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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外甥女,芮北年向来疼爱有加,唐真也乐得跟他撒娇耍宝,只要见到就很开心。有时他也奇怪这血缘之情的力量,仿佛比任何的专业治疗都要有效。

这会儿,唐真正陪芮北年坐在甜品店里,人手捧着一小瓶布丁,芮北年只吃了一口就不再碰:“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唐真嗔道:“这家店可是我的最爱!你不觉得入口即化的感觉很棒吗?”

芮北年笑着把自己那瓶推到唐真跟前:“那都给你吧。”

唐真嘟起嘴:“我才不要,多吃了会腻的。”

芮北年也不强求,就静静地看着唐真吃,唐真一抬眼,就见芮北年虽然对着自己却似乎在走神的模样。

“舅舅有心事啊?”唐真问。

芮北年:“呵呵,心事谈不上,只是有点不开心。”

唐真:“你这个心理学博士,也会不开心?”

芮北年“噗嗤”一笑:“照你这么说,医生就不能生病了?”

唐真想想也对,装作成熟的样子道:“有什么不开心的,跟我说说呗。”

“你懂什么。”芮北年笑看着她,却是说了另外一个话题:“你当初说你暗恋叶禹凡,那现在呢?”

被提到这事儿,唐真长叹了口气:“还是很喜欢啊。”

芮北年:“喜欢他哪儿?”

唐真:“长得帅嘛…”

芮北年挑眉,一脸鄙视:“就这个?”

唐真皱着脸说:“哎呀,当然不止啦,但是理由我不是都告诉过你了嘛!”

芮北年回想了一下,说:“唔,气质好,人聪明,还有呢…”

“多着呢。”唐真撇撇嘴,伸出食指一摇:“你不懂。”

芮北年无语道:“可是他有点精神上的问题,你不介意?”

“哎,就是因为这个,他的眼神特别忧郁,让我心疼…”唐真一脸花痴道:“总是特别想让人保护他。”

芮北年听得寒毛直竖:“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追呢?”

唐真:“追了,没用的。”

芮北年再次挑眉,不相信道:“怎么会没用?他看不上你?”

唐真沮丧道:“是因为他不喜欢女孩子…他是Gay。”

芮北年一阵错愕,之后立即反应过来,可不是么,夏骁川是个同性恋,那他附身在叶禹凡身上,不就影响了叶禹凡的性向?

见芮北年凝眉深思,唐真奇怪道:“怎么啦,舅舅你讨厌同性恋啊?”

芮北年回过神来:“这倒没有…”说着,脑中灵光蓦地一闪,他看向唐真道,“如果是因为这一点,我倒可以帮你。”如果叶禹凡的性向是被夏骁川影响的,那当夏骁川的灵魂离开叶禹凡的身体后,叶禹凡不就能回复正常了?

唐真将信将疑:“怎么帮?”

芮北年看向唐真,眼前的女孩正处于如花似玉的年纪,有着完美的身世背景和自身条件,这样的姑娘,有哪个正常的男人不喜欢?

“等我治好他的病,你再追他,他肯定会倾心于你。”芮北年自信地勾起嘴角。

唐真沉寂的心再次被唤醒了,但是,她并没有特别高兴,反而还有些不安,因为芮北年此刻的眼神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狂热。

不过,舅舅是这方面的专家,只要他说能治好,叶禹凡肯定能够康复的吧,但他痊愈了后,就真的有可能喜欢上自己吗?经历了那次挫折后,唐真有点不太自信。

仿佛有读心术的芮北年及时鼓励她:“傻姑娘,你是唐氏千金,家世、背景、外貌,哪样不是数一数二?你若真要和叶禹凡在一起,也是那个臭小子高攀!”

