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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鸿泽皱眉:“…他知道叶禹凡的下落?”

邱松:“这我就不知道了。”

“难道是…”官鸿泽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突变。

青年转身把烟摁灭在石台上,留下一句:“邱先生,谢了。”那根烟燃了三分之一,自始至终都没被抽上一口。

“客气。”邱松淡笑着看他离开,心道,官家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继承者啊…

——

“就是这里了。”Ian租的别墅在西里北郊,周围都是树木,果然很幽静。

由于身体局部还不能移动,叶禹凡是被Ian从车上抱下来的,Ian把少年轻轻地放在从医院租来的轮椅上,推向大门,来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佣,原本一脸笑颜,在看见轮椅上的人后,惊呼道:“上帝,这是怎么了!”

Ian笑呵呵地和Sara解释着,并把叶禹凡托付给她:“这两天就要麻烦你照顾他了。”

Sara保证道:“这是我的职责,先生。”

安顿好叶禹凡后,Ian又去车里把他那个行李箱拖出来:“这个大家伙看上去也有不少伤痕啊,里面没什么易碎的东西吧?”

叶禹凡表情一僵,又挣扎着想起来:“里头有把吉他!”

Ian安抚他道:“别急,我帮你打开…密码?”

叶禹凡:“0920。”

Ian:“九月二十,你的生日?”

叶禹凡:“嗯…”

“嗒”一声,锁开了,Ian见吉他盒斜斜地占了行李箱的大半空间,边上一些贴身的衣物和小礼品袋被挤得乱乱的,“你会弹吉他?”

叶禹凡:“送给朋友的。”

“白天打电话的那个?”Ian笑了笑:“呵呵,其它人的电话一个没记住,就他的倒背如流,你们关系真好。”不等对方说什么,他就打开了吉他盒,“Gibson!好牌子啊,应该要不少钱吧?”

“还好…”叶禹凡耳根发红,声音都不自觉地小了许多,“你懂琴?”

Ian轻拨琴弦,房间里瞬间响起一串悦耳的琴音:“我学过好几年呢!”

第95章 盛夏的绿叶

Ian抱着吉他盘腿坐在地上,调试了两下就开始弹奏,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琴弦间拨动着,一边弹,他一边旁若无人地用鼻音哼出一串音调——

“Are you going to Scarborough Fair…Parsley…sage…rosemary and thyme…”

他的声音很好听,透着一丝让人沉醉的磁性,与江冰不同,江冰就算唱温柔的歌,嗓音里仍带着一股被隐藏起来的力量,好像随时准备着在下一刻把这股能量释放出来,但Ian的声音就像是水,自然而然地流淌着。

一曲毕,还未空置两秒,Ian手腕一翻,就开始了另外一首,与民谣风格的《Scarborough Fair》截然不同,他弹得第二首曲子竟是偏向摇滚的《Hotel California》。

叶禹凡有些惊讶,刚刚他还以为Ian只擅长抒情的小曲!

“On a dark desert highway, cool wind in my hair…warm smell of colitas, rising up through the air…”

温和的嗓音唱沧桑味十足的乡村摇滚,竟也别有一番味道!

微垂的睫毛遮住了Ian的眼眸,鬓发软软地贴在他的耳廓上,让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还在上学的大男孩,他专注的模样很迷人,放哪儿都该是个合格的“少女杀手”!

弹完两首曲子,Ian终于停了下来,最后一次微调琴弦,这才笑看叶禹凡,道:“好琴。”他脸上丝毫没有需要被肯定的渴望。

只有一种品质能让人做到如此从容——就是自信,而且是恰到好处的自信。

他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不畏惧表现自己,更无需通过这些行为来彰显魅力,他做这件事只是替因为:他恰好会弹琴、他喜欢弹琴、他可以顺手帮叶禹凡试试琴,仅此三点而已。

叶禹凡赞赏道:“你弹得也很好听…”

“是不是累了?” Ian把吉他靠在墙角,合上箱子,走到床边。

叶禹凡的确累了,一身的伤让他没精力清醒太久,再加上刚才的一番折腾,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刚刚因为担心吉他被摔坏才勉强打起精神,结果Ian的两首曲子彻底成了催眠曲…

Ian扶着叶禹凡躺下:“好了,早点休息吧。”

叶禹凡:“嗯…”

Ian:“有哪里不舒服的直接喊我,或者喊Sara的名字。”

叶禹凡有点虚弱地说:“谢谢你收留我…”

Ian轻拍了一下叶禹凡的脑袋,动作带着一丝亲昵的味道:“傻瓜。”

