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兆军的三角翼再一次载着他在天上自由的翱翔的时候,底下一帮师领导都震惊了。这些人哪个不是枪林弹雨里闯过来的?这三角翼的价值马上就被他们发现了…

“爸爸,快接我一下,我脚疼!”陈兆军转了一圈,飞了回来,不过这回他可不敢自己降落了,刚才起飞的时候脚就有点疼了。

陈伟雄让过了陈兆军的三角翼,一伸手,搂住了陈兆军。

刑团长看陈兆军从三角翼上下来,有点迫不及待了:“来,我试试。”仗着身强力壮,刑团长一下就挤到了三角翼下面。

“别!刑叔叔,您等一下。”陈兆军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自己的三角翼到底可以承受多少重量。刑团长至少比陈兆军重50斤,谁知道这三角翼受不受得了。

“刑叔叔,您可能太重了,再说你也不知道该怎么飞,我看不如让李冰试一下先吧。”所以这些人,就李冰瘦小一点,另外…就他是兵。

李冰当然很高兴,他根本就没想那么多。陈兆军跟他说了一下要领。他也看过陈兆军飞了两次了,再说这东西本身就不复杂。在山坡上试了两次后,李冰也飞上了天。这下,山坡上的这帮当官的可羡慕坏了。李冰在天上转了没一会就被叫了回来,反正估计他要是再不回来,搞不好就有人要用枪打他了…

这整个半天,特一师的首长都在山坡上玩了半天,大家轮着上天转了一圈。陈伟雄下来以后,直接给了陈兆军一个命令:你赶快给我再做一百个三角翼(他们现在也知道这大风筝的正式名称了)出来。加上黄平政委和副师长、刑团长这么一附和,整个就是一个特一师党委会的决定了。

“可惜这玩意不能在平地上飞起来。”刑团长感慨的说。他是尝到了特种部队机动灵活甜头最多的人。

“谁说的?只要加上发动机,把它改成动力三角翼就行了!”陈兆军在一边接过了话题。这一个上午,最冤枉的就是他了,自己整出来的玩具,自己根本就玩不上,干坐了一个上午。还落了个苦力的干活。

“你说这东西能在平地上飞起来?”黄平的耳朵尖,一下就听到陈兆军的话。

陈兆军这个后悔呀。他是知道有动力三角翼,还知道有动力伞,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怎么做的,可是看着一帮望着自己的特一师首长,关键是陈伟雄那热情的脸。陈兆军没法拒绝了。

“我可以试一下,不过不知道行不行!”他先把话撂这,万一不行也好说话。

“这个好办,你要什么我们想办法帮你搞,你只要把动力三角翼搞出来就成!”陈伟雄一锤定音。不过他也挺小心,把几个师领导都给绕了进来。

陈兆军知道,这事是躲不过了,只有先答应下来。

“那我就试一试吧。”

“对了,你赶快想办法,先整出几十个无动力的三角翼出来再说,我先让战士们训练着!”刑团长可没忘了刚才的话,最起码,就算动力三角翼出不来,他还有这无动力的。

“对、对、对,是、是、是”几个师领导难道的表现出那么的一致。

临了,陈兆军的三角翼是再也回不来了。刑团长直接把它拉回了特一团,不过临走的时候,黄平政委反复交待,一定要注意保密。

正文第七十三章空中轻骑兵―2

有这些师首长们追着,陈兆军这个假期算是不用过了。不过好在不用什么都自己动手,这才轻松了些,不过他还真佩服这帮人,这在当时,要想搞到飞机铝和玻璃纤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结果陈伟雄和黄平政委两人跑了一趟,整个拉了两大车回来。陈兆军还没傻到要去问一下东西是那来的程度,现在为难的,陈兆军也不知道该怎么试验到底他搞的三角翼到底能承担多少负重。

聪明的办法没有,笨办法还是有的。反正部队别的不多,人多。陈兆军先是完成了几个三角翼,然后用加负重的办法不断检测,到最后他才发现,他一开始做的那个三角翼绝对可以负载500公斤以上!

