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似乎突然感应到了什么,转头将视线转移到了楼梯口的方向。

从那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应该是正有人走上楼来,苍琰夙将那男子拎到

了旁边,不知道正在交流着什么,只是看到那男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看向

苍琰甩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惊骇之色。

“咕!”

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说出什么来的时候,从那楼梯口突然就走上来了三个

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公子,似乎是好友,又隐隐的好像以中间那位公子为

首。

见到这三个人,那男子由于是突然吃了定心丸一般,突然就将刚张开的

嘴重新紧紧地闭上,然后是眼中带着激动和期待地看着那三个刚上楼来的人。

苍琰夙也是将视线转移到了那刚出现的三人身上,轻挑了下眉,眼中闪

过一丝精光,转而将视线转回到了那男子的身上,笑着问道:“莫非你想要

让这三人来救你?”

畏惧地看着苍琰夙,对他的问题并不回答,只是小心地将视线从那三人

的身上扫过,而那三人也是已经将注意力放到了苍琰夙的身上。

这个时候,冷清妍也是站了起来,来到苍琰夙的身边,伸手将地上的那

名男子拎了起来,回过头满脸甜腻地看着苍琰夙,说道:“相公,好像有很

多人不想让我们离开这里呢。”

苍琰夙轻点了下头,但脸上却是一副根本就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的神色,转过身来看着那三人,还没有等到他们开口就说道:“还是让你们背后的

人出来吧,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可以安然地离开这个地方。”

这话让那三人同时变了脸色,就连在酒楼中的其他宾客也是有些惊疑不

定地看向了苍琰夙,因为这三人可以说是这里的土霸王,什么人胆敢对他们

有半点的不敬,马上就会承受这三人的报复。

“大胆,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那为首之人怒喝道,显然是对于苍琰夙的如此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很是

不满。

不过苍琰夙却是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只是转头与冷清妍对视,脸

上带着一丝莫名之色。

也不打算再与这些人废话,冷清妍直接就想要动手了,动手的对象当然

就是此刻被她拎在手里的这名男子。

眼看着冷清妍竟然是说动手就动手,那三名刚出现的公子不由得大惊,但以他们的本事如何能够阻拦冷清妍的动作?

就是冷清妍的手将要拍到手中男子头顶的时候,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

了起来:“等一下,不要动手啊,妈妈!”

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从那三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很快就跑到了冷清妍的面前,毫不犹豫地抱住了她的腿,仰起小脸眨巴着

眼睛一脸可爱地看着妈妈,说道:“妈妈,抱!”

冷清妍当即放开了那个陷入到呆滞中的男子,弯腰将小家伙抱了起来,任由着小家伙亲昵地在她的脸上蹭着,说道:“宝宝,现在应该是可以告诉

我们,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哎呀呀,没事的哦,人家只是听说妈妈和爹爹来了,所以就想要欢迎

你们一下而已嘛!”

“欢迎?”

冷清妍神色怪异地看了眼那刚才差点将他们的桌子给掀了,而且还调戏

了她的男子,再看看那三个一看就知道是纨绔子弟的公子哥,不由得嘴角抽

搐了几下,然后浮现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小家伙吐了下舌头,正待说什么,整个人都感觉到飞了起来,然后是落

入到另外一个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在苍琰夙的脸上狠狠地蹭了几下,甜甜地唤道”爹爹,宝宝好想你哦!”

嘴角轻扯,伸手将那不断在他脸上蹭着的小家伙推开一点,视线在那些

人的身上扫过,问道:“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呀?爹爹你要干嘛?”

“或者你觉得在这酒楼内也没关系。”

苍琰夙笑得好温柔,好灿烂,好慈祥,小家伙突然感觉到浑身都是凉飕

的,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弱弱地看了苍琰夙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向那三

个同样震惊得无以复加的人,说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前面带路啊!”

“呢,哦,啊,老大请!”

“…”

一个小院内,那曾经调戏过冷清妍的男子一脸的冷汗淋漓,他先前的时

候只是得到小家伙的命令,让他阻止苍琰夙和冷清妍两人离开这里前往沙州,却是不知道眼前的人竟然会是小家伙的爹娘。

不过对于他的“调戏”,冷清妍倒是没有要与他计较的打算,因为现在

她被更重要的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宝宝,该说一说你到底是在干什么了吧?”

小家伙笑眯眯地看着冷清妍,说道:“妈妈别生气嘛,人家其实只是想

要让妈妈你们过几天再去沙州而已的。”

“嗯?为什么?”

“这个…这个嘛,可不可以先不要说呀?”

轻挑了下眉,点了下头,说道:“好,先不说可以,不过如果只是不想

让我们现在去沙州,你大可以直接说,为什么要找人来演这么一出戏?”

而且还是这么蹩脚的戏。想着,冷清妍不由得将视线在旁边的那四人身

上扫过,对于他们刚才对她家宝宝的称呼,可是还有点介意呢。

小家伙嘿嘿轻笑了几声,凑到冷清妍的旁边,整个人都趴在了她的腿上,说道:“人家只是想要跟妈妈开个玩笑而已嘛,再说了,是他们太笨,竟

然让妈妈一眼就看出了是在演戏,哎!”

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那些人,问道:“他们又是什么人?”

“他们啊?”小家伙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得意了,摇晃了几下脑袋,说道,“他们是宝宝我新收的小弟哦,妈妈,怎么样,宝宝是不是很厉害?”

