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忙碌了将近半个月以后,第一只03式突击步枪给他们整出来了!不过不得不说,枪的确是难看了点,很多地方能凑合的就凑合上了,重量也重了一点,本来该用塑料的地方,他们都给用上了铁的。不过当他们偷偷摸摸的把枪拿到水库边上试了一下以后,大家都发现,他们的这只步枪比56式可强得太多了。最起码,连陈兆军也可以爬着用这只枪打连发了。

成就感顿时变成了动力,原本凑合的地方被李晓波精心的加工了出来。原来装榴弹发射器的地方是没有的,可也被陈兆军给设计了出来,大家一看,这枪变得更漂亮了。于是管它用得上、用不上,反正往漂亮了整!只不过大家都不明白,陈兆军为什么非得费那么大的功夫在枪托上刻上03的字样…

终于,在他们打完了大半卡宾枪子弹以后,在张桂梅同志坚持不懈的跟踪下,这只突击步枪变成了陈伟雄和军长、政委放在小会议室办公桌上的陈列品。

军长看着眼前的这只突击步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老陈,你说这帮孩子也太能折腾了吧?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他们连枪都给造出来了,加上上回的炸药,我真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了!”

陈伟雄苦笑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别说,这几个孩子整的这枪还真不错,我看一点都不比56式差,可惜就是重了一点。”军政委说了。能不重么,整个一大铁块。

“你别说,其实要想轻起来也容易,比方说枪托这部分,要是用电木来做,整枪就可以轻好几斤,还有这…”军长是玩枪的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于是,整个X军的最高首长这一个上午就在小会议室里讨论起了这只枪来。反正没过两天,剩下的卡宾枪子弹都给打光了,谁都说不清楚到底是谁给打光的。不过到了这会,陈兆平、于永华和李晓波也该到大学报到去了。一直到到校后的几天,这三个人的身上还有青的地方没有消下来,这就是自己造枪的后遗症。

陈兆军则偷偷摸摸的在拍胸脯:幸亏自己年纪还小,否则真不知道是不是能挺的过老爷子的一顿皮带

正文第二十五章疯狂的收集

1977年X军军部算是出了名了。三个主要军首长的孩子全都考上了国家一线大学,整个军部民兵连二十二个孩子,国家重点的有8个,最差的也考上中专。这可是全军上百个军(师)部民兵连(排)都没有的奇迹。顿时,X军首长出去都觉得脸上有光。最恶心人的是X军军长,连着几个月,一见到友邻部队有到年龄考大学的相应级别干部,他就会问别人孩子考试考得怎么样?然后还要感叹一番:唉,我那个孩子这次还是没考好,要是他再好好复习一下,没准就进清华、北大了。时间一长,搞得家里有年龄差不多孩子的干部都怕见他了,谁受得了他这么刺激啊!直接导致的后果就是,几乎全军都把抓军(师)部民兵连(排)的事当成了头等大事来抓,顿时,整个部队里有本事、有水平的人身价顿时上涨。你不服还不行,指不定那天别人就到军(师)部民兵连(排)当军代表了。谁都知道,只要在那个位置呆着,给个营长都不换。

在这场风波中,最平静的就应该算X军军部了。所有的孩子一口气都考走了(那时候跟现在不一样,就算考上中专都是不得了的事,还必须服从分配),整个民兵连都没人了。虽然编制还留着(还得为以后留着),可军代表就都给放回去了,不过这些军代表回去后,位置可就不是原来的位置了,怎么说都是有功之臣,动一下是应该的。

陈兆平是被按照第一自愿录取的,进了中国人民大学。许多人都想不明白,按照陈兆平的成就,进清华或北大是很简单的事,他这么选了一个中国人民大学?其实就连陈兆平自己也不明白,只有陈兆军一个人在偷偷的笑。陈兆军知道,要想混得更好、进步更快,进中国人民大学肯定不会错。

于永华和李晓波一个进了南开,一个考上了北大。反正都够他们父母牛逼的了。

大哥上大学以后,陈兆军觉得有点不知道该给什么了。现在就考虑挣钱?这个时候好像还早了点,再说陈兆军也想不出什么能在这个时候挣钱的门路来。要知道,现在做生意还属于投机倒把行为,根本就是在严厉打架范围内的,再说就算能做生意,也不是他这么大点的孩子能做的。

还是老老实实在学校混几天再说吧。自从他跟陈兆平、李晓波和于永华整出了03式突击步枪的事一闹,虽然知道的人不多,可陈伟雄却没客气,狠狠的教训了陈兆平一顿。好在陈兆军还占着个年龄小的优势,陈伟雄刚抬手想打他就被张桂梅给拦下了。这让没处发泄的陈伟雄又在陈兆平的屁股上多抽了两皮带。不过这下陈兆军也没落个好,两位家长联合下令,要是再敢逃学整名堂,就把他的腿给打断了。陈兆军倒是不相信陈伟雄真的会打断他的腿,都是他绝对相信,要是再整出点什么事来,陈伟雄的皮带就不会客气了。

