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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宸想都没想,一脚就将阮静蕊踹到一边,力气之大,吓得在场的众人无不大惊失色。

阮静蕊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被甩出去之后,重重摔到谢美莲腿边,她捂着胸口,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谢美莲尖声叫道:“静蕊,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老夫人也跟着尖叫:“岂有此理,顾锦宸,你怎么能对一个姑娘家下这样的狠手?”

顾锦宸沉着俊脸,对众人道:“我就是对她下狠手还能怎么的,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她这样的,居然也好意思设下这么见不得光的陷阱等着我去跳?看光了身子又怎么样?她当她的身子有多尊贵?而且当时的情况是怎样,她自己心知肚明,像个贱人一样不要脸的巴过来,居然也敢妄想我纳她为妾。如果因为被看了两眼就要抬进府里当妾,咱们京城怡香院的姑娘们都不用做了。”

阮静蕊哭着道:“你居然拿我和怡香院的姑娘比?”

顾锦宸冷笑:“拿你跟怡香院的姑娘比,那都是抬高了你,怡香院的姑娘,可没像你这么下贱,上赶着往男人身上扑。”

要是寻常人家的姑娘,被一个男人骂成这样,估计早就臊得跳河自杀了,偏偏阮静蕊属于越挫越勇的类型,顾锦宸骂得越狠,她越是不知廉耻。

她三步并两步爬到顾锦宸脚边,死死抱着他的腿:“对

,我承认昨天的事情是场意外,也许你不是故意想要看光我的,可事情已经发生了,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到还能找谁负这个责。三姐夫,不管你爱不爱我,当你看光我身子的那一刻,你已经被我阮静蕊当成是要依靠一辈子的男人了。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顾锦宸垂头看着死死抱着自己的下贱女人,冷笑道:“让你去死,你死不死?”

阮静蕊哭着抬起头,悲悲泣泣地道:“我是真的喜欢你的,虽然现在才说这些有些为时已晚,可是三姐夫,当初我家大姐嚷着和你解除婚约的时候,本来是打算将我当成替补,嫁你为妻。结果阴差阳错之下,三姐夫在法华寺以玉为聘,定了三姐,你我之间的缘份才因此错过。那个时候三姐夫的病还没有大好,之前你面具被顾二爷不小心碰掉的时候,我也是亲眼看到过你的脸究竟有多严重。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有过半句怨言,心里只想着,只要这个男人是真心真意对我,无论他长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心甘情愿嫁给他当妻子。都怪老天捉弄人,让本来属于我的你,最终成了三姐的男人。这些我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你肯给我一个名份,就算你不爱我不疼我,甚至将我冷落在一边对我不闻不问,我也不会有一句怨言,难道这么卑微的请求,你也不肯成全于我吗?”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道:“实在是抱歉得很,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得不行,别说给本少爷当妾,就是给本少爷提鞋你都不配!”

第335章 沦为小丑

江婉柔和白霜霜彼此对视一眼,觉得三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阮静幽抬脸,实在是够毒够辣又够味。

尤其是白霜霜,如果当日顾锦清能像三爷这样为了自己,而将柳红霓拒之门外,这样的男人就算让她为他去死,她也不会有一句怨言。

老夫人和麒麟王妃则被顾锦宸嚣张的样子气得无言以对,本以为谢美莲带着阮四小姐上门,所有的一切就能水到渠成,没想到顾锦宸根本就油盐不进,摆明了态度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无计可施之下,柳红霓突然将矛头指向阮静幽:“你指使自己的相公对自己的亲妹妹说出这么恶毒又残忍的话,就不怕被天打雷劈吗?”

