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定后,清然抬眸一看,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气势堂皇的大宅,高高的围墙挡住了里面的一切,门口的那一对气势汹汹的石狮子很有气派,那红木的大门上面有着一块金字招牌,上面写着江宅两个大字,门口的红灯笼在风中微晃着,守在门边的护卫笔直的身体一动不动的站着。

“风姑娘,请。”江连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清然便收回了目光,移步往前走去,而那四名护卫,则规规矩矩的跟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公子。”守门的护卫一见到江连城,连忙恭敬的唤了一声,却没有上前把紧闭着的大门打开。

扫了守门的护卫一眼,江连城沉声喝道:“开门!”

“这…”守门的护卫面面相觑,焦急却也不安的低着头。

见状,跟在他们身后的其中一名青衣护卫走上了前,大手一把拧起了那守卫的衣襟,厉声喝道:“怎么?公子回来还进不了门不成?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然敢这样漠视公子?说!”

“铁、铁护卫,我、我们…”护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半响,咽了咽口水后,这才道:“是、是三爷和五爷吩咐的,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说、说,神医在里为帮家主治病,谁来了都不让进,包括、包括公子。”

“你们好大的胆子!”青衣男子厉声喝着,大手用力一推,把那名被他揪着的护卫丢到了一边,自己走上前去把门打开,而旁边的几名守卫见状,则不敢多事的站在原地不动。

大门被推开,青衣男子回头对江连城和清然道;“公子,姑娘,请进。”

江连城点了点头,快步的朝里面走去,一进里面,便对身边的清然说道:“风姑娘,我去看看我爷爷,你先随红袖去休息吧!”说着,又对身后的红衣女子说:“红袖,你带风姑娘先去西院休息,让人别去打扰她。”

“是,公子。”红衣女子应了一声,便对清然恭敬的说道:“风姑娘,请随我来。”说着,便走上前面引路。

清然朝江连城点了点头,便随红衣女子而去,心中暗想着,这个江连城,竟然回自己的家也被人拒在门外,看来,他在这里的地位还真不如他的那两个叔叔啊!若是这样的话,她要他帮她找那碎片,就可能有点麻烦了。

看来,还是得她适当的帮他一把,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快的帮她找到东西,若不然,以他现在的势力,还真是太弱了点,说不定连派出去帮她找碎片的人手也不够,不过,若是他的爷爷,一家之主说的话,这份量应该就够了。

把清然带到了西院后的红衣女子便退下了,而清然在看到了那幽静的小院后,也满意的勾起了唇角。

另一边,往主院而去的江连城沉着一身内敛的气息,那蕴含着怒火的清俊面容让本想挡着他的护卫不敢有所行动,当他一把推开了房门,看到里面的几人时,那一身的怒气更旺了。

“你们在做什么?”

压抑着的声音含着一股怒气,他快步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面容憔悴的老人时,不由心头更火了,大手一把揪起那床边的一名玄衣男子,怒声喝道:“你就是神医?你都对我爷爷做了什么?说!”

“这、你快放手!”男子微拧着眉头说着,慌乱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了那站在床边的两名华衣汉子的身上。

“连城,你在做什么?还不快放手!别耽误了神医的治疗!”其中的一名略显肥胖的华衣汉子说着。他是江连城的三叔,这江家中几乎有一半的势力是他的。

江连城愤怒的回过了头,把手中那名所谓的神医丢在了地上,怒声说道:“神医?三叔,你确定他真的是神医?你是怎么确定他是神医的?请你告诉我!”

“放肆!这是你对长辈说话应有的礼数吗?你平时的修养都到哪里去了?还给快给我们出去!”那名比较瘦的华衣男子负手厉声喝着,一双阴沉的眼眸冷冷的扫过了江连城,一身摄人的气势自他的身上随着那一声的厉喝而散发出来。

这是江连城的五叔,江家中也有一派是他的人,他为人阴险狠辣,平时动不动的就会把犯了过错的人处以极刑,底下的人有很多都怕他,屈服在他的狠厉之下。

“五叔,爷爷如今身体都成这样了,若真的让这不知打哪找来的所谓神医为他治疗,一个有什么意外,这谁担当得起这个责任?你们是爷爷的亲生儿子,难道就不会设身处地的为爷爷好好想想吗?还是你们想趁此机会犯上作乱?自己当这江家的主事人?”