没办法,陈兆军只能每天背起个书包,装上几个大本头,躲到课堂里偷偷的看。其实也不能说偷偷的。学校的来说都知道,陈参谋长的孩子太聪明了,小学的东西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必要学,现在坐在这里,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所以不管陈兆军上课干什么,老师都当没看见。

“陈兆军,咱们下课斗烟纸吧?”坐在陈兆军边上的是后勤部油料处处长家的老四刘骏。因为是老儿子的缘故,再加上他上面三个都是姐姐,所以父母非常宠着,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他,整个一个小胖子。

“斗什么烟纸?我不想玩。”陈兆军很不耐烦玩这些幼稚的东西,所以一般都不跟他们一起玩,也玩不到一起去。

刘骏因为太胖的缘故,一般的孩子都不愿跟他玩,嫌他不灵活跑不快。其实当时的孩子可以玩的东西很贫乏,一般也就是玩一下斗技(单膝盘起,双方对撞),要不就是骑马打仗。你想,这么一个小胖子,他跳得起来么?再说了,要是背起他玩骑马打仗,不用打就给压倒了,所以没什么人跟他玩,平时他也挺单调的。

“没事,咱们就玩一下好了,你是不是没有烟纸,要不我先借给你,我家里集了很多,什么烟纸都有!”这是刘骏骄傲的地方。家里就他一个男孩,几个姐姐和父母亲都知道由于孩子长得太胖很少有朋友跟他玩,所以对于他收集烟纸的事都挺上心,帮他收集了不少的烟纸。

陈兆军一下还没有注意:“我根本就不会玩斗烟纸,再说要那个给什么?”

“别呀,来,我给你看一看我收集的烟纸。”刘骏显得有些神秘的拿出一本挺厚的书来,翻开给陈兆军看。

当刘骏翻开了他的书以后,陈兆军整个人呆住了。天哪!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收集呢?虽然原来的他根本没有收集什么东西的习惯(也收集不起),可不意味着他不知道。文革好啊!好东西多啊!,文革的邮票,文革的粮票,文革的毛主席像章,还有文革的语录本。文革的好东西多了去了,关键还是收集。

陈兆军差一点就晕过去了,要不是小胖子刘骏今天给他看了收集的烟纸,他都把这事给忘到脑袋后面去了。要知道,再过一、两年,中央下文彻底否定文革以后,这些东西就会变成文物了。那可都是钱呐!…

小胖子到底没跟陈兆军斗成烟纸,不过他同样很开心,因为全班成绩最好的,陈参谋长的儿子陈兆军跟他成了朋友,不但承诺帮他收集烟纸,还帮他收集子弹壳!别的东西好说,可是子弹壳在部队的孩子看来,应该是最好的东西了。更不要说陈兆军手里还有独一无二的卡宾枪的子弹壳。

刘骏高兴坏了,他开始开足马力,到处帮陈兆军收集起邮票、毛主席像章、各种另类的语录本,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各种票证。所以的这些东西,只要交到陈兆军的手上,马上就会换到许多漂亮的烟纸和子弹壳。

很快,几乎整个军部的孩子都知道了可以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跟陈兆军换东西。

为了存放这些东西,陈兆军不得不准备了几个放了防潮袋的箱子…

渐渐的,一些到陈参谋长家的干部也知道了陈兆军正在疯狂的收集着这些东西,大家都开始留心起来。每天三大部的收发室里,文书看见有些漂亮少见邮票的信件的时候,就会留心了。等收信的人来取信的时候,一般的,只要说是想把邮票留给陈参谋长的孩子,正常情况下都可以帮陈兆军把邮票要下来。

许多年以后,不少人还记得陈兆军小时候疯狂收集这些东西的事。

正文第二十六章文字狱

1978年3月,陈兆军正在疯狂的收集着他所有能够收集到的与文革和这个时代有关的东西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

陈兆平进了中国人民大学以后,不但感受到了中国最高学府的魅力,更感受到了它的热情。在当过的环境下,已经开始有人敢说一些东西了,表现得最为突出的就是高等学府。在这里的都是些年青人,有魄力、有朝气,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坚信自己的理想和追求,都是一些热血青年,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信念不惜流血牺牲。这一切,在有中国政治家摇篮之称的中国人民大学就显得更加突出。

