈的也跟着高兴,至于什么神奇的魔力那是不存在的,估计就是您的心理作用罢了。因为沉香本来就有安神养脑的作用,而且这些沉香珠都是我用自制的药材一颗一颗浸泡出来的,对身体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至于我送给皇祖母的那个香包,也是按照我娘留给我的方子调配出来的。几位姑姑要是稀罕,下次进宫的时候,我给几位姑姑也带几个过来。”

那几个女官听到这话,一个个全都露出惊讶又欣喜神色。

其实香包这种东西并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不过如果是顾家小公子的这个媳妇送的,就一定是稀奇又新鲜的玩意儿。

对于皇太后的身体变化,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女官们可是再清楚不过。

别看拥有太后之尊的皇太后表面上风光无限,一旦坐上这个位置,不可能不操心不费力。多年的政治生涯,熬得老太太的身体早就如同枯木,没想到顾小公子这个媳妇真是个有本事的,短短几个月的调养,就让皇太后的身体恢复得比年轻人还要活力四射,这对世人来说,难道不是一个惊人的奇迹么。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再加上阮静幽又是个嘴甜爱说笑的,没几句话,就把皇太后和老太太身边的几个在宫中颇有地位的女官给哄得眉开眼笑。

聊着聊着,皇太后突然一脸正色地道:“说起来,静幽啊,你和锦宸成亲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吧。”

阮静幽傻不拉叽地扳着手指头算了算,随后道:“认真算起来,正好是五个月零八天。”

皇太后将视线调转到她平坦的小腹上,笑咪咪地道:“既然成亲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肚子有动静?”

“呃…”

阮静幽被问得面色一红,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一直没说话的顾锦宸突然接了一句:“她年纪太小,大夫说了,这个时候生孩子,对身体没有太多好处,所以我们准备过个一、两年再要孩子。”

第276章 有没有信心接下任务

顾锦宸并没有说谎,小夫妻成亲这么久,之所以没提议要孩子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他刚刚说过的,阮静幽年纪太小,嫁过来的时候才刚满十六。虽然很多十六岁的姑娘都已经生了娃,但年纪这样小,生出来的孩子体弱不说,对母体本身也没有太多好处。

而且顾锦宸这个人还很霸道,容不得别人跟自己争媳妇,即便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子女他也不太乐意。

于是,要娃这件事,就被小夫妻俩暂时搁浅了。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就更简单了,顾锦御和顾锦清都没孩子,他倒是急个什么劲儿鲎。

顾家长孙的位置,他暂时还不想让自己的儿子跟他两个哥哥未来的孩子去争夺。

皇太后见顾锦宸这样说了,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打转。

用过午膳没多久,皇上便打发小太监来寿安宫叫人,说是好久都没遇到对手了,让顾锦宸赶紧过去陪他杀两盘。

“皇上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这才在哀家的寿安宫坐多大一会儿啊,他就急着过来跟哀家抢人,哀家跟自个儿的孙子还有许多话没说完呢。褴”

负责来请人的小太监笑着回道:“皇上这不是也没办法吗,那些跟皇上下棋的大臣们都不是皇上的对手,皇上说了,这天底下能让他在棋盘上心服口服的,也只剩下顾小公子了。而且前不久顾小公子不是在比武大会上夺了冠吗,皇上这次派奴才来寿安宫请人,陪皇上下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皇上也想跟顾小公子商讨一下公事。”

小太监都已经将皇上的意思转达得这么明显了,老太后也就由着顾锦宸去了。

顾锦宸尾随着小太监来到御书房的时候,皇上正跟朝中几个大臣商议着国事。这几个大臣在朝廷里的地位都不低,称得上是皇上跟前儿的大红人。

反观顾锦宸,虽然目前在麒麟王的麾下任职,可说到底,他的职位却连六品都及不上。

御书房中的几个大臣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有些不太明白皇上的意思。

因为顾锦宸被召来之前,皇上提点过他们,要正式向他们介绍一个人,至于是谁,等人来了他们自然就明白了。

结果等来等去,等来的竟然是麒麟王府的顾小公子。

虽说最近一阵子,关于顾小公子的新闻在京城里层出不穷,可他只不过就是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就算之前在比武大赛上夺了冠,也并不足以说明什么。因为顾锦宸之所以会赢得这么轻松,是因为景亲王摘掉他面具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震住了,这就意味着,顾锦宸的胜利,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意外、是巧合,根本做不得数。

被宣进门的顾锦宸并没把那些大臣眼中的疑惑与评估放在眼里,他按照宫里的规矩给皇上磕头请安,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卑不亢,淡定自若。

皇上宣了一声平身,语气很亲切地对顾锦宸道:“在太后那边用过午膳了?”