江连城声声质问,句句犀利的问着,那一双浮动着怒火的眼眸无惧的落在他们两人的身上。而他们两个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后,不由脸色铁青怒火上升,其中那名较瘦的华衣男子猛的举起了手狠狠的往江连城的脸上掴去。

然,那掴落的手,却被江连城的手捉住了。

“五叔,请你注意身份,别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江连城冷冷的说着,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手往他的身后推去道:“你虽然是我的五叔,但是,你没有资格出手教训我,要知道,若爷爷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江家的家主之位,也是由我去继承,就算爷爷此时昏迷不醒,但我此时的身份,也还是江家主事的代理人的身份,你对我出手,无论怎么说都是于理不合的!”

“撇开这些,我还是你的五叔,叔叔教训侄子,这怎么会于理不合!”他愤怒的声音一落下,大手又一扬起。

江连城眼中幽光一闪,再一次的伸手握住了他那掴下来的手,冷冷的问道:“五叔,我喊你一声五叔是尊敬你,若是要追究,你和三叔此时可就连站在这里的资格也没有了!”

见他们两人定定的看着他,他冷声说道:“我堂堂江家的代理主事人回家,居然被挡门外,这,是谁下的命令相信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单单这一条,你们就触犯了家现,若真的要追究起来,你们说,后果会如何?”

闻言,两人神色微变。见状,江连城又道:“如今爷爷还躺在床上,我不想和你们再发生内讧,也希望你们做好自己的本份,别太得寸进尺了!”

“你!哼!我们走!”冷冷的一声怒哼,大手一挥,迈步朝外面走去。

守在门外的几人一见他们两人连同那所谓有神医走了之后,这才快步的朝房里走去,见江连城坐在床边看着那床上昏迷不醒的家主时,几人不由安静的站在了一边。

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好起来的!一定!这江家,我会为您好好的守着,等您醒过来!他拉着他爷爷的手,在心底坚定的说着,看着瘦得不成人样的爷爷,他心如刀割。

在这个家里面,自小爷爷就处处为他着想,知道他的叔叔们对江家家主这个位置一直都存着心思,便早就立下了一条规定,若是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这江家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处理,全部的人都无权反对,不服从者,杀无赦!

他如此为他,为他守着这江家的家主之位,只为了等他有朝一日有带领江家的能力,而他,如今却连他所中了什么毒都无法得知!一想到这个,他心中尽是满满的自责。

“吩咐下去,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能让爷爷好起来,江家许诺他一件事!”他相信,这世上能人异者还是有的,只是他们肯出手。

“是!”青衣男子沉声应了一声,快步的往外走去。

另一边,清然移步小步,悠哉的走在这江家大宅里面,来到了假山旁的一个亭子里坐了下来,双手趴在了那围栏上,精致的下巴抵在了手上面,看着那池中的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江家中的一些丫环、护卫,在见到这一名从没见过的绝色白衣女子时,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暗想着,听说公子带了位姑娘回来,难不成就是她?她是什么人呢?怎么长得这么好看?会不是会公子的心上人?

一个个的猜测在他们的心中形成着,而吹着午后的清风的清然,虽然知道那些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却不知道,自己在他们的心中早已经有着千万个可能性的存在着。

一阵轻风拂过,轻轻的,暖暖的,如一双温柔的手拂过了她的发丝,白衣的衣袂轻轻的扬动着,轻风吹过水面,在水面上荡开了一圈圈的水纹,慢慢的扩散开了去。

在她正享受着着难得的宁静片刻时,突然一个声音传出,打破了这一份宁静,不禁让她有一丝的不悦。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一个低哑的男声传来,清然回过了头,目光落在来人的身上,不动声色的把对方打量了一番。只见来人一身锦衣华服着身,脸容俊朗与江连城有几分的相似,只可惜那双眼睛里面的神色没有江连城的正派,就在她打量着他的同时,那一双带着邪气的眼眸也在她的身上惊艳的扫动着,不由让她轻拧起秀眉。

这种目光,她在不少人的身上看过,一向都让她很反感。这个人,长得与江连城有几分的相似,不过,她这一路上,却没听说他还有个弟弟,难道这个人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他的堂弟?他叔叔的儿子?