有了这个数据,陈兆军放心了。可李冰确累坏了,要是说每天上天飞一会是享受,那么每天让你连飞几个小时就是受罪了,如果这几个小时里你的身上还要被加上几百公斤的负重,那就一定是地狱了。其实本来可以将负重固定在三角翼上,可是这样一来有点重心不稳,,再说李冰已经跟师领导表了决心,一定配合陈兆军做好测试。

有了这些数据,陈兆军的胆子大了许多,最起码他知道到底多大的三角翼才能承受得了发动机了…

陈兆军真的不知道动力三角翼该用什么发动机,不过他想过了,最多把三角翼做大了一点,他就不相信,长江750的摩托车发动机还不行?

为了搞成动力三角翼特一师可算是下足了本钱了,陈兆军要什么给什么,要谁给谁。李冰这段时间变成了陈兆军的警卫员了。一天到晚跟着陈兆军,他倒不是为了保护陈兆军,只是他手里有一张特一师司令部、政治部和后勤部联合开出来的命令。这张命令要求所以特一师指战员,必须无条件的配合陈兆军的工作。像这样的命令部队是很少使用的,除非是非常特殊的情况。因为陈兆军也不知道该怎么搞(其实是担心搞不成),结果提出不能干涉他怎么干,还得让人配合他。特一师的首长都知道陈兆军是怎么回事,也不担心他出什么问题(实在不行还有他老子)。这才给了他这张一般只有战时特殊人员使用的命令,当然,按照惯例是必须要有一个人监督执行的,于是李冰就成了不二人选。

其实陈兆军本来打的是“冲锋车”的主意,因为“冲锋车”动力足马力大。谁知道一看,“冲锋车”的发动机动力是够大的,可是整台车有一半的重量都在发动机上了,也太重了一点。再说也太复杂了,估计就算是搞轻型飞机也用不上那么大的发动机。再看看刑团长心疼的样子。陈兆军想想还是算了。结果刑团长一看陈兆军放过了他的“冲锋车”,眼睛盯上了长江750,这可把他给高兴坏了。大手一挥:说吧,要几台?要不要我让人帮你拆下来了?陈兆军一个人当然是没法搞。于是跟刑团长要了两台长江750,让两个战士直接给开到军械修理所去了。

陈兆军算了一下,三角翼装上长江750的发动机,再加上油箱和乘座舱,应该不会超过一百公斤。这样算起来,还可以坐两个人再带一挺机枪什么的。现在的关键就是发动机行不行了。

陈兆军可管不了多少,直接让人把摩托车的发动机给拆了下来,当然,变速箱那个东西太重,也没什么必要,直接忽略了。

为了装上扇页,就必须加长发动机的输出轴长度。陈兆军一开始想得挺简单的,直接用一个固定件将一根长轴固定在了发动机上,谁知道一试车才发现,由于发动机抖动很厉害,接出来的长轴根本没有办法适应,没一会功夫,整根轴就变形了。变形的轴一下打在发动机上,打坏的扇片到处乱飞。这下,不但发动机报废了,连带着用航空铝做的三角翼架都被打得乱七八糟。显然,这一这套东西报废了。

军械修理所的的一个技师看着陈兆军这么个搞法觉得有问题,就在边上提出了一些看法。在他看来,像陈兆军这样肯定是不行的,首先得想办法固定发动机,而且这个固定方法还不能钢性固定,得用橡胶或弹簧。再有,既然发动机要伸出来那么长的一根轴,那么这根轴就得想办法跟发动机同步震动,要么就得想办法让轴跟发动机的输出轴不在一个平面上,这样就可以避免由于输出轴太长引起扭曲。

陈兆军本来就不懂这些,他只是知道这样能飞,现在一看有一个能讲出一些道理来的,那还不如获至宝。连忙把军械修理所的技师拖上了贼船。

结果,这三个人就没日没夜的忙活了起来。正当刑团长心疼万分的开过来第四辆摩托车的两天后。他又接到了陈兆军的一个底火。这回,陈兆军让他开找人开一辆“冲锋车”过来了。刑团长当时心疼得差一点没昏过去。刑团长决定,亲自去看一看陈兆军他们到底搞成了什么样子了。

“冲锋车”跑在去特一师军械修理所的路上,刑团长的心里还在诅咒着:这几个不得好死的,就几天功夫,我已经没了四台摩托车了。这摩托车还是小事,我认倒霉,就算训练撞了。可也不该打我的“冲锋车”的主意呀。这东西可是金贵。全是用美金从国外买的,全国也就这么几辆。这要是给他们霍霍了,连修都没地方修去。刑团长想不通了,陈兆军本来不是说“冲锋车”不行么?这会这么又想起“冲锋车”来了?这会,刑团长的面部表情可是丰富,什么感觉都有了。