不得不说,柳红霓这个话头转得非常成功峻。

正哭闹个不停地阮静蕊顿时将求助的目标转向阮静幽:“三姐,咱们可是亲生姐妹,你不能眼睁睁看着妹妹被玷污了清白之后,从此烂在家里无人问津。三姐,我知道每个女人都无法容忍和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相公,但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三姐不能因为一时的嫉妒,就毁了妹妹的一生啊。”

“可是四妹,我就是无法容忍别的女人跟我共侍一夫,那又怎么办呢?鲫”

许久没吭声的阮静幽,终于缓缓开了口。

她居高临下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阮静蕊,冷笑道:“你说我嫉妒心强,我倒是想问问在坐的各位,谁没有嫉妒之心?你们敢拍胸脯保证,别的女人跟你们共侍一夫的时候,你们会笑脸相迎,真心接纳?真把我当傻瓜耍呢?我不说话,不代表我老实,我只是不屑与你们争执而已。你们一个个的逼着我相公将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纳进我锦华轩的大门,为的不就是躲在一边看我的笑话么。你们明知道我会嫉妒、会愤怒,会生气,所以无所不用其极地摆出各种藉口和理由逼我点头同意,可我就是不同意呢?你们又该如何?”

老夫人重重拍了一记桌子:“大胆,这件事岂是由得你说同意或是不同意的?”

阮静幽倔傲地迎视着老夫人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道:“实在抱歉得很,这件事,还真是由得我说同意不同意,因为从我嫁进麒麟王府的那天,我相公就对我说,锦华轩所有的一切,全部交到我手里由我一个人说了算。既然我是锦华轩的当家老大,那么这个妾纳得进还是纳不进,就全凭我一人来做主。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们,阮静蕊想进我锦华轩的大门,绝、对、不、可、能!”

“好!说得好!”

一直被当成路人甲,完全被忽略到一边的金珠宝突然拍手称赞。众人齐齐向他投去责问的目光,可金珠宝却根本就懒得理会。

他冲阮静幽竖起一根大拇指,火上浇油道:“小姐,我挺你,要是四小姐敢厚颜无耻跟你争相公,奴婢我一定会揍得她满地找牙,后悔来这世上走过来遭。”

谢美莲怒道:“你一个奴才,哪有你多嘴的地方?”

金珠宝笑着道:“你一个外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废话?”

谢美莲面色一变:“你…”

麒麟王妃眯着眼:“阮静幽,你就是这么管教你房中的奴才的?”

顾锦宸突然插口:“珠宝表现得不错,记得回院子的时候,提醒爷赏你二两银子。”

金珠宝气死人不偿命地冲顾锦宸福了福身,娇声娇气地道:“奴婢谢三爷打赏。”

几个人这么一闹,算是彻底将阮静蕊当成了小丑来戏弄。

阮静蕊哭泣不止,指着阮静幽控斥:“你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容忍不得,阮静幽,你不得好死…”

这次没等顾锦宸动手,忍无可忍的阮静幽突然冲了过去,抬起手,一连抽了阮静蕊好几记耳光。

因为阮静幽的速度实在是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打完了。

抽了阮静蕊一顿嘴巴,阮静幽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将她提到自己面前:“别给你点脸,就美得找不到北。阮静蕊,诅咒别人之前先摸摸自己的良心,你真当我和我相公是傻瓜,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机会接近我相公,我已经冲着姐妹之情不与你计较了。没想到你竟然会下贱到这种地步,连扒自己衣裳陷害别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女人做到你这种地步,简直刷新女人下贱无耻的新境界。”

“你费了这么多心血,最终的目的,不就是想挤进锦华轩和我分杯羹么。你倒是聪明,知道柿子专挑软的捏,知道我为人和善,凡是不喜欢计较,可我告诉你阮静蕊,我再和善,也没和善到由着别的女人跟我争相公的地步。没错,我就是霸道,就是嫉妒,就是容不得别人进我锦华轩的大门。那又怎么样,我就这个脾气,看我不顺眼的人,可以使劲在我身后下绊子,我阮静幽或许没有别的能耐,但对付那些下绊子的人,我可是有的是耐性跟你们继续斗下去的。”

说着,她抬起双眼,挨个看着屋子里的众人:“最后警告你们一句,不要把别人的容忍,当成是你们无耻的资本。谁要是不服气,尽管放

马过来,我阮静幽绝对奉陪到底。”

狠狠斥责了众人一顿的阮静幽,无视老夫人和麒麟王妃等人的惊愕的神情,在发泄完所有的不满之后,抬着腿,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回到锦华轩,阮静幽愤恨地将两道房门重重甩上,直接将顾锦宸、金珠宝和紫嫣等人给关到了门外。

金珠宝环着手臂,摇头道:“看来小姐这次是被气得不轻啊!”