初到大学的时候,陈兆平还显得有点束手束脚的,可时间一长,他身上的一些当惯了官的习惯又出来了(好坏当过民兵连长,其实部队的孩子都有一点这些毛病)。由于学了不少哲学理论,加上陈兆军又给他灌输了不少先进的政治思想。陈兆平开始渐渐的喜欢上了与其他同学辩论起来。也许文革的时候有一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就是:事实不辩不清、真理不辨不明。我们且不说这句话有太多的唯心的东西。但是最起码,我们的陈兆平同学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随着辩论的深入,陈兆平开始对当时的一些政治思想有了怀疑。

当初为了给陈兆平上一个保险,陈兆军在家庭辩论的时候,就已经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中心思想给说了出来,陈兆平当然受益匪浅。毕竟这些说法更合理,也更让人能够接受。进入大学以后,为了在辩论中更好的为自己的理论找到支撑点,陈兆平开始非常系统的看了一些哲学方面的书,随着学习的深入,他也越来越感觉到当时中央提出的“两个凡是”的理论似乎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基本原理,是纯粹的唯心主义的论调。于是,在1978年3月底的时候,一份《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的不署名文章就寄到了《光明日报》社。顿时,整个《光明日报》就像被投入了一颗炸弹一般沸腾了起来。谁都知道,“两个凡是”的说法是当时党和国家领导人首先提出来了。在那个一切都可以上纲上线的年代,怀疑和批判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话就等同于反革命,政治后果非常严重。陈兆平也知道这样的后果,别看他敢寄到报社去,可是他还不敢在文章上签名。

陈兆平的这篇文章被迅速转到了当时刚重新组建起来的公安部,定性为反革命言论。为此,公安部专门成了了专案组负责调查此事。

调查组很快进入了中国人民大学,全校师生都知道,这次公安部来学校是为了调查一件反革命案件的。其它人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陈兆平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那篇文章惹的祸。这下,他也慌了神了。文革十年的教训告诉每个人,一旦惹上这些麻烦,也许这一辈子就毁了。陈兆平不知道什么时候专案组会找上自己,但是他知道,这个时间不会太长,毕竟自己最近在学校公开场合说过的一些话正好可以作为证明。

想到这些的时候,陈兆平怕了。他知道,一旦自己出了问题,将连累自己全家人。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偷偷摸摸的找了一个机会,陈兆平躲到了学校以外,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还好,电话是陈兆军接的。这天,陈伟雄要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张桂梅由于医院值班,这个晚上都不会回来了。

“喂,是谁呀?”陈兆军正在整理着自己的收藏,很不耐烦这个时候有人打电话来。

一听是陈兆军,陈兆平放心了。一贯以来,他都非常相信自己的这个弟弟,事实也证明,自己的这个弟弟是非常有远见的。

“兆军,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你先别告诉爸爸行么?”陈兆平小心的说。好在他打电话的地方是邮局的单人电话间,到不怕有人偷听。

陈兆军一听大哥的话就知道,一定是出大麻烦了。平时陈兆平都叫陈兆军“老三”,只有他很紧张的时候,才会不自觉的叫“兆军”。

“大哥,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

“是这样,我写了一篇东西…,现在公安部已经来了,我怕早晚会查到我身上,你说我该怎么办?”陈兆平非常详细的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问陈兆军意见。

这下,陈兆军头疼了。他知道否定“两个凡是”是在1978年,可是具体发生在什么时候他就不记得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否定“两个凡是”发生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发表以后的事。这个时候陈兆平就把它给整了出来,搞不好连《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都没有了。那么陈兆平就注定要坐牢了。陈兆军知道,上一世陈兆平是因为上山下乡的时候搞坏了肝,后来就是因为这个死的。这一辈子他是不用上山下乡了,可是陈兆军相信,如果让陈兆平去坐几天的牢,十有八九会得上肝的毛病。他可不想再为了这个失去自己的大哥。可就算你要写,也等到《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出来以后再写不行么?

“大哥,你不要着急。你听我说,你回去以后立刻将你写的这篇文章的底稿烧掉,但是不要动其它的东西,否则就会让别人看出你是蓄意伪装的了,然后不管是谁问,你都不要承认。你要注意,为了调查这个案件,公安部很有可能会把你隔离起来。都说你一定要注意新闻,等到你发现全国都在讨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以后,你就可以承认是你写的东西了。”陈兆军现在也顾不得太多了,先保住大哥再说。

“什么《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陈兆平不理解。当然,换了谁都不理解。

“这你就不要管了,现在赶快回学校,平时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小心一点。”…

放下电话后,陈兆军苦笑着摇头。他在考虑,是不是马上动手写《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可转念一想,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因为不了一个月,这篇文章就会登在《光明日报》上,搞不好现在别人都已经写好了,正在修改呢…

很快,陈兆平被公安部隔离了起来,这个案件也在最短的时间内波及到了陈伟雄一家。陈伟雄第一时间被宣布停职审查,家里被仔细搜查了一遍。原来陈兆平和陈兆军做的七管收音机、为了炸药整出炸药、为了好玩搞出的5.56mm卡宾枪一下成了证据,被公安部的人给收走了。

