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他当晚跟我一起睡下的,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我这人虽说睡觉没轻到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惊醒,但是也不至于一个大活人起来走了又回来还不知道;第二,他压根儿没什么医学常识,对药物之类的更是一窍不通;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动机。”蒋琴条理清晰地列举着。

吕聪打断她说:“为什么没有动机?据金凤说,史老太太因为不满小儿子不成器,已经准备着手修改遗嘱,如果他知道这件事,自然有可能萌生杀机。”

“改遗嘱?”蒋琴眉毛一挑说,“纯属无稽之谈,就算真的是老太太说的,也不过是安抚金凤罢了。”

“对于你这样知道内情的人,当然觉得是无稽之谈,但是对于魏天书这样不解内情的,自然会信以为真,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傻事也不难理解吧?”吕聪说。

这下蒋琴皱起眉头,思索半晌才说:“应该不会,这件事连我都没听到风声,更何况天书他十天半个月都不去医院的人,而金凤得知这个消息,只有严加保密,不可能到处宣扬,所以天书知道这件事的概率基本为零。”她话锋一转又说,“不过你们是警察,自然是重证据,我说的这些不过是分析,你们不信自然可以严加调查,我们一定全力配合,警察不会冤枉好人的对吧?”

见她说得有理有据,然后又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并表示理解,最后还将上一句,吕聪更加觉得史老太太眼光不错,这样的女子的确比金凤更加适合经商,不过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地说:“蒋琴女士说的不错,我们一定会仔细查证的,不会冤枉好人,但是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蒋琴笑得毫无芥蒂,似乎根本没听到吕聪加重语气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说嘛,警官是讲道理的人,自然不会冤枉我们。”

“既然蒋琴女士跟史老太太关系这么亲密,可知道老太太有什么仇家?”吕聪问。

“唉!”蒋琴又叹了口气说,“吕警官,不瞒你说,就婆婆年轻时候的性子,得罪的人真的不在少数,如果说起来,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但是都是陈年旧账了,没必要这么多年后才来寻仇,而从中年以后婆婆的性子也逐渐稳当下来,不再像年轻时候那么冲动和赶尽杀绝,所以基本都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谈不上有什么生死仇恨了。更何况说句不孝的话,警官应该也在医院看到过那些癌症晚期的病人,那遭罪的状态真的比被一下子死了难受百倍,如果真的是仇家,又怎么会还选个毫无痛苦的杀人法?就算是什么都不做,放任老太太继续受病痛折磨,也比让她睡着走了要解恨的多吧。”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九章 话里有话的律师

第九章 话里有话的律师

悲剧的一天啊,昨晚失眠没睡,早晨八点被老妈拖上山采野菜,于是一直折腾到下午四点多到家,腰酸背痛,回来的路上摩托车打滑还摔了一跤,现在左腿的迎面骨已经肿起来,侧坐在电脑前,左脚抬高打字,实在是很艰难的动作,再加上我本身已经累的不行,所以今天只有一更,明天会补更还有加更,爬下去睡觉鸟(通过修改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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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魏家大门,李可昕忍不住问吕聪:“吕队,你相信蒋琴的话吗?”

吕聪点点头,紧接着又摇摇头,把李可昕闹得更糊涂了:“这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虽说只聊了这么一会儿,别的说不好,但我绝对敢说蒋琴是个聪明的女人。这聪明人做事,总是要顾忌很多,绝对不会留下跟自己专业知识相关如此明显的漏洞。”吕聪的语气并不是很肯定,随后又说,“但是也许她是反其道而行之,认为我们会因此减弱对她的怀疑,所以故意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来为自己作掩护。可是这一招似乎近些年用的太多反而泛滥,如果…”

李可昕越听越傻眼,这岂不是来回推论,然后毫无结果?