紫嫣有些担心:“我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着,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姐发这么大的火。”

说完,两人同时将目光移到顾锦宸的脸上。

顾锦宸面无表情地敲了敲门,屋子里却没传来任何回应,迫于无奈,他只能采取下流手段,直接硬闯了。

屋子里,阮静幽趴在床上,将脸埋在被子里气得直哭。她觉得自己的命实在是不怎么太好,在娘家的时候,一群如狼如虎的姐妹时刻想着对她落井下石,夺她性命。

如今嫁到了婆家,虽说夫君对她不错,可放眼望去,那一大家子极品,争先恐后的想要给她找不痛快。

她也是人,她也有情绪,不去跟那些人计较,是因为她不想没完没了的喧闹,可那些人明显不懂得收敛,一个个蹬鼻子上脸,分明把她当成好欺负的软柿子来捏。

顾锦宸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屁股:“该骂的也让你也骂了,该打的也让你也打了,一直都是你在欺负别人,怎么到头来,你自己倒是哭得这般委屈?”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

顾锦宸笑着道:“我要是滚了,第一个想我的就是你!”

第336章 主子是我家小姐不是你

“我才不会想你,你滚你滚,滚得越远越好,也免得你整天顶着一张招摇的面孔到处勾搭女人。以前你戴着面具的时候不见那些女人往你身上巴,自从你的脸被治好后,那些女人一个个就像疯了似的不要命的往你身上黏。顾锦宸,这样的日子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对,我是嫉妒、小心眼、蛮不讲理,我无法忍受一群不要脸的女人一天到晚惦记着我的相公。本以为从小倍受欺负的阮静蕊多少懂得一些含蓄,没想到她为了你,竟然连脸面都不要了。今天我可以打败一个阮静蕊,但难保不会有更多的阮静蕊跳出来给我上眼药,这日子没法过了,大家一拍两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吧!”

顾锦宸一把将哭闹不止的小娘子抱进怀里,用衣袖替她擦了擦眼泪,调侃着道:“说的什么傻话,你娘和我娘都已经不在人世了,这要怎么找?难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殉情?其实我是不介意跟你一起死的,不过你真舍得放下你辛苦攒下的大笔财产,为了一个下三滥的女人放弃自己的生命?”

阮静幽抓过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咬完,气势汹汹地道:“谁说我要跟你殉情,我是说一拍两散,一拍两散你懂不懂?峻”

顾锦宸无语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小牙印,叹气道:“要不,我把那个被你压在箱底的面具找出来再重新戴上?”

阮静幽哼他一声:“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你长成什么鬼样子了,戴上面具又有什么用,反倒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让那些没底线的女人对你更是趋之若骛,猛追不舍。”

他好笑又好气的伸手在她额头上点了几下:“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天底下所有的女人在我眼里都是狗屁,唯独你是最特殊最不可取代的那一个,所以你应该对自己有自信,而不是像个被丢弃的小怨妇,整天哭天抹泪、自怨自艾。”

阮静幽委屈地抹了把眼泪,凶巴巴地道:“那你发毒誓,说这辈子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否则就…就让你一辈子不举!”

顾锦宸被她的话给逗笑了,故意气她:“一辈子不举,你岂不是没了福利。”

阮静幽立刻大哭:“也就是说,你不敢发誓了?鲫”

“我发我发!”

顾锦宸像哄小孩子似的赶紧发誓:“我顾锦宸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做任何对不起阮静幽的事情,否则就…”

“一辈子不举!”

“嗯,一辈子不举!”

阮静幽又不干了,揪着他的衣领发脾气:“你这誓发得一点诚意都没有!分明就是在糊弄我。”

他好脾气道:“我要是糊弄你,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那你发誓,你从来都没摸过别的姑娘的手,否则就天打雷劈!”