面对整天愁眉不展的陈伟雄,陈兆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到没显得怎么担心和难过,毕竟他知道,春天已经不远了。

正文第二十七章黎明前夕

别看文革时期整个公、检、法系统都被彻底的拔除了,可是它的老底子还在。当1978年新成立的公安部接到调查攻击“两个凡是”的反革命言论以后,一批有经验的老公安被抽调了出来,进了调查反革命言论调查组。这些人都是有几十年侦查手段和技术的人了,很短的时间内。他们就通过种种迹象,将犯罪嫌疑人锁定在了中国人民大学内。经过一段时间的排查,陈兆平浮出了水面。

很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陈兆平的家庭背景居然是军方高级干部。这给他们办案带来了不小的阻力。没办法,他们只能透过公安部联系上中央文革领导小组和军委。这才得到了对陈伟雄采取措施的许可,当然,这会陈兆平已经在公安部里呆了两天了。

陈伟雄是在军部小会议室被宣布停职检查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张桂梅也是在班上被宣布停职检查的,就连医院的领导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一时间,X军参谋长一家的事传遍了整个军界。大家纷纷议论,这是不是又一次运动开始的前奏?当然,这话在X军没谁乱传,陈伟雄这个参谋长给大家的印象是非常好的。等军首长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联名政委开始给军区、给中央写信。目的只有一个,保下陈伟雄。置于陈兆平,他们是有心无力了。

陈兆平这两天在公安部呆得挺舒服的,除了每天的例行问话,好像也没其它的什么事了。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他写的《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一文和一篇名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文章整躺在中南海一间办公室的桌面上,《光明日报》的总编正拿着笔记本,眼睛盯着不停在屋子里踱步的首长身上。《光明日报》的总编是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来的,这已经是的六次修改这篇文章了。如果首长同意,那么这篇文章将出现在明天《光明日报》的头版上。

首长终于停了下来,直接提笔,在《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的文眉上签上了同意刊登的意见。

“就这样,登吧!”首长下了很大决心说出了这几个字。

“好的,我这就安排!”总编的心里虽然也有些忐忑不安,但还是感到很欣喜。谁都可以看出,这是一篇改造人们世界观的东西。

“首长,那么您看这篇《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该怎么办?”《光明日报》总编觉得,既然能发《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么多一个《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应该没什么问题。

首长听着总编的话,眼睛不停的在两份文章上转,他想了一会:“还是先登《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吧,我们不要想一口就吃成个胖子,现在就登这个还早了点,我们还需要有一个理论的平台和舆论导向,太着急了会坏事的!”

“我明白了。”《光明日报》总编的话不多。每次到这里的时候他都会提醒自己,来这里是来听指示的,回到报社才轮到自己下命令。

“怎么样,写文章的人查到了么?”首长还是挺关心这事的,开口问道。

“查到了,是中国人民大学的一个学生,今年刚考上的,成绩还不错。不过…”总编停了一下,观察首长的反应。要是首长没兴趣,这事他就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怎么样?接着说!”首长很明显对这事有兴趣了。

“这个学生叫陈兆平,是XX军区X军参谋长陈伟雄的大儿子。陈伟雄就是76年唐山大地震的现场总指挥,被授予了“共和国优秀军人”光荣称号的。虽然公安部门已经可以确认就是陈兆平写的文章,可是他怎么都不承认。现在军委已经对陈伟雄和他的妈妈张桂梅做出了停职检查的决定。”总编是一口气吧这些话都给说出来的,他担心要是自己不马上说出来,也许就没有足够的勇气说了。

“乱弹琴!”首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一个年青人,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先不说这些想法是对还是错,可跟他家里有什么关系?再说他爸爸也是我军的高级干部了,更是国家的功臣,我就不信,我们军队的高级干部都是叛徒、是反革命?马上让他们把人给放了!”

总编知道,首长的话是有所指的。1977年,上海的一些“四人帮”的余孽联络了一些军方的干部,企图武装起义,不过被迅速的镇压了下去,武装起义成了一个笑话。

一边的秘书连忙记录下了首长的话。一些指示性的东西是一定要记清楚的,不能有错漏的地方。

“你说的这个陈兆平还有两下子啊。能搞出这么有理论水平的东西来。”

总编知道,现在首长是在闲聊了,他当然乐得陪着首长聊两句。

“这个陈兆平在X军算是个人物了,早两年,硬是自己看书,整出来了一台七管收音机。结果整个X军的孩子都玩起了收音机。去年早些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做了几公斤炸药,差点没把X军的取水口给炸了。就在临到中国人民大学报到前的两个月,他跟军里面的两个孩子,硬是自己做了一只打小口径子弹的冲锋枪出来,后来军械专家说,他们整出来的这枪,恐怕比我们现在用的枪还要好使。”由于案件发生的单位是《光明日报》社,所以对陈兆平的调查情况总编还是知道的,见首长有兴趣,索性就说了出来。