最后吕聪干咳一声下结论道:“到目前为止,我实在没办法下判断,咱们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去见见这个刘律师,也许能解开很多疑问。”

律师事务所下午两点开门,吕聪和李可昕坐在街对面的饮品店打发时间,吕聪忽然问:“可昕,你跟刘赫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没有问是不是发生了事情,而是直接就问发生了什么,让李可昕一阵慌乱,下意识地摇头说:“什么都没有。”

“可昕,如果按以前警队的规矩,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傅吧?”吕聪喝着咖啡,慢条斯理地说,“你从毕业进警队就跟着我直到现在,你自己又是个有事儿都挂在脸上的,我如果还没察觉到,那我这个队长不是白当了。跟师傅说说,是不是刘赫那小子欺负你了?”

李可昕低头搅动咖啡,盯着杯中渐渐成形的螺旋,半晌才说:“吕队,别为我瞎操心了,他心里有别人,这事儿也是没办法勉强的。”

“啊?”吕聪很是讶异,难道队里大家都看走了眼,刘赫喜欢的竟然不是可昕?见李可昕低头搅动咖啡不再出声,吕聪只好硬着头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亲口拒绝你了?”

“不是,他、他在医院昏迷的时候,叫了别人的名字。”李可昕紧咬着下唇克制,心里拼命告诉自己不许哭、不许哭,但是鼻子为什么越来越酸。

“这…”吕聪有点儿啼笑皆非,“傻丫头,这种怎么能算数,说不定是因为惦记着别的事情脱口叫出了而已。”

“不会的。”李可昕的声音里已经带出一丝哽咽,深呼吸了几次才说,“他平时不会那么称呼那个人,但是那天叫的非常亲密。”泪珠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在咖啡杯内荡起一圈圈涟漪,随后看不出任何痕迹。

吕聪一个头有两个大,心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傻,竟然被徐诺几句话一忽悠,揽下这么桩苦差事,现在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见店内三三两两的目光都朝这边集中过来,看他就像看个欺负女孩的坏男人。

他实在是吃不消,只好小声央求:“小姑奶奶,我错了,你别哭了,店里都看咱俩,等下还要去见律师呢。”

而此时正巧一个服务员擦肩而过,听见见律师三个字,脸上顿时满是鄙夷,看这意思不是婚前公证就是婚后分财产,几个服务员在远处一嘀咕,投过来的目光便更加不善。吕聪平时见多了罪犯凶狠的眼神,但是跟这里比起来,他宁愿面对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连最后还没等到两点,就扔下钱拉起李可昕夺路而逃。

在街上逛荡了二十多分钟,二人才重新回到律师事务所大门口,刘松可能是从接待处得到了消息,已经在办公室内等着他们二人。

见面还没等吕聪开口,刘松就抢先说:“二位警官,这史老太太的案子到底什么时候能破?”

“刘律师,这可不像是律师问出来的话。”吕聪苦笑道,“这案子难道我说什么时候破就什么时候破不成,我只能保证我们会尽全力去侦破。”

“是,是我急糊涂了。”刘松擦汗道,“二位警官请坐。”

其实现在虽然还有秋老虎当头,但是天气已经一日塞一日的凉爽,不在日头下面呆着穿夏装都已经太过清凉,但是刘松不胖的一个人却是满头大汗,看的人心里着实不解。

他再次抢在吕聪前面说:“史老太太的事情,真是太不幸了,我给她做了十几年的律师,一直关系很好,工作方面也很愉快,没有摩擦,没想到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警察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

“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吕聪再次保证道。

也许是察觉到自己过于关切,刘松再次擦擦汗水说:“不知二位警官来找我有什么要问的吗?不过这话我可要说在前头,涉及客户隐私的我可是概不透露。”

“刘律师请放心,我们警察也都是懂法的。”李可昕刚才被吕聪勾起了这几天的满腹伤心,却还没来得及掉几滴眼泪,就硬憋了回去,现在可算是找到了发泄处,说话可是一点儿都不给面子。

“哦,那是,那是!”刘松笑呵呵地应道。

李可昕忍住自己想翻白眼的冲动,这那里是律师,根本就像个欺软怕硬的小混混。

最后还是吕聪道明了来意:“刘律师,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情,听蒋琴说,史老太太当初拿给儿女看的遗嘱是假的?不过是你配合着老太太演戏?”

