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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宸的眉头再次挑了一下,又冷冷问了一句:“不问自取?”

短短几句话,把总管大人给吓得直蛋疼,这位总管大人显然是听说过顾锦宸的“光荣事迹”的。太后的宠孙,皇上的宠臣,总之是个超级牛叉的人物,寻常人等是惹都不敢随便惹的,更何况自己只是管理藏书阁的一个小官。

这份差事虽然是闲职中的闲职,可万一当不好,那也是要掉脑袋的。

顾锦宸没理会对方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顺手将皇上之前送给他的一块走到哪都可以行到方便的金色令牌拎到对方面前:“我是奉皇命前来提书,不信的话,咱们可以到皇上面前当面对峙!”

当面对峙?除非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跟眼前这位爷去皇上面前对峙!

既然人家都已经把皇上的令牌拎出来了,如果他这个总管再不识趣,就有些不识抬举了。

于是,顾锦宸奉皇命去皇家藏书阁往自己家抬书的事情,很快便传至朝廷上下的每一个角落。

“奉朕之命去藏书阁抬书?”

当德祯帝从福东海口中听到这个八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十分意外的。

他皱了皱英挺的眉头,眯着眼道:“朕什么时候下过这样的旨?为什么朕一点印象都没有?”

福东海不太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躬着身弯着腰恭敬回道:“许是皇上一时忘了,不然的话,顾副督统怎么可能有胆子随随便便将藏书阁里的书往自己府里搬?”

德祯帝蹙起眉头:“他一共搬走了多少本?”

“回皇上,大大小小,一共三千七百八十六本!”

“三千七百…”

德祯帝被这个数字气得咬了咬牙:“这该死的臭小子,他是吃定了朕纵着他宠着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朕面前耍威风吧,居然连假传圣旨这种事都干得出来,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他这是想要谋反篡位吧,去把那混蛋给朕召进宫,朕要亲自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东海笑了一声:“皇上,现下时辰不早了,有些事,不如等明儿早朝之后再问也不迟。”

德祯帝冷哼道:“福东海,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福东海赶紧低下头,做出一副认罪的模样:“老奴知错!”

“哼!”

虽然德祯帝被顾锦宸恶劣的行为气得肝疼,不过他到底没这么晚派人去麒麟王府叫人来训。反正那小子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想收拾他,还不是随时随地轻而易举的事。

顾锦宸倒是痛快了,麒麟王府却是轰动了。

麒麟王再

怎么糊涂,也知道皇宫藏书阁里的每一本书都是皇家的东西,外臣是不允许私自带出宫的。

结果他家这个小混蛋倒是胆大妄为,不但光明正大的派人将书一箱子一箱子往自己府里搬,而且一搬还是将近四千本。

早在搬书之前,顾锦宸就让人将锦华轩一间空置许久的房间收拾出来,又让人准备了字画书架,笔墨纸砚。

将近四千本书搬回来后,直接摆到了书架上,正大光明地给自己的小娘子成立了一间读书房。

从皇宫藏书阁里搬出来的书可都是了不得的东西,那是经过几代人流传至今的,好些都是绝了版的经典书籍,随随便便一本书拿到外面也能被炒到天价,可顾锦宸就像搬不要钱的大萝卜似的,一股恼地全都搬进了自己锦华轩。

阮静幽被震得无言以对,她知道相公疼她宠她,但疼归疼、宠归宠,咱也得有个底线和分寸吧。皇上要是真追究下来,她还不被扣上一个狐媚子的罪名,被捧着葫芦的道士当成妖孽一样来追杀?

第294章 神秘古碑

麒麟王妃总算逮到机会摆出主母的威严,斥骂顾锦宸做事冲动,为了个女人居然连理智都丧失了,要知道他抬的可是皇宫藏书阁里珍藏了几辈子的书籍,皇上若是想要追究,搞不好整个麒麟王府都会获诛九族的重罪。而且仅仅为了讨自己媳妇的欢心就做出这种没脑子的蠢事,他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可理喻!

面对麒麟王妃义愤填膺地斥骂,顾锦宸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你要是怕被诛九族,赶紧自请休书一张离开这里不就好了,你放心,没了你,麒麟王妃的位置照样有大把人争着坐!”

