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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将阮静蕊甩到一边,怒道:“滚!”

阮静蕊怯怯地看了阮静幽一眼,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碍于场合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像一只过街老鼠,灰溜溜地逃出众人的视线。

阮大小姐没好气地瞪了阮静幽一眼,不客气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正看戏看得很过瘾的阮静幽甩给对方一记嘲讽的笑容:“如果我没记错,这是阮府,作为阮府的小姐,我出现在自己的娘家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大姐,多日不见,还是旧习未改啊,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下狠手欺负,你也不怕把京城那些公子哥们都给吓跑了。听说母亲最近给大姐提了好几门亲事都没有下文,再耽误下去,一旦大姐过了二十岁,可就不好嫁了呀!鲎”

阮大小姐被挤兑得脸色青一块红一块,咬牙切齿地道:“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有这个闲工夫,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哼!嫁进麒麟王府这么久,也不见你给夫家下个蛋,要我看哪,你那个部件说不定就是个摆设,中看不中用!”

金珠宝嗤笑一声:“大小姐,你有一颗恨嫁的心大家伙是可以理解的,但恨嫁恨到诅咒自己的亲妹妹就是大小姐的不对了。别说我们家小姐那个部件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算真有问题,顾小公子也绝对不会因为小姐身体有缺陷而将小姐弃之于不顾。反倒是大小姐还真是可怜,当初顾小公子本来是皇上指给大小姐的夫君,偏偏大小姐嫌丑爱美,跳着脚地非要取消这门亲事,可惜金子到哪里都能发光,出身高贵的顾小公子,不但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就连皇上都对顾小公子器重有加。先是封了御林军副督统,接着又封了督察院左督御使,不久的将来,说不定还会封王加爵,前途实在是不可限量啊。”

金珠宝句句都往阮大小姐的胸口窝子上踩,气得阮大小姐又嫉妒、又后悔、又懊恼。

这个时候,阮大小姐身边的婢女从不远处一条羊肠小路跑了过来,看到阮静幽,神色不太自然地行了个礼,然后才低声对阮大小姐道:“夫人正叫你过去商量两天后去法华寺上香的事情呢。”

正在气头上的阮大小姐恶狠狠地瞪了金珠宝一眼:“别以为有你主子给你撑腰就真把自己当盘菜。金珠宝,你嘴巴再怎么恶毒,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一个杂种出身的下贱胚子,即便是进了麒麟王府当奴才,说白了,你也只是一个奴才而已,逃不出下贱胚子狗杂种的命数!”

说完,她带着婢女转身走了。

而被阮大小姐一口一个下贱胚子狗杂子狠骂的金珠宝,面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他冷冷地看着阮大小姐离去的方向,眸子里流露出来的目光,与往日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样子居然大不相同。

阮静幽本以为一向不肯吃亏的金珠宝会用恶毒的方式回敬回去,结果阮大小姐都已经带着丫头走远了,金珠宝仍旧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

这样的金珠宝,对阮静幽来说有些陌生,也有些可怕。

她轻轻扯了扯金珠宝的衣袖,小声地道:“珠宝,你怎么了?阮静如狗急了跳墙,胡言乱语,你该不会往心里去了吧?”

金珠宝这才回过神,冷冷地看了阮静幽一眼,复又恢复从前不正经的样子,嗤笑道:“我怎么可能会把那个蠢货的话放在心里,咱们走吧!”

阮静幽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刚刚金珠宝的神态和从前相比,确实有很大不同。以前他也不是没挨过骂,可一向聪明伶俐、嘴皮子又很活络的他,从来只会欺负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欺负他?

难道说,阮静如刚刚骂出来的那番话,其中某句不小心触动了金珠宝心里最脆弱的位置?

可究竟是哪一句呢?

金珠宝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原因很简单,昨天陪阮静幽回阮府,跟那个没脑子的阮大小姐吵过一架之后,他的确是被阮静如口没遮拦的污言秽语给刺激着了。

杂种!