“呃…”刘松尴尬地伸手又想抓手绢擦干,伸到半截又突然止住,“这个说的没错,这是客户的要求,反正那份遗嘱也已经不具有法律效应,所以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你可知道史老太太为什么这么做?”吕聪又问。

“这个就不在我的工作范围了。”刘松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吕聪想想又问:“蒋琴替老太太打理公司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恩,这蒋琴跟着处理事情,也大概有七、八年光景了,开始一年只是跟着老太太后面看,后来变成两个人一起商量,近两年都已经是蒋琴做决定,老太太只是听她念念,就签字盖章。”

听到这句话,吕聪的眉毛一跳,心里觉得这律师是不是话中有话,但是看他的表情却是丝毫看不出端倪。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十章 徐诺的怒火

第十章 徐诺的怒火

今天忙活晚了,前半夜保证正常更新,补更和加更后半夜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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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聪又盘问了几句,但是刘松都是双手一摊,要么说不知道,要么说无可奉告。吕聪见状也无可奈何,最后只得说:“希望刘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会通知我们警方到场。”

“那是一定的。”刘松痛快地应承,但是踟蹰了一下又说,“不过,史老太太立了遗嘱后还规定了,如果她不是正常死亡,那么就要等案情大白的时候,才公布遗嘱。所以其实应该是我说,请案子水落石出的时候,吕警官别忘了第一时间通知我,那时候遗嘱内容对吕警官来说,应该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吕聪听了这话一惊,难道史老太太早就知道有人想对自己不利?想到这里他顾不上跟刘松客气,说了声如果有线索请及时跟警方联系,拉着李可昕匆匆离开。

而此时,徐诺正在医院发火,刘子玉站在墙角不敢出声,他只见过吕聪发火,从来没看到过徐诺这么火冒三丈,实在是不逊于吕聪的恐怖。

不过还有两个人就没有刘子玉那么幸运,不能躲在一旁,只好站在徐诺面前承接她的怒火。

对着副院长葛江还有保卫科科长秦华天,徐诺丝毫没有什么顾忌,数落的毫不客气:“你们是市中心医院,平时的保卫工作是怎么布置落实的?大楼三个入口、两架电梯、三个上下楼梯,晚上一个门斗不锁,电梯只关一架,而晚上当班的两个保安居然都在呼呼大睡,对有什么人进出毫不知情,就算这是下面的人偷懒,但是你们也是监管不严。更严重的是,你们居然连监控都只是摆设,没有录下来存档。你们每年的安检都是做做样子的是不是?如今是有病人被杀,如果要是有个什么反社会的犯罪分子进来大开杀戒,就凭几个夜班的医生护士能管什么用?你、你,你们两个个谁能付得起责任?”

两个人被她训得无力反驳,都只能唯唯诺诺地点头。见徐诺停下发火,两个人互相交换了半天眼神,最后秦华天被推出来说话。

“徐警官,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到位,我一定马上彻查全院的监控设备,完全按照公安部门的指示配备,对能够弥补的安全隐患及时弥补,并且严格要求保安人员。”

徐诺脸上还保持着怒意,但是语气已经稍微有所缓和:“我知道这么大的医院,你们事事过问实在是辛苦,而且若说责任,全算到你们头上也是不公平,可是这都是不容马虎的地方,万一出了过错就绝对是你们的责任。至于病人家属那边…”

她说到这里拖长了声音,那两个人站在对面都紧张起来,尤其是秦华天,脑门上亮锃锃的全是油汗。徐诺的话正说到他心坎儿里,医院没有按照要求存盘监控录像,不过是院长为了省钱,他是不敢这么大胆子的,但是万一出了事情,这黑锅绝对是他来背。如果病人家属状告医院因为保安漏洞导致病人死亡,那可就不仅仅是赔钱的问题,还会大大有损医院的形象,而他这个保安科科长,也就做到头了。

“我们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弄得满城风雨也不利于人心安定,更加会影响住院病人的修养恢复。”徐诺见威慑的力度够了,便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么句话。

“是,徐警官真是体谅我们的难处。”葛江虽然对这个女警察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数落有些不满,但是听到她这句话还是心里感激,自己做到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易,作为几个副院长中唯一没有靠山的一个,他知道早就有人看自己不顺眼,想要寻个错处把自己踢下去,还被分配着管理保安和后勤工作,都是无法出成绩还很容易犯错误的事务,现在听徐诺这么说,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地,只要别闹开了,最多是个内部处分,扣点儿奖金完事儿。

