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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是叶禹凡一个人的班,柯竞不在,他在吧台做酒时听边上整理酒柜的Lily说:“来了个中国人,Shotray你去接单吧。”

叶禹凡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简直如惊弓之鸟一般呆在原地,直到Lily催他过去。

和上次一样,用尽力气控制着身体不颤抖。

那人坐在椅子上,不急不缓地翻着菜单,问叶禹凡这里有什么特色菜,开始叶禹凡还能答出来,渐渐的反应就越来越迟钝,因为他所有的精力都用来抵抗身体本能产生的恐惧了。

好在对方没有“折磨”他太久,点完菜就摆弄起了手机。

叶禹凡逃似的回去,靠着吧台心惊肉跳了许久,不过这回比上次好了些,上次他难受得差点虚脱。

远远瞥了青年一眼,对方手执刀叉,慢条斯理地享用着盘子里的牛排——自己推荐的菜他一个都没点,却在吃牛排…这可是中餐馆!

吃完饭,那人又要了杯清咖,这回叶禹凡除了在靠近的时候呼吸不顺外,而没有产生以往那种好久才能缓过神来的后遗症。是自己对那人的恐惧抵抗力在增强吗?还是说习惯了?

不过叶禹凡可没那么自虐,为了加深习惯而刻意靠近对方,要不是为了工作,他绝对避之不及!

那人终于在叶禹凡快下班时买单离开,叶禹凡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一松懈,就浑身发软。Ben要上晚班不能送他,叶禹凡打算自己打车,因为实在没力气走回去了!

穿上外套下楼,一出员工通道就见停车场停着一辆的士,正感叹好运,却见车窗慢慢下移,露出那张让叶禹凡骇然失色的脸。

青年好整以暇地问:“你下班了?”

叶禹凡面色苍白地一步步后退——他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没有忘记!

叶禹凡见他下车想过来,本能地掉头就跑,听那人大声喊着:“等等,我有话问你!”

不管是什么话,叶禹凡都不敢见他。

三两步窜进员工通道,正遇上Ben来取酒,在走廊里见到气喘吁吁跑进杂物间的叶禹凡:“咦,落下东西了?”

Ben进了房间,见叶禹凡浑身颤抖地蹲坐在地上,紧张道:“你怎么了?”

叶禹凡无力地摇着头,Ben蹲下来,问:“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出问题的是他自己!

Ben问:“要我帮你叫taxi吗?”

叶禹凡再次摇头:“我等你下班,你顺路捎我回去吧。”

Ben看了看手表,说:“还要几个小时呢…我打电话给Jing,让他来接你怎噩梦杨?你这样让人很担心。”

柯竞来的时候,叶禹凡还在怔忡,下楼时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那人已经不在了。

上了的士,柯竞嗤笑了一声:“姑娘似的,下了班还要人来接,怎么回事?”

叶禹凡:“我被人盯上了。”

柯竞的脸色严肃起来:“什么人?劫财的?奇怪!西里的治安还是不错的啊,你下班时也不是深夜,哪有人光天化日下抢劫?”

“…不是,”叶禹凡费力地摇了摇头,他压力太大,承受不住地向柯竞倾诉起来,“他是中国人,可能跟我们一样,只是个学生。我每次见到他,都觉得很害怕,很难受。”

柯竞不解:“什么意思?你怕他?你欠他钱了?”

“不是。”叶禹凡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虚弱道:“我不认识他。”

柯竞:“那他为什么找你?”

叶禹凡:“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他再来找我,估计我连餐馆都不敢去了。”

柯竞:“…我晕。”

官鸿泽躺在床上,手臂枕着脑袋,眼神阴郁地望着天花板——他果然在躲自己!可冥思苦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他!

纠结了一宿,次日喝过早茶,官鸿泽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Uncle,我是官鸿泽…挺好的,劳您记挂…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他叫叶禹凡,英文名Shotray,是你店里的员工…哦?您记得他?不知道你有没有权利安排他单独和我见个面?…只能在你餐馆是吧,好的,哦对了,能向他保密么?别让他知道我要见他…呵呵,没有,只是想交个朋友…嗯,拜托您了。”

第63章 夏骁川的记忆

过了几天,让叶禹凡害怕的那人没有出现,生日派对上让他送过酒的女孩却来了,但奇怪的是,这一回面色大变的人成了柯竞。

女孩见到柯竞也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在这里?…柯家已经沦落到需要你来餐馆打工的地步了么?你姐呢?也不管你了?”

“唐小姐,你是到这儿来用餐的还是来唠嗑的?”柯竞本来脾气就不好,遇见不想见的人,说话更是夹枪带棒,句句嘲讽,“我还有工作,没功夫陪您哦。”

“…你还真当我是来这儿找你的?”唐真眉目含情地瞥了一眼吧台的方向,又转了回来,“不过能在这里看见你也真是巧呢,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他们’若知道你在这里打工,该有多惊讶啊!”