于是,这场对局,麒麟王妃再次完败!

还没等皇上抽出时间来收拾顾锦宸,朝廷就迎来了一年一度的祭天仪式。

所谓的祭天仪式,其实就是每年六月中旬的时候,在皇家太庙举办的一个形式化的仪式。由皇上率领文武百官在太庙宣读祭文,祈求老天爷赐福,让民间风调雨顺,无波无浪,减少自然灾害,保佑老百姓安居乐业,大阎朝江山世代永固。

每年都要走一次这样的形式,没想到今年却出了意外。

今年祭天的日子是早在年初的时候就选定好的,六月十六,正经的黄道吉日,没想到这所谓的黄道吉日却迎来雷雨闪电,狂风不止。

因为日子是事先就选好的,如果因为天气原因自行修改,恐怕会引来老天爷的不快,所以即便天公不作美,皇上还是坐上了龙辇,带着大批御林军以及文武百官,浩浩荡荡地来到太庙开始祭天。

没想到祭天仪式正式开始的时候,天空突然劈下三道刺耳的响雷,伴随着可以将黑夜照得亮如白昼的闪电,奇迹出现了。

皇家太庙位于京城西北方向,虽然地势有些偏僻,却是京城有名的风水宝地,周围依山傍水,山林茂盛。当初选址建庙的时候,看风水的那位大师曾预言太庙所处之位乃龙脉心脏的位置,只要香火旺盛,必会保佑大阎朝世代繁荣。

结果就是这么一个龙脉心脏的位置,三道响雷袭击之后,居然被劈出了一个很深的巨坑。

前来祭天的大臣们纷纷跑到坑前围观,意外地发现坑里居然埋着一块古碑。当众人费了好一番工夫,将那块古碑从地底挖掘出来重见天日的时候,在场围观的大臣们全都惊愕了鲎。

只见古碑上清清楚楚写了八个大字:永基为君,必断江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一致将目光落到太子的脸上,因为太子姓阎名廷轩,字永基!

“还有这等神奇的事情发生?相公,那墓碑是什么样的啊?真的是被雷劈出来的?这也太玄幻了吧?”

傍晚,听到传闻的阮静幽见顾锦宸终于露了面,按捺不住心底的八卦欲,迫不及待地询问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她不是不相信世间有奇迹,因为她就遇到了一件,不但灵魂重生了,还得到了一个逆天的宝贝。

所以当她听说祭天仪式上居然出现了奇迹,心底便隐隐期盼可以趁机遇到一个同类,大家互相交流一下想法和心得什么的。

顾锦宸在她头上用力揉了一把,斥道:“你那小脑袋里是不是又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把那些奇怪的想法都收掉,如果世上真有那么多奇迹,人间就要大乱了。”

阮静幽跟在他的屁股后撒娇道:“相公,你就说说嘛,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惜我没有亲临现场,没办法见证奇迹的发生。”

她又是捶肩又是倒茶,一脸奴相的将相公伺候得周周到到。许是她狗腿的样子深得顾副督统欢心,在卖了一会关子之后,顾锦宸才简明扼要地将当时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下。

仔仔细细听完,阮静幽一屁股坐在顾锦宸身边,叹气道:“还以为真的有奇迹发生,没想到原来是一场事先被计划好的阴谋。”

顾锦宸饶有兴味地挑起眉头:“阴谋?”

阮静幽哼笑道:“不是阴谋是什么?相公你忘了,几个月前阎廷昊因为肃县堤坝出了问题而被皇上当庭责打六十大板,明眼的人都知道阎廷昊能落得这样的下场,肯定是太子在暗中搞的鬼。以阎廷昊那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怎么可能会在吃了这么一个哑巴亏之后就这么算了?所以我猜,那块所谓的古碑,分明就是有人为了挤太子下台,提前放在那里,特意等着皇上带文武百官去太庙祭天的时候让它重见天日呢。”

顾锦宸支着下巴轻轻点头:“你分析得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祭天的日子是年初的时候就定好的,就算那块古碑真的是被人事先放在那里等祭天的时候被人发现,那也得天公作美,打雷闪电各种自然环境一起配合着来才行啊。还是你觉得阎四儿已经强大到可以呼风唤雨,随便支使老天爷替他当差了?”