“哟呵,没想到咱们部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都玩出花样来了,连枪都自己造?明天把这个陈兆平的资料给我拿来。告诉公安部的同志,这个陈兆平先关着,别委屈了他。”首长的话有的是对总编说的,有的是对秘书说的,反正大家都明白…

陈伟雄可是非常郁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明不白的被停职检查了好几天,连话都没怎么问,就又给放出来了,位置还是没动。他隐约知道自己这次的事跟陈兆平有关,但他想不出来,陈兆平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怎么连自己都跟牵连进来了?就算是反革命罪,也不至于这样啊!要知道,根据毛主席生前的指示,军队一直都处于稳定状态,一般问题是不会动到部队的军人的,更不要说自己好坏还是部队的高级干部…

且不管陈伟雄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一段实践陈兆平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公安部的人即没有把他送进监狱,也没有把他送进看守所。反正就是把他关在公安部的院子了,除了平时帮着扫扫地,只要他不跑,没谁管他给什么。可人都有性格,你让陈兆平每天无所事事的,他也难受。不过有一点他时刻记着,只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没有出来,千万不能承认是自己写的《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

这天一大早,陈兆平就起来了。到收发室拿回了报纸,习惯性的想先浏览一遍标题。当他打开《人民日报》刚想开始浏览的时候,一个醒目的标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兆军震惊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这篇文章是弟弟写的?看了一下署名,原来是特约评论员的文章。

陈兆平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明白,陈兆军是怎么知道报纸上会登出这样的一篇文章的?陈兆平想了很多,可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这不妨碍他按照陈兆军的说法去做,

很快,公安部上班的时间到了,负责陈兆平这个专案的公安很奇怪,陈兆平怎么一早就等在了院子里,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果然,一见到他,陈兆平就快步走了过来。

“公安同志,那篇东西是我写的。”说这话的时候,陈兆平底着头。

在陈兆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叹了口气,公安说话了:“你也太小看我们公安了,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你写的?告诉你,我们早就鉴定了笔迹。你那些小把戏还差了点。”公安指的是陈兆平为了防侦查,故意换了一个笔体。

“啊?可是这…”陈兆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在陈兆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公安说:“好好呆着吧,很快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陈兆平是一头雾水的回到房间的。他可以非常肯定,这件事肯定不是他那个当X军参谋长的老爸可以操作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更高级别的人物在关心他的事,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正文第二十八章时刻准备着

陈兆平很意外,他承认了《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是他写的以后,公安部的人也不过是来给他做了一个笔录,让他签字画押了事。不过人还是圈禁在公安部的大院里,待遇跟原来差不多,只要他不跑,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为了让他的成绩能够跟上其他同学,公安部的人还为他取来了所有的课本,让他自学。就这么着。陈兆平迷迷糊糊的给关到了6月份。突然有一天,公安部的两个同志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陈兆平才发现这个办公室里还坐着3个人,这样以来,本来不大的办公室显得拥挤了起来,好在两个公安把陈兆平带进来以后就走了出去,这才让整间办公室显得空间大了一些。

“是陈兆平同学吧?认识一下,我是《光明日报》的总编xxx,你可以称我为老x同志或x伯伯。”

一听到这个话,陈兆平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本来,他一直被圈禁在公安部的大院里的时候,虽然好吃好喝的,可是他担心呐,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其实要是想跑,他是有机会的,甚至机会很多,可是他不敢跑,他担心他跑了以后会给家里带来一些后果(他还不知道陈伟雄和张桂梅已经被停职检查过了),为了不牵连家里的人,陈兆平在这硬撑着。有时候他甚至想,为什么不从天上掉一块板砖下来,直接把自己给砸死算了。可是就连这他都不敢多想,他生怕别人说他是畏罪自杀的。他知道那样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今天一听到《光明日报》总编的这句话,陈兆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定性了!自己没事了!

看着陈兆平双眼里流淌的泪水,总编没有说话。这十多年来,这样的情形他见得太多、太多了,就连他自己,刚被从牛棚里放出来的时候,不是也哭得一塌糊涂的么?