“…”昏昏欲睡的叶禹凡没心思再去反驳,很快陷入了梦境。

他又开始做奇怪的梦,像是之前那个梦的延续…

灵魂形态的自己焦躁地在陌生的房间里打转,他现在在这里,何月夕他们会担心吗?会到处寻找自己吗?不行,他得去告诉他们…

一个瞬间移动,柯竞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灵魂穿门而入,他见柯竞和他姐夫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沙发上的男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边上的柯竞,接着伸手揽住了他,拇指轻轻摩擦着他的肩膀,柯竞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却被对方用更大的力揽向自己的怀抱…青年皱眉扭头骂了句什么,男人就在那一瞬间低头吻住了他的唇,有力的臂膀紧紧桎梏着对方的挣扎…

不敢再看下去,落荒而逃地自己漫无目的地在黑暗中飘荡,不知不觉到了西里的机场,他在人群中见到了何月夕和郭哲恺,兴奋地飞了过去,还好,他们还没走!

“等等我——!”

他想喊,可用尽力气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何月夕和郭哲恺有说有笑地离开,好像根本没有在等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等我?说好一起走的,为什么把我当不存在…难道,自己是不存在的?

是啊,他早就已经死了!柯竞、何月夕和郭哲恺根本不认识他!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心口,难受得想吐…

“Van…你还好吗…”

迷迷糊糊的,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他累得睁不开眼睛,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发痛…

“额头好烫,好像发烧了…快去拿湿毛巾来…”

不要说话,好吵…

不要碰我,好疼…

看着少年身上的淤青,Sara忍不住捂上了嘴,又开始轻呼:“老天!”

Ian接过热毛巾,凝眉替床上的少年擦去身上冒出的一层层细汗。

“不要…”少年无意识地低吟。

“好了,好了,乖…”Ian轻声安慰他,一手替他擦去身上的汗,另一手轻揉对方的头发。

年轻的女佣在边上看得满脸发烫,这样温柔的Ian她从来没见过。

“药膏。”Ian冷静地指使着Sara打下手,这本来是后者的工作,Ian却亲力亲为。

“…先生,您真的是今天才认识他吗?”女佣忍不住问。

“嗯,”Ian勾嘴浅笑,“我是第一次见到他,但他睁开眼睛看向我的那一瞬间,我却觉得,我已经认识他很久了…”

这…望着Ian溺死人的视线,Sara快喷鼻血了!别告诉她这是“情话”!

叶禹凡伤后发了高烧,来势汹汹,一天都在昏睡,醒来两次也只是进食吃药, Ian似乎还请了家庭医师来看他。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叶禹凡睁开眼睛,外头天才蒙蒙亮,过了一会儿,一道暖色晨曦洒进房间,他忽然间没了睡意。

活动了一下手臂,他发现固定板已经拆掉了,除了没什么力气,其余并无大碍。叶禹凡松了口气,撑坐起来,觉得身上的瘀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房门虚掩着,里里外外都很安静,Ian和Sara或许还未起来。

叶禹凡不想惊动谁,他靠在床上,看着窗外,忽然想起两年前的冬日,大病未愈的自己也是这样靠在病床上…就是那一刻起,他想,也许他可以试着画画看。

叶禹凡下了床,因为几天没走路,站着都有些不稳。

他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背包,记得那天,那些人把自己包里地东西全部倒在地上,踩得踩,丢得丢…好在速写本并没让他们觉得有多重要,只稍稍磨损了一些外皮。

又在包里翻出半截断掉的铅笔头,叶禹凡想象Ian救他时还要帮忙捡回这些东西,心情就有点复杂。

返回床上,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再次把视线移向窗外。

光线在移动,晨风很轻微,万物,即将苏醒…

他的心浮起来,沉下去;他的手抬起来,又落下去…

笔尖与纸面摩擦的沙沙声,在这一刻清晰无比,他从来没有觉得,心情像这一刻那般宁静过…

有绿叶的味道,从窗外飘进来,夹带着泥土的芬芳…

轻轻的,他仿佛没用什么力气;缓缓地,却像是一瞬间的魔术…

速写本上,已经出现了一幅“盛夏的绿叶”,在晨曦的微光中,在静谧的别墅外,自由地伸展摇曳。

另一个房间。

Ian眯着眼睛摸向震动不停的电话。

“喂…”带着起床气地闷哼声,“哥,拜托,现在才七点,我四点才睡下诶…唔,我知道…等他醒了,我会帮你问的…你好烦,我要挂电话了…”把手机往枕头边一摔,男人慵懒地翻了个身。

又躺了十来分钟,才睁开干涩的眼睛,窗外阳光大好,Ian眯着眼睛低喃:“Il fait beau…”

披上睡衣,Ian出去问在厨房煎鸡蛋的Sara:“Van怎么样了?”