“相公,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按照往年的气候,六月中旬正是雨季来临之际,而且书上有详细记载,去年、前年、包括之前的好几年,皇上率文武百官去太庙祭天的时候都赶上下雨…”

顾锦宸挑了挑眉:“什么书上记载着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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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静幽像只小蝴蝶一样突然起身飞走,没一会儿又扑了回来,手里多了一本阎国史记。

“这本书是前些日子你从皇宫藏书阁搬回来的其中一本,里面记载着去年以前关于大阎国皇宫里发生的不少奇闻乐事,其中就包括祭天仪式这一项。”

顾锦宸接过书在阮静幽所指的地方仔细看了一下,居然真的如她所说,确实每年这个时候,天气都不太好。

虽然从头到尾他都不相信奇迹的存在,但没找到确凿证据之前他也不敢轻易妄下判断。

阮静幽说得对,阎四儿这个人报复心强,之前在太子的设计下,他当庭挨了六十大板,虽然没过多久就痊愈了,可当着那么多同僚的面被扒了裤子打屁股,正常人都会咽不下这口气,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好面子的阎廷昊。

这段日子他一直规规矩矩按章办事,表面上看,像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实际上却在酝酿着坏心思,准备给敌手一记致命的痛击。

事实证明,阎廷昊这招玩得果然不错。不管那块古碑是真是假,一旦以这种方式曝光于天下,太子的地位势必会因此而受到不可预料的影响。

第295章 你怎么如此厚颜无耻

顾锦宸和阮静幽躲在房里诽议皇家八卦的同时,一直拼命为儿子谋前程的蒋贵妃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坐不住了。

她不顾众人阻止,硬是闯进了皇上的寝宫,询问对方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怎么处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大阎朝是讲律法的地方,朕向来喜欢按章办事。”

面对蒋贵妃咄咄逼人的质问,德祯帝依旧保持着一副懒懒的姿态,靠躺在榻边,由着两个年轻漂亮的小宫娥跪在脚边给他捶腿。

“皇上…”

蒋贵妃急切地跪在对方的榻前:“自从那块所谓的古碑出现之后,外面很多人都对廷轩的太子之位产生了质疑,臣妾虽然不敢左右皇上的决定,但这件事明摆着就是一场被人事先安排好的阴谋。景亲王前阵子因为肃县的事情在金銮殿上受了罚,他始终将自己的过错怪罪到廷轩的头上,包括之前广玉在西山猎场被人下毒,分明就是景亲王身边的侍卫所为,可他为了避嫌,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刺死了那个侍卫。皇上,景亲王接二连三想做对廷轩不利的事情,您慧智英明,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凭一块不知从哪里来的古碑,就废了廷轩的太子之位…鲎”

“蒋贵妃!”

德祯帝面无表情地打断对方的控斥:“朕几时说过要废太子了?还是你觉得太子在德行方面有所亏欠,对自己儿子的能力产生了质疑,所以才像只没头苍蝇似的跑到朕的寝宫说了这么一通没用的废话?”

蒋贵妃面上露出一抹仓惶之色,她向前膝行了几步,咬着牙道:“皇上,不管您怎么看待臣妾,臣妾只希望您能信守当年的诺言,因为皇上背弃诺言的那天,就是您与她阴阳分隔之日…”

蒋贵妃的话还没讲完,德祯帝突然抬腿,狠狠将跪在自己面前的蒋贵妃踹了出去。

那两个跪在地上给皇上捶腿的宫娥吓得低叫一声,两人赶紧四肢伏地,大气不敢多喘一声。

德祯帝猛地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迳自走到捂着胸口吐血的蒋贵妃面前,以一种高傲的睥睨之态冷冷看着对方:“朕与她阴阳分隔之日,自然就是你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断之时!”