军械修理所里,陈兆军、李冰和技师正等着刑团长的“冲锋车”。这几天,他们通过不停的试验,基本上已经把动力三角翼给搞出来了。为了携带方便,陈兆军还把三角翼的骨架整成了可拆卸的,到时候一装上,再加上固定件,肯定不会影响强度。关键的,三角翼的体积变得小了很多,用“冲锋车”完全放的下了…

刑团长的心是在陈兆军他们把动力三角翼放上“冲锋车”以后才放下来的,这会他相信,陈兆军不会打他的“冲锋车”的主意了…

这天下午晚些时候,整个特一师的人都听见也看见了陈兆军他们的动力三角翼在天上盘旋的样子。在这东西没出来以前,陈伟雄和黄平就联合下了命令,对于三角翼的事必须保密!

陈兆军只正当,他的动力三角翼是飞上了天,而且效果还不错,至于这东西到底能飞多快,就不是陈兆军能测的出来的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东西一定比汽车跑得快的多…

三天以后,一辆由特一团一个排护送的解放牌大卡车开到了南苑机场。整个机场当天戒严了。附近的农民已经对南苑戒严的事习以为常了,大家都知道,一般这种情况,肯定是南苑要飞新飞机了。可是让他们很奇怪的是,这一整天,就听到南苑发动机在不停的响,可就是见不着飞机…

半个月以后,洪都机械厂和湘江机器厂接到了一张很奇怪的订单,让他们帮着生产一批达到30马力的大功率摩托车专用发动机,另外,还让他们想办法讲传动轴加长40公分。两个厂的工程技术人员考虑了半天,觉得这么长的传动轴如果直接由发动机输出的话,没办法保证他的稳定性。只能考虑变轴减震的方法…

陈兆军现在是轻松多了,所以的东西都交给了专业厂家。他只需指导装配就行了。可惜的是,当特一团有了30多具动力三角翼的时候,陈兆军也该开学了。难过的日子又开始了。陈兆军心里抱怨着。最让他不舒服的,特一师跳了一次伞以后,再也不跳了。陈兆军就算再有办法,也不困难让空军给他派一架运输机过来。至于从动力伞上往下跳,一个是陈兆军没那个胆子,怕给叶片吸过去。二来,现在现在所以的动力三角翼都归特一团的“空中轻骑兵”中队了,就算陈兆军想玩也不那么容易了。

正文第七十四章“蓝军邮”

为了组建“空中轻骑兵”中队。军委首长下了狠心,除了在原特一师范围内选择驾驶员,还同意让他们上解放军航空学院挑选驾驶员。更让陈伟雄牛逼的是,军委一下给了“空中轻骑兵”中队40个自愿兵的指标。在那个时候,对许多战士来说,拿到这个自愿兵指标就是跳上了龙门。

虽然这个消息没有人公布出来,可整个特一师现在议论得最多的就是这40个指标了。当时转自愿兵的条件非常苛刻,首先要符合几个条件:1.当兵满5年。2.党员。3.技术骨干或班长。4.相当一级单位的推荐。

为了这些个指标,开始有人不断的上陈伟雄和黄平政委的家里。那个时候的人已经开始知道要搞一点小名堂了,于是按照组建的想法,不断的有人掐着陈伟雄的时间,选择他在或者不在的时候过来。当然,去黄平政委家的人就要少得多,毕竟他来的时间不长,大家对他还不是很熟悉。

陈兆军看着这些提着水果拿着酒来的干部战士就想笑。这要是放在20年后,这么个送礼法?估计东西都会给丢出去,要不就第二天让你到党委会去领了。

陈伟雄其实也明白这些,可是他没也办法。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别人来了,有没直接说要让你帮转自愿兵(一般都说来看看师长什么的),你也不好说什么。没办法,陈伟雄只能用躲的办法,每天一早就出去,晚上不吹熄灯号不回来。这样让陈伟雄少了不少麻烦。

