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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唐真显得惊讶。

“是的,可能有人误认为你喜欢我,去我打工的地方找我,做了一些粗鲁的事情。”

“我不知道…”唐真轻蹙眉头。

“男生之间的打闹本是很寻常的事,但如果有人打着你的名义来找我麻烦,我会觉得很困扰。因为,一来我无意于你…”叶禹凡不顾唐真的表情,一口气说完,“二来,就算唐小姐对我有心,恐怕也不合适。”

唐真跳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问:“为什么不合适?”

“我们的生活很不同,”叶禹凡不能说,因为他听了一些有关唐真的谣言,当然,这也是原因之一,“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没有多余的心思放在你身上,如果你执意如此,恐怕会因此伤心。”

至于喜欢的人,叶禹凡想过李诗涵,毕竟她是自己的“初恋”,可他也犹豫,就在他犹豫时,江冰的身影猛地跃入脑海,占满了所有空间——满脑子都是对方的痞气的笑脸,充满辨识度的嗓音,无脑的霸道…以及一年前和他打闹时预料不到的生理反应。

可不管如何,这个“喜欢的人”也只是叶禹凡凭空捏造出来让唐真知难而退的,他想,任何一个正常的女生,都不会愿意做第三者。

再看唐真时,对方果然一脸尴尬地站在那里,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好了,可能很少有男生会这样直截了当地撩她的面子,何况她曾在那么多人面前夸下海口说要追到叶禹凡。

这个清秀的男生,不应该是自己随便一个温柔的微笑,就有可能虏获的人吗?

唐真想起父亲说过,如果一个人的生活中,物质、精神或爱这三样里,缺乏任何一样,都会让他的人格不完整,衍生出强烈的自尊或是自卑,这便是他们的弱点。

只要找到他们的弱点,就很容易抓住他们的心。

穷书生都渴望着受到富家千金的青睐,从此飞黄腾达——这种意淫小说自古有之,唐真以为,自己对叶禹凡来说也是这样的存在。

可为什么他能不卑不亢地拒绝着自己,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自己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是欲擒故纵吗?

又一次被人误会“欲擒故纵”的叶禹凡,得知后估计会无语到满头黑线吧,可现在的他正觉得自己摆脱了一个大麻烦,一身轻松。

柯竞托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了叶禹凡一眼,叶禹凡朝他做了个OK的手势,表示一切顺利。他没有看见,回到方毅身边的唐真,眼中闪过的一丝倔强与不甘。

而靠在旋转楼梯边的官鸿泽,手执咖啡杯,微眯着眼睛目睹了整个过程。

神经大条的郭哲恺跑去和叶禹凡讨论“春游”的事,何月夕在经济上对他的限制让他受够了,他倒是要问问,叶禹凡在住宿上打算怎么安排。

虽然都不是什么有钱人,可是叶禹凡和柯竞的日子看上去比他过得有档次多了!

叶禹凡的确还没考虑住宿的事,问柯竞道:“我们一起住?”

柯竞淡淡地说了一句:“随便。”

叶禹凡想了想,皱眉:“你是不是还没钱去参加year trip?给我个确定的答复,我可不想订了房间后一个人付房费。”

柯竞讪讪地挥了挥手:“不会欠你的啦。”

叶禹凡一脸怀疑,但也没其他办法,转头对郭哲恺道:“我和柯竞拼房间,你们呢?”

郭哲恺泪涕俱下地控诉:“我和小月也是,但他为了省钱居然想订青年旅社的单人床,据说那个床只有一米三宽…我俩睡一张!”

叶禹凡:“…”

柯竞挺有兴趣地问他:“多少钱啊?”

郭哲恺道:“十八布罗一晚上。”

叶禹凡掐指一算,一百八十人民币一张床,随即两眼一瞪:“这么贵!”

何月夕凑过来道:“这还算便宜的了!一米五的床就要二十五布罗呢!”又瞪郭哲恺,“我们又不胖,一米三的床绝对够了!”

柯竞问叶禹凡:“要不咱俩也订一米三那种?”