陈兆平的控制能力还是挺好的,一会时间,他就显得正常了起来:“x伯伯,您说,现在要我干什么?”陈兆平知道,堂堂《光明日报》的总编,不会没事来找自己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聊天的。

X总编在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军人家的孩子,承受能力和反应速度就是强。

“那好,我也不说那么多其它的了。你的那篇《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中央首长看过了,觉得写得还可以,比较符合实际,我们准备在内参上登出来。这次我来,就是想让你修改一下的。”X总编直接切入了主题。毕竟时间很有限,必须马上把这份东西整理出来,这是政治任务,也是政治需要。

“请x总编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文章给改出来。”陈兆平挺胸收腹,笔直的站在x总编的面前。

“好!年青人就是有干劲!这两个是我们报社的编辑,李编辑和余编辑。”说着分别指给陈兆平看:“他们俩会配合你修改《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一文,也会把我们编辑部的要求告诉你。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在这掺合了,但是你们要抓紧,明天下午,这份东西一定要交给我!”x总编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看得出来,他的确很忙。

“X伯伯(X总编)放心,我们一定把稿子赶出来!”屋里的三个人同时表态说。

“那就好!”X总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了,就在临出门前,他想起了什么:“陈兆平,到时候这篇文章就不能属你的名字了,不过稿费我们还是会给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X总编是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的。

“没问题,我本来就没打算属名!”这是陈兆平的心里话,其实要是知道会整成这样,估计连写他都不会写了…

两天以后,陈伟雄接到了陈兆平打回家的电话,电话里没提他这一段时间的事,只是跟平时一样,问候一下家里,报个平安。陈伟雄没说什么,他也不想说,只是让陈兆平努力学习,积极向党组织靠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入党。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陈伟雄非常平静的说出陈兆平打过电话回家的事,陈兆军注意到,陈伟雄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筷子掉到地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还是张桂梅帮他捡起来的。

陈兆军知道,大哥的这个电话意味着,他已经没事了。陈兆军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

果然,又过了两天,陈兆军在陈伟雄拿回家的内参上看到了一篇名为《科学论证“两个凡是”》的特约评论员文章,陈兆军知道,这应该就是大哥陈兆平的东西了。

陈兆军没有再跟大哥说什么,在他看来,陈兆平有了这份东西,今后的仕途应该是一片光明了。他很想猜一下,到底大哥将来能当多大的官?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考虑得最多的还是马上就要打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陈兆军知道,陈伟雄所在的这个军会第一时间进入越南。由于准备不足,他们军的伤亡情况非常严重。要想减少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多进行丛林作战的训练和对游击作战的训练…

当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没有了事以后,陈伟雄更多的心思投入到了部队的管理上。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最近这一段时间来,舆论导向开始更多的关注起越南方面的事来。他有点想不明白,中国和越南一直是同志加兄弟的感情。中国人在那么困难的时候,勒紧裤腰带无偿支援着越南,他们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呢?

这天晚上,陈伟雄一下班回到家里,就发现自己的老儿子陈兆军正座在一堆的报纸上查找着什么。

“老三,你干什么那?”陈伟雄担心,一旦老婆张桂梅回来,看到儿子把地上整得乱七八糟的,又该不高兴了。陈伟雄有时候想过,自己娶一个当护士的老婆是不错,可就是太讲究卫生了。家里有一点不干净的地方她都要把它整干净了再说。

“我想在报纸上找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一份报纸没讲越南反华排华的事的。”陈兆军一边翻看着一边回答陈伟雄的话。

这话在陈伟雄听起来,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他一下反应了过来,我们国家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舆论?这是要准备打仗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伟雄觉得有必要马上把自己的分析报告给军长,部队应该有所准备了!…

“给我接军长家!”陈伟雄拿起电话,让通信连帮接到军长家里。

“爸爸,我听说越南都是热带雨林,他们又跟我们国家学了那么多年的游击战术,再加上他们又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你说要是我们跟它打起来,到底谁会赢?”陈兆军翻弄着报纸,不经意的对陈伟雄说。陈伟雄又一次震惊了,听着儿子的话,他想象着真正战斗中,一群解放军战士就像当年的日本兵似的,不明不白的被冷枪冷炮打倒在地上,连敌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想到这些,陈伟雄开始感觉到不寒而栗了起来。连电话里军长说话的声音都没听见。

“爸爸,军长伯伯在叫你了。”陈兆军听见电话里军长的声音,连忙提醒陈伟雄。

陈伟雄这才发现,自己正拿着电话在发愣。

“对不起军长,我是陈伟雄,有一件事我要马上向你汇报,你有时间么?”陈伟雄连忙道歉着。

“你这个陈伟雄,拿起电话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军长抱怨着。

“军长,这事我需要当面跟您汇报,你看…”陈伟雄知道,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这样啊。”军长的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时非常重要和需要保密的事,陈伟雄是不会提出这样要求的。

“我现在在家。你过来把。”军首长的院子,平时管理得还是很严的,平时有警卫员看着。再加上还有一间隔音的小客厅,保密程度不比军部小会议室差。

陈伟雄整理着军装准备去军长家的时候,陈兆军在一边说着:“爸爸,我在书上看见,原来的关东军要比后来进中国的日军战斗力强很多,看来平时训练得多一些,打仗的时候战斗力就会强一些,就可以少死一些人。你说对不对?”陈伟雄听见了儿子生活的话,但是他没有回答什么。