“你是连城带回来的那名女子?你是他的什么人?怎么会跟他一起回来?”男子走进了亭子,来到了清然的身边坐下,一双眼睛自看到她起就没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清然只是淡淡的朝他瞥了一眼,便继续把目光落在那池塘中,看着那底下的鱼儿,对身边的人直接的无视了。

然,清然的漠视却更加的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邪气的眼中浮现着发现猎物的光芒,嘴角一勾,又道:“你叫什么?是哪里的人?你跟他,是在哪里遇见的?”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朝清然的身边坐近着。

本不想理他的清然,此时真的有点火了,她不过是出来走走,好不容易找到这个这么安静的地方,谁知刚坐下不久就来了这么一只苍蝇在她的耳边嗡嗡作响着,吵得她连看风景的心情都没有了。

而他好像也不知道他此时有多令人讨厌,还一个劲的开口问道:“你在这里看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看的吗?”

清然收回了落在池中的目光,回头淡淡的说道:“你想知道?”

见清然终于回应他了,他不由心头一喜,点了点头。而这时,清然唇边绽开了一抹笑意,这抹绝美的迷人笑意在刹那间迷了他的神志,耀了他的眼,只见眼前有白色的影子拂过,便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一股风卷起来似的,一头栽进了池塘里。

“噗通!”

一声落水声传来,便见水花飞溅而起,男子一掉进水中便不停的挣扎着,一边呼救着:“救、救命、我、我不会水…”

然,清然只是趴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唇边绽开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原本烦燥的心情在看到水中那不停呼救的人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见他的手在不停的挣扎着,那胡乱挥动的手脚搅乱了一池的水,惊得池中鱼儿四处逃窜,又见他时而没入了水中,在喝了几口池水后,又因那不停挣扎着的四肢而浮了上来。

“啊!是祐公子,快、快把他救上来。”路过的丫环大声的呼叫着,闻讯而来的护卫连忙跳下了水把人救了上来,当救上时,他一身早已湿透,头发在水中因乱舞乱挥而变得凌乱,衣衫缠在了他的手中,嘴里还一边的吐着水和浮萍,狼狈的样子让人看了止不住的想发笑。

“痛!快!快抬我去看大夫,我浑身被鱼咬痛了。”他缓过气来的第一句便是这样,而当他的手指向了那原本趴在亭子里边的白衣女子时,却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由暗想,他是不是眼花了?

回到院子的清然无聊的进房中的床上躺下了,此时在这里,一空闲下来,总是特别容易想起溪儿他们一行人,拉高了被子舒服的翻了个身,心中也相信,以他们一行人的实力,应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而远在第九重天中的溪儿一行人,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危险,此时正在一个森林中休息着。上回进入了沙漠中的海市蜃楼,好不容易才走了出来,谁知又遇到了食肉鸟的袭击,他们一行人一边战斗一边闪避着,也不知怎么的,到最后竟然进了一个石室,而那石室中机关重重,若不是他们一路上小心谨慎,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从那石洞中走出来后,他们又来到了这个森林,这个森林看着似平静,实确蕴含着无限的危机,一进入这里面,便有着凶残的魔兽在追杀着他们,那一头头凶猛异常的魔兽,一点也不比他在以前在历练时所遇到的那些要弱,反而比起在修真大陆上的那些魔兽的实力都要强上很多,尤其是它们的速度与攻击,都比一般的魔兽要来得快而狠。

“我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怎么还没能走出这个地方?”溪儿拿着树枝轻搅着那火花,伸出被冰寒的双手在火上面烘着。

在她身边的易子景一见,拉过了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揉了揉搓了搓,笑道:“怎么样?好点没?”