已经有多久不曾有人将这两个字冠在他的头上了?

杂种!嗤!

翘着二郎腿乱没形象地坐在芙蓉阁的二楼,金珠宝一改往日女扮男装时“娇羞可人”的形象,虽

然身上仍旧穿着女装,但行为和动作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男人的姿态。

幸亏芙蓉阁的二楼是他一个人的专属地盘,不然他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形象要是被别人给看到了,肯定会把他当成变态来看待。

天边的斜阳已经渐渐落下去了,整个京城靠着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来照耀,虽然天色并没有完全黑下去,但再过一、两炷香的时间,恐怕也要大黑了。

百般无聊的金珠宝像只慵懒的大猫一样趴在芙蓉阁二楼的窗口处,单手支着下巴,窗边放了一碗炒熟的黄豆,他偶尔抓起一颗豆子,对着街头来来往往的人群,看谁不顺眼,就弹出一颗豆子揍到对方的头上。

从第一颗豆子被弹出去开始直到现在,已经有五十八个倒霉蛋被他的豆子弹出大金包了。

看着街头时不时传来的哀叫声,金珠宝发现自己的心情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而还有越来越糟糕的苗头。

真他娘的见鬼,明明都已经告诉自己不要介意当年那些往事了,为什么情绪就是不受控制,每次听到杂种两个字,他的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得非常沮丧。因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这天底下第一个将杂种两个字砸在他头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第309章 也不怕捂的慌

想到这里,金珠宝的眼底划过一抹慑人的冷意,他愤恨地抓起一把黄豆,对着刚好从楼下经过的一个倒霉蛋狠狠摔了下去。

只听“嗷”地一声惨叫,金珠宝下意识地往下瞧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刚刚惨遭黄豆袭击的不是别人,正是麒麟王那个赌鬼侄子,顾锦禾。

说起这个顾锦禾,绝对是麒麟王府一个奇葩型的存在,标准的赌徒,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躲在堵坊里,不输光身上的银子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要说这顾锦禾有多坏,其实他也不坏,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无论家人怎么劝阻,始终改不掉他好赌的毛病褴。

金珠宝相信,如果顾锦禾是麒麟王的亲生儿子,就算活活打死对方,麒麟王也绝对会把这个混球教育成材。

可问题是,顾锦禾是二老爷府上唯一一根独苗,爹娘宠着,老夫人护着。时间长了,麒麟王也懒得再把多余的心思用在这个没用的侄子身上,反正你们西府有钱就给儿子拿去赌,赌输了也是你们西府的事,跟东府这边完全没关系。

老夫人乐意接济可以偷偷接济,指望麒麟王妃挪用帐房的银子给这赌徒往赌坊里扔,做梦去吧。

被一把黄豆揍得满头金包的顾锦禾捂着脑袋破口大骂:“哪个王八蛋扔的黄豆,报上名来,看小爷我不抽死你丫的。鲎”

顾锦禾跳着脚骂街的样子一下子把心情很是不好的金珠宝给娱乐了,他正兴致勃勃地趴在窗口看热闹,这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非常奇妙的念头…

昨天和阮静幽回阮府的时候,大概、彷彿、隐约、好像听到阮静如那个蠢货,明天要去法华寺上香…

想到这里,金珠宝赶紧将自己仔细打理了一番,临出门前,还从箱子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面纱罩在了自己的脸上。

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天色算是彻底擦了黑。芙蓉阁楼下正在跳脚骂街的顾锦禾见自己骂了半天,却根本就没人来理他,他没好气地呸了一声,准备转身离开,没想到转身之际,竟然和一个软玉温香、并戴着一块白色面纱的姑娘撞了个正着。

“哎呀!”