蒋贵妃仰着头,看着眼前这个让她爱了将近半生的男子。

也许对天下人来说,德祯帝阎烈,是大阎朝一言九鼎、指点江山的万岁爷,可在她蒋慕华的眼里,他却是她用一辈子的时间爱着的男人。

他永远都不知道,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看到他第一眼的那刻起,她的灵魂就彻底被这个男人吸引过去。

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俊俏少年,先帝膝下皇子无数,可是最抢眼的,却只有九皇子阎烈。

她一直以为,只要付出满腔的爱意,必会换来她想要的回报。

结果呢,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赴汤蹈火,罔顾纲常。

凤无忧这三个字,不知何时竟成为她梦中永远挥之不去的梦魇,她以为只要那个女人不在了,阎烈就会全心全意的归自己所有。

事实证明她错了,他宁愿每夜守着一具“尸体”,也不肯抬起头多看她一眼。

被狠狠踹过的胸口疼得钻心,嘴边不断溢出的鲜血,却换不来心爱男人的半分怜惜。

阎烈看她的眼神里没有疼惜和同情,有的,只是对她渗入骨髓的滔天恨意。

“别让你身体里流出来的那些肮脏的血,玷污了朕寝宫中的地板,滚!”

蒋贵妃面带哀怨地深深看了对方一眼,这才捂着疼痛不已的胸口,拖着沉重的脚步,狼狈地逃出了德祯帝的视线。

随着“古碑舆论”被人传得越来越激烈,朝中不少大臣也在景亲王的扇动下,对阎廷轩是否可以继续留在太子之位上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锦宸,这件事你怎么看?”

这天早朝过后,皇上将顾锦宸召到御书房陪自己下棋,下着下着,他就将话题扯到了太庙古碑上去。

顾锦宸正盘着腿,一边喝茶一边研究棋步,听皇上提出此问,他掀了掀眼皮,不紧不慢地答了一句:“关于这件事,臣的看法和皇上相同。”

德祯帝被他的回答给气乐了:“朕都没有说过自己的看法,你凭什么说你的观点和朕相同?就算真的相同了,难道你就不怕朕判你一个臆测圣意之罪?”

顾锦宸笑了一声:“每天臆测皇上心思的人不计其数,皇上要是想定罪,整个大阎朝维持到今天,估计剩不下什么人了。”

“哦?”

德祯帝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你倒是说说,都什么人在臆测朕的心思?”

顾锦宸理所当然道:“首先,福东海就是其中一个!”

正站在不远处等着主子们差遣的福东海身子猛地一怔,面上露出几分仓惶之意,他突然双膝跪倒在地,黑着脸道:“皇上,老奴是冤枉的。顾副督统,您可不能随便冤枉老奴啊。”

顾锦宸用手中的棋子指着

福东海:“皇上您看,臣刚说他臆测圣意,他就坐实了自己的罪名。这老家伙嘴上说自己是冤枉的,可他却将皇上的心思猜得八、九不离十。因为他知道甭管自己有罪没罪,按照皇上的脾气,只要他先跪下认错,皇上肯定不会责罚于他。当然,福东海每天臆测圣意那也是情非得已,谁让他是皇上身边的近侍,如果他不把皇上的习性和喜好摸得一清二楚,也就没资格在皇上身边伺候这么久了。福东海,我说得对不对?”

福东海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

如果他说不对,等于承认自己不够资格在皇上身边伺候,可如果他说对,又等于承认了他确实每天都在臆测圣意。

他苦着一张脸,眼巴巴地看着皇上和顾锦宸。他只是一个打酱油的啊,你们爷俩该聊天聊天,该下棋下棋,倒是把我一个老太监扯进来干嘛呀?

眼看着自己的太监被顾锦宸欺负得无言以对,德祯帝用手中的扇子在顾锦宸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连朕身边的奴才也敢欺负,你胆子可真是不小。”

说着,他冲跪在地上的福东海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伺候,免得待会儿顾锦宸又想出什么鬼点子,揪着老人家不放。

福东海如临大赦,赶紧溜出门外,免得继续留在这里当靶子。

挨了对方一扇子的顾锦宸没好气地道:“皇上,臣只是实话实说,您怎么能对微臣动用私刑呢?难道皇上不知道随意责打臣子的皇上,不是好皇上么!”