Sara:“今天还没去看他,没听到什么动静,是不是还没醒。”

Ian:“我去看看…”

轻轻推开叶禹凡的房门,Ian就见到那样一幅场景——

脸色苍白的少年靠在床上,双手抱着速写本,静静地看着窗外…

他在想什么呢?Ian饶有兴味地倚在门口看着他。

可他站了有多久,叶禹凡就纹丝不动地看着窗外多久!正当Ian放弃地打算进去时,叶禹凡有了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的手指轻轻地摩擦起速写本的边缘,然后,他笑了,笑得很淡,一闪而逝。

捕捉到那个笑容的Ian瞬间呆住了,褐色的眸中,漫起一层从未有过的热度。

——

老汉姆街43号,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官鸿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阳光,抑郁的心情完全好不起来,想起前天晚上对方毅的逼供,得知真相后众人暴怒,连向来冷静的他都控制不住挥出了拳头…

客厅里死气沉沉的,所有人都憔悴了一圈,昨天报警后,他们除了在家等消息,什么都做不了。

唐真已经哭得眼睛都肿成桃子了,柏晴在边上安慰她:“别哭了,又不是你的错,都是方毅…我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

“小晴,我难受…”唐真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

柯竞闻言阴测测地道:“你难受?呵呵,第一次有人在餐馆楼下找叶禹凡的麻烦就是因为你,你就算管不住你那个花痴的脑子,也麻烦管管你身边的狗,叶禹凡会失踪就是你的原因,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柯竞!”柏晴大声制止他,但已经来不及了,倔强的唐真不堪柯竞毒舌被指责,跳了起来哑着嗓子喊:“是,都是我的错,可我只是喜欢他,他现在因为我失踪,我比你们任何人都难受!”

“你的喜欢值几两钱?当年邬杰因为你被人打断肋骨住院,在医院躺了小半年,你有去看过他一眼?你不是也说过喜欢他么,贱人…”柯竞激动起来,忍不住爆了粗。

邱松皱起眉头:“够了,别闹了。”

“你说邬杰什么?”唐真盯着柯竞,嘴唇有些微微发颤。

柯竞冷笑一声:“他怎么样你还问我?”

唐真:“当初我只听说他出国了…而且我打他电话,他也没接。”

柯竞一脸厌恶:“…你真不知道还假不知道?别玩假惺惺了!”

唐真面无血色地瘫坐下来,柏晴不可置信地问:“难道也是方毅?”

作者有话要说:注:

Scarborough Fair斯卡布罗集市(歌曲)

Hotel California加利福尼亚酒店(歌曲)

Il fait beau天气真晴朗啊(法语)

PS:看到评论里有人把Ian写成Lan,不是的哦,Ian首字母是I(小写i),英文翻译为“伊恩”,发音很像“颜”。

第96章 郭哲恺的直觉

S市国际机场,葛钦舟站在接机口,不耐烦地玩着手中的烟盒。

“葛老师!”何月夕和郭哲恺终于随着人潮走了出来,时隔一年,两人再见恩师,都喜形于色。

葛钦舟被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一扑,忍不住道:“轻点、轻点,我一把老骨头了,经不起你们这么热情的拥抱!”

几个人当天就坐火车回H市,路上何月夕和郭哲恺一刻不停地和葛钦舟汇报着在A国留学的事,葛钦舟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上两句。

“看来收获很多,何月夕都会拽英文了。”

何月夕摆手:“我的英语算烂了,有个比我们还小的学生,他很厉害!”

郭哲恺在边上附和:“嗯,画画也很棒!”

提到叶禹凡,何月夕不免想起出发前的变故,他脸色一沉,道:“本来我们约好一起回来,还想着今天介绍他认识一下葛老师,可惜他没赶上飞机。”

葛钦舟:“哦?出什么事了”

何月夕摇头:“不知道,没联系上,出发前我给官少爷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去找找,希望他没出什么事。”A国的手机卡到了国内就收不到信号,两人只能等回去后用邮件联系。

“可能是误机了吧。”葛钦舟倒没觉得这事情多严重,但他挺好奇那孩子厉害到了什么程度,能让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都甘拜下风。

想要在人才济济的皇家艺术学院崭露头角的确有点困难,但如果范围缩小到中国人的圈子,葛钦舟对郭何二人还是挺有信心的。“比你们还小的中国学生?来和我说说,他哪儿厉害了?”