面纱姑娘金珠宝娇嗔一声:“这位公子,你走路怎么不带眼睛啊,刚刚那一下,撞得人家胳膊好疼啊。”

这女人骂人有两种,一种是真正的破口大骂,而另一种就是含娇带嗔,表面看着很生气,其实心里一点不生气,金珠宝那“哎呀”一声,就是典型的第二种。

顾锦禾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撞上了一位姑娘,虽然天色有些黑,但从姑娘的身形和声音来判断,这姑娘的容貌肯定如花似玉,美丽非凡。

顾锦禾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虽然家里还没正式娶妻,但侍妾已经有了好几个。说是侍妾,其实就是爹娘花二两银子给他买回来的使唤丫头,平日里给他暖床、陪他睡觉的玩物。

好歹他也是麒麟王的侄子,按爹娘的打算,是准备给他挑一门家世背景都不错的媳妇当他未来的正妻。可他好赌的名声已经在京城传烂了,正经人家的姑娘都看不上他,普通小户人家的姑娘他爹娘又看不上,以至于顾锦禾早就过了弱冠之龄,却始终没能正经八百娶到媳妇。

眼前这姑娘虽然戴着面纱,看不清具体容貌,但刚刚那娇嗔似水的声音,却勾得顾锦禾心头一乱。他赶紧上前虚扶了一把,轻声细语地道:“这位姑娘,你没事吧?刚刚实在对不起,我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要是撞疼了姑娘,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般见识才好。”

面纱下的金珠宝微微一笑,故意捏着和往日不太一样的声音道:“也是我堂突了,走路的时候一直在想心事,所以被公子撞了一下也是我活该。既然公子不是故意的,那咱们之间就这么算了吧。”

顾锦禾似乎没想到这位姑娘这么好说话,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姑娘,你不怪我鲁莽啊?”

“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而且公子只是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有什么好怪罪的,倒是没想到公子竟然这样客气,瞧公子穿着打扮皆是不俗,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吧。”

顾锦禾赶紧自我介绍:“我姓顾,顾锦禾,麒麟王是我伯父!”

看来顾锦禾也不是个傻的,知道提自己的亲爹的名讳不够响亮,直接把大阎朝人人都认识的麒麟王的名讳报了出来。

金珠宝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是麒麟王府的顾公子,真是失敬!”

顾锦禾道:“姑娘认识我?”

金珠宝做出一副娇羞状:“麒麟王府在京城这么有名,我怎么可能没听说过顾公子的大名呢。听说顾公子对赌场这种地方情有独钟,想必在赌桌上一定很威风吧。”

顾锦禾有些吃惊:“你知道我喜欢赌博,难道对此不感到反感?”

“反感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有人爱名利,有人爱金钱,有人爱读书,有人爱美人,顾公子只是喜欢赌而已,这没什么让人反感的。”

金珠宝这番话,

算是说到了顾锦禾的心坎儿里。

想他顾锦禾活在世上一十八年,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多的声音就是斥责和谩骂。

虽然爹娘和奶奶疼惜他,宠爱他,可他们还是三不五时地拎着他的耳朵大骂他没出息。

没想到这个刚刚见了一面的姑娘竟然能说出这么掏心窝子的话,真是太对他的味口了。

兴奋之中的顾锦宸急切地道:“不知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金珠宝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故意做出一副娇羞状,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轻声细语地道:“小女子姓阮,芳名静如!”

“阮静如?莫非小姐是兵部侍郎府的阮大小姐?”

“正是!”

顾锦禾露出惊讶的神情:“那还真是巧了,阮小姐,你家三妹妹,正是我的堂嫂。”

金珠宝笑道:“是啊,三妹妹回娘家的时候,偶尔提过顾公子的大名,三妹妹说,顾家最有血性,最值得一交的,就是顾公子了。”

顾锦禾顿时美得冒泡,嘻笑道“呃…堂嫂居然还说过这样的话?”

“那可不…”

这下,顾锦禾的尾巴更是翘到了天上去了,他美滋滋乐了半天,忍不住好奇地道:“可是阮大小姐,这黑天瞎火的,你戴个面纱,也不怕捂得慌?”