叶禹凡摸摸下巴:“可以考虑。”

郭哲恺:“…”为啥这话从这两人口里说出来,会有这么强的违和感?

不远处的几个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嘴角纷纷抽搐着,柏晴无可奈何地看向官鸿泽,眼中似乎在说:官少爷,你还是帮帮他们吧!

第68章 我真的没事

官鸿泽踱步到他们中间,何月夕自然地给他让出一个空位。

官鸿泽颔首入座,正挨着叶禹凡,道,“Year trip住宿的事,我一起安排吧。”

四人皆愣住了,郭哲恺第一个反应过来,兴奋地问:“你帮我们付房租吗?”

何月夕:“…”

这个年龄段的人自尊心往往最强,虽说被资助出国的他们有任何预期外的花费,只要合理,都可以向官鸿泽提出请求,但何月夕内心依旧渴望被平等对待,丢开一切金钱与物质上的包袱,不管今后如何,此刻,他们只是纯粹的同学,或是纯粹的朋友。

所以,当郭哲恺快速地问了那句话后,何月夕有种瞬间被“猪队友”拉低层次的感觉!好像他们在这里讨论这事儿就是为了引起官鸿泽的注意,对方一开口,郭哲恺就立马借坡下驴…

何月夕一脸无奈地看向叶禹凡,只见叶禹凡崩着声音拒绝:“不用了吧。”

其实比起官鸿泽的提议,对方的入座更让他不舒服——他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官鸿泽就过来了,这会儿他俩的距离可比餐馆握手时还近得多!

“都是朋友,不用太客气…”

官鸿泽本想说,多订一个房间和多订两个房间没什么区别,可一扭头就见叶禹凡脸上的睫毛在微微发颤——他在紧张。

…真奇怪啊,自己身上难道贴了“猛兽”的标签吗?

官鸿泽止住了话,饶有兴味地打量起叶禹凡的反应。

不料接着下一句话的人是柯竞,“好啊,你都这么说了,那就麻烦咯!”

叶禹凡:“…”

口中带着谢意,柯竞的表情却是一成不变的懒散,好像官鸿泽的提议只是同学之间帮买个鸡蛋饼那么简单。

“嗯。”官鸿泽爽快地应了柯竞的话,算是敲定了这件事。

叶禹凡闷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有点心浮气躁。

他就知道,一旦来往,必会产生羁绊。

自己尽量避免着任何来自官鸿泽的好处,只是怕不经意的滴水之援,会逐渐汇聚成难以偿还的人情债,继而混淆自己的理智与判断,重洗过去的是非与恩怨--可有些事总会身不由己。

哎,算了!现在的他可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

官鸿泽与柯竞在边上闲聊,叶禹凡抓紧时机调整心态,趁着对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鼓起勇气朝官鸿泽的方向捱了捱——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单方再挪一厘米,就能碰上了!

…这真是比走钢丝还危险的活儿啊!叶禹凡自嘲着,不动声色地伸出手,贴上了官鸿泽的…?

他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隔着衣服,什么感觉都没有!

一边是击鼓般的心跳,另一边是快崩溃的神经,叶禹凡疑惑:为什么没有反应呢?难道不能隔着衣服吗?

疑问还没有答案,可是勇气已经到了顶!如果做得再夸张一点,恐怕就会引起他人的注意…不行,看来还需要另觅时机!

叶禹凡遗憾地打算先收回手,官鸿泽却在这时调整了坐姿,反朝着叶禹凡的方向靠来!

“你也是五年级的?”另外一个青年的声音忽然插入对话,原来是傅廷信来了。

叶禹凡在饭前听官鸿泽介绍过这个人,说是国内某某画家的孙子,很是了得。

傅廷信的到来让原本四个人坐尚宽松的沙发一下子紧凑了许多。

他和柯竞是同级同学,很快聊到了一起,而官鸿泽的视线,又落到了叶禹凡的身上。

“在想什么?”青年有大提琴般低沉又不失柔和的嗓音。

叶禹凡不自然地抽出方才移动中被挤在两人大腿间的手掌,垂眼道:“没什么。”

绞尽脑汁想说些轻松的话题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可他终究不是一个擅长聊天的人,憋了半响都没憋出个屁,边上的官鸿泽却已在他的沉默中转向傅廷信,聆听他们的对话去了。

叶禹凡瞟了一眼,见此刻某人的手掌正松松地覆在膝盖上,与自己的仅有半拳距离!!!