柯竞轻哼了一声,表示不屑。

回到吧台,柯竞取杯子、打汽水、铲冰块的动作都噼里啪啦的。

叶禹凡问:“你怎么了。”

“没事。”柯竞把杯子往托盘上一放,因为动作过大还溢出了许多。

叶禹凡:“…”

送上饮料,唐真又叫住柯竞,挤眉弄眼道:“喂,和你一起的那个中国人叫什么名字?”

柯竞眯起眼睛,唐真的笑容一目了然,就是她大小姐看上人家了!

柯竞暗骂了一声“操”,心道自己真没猜错,这妖孽就算出了国也改不了水性杨花,恨不得上遍天下所有有点姿色的男人!

“诶,打个商量,你帮我约他,我就不告诉他们你的行踪,怎么样?”唐真笑问。

“有病。”柯竞转身就要走。

“听说秦孟元也在找你哦。”唐真悠悠地抛出一句话,成功地让柯竞顿住脚步。

“…他找我干什么?”柯竞皱眉。

唐真:“谁知道呢,可能是想捧你呗,你现在是在皇家艺术学院上学?”

柯竞不回答,却问:“你怎么知道他找我?”

“去年他来过西里,说找你很久了,”唐真耸耸肩,“不过自从你家出事,你就消失了,这两年你都在西里?”

柯竞没理她,若有所思地回到吧台,对叶禹凡道,“一会儿点菜你去吧。”

叶禹凡心里不太愿意,一想到那个女孩和“头等舱”是朋友,他就连着戒备,不过“头等舱”不在,他也没夸张到点个菜都逃避。

“小心那个碧池,”柯竞提醒了一句,“她问你什么你都别说,最好别跟她牵扯上任何关系。”

“…”叶禹凡心道,别让我跟她牵扯上关系你还叫我去接单!

亮闪的指甲,精致的妆容,都让人看得出女孩是精心装扮过的,叶禹凡没留意到对方的暗送秋波,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柯竞认识她?

“你和那个女生是什么关系?”回吧台后,叶禹凡问。

柯竞并不瞒他:“以前的同学,小时候一个圈子里的。”

叶禹凡大惊,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了。

那个女孩一个人点了八道菜,自己提醒对方点太多会吃不完,她却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想尝尝味道”…想到柯竞当时花三百布罗买杯子的经历和上餐馆点菜的作风,叶禹凡就黑了脸——所以,他们都是富二代?Wait!如果柯竞和她认识,也意味着他可能认识“头等舱”吧!叶禹凡瞬间就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

“不过早没有联系了,”柯竞说着,一边整理脏杯子,倒置在杯托上,“我现在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要背景没背景,怎么可能还跟他们混在一起。”

叶禹凡:“…以前不是朋友吗?”

柯竞自嘲:“朋友?怎么可能!就算是当时也不是朋友的关系啊。”

叶禹凡奇怪:“为什么?”

柯竞看了叶禹凡一眼:“因为家庭背景原因聚在一起的人,不是相互利用,就是相互恭维,看你富贵就阿谀巴结,看你落魄便落井下石,哪会有真正的朋友…”说到这里,柯竞蓦地想到了一个人,语气放缓了一些,“若是有,也会因为价值观和地位的不同,慢慢生疏起来。”

叶禹凡松了口气:“看来你身上有不少故事呢。”

柯竞用力架起放玻璃杯的托盘,送进洗杯机器,“哐当”一下合上门:“不过都是‘杯具’。”

叶禹凡:“…”

期间唐真又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召唤了几次叶禹凡,最后实在忍不了叶禹凡的“麻木”,放下矜持,主动问他要手机号码。

叶禹凡惊了一下,却面不改色道:“我没有手机。”

女生似乎很惊讶,也不知叶禹凡是不是在忽悠自己,犹豫着问:“那伊妹儿呢?”

叶禹凡:“我…背不出来。”

唐真嘴角抽搐:“…呵呵。”

两人不知又说了什么,叶禹凡讪讪地回来了,对柯竞道:“她叫你…”

柯竞过去,唐真恶狠狠地问他:“你跟他说了什么?”

柯竞摊手:“说什么?”

唐真瞪了他几秒,咬牙道:“…买单!”

柯竞勾起嘴角,微微鞠了个躬:“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唐真走了,徒留一桌几乎没动过几筷子的冷菜。

“真奢侈啊…”叶禹凡收盘子时感慨。

柯竞来帮忙,一脸笑容地问恰巧经过的主管:“Lily,刚一个朋友过来,说这些菜让我们打包回去耶!”