第310章 暗中使坏

金珠宝解释道:“我是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抛头露面总归是不太好,所以父亲交待过我,在外面一定要戴上面纱,免得被登徒子看去了容貌,那也是对我的一种亵渎和侮辱。”

说着,金珠宝故意娇滴滴笑了一声:“天马上就要彻底黑下来了,我父亲和母亲还在那边的酒楼等我回去,我刚刚是因为看到了熟人,趁家人不注意偷跑出来的。如果出来时间太久,父亲那边可不好交待,所以我就不在此和顾公子多聊了。褴”

顾锦禾立刻露出失望的模样:“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阮大小姐吗?”

金珠宝再次做出娇羞模样:“明天我会跟母亲去法华寺上香,如果顾公子有兴趣的话…”

“有兴趣,我当然有兴趣。”

面纱下的金珠宝突然扯了一抹坏到极点的笑容:“好,等顾公子到了法华寺,我会再做安排的。明日辰时,不见不散!”

被迷得晕晕乎乎的顾锦禾直到对方走出好远,还傻呼呼地冲对方挥着手,嘴里无意识地咕哝:“不见不散…不见不散…”

第二天,阮大小姐跟着她娘谢美莲来法华寺上香,结果就在谢氏跟法华寺主持说话的工夫,阮大小姐非常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顾锦清!

多日不见,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法华寺看到曾经让自己怦然心动的男人,这是怎样一种缘份啊?

虽说错过顾锦宸,让她懊恼后悔又愤恨,可顾锦宸各方面再怎么优秀,只要一想到他那变态的性格,就让阮大小姐有些吃不消。她可没忘了,当初在麒麟王府的时候,顾锦宸那个完全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把她的脸揍成了猪头,所以这样的男人再怎么好,也不是阮大小姐心里那盘菜鲎。

反倒是一直斯文优雅的顾锦清,这些年一直让阮大小姐念念不忘。

趁谢氏不注意的工夫,阮大小姐甩开身边的婢女,偷偷来到正给佛祖上香的顾锦清面前,捏着嗓音道:“顾公子,真是巧啊,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正好将香插进香炉里的顾锦清,回头看了和自己讲话的姑娘一眼,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似乎对阮大小姐究竟是何许人也,完全没什么印象了。

阮大小姐锲而不舍地道:“顾公子,难道你忘了吗,我是阮静如,阮家的大小姐。去年顾小公子寿辰的时候,在麒麟王府门口,有一匹马受了惊,当时若不是顾公子出手相救,我这条命恐怕就丧生在马蹄之下了。”

顾锦清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啊,原来是阮家大小姐,好久不见,刚刚一时没认出来,真是抱歉。”

其实就算是现在,顾锦清对这个女人的印象也是十分模糊的。

他今天之所以会来法华寺上香,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屡次受挫,最要命的就是,他那个庶出的弟弟,越来越受皇上的器重,就连他那个不成材的大哥,自从被父亲调进军中,都慢慢开始有了作为。唯独他,仕途不顺,家庭不和,总之各种烦恼齐聚心头,扰得他愁眉不展,最后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佛祖身上,希望佛祖显灵,保佑他日子过得顺利一些。

没想到刚刚烧完香,就遇到一个不停对自己发花痴的女人,偏偏这个女人似乎还对他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别说他根本不喜欢这位“久负盛名”的阮大小姐,就算他喜欢,也得过得了昭和郡主那一关。

阮大小姐见顾锦清对自己仍旧是客客气气,心头不禁小鹿乱撞。自从她相亲屡次受挫,她对婚姻的要求已经没有从前那么高了,如果顾锦清乐意,她连妾室都是乐意做的。

当然,其他男人的妾她肯定是不甘心,但如果娶她当妾的男人是顾锦清,她是完全没有任何意见的。

心花怒放的阮大小姐正准备想些办法勾引顾锦清,没想到一个小厮从殿外跑了进来,在顾锦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顾锦清的脸色慢慢冷了下来,向那小厮使了个眼色,抬腿就要离开大殿。

阮大小姐急忙追了过去:“顾公子,你这是要去哪里?”