其实对于这次“空中轻骑兵”中队的人选特一师领导早就有了考虑。除了满足上面的几个条件以外,还有几个条件是要满足的。首先是要控制年龄。按照陈伟雄和特一师党委的考虑,将这些人培训成三角翼驾驶员还需要一段时间。关键的,别没干几天又转业了,这样特一师就划不来了。再有就是对三角翼驾驶员的文化水平有要求。毕竟三角翼是战术装备,这就需要驾驶它的驾驶员懂得修理。别看修一个摩托车发动机不是很复杂,但在当时的环境下和部队对于这方面的要求,没有点文化底子还是拿不起来的。接着就是对三角翼驾驶员的身体素质要求了。反正按照特一师的标准,别看李冰是整个特一师飞三角翼飞得最好的人(锻炼的机会最多,条件最艰苦),给“空中轻骑兵”中队当教练是没问题的,但就他的身体素质肯定当不了“空中轻骑兵”。一直到后来陈兆军才知道,原来按照特一师的训练科目里面,三角翼的两名成员必须能够在将三角翼收起来以后(已经想出了很多办法可以把三角翼叠得很小了),两人协同抬着三角翼和座舱行军!且不要说这三角翼有多重,光是陈兆军为了拉风装上去的高射机枪就要人的命了。陈兆军心里嘀咕着,当时装轻机枪就好了。

不过有一件事是让陈兆军感到非常骄傲的。当初大家讨论这个三角翼中队该这么叫的时候(毕竟中队不是部队的制式编制),陈兆军开口就说出了“空中轻骑兵”几个字。大家一听都觉得这个名字贴切、响亮、够威风,关键是非常形象。于是报给军委的时候,“空中轻骑兵”就成为了正式的名称…

陈兆军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想一想现在这些战士为了能拿到这40个自愿兵名额中的一个,费了那么多的劲,可真让他感觉有点不值得。按照当时的规定,当上自愿兵以后,至少还要在部队呆上十几年,这可是陈兆军没有办法接受的。

这天下午晚些时候,特一团二营的战士徐陆兵找上了陈伟雄的家。看他卡的那个时间,估计是算好了陈伟雄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这才过来的。

“徐叔叔,我爸爸还没回来。”陈兆军是认识徐陆兵的,他经常上二营玩,对这个二营最猛的火力手当然知道。虽然陈兆军明白徐陆兵肯定是为了那40个自愿兵指标的事来找关系,不过看徐陆兵没有那么俗气的肩背手提的拿一大堆东西来,陈兆军这才乐意跟他说一会话。再说,陈兆军每次上二营的时候,徐陆兵都不会忘记帮陈兆军上炊事班去搞一大块锅巴,用油一炸,那味道就别说了。

“我知道你爸爸没回来,我是来找你的。”徐陆兵笑眯眯的说。其实其他的条件徐陆兵都够了,就是文化水平不行,他也知道自己的软肋,不得以,这才想着走点关系的。

“找我?徐叔叔,你知道我爸爸的脾气,部队上的事找我恐怕没用。”陈兆军连忙先把门给封起来,免得徐陆兵说出什么让他不好拒绝的话来。

徐陆兵当然明白陈伟雄家的事。其实不光徐陆兵,整个特一师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陈伟雄师长平时别看不苟言笑的,对自己身边的人要求尤其严格,但是唯独对他的这个老儿子,有的时候有点很随意的样子,想搞什么都由着他(其实这就是一般干部战士不知道的了,陈兆军要搞东西,那也是为了国家,是公务,陈伟雄当然不管他),所以,要是陈师长家还有人说得上话,就只有陈兆军了。

“兆军那,我平时就听说你喜欢集邮票,徐叔叔是个大老粗,对这些东西不懂。这不,我这有一张邮票,留着也没什么用,干脆送给你了!”徐陆兵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打了开来,随手将一张蓝色的邮票递给了陈兆军。

从见到这枚邮票的那一刻,陈兆军的心就快停止跳动了。看着徐陆兵随手拿起了邮票递过来的一刻,他几乎喊了起来。因为这是一枚“蓝军邮”。

陈兆军以前只是听说过“蓝军邮”的样子,见是没见过的,但是不代表他对“蓝军邮”没有认识。他说不清楚这枚邮票值多少钱,但是他知道,只需要过几年,用它来换奔驰是肯定没问题的。