陈伟雄是经历过抗日战争的,他当然知道关东军和其它日军的区别。

在去军长家的一路上,陈伟雄反复考虑着陈兆军刚才说的话。的确,平时多训练,打仗的就可以减少伤亡,这个道理是谁都明白的。

等到了军长家的时候,陈伟雄已经将刚才的问题进行了一个总结,这就是: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陈伟雄进到军长家大概十五分钟以后,X军政委也嚼着嘴里的饭绕过院墙来到了军长的家里。

这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陈伟雄没露面,一直到张桂梅睡着的时候,陈伟雄都还没有回来。

不过从第二天开始,整个X军就开始了大练兵活动。一个非常响亮的口号成了每个军人耳熟能详的: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不过让下面一些营、团长不理解的是,军部这次专门有针对性的选了几个营、团,要求他们的训练甩开训练大纲,总结出一套丛林作战和小集团作战的方法来。虽然军里面没有明确说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是不少营、团干部已经从最近的动静上分析出了些东西来,于是,训练的热情空前高涨起来。

正文第二十九章兵临城下

当XX军区首长听说X军正在全军大练兵的时候,还不以为然。毕竟军委已经下文,要求全军进入正规化训练,X军进行训练当然是好事,可谁知道没过两天就有人跟他反应,X军居然甩开了训练大纲,安排了几个团级单位和几十个营级单位进行丛林作战和小集团作战。这就让XX军区的领导觉得有点味道了。想了一下,反正在军区呆着也没有什么事干,不如到下面去走一走。于是XX军区一号首长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X军军部。

陈伟雄这段时间非常忙,毕竟他是负责训练和作战的X军参谋长。为了应付南边可能发生的战事,陈伟雄让人在作战值班室外间整出了一个沙盘,一有时间就带着几个参谋在这里搞兵旗推演。地形当然是模拟越南的地形。

XX军区一号首长来的时候根本没有通知X军。这是他的老习惯了,他可不愿意去看那些专门为了迎接他准备好了的表面功夫。

等X军军长接到军部门岗的电话,说XX军区一号首长来了的时候,军区首长已经站在军长的办公室门口了。

端茶倒水的功夫一做完,就是X军军长说话的时候了。

“首长,您看您,又是这样,招呼也不打一个,带着人就下来了,搞得我们一点准备都没有。”

“要你准备个啥?装出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给我看?我告诉你,以后我还会来,也不会先通知你,要是你把部队给我带乱了,小心我毙了你!”一号首长本就是全军有名的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不过这话听在X军军长的耳朵里就不同了,最起码他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一号首长就是这样的人,除了有限的几个人以外,跟他关系再好,,嘴里也没什么好听的。他肯教训人,说明他还比较满意,要是惹的他不高兴了,谁都知道,他真的敢当场就掏枪。

“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会带好X军的!”X军军长连忙非常正规的站着表态。

“行了,坐下吧!”首长的脸色好了许多,X军军长知道,这有刚才自己站军资站得标准的功劳。

军长没有客气,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听说你们军最近正在搞大练兵?”首长开始说事了。

“是的,我们军前一段时间下发了全军大练兵的通知。”军长老老实实的回答着。这事还是军区首长签过字的。

“这事我知道,不过我听参谋反应,你们搞了几个团摔开了训练大纲,搞什么山地训练和小集团作战训练?”

X军军长小心的看了一下首长的脸色,发现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是的,我们搞了几个团作为试点,想看一下这个打法行不行。”

“这个主意不错,是谁想出来的?”首长很有兴趣知道这个。

“是我们军军参谋长陈伟雄提出来的。这主要是为了针对南边的。”在军区首长面前,的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不错,这个陈伟雄倒是有点眼光,什么都想到前面去了。去把你们的参谋长给叫来!”首长想看一看陈伟雄到底是谁。等参谋出去后,他问军长:“这个陈伟雄是不是就是上次唐山地震的那个?”

军长点着头:“就是他。”

军区首长轻轻的敲打着沙发扶手,一边说:“我原来还以为他是一个出风头的人,没想到还真有点眼光!”

军长当然要帮着陈伟雄说话:“陈参谋长还是有本事的,前一段时间那个《科学论证“两个凡是”》的东西就是他的大儿子搞出来的,害得他也被停职审查了好几天。”

“呵,没想到你们军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军参谋长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儿子。”军区首长这话让人听了觉得有点毛病,可是谁又敢去挑这个毛病呢?…

正说着话,陈伟雄穿着整齐的军装,扎着武装带来到了军长办公室外面:“报告,X军参谋长陈伟雄奉命前来,请首长指示!”