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他终于知道早在不知不觉中,他便爱上了这个有点泼辣却可爱的女人,只是他心中一直以为,他爱的是小风,所以才忽略了自己心里中那最真的感觉,他相信,如果不是这阵子所经历的一切,他也许不会知道,原来他爱的,是她,沐锦溪。

“嗯,暖多了。”溪儿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幸福的笑意。易子景伸手一揽,便把她搂进了怀里。

而边上看着的人,早已经对现在他们两人的甜蜜习以为常了,对眼前这样的一幕,更可说是见怪不怪,不过他们都打心底为他们两人开心,毕竟他们一路走来,能走到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出了这个地方,也不知外面还会有什么,这个地方总会一会一变,就真的像是一个幻象世界似的,却又寻不到出口可逃,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里转上多久。”童老叹了一声,一手托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火堆,思绪却不由的飘远着。

众人听到他的话,都沉默着,确实,他说的就是他们这阵子所遇到的,出了一个地方,下一个地方也还是会那样,没有一处是正常的、安全的,在这里的每一处,都蕴含着无限的危险,等着他们的没人知道会是什么,在现在这个森林中,他们也呆了有几天了,除了森林中的魔兽偶尔会袭击他们之外,这里面还有着一些毒蛇在四处游荡着,若不是有雪无痕和童老两个精通药理的在,他们死了多少回都没人知道。

看到竹儿缩了缩身子,默便把他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竹儿的身上,竹儿回头一看,朝他露出了一抹笑意,拉过了身边的果儿和婉儿,把披风分给了她们,三人挤在了一起互相取暖着,有了披风和面前的火堆,在这寒意正浓的夜里也显得没那么冷了。

“我总感觉,我们一直被一双眼睛在紧盯着,他注意着我们的举动,注意着我们的方向,你们试想想,每当在一个地方呆了几天后,我们就会突然去到另一个地方,这给我的感觉,真的很像有人在操作着这一切,好像我们会遇到什么,会去到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都是那在背后的那人安排的。”

端木逸低声说着,眼中泛过着的深思的光芒。这是他把这阵子所遇到的做了整理而得出来的结论,而在背后操控着这一切的那个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个把他们弄到变个地方的那个人。

修真大陆篇 第五十五章 进阶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的实力也太厉害了,他把我们弄到这个地方来,却又不杀了我们,总觉得这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沐锦夜沉声说着,深思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火堆上面。

见一个个沉默着,萧枫目光一转,笑道:“也别把事情想得太深入了,虽然我们现在总是会面临着一些危险,但是这些危险却也能帮助我们提高实力,对我们来说,这未必就是坏事,相信总不会一直这样下去的,若我们在提升实力以后再与他对战,我相信以我们全部的力量要打败他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对,他说得对,我们要往好的方向想,总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童老笑呵呵的说着,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酒,对他们说:“来,这森林里夜间比较冷,都喝口酒暖暖身子。”说着,便把酒坛子递了过去。

有空间戒指的好处就是什么东西都可以往里头放,像喜好饮酒的童老,里面食物倒是没放多少,大部分的地方都放满了一坛又一坛的上等好酒,这不,这会就用到了。

众人闻言都是一笑,皇甫傲宸接过后喝了一口,又递给了身边的萧枫他们,而溪儿她们几个则抱着一坛较小的,一人一口的喝了起来,原本低落的气氛因他们的畅饮又开始活络了起来。

另一边的清然,此时正在院子中闲坐着,昨日她把那华衣男子丢下池以后,他醒过来后就像疯子一样到处找她的行踪,虽然最后是知道了她住在这个院子里,但是却被那守在外面的红衣女子给挡了回去。

因为怕这江府中一些不识时务的人找她麻烦,所以江连城便把贴身的红衣女子分给了她,而他的这一举止,看在不明白的人眼里就把她当成了是江连城很重要的女人,也不过是一天的时间,这里面便有人在传她是江连城的心上人了。

而那江连城这两日不是忙着吩咐下面的人去帮她找那碎片,就是守在他爷爷的床前亲自伺候着,不过话说回来,她原先看江连城这人没什么可取之处的,但这两天看来,他对他爷爷的这片孝心倒是让她意外。

毕竟若是他爷爷真的死了,那他顺理成章的当这江家的家主对他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的那两个叔叔虽然一直找机会想要夺这江家家主的位置,但根据她这两天所了解的,无论他们两人的势力在这江家有多大,只要江连城一日活着,他们便没有机会坐在这江家家主的地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一路暗中命人下杀手,为的是不让江连城回到这江家来。

“叩叩,叩叩…”