鬼使神差的,他又伸出了手…

官鸿泽压制着自己的呼吸,纹丝不动地坐在沙发上,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小指处传来的温度。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叶禹凡的动作了,却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想起秦孟元在电话里提到的“欲擒故纵”,官鸿泽的眼神越发的意味深长起来…

这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行为像是羽毛般轻轻地挠着他的心,让人无法重视,又没法无视。

他想捉住他的手,吓他一大跳,又想静静地蛰伏着,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好像全身的细胞都敏感起来,拼命呼吸着寻找属于那个人的味道,一点一点感受着对方带给自己的刺激和神秘。

…叶禹凡啊叶禹凡,官鸿泽心情复杂地默念起这个名字。

而此时的叶禹凡,正被实验的结果打击得一脸沮丧——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这样?难道自己的推测不对?

需要更“亲密”的接触?还是官鸿泽的手不灵了?

他有点茫然,如果没有这个线索,自己又该从谁身上了解到夏骁川的过去?

…官林运吗?

想到此处,叶禹凡浑身打了个寒颤,心底的恐惧又冒了上来。

不,如果是那个人,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叶禹凡坐在沙发上走神,直到官鸿泽拍了拍他的手背。

而就是这一拍,拉回了他的神智——那一瞬,眼前似乎又有什么闪过,只是太快,让人来不及捕捉!

本能地,叶禹凡抓住了官鸿泽的手,紧接着,源源不断的影像就涌了上来——

“…你怎么能对骁川做这种事!”

他听到有个男人在房间里大声地吼,可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因为他在房间外,贴着墙壁,紧张地不敢进去…

他听到似是报纸翻动的声音,“你说啊!为什么——!”男人抖着手中的纸物,歇斯底里地吼声里透着愤怒。

接着,一个含糊而沙哑的声音说:“我不知道…不是我…”

“不知道?这人的画都登在巴黎艺术报上了!二十岁的天才女画家?简直胡扯!不止我一个人看出那是夏骁川的手笔!”

他闻言,只觉得眼前发黑,身边好像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手被用力地反握住…而他眼前的画面,也更加清晰!

颤着手轻推开门,看见里面清一色的中式家具,红木茶几上歪歪斜斜地躺着几只茶碗,茶水溅落得到处都是,芙蓉花纹的地毯上,散着几张报纸…视线向上,他看到两个男人,竟然一眼认出了那两人是谁!

——是的,那两个人,一个是和官鸿泽七分相似的官林运;另一个,是曾与自己缠绵床榻的…柏长青。

“…我没想到,我没想到…”柏长青指着面前的人,他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扭曲,“…官林运,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利用他…”

官林运一言不发地看着柏长青,脸色很难看。

“…你背着他结婚生子,还骗我说你爱他…”

“…我会离婚…”男人说。

“呵呵呵…哈哈哈…”柏长青却忽然笑了起来,但是他的笑比哭还难听,“…不,错的是我,混帐的是我,我竟然相信你爱他…还放手离开他,把他让给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后面的话,他再也没能听下去,他感觉天都塌了下来…

他拔腿就跑,朦胧中,谁又在叫他的名字,熟悉的嗓音,透过重重迷雾传入耳中:“…叶禹凡…”

——发狠地推开!滚!!不要靠近我!!!