“进来吧。”开口的是军区首长。

陈伟雄当然知道军区首长,按理来说他也应该跟军区首长有些关系、最起码应该认识。不过陈伟雄是属于火箭干部,再一个上来以后就事情不断,所以首长不认识他也是正常的。

“你这个军参谋长不在军部呆着,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军区首长是根据陈伟雄来的时间判断的。

“报告首长,我正在军作战值班室跟参谋们进行兵旗推演。”陈伟雄立正报告着。

“是么,走,咱们去看一看!”军区首长是打了一辈子仗的人了,对打仗的事本来就有兴趣,虽然说是一个兵旗推演,但是他还是想去看一看的。

一进到军部作战值班室,军区首长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沙盘的地形,不由得,他开始对陈伟雄另眼相看了起来。

“来,你用蓝军,我用红军,咱们俩推演一次!”首长来了兴趣。

陈伟雄当然没有话说。于是,一次在沙盘上的异国战争开始了。

这次演习直到快吃晚饭的时候还没有结束。陈伟雄和参谋们已经在这个沙盘上磨了几个月,当然非常熟悉。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军区首长经常会突出奇兵,搅乱了已经安排好了的计划。不过这些都改变不了红军最终失败的下场。还好是吃饭了,否则陈伟雄和几个参谋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没想到军区首长到很看得开,就要被打败的他竟然有心思开起了玩笑来。

“这样不公平,你们在这个沙盘上整了那么久了,我才接触,所以这盘应该判定我胜利了才对!”…

这天晚上,陈伟雄跟首长谈到很晚。谁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是么。不过从这以后,作战值班室的兵旗推演就成了绝密的事情。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1979年2月份,也就是我军出兵越南的那一天

正文第三十章军人与战争

XX军区一号首长离开X军以后,根据首长指示,X军的丛林作战和小集团作战方式有了扩大化的趋势。为了更好的实现训练目的,X军首长开始倍加关注这些进行训练的单位。我军原来一直没有特种作战的教材,到底这个丛林作战和小集团作战该怎么搞谁也不知道。没有办法,只能边摸索边训练。毕竟这种作战方式是陈伟雄提出来的,他当然就得亲自参加。好在他现在贵为军参谋长了,倒也不用亲自跟着战士们山上山下、树丛草窠的钻来钻去。

经过实战演练,大家发现了丛林作战和小集团作战的一些特点。首先就是后勤难以保障。大家都钻在树林里,你让后勤怎么上?要么就是一个点只有十来个人,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点。后勤根本无法补给。这就逼得战士们需要有野外生存的本领。接下来就是我军的制式装备有问题。一直以来,解放军都使用三横加两竖,打起个背包就走,如果是在平原上作战,这肯定没什么问题,可是如果进行丛林作战,背包显然是一个累赘的东西,指不定挂在什么树枝上成了别人的活靶子。再有就是制式军服,当时的军装根本就无法防备蛇虫蚊蚁,到处都开口,也很容易挂裤脚。没办法,逼得不少战士开始了打绑腿(这些问题很多是在打越战的时候发现的)。另一个就是武器装备的问题。制式56式冲锋枪的确是好枪,可是在后勤补给不便的时候,它的弊病就显现了出来。首先是枪身太长,携带不方便,其次就是太重。战士们为了多带一些生活必须品和干粮,负荷本事已经很大,再加上一只分量不轻的冲锋枪和150发同样显得有分量的子弹,就显得更累了。同样身为军人的陈伟雄知道,在战斗中,当然是负担越轻越好。

训练中发现的这些问题,很快反馈到了军首长那里,只是稍微看了一下,军首长就觉得有必要跟军区首长汇报。军区首长看到了X军的报告以后,也觉得这是个问题。于是,X军军长和陈伟雄就被叫到了军区,针对发现的问题,开始想办法一样一样的解决。军区首长的意思,要在X军搞一个单位试点,看一看效果怎么样,如果说能行,就上报军委在全军推广。其实前面两个好解决,背包的问题只需要在现在制式雨衣的后面加上一个向下的口袋,到时候把背包什么的往里丢就行了。至于军装的问题就复杂一点了,如果改变现有军装的样式,是需要军委批准的。XX军区的司令员可不管那些:你们先干着,回头我找军委去。最后一项显然难住了军区首长。要知道,兵器工业是一个很复杂的体系,想要改变一种制式装备是件很大的事情。不过X军军长早就想到了办法。

“首长,前一段时间,陈伟雄参谋长的孩子自己造了一只打卡宾枪子弹的小口径冲锋枪,我跟政委都试了一下,枪还不错,可惜就是上次给闹的,枪给当成证据收走了。”X军军长其实更多的还是惦记上了这把枪,想把它给整回来。

“怎么还有这事?你们X军可真新鲜啊,一帮孩子,连枪都给造出来了。是你儿子整出来的?”军区首长后一句问的是陈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