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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他死后立即重生,他在之前的十五年里是否还有其它的宿主?

若叶禹凡身体里的夏肖川是第一次重生,那他的灵魂在死后的十五年里做了什么?沉睡吗?像游魂一样四处漂泊?这些都是需要通过夏肖川本人才能得到答案。

再次,夏肖川自称画家,并使用叶禹凡的身体开始画画,为什么之后又否认自己所画的画?

难道,夏肖川和叶禹凡的灵魂进行了融合?

芮北年被自己大胆的推断震惊了——没错,在两个灵魂相互影响的情况下,叶禹凡才会做出似是而非的回答,而且会经常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如此也能解释一开始钟岳仁诊断出来的“人格分裂”,以及后续出现的“精神分裂”!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向两个互相拥有对方特性的两个人在发展!如果这种情况继续,说不准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变成一个完整的灵魂,即完全正常的人!

芮北年心中一紧,立即给钟岳仁打了个电话,他知道自己所拥有的时间可能不太多了,好不容易抓到一丝线索,他不能再坐以待毙!

当钟岳仁得知芮北年的意图后,有些为难:“这恐怕不妥吧…”芮北年想问他要叶禹凡所画的那23副画!

“你就把那些画扫描下来发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跟任何人透露作画的人是谁,以我的医德发誓!”

钟岳仁哭笑不得:“你的医德是要用我的职业操守来交换吗?”

“学长!”芮北年使用人情攻势,“你是把我陷入这种状态的元凶啊!”

钟岳仁纠结了,他非常了解这个学弟的性格,一旦认定某事绝不会善罢甘休,而且为了达到目的会使用一切手段,他能有今天的作为和成就,正得益于他变态又执着的性格!

而自己,也的确欠了他的人情呢…

“好吧,看在我们多年…”

“谢谢,你尽快复印出来寄给我。”

果断的挂机声让钟岳仁嘴角抽搐:妈的,话都不让他说完!

几天后,芮北年就收到了钟岳仁的挂号信,事后钟岳仁又打电话过来叮嘱芮北年不要透露病人的任何私人信息,可惜收到的画只有九张,据说,原本是有二十三张的,但叶禹凡画完画的那天早上自己发狂毁了两张,叶父也只带了一部分过来。

将就吧,有总比没有好,芮北年想。

看画,芮北年可能不在行,可这个社会里懂画的大有人在,光他的社交圈里就有不少附庸风雅的“艺术家”,不过他可不想找这些人。

在手机里翻了一会儿,芮北年拨通了一个号码。

“小鸟儿~~最近怎么样?”

“卧槽~又是你个变态!”接电话的人,是B城社交圈有名的官家二少,官凤鸣。

“呵呵,”芮北年在电话这头轻笑着,问,“怎么了,还没忘了我?”

“滚!你这祸害不是在国外嘛!滚回来干啥?”这个官凤鸣,正是钟岳仁印象中那位差点被芮北年催眠掰弯的可怜家伙,被催眠后的一段时间,官凤鸣几乎天天给芮北年写情书送玫瑰,只差拎着聘礼去芮家提亲了。后来回过神,对芮北年恨得咬牙切齿,芮北年却在那时拍拍屁股出国了。

芮北年:“我这不想你么,想你当年一天给我送一束玫瑰花啊,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初恋?”

“尼玛啊——!”糗事重提,官凤鸣没什么好口气,一番骂骂咧咧后,却也无可奈何。

他和芮北年是发小,家里也相互认识,两人因为年龄相仿从小玩到大,交情自然不浅。只是芮北年从小阴险腹黑,事事强他一筹,后来还去学心理学和催眠,变得愈加恐怖!

“有屁快放!废话少说!”官凤鸣对这个人真是又恨又怕,还夹杂着那么一丝让他恼怒的情愫,但骂归骂,他对于芮北年的求助却是从来没有拒绝过。

芮北年开够玩笑,切回正题:“你给我介绍个懂画的行家来,我手头上有几幅画想找人帮看看。”

官凤鸣:“行家?我不就是嘛!”