但是还没等他心里的石头落踏实了,徐诺又慢悠悠地开口说:“不过我这次来,还在医院听到一些传闻,让我有了点儿设想。”

葛江和秦华天的心莫名地又提了起来,既然是传闻,自然不会是什么好事。二人都紧盯着徐诺,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

徐诺这次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说:“我听说肿瘤科尤其是脑癌病房近几年的猝死人数,大大超过了往年,既然史老太太这看起来是猝死其实是谋杀,那么其余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把面前的两位吓得魂飞魄散,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难道这位女警官竟然要说医院里有连环杀手不成?

葛江反应较快,忙截住徐诺的话说:“徐警官,这个猜测实在太大胆,葛老太太这个是个意外,我们…”但是真的要说出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他对这部分根本就没有了解,心里暗骂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搞出来的传言,我要他好看。

徐诺忧心忡忡地说:“是啊,这个想法有些大胆,所以我也只是跟二位说说,还没有展开大规模的调查。不过无风不起浪,既然有疑点,我们作为刑警就要调查清楚,才不辜负我们的使命不是。”

刘子玉在墙角撇嘴,第一次听徐诺说什么使命不使命的东西,到不是说实在是有点儿不习惯,看到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徐队这绝对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绕着圈子演戏呢,自己站在一旁乖乖看着就好。

“徐警官,这可不是小事情,一定要慎重啊!”秦华天急的都快站不稳当了,这一个受害者已经让他头疼不已,要是这风声传出去,医院里有个连环杀手,那还不被病人家属吵翻了天。

“恩,秦科长说的有理,我打算先调阅肿瘤科近两年全部死亡病人的病历,如果没什么异常自然最好,我们也就不再声张。”

一听这个要求葛江松了口气,他是管后勤的,自然也管病历的存档工作,调病历的事情他找个借口就解决了,忙一叠声地说:“徐警官稍等,我去调病历。”

秦华天不想独自留在这里承接徐诺的怒气,忙跟在他身后说:“葛副院长,我去给你帮忙。”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十一章 我叫的是你的名字

第十一章 我叫的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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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队人几乎前后脚回到办公室,不过徐诺和刘子玉二人就比较狼狈,她没想到光脑癌病房两年的病历就有上千份,仅她和刘子玉挑选出来半夜猝死的病历也多达43份,而后还要一一复印,二人累得头晕眼花,午饭都没顾上吃,路上买了两份快餐回来,进屋顾不上说案情,一人抱着一盒饭埋头猛吃。

徐诺扒拉了几大口米饭下肚,觉得腹中的饥饿感稍稍减退,刚才上楼来的那种低血糖的眩晕感也消失,这才抬头问:“你们今天收获如何?”

吕聪大略说了说在魏家的走访,徐诺遗憾地说:“早知道当初跟你们调换了,蒋琴这个人有点儿意思,我觉得魏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真是可惜。”

刘子玉边吃边唔噜唔噜地说:“徐队,你要是跟吕队调换,你可就要不来那么些病历了。”

“什么病历?”吕聪好奇地问。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瞎琢磨罢了,我在医院听说近两年肿瘤科猝死的人增多,我就把病历都拿来想看看。”徐诺低头吃饭,不在意地说。

吕聪的脑子毕竟转得快,马上问:“你是怀疑连环杀人?”

李可昕差点儿没一口水呛到:“徐队,不是吧?这你都能怀疑到连环杀人,我看是你进警队以后,遇到了好几起连环杀人,留下心理阴影了。”

“呵呵。”徐诺笑道,“也许是,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的,所以也是悄悄复印的病历,没有声张。”