“好好好,我发誓,我从来都没摸过别的姑娘的手,否则就天打雷劈…”

阮静幽伸着脖子向窗外看了半晌,见外面天色如常,她又大哭:“你看,发誓这种东西根本就是不管用的,除了我以外,你肯定还摸过其他姑娘的手,可你发完了誓,都没天打雷劈…”

顾锦宸无语:“我什么时候摸过别的姑娘的手?”

“你肯定摸过。”

“没有!”

“难道你敢说,你没摸过乐文的手?”

顾锦宸被她翻旧帐的本事惊得无言以对:“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哦,你看吧,你果然摸过,你说,你是不是喜欢乐文?”

“娘子,你到底是在嫉妒乐文?还是在嫉妒阮静蕊?如果是前者,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因为当时乐文只是一个小得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如果是后者,那就更没必要了,那个阮静蕊,我连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所以你生这么大的气,根本就是在自找苦吃,自找罪受,有这个时候,咱们不如在床上聊点别的,比如只有夫妻之间才能聊的那种事情…”

“等一下,我话还没说完…”

“没关系,咱们可以一边做一边说…”

“顾锦宸,你这个混蛋!”

“就算我混蛋,我也只混蛋你一个,你倒是叫唤个什么劲儿?”

于是,原本一场激烈的争吵,在顾锦宸故意打太极的情况下,变成了床上的激烈运动…

阮静幽只能像一只待宰的可怜小羊羔,被邪恶的大灰狼逮到,顺便吃干抹净,折吃入腹。

为了报复顾锦宸的豺狼行为,隔天一早,阮静幽偷偷在自家相公的脸上画了一只灰秃秃的大尾巴狼。顾锦宸当时并没注意,要不是封易和宋子谦的表情比较奇怪,估计他就要顶着脸上的大尾巴狼去宫里面圣了。

顾锦宸拿自己的小妻子没有办法,只是轻骂对方一句调皮,这才擦掉脸上的大尾巴狼,急着进宫上早朝了。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陈嬷嬷皱着眉头,摆出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道:“再怎么说,三爷在外面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三奶奶关起门来在房里怎么折腾都行,一旦到了外面,三奶奶最好还

是给三爷留些脸面才是。”

面对陈嬷嬷的斥责,阮静幽是连理都懒得理,她和相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陈嬷嬷一个外人来插嘴。

倒是金珠宝有些看不过眼,冷笑着对陈嬷嬷道:“该管的事情由你管,不该管的事情少插嘴,永远不要忘了,锦华轩的女主子是我们家小姐,而不是你!”

陈嬷嬷被金珠宝骂了个没脸,面上假意应承着,心里则对阮静幽这主仆几人恨到了极点。

本以为阮静幽当着众人的面给谢美莲和阮静蕊一个下马威,这两个极品女人就会夹着尾巴有多远闪多远。没想到事隔一天,阮振林居然端着父亲大人的架子,再次登门入府,提出要见阮静幽一面。

阮振林今天来见女儿的目的非常明确,昨天谢美莲和阮静蕊是哭着进家门的,谢美莲还当着他的面,将阮静幽嚣张蛮横的行为,添油加醋复述了一遍。

为了激起阮振林心底的怒意,谢美莲还扳过阮静蕊的脸,让阮振林看看清楚,阮家四小姐脸上的红肿,全是阮静幽亲手抽出来的。

还指责阮静幽根本就没把阮家这个娘家放在眼里,嚣张霸道,口没遮拦,根本容不下阮静蕊与她共侍一夫。

第337章 神秘老道

阮振林觉得阮静幽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太不像话,于是,他摆出父亲的威严,决定狠狠教训阮静幽一顿,顺便再给这个不识好歹的女儿一个下马威。

结果还没等他道明自己的来意,阮静幽便冷笑着对他道:“如果父亲今天来王府见我的目的,是打算说服我同意四妹妹给我相公当妾的话,我劝父亲还是不要白费力气,浪费唇舌了。昨天我已经将话说得明明白白,想同我阮静幽分一杯羹,根本就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如果你真为阮静蕊着想,就尽快给她寻个好婆家,赶紧将她打发嫁人,也省得她一天到晚惦记别人的相公,做一些不知羞耻的下作事情。”