“是么…”唐真有点心动,但她没能忘记那日在餐馆里听的话——是的,那日芮北年遣唐真离开,但她并没有走。她很快在附近的衣服店换了身新衣,绕回去偷听芮北年对叶禹凡的治疗。

对自己喜欢的人,她哪能不好奇呀!当时,那两人聊得太专心,也没有发现她。

唐真也是个粗神经的姑娘,发生在叶禹凡身上的事,无论前世今生,还是双重人格什么的,她都没有大惊小怪,她关注叶禹凡只是因为他是叶禹凡,心上人如此“与众不同”,她还觉得有点小骄傲呢!

只是,在听到叶禹凡提起自己前世爱人时,唐真着实心塞了一把!

“好啦,你就别担心了。”芮北年说着,一脸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

此刻,西里的另一个角落,叶禹凡正受Ian之邀在咖啡馆小坐。

“咖啡就不喝了。”拒绝了Ian推荐的卡布奇诺,叶禹凡道,“否则晚上总是睡不着觉。”

Ian细心道:“那我让服务生给你温杯牛奶。”虽然菜单上没有纯牛奶的选项,但牛奶是调制咖啡的必需品,只要客人有要求,也是可以提供的。

“最近哥哥不在,我学着帮他管一些公司的事,忙得都抽不出时间来看你。”Ian温柔得看着叶禹凡,“听说S.A.Fale入选了优胜作品,恭喜你。”如果说之前对叶禹凡的身份只是猜测,在看到S.A.Fale的自画像后,Ian几乎就可以肯定,绘者是叶禹凡。

叶禹凡淡淡道:“只是入选了优胜,接下来还有竞争更激烈的比赛。”

Ian:“我相信你可以的,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

叶禹凡笑了笑,不置一词,这和相不相信无关,他画画也不是为了要得第一,他说那句话只是想表达自己有点累了。

两人又说了点别的,气氛还算不错,Ian却突然问:“凡,官鸿泽最近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叶禹凡一怔,想起之前的犯病经历,不由皱起了眉头。

仿佛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仿佛有感应一般,他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偶尔捕捉到的那个人影,让他觉得格外熟悉,这种熟悉就像是铭记在骨子里的、血液里的。

那人下巴的形状,嘴唇与鼻梁的比例,那人的迈步的动作,静立时的手势…所有熟悉的细节,都彰显着自己灵魂深处最深的爱。

真的是幻视吗?想起那日芮北年的否认,叶禹凡惆怅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自己已经病到这个地步了吗?…要不要去找芮北年?

“小凡?怎么了?”Ian见他这样,自然以为官鸿泽又做了让叶禹凡不舒服的事,眼里有了愠色。

叶禹凡却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说到这个,叶禹凡倒似想起了另一件事,当时被官鸿泽逼问,Ian突然出现,两人起争执时,叶禹凡隐约记得官鸿泽对Ian吼了一句——陶思远,在问这话之前,你先去问问你哥对他做了些什么。

“你哥哥最近在忙什么?”叶禹凡问Ian。

第144章 陶思非的目的

“哥哥想在国内开艺术公司。”Ian毫无隐瞒。

“这样啊…”叶禹凡想着之前柯竞说起过的国内艺术界的情形,若是Kevin想回国发展,肯定要借助三大集团的力量,但话又说回来,近来官家遭遇的公关危机导致三大集团之间的合作几乎分崩瓦解,现在国内艺术界的形势应该很不稳定,Kevin却在这个阶段…

“他本来就痴迷艺术收藏,又因夏先生曾是他的老师,所以早有回国发展艺术事业的打算。”Ian继续道。

叶禹凡一愣,问:“你哥回国发展事业还与夏骁川有关?”

Ian理所当然道:“当然,否则他为何要收购夏先生在佛美期间的创作?此次回国,他还想乘此机会公开夏先生的生平和部分作品,他说,夏先生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埋没。”

叶禹凡的心跳骤然加快,迫切之情溢于言表:“你哥知道夏先生的生平?”

