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走了没有多远,郑冰朝右手边呶呶嘴道:“看见没,就是那个。”

徐诺顺着方向看去,酒吧的招牌上画着两个美女,左侧的英俊帅气,右侧的妩媚动人,中间两个艺术体的字符“S2”被霓虹灯装点的分外闪耀。

“等下进去后你别乱说话,都听我的就行。”

徐诺忽然觉得诡异,郑冰怎么会对女同酒吧这么熟悉?而后就觉得从被她搭住的肩膀开始,汗毛一点点儿竖起。

郑冰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不耐烦地说:“你别胡思乱想,我大学的时候来这里做问卷调查,差点儿被调戏,是酒吧老板替我解围的,然后我就跟她成了朋友。”不过她还是放开了搭在徐诺肩上的手。

徐诺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刚想说什么却已经走到门口,两个削着利落短发的年轻女子,已经伸手替她们拉开大门,异口同声地说:“欢迎光临S2酒吧,祝您玩儿的愉快!”

酒吧内装饰的很典雅,音乐也很轻柔,靠墙全是对面的沙发位,用淡红色轻纱隔开,衬着灯光显得朦胧而神秘,一对对情侣或喃喃私语、或在一起亲热。

徐诺越看越觉得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四肢僵硬地被郑冰推着向前走,有些坐在吧台处的女子向她们投来试探的眼神。

郑冰对这些完全视而不见,直接走到吧台前很熟稔地问:“花姐在吗?”

调酒师朝后面不知喊了句什么,很快一个人从后面跑出来,人还未到爽快的声音已先至:“冰冰你个死丫头还记得我啊?一出国就没了音讯。”

郑冰也笑着迎上去,抱住来人:“我这不是一直忙着读书,在外国读研可没那么轻松,天天跟专业词汇和专业知识作斗争,还有无数的实践和报告。”

“你别给我狡辩,我才不信会忙的连个电话都舍不得打,是不是有男朋友就顾不上老朋友了?”

徐诺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这个被称作花姐的女人,瘦高个子、板寸头发、暗纹绣花的黑色短袖衬衫,黑色长裤,帅气的像个优雅的男士。

二人叙旧几句后,花姐看到郑冰身后的徐诺,笑着上前招呼道:“这位小姐好漂亮,是冰冰的朋友?我叫花维,你可以跟冰冰一样叫我花姐。”

郑冰忙应道;“恩,是我的一个学妹余宁,遇到点儿麻烦来找我商量,我就想到你应该能帮上忙。”

“我说呢,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还以为你像我才来看我的。”花维就算是嗔怪也毫无女性的娇媚,而是一种宠溺却又无奈的模样。

郑冰见徐诺愣神,便扯着花维道:“花姐,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让我这么站着啊?”

“你看我这脑子,来,我们去包间聊天。”花维亲热地拉着郑冰和徐诺进入后面的包厢。

包厢的隔音效果很好,门一关就瞬间安静下来,花维在CD机放进一张光盘,如水般流畅的音乐流淌出来,她坐在沙发上顺势翘起右腿,似笑非笑地看着郑冰说:“现在说吧,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郑冰眼睛都不眨地说:“余宁想找个人。”

花维大笑:“你以为我万能啊,找人也来求我?”

“她要找的人,你很有可能知道,因为也是圈子里的。”

“哦?”花维这才稍微有些兴趣,“说来听听,圈子里的人我倒是还有些关系能用。”

“是这样的,小宁是刚入圈儿不久的,她之前买化妆品的时候认识个小T,叫李沐然,可是最近突然不见人影,小宁又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徐诺紧紧盯着花维,装出满脸期盼的表情,看上去倒有几分急于寻找情人的样子。所以她没有错过花维瞬间变得有些僵硬的表情,以及微微闪烁的眼神。

花维掩饰地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才说:“小然我认识,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每次都是跟着别人来。”她耸耸肩说,“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郑冰问:“每次都是别人给她付钱是吧?”

“当初你的调查还真是没白做,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花维的一杯酒已经快要见底,“我打开门做生意,客人们只要来捧场就好,至于她们之间的关系,就不是我能过问的了。”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最后一次遇见她是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在一起?”徐诺忍不住插嘴道,然后赶紧掩饰说,“我只是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她,我,我只是想问清楚。”然后她掩饰地低下头,双肩微微颤抖,似乎在抽泣。

花维貌似有些同情,为难地揉揉眉心说:“你们可不能说是我告诉你们的。”她从茶几下扯出一张纸巾,掏出一支唇彩,写下一个名字和号码,递给郑冰道,“任蒙蒙,我最后一次见到小然的时候,她们两个在一起喝酒。”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三章 幕后黑手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三章 幕后黑手

她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她郑冰扯着一直低着头的徐诺快步走出酒吧,一甩手道:“笑,现在笑个够吧!”