阮振林被阮静幽的态度激怒了,指着阮静幽道:“你这个不孝女,简直大逆不道,不知所谓…峻”

阮静幽勾着唇角冷笑一声:“父亲,在你骂出这句话之前,最好仔细想想你兵部尚书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我不介意在这里告诉你一声,那个位置,我能让你坐,同样也能让别人坐。你有时间在这里摆出严父的姿态教训女儿,倒不如回家仔细教教阮静蕊,让她不要勾引别人的相公,锦华轩的大门,这辈子也不会为她而敞开,就让她死了这条心,另觅佳婿吧!”

于是,阮振林就这么灰溜溜的,被自己的女儿给骂出了王府大门。

阮振林恨阮静幽的同时,阮静幽又何偿不恨她的父亲,也许从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他们父女之间缘份太浅。她不知道父爱是怎样一种感情,因为她的父亲,从来都没施舍过她半点所谓的父爱。

既然老天爷忘了将这样一种感情降临到他们父女的身上,她也没必要为了所谓的孝道,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阮振林没来王府走这一遭之前,阮静幽对阮静蕊的恨意还没这么强烈。

如今阮家人接二连三跑到她面前给她添堵,算是彻底将阮静幽的怒气给激了出来鲫。

哼!阮静蕊不是一心想要找死吗,她要是不尽快成全对方,倒显不出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深。

至于如何成全,就要找金珠宝演一出精彩好戏了。

谢姗姗的意外身亡,给整个谢家带来了一片愁云惨雾。

这倒不是说谢正然对他这个女儿有多疼爱,而是他在谢姗姗身上下了不少心血,从小琴棋书画请了不少夫子培养谢姗姗成材,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将长大成人的女儿嫁入豪门,让整个谢家也跟着光耀门楣。

结果谢姗姗一死,彻底打破了谢正然夫妇的美梦,最让夫妻俩窝火的是,谢姗姗死得不明不白,表面看去,好像是意外落水不幸身亡,可谢正然根本就不相信女儿会蠢得掉进水里就这么把自己活活淹死。

从阮家回来之后,谢姗姗的娘整天以泪洗面,哭喊着要找出凶手为自己的女儿报仇雪恨。在她看来,弄死自己女儿的罪魁祸首,肯定就是之前和女儿发生过争执的阮静幽。

“老爷,你妹妹已经将阮静幽的事情都告诉给我了,这丫头表面装出一副纯良老实的样子,其实她一肚子坏水,暗中整死了不少人。那天在阮家,咱们有意将姗姗和那位顾大人结个亲,阮静幽肯定是担心姗姗会抢了她相公,所以才趁众人不注意,将姗姗推进荷花池里活活淹死。”

谢正然也是一脸的愤慨:“就算明知道那个死丫头是害死姗姗的凶手又如何,不要忘了,那个顾锦宸不但是麒麟王府的公子,眼下更是皇上身边的宠臣,就算姗姗真的是她害死的,只要咱们抓不到罪证,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逍遥法外。”

陈氏听了这话,顿时又放声大哭:“姗姗哪,我的姗姗,你死得真是好惨啊…”

谢正然见自己的老婆哭得惊天动地,也是心烦得要命,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府里的管家从外门跑了进来,禀告道:“老爷,外面来了个道士,说是路过此地,想来咱们府上讨碗水喝。”

谢正然不耐烦地道:“家里一堆烦心事儿,哪有多余工夫理会他一个讨饭的道士,马上把他打发走…”

“贫道法号悟德,途经贵府,只是想来讨碗水喝,还请主人家稍做通融,行个方便。”

就见一个身穿道袍,手拿浮尘,下巴上蓄着一把白花花胡子的老道士,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自从门外走了进来。

管家急忙转身大嚷:“我说你这道士好生没有礼貌,我刚刚不是说过要禀告主人一声,你怎么没经同意,就自己进来了?”