官家祖辈是做名画古玩买卖的大家族,商史可追溯至清末,后因六十年代的历史原因,家族经济体系分崩瓦解,后代们拆分家产逃亡海外,唯留官凤鸣父辈这一支苟延残喘。

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期,官家拉了一杆盟友东山再起,改炒国画和当代画作发家,现已是国内艺术商中的巨擘,专司当代艺术品收藏、展销与拍卖方面的活动。

官凤鸣是官家再度发家后的第一代,不过他上头还有几个兄姊,他大哥官林运比他大了整十七岁,现在是官家的掌事人。官凤鸣出生后,官家的家业已经有了雏形,所以他基本上没吃过苦头,也能算是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了。

作为一代幺子,有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哥,还有两个能力卓绝的姐姐,官凤鸣本人没有一点来自继承家业的压力,他从小吊儿郎当,玩世不恭,读书时丝毫没有上进之心,前期家里人还管他较严,后来官林运的儿子官鸿泽渐渐长大,各方面出类拔萃,远胜他这个纨绔小叔,官家人也就对他放之任之。

从大学混了个文凭出来后,官凤鸣就跟着他二姐帮家里做点事,不过芮北年心里清楚,这货就是个绣花枕头烂草包,本性倒是直爽善良,但做事一点不踏实。

第18章 葛钦舟的学生

“就你那德行?还行家!”芮北年不客气地奚落着。

官凤鸣早被芮北年贬低惯了,他自动无视对方的鄙夷,问:“你手上是啥画?油画还是国画?什么年代的?”

芮北年:“不是你平日里看的那些艺术品,就普通的素描。”

官凤鸣:“普通素描?什么类型的?肖像画?静物画?”

芮北年:“我要能看得懂还找你么!”

官凤鸣:“哦,抽象画啊…现代艺术?”

芮北年:“你就别卖弄那点人尽皆知的东西了好么?”

官凤鸣:“…”

“别猜了,我也不知道这画的是啥,”据说叶禹凡画的是“记忆”,不过芮北年当然不能暴露这些,“你帮我找个有深厚绘画功底的人,资历老一些。”

官凤鸣:“我当什么事呢,你不就想找个懂画画的人嘛!”

这理解力差的,真服了他了!芮北年默默擦汗:“没错,最好是那种看了画就知道对方实力的行家。”

“那让鸿泽的美术老师看看就成了啊!”官凤鸣说的“鸿泽”即是官林运的独子,官凤鸣的侄子,官鸿泽。

芮北年:“鸿泽的美术老师?”

官凤鸣:“嗯,一个画家,年纪不大,但挺厉害的,知识面很广,感觉啥都懂。”

“鸿泽怎么样了?”芮北年上次见到他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他记得官家的这个孩子很是优秀,“现在该上高中了吧?”

“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官凤鸣在电话那头叹气道,“那小子,哎…”

“他怎么了?”芮北年顺着话题问。

官凤鸣道:“他简直是我哥的缩小版。”

芮北年:“这不很正常,亲生的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官凤鸣解释道,“我是说鸿泽有些过于年少老成了,他除了外表,其余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小孩,性格脾气都跟我大哥如出一辙,连说话时的那种压迫感都差不多,啧…”

芮北年哈哈大笑:“我说,你确定不是在不爽你侄子比你优秀?”

官凤鸣:“啊??”

芮北年揶揄道:“我看你们家的人除了你其实都是一个样子,就你像是捡来的。”

官凤鸣:“…你滚!”

几日后,芮北年拿到了那位美术老师的联系方式,对方叫崇山,是国立美术学院的副教授,兼职画家。

官家居然让一个副教授给鸿泽当美术老师?果真是名门的手笔!

芮北年知道官家培养后代的方式,比起让孩子成为艺术家,官家更倾向把他们培养成独具慧眼的伯乐。

古往今来,大多名垂青史的艺术家,在他们活着的年代往往都不为人所知,有命途多舛的,怀才不遇的,亦有大隐于市的,直到他们死后十年、百年,甚至更久,才能有人辨别出他们的才华。

正如古人言:“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比起天才艺术家,能发现天才艺术家的人更加稀有。

要培养艺术界的伯乐,全体系的艺术、美学、鉴赏培训是少不了的,官家的小孩本身也是从小学习绘画与创作,以此来培养审美眼光。此外,他们还参加各种展会与拍卖场所,深度接触那些昂贵的奢侈品,培养自身气质。当然,他们还是商人,他们需要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包装,什么样作品可以炒作,什么样的方式能够给他们带来利益。

一番思索后,芮北年拿起电话联系了崇山。

对方的声音听上去挺年轻,说官凤鸣已经提前找他提过这件事,但最近一段时间有个全国青少年创意绘画大赛在S市举行,他是比赛的主要评审之一,而且他老家也在S市,要等来年开春才会回B市。

“不介意的话,能把画寄给我吗?”崇山说,“我在S市的华夏美院也有办公室。”

芮北年沉吟片刻,本来还考虑要不要飞S市一趟,但一想年底家里的事肯定不少,便答应了。

“我会抽空看的,有了结论我给你回电话。”

“请务必及时,我随时待机,谢谢您了!”