徐诺断断续续地说:“对,对不起!我刚才实在没忍住。”

“哼!”郑冰冷哼一声,自顾自地朝前走。

徐诺忙追上道:“刚才你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李沐然她被…”

“恩,被有钱的女人养,不过貌似不是一对一的包*关系,而是散活儿。”

“原来这就是李沐然存款的来历,不过刘娜跟她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难道就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徐诺心道这绝对能够构成杀人动机。

“我觉得不是刘娜做的,而且她根本就知道这些事情。还记得你问她不在场证明的时候,她说的一句话‘她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她’,李沐然除了上班,就是做传销,但是明显刘娜对她做传销是反对的,那么这句话指的是什么呢?”

“恩,指的就应该是李沐然为了弄钱,出卖身体的事情。”徐诺觉得郑冰的分析很有道理,忽然又想起一事,“郑冰,我觉得刚才你提到李沐然的时候,花维的表情不太自然。”

郑冰沉默半晌,点头承认道:“我也发现了,但是我没办法追问,我们先找到任蒙蒙,看能够了解到什么吧。”

电话拨通后,任蒙蒙很爽快地答应了见面,听说徐诺二人在酒吧街,便将地点定在街口的一家咖啡店,说自己一会儿就到。

不多时,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眼神四下一扫,不经意间洒落满屋风情。她掏出手机拨通电话,徐诺的手机同时响起,徐诺举起手机向她示意,她粲然一笑地走向徐诺。

“你们没等很久吧,我这人出门总是磨蹭。”任蒙蒙年轻娇小,根本不是徐诺想象中的30多岁成shu女子,整个人就是阳光灿烂的模样。

徐诺开门见山地问:“你认识李沐然吗?”

任蒙蒙毫无芥蒂地笑说:“是啊,我跟小然是好朋友。”

“仅仅是好朋友吗?”徐诺追问。

任蒙蒙敛起笑意,咬咬嘴唇道:“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跟小然不是那种关系,我们两个只是好友而已。我知道她很苦,所以经常去拉着她玩儿,给她做做挡箭牌。”

“挡箭牌?”徐诺不解。

任蒙蒙忽然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来问小然的事情?”

徐诺转头看看郑冰,见她微微点头,便掏出证件放在桌上推过去说:“我是市刑警队的副队长,我们是在调查一件案子。”

不料任蒙蒙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抓住徐诺的手说:“你们不要怪小然,她是被逼的,她跟她们的那些破事儿没有关系。”

“被谁逼的?逼着去做什么?”徐诺仍是不解,顺着任蒙蒙的话往下问。

“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一个挺有势力的人,她让小然去陪她指定的客人,然后来达到什么目的。”任蒙蒙皱着眉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徐诺道,“是不是事发了?小然不肯交代吗?你们让我见见她好不好,我可以帮你们劝她坦白。”

徐诺没有接话,而是问:“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任蒙蒙托着下巴想了想很肯定地说:“是上周一,我俩去S2喝酒,然后我说起第二天要去外地办事,周末才回来。她当时还说,我正好有点儿私事要做,如果圈里有人问起,你就说我跟你去玩儿了。”

徐诺回想刚才刘娜的话,李沐然的确是周二说要去旅游然后就失踪了的,她接着问任蒙蒙:“你去哪里办事了?什么时候回的W市?从周一晚上你们分开后,你再没见到她吗?”

“恩,那天小然是在我家睡的,但是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她人已经走了,我陪我爸爸我香港谈生意,周六才回来,这期间我和小然一直没有联系。”

徐诺越想脑子里越乱,这个李沐然身后,居然还有这么多秘密,如果牵扯到性贿赂,那么凶手的排查范围,就会更加扩大。

任蒙蒙的不在场证明很容易查实,所以徐诺也就实话实说:“很抱歉,我们在周五早晨,发现了李沐然的尸体。”

“啊!”任蒙蒙手一抖,咖啡杯从手中跌落,顺着红色的裙摆直接滚落到地面,咖啡也撒了一身。但是她丝毫没有察觉一般,探身抓住徐诺的手臂问:“你说什么?你说小然,小然她死了?”