“我们办案就要时刻保持怀疑精神。”吕聪点点头,随后觉得不对又问,“什么叫偷偷复印的?”他可是被徐诺的不按理出牌吓到过,很是心有余悸。

刘子玉忙狼吞虎咽地吃完最后两口饭,开始连比划带说地讲起徐诺在医院的做戏,说到那二人在徐诺的训斥下的表现,听的众人大笑。

“徐队,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一手?”孟信远笑着问。

“还不是跟你们吕队学的,我刚来队里办的第一个案子,他就是从人家诊所诈来的病历。”徐诺把矛头转向吕聪。

“你可绝对是青出于蓝了。”吕聪笑着说,不过马上又发愁道,没有监控录像,可给我们的侦破带来了很大的困难。”

“是啊,不过我们还是应该先从史老太太身边儿的人入手,听说她的长子今天下午的火车到W市,子玉你去接站,直接把人先接到警局再说。”徐诺说。

吕聪点点头说:“这样好,免得出岔子。子玉你先别打电话联系他,直接举着牌子去出站口等着,见等不到人再打电话。”他显然是明白徐诺怕又有人弄假不在场证明,毕竟火车不比飞机,还可以查出来乘客身份。

刘子玉似乎是没想到这一层关系,不过这不妨碍他执行命令,看看时间差不多,就动手做了个牌子出发了。

吕聪这才想起来问刘赫和孟信远:“你们今天有什么收获?”

刘赫耸耸肩说:“现场的指纹很多很杂,目前比对出来的有死者本人、金凤、蒋琴、魏天书以及魏英的,还有几个医护人员的指纹,剩下比对不出来的陌生指纹还有十来个,没什么其他发现。小保姆说晚上只喝过水,已经在她的水杯里查出有安眠药成分,杯子上只有她自己的指纹,所以还是没有线索。”

吕聪皱皱眉头,又把视线转移到孟信远身上。

“史老太太的名下共有房产三处、汽车两辆、以及两间公司,两间公司分别是鸿鸣贸易以及安居房产,近三年来,鸿鸣多次转账给安居房产,鸿鸣现在已经只剩空壳子了。”

“她的户头还剩有一百四十万人民币和30万美金的储蓄,近几年不断有大笔支出,估计是治病用了,不过我正在查细目,看有没有转账进出,会拿去跟几个子女的账户核对的。几个人电话记录我也都查过,金凤近期似乎跟她两个哥哥联系的比较频繁,但是她说是劝说他们回来看母亲,所以也似乎没什么问题。”

“恩,你继续核对账户问题,必要的时候还要清查两间公司的账目。”吕聪不理孟信远瞬间垮下来的脸,转头问徐诺,“金凤不是说她在公司管财务吗?怎么这么大笔的资金转移她都不知道。”

徐诺抬头看看时间,起身说:“可昕你陪我再去见见金凤,然后我们直接下班,那个张南豪就交给你们接待了。”

见她说到李可昕,吕聪忽然想起中午的事情,摇头说:“你跟刘赫一起去吧,正好局里说要一份他的病历复印件,给他申报工伤。”

徐诺想想只是去走访个相关人员,也不会累到更不会碰到什么危险,便说:“那好,可昕留下帮你。”

吕聪随后又说:“你先来我办公室,我有点儿事儿跟你说。”

二人在屋内嘀咕了半天,徐诺神情复杂地从屋里出来说:“刘赫咱们走。”

刚坐在车上,徐诺就忍不住问:“你到底喜欢谁?”

刘赫没想到她会问的这么直接,瞠目结舌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来。

徐诺急了,没好气地说:“你小子倒是给我说话啊!之前我是看着你也对可昕有意思,结果听说你受伤昏迷叫的却是别的女人的名字,你到底搞什么,如果不喜欢就跟人家说明白,别耽误了人家女孩子。”见刘赫还是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她最后加大声音问,“你昏迷的时候叫的到底是谁?”问完又觉得自己问的奇怪,既然是昏迷的时候,又怎么能知道自己叫过什么,刚想说话遮掩,不料刘赫一句话让她差点儿撞上围栏。

“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刘赫捧着这两天都快想爆炸了还没想出来解决办法的脑袋,哼哼唧唧地说。

徐诺干脆把车停到路边,免得等下把两个人的命都搭进去,她横眉立目地盯着刘赫说:“你今天要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七卷 肿瘤病房猝死事件 第十二章 逐出家门的怒火

第十二章 逐出家门的怒火(补更)

困死啊,熬夜码字的速度不甚理想泪奔下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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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满腹心事。但是徐诺出乎意料的表现还是让刘赫好奇不已,忍不住问:“你这是什么反应?”