小弟?冷清妍嘴角抽搐了几下,一个四岁的孩子,有一班年龄至少在他

四倍以上的小弟?冷清妍突然感觉她的儿子很有当黑道老大的潜质。

苍琰夙也是忍不住轻咳了一声,看着眼前的状况,他是否该说些什么呢?

因为宝宝的要求,苍琰夙和冷清妍两人当真是没有再继续往沙州行去,只是在那小镇上停留了下来,每天都在周围的一些地方游玩,至于他们的宝

贝儿子,往往都是要在偶然的时候才能见到一面。

虽然很好奇小家伙到底在做什么,但既然是答应了他的,暂时不去沙州,也不过问他的事情,苍琰夙两人自然也就将新中的好奇压下,安心地在周

围的一些地方游玩了起来。

反正只要宝贝儿子不出什么事,他们还真的是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在这段日子里,苍狼国内的形势又是变了好几遍,御林军的突然反戈

让宁皇后和苍琰卓措手不及,而且这也让他们在京城的势力几乎在一瞬间就

减弱了许多。

至于边境那站在他们那边的宁元帅,则是被天鹰国的突然发难给拖住了

脚步,无法给京城提供太大的帮助,而苍焱赫那边却是有着苍琰泽这一大助

力,反正玉焰国暂时的没有打算要与苍狼国为难就是了。

因为苍琰夙突然撒手不管,甚至直接从京城消失,原本热闹在洛王府的

事情和人几乎全部转移到了瑾王府,不仅仅是那些支持苍琰夙这边的文武大

臣,就连凌宇都搬到了瑾王府去。

当然,他之所以还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鹰容荞还没有从宫里出来,似

乎还没有找到很好的机会,应该还需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虽然心中焦急,但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也就不会在乎再等这么几天,而

且,鹰容荞并非不能出宫与他相会,这也是他能够容忍这么久的最大原因。

瑾王府内,鹰容荞面对着苍焱赫等人的询问,面露无辜之色,说道:“

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都已经有好久没有得知天鹰国内的情

况了,可能知道的事情还没有你们多呢。”

对于这样的回答,苍焱赫等人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事实,鹰容荞最近

好像是已经与天鹰国完全没有关系了一般,而对于这样的情况,天鹰国那边

竟然也是没有任何的响动。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鹰容荞自己却是清楚,天鹰国竟然没有来为难自己

和凌宇,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皇兄,听说,皇兄已经被立为储君,现在在天鹰国内更是几乎一家独大了。

不过至于天鹰国为何会突然陈兵边境,她却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

苍焱赫略微沉吟了一下,也不明白天鹰国的这个行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又想要打仗了吗?好像又有点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陈兵边境,却

并没有要出兵攻打的意思,只是将边境的那些将士们给牵制住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的行为简直就如同是在暗中帮着苍焱赫这方,将宁皇后最大的依仗都给牵制住了。可是,这个可能却是让苍焱赫有些心底

发毛,无法确定。

但即便如此,并不代表他们就会放过如此好的一个机会,几乎在当天晚

上,宁皇后和苍琰卓这些年来的一些罪证就出现了苍狼皇的御书房内。

以前,就算有这些证据也不敢随便的拿出来,不然万一引起朝政动荡,宁皇后他们狗急跳墙,可就大事不妙了,但现在,御林军反戈,他们最大的

凭仗,宁元帅的军队又被天鹰国的突然出兵牵制住而无法动身,如此千载难

逢的机会,错过了就是傻瓜!

至于如此做是否会让边境不稳,这点苍焱赫倒是并不是很担心,有苍琰

泽在旁边镇压着,还有天鹰国的军队摆在他的对面,就算那宁斌想要举兵造

反,恐怕也没有这个胆量。

虽然一直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天鹰国的这个举动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像就目前的情况来说,真的就如同只是在帮助苍焱赫他们牵制住宁斌对京

城的救援一般。

一转眼,已是半年的时间过去,在这半年里,苍琰夙和冷清妍两人除了

没有前往沙州的附近之外,几乎将周围都转了一圈,而且这半年来,他们总

共竟然也才见到他们的宝贝儿子不到十次。

而这半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苍焱赫他们对付宁皇后那边的人,宁皇后被

苍狼皇打入冷宫,苍琰卓则是被发配边远之地当了藩王,并且没有圣旨,终

身不得离开他的番地。

这还是苍狼皇念在父子之情上,对他手下留情的结果。

而且在这半年里,还发生了一件极其重大的事情,容妃娘娘谋害皇上子

嗣,更是冲撞皇上,还将皇上给刺伤,被白盐赐死。

不过某些知情者却是了解,苍狼皇在最近的近一年里,除了去茹贵妃和

容妃的宫中过夜外,并没有宠幸过任何别的妃子。

至于这所谓是皇上子嗣,只是某位妃子难耐寂寞,与宫中侍卫私通,不

小心怀孕,正好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给利用了。

随着容妃娘娘被“赐死”,暂居与瑾王府的凌宇突然间如同人间蒸发了

一般。

这么多的事情下来,苍狼皇难掩心中悲伤,突然病倒,而且那病情越来

越严重,到了现在,已经是一副行将就木的状况,整个苍狼城都笼罩着一阵

阴霾。

前往苍狼城的一辆马车内,冷清妍将脑袋轻靠在苍琰夙的肩膀上,轻声

说道:“夙,他们说父皇快驾崩了,你信不信?”

苍琰夙连眼皮地没有掀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他早就想死了。”

冷清妍忍不住失笑,道:“现在我们这样算什么?回去见他最后一面?送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