“徐叔叔,你知道么?这枚邮票非常珍贵的。”陈兆军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邮票了,但是这个时候他也还只是想欣赏一下。他知道,除了自己,已经没有谁知道这枚邮票的价值了。

“行了,徐叔叔都给你了,你就收着吧。再放在我身上,还不给我揉坏了?”徐陆兵说的是实在话,他得到这张邮票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张罕见的邮票,可是对如何保护和它的价值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你根本不用想着他这个火力手会保护只有一张在他看来不过是古怪一些的花纸头。

陈兆军从徐陆兵刚才的动作上也知道,徐陆兵根本就没有把这张邮票当回事。估计是他想不出该拿什么来了,这才用邮票哄陈兆军的…

这天晚上,陈兆军很意外的跟陈伟雄谈起了徐陆兵转自愿兵的事。陈伟雄纳闷了,陈兆军平时还是很知道深浅的,今天怎么想起跟自己说起了部队的人士安排?

“兆军,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徐陆兵叔叔来让你帮他说话的?”陈伟雄很严肃,陈兆军今天的这个事可是个原则问题,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自己家发生的。

“不是,徐陆兵叔叔今天就是给我送邮票过来,没有说什么。”平时给陈兆军送邮票的人也不少,陈伟雄也没拿他当回事,再他看来,陈兆军的那些邮票跟徐陆兵眼里的邮票差不多,也不过是些花纸片。

“邮票哪?给我拿过来!”陈伟雄非常严肃,如果平时有人给陈兆军送点邮票,不过是哄孩子玩,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分明是投其所好,用心就不用说了。

陈兆军一时还没留意陈伟雄的表情,毕竟平时别人给他送邮票的事陈伟雄是知道的。于是高高兴兴的进屋把他的集邮册给拿了出来。

“你看,就是这张蓝军邮!”陈兆军没注意到,陈伟雄的脸色更难看了。

“叭!”陈伟雄给了陈兆军一记耳光,伸手拿过“蓝军邮”:“我告诉你,下回你要是再敢收别人的东西,帮人说话,我打断你的腿!”

陈兆军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多年了,陈伟雄就算是打他,也多是意思意思,很少这么严肃的的。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第二天一早,特一团的大操场上,陈伟雄站在了司令台上。

“大家也许都知道了,军委给了我们“空中轻骑兵”40个自愿兵的指标。”陈伟雄停了一下,看了一下队列的反应。下面的战士还是站得笔直的,但是他知道,不少人对自己说的非常关心。

“我们师领导已经对这次选拔三角翼驾驶员的事有了统一的安排。这一点大家可以放心。但是,让我不舒服的,有个别人为了达到目的,用了一些不该用的手段!是谁我就不点名了。但是我要让你们知道,不管是谁,都不要想着用歪门邪道的办法。这几天,我和黄政委都收到了不少礼物,吃的东西我们都已经送到师幼儿园了。还有一些酒和罐头什么的,都送到师招待所去了。”说着,陈伟雄拿出了身上的一个笔记本,将夹在中间的“蓝军邮”拿了出来:“这里还有人是送给我儿子的礼物,虽然它不起眼,但是这也不对。”说着,陈伟雄拿出了一个打火机,点燃了“蓝军邮”:“以后,任何人都不准给干部和干部家属送礼物,我们是部队!”

陈伟雄不知道,陈兆军正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点燃了“蓝军邮”。这一刻,陈兆军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出去闯一下了,老这么在部队呆着,人都呆傻了

正文第七十五章生活的发动机

陈伟雄的一记耳光突然让陈兆军明白了过来。自己在心里对父亲深深的敬畏是怎么来的。陈伟雄一直都是一个原则性非常强的人,这几乎是他们那一代人的通病了。有时候,我们甚至可以把它看成是冥顽不灵。总之,在这些人的心里,衡量一件事情的标准就是两个字:对或错。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那张“蓝军邮”不过是一张邮票,无非是颜色跟他们以前用过的“黄军邮”略有不通而已。他根本就不会用经济的眼光去衡量它,反正他认准了一点,陈兆军是因为收了徐陆兵的邮票才帮他说话的。其实陈伟雄没有想过,就算没有这枚“蓝军邮”,陈兆军同样会帮徐陆兵说话的,道理很简单,就冲陈兆军吃了那么多徐陆兵帮煎的锅巴的份上,陈兆军也会说这个事。唯一的区别就是徐陆兵要是不来,陈兆军也许就想不起来了。

远远的看着陈伟雄点着了“蓝军邮”,陈兆军的拧劲也上来了。其它不说,就凭着这张被烧了的“蓝军邮”,陈兆军也要让徐陆兵当上志愿兵!