徐诺怒冲冲地戳着他的脑门说:“那你说我应该是什么反应,你别左顾言他,赶紧给我交代清楚,为什么喊我的名字,我也好去帮你跟可昕说和。”

“你为什么就不觉得我是真的喜欢你?”听徐诺说肯帮自己去说和,刘赫的心放下了大半,竟然还开起了玩笑。

“你是不是欠揍啊!”徐诺更加火冒三丈,“我还不至于连谁喜欢不喜欢我都不知道。”

她刚说完就觉得自己被忽悠了,看着刘赫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干脆坐正身子准备开车。道:“看样子不用**心了,你自己就能搞定。”

“哎哎,别啊!”刘赫一把抓住方向盘说,“徐队,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嘛!”

“其实、其实…”真的让他说他反倒又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好。

“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你平时想什么就说什么的愣劲儿哪去了!”

“其实我被撞昏迷了以后,你们说话我都能听到,有人下去救我,上来后可昕在旁边哭,你从我这里拿走子弹,我全都清楚。但是我就是醒不过来,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刘赫想起自己重伤时候的情形,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似乎还是心有余悸。

“那就是说你也听到可昕在你身边哭喊说喜欢你?”徐诺也觉得这情形有些怪异,但是人体实在是很奇妙的构造,也许连医生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她忽然反应过来,脸色郑重起来,盯着刘赫看了半晌,看得他有些坐不住了才说:“你当时是怕自己醒不过来,不想让李可昕记挂伤心,才想到这招的对吗?”

她不管刘赫做什么反应,继续说道:“你怕随便叫个别人的名字她反应不过来,所以叫了我的,想必是叫的小诺而不是徐诺吧?”

刘赫见她三下五除二就全猜中了,不禁有点儿讪讪,摸摸鼻子半天才点了点头。

徐诺哼了一声说:“难怪这段时间可昕见到我都别别扭扭的,原来是你小子搞出来的。”

“徐队,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了。”刘赫赔笑讨饶道。

“行了,看在你还算重情重义的份儿上,我暂且帮你一次。”徐诺表面上一副我勉为其难,你欠我人情的模样,但是心里却对刘赫在自己性命不保的时候,还能惦记着李可昕的感情大为赞许。

他们两个停在路边嘀咕的时候,刘子玉已经在火车站接到史老太太的大儿子张南豪,并且直接请回了警局。

办公室里李可昕抱怨不已:“那个魏天书是不是也太不是东西了,自己老妈死了。他居然跟姐姐吵了一架跑外地谈生意去了,打电话叫他回来还老大的不乐意,你说有这么当儿子的嘛!”

孟信远也从一堆账目中抬起头来附和:“就是,你说那小子是不是跑出去销毁证据了?”

“呀,那是不是应该去外地抓他啊?”李可昕咋咋呼呼的差点儿跳起来。

“行了,你俩别一唱一和的了,如果是去销赃也早就处理干净了,还等你去抓啊?”吕聪一副我知道你们心里那点儿小九九的样子,“不就是想找机会出差嘛,都给我歇着吧!”

“哎呀,吕队,我们不也就是幻想一下嘛!”李可昕无聊地靠在椅背上,“别这么快就打击人行不。”

办公室的大门被撞开,吕聪头也不抬地问:“小刘,人带回来了?”

“恩,带回来了。”刘子玉先答应着然后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除了你谁还会那么大声撞门。”吕聪忽地站起来说,“可昕跟我去问笔录,小刘你可以下班了,明天早晨五点半去火车站接张南杰。”

“啊?我成专职接站的了啊?”刘子玉不满地叫,但是根本没人搭理他。

吕聪先站在门外透过窗户打量屋内的男子。看资料是七十岁,佝偻着腰,满头花白的头发,皱纹一条条深深的像是刻在脸上一般,人也丝毫没有什么精神,看起来境遇不会很好,眼皮半垂看不出眼神,但是不断抖动的腿还是显现出他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