“知道一部分吧。”和夏骁川有关的事迹,Kevin的确有在Ian 面前提起过,但那些大多是Kevin跟随夏骁川学画期间的,Ian简单转述给叶禹凡听,又道,“尽管夏先生精神状态异常,但我哥说,他很少看见夏先生失态,唯一一次,是在官大哥…啊,就是官鸿泽的父亲结婚前一天晚上。”

叶禹凡:“…后来呢?”

Ian:“后来的事我也不清楚,哥哥没说。”

叶禹凡心中郁塞,Kevin的说法再次验证了他往生移情别恋的事实——他爱过官林运。

因为爱,所以他才对他的婚姻无法释怀?因为爱,所以对官鸿泽的出生心存芥蒂?可那些为何会爱的记忆,像是被清洗掉了一般,怎么都想不起来,只留下“爱”过的种种蛛丝马迹!

叶禹凡头疼地按住了太阳穴,除了这些,还有另一件让他更为担心的事——一旦夏骁川的生平被人公开,和自己往生有关的一切也会被八卦的人们一点点挖掘出来,肆无忌惮地曝光、评价,包括本该随着历史之河灰飞烟灭的夏家…而自己现在与夏骁川如出一辙的画风,也将面临全世界的质问!

“不要让你哥哥公开那些,”叶禹凡想到那些,就深深地焦虑,他恳求Ian,“请你拜托他,不要这么做。”

Ian询问理由道:“为什么?”

叶禹凡咬了一下嘴唇:“夏骁川已经死去了,我想,他不愿意通过这种方式再被人提起。”

Ian不解:“我觉得不然,听我哥之前的口气,他对夏先生的英年早逝很是惋惜,他公开夏骁川的作品,能让更多的人欣赏到夏先生的才华,也能因此缅怀他。”

“不…”叶禹凡精神紧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对,他绝不想以这种形式被曝光,不只是反感,似乎还有一种来自血液中的制约,“你哥哥不是说,夏先生是个极其低调的人么?他把画画当做食寝之事,也从不赠画给别人,何况是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关注他?”

Ian一愣,叶禹凡这么说倒也没错,若哥哥真的理解夏骁川,确实该好好保护他的作品,而不是公开它们。

叶禹凡痛苦道:“如果夏骁川的生平被曝光,对于一个经历过家族毁灭、患过精神病、又爱过同性的艺术家,会有多少人只把注意力放在他的才华上呢?”

Ian:“爱过同性?”

叶禹凡一时失语,这会儿只能道:“你刚才不是说,夏先生唯一一次失态,是在官鸿泽父亲结婚的前一天晚上么…所以我猜,他应该很‘在乎’那个人吧。”

被这样一提点,Ian顿觉豁然开朗,当初听哥哥讲故事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如果他俩只是好友,那朋友结婚不应该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可官林运不但没有邀请夏骁川,反而还瞒着他…这个情况只有在情人之间才说得通。

“你说得对,”Ian看向叶禹凡,眼中多了一丝欣赏,“没想到,你的心思那样细腻,也许只有境界相通的艺术家才能相互理解吧。”

对于Ian的赞赏,叶禹凡只能报以苦笑。分别之前,Ian承诺他会尽力说服哥哥。

这次见面也让叶禹凡再度感受到找回记忆的迫切性,可现在唯一的办法,看似就是接受芮北年的“提议”。

回家后,Ian不顾时差给陶思非打了电话,但谈话的过程却并没有他想象得那么顺利。

当Ian在电话中提及自己不希望哥哥公开夏骁川生平时,陶思非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这点Ian确实不太清楚,但想来应该与对方的抑郁症有关。

陶思非冷哼了一声,道:“他是活活被那些声称‘爱他’的人折磨死的!”

Ian闻言浑身一震,“那些”爱他的人?