顾锦宸点了点头,淡淡地回了两个字:“用过!”

皇上继续面带笑容:“吃的什么?”

顾锦宸继续不冷不热:“家常便饭!”

“好吃吗?”

“普普通通。”

几个在旁边打酱油的大臣被皇上和顾小公子的对话给雷到了,皇上,您可是我大阎朝一言九鼎,人人畏惧的天子啊,什么时候转了性,竟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更让他们撑破眼珠的是,被问到的顾小公子不但没被皇上的热情所打动,反而还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连回答皇上问题的时候都那么漫不经心,甚至可以用毫不在乎来形容。

偏偏对于顾锦宸的怠慢,皇上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像一个纵容小辈的长辈,继续用疑似宠溺地口吻道:“锦宸,知道朕今日叫你来的目的吗?”

顾锦宸掀起眼皮看了皇上一眼,不冷不热的反问一句:“不是陪皇上下棋吗?”

“嗯,下棋之前,朕还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他指了指被晾在一边的几个大臣:“这几个人,你应该都见过吧?”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站在御案旁边的那几个老头子,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李丞相,雪衣侯,赵督统,周将军。”

皇上笑了一声:“其实朕之所以要举办比武大赛,就是想在你们这些年轻人中寻找一个让朕看得顺眼又信得过的接班人…”

当接班人三个字说出口的时候,那几个默不作声的老家伙们全都猛然一震,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到皇上的脸上,彷彿在问,皇上您没糊涂吧?

德祯帝并没把几个大臣的惊讶放在眼里,而是自顾自地道:“朕的麾下培养了一支特殊的军队,一共有五千人,别看只是区区五千人,却是从民间挖来的精英型人才,无论是功夫还是智谋都可谓是上上之选。这支队伍,被朕命名为阎家军,在此之前,一直是由朕亲自负责管理的。他们存在的意义和普通的军队略有几分不同,虽然都是受皇权控制

,不过,他们的主要职责是以隐姓埋名的方式,被安置在各个领域之中,随时随地向朕汇报一切朕想知道的秘密。”

话说到这里,那几个大臣脸上流露出不同程度的震惊。

这几个人可以被称之为皇上身边最受器重和信任的臣子,所以皇上多多少少曾向他们透露过一些关于阎家军的动向。

其实皇上会培养这样一支队伍并不奇怪,历代掌权者,只要够聪明的话,都会在各个领域安置自己的心腹,随时向他汇报一切他想知道的动向。只有这样,皇位才能坐牢,江山才能稳固。

只是让众人没想到的是,皇上居然轻而易举地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年轻人。

而且从皇上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似乎想培养顾锦宸来接手这个差事。

皇上并没有把几位大臣的惊讶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道:“顾锦宸,朕听说你在麒麟王麾下任职的这段时间表现得非常优秀,而且你又是这次比武大赛的最终获胜者。现在朕想把阎家军的权利暂时放到你的手中代为接管,朕只给你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内,朕想看到阎家军在你的掌管之下发扬光大,并做出成绩,你有没有这个信心接下这个任务?”

第277章 皇上定力不够

面对皇上如此直接的质问,顾锦宸突然单膝跪倒在御案前:“若是皇上愿意给微臣这个证实自己能力的机会,微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德祯帝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先别把大话说得这么早,朕一向不喜欢和平庸之人打交道,既然朕愿意将这么一个担子交到你的手上,做得好,朕自然有赏,若是做得不好…”

“臣愿意接受皇上给予的一切惩罚!”

德祯帝这才将目光转向几位大臣:“各位爱卿,朕今天叫你们来,也是想让你们给朕做个见证,这小子刚刚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吧,他可是跟朕立了军令状的。一年为期,如果一年之后他做不到朕要求的成绩,朕想要责罚于他,一旦他想反抗或是翻脸不认帐,你们可得替朕讲句公道话,别到头来,有些人在背地里说朕不通情面,故意刁难人。褴”

“呃…”

几个大臣继续你看我、我看你,对于皇上今天叫他们来做这个见证的做法,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如果皇上真想将阎家军的大权放到顾锦宸的手里,完全可以关起门来偷偷做,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弄得人尽皆知。当然,这个人尽皆知,指的其实就是他们四个心腹大臣。

除非有一种可能,就是在皇上的心目中,顾锦宸的地位非常重要,重要的程度,甚至已经超过了太子殿下和景亲王鲎。

这个猜测,让几个人同时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不敢往下深想,因为他们很害怕得出来的答案,会让整个大阎朝风云变幻。