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敲落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响声。清然一手托着脸颊,目光落在那前面的花儿上面,思绪却已经飘远,好半响,水唇才轻启着,似呢喃的声音轻轻的从她的口中而出:“嗯,听说这老家主平时的人品倒是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也好。”

自言自语的声音一落,她便优雅的站了起来,移着悠哉的脚步,衣袖一拂往外走去,一出院门,便见一身红衣的红袖守在院子的门口,一见她出来连忙行礼着。

“风姑娘好。”

“嗯。”清然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一扫,便道:“走吧!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家主。”

红袖愣了愣,连忙开口说道;“风姑娘,家主此时中了毒还昏迷着。”

“我知道,要不然去看他做什么?”清然淡淡的说着,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移步往前走着。

她知道?红袖愣了愣,这才快步的跟上前。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是公子吩咐过,只要她有什么要求或吩咐都必须照办,此时公子应该也在家主的房里,带她过去的公子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于是,她快步的往前面走去,引着她来到了主院中。自从家主中毒后,这主院的防卫也都加严了不少,护卫的人数增加了,闲杂人等也不得随意进入。

“红袖姑娘,这位是?”

守着院门口的护卫一见她们两人,伸出就拦住了她们。虽然红袖他们是认识的,但是她旁边的那白衣女子他们可不认识,公子有令,除了他身边的四大护卫,其他的没他的批准不得擅自进入。

“你们让开,她是公子让我请过来的。”

“但是公子没对我们下令啊!”其中的一名护卫不解的说着,还是不愿轻易放行。

见状,红袖冷声说着:“公子是对我说不是对你们说,还不让开!”

被她这么冷声一喝,两名护卫这才退到了一边:“既然这样,两位请进吧!”

看了两人一眼,她便来到清然的身边,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走在前面。

清然只是淡淡的一笑,便移步往前走着,红袖紧随着她的身后。见到两人往里面走去,两名护卫不由相视了一眼,继续挺直着腰杆守着院门口。

“叩叩!公子。”红袖的声音在房外响起,不着一会,便听里面传来了江连城的声音。

“什么事?”

“风姑娘说想看看家主。”

这回,房里没人回应了,而就在红袖正想再唤多一声的时间,房门突然打开了,映入眼前的是江连城那张清俊的脸,只是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和憔悴的面容让人看了吓了一跳。

也不过才一两天的时间,一个翩翩公子就成了这副模样,还真让人想象不了。清然暗自想着,无视于他那惊愕的神色,移步朝里面走去。

一进房里,那扑鼻而来的药味就让她忍不住的拧起了眉头,再看那紧闭着的门窗,秀眉拧得更紧了。

“这里药味怎么那么重?”

“刚煮的那草药味道比较重,气味还没散去,所以药味会重一些。”

清然瞥他一眼,淡淡的说道:“那怎么不打开窗户?难道你不知道空气流通也是很重要的吗?若再这样下去,他不被毒死也会被憋死。”

“但是大夫说不能让他感染到风寒,我是怕这外面的风吹到了他,身体会越发的虚弱。”江连城走到了床边,看着没有一点起色的爷爷,眼中不禁浮上了担忧。

大夫都看不出是什么毒,所以也无法对症下药,这日子一天拖过一天的,看着他越来越消瘦,他心里真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真怕他会就此沉睡着。

“把窗户打开。”她说着,便走到了床边。而身后的红袖闻言,看了江连城一眼后,便走到了窗前推开了窗,让房里的空气流通起来,窗户一推开,房里的药味也渐渐的散去了。

清然这时才松开了眉头,看了床边的江连城一眼,便伸出手把上了床上人的手脉。而看到她的举止的江连城,愕然的抬起了头问:“风姑娘,你懂医?”