“如果没有他们,老师说不定还能创造出许多宝贵的艺术财富…” 陶思非怅然道,“可是现在,老师郁郁而终,那些伤他害他的人,却都活得好好的!”话到此处,他已有些忿然。

他们?陶思非的意思是,爱夏骁川的人不止一个人?Ian能猜到的只有官林运一个人。

突然间,他又联想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当夏骁川的事迹被公开,会有许多人去追溯他的死因,而无论真相被如何掩盖,总有知情者尚存于世,到那时候,或许死去得人再也听不到人们谈论什么,但活着的人却如同被揭开痂皮,其中最疼的,莫过于那些爱过夏骁川的…

Ian紧张道:“哥哥,你做这些,是想给夏先生报仇吗?”

陶思非道:“这事你就不要过问了。”

Ian:“不,我想知道!我听说国内官家的事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是不是因为你?”

陶思非沉默了一瞬,承认道:“是我做的…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曾经犯下的错误,我要让他们当年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哥!”Ian大声打断他,“你也是敬慕过夏先生的人,你这样做,夏先生地下有知肯定不会开心的!”

“闭嘴!”陶思非闻言不由怒火攻心,“我不过跟你随口提了老师的故事,你就在那里胡乱枉议?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Ian瞬间噤声了。

“明天我还有一场大仗要打,这几天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好不容易得空休息会儿却接到你这样的电话,你是想气死我么!”对方骂完这句,就挂了电话。

Ian一脸失神地握着手机,过了许久,才瘫坐在沙发上。

女佣Sara听不懂中文,以为Ian是为Kevin留下的工作而伤神,她贴心地煮了安神的花茶,一边给他捏肩放松。

Ian闭目享受着Sara的服侍,眉头却仍是皱着——那样暴怒的哥哥他也是极少见到的,但反之,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忤逆、质问过自己的哥哥,陶思非在他心目中不仅是个长兄,还是个如神祇般的存在。

“我的少爷,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忧愁?”Sara一边按摩一边调侃他。

Ian叹了口气,道:“我的心上人给我出了个难题。”

…如果哥哥那边说不通,他该如何向叶禹凡交代呢?

Sara娇笑道:“心上人?莫非是上次受伤来这里住过的男孩?”

Ian伸手绕过后颈,捏了捏Sara的鼻子:“就你聪明。”

Sara:“他给你出了什么难题,莫非让你上天摘月亮给他?”

Ian:“若要我摘月亮又有何难?不只月亮,我还能把天上所有的星星都摘下来送给他…”

说着这种话的男人,任何正常的姑娘都无法招架,包括Sara。

她的少爷是那么自信、浪漫、天真…这样的性格,只能在倍受宠爱和保护的环境下才能养成。

是那个男人,他把他的幼弟牢牢地保护在羽翼之下,让他以最好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让他尽情地享受一切美好,并同时保有那份难得的天真…

Sara的手抚上Ian的脖颈,一点一点往他的胸前的领口蹭去,却被对方轻柔地抓住:“抱歉,Sara,今晚我没有心情。”

——

西里某酒店式公寓,芮北年在这里定了一个月的租期。

“你说他第一次见你时就很怕你?”此刻,芮北年正在向官鸿泽了解叶禹凡这两年来的情况。

“是的,当时是在飞机上,我觉得他很讨厌我。第二次是在一家餐馆,叶禹凡在那里兼职,因为他躲我躲得太明显,我就直接找人把他约到包厢…”官鸿泽对当时的事仍然记忆犹新,“我离开时,跟他握了手,感觉他表现地不太对劲,浑身都在发抖。”

芮北年沉吟:“是么…”

官鸿泽皱着眉头,继续回忆:“后来有一次,我邀请他来参加家庭派对,他坐在我边上,能感觉到他很紧张,但奇怪的是,他在偷偷地摸我…”

芮北年:“…摸你?”

官鸿泽表情有点尴尬:“一开始碰我的小手指,有点失神的样子,后来握住我的手,他的反应很大,整个人失了魂般地大喊大叫,后来还晕了过去。”

芮北年:“他叫了什么?”