徐诺缓缓点头,任蒙蒙手一松,整个人向后靠在沙发靠背上,头高高扬起,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瞬间隐入发丝消失不见。

半晌她才坐直身子说:“小然一直不肯告诉我她背后那个大老板是谁,但是从她偶尔透漏出来的话里,我知道那个人是圈子里的人,是T型的,个字比小然高,而且左右手都能写字,字体不同。”她又皱眉想了半天,无奈地摇摇头说,“就这些了,我实在提供不出其他的线索了。”

徐诺诚恳地说:“谢谢你!”

“查到凶手以后,能告诉我一声吗?”任蒙蒙在得到徐诺的承诺后,红着眼圈儿走了。

徐诺长叹一声疲惫地闭上眼睛,抬手揉着眉心:“不知道他们查抄传销团伙的工作怎么样了。”

郑冰打个哈欠事不关己地说:“你要是不放心就回警局看看,我要回家睡觉了。”

徐诺把郑冰送回家后,自己又回到警局,已经晚上十点多,四队的办公室还是灯火通明、吵吵嚷嚷。

徐诺没见到四队的几个人,就随便拦住一个警员问:“晚上的行动怎么样?有人受伤吗?”

“行动顺利,传销窝点已经端掉,查抄出大量三无化妆品,只有一人受伤。”小警察说到最后,似乎憋不住想笑,听徐诺追问是谁受伤,他支支吾吾地也没说个清楚,“额,那个,徐队你自己看,自己去看吧。”

徐诺见他的样子,想来是伤得不重,便放下心来朝监控室走去。

果然吕聪等人都在审讯室审犯人,但是看了半天,几个主犯对传销倒是供认不讳,可一问到李沐然,就全都一问三不知了,还有一个根本连李沐然是谁都不知道。

徐诺叹气,看来这条线索也断了,如今唯一仅存的线索,就只有任蒙蒙提供的情况了。

小无今天人品了,居然下午就更新了美滋滋地飘走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四章 第二个死者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四章 第二个死者

在天崩地裂的灾难面前。所有的文字和语言都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我不知道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健康、重建家园、忘却伤痛…但是,我相信那一双双互相搀扶的手,一双双饱含热泪的眼睛,一个个不眠不休的身影、一颗颗情系灾区的热心…最终会驱散所有的阴霾。

在此,沉痛哀悼在玉树地震中死难的同胞

正文字数3300

已经七号了,徐诺睁开眼睛后脑子里首先浮现出来的就是这个念头,她盯着床对面墙上的表,时针和分针重叠在一起与地面垂直,等眼睛看到的东西转换成电信号传输进大脑以后,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十二点了!

警队的休息室没有窗户,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中午还是晚上,床头柜、枕头下、口袋里,她四下翻找,手机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了,一翻身跳下床,趿拉着鞋就往外跑,开门后看到走廊的窗户射进的刺眼阳光,她的心才扑通扑通重新跳起来,还好不是午夜。

但是这放松只持续了短暂的几秒钟。随后她的心再次提起来,离最后期限只有12小时了,自己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呢!

徐诺用力敲敲自己脑袋,最后的记忆是喝了一杯李可昕端来的牛奶。但是当她气冲冲地跑到办公室门口,看见队里众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她又悄悄止住了脚步。这三天大家的不眠不休,她是看在眼里的,每个人都着急,但是一个个线索被发现又被否决,一个个关系人被怀疑又被排除。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吕聪急的嘴上起满水泡,一吃东西就呲牙咧嘴。

这三天来,他们几乎把跟李沐然有关系的人全部梳理了一遍,但还是一无所获,在背后操纵李沐然的黑手也毫无头绪,从李沐然家里取下的头发,跟现场发现的短发DNA并不吻合,一切的一切都让众人郁闷不已。

徐诺轻轻推门进屋,李可昕似乎想上来解释什么,被她用手势制止住,吕聪和孟信远都累得趴在键盘上睡着了,徐诺不想吵醒他们。

但是自己坐在电脑桌前,望着屏幕却丝毫不知道该做什么,办公室的座钟“咔嚓咔嚓”地走着,这个早已经听惯了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如同雷鸣,越是不想注意便越在耳边回响。

几个被监控着的嫌疑人。上班的上班、在家的在家,竟没有一个有异常举动的,徐诺觉得这样的等待简直让自己崩溃,她宁可跟凶手面对面打一场。

监控设备的音响里传出刘赫的声音:“吕队,几个嫌疑人物都已经安排好监控,各大宾馆酒店也都进行了清查和监控。”顿了顿又气愤地说,“靠,只能这么被动等着,感觉真TMD不爽。”