Lily莞尔:“那你们就自己去拿打包盒吧。”

叶禹凡:“…”

回去路上,柯竞心情极好,问叶禹凡跟唐真说了什么,对方竟然那么生气。

“她问我电话号码和伊妹儿,我没给,她让我坐下陪她聊会儿天,我说,小姐,我们上班时不能和客人聊天,你抓紧时间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叶禹凡叹气道,“她又给我她的伊妹儿,让我联系她,我没敢要,说我很忙,要上课、要打工,没时间发伊妹儿。”

“哈哈哈哈!”柯竞大笑,“你这态度真绝了!我估计这是她从小到大泡这么多男人以来,第一次吃这种闭门羹!”

“啊?”叶禹凡吓了一跳,唐真问他那些问题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对方想勾搭自己,而是“头等舱”派间谍来探自己底细来了,所以他躲还来不及呢!

“不是哥挡你当金龟婿的路,”柯竞笑道,“我从小跟她一个学校,追她的人数都数不过来,但那妖孽真不是啥好货色,不矜持、花心又没节操,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都是三分钟热度。”

叶禹凡:“…”

柯竞对叶禹凡“谆谆教诲”:“虽然男生怎么样都不吃亏,就算上了床也不会怀孕,但是你别忘了,她情人多,他们会来找麻烦。她上初一时,有几个公子哥就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当时她正谈的一个被人生生打断了肋骨,在医院躺了小半年,她看都没去看人家,仅过两个礼拜身边就换了个人。”

叶禹凡头一次听说这些富二代身边发生的事,震惊之下,唏嘘不已:“好像拍电影啊,那还有那么多人追她?”

柯竞:“她爸厉害呀,唐氏这一辈就她一个女孩,她爸宠她几乎要宠上天去,当年圈子里还有一句话,谁要能让唐真在自己床上躺够半年,谁就是真爷们儿。”

叶禹凡皱眉:“所以他们只是为了攀比,也不是真的喜欢她?”

柯竞讥笑道:“谁知道呢。”

叶禹凡问:“你跟她有恩怨没有?”

柯竞收回笑脸:“那个被打断肋骨的哥们,原本跟我关系不错。”

叶禹凡:“…”

柯竞看向窗外,自嘲道:“不过后来,我家出事,他就不跟我联系了。”

虽然柯竞没说他们家出了什么事,但是他落到今天这地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叶禹凡没揭对方的伤疤,而是选择了沉默。

到了宿舍,下车时叶禹凡听Ben在前头抱怨了一句:“以后在我车上你们可不可以不说中文?叽里咕噜了一路都不知道你们在说啥,我实在太寂寞了!”

柯竞一笑:“Yes,Sir!”

叶禹凡也笑着朝他俩挥手:“明天见。”

祸不单行,灾难总是一个连着一个。从生日派对之后,叶禹凡总是在胆颤心惊中度过。

次日一到餐馆,Lily就对他说,今天有个贵客要来,点名要他“伺候”,叶禹凡问是谁,Lily也不知道,只说:“老板亲自打电话下来的,说是一个中国人,还特地安排了包厢。”

餐馆是不对外开放包厢的,却专门设了一个房间让老板接待特殊客人。

叶禹凡心中一紧,总觉得要发生什么,预感也很准,被叫道包厢时,他脸色瞬间就白了——“头等舱”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见叶禹凡进来,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似乎在说: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叶禹凡正想往后退,青年就问:“又想逃?”

“…”

“别往后退了,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越逃,我越是好奇为什么…”

叶禹凡脑中千头万绪,紧张地不能动弹。

青年说的没错,人家明显是对自己上了心,想一探究竟,自己躲得过这次,又能躲得过下次么?

“坐下吧,聊聊,”青年盯着他,双指向上道:“除了聊天,我不会做其他的,我发誓。”

温和的语调让叶禹凡放松了一些,心道:是啊,他根本不认识我,能对我做什么呢?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只是该怎么说比较合理呢?对方又没病,不像自己,反感和恐惧的情绪像是从灵魂里带来的…“我觉得你是我前世的仇人,所以我看见你就特讨厌”这样吗?

…呵呵,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神经病吧!

青年兴致盎然地看着叶禹凡表情的变化,他似乎下了决定,慢吞吞地挪到桌边坐下,却仍然不敢看自己。

青年朝他伸出手,道:“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官鸿泽,你可以叫我Lustre。”

叶禹凡听到他的名字,一瞬思索的表情后,猛然抬起了头,瞳孔骤缩。

官鸿泽奇怪他的反应,只要是学画画的中国人大都听过自己的名字,他们或是钦羡,或是仰慕,却没有一个像是眼前的少年一样,如同见到了毒蛇猛兽。

屁股都还没做热的少年在接下来的几秒内如同被火烧了尾巴的兔子,“呼”的窜了起来,官鸿泽迅速抓起手边的遥控器,“滴”一声——这高科技的包厢能遥控锁门!