陈兆军知道徐陆兵缺的不过是文化水平。其它各方面,整个二营要说比徐陆兵强的还不多。陈兆军也明白,要说补文化恐怕是来不及了,但是他明白“空中轻骑兵”为什么要设下这么一个门槛,不就是为了将来维护么?…

第二天一早。陈兆军来到二营,找到徐陆兵他们的连队。跟连长一说,连长二话不说,就让徐陆兵跟陈兆军走了。虽然连长不知道陈兆军找徐陆兵干什么,不过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刑团长的全团配合陈兆军搞三角翼的命令好像也没有撤销。不过连长也知道一些小秘密,陈兆军十有八九又嘴谗了,让徐陆兵帮他搞东西吃的。

见到陈兆军的时候,徐陆兵连脖子都红了。他可没想到,不过是给了陈兆军一张邮票,这在平时也不是个什么事,竟然让陈伟雄当着全团给烧了。连里面有几个战友是知道他有这张邮票的,也知道他一直想给陈兆军,不过老是忘了,对这次的事,大家都没说什么,只是感到陈伟雄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的味道。

“徐叔叔,我跟你们连长说了,这几天我有点事要你帮忙。”

徐陆兵搓着手:“行,说吧,干什么?”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嘴巧的人。

“你先别管了,跟我到军械修理所去。”别人不知道,陈兆军是清楚的,军械修理所里还有三台报废了的发动机。别看这些发动机都报废了,可是拼一下肯定能拼一台好的出来。再说,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想让徐陆兵学会这么修发动机。

要说起来陈兆军也没学过修发动机,不过他会看书。最关键的,他原来搞过钳工,对工具的使用没问题。

当徐陆兵明白陈兆军叫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学会如何修理三角翼的发动机。如何制造三角翼的时候。这个老实人就更不会说话了,不过有一点他很清楚,要是真的掌握了这些,也许那40个名额就会有他一个了。但是他不知道的是,陈兆军想过了,就算陈伟雄真的不给徐陆兵转志愿兵,最起码,他也让徐陆兵学会了一门技术。到时候只要徐陆兵肯干,凭着这个修理发动机的技术,肯定不会比在部队里混得差。当然,这话他可没敢跟徐陆兵说,就算说了,徐陆兵也不会相信。他怎么可能想到,再过上个十几年,中国的汽车会多到连上个牌都困难的程度,更不要说根本就不给摩托车上路了…

陈兆军手把手的教会徐陆兵各种工具的用方法,然后更进一步的教会了他如何使用量具。特一师的军械修理所就是方便,且不说它原本就是按军级军械修理所的规模建的,更由于陈兆军搞出了三角翼,整个修理所的工具和设备就配的更全了。再说陈兆军可能是跟修理所的人打交道最多的人,别人就算不看陈伟雄的面子,也得尊敬他轻武器研究所研究员的身份。反正陈兆军和徐陆兵在这整着,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来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这样一来,陈兆军和徐陆兵有什么不懂的可就算找着人问了。修理所的这些人也不笨,只半天的功夫,大家就看出来了,敢情陈伟雄的整个老儿子硬要把徐陆兵给教出来!虽然谁也不知道只是为什么,但是眼力劲谁都有,于是,主动过来帮忙的人多了起来。