一句话让所有人没了声响,吕聪这时也已经被吵醒,只说;“行了,做好监控工作,别那么多抱怨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都在等待,也都不得不等待,最后十分钟、五分钟、三分钟…徐诺不敢再看座钟,闭上眼睛两行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屋内众人也知道这一仗他们彻底失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

座钟感受不到屋里的气氛,准时敲响了十二点的钟声,吕聪刚想说大家累了好几天。回去休息吧。桌上的报警电话伴随着钟声响起,徐诺第一个反应过来,跳起来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把抓过电话说:“喂,这里是刑侦四队。”

果然不出所料,电话那段还是经过变声的声音:“小诺,我这几天一直期待能与你见面,真遗憾,你没能找到我。不过没关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徐诺左手紧紧抠住桌边;“她在哪里。”

“着急了?”那边似乎在轻笑,“别急,我既然打电话给你,当然就是要告诉你,记好了,我可只说一遍。”

徐诺觉得紧张得透不过气,只听电话那头说:“城南云卉路12号二楼南面卧室。”

徐诺的手紧紧抓住话筒,直到那边传来了忙音也没放手。

电话内容通过监控装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云卉路是W市的老街区,一律的解放前老洋房,当年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由于那片地方的安静和优雅,现在住的更多是W市的文化界人士。

吕聪上前掰开徐诺的手指抢过话筒挂好,没有安慰她,只回头对屋里众人说:“拿好东西我们出现场。”

徐诺听到出现场这几个字,瞬间冷静下来,回头冲孟信远说:“打电话联系交警大队,在案发现场周围的几条公路上设置路卡,通知附近派出所马上赶到案发现场。对四周进行搜查。”

“等人赶到那里,估计凶手早就跑了。”李可昕说。

“不会的,他喜欢在暗中窥伺,他不看着徐诺在案发现场忙进忙出,会减少很多乐趣的。”郑冰站起身说。

徐诺眼里闪烁着愤怒,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亲手抓到凶手。

云卉路两侧种满了茂盛的法国梧桐,晚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12号洋房四周已经被警员团团围住,拉好警戒线。四队众人开车赶到后,纷纷掏出手枪,从前后门一起冲入,一个个房间搜查。房子应该是空置很久了,家具上积满厚厚的灰尘、墙角的蜘蛛网层层叠叠,地板却出奇的干净。

刚走上二楼,大家就都听到似乎有不甚清晰的歌声,其余房间都搜索完毕,最后只剩下二楼南面的卧室,房门虚掩着,吕聪打了个手势,示意李可昕和刘子玉留在门口掩护,他用手肘顶开房门,五只强光手电呈不同角度照向屋内。并未发现有人。吕聪伸手打开开关,顶灯亮了,众人也都倒吸一口凉气,在房门正对面的墙壁上,血红的心形和520的三个数字,与第一个案发现场几乎分毫不差。

屋内不知从哪个角落,一个女声凄凄婉婉地唱着牡丹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愣了半晌,众人才想起环顾室内,屋内是中国古典式样的家具和布置。红木雕花衣柜、梳妆台,而最终吸引众人目光的,则是右手边的那张仿古拔步床。绣花床幔低垂,屋内似有似无地漂浮着一丝清香。

徐诺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快步上前伸手掀开了帷幔,床上堆满粉白色的荷花花瓣,还鲜嫩得清香扑鼻,但还是能隐约看出花瓣下是个人形。

徐诺带着手套轻轻抚去花瓣,她的心在抖,手却出奇地稳定,头部处的花瓣被取下,露出一张年轻美丽的面孔。徐诺紧咬着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发抖,继续想移除下面的花瓣,却被李可昕从身后一把抱住:“徐队,王法医来了,咱们去旁边等会儿。”

徐诺被李可昕拖到一旁,张欣悦上前把花瓣装入证物袋,尸体与李沐然一样是赤luo的,身下铺着层层荷叶,如果胸口处没有一条血红的伤口,简直就像是一副美丽的**卧莲图。

“死者女,年龄25岁左右,根据尸僵以及肝温,死亡时间在11:30-12:30之间,死因为利器刺穿心脏而死。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没有任何血迹,如果是当场刺中心脏,应该会有大量的**状血迹。”王法医伸手去探查伤口,“体表仅有胸口一处伤口,凶器应该为两厘米宽的双刃刀,伤口深度5.3厘米。”