顾锦清强压着心里的不耐烦,笑容可掬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就不在此多做打扰了。”

“可是…”

阮大小姐还要再追过去,顾锦清却已经转身走了。

阮大小姐有些生气,嘟着嘴巴不乐意。可是顾锦清已经走了,她也没办法再把人家给找回来,只能不情不愿地跪在佛祖面前,双手合什,祈求佛祖保佑她快点找到合适的夫家,快点让阮静幽那个小贱人遭到报应,诸如此类…

一直躲在暗处等待时机的金珠宝,万万没想到今天这场局,竟然多了一个顾锦清。

他本来想寻个机会将阮大小姐打晕了直接扛走的,没想到顾锦清的出现,倒是在无形中解决了他一个天大的难题。

今天的金珠宝,将自己伪装成小沙弥的样子,穿着和尚袍,头戴一顶僧帽。他趁人不备,来到阮大小姐面前,用十足地男人嗓音道:“施主,刚刚有一位公子,拜托小

僧将这个交给施主。”

阮大小姐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了金珠宝一眼,见对方是个小沙弥,便没多做打量,只是接过对方手中的纸条慢慢展开,就见纸条上龙飞凤舞写着几个字:后院清心斋,不见不散!落款处写着:心心念念等你的男人。

之所以会用龙飞凤舞来形容,是因为这几个字,写得确实很漂亮。

阮大小姐脑海中猛地窜进一个念头,天底下能将字写得这么漂亮的,肯定非顾锦清莫属。而她之所以会联想到顾锦清,完全是因为半炷香之前,她和顾锦清曾有一面之缘。

难道说,想约她见面的,是顾锦清?

他是不是觉得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多说话啊。肯定是这样,所以才会写纸条派人送给她,约她单独相见。只要一想到落款处写的那句心心念念等你的男人,阮大小姐就忍不住怦然心动。

如果这个时候的阮大小姐再多长一个心眼,肯定会意识到事有蹊跷,可阮静如实在是恨嫁恨得眼睛都红了,当下也顾不得太多,连看都没多看那小沙弥一眼,便提着裙摆,奔着法华寺后院的清心斋跑去。

法华寺后院有好多斋房,是专门给有身份、有地位的香客休息用的。今天不是正经上香的日子,所以香客并不如初一、十五那么多,阮大小姐一路畅通无阻,一颗心思早就飞扑到顾锦清的身上。

顾锦清,清心斋,都有一个清字,所以她再次确定,这张纸条就是顾锦清写给她的。

第311章 丑事

带着与情郎私会的美妙心情,阮大小姐一头冲进清心斋,结果没头没脑地落入了一个陌生男子的怀抱,对方接住她的那一刻,淫笑一声:“阮大小姐,我可算等到你了…”

阮大小姐吃了一惊,挣扎道:“你是谁?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快放开我!褴”

抱住阮大小姐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勾搭过来的顾锦禾。自从昨晚在街上和阮大小姐偶遇之后,他整整一个晚上都没能安静入眠,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阮大小姐的身影和面孔,恨不能天快点亮,早些来到法华寺,和自己心仪的姑娘私会。

辰时一到他就来了,结果被一个“小沙弥”告知,阮大小姐早就定下了清心斋,请他在这里稍做等候,左等右等,等了将近半个时辰,心仪的姑娘终于如约出现了。

情绪有些激动的顾锦禾一点都没注意到阮大小姐惊讶的目光,反正昨天见面的时候对方脸上戴着面纱,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摘下面纱的阮大小姐就该长成这副样子。

而且听声音,和昨天晚上听到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当然,顾锦禾不知道的是,学过功夫的金珠宝,对模仿声音颇有一套,这也是他能女扮男装这么久还没被人拆穿的主要原因。