“我真的不想用这种强迫人的方式,”官鸿泽晃了晃手中的遥控器,“可是你太奇怪了,如果我有什么的罪过你的地方,那么我道歉,或是…我们家的家人得罪过你?”

这个分析是最靠谱的,官鸿泽想了好几天,也许是自己的亲人曾经利用一些手段伤害了对方、或者对方的亲人,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这种恩怨在自己的时代延续下去,“能告诉我吗?如果我的家人真的做错过什么,我会用我的方式弥补。”

他很诚恳,可叶禹凡握在门把上的手却止不住地颤抖——是他,是官家的人!他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没错,是跟他的家人有关,叶禹凡震惊于他的敏感,也发现自己如出一辙的感觉竟然是对两个同姓的人!

官鸿泽和官林运到底是什么关系?官家人又对夏骁川做了什么,才会让十几年后记忆残缺的自己惊惧至此!?

叶禹凡猛然间又浑身一震…自己为什么要逃?来到这里,走到这一步,不就是为了找回属于夏骁川的记忆吗?

第64章 记忆的颜色

叶禹凡慢慢转过身,回到座位上,没了之前那种见到官鸿泽如老鼠看见猫般的惊慌失措,反而镇定下来。他反复安慰自己:官鸿泽什么都不知道,别怕,他什么都不知道…

官鸿泽愕然,以为自己真猜对了——自从知道爷爷对葛钦舟做过的事情后,他私下也调查了一番,发现泓韵集团能有今日,还真做过不少“坏事”,虽算不上丧尽天狼,但也有失公德。

不过话又说回来,官家是艺术商,而不是艺术家,这世上哪个商人能从头清白到脚的?

正正襟危坐地等着少年对自己厉声控诉,并且腹稿着道歉的言语,却不料对方道:“因为你长得很像小时候欺负过我的一个…混混,那个人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心理阴影,所以我看见你就本能地想躲。”

“…是么?”听到这个回答,官鸿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自己用尽力气一拳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叶禹凡自然不可能告诉官鸿泽真相,对那两个人有这么剧烈的反应,和夏骁川肯定脱不开关系。说不定夏骁川生时受到了官林运的迫害,而按着官鸿泽的年纪,当时他应该还很小,自己同样害怕他,可能是因为官鸿泽和官林运长得很像。

如果告诉官鸿泽,自己身体里有夏骁川的记忆,且不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对方能不能相信,叶禹凡更会把自己置于“二次危险”之中!

叶禹凡轻轻点了点头。

“我很抱歉…”回想自己这几天的寝食不安和兴师动众,官鸿泽还真有点哭笑不得,“但我不是什么他,我可不会欺负你。”他勾了勾嘴角,脸上却看不出微笑的表情。

他天生长了一张英俊锐气的脸,又从小接受精英式教育,虽年纪不大,却把官林运的气质和不怒自威的语气继承了个十足,难怪官家撇弃了风流纨绔的官凤鸣,在他未满十八岁时就被选作官家未来的继承人。

“既是这样,我们便放下前嫌,交个朋友好么?能以这种方式相遇,也算是缘分吧。”官鸿泽不想空手而返,不管叶禹凡躲自己是什么原因,至少,他是个学画画的,能在皇家艺术学院学习,也算是个人才。

叶禹凡皱了下眉头,报上自己的名字。

官鸿泽早知道他的名字,不露声色地端坐着,十指交叉:“你也是学艺术的吧,去年刚到西里的么?”

“嗯…”叶禹凡思考着,斟酌着该怎么问自己想知道的事,“你的姓很少见,我听说国内有个泓韵集团是属于官家的…”

官鸿泽抿了口茶:“你知道泓韵集团?”

叶禹凡:“嗯。”

官鸿泽还以为叶禹凡不知道呢,“目前泓韵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正是我的父亲。”他观察着叶禹凡的表情说。

叶禹凡:“…”原来官鸿泽是官林运的儿子,难怪这么像!

官鸿泽微眯双眼,奇怪于叶禹凡的反应,很少有人听到他的家世后会是这种表情,这让他有点怀疑叶禹凡之前是不是在说谎——因为当他听到泓韵集团时的眼神,和一直移开躲避自己时那副惊慌的样子如出一辙。

“我还记得你在飞机上的事,你那时候好像就很讨厌我。”官鸿泽悠悠地说着,似在回忆一起有趣的往事。

他给他倒茶,忽然伸过来的手臂让叶禹凡谨慎地一缩,“还是怕么?”官鸿泽忍着笑,“我倒是好奇,那个混混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