两人立刻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叶禹凡的事迹,譬如外语流利、学画半年就申请上了皇家艺术学院三年级、自费出国、一边学习一边打工、在学院举办的主题展中有作业被选中参展、考试月前就写完了绘画作业和英文总结报告…葛钦舟听得连连点头认可。

“起初,我们得知叶禹凡画画半年就有了那个水平,感到非常震撼,但我以为他只是和郭哲恺一样,在画画上很有天赋,而且当时他的水平并不比我和阿恺高,但后来我发现并不完全如此…”何月夕又讲述了自己和叶禹凡在意大利组队旅游时发生的事,包括对方无意间的话给自己的启示,“那时候,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他能进步得那么快了,以至于后来的主题展中,叶禹凡的作业被选中,我却没有,我也能欣然接受了,而且我觉得,他可能比郭哲恺还要厉害…”

葛钦舟越听越有兴趣:“怎么说?”

何月夕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举个例子,郭哲恺在主题展上交了四十幅画,却只被选中了一幅,连为什么被选中也不清楚。因为他画画全凭感觉,虽然他有无穷的精力去尝试,但还是像抽奖,中了就是成功,不中就只能沦为平庸。”

葛钦舟颔首:“有道理,那叶禹凡呢?”

何月夕:“叶禹凡比我们会思考,他不止看问题深刻,还很聪明!”

一幅优秀的作品,不光看表面,还要看作画者想表达的内涵。在同等的天赋下,一个会思考的艺术家远比一个凭感觉画画的艺术家容易成功。因为前者明白自己想创作什么,在创作什么,唯一不能确定的是创作所需要的“状态”,或者说是“天时”;而后者却更多的依赖于直觉与本能,其不稳定性非常明显。

“叶禹凡想问题的方法以及做事的习惯与我们完全不同,而且是我们在画室里从来没学到过的…”如果何月夕知道叶禹凡在学画画之前的履历,就能明白为什么这方面他们不足了,高三读了好几年的学渣和从小到大考第一的学霸,还是存有实质性的差距。

“阿恺,你有什么话要说的?”葛钦舟问一直沉默倾听的郭哲恺。

被恩师点名,郭哲恺挠头道:“小月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嗯,我画画好像都是一时冲动,主题展时看到S.A.Fale的画,才觉得自己有很多地方不够好,那幅画让我想起很多自己在意大利时的感受,有些感情,我觉得,嗯,就应该是他画出来的那样…叶禹凡和那个人很像,我觉得叶禹凡会变成和S.A.Fale一样厉害的人,我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郭哲恺语无伦次的表述让葛钦舟实在听不下去:“好了好了,你保持你自己的状态就行,”他复又看向何月夕,道,“从逻辑思维和语言表述能力上来看,你可比阿恺要好很多啊,其实每个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存在方式,你要善于发现自己的优点,不用一味地夸奖别人,在我眼里,你和阿恺都很不错。”

何月夕脸上一红:“嗯。”

葛钦舟:“那个叫叶禹凡的小朋友,什么时候有机会,带来让我瞧瞧。”

何月夕眼睛一亮:“恩,一定!”

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结束了,郭何二人家在农村,准备先在H市市区留宿一晚。

晚上葛钦舟为两个学生接风洗尘,郭哲恺和何月夕的几位同期也闻声赶了过来,他们大都在之前的青少年创意绘画大赛获了奖,有被国内美院直接录取的,也有自己考上的,所有人都在这条路上奋斗着,但他们当中最出类拔萃的,还是受泓韵集团资助出国的郭何二人。

席间,何月夕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葛钦舟:“葛老师,这是我和阿恺一年里存下来的钱,先补交之前的学费,以后等我们赚钱了,会有更多的…”

郭哲恺一时无语凝噎,得知了何月夕千方百计省钱的真相,他既感动又内疚:“小月~~~”

在场的同学们也被两人的举动所感动了,纷纷给葛钦舟敬酒。一圈喝下来,好几个不胜酒力的都先醉了,其中一个还抱着葛钦舟的大腿“吚呜嗷呜”地叫:“葛老师,我有今天都是因为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忘了你的~~~”

一场“接风宴”一直闹到半夜,几乎所有人都趴下了,到最后唯一清醒的偏偏是被灌的最多的葛钦舟,他笑呵呵地看着一群学生:“跟我喝,你们还嫩了点,画画也一样,继续加油吧。”

众人:“…”

葛钦舟把醉成烂泥的郭何送到附近宾馆,何月夕早就喝的不省人事,迷糊中还在叫他的名字:“葛老师,再喝…”他揉了一把学生的脑袋,欣慰地叹了口气。

郭哲恺则两眼呆滞地看着他,一会儿精神抖擞地发癫,一会儿蔫不拉几地装死。

安顿好两人,葛钦舟才打算离开,就在这时,郭哲恺叫住了他。

“葛老师!”只见郭哲恺端坐在床上,眼睛晶亮,一点儿不像喝醉的样子,“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