按捺不住心底躁动的顾锦禾,拦腰将阮大小姐抱到了怀里,情绪有些失控地开始去扒阮大小姐的衣裳…

他不知道原来自己对阮大小姐竟然有这么强烈的渴望,那种占有她、得到她她的想法不知为什么竟会这么疯狂,他虽然不是什么柳下惠,可以前也没对哪个女人生出这么激烈的想法。

可惜顾锦禾永远都不会知道,这房间散发出来的香味中,夹杂着可以促进正常人***的迷药。在此之前,顾锦禾已经在房间里呆了半个时辰,浑身上下早就欲火焚烧,快要爆炸了。

所以阮大小姐一头扑进他怀里的时候,他才会在失去理智之下剥了对方的衣裳,将对方强行按倒…鲎…

接着,外面突然传来呼救声:“着火啦,快来人救火啊…”

这把火谁放的?自然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金珠宝。

火虽然不大,却还是引来一群和尚前来救火。当众人闯进清心斋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一男一女,正在行那苟且之事。

随之赶来的谢美莲,在看清那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大女儿时,她一时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便昏死了过去。

原本就在京城“颇具盛名”的阮家大小姐阮静如,经过法华寺那一番折腾之后,再一次成为整个京城中的焦点人物。

这下,阮振林真是要被这个大女儿给活活气死了,当时去清心斋救火的和尚里里外外有一、二十人。众目睽睽之下,阮大小姐一个还没出阁的黄花大姑娘,就这么和男人相拥在一起,行那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这让阮振林一张老脸要往哪里摆?

得知女儿的丑闻在京城里瞬间爆发,闯进阮振林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乱棍打死阮静如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痛一时总比痛一世要好得多。

结果,这个念头在谢美莲的苦苦哀求之下,终于被阮振林扼杀在摇篮里。

谢美莲虽然也被女儿丢人现眼的行为气得不轻,但她再怎么生气,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她父亲活活打死。

父母生气的同时,阮大小姐也委屈得直哭:“娘,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冤枉的,当时在房里一把将我抱住的臭小子究竟是谁我根本就不知道,是他对我用强的,不管不顾就扒了我的衣裳。我大喊救命,可他好像根本就听不懂,像个禽兽一样就这么把女儿给糟蹋了!”

要说这起事件谁才是真正的受害者,阮大小姐觉得自己当之无愧。

她本来还想着,写纸条约自己去清心斋的男人是顾锦清,谁知道中途却蹦出来一个程咬金。

谢美莲被阮大小姐拼命辩解的样子气得直磨牙:“你口口声声说那个小子你根本不认识,那么在斋房里发现的那张纸条又做何解释?”

当时的情况虽然乱糟糟的,可阮大小姐从小沙弥手中接来的那张纸条,却证实了阮大小姐和陌生男子在斋房苟且,确实是她自动上门献身的。正因为如此,阮大小姐才百口莫辩,被冠上了作风不正之名。

“那张纸条…”

阮大小姐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把当时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得知女儿居然还对麒麟王府的顾锦清旧情难忘,谢美莲抬手,狠狠抽了阮大小姐一耳光:“你这个不争气的死丫头!人家院子里已经先后抬了两个媳妇,其中一个还是本朝的郡主,你拿什么资本去跟人家争?阮静如,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为什么娘给你讲了这么多道理你就不听进去?那个顾锦清到底有哪里好?你怎么像是被鬼迷了心智似的,一次两次的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去犯傻?你知不知道你的愚蠢,已经把你毁得彻底了?”

阮大小姐捂着脸颊委屈得直哭:“可是娘,我就是喜欢他啊,做不成妻,我宁愿做妾,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就算没有名份我也心甘情愿!”

谢美莲被女儿那厚颜无耻的样子气得浑身直发抖,她厉声骂道:“有没有名份,以你现在的名声,也不要再妄想跟顾锦清有什么结果了。经过这么一喧闹,不会有哪家公子敢上门提亲,你就做好一辈子臭在家中的心里准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