“手脚有淤痕吗?”吕聪探头过去问。

“没有。”王法医翻转尸体,检查背部后说,“死亡时间较短,尸斑还没有形成。其他情况我只能等解剖过才能告诉你们了。”

尸体运走后,检验人员开始在屋里搜集证据。徐诺像是有什么预感一样,径自走过去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果不其然。抽屉内放着一个粉红色的信封,她强忍着想把信封撕碎的冲动,轻轻拎起信封,放入身旁检验人员撑开的证物袋内。

刘赫无奈地走过来道:“吕队、徐队,房间被彻底打扫过,床幔等都是崭新的,看来凶手的手法也在改进,因为整个现场没有发现一枚指纹,也没有鞋印,更不要说头发之类的东西。”然后他举起手里的一个证物袋,“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个MP3,里面就这一首曲子,循环播放,我已经给关了。”

徐诺手里紧紧抓着手机,她觉得凶手会再次打来嘲笑她,所以她要稳住情绪,千万不能失态。就这么想着想着,手机忽然在掌心内跳动,音乐声响起,惊地她几乎没把手机扔出去,盯着屏幕上那串陌生的数字,应该又是附近的某个电话亭吧。

见吕聪朝她点头,她便知道电话早已经在监控中,抖着手指按下了接听键。

“小诺,喜欢今天的礼物吗?完全是中国古典美,而且我用的是荷花、荷叶,出淤泥而不染,尤其适合这副光景。”

徐诺听到对方声音后,反而渐渐镇静下来,甚是开始反客为主:“喜欢牡丹亭是吗?我也喜欢,尤其是那段经典唱腔,百听不厌。”

电话那头传来些奇怪的声音,那人才说;“就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才要留下来放给你听。”

“是嘛,那真是谢谢你!”徐诺的语气竟越来越柔。

李可昕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什么,急得在一旁跺脚,这徐队别是因为案子受刺激了吧?郑冰却悄悄在心里竖起大拇指,这个徐诺倒是不简单。

“你应该又给我留了密码对不对?”徐诺继续引着凶手说话,“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密码,我对密码一窍不通呢,有机会一定向你学习。”

话筒另一端传来低笑声:“今天的密码有些难度,不过看在你这么喜欢我准备的礼物,我就也不为难你,给你两个提示,第一是你的名字,第二是墙上的数字。”

“小诺,我们还会再见的!”还未等徐诺说什么,话筒那边传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后,对方便咔嚓一声挂断电话。

听到通话结束的“嘟嘟”声,徐诺扬手把手机狠狠地摔在自己对面的墙上,“啪”地一声破碎散落。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五章 只有三天

第五卷 520是我爱你 第十五章 只有三天

替换争取章节,正文部分(不算密码表)5136

起晚了的分割线

屋里的人都以为徐诺会哭、会骂或者会吵会闹。但是她摔了手机后却冷静下来:“吕队,我先回去跟进检验工作,估计信封里还有新的密码,也应该尽早破解才是。”

吕聪有些担心地看看她,这种时候也不好多说什么,点点头道:“找人送你回去,注意安全。”

郑冰被吕聪下令拦在案发现场之外,气得团团转却也无济于事,见徐诺出来急忙迎上去问:“里面怎么样?尸体都抬走了为什么还不让我进去?”

徐诺眼皮都不抬地说:“你没有受过专业训练,容易破坏现场,等回局里看照片吧。”

郑冰气急道:“那当初干嘛让我跟来?”

“是你自己要跟来的。”徐诺径自朝车子走去,头也不回地问,“我要回去了,你坐我的车不?”

郑冰站在原地犹豫片刻,实在不甘心来了一趟什么都没看到,但回头看看门口那两个板着脸背着手的警员,只好气哼哼地坐进车里,把一直替徐诺拎着的包扔给她,没好气地说:“我大半夜跑来一趟,结果就帮你拎包了,你电话响了好几次。”

徐诺掏出包里的手机。三个未接来电,四条短信,都是时文轩发来的,她刚想把手机扔回包里,郑冰在一旁说:“男朋友呢,是用来依靠的,别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

徐诺犹豫半晌,还是按下了回拨键,不多时那边就传来时文轩温柔的声音:“小诺,还在加班吗?”

听到这声音,徐诺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原来这么多天,自己不肯告诉时文轩,并不是怕他担心,而是怕自己强装的坚强被打破。

郑冰识趣地悄悄下车,隔着玻璃看着徐诺时哭时笑地对着手机说话,心里暗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找个能够依靠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