就这么,每天一大早陈兆军和徐陆兵就在修理所忙碌着,等陈兆军去上学的时候,基本上就是徐陆兵自学的时间,等陈兆军放学回来了,两个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徐陆兵自己心里清楚,陈兆军并不是为了那张邮票才这样帮自己的。一多半,陈兆军肯这样帮自己都是因为陈伟雄当众烧了他的邮票!要不是为了这个,陈兆军怎么会这么帮自己?这样的机会有多宝贵就用不着陈兆军提醒了。徐陆兵来不及考虑其他战友会怎么看,每天如饥似渴的学习着理论知识,遇上有不懂的地方,在修理所里逮着一个人就问。就这么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徐陆兵已经显然是一个摩托车发动机专家了。为了让陈伟雄和其他人看看徐陆兵的实力,陈兆军和徐陆兵抢在志愿兵名单上报以前,用报废发动机拼凑出了一台发动机,然后利用剩余的边角料又做了一台动力三角翼。要说光一台三角翼而言,在特一师已经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给够了材料,修理所几乎人人会做。可是有一点是其它动力三角翼都没有的。由于陈兆军使用的发动机零件都是旧零件了,虽然对气缸和活塞就行了处理,使用起来没什么问题,可陈兆军还是不满意。他把涡轮增压的道理跟徐陆兵详细的说了一下,接着提了一下后来常用的废废气涡轮增压系统。结果徐陆兵琢磨了两天,愣是利用修理所的设备,给他拼装的发动机上加了一个涡轮增压器。等陈兆军看到装着涡轮增压器的摩托车发动机的时候,不得不佩服人民群众的巨大潜力了…

陈伟雄是知道陈兆军这一段时间老是跟徐陆兵在一起的事的。现在他也有点后悔,不应该把邮票当众给烧了。可是当他看到特一团二营报上来的徐陆兵的资料的时候,几乎要咆哮了起来。因为他分明看到徐陆兵的申报资料上写着技术能手的字样。徐陆兵的底细陈伟雄还是知道的,就是一个初中生。要说他这样的都能算得上技术能手,那整个特一师就没有不是技术能手的了。

“二营吗?我是陈伟雄,让你们营长马上跑步到我办公室来!”陈伟雄这会火大呀。其实徐陆兵是个好兵,要是二营换一个什么说法把他的材料给报上来,陈伟雄也许毫不犹豫就签了。可是他们怎么都不该弄虚作假,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

二营长接到电话当然马上赶了过来,一进陈伟雄的办公室,就给陈伟雄劈头盖脑的说了一顿。接着把徐陆兵的材料往二营长手上一丢:“重做!”

二营长这叫冤枉,他根本就不明白陈伟雄为什么数落了他一顿。不过有一点他明白,能让师长说出弄虚作假来,这问题可就大了。可是他不明白,本来徐陆兵就是技术能手啊。

“师长,徐陆兵对三角翼的发动机的确非常熟悉,而且还进行了技术革新。他搞的涡轮增压改装可以让三角翼的发动机功率提高不少。”

“什么?徐陆兵搞的?”陈伟雄不明白了,没听说徐陆兵还有这两下。

“是的,前一段时间,兆军跟着徐陆兵天天的在修理所里整发动机,两人硬是用原来报废的发动机凑出了一台好的发动机来。由于原来750的发动机功率不够,徐陆兵就给加上了一个涡轮增压器上去,现在那台发动机的劲比我们后来定做的发动机还有劲!”二营长是有什么说什么。他不知道,这个在他看来不过是小革新的东西未来将统治整个汽车发动机市场。不过好在特一师将这个小分明进行了推广,这才让我们国家的大功率摩托车发动机技术前进了一大步…

徐陆兵的事算是顺利解决了,可是陈伟雄越发觉得陈兆军有点难管了。陈兆军也发现,自己印象中的父亲保留在脑海里的应该是他上了年纪以后,受到了改革开放的冲击。已经性情平静了许多的老人。现在这个年富力强的中年人已经与陈兆军心中的印象相去甚远了。

看来,注定自己就不是享受生活的命。陈兆军心里第一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白领守护人》,书号:1043975

一个退伍特种兵混迹白领,发财求美的故事,暧昧、财富、铁血这里都齐了,当然了,更不能缺少生活的味道。://.qidian./book/1043975.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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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六章离家赴日

从徐陆兵的事以后,陈兆军显得有点郁郁寡欢的,干起劲来,可是在那个年月,处于那样一个环境下,你能让陈兆军怎么办?等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吹进自己的家门?还是等着深、沪两市开市?虽然陈兆军不懂什么技术,但是一些历史事件还是清楚的,最起码他知道,中国最早买股票的人都发财了。美国要和伊拉克干起来了,苏联马上就要解体了。想到这陈兆军一下愣了起来。就是啊,苏联解体的时候可是个发财的好机会,恨不得能给口饱饭吃就能骗回来一个航天科学家。还有油田什么的,这要是能搞来,自己可就没算白活一次了。陈兆军这会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安逸的日子过久了,想到点什么搞点什么,即好玩又满足了虚荣心,搞得他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了。现在想一想,陈伟雄那巴掌倒是让陈兆军清醒了起来。