近乎疯狂地奔跑,直到气喘吁吁…

没想到会是这样…

连自己都想放声大笑了…

长青,原来你消失是为了把我让给官林运…

呵呵…

走廊的尽头,有个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个女人身穿红色旗袍,美艳不可方物。

“夏骁川…”女人的声音很温柔,他听着,却感觉像在心口挨了重重一鞭,被抽得浑身抽搐。

他瑟缩着退了一步,看见女人的脸上绽开一个让他厌恶的笑,她说:“现在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他喘着气,听女人又说,“现在你还觉得,他是爱你的吗?”她的声音像是一匹柔滑的绸缎,紧紧地缠上了他的脖子,“你真是个傻瓜,他怎么会爱上你这个疯子呢?”

“不…我不是…”他听到自己无力的辩白,可是脖子上的绸缎越肋越紧,他渐渐无法呼吸。

女人忽然变得很凶,像是聊斋里揭掉了画皮的恶鬼,露出青面獠牙:“你这个疯子,你不配得到他!你不配得到爱!!”

他好难受,好痛苦,好想冲上去用手指抓破她的脸,让她的脸上也流出衣服的颜色!

去吧,去吧!…让她变成红色!全是红色的!!

啊啊啊——他疯狂地喊了起来!

心疼到麻木,视觉,听觉…所有一切都在消失。

省过神来的时候,叶禹凡感觉身体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骨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身下似乎是柔软的床铺,耳边有人在轻声地说话…

“刚打了紧急救助的电话,救护人员马上就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床边围着一堆人,“他醒了!”不知谁说了一句,接着床榻一陷,柯竞坐到叶禹凡边上,一脸紧张地问:“你刚才怎么了?”

“…”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怎么了,可除了回忆起来的那段往事,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你不记得刚才的事了吗?”这次,是官鸿泽声音。

叶禹凡忽然想到了什么,急道:“别叫医生!”

柯竞皱眉:“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叶禹凡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摇头道:“我没事了,真的没事…”

摇摇晃晃,连身体都撑不稳的人,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可“病人”却还在无力地摇头,说自己没事。

谁也不相信他的话,这个人刚才像是犯了心脏病一样抓着官鸿泽的手,两眼发直,气喘吁吁,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谁叫他都没反应,到后来还开始浑身颤抖,昏迷…他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从小就有这毛病,只是今天忘了吃药…”叶禹凡胡乱地撒着谎。

众人面面相觑,连当事人都这么说,他们还能说啥?

只有柯竞抱臂站在边上,一脸狐疑,而善于察言观色的官鸿泽,在看到柯竞的表情后,也抿起了唇。

第69章 找回答案

叶禹凡虚弱地重复:“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国内的诊断经历太惨痛,给他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何况他的“病”不同寻常,不知道国外医生的医术如何,但万一被发现端倪,难保不会出现第二个“芮北年”。

“Are you sure?”柯竞还有点不太放心。

叶禹凡不顾额上直冒的虚汗,坚持道:“取消掉急救请求,我不去医院!”不管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是灵魂附体,还是转世重生,在他自己弄明白事情的真相之前,绝对不能去医院冒险!

见众人无动于衷,叶禹凡大喊了一声:“Please cel it!”

“…”那一瞬,大家都被叶禹凡身上迸发出来的强势给镇住了,一时竟没人提出异议。

而刚刚给医院打电话的家伙,顶着被工作人员误会恶作剧的压力,无奈地按下了重播键。

“你脸色看上去很苍白,要不要再躺着休息一下?”官鸿泽体贴道。

叶禹凡没有回答,亦没有看他,记忆里揪心的疼痛挥之不去,精神的透支更让他疲惫万分…罢了,该算的帐,来日可以慢慢再算。

等他躺下后,房间里的人也鱼贯而出,大家似乎都在想叶禹凡的事,但心思各异。

何月夕和郭哲恺两个人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何月夕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原来他真的身体不好…嘿嘿!”

郭哲恺吐槽道:“小月,你怎么能因为他身体不好而高兴呢!”

何月夕:“…”

落地窗边,唐真抱着手臂,愣愣地望着院子里的植物。

方毅递给她一杯温牛奶,劝道:“真真,就算你是一时兴趣,我也不希望你和他有什么关系…你也看见了,他刚才那个样子…”方毅摊摊手,表示不敢恭维。

唐真放下举到唇边的奶杯,没有心情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