那道士根本没搭理管家的叫嚣,捧着浮尘乐颠颠进了屋子,还冲着谢正然和陈氏行了个礼:“贫道法号悟德…”

谢正然不悦地皱着眉头:“你刚刚已经介绍过自己的法号了,叫悟德吗,既然你一定要厚着脸皮闯别人家的门讨碗水喝,谢忠,赶紧给他端碗水,然后马上把人给我打发走。”

谢正然明显不客气的态度,似乎并没有吓走那个道士,非但没吓走,就见那道士像回自己家一样,大大方方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就这么坐了下去。

这下,谢正然终

于动了怒,指着那老道厉喝:“你这老道怎么回事,只是想讨碗水喝,我给你喝水就是,谁让你坐下来了?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谢忠,门口的侍卫都是死的吗,怎么把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人给我放了进来。得了,水也别给他喝了,赶紧把人给我赶走,他要是不走,就拿棍子给我活活打出去!真是岂有此理,堂堂三品官员的府邸也敢随意乱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结果还没等管家叫人过来将老道士赶出去,就见那老道士从随身背着的一个破布口袋里掏出一个被磨得很旧的罗盘,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

谢正然见他神神叨叨一副不太正常的样子,忍不住蹙起眉头,不悦地道:“你这老家伙,拿个破罗盘在那念叨什么呢?”

只见原本还嘻皮笑脸的老道士,神色突然凝重了起来,他莫测高深地看了谢正然一眼,敛着眉头道:“这位老爷,你们家…最近是不是有亲人过世了啊?”

没等谢正然答话,陈氏已经迫不及待地道:“是我宝贝女儿…”

第338章 冤魂,真凶浮现

陈氏刚要公布答案,就被谢正然一把拦了回去,陈氏是个没见识的,谢正然可不是傻瓜,这老道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进门,就故弄玄虚,说家里有人过世,谁知道他到底抱着什么目的?

陈氏被谢正然拦了一下,也猛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太冲动了。不过,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家里的道长,陈氏还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这位道长,你有什么话,不如直接说出来。”

道长捋着白花花的胡子微微一笑:“不瞒诸位,贫道之所以会不请而来,也是因为走到贵府门口的时候,感应到这栋宅子里有黑气罩顶,说是讨水,那只不过就是个藉口,贫道乃茅山第二十七代传人,捕妖捉鬼,无所不能。贵宅有冤魂不散,若不及时安抚,不但对主人家的健康不利,还会给主人家的时运带来莫大的负面影响。”

这下,谢正然和陈氏同时惊了。

谢正然道:“冤魂?这宅子里怎么可能会有冤魂?当日我回府建宅的时候,请过专门的道士过来净过宅。那净宅的道士说,我这宅子乃是最佳的风水宝地,整个京城所有的地界,都未必有我这宅子的风水好。”

老道闻言哼笑一声:“没错,如果这宅子里没有那缕冤魂的话,这里的确是一块极佳的风水宝地,但贵府有人冤死,灵魂得不到安息,所以影响家人的时运,那是在所难免的。”

陈氏一头扑了过来,拉住老道的手:“这位道士,你可算得出那冤魂是男是女?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老道伸出右手掐指一算:“是个姑娘家,生得眉清目秀,五官姣好,落水而死,死时正好年方十八…”

“姗姗,那就是我的姗姗哪…”

陈氏闻言,再次痛哭失声。

谢正然却冷笑一声:“你这老道究竟在打什么歪主意?我谢家闺女前些日子落水而亡并非是什么秘密之事,你是不是在路边道听途说,然后闯进我们谢家装神弄鬼,骗取钱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道士的骗人手段,利用家属急于让亲人得以安息的手段,假装办一场法事,然后狮子大开口,从主人家手里骗大笔超度费。你这样的手段已经被玩烂了,门在那里,赶紧走,咱们家不欢迎你。”

老道士非但没乱阵脚,反而还沉沉地笑了一声:“贫道今日来此,可没半点骗银子的意思,是贵府小姐死得太冤,魂魄无法得到安息。现在她的三魂七魄还没彻底被黑化,一旦冤气冲天,贵府一切与她有关的人,恐怕都会受到牵连,轻则重病缠身,重则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