皇上并没有给几位大臣继续想入非非的机会,达到了想要的目的之后,他便打发了众人,吩咐太监将棋盘摆好,他已经有些日子没遇到对手狠狠杀上几盘了。

那些跟他下棋的大臣一个个都很无趣,要嘛怕得罪天子谨小慎微不敢露出真正的实力,要嘛就是臭棋篓子被他随随便便走几步棋就输得一败涂地。

唯独顾锦宸的棋艺是真的好得没话说,他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算计之后得出来的路数,又狠又准,几乎杀得对手毫无反击之力。

德祯帝最喜欢跟这样的对手打交道,不论输赢,他都能畅快淋漓地体会到下棋的乐趣,并且还能从中吸取不少失败的经验,让他下次免于在这方面继续吃亏。

两人连杀两盘,德祯帝一输一赢,下到第三盘的时候,德祯帝的棋局在顾锦宸的精心谋划之下明显处于了下风。

他支着下巴沉思良久,终于将手中捏了好半天的炮放到了心仪的位置。

顾锦宸似乎看出了他的路数,举马走日,落了一个对自己非常有利的好子。

德祯帝俊美无铸的脸上露出些许懊恼之意,忍不住叹息连连:“失误,失误啊,朕刚刚不该走这一步的。”

顾锦宸似笑非笑地道:“臣的师父曾说过,棋盘好比战场,容不得半点失误,皇上乃运筹帷幄之人,怎么会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

德祯帝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数落露出半点不悦,而是挑着眉,好奇道:“朕与你下过许多次棋,倒是第一次听你提到你还有一个师父。”

顾锦宸突然冷笑一声:“无关紧要的一个人,提来干嘛?”

德祯帝眉头一拧:“怎么能说是无关紧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师父,是不是有些不敬?”

说话间,他再次落下一子,稳稳地为自己刚刚的失误扳回一局。

顾锦宸无视对方的教训,举象走田,顺便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微臣的那个师父,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人冷酷,各种龟毛,而且还非常地不负责任,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完全不顾忌别人的感受。说起来,微臣已经跟师父失去联系一年多了,也不知道那老不死的现在下落何处,说不定…”

顾锦宸戏谑地看了皇上一眼:“微臣的师父在微臣不知道的情况下英年早逝,提早被阎王爷给收走了也不一定!”

正举着一颗小卒子犹豫着要放在哪里的德祯帝,听了这话之后手指一抖,竟然将棋子不小心放到了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上。

顾锦宸紧随其后,抓准时机,直接落子,将了对方一军。

“皇上,您又输了!”

德祯帝有些气极败坏,瞪了对方一眼:“你使诈!”

顾锦宸戏谑一笑:“臣如何使诈了?”

德祯帝眯着眼哼了一声:“你故意跟朕说话,打扰朕下棋的思路,这不是使诈是什么?”

站在皇上身后的太监总管福东海手捧着浮尘,眼观鼻,鼻观口,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皇上永远都是威仪八方,震慑世人的,绝对不会像个输了就发脾气的小孩子似的跟臣子耍无赖的。

顾锦宸才不理会皇上的指控:“臣的师父说过,战争是残酷而又现实的,过程并不重要,只看结果是输是赢。更何况,臣并不觉得臣刚刚使了诈,臣只是…”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德

祯帝一眼:“说了一些实话而已,是皇上觉得臣的话太过逆耳,一时动了心气,所以才在方寸大乱之下失去稳赢的机会,要怪就怪皇上定力不够,从头到尾,臣都是无辜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顾锦宸在成功挤兑完皇上之后,声称自己还得回寿安宫接媳妇儿回家。临走前,他看中了摆在御案上的一个玉如意,是老坑玻璃帝王绿翡翠。他连犹豫都没犹豫,顺手就揣进自家怀里:“这玉看着不错,敲烂了之后可以打好几个戒指面儿,臣的媳妇儿肯定会喜欢。皇上,这玉如意,就当是您这次输给臣的赌资吧。”

于是,顾锦宸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皇上最心爱的掌上玩物给搜刮走了。

德祯帝简直要被对方那可耻又不要脸的行为给气到吐血,他愤愤地指着门口,怒道:“居然要把朕最心爱的玉如意敲碎了给他媳妇儿打戒指面儿,他知道那个玉如意值多少银子吗?不,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混蛋居然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抢朕的东西。”

福东海轻轻咳了一声,笑着道:“皇上何必跟小公子置气,您都已经当着四位大臣的面将阎家军送给了小公子,就已经摆明了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众人,您所拥有的一切,迟早有一天,将会如数送到小公子的手里。几位大臣都是聪明人,即便您不点明,他们心中恐怕也早已有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