“不客气。”

崇山刚挂下电话,就有个助手喊他:“崇教授,快来看看这些画!”他此时正在绘画大赛的评审现场,各色画作堆了整整一个大厅,大厅四周的墙壁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画,正是被筛选出来的较优者。

距离截止日期还有三天,还有画作从全国各地源源不断地寄过来,把全体人员都忙得焦头烂额。

助手引导崇山去看的,正是一组刚刚收到的画作,一共八张,已经算少了,有些特色艺术学校的参赛作品几乎是成箱成箱地寄过来,满地的参赛画早已让这些老师、教授、画家都审美疲劳,何况大都是中学生的作品,要从几万副层次相当的作品中挑出几个特别好的,难上加难。

可眼前的这八幅画,却让所有人的精神都一下子振奋起来。

因为这八张作品,每一幅都很出色,而且随绝对是可以得大奖的作品!

“真不错啊!”

“难得让人眼前一亮呢。”周围的评审老师们纷纷点头。

“一次八张,可有得挑了。”

“咦,这是同一个地方寄过来的?”有人疑问。

助手道:“是啊,是一个包裹里拆出来的。”

“这…”组织方露出为难的脸色来。

没错,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比赛,颁奖分配总归是要根据不同地域、不同学校、不同组织来考虑,如果一个团体的实力特别强,也不能让他们独揽所有奖项。

审评组正打算先从这八副作品中剔掉一部分,却听崇山道:“且慢。”

一人尊敬道:“崇教授有何想法?”

崇山:“把画上的署名遮掉,分散开来挂在墙上。”

那人问:“你是说,这几幅画都考虑在大奖范围之内么?”

崇山盯着其中一幅画道:“嗯,这些画都不简单。”

几个评审在边上面面相觑,又听崇山道:“今天傅院长、官先生都还不在,等他们来了可以让他们看一下这几幅画作的价值。”

崇山所提的两个人,前者是华夏美院现任院长傅容国,后者是本次比赛最大的赞助者官林运,作为特殊人员,他们的评价对最终的奖项有决定性影响。

在崇山的提议下,助手们将画分散开来挂在了墙壁上,没有了同等级画作的对比,这几幅画更是从近百幅作品中脱颖而出。

崇山沿着墙壁一张一张认真地看了过去,每看到那八张画的其中一幅,就会停下来驻足很久,其中有一副画名为《天使》,画的却不是普通的天使,画中一群天使的翅膀和身体是由机械齿轮链接的,他们看向同一个方向,表情是一样的茫然,引人深思。

还有一幅叫《农村》,这幅画被分成地上地下两个部分,上部分是一片乡村景象,有农田、水塘、老牛、稻草人等等;地下部分却像是城市,鳞次栉比的楼房,密密麻麻的街道,还有川流不息的汽车,人们全部像蚯蚓一样在泥土里生活着,同样,是一幅引起人们思考的画作。

最让崇山中意的是一幅叫《梦》的画,那幅画让他想到了毕加索绘于1932年的同名作品,但毕加索画的是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头呈水平方向歪着,闭着眼睛,脸部被背景黑色延伸出来的线条从头顶开始分成上下两部分,分割线止于嘴唇,女人身体的局部也采用两种颜色来表达,那是一副彩色画。

而墙壁上展现的是一幅纯粹的素描,画上画着两个男人,但那两个人加起来只有三条腿,因为他们的其中一条腿重合在一起,从腰部往上部分是完整的两个人,长相完全不同。其中一个人在沉睡中,表情安详,另外一个不知看到了什么场景,表情非常夸张,而且做出一个好像要离沉睡者远去的飞翔动作,可惜他们的其中一只脚连在一起,限制了他的动作。

整幅画的人物表情和黑白对比极其鲜明,只要看一眼,就会在脑海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真是一副让人过目不忘的作品啊。”

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崇山的沉思,崇山扭头一看,见是同行的梁云清。

“梁教授。”崇山和气问好。

梁云清点头致意,“最近还好吗?”

崇山:“挺好的,多谢记挂。”

梁云清把视线转回那副《梦》上,道:“是葛钦舟的学生。”

崇山闻言面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梁云清:“刚才去看了一下包裹上的地址,署名上,就一个字,葛。”崇山想说,那也不一定是他,可梁云清的下一句话成功让他闭了嘴,“我认得他的字迹,他现在在H市。”

崇山无言,复看那素描,原先不见情绪的目光露出一丝灼人的温度。

“这年头,如此有才气的人不多了。”梁云清叹息说。

“嗯。”崇山轻轻应了一声。

“十多年了,那小子从毕业到现在,一点音讯都没有,这次忽然出现,看来是要准备出山了…”梁云清无奈地笑着,“一次培养了那么多人才,是想包揽这次大赛的全部奖项吗?”