“哼!你不过挨了朕一记扇子就叽叽歪歪,之前派人去藏书阁搬了朕宫里那么多书这件事,朕还没找你算帐呢。”

顾锦宸大言不惭道:“臣不过就是拿了几本书,皇上不会这么小气吧?”

德祯帝瞪了他一眼:“几本?几千本吧!”

“藏书阁几百万册书籍,臣只是拿了九牛一毛!”

德祯帝被他的歪理气得哭笑不得,忍不住痛骂一声:“你怎么这样厚颜无耻?”

第296章 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事

顾锦宸饶有深意地看了对方一眼:“皇上,臣之所以会这么厚颜无耻,那都是臣的师父手把手教出来的,说起臣的那个师父啊,那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厚颜无耻,简直没品到了极点…”

他每说一句,德祯帝的脸色就沉下一分,心里暗骂这该死的臭小子,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偏要用这种气人的方式来挤兑他褴。

讲了自己师父一堆坏话的顾锦宸最后总结性说了一句:“皇上,您说臣有这么一个没品的师父,是不是挺倒霉的?”

“咳!”

德祯帝神色不太自然地咳了一声,顺便又瞪了他一眼:“你还没回答朕,对于太庙古碑那件事,到底是怎么看的?”

顾锦宸见皇上被自己欺负得差不多了,这才淡淡地回了一句:“斗得挺精彩的,很有观赏性!”

虽然这话他说得没头没尾,可德祯帝却听懂了。

君臣二人相视一笑,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棋过半晌,福东海进来通报,景亲王带着几位朝中的大臣,在御书房外求见。

“宣!鲎”

阎廷昊带着几个大臣走进御书房的时候,正好跟顾锦宸走了个对面。

“你怎么在这里?”

阎廷昊的眼里顿时生出警觉之意。

顾锦宸似笑非笑地看了对方一眼:“这么急着带人来说太子的坏话,阎四儿,你的动机可真是不单纯啊。”

说完,他冲皇上轻施一礼,留下一句“臣告退”,便转身走了。

“父皇…”

阎廷昊觉得自己现在并不是和顾锦宸计较的时候,他赶紧和几个大臣下跪施礼。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讲话,德祯帝便抢先道:“如果你今日见朕要谈的是太子的事,你可以转身离开了!”

“可是父皇…”

“福东海,朕乏了,摆驾龙御宫,下午概不见客。”

阎廷昊没想到自己准备了好几天的腹稿还没开头,就被皇上直接挡了回来,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入夜时分,一道瘦削的黑影偷偷潜入德祯帝居住的龙御宫,两旁守卫似乎并未发现此人的存在,对方悄无声息的进了寝宫,当今天子正提着笔,在一张画纸上认真做画。

听到脚步声,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是轻轻问了一句:“你来了?”

对方单膝跪倒,捏着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嗓音道:“皇上,您要找的东西,已经有眉目了。”

蘸着墨的笔尖在画纸上狠狠顿了一下,就是这微不足道的一下,竟然在不经意间,毁了整幅画的美感和精髓…

自从阮静兰嫁进了太子府,她就没过上一天好日子。

先是在房事上遭受太子对她的各种凌虐和折辱,忍了一段日子,太子总算是将“宠爱”的目标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结果她又被扣上了谋害太子宠妾的罪名,被太子打得死去活来。

初入太子府的时候,阮静兰或许还会为自己遭遇到这么一连串的不幸而顾影自怜,可在她接二连三被折磨得差点丢掉半条命之后,她终于意识到一个她很不愿意去面对的现实,太子府这个火坑,她已以逃脱不出去了。

与其像个怨妇似的等待着各种不幸降临在她头上,倒不如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生存下去的机会。

经过近半年的摸索和总结,她发现太子府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律,太子身边虽然女人无数,可真正被太子当成人来看的,却只有太子妃顾倾荷一个。

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太子眼里,其他女人的存在价值和玩物等同无异。太子在那方面有着可怕的变态嗜好,每个被他召到床上的女人,不被他折腾得脱一层皮他都不带消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