清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收回了手,便道:“把夜信子和黑木参熬了让他服下就好了。”说着,便往外走去,到了门口时,半回过头道:“如果没有意外,药服下后半个时辰,你爷爷就会醒了,而你,赶紧把我要的东西给我找出来”

听到她的话,江连城心中大喜,连忙道谢:“谢谢风姑娘,我马上加派人手去找,用尽各方的势力,相信很快就会找到你要的那东西的。”说着,又对愣在那里的红衣女子道:“红袖,快,按风姑娘说的去办,把药熬好了端过来。”

“是!”红袖一听连忙往外面走去。

清然唇角一弯,迈着悠哉的步伐,往昨日那池塘走去。那个地方清清静静的,空气又好又没人打扰,到那里去修习无极天书的心诀最好了。

走出了主院,便来到了那个小亭里,伸手一拂,在亭子的外面布上了能量气息,让人无法进来打扰,走到了那围栏边盘膝而坐,面向面前的池塘,双手置于丹田处,提起了身上的能量气息,缓缓的合上了眼眸。

浓郁的能量光芒随着她的调动而涌上了她的身体,刺眼的白色光芒如太阳的光线一般,让人无法直视,经过几个月的修炼,她体内的无极天书已经炼到了第七层,只要突破了第七层,第八层中,就是那回天诀的心法了,只要炼成了第八层,她爹娘和冷烨她就可以救醒他们了。

只要她努力,她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体内的能量气息如暖流一般流过了她的全身筋脉,修复与滋润着她的身体四肢,在她的体内,那一股浓厚的能量气息包围着她体内的无极天书,随着无极天书的旋转而转动着,身体的外面散发着的刺眼光芒,因她设置着的保护罩的原因而没有透射出去,在亭子的外面看,就只看到她静静的坐在那里,而看不到她身上的能量气息的涌动。

时而从假山边走过的丫环护卫,因她怪异的坐姿而多看了两眼,而当那因找不到清然侮气的那名叫祐公子的男子看到那坐在亭子里的清然时,不由怒火腾腾的朝她走了过来。

该死的,她竟然敢让他掉进水里去,今天,他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他的厉害!看她还敢不敢跟她作对!

怒气冲冲的就往那亭子里面冲去,然,他还没跨进那亭子,就被那一股弥漫在亭子外面的能量气息弹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

“哎哟!痛死我了!是谁?是谁?快给老子出来!”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朝周围看了看,怒声大喝着,却没见周围有半个人影,不见摸了摸被摔痛的手臂,低声嘀咕了一声:“莫不是见鬼了?”

甩了甩手,他又大步的朝那亭子里面走去,而这回同样是没进那亭子就被弹了出去,又一次的被摔倒在地面上。

“哎哟!怎么还来啊?”

他痛声低呼着,跌坐在地上一双眼睛骨溜溜的转动着,看了看周围,除了亭子里面的那个白衣女子之外,还是不见其他的人,周围静静的,除了他的声音之外,就只有那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

“不、不会真的见、见鬼了吧?”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慌,一边往后面缩去,一双眼睛不停的朝周围看着。

“喂!我在叫你呢!你听见没有?快给我出来!”他朝那盘膝坐在亭子里的清然吼叫着,然,亭子里面的人儿却一动不动的,没有回应他一声。

其实,当清然设下了那个保护罩后,外面的一切皆无法影响到她,除了那属于大自然的清风,若没她的收回这一股能量,他们是想进来也进不来的,也只有这样一来,她才能专心的在这里修炼着,不会被外面的声音打扰到她。

所以就算他在那里大吼大叫,她在这保护罩里面,也是听不到的。

看着那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没有反应的白衣女子,突然有一个念头浮上了他的心中,一想到那个念头,心中不由一惊,手心也跟着冒上了丝丝冷汗,朝旁边看了看,捡起了一颗小石头,用力的往那亭子里面的白衣女子丢去,却不想那颗小石头竟然还没进到那个亭子,就被反弹了回来,砰的一声打落在他的额头上面。

“啊!”

被那反弹回来的石头打中了额头,鲜血渗出他不由一痛呼,顾不得去擦干净额头上的血迹,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口中惊恐的叫着:“鬼、鬼啊!”看也不敢再看那亭子一眼,飞快的往回跑去。

而因他一路跑着一边喊着鬼,当在院子中撞见迎面而来那略显肥胖的汉子时,连忙捉住了他的手臂,惊恐的说着:“爹、爹,那、那亭子、亭子里有、有有…”

见他慌乱惊恐的模样,汉子不由一拧眉,沉声问道:“有什么?你就不会好好说话吗?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若是让底下的人看到了,你的威仪何在!”

“爹,那、那亭子、那亭子…”只觉心口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想好好的开口说话,把他所经历的告诉他,但是就是说不出来。

“什么亭子?亭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