崇山淡淡道:“那又如何,这些人的前途,从他们得奖的那一刻开始,不都已经被规划好了?”

梁云清摇摇头:“你呀你呀…”说着就这样继续往下一幅画看了过去。

崇山默不作声地跟上他的步伐,又听他道:“这次得奖的画,你心里也已经有底了吧。”

崇山:“原来是有了。”

梁云清:“现在被打乱了。”

崇山默认,这八副作品的出现对前三名的冲击很大,尤其是那副《梦》,几乎颠覆了他们原本已定的第一名作品。

梁云清:“等傅院长他们来了再决定吧。”

第19章 休学新闻

叶禹凡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的父母天天吵架,说要离婚。叶禹凡为了阻止父母争吵,对他们撒了个谎,说自己得了精神病,企图引起他们的注意力,这样他们就不会再吵架了。

他哭闹,任性,变得神经质,还做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事情,来让他们相信自己不正常。但这一切,都是他在演戏,他其实是正常的。

父母为他请了医生,他连医生都骗过了!最后所有人都相信他得了精神病,父母也不再吵架,关心他紧张他,对他万般容忍。

有一天,叶禹凡去上学,同学们都发了新的课本,唯独他没有。发课本的课代表告诉他,他的书在班主任地方,班主任说不能发给他。上课铃快响起,没有课本的话,就上不了课,叶禹凡赶紧跑去找班主任拿书,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却听到老师们在讨论换掉他的同桌。

梦里,他的同桌不是杨锴,而是李诗涵。老师们说,叶禹凡有精神病,不能让他和正常的学生一起坐。

叶禹凡愤怒地冲进去对班主任喊:“你敢换掉她试试!”但他很快就被几个老师们拖开了,班主任面露惊恐之色,叫着:“快抓住他!快把他关起来!他躁狂了!”

叶禹凡挣脱他们逃走了,他隐约听到老师们在他身后说:“他跑了,怎么办,他会不会想不开自杀?”

叶禹凡一个人在外面晃荡,不想回学校,他走到一条河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河水,还真的在那一刹那起了自绝的念头。

他想,如果我死了,他们会不会后悔?会不会内疚?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我没有病啊!我根本没做什么坏事!这一切都是我编出来的,他们怎么能信呢?他们没有自己的判断力吗?

可是他终究是不敢寻死的,如果死了,不是更遂了他们的愿吗?

晚上,他回到了学校,却发现自己的书包被丢在外面,老师和同学们站在边上,有人发现了叶禹凡,兴奋道:“叶禹凡回来了!”可是他们脸上丝毫没有叶禹凡想象中的“内疚”表情,他们在笑,笑容里充满了鄙夷。

“你看,他还不是回来了!”“他怎么敢死啊!”“就算自杀那也是他的问题,因为他有精神病!”“就是就是,跟我们毫无关系!”“…”

那一刻,所有曾经的兄弟、友人、同学都成了他的敌人。

班主任拿着一张纸说:“叶禹凡,你被开除了,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叶禹凡震惊地问:“为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开除我!”

班主任说:“因为你有精神病,你是我们学校的耻辱,我们不能容忍你的存在!”

叶禹凡大叫:“我没有!那是我编出来的!我没有精神病!”

有个学生冷笑道:“精神病说的话怎么能信!”那人正是他的好友杨锴,他一脚踩在他的书包上,其它同学也凑上去你一脚我一脚的,把叶禹凡的书踩得稀巴烂。班主任在一边无动于衷,任学生踩踏叶禹凡的书包。

叶禹凡的愤怒值达到了顶点,他扑上去拉扯他们,却被班主任拖开,他对班主任以拳相向,班主任却嘲讽道:“你打吧,你打啊,你打了就更说明你有暴力倾向!你是精神病!快来人啊,精神病打人了!”

“不——!我不是!我不是精神病!那是我在撒谎啊——!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我说的话!你们有什么证据!啊——放开我——!”

叶禹凡被人抓了起来,他看到李诗涵远远地站在边上,不敢靠前——连她也害怕他。

恍惚中,叶禹凡觉得自己身上一下刺痛,冰冷的液体被注射进肌肤,他丧失了力气,一群人控制着他,嘲笑他,驱逐他。

“我没有,我没有…”叶禹凡痛苦不堪,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可是所有人看他的痛苦就像在看一个神经病发疯,他们没有同情,没有怜悯,他们幸灾乐祸,觉得他就是一个小丑。

他被抓走了,一路有人围观,其中一个是诊断他的医生芮北年。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芮医生,救我,救救我!”

芮医生笑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