官鸿泽摇头:“听不清,那也是叶禹凡头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病,大家都有印象。我们让他躺下,准备叫救护车,但他很快就醒过来了,而且声称自己没事,并坚持不去医院。”

芮北年:“那两次都是碰到你的身体才有这种反应么?后来呢?”

“之后几乎没出现,何况,我跟他肢体接触也确实有限,”尽管匪夷所思,但官鸿泽也曾怀疑过,是不是跟叶禹凡身体接触就会导致他发病,“直到半个月前…”

芮北年:“半个月前怎么了?”

官鸿泽:“那天,我凑巧经过学院,看见叶禹凡一个人站在灌木丛前发呆,就走过去跟他搭话,顺便想跟他聊聊夏骁川的事——我知道,他在调查夏骁川。”

芮北年:“然后呢?”

“我说,他有一双和夏骁川一模一样的眼睛,”官鸿泽顿了顿,道,“是的,我看过夏骁川的照片,我觉得他们的眼睛长得像极了!”

芮北年:“他什么反应?”

官鸿泽:“他表现的…很惊慌,而且,脸色非常不好,我感觉他不想跟我聊这个人…我不太记得自己后来又说了什么,叶禹凡就突然发病了。”

芮北年:“突然发病?什么情况?”

官鸿泽:“浑身颤抖,双目失神,很害怕的样子。”

芮北年:“那时候你跟他有肢体接触吗?”

官鸿泽想了想,道:“有,我抓着他的手腕,他想挣脱,但我没让。”

芮北年:“你一直抓着他?”

官鸿泽轻咳了一声,道:“我只是有点奇怪,他为什么看见我总是想躲,为什么怕我,我当时也有点激动,想听他把话说清楚,所以没放手。”

芮北年:“这个不是重点,我只是想确认他发病的时候跟你有肢体接触。”

“确定,因为我没放开他,他后来开始叫一个人的名字…”想起这个,官鸿泽还有点心有余悸,“他在叫,长青。”

“…”饶是芮北年这样有心理准备的人,也被官鸿泽说的这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怎么叫的?能描述得细致一点吗?他是盯着空气中的一个点叫,还是看着远处?”

官鸿泽:“没看什么地方,只是无意识地喃喃,但叫得很吃力,还抓着胸口,像是胸口发疼。”

芮北年若有所思,正在这时,桌上的手机一闪。

芮北年顺手翻开机盖,见到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他立即打开,随即勾起嘴角:“来了。”

第145章 你是官林运

叶禹凡约芮北年在一家薯条炸鸡店见面,这样的店在西里遍地都是。

芮北年:“你考虑好了?”

叶禹凡迟疑了很久,才应声:“嗯。”

芮北年扫视了一圈店内的环境:“就在这个地方吗?”

叶禹凡看向那个自己不得不戒备的男人:“反正只是聊聊,在哪里都无所谓吧?”

芮北年:“说实话,这里有些嘈杂,如果你觉得我们只是简单的‘聊聊’,那就错了,就算是普通的心理咨询,也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场所。”

叶禹凡皱了下眉头,他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地方,即满足芮北年你的条件,又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芮北年轻松读懂了叶禹凡的疑虑,建议道,“前些天我经过一个不错的地方,是ST休闲中心,三楼有个酒吧非常安静…”他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下午三点,要不我们过去坐坐?我请你喝一杯。”

西里市的ST休闲中心的大名,叶禹凡是听过的,虽然心中有些不安,但那里毕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叶禹凡随芮北年到了ST,对方提到的酒吧所在是个半开敞式的花园阳台,每个区域都被漂亮的盆栽和室内绿化隔开,果然既隐蔽又安静。又因为这里是朝阳面,午后的阳光洒进天窗照得满室亮堂,让人不自觉地有了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