突然之间,陈兆军觉得自己的钱太少了,该干能干的事太多了。可是凭着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和年龄,陈兆军还真没有什么好主意。实在不行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为什么无奈的事总是那么多?陈兆军这段时间的心情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郁闷…

陈兆军烦起来了没处发泄,就拼命看书,老老实实的当了一段时间的读书人。还好这一段时间的书和资料已经开始渐渐的丰富了起来。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所在的G省这个时候出了件新鲜事。19729月日,中日两国正式建交。周恩来总理和日本国总理大臣田中角荣在北京签署了《中日联合声明》,宣布自该声明公布之日起。中华人民共和国和日本国之间迄今为止的不正常状态宣告结束。今年正好是两国建交十周年,开学后没多久,一个日本友好访华团就到了G省GZ市。进行了一段时间地访问后,他们发现两国有必要在教育领域进行多方面的合作,也就是留学了。但是考虑到双方存在交流障碍和彼此认知度的问题,也为了加强两个城市间的友谊,觉得可以试着从明年毕业的学生中选择一些自理能力强,成绩好的学生先进入日本国的高中学习(主要是学日语)。来年的时候统一参加日本地大学考试或者直接保送进入日本大学学习。

当时负责接待访华团的G省省长那个气。他就不信,这么大个G省,虽然人数是比整个日本国少一点,可是选几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出来还是没有问题的。有一年的时间,要是还用得着让日本人保送,那也太丢脸了。至于说到中国学生的自理能力,这就更用不着日本人操心了。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当时那么大的中国孩子。那个不是家里兄弟姐妹好几个?平时不要说照顾自己,许多都已经扛起了照顾家庭地担子了。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呀,国家是有政策的,毕竟日本国是我们正式建交的国家。不管你心里怎么不舒服。外交上的尺度还是要把握地。当年我们的周总理就说过:外交无小事。要不是众多的第三世界国家的支持,中国也不可能有现在在联合国的地位。省长只能客客气气的表示感谢,反正政治家最不缺少的就是外交辞令。可是等日本访华团走了以后,省长再也忍不住了。凭什么?一个战败国居然用施舍的口吻跟他说这些,就这么他还得忍着。日本友好访华团的人不知道,他们走了以后,G省省委会议厅地杯子整个换了一茬。要不是担心太难看掉价,后勤处的都恨不得给换上铁杯子了。

日本友好访华团走后的第二天,G省教育厅厅长就被叫到公室。整整一个上午。厅长都没有出来过,不但如此,厅长进去没多久,连省委书记都进去了。这可是很少见的事。反正秘书处的人印象中没见过。这事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都是挺忌讳的事…

“你一定要想办法给我安排好了。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句话,我们G省不能让人太小看了!”这是省长送教育厅长出门地时后一句话。

“甘厅长。省长交待的事你要当成一件政治任务来完成!为国家培养人才就是头等大事!”省委书记跟着说了一句…

于是,一场由G省教育厅组织的,面向全省的高一年纪的开始了。让很多人不理解的是,这场竞赛似乎是一个选拔性质的东西。先是大范围的各科目考试,接着优秀学生又进行竞赛。反正是层层筛选。

陈兆军所在的阳光中学当然也在这个范围之内。自从上了高中以来,陈兆军看书学习地时间多了起来,他很清楚为了老爷子的面子,他也必须考个清华、北大什么的。所以小心一点还是没有错的。于是,除了更关心一些直接原来就不太好的科目,更多的时间。他开始学习一些当时大学的课程,因为他知道,这些课程有许多将来会被移到中学里来完成。也就是说,他只有学完了这些,然后继续更新,才能让自己达到原来大学的水平。在他看来,这样大范围的考试也是一个检验自己的忌讳,所以还是比较用心去考的。

毕竟底子就在,又系统的有针对性的学过这些东西,陈兆军在阳光中学的普选考试中当仁不让的拿了个第一,接着就是到地区去参加比赛。就这么的,整个过程进行了半个多月。一直等到成绩出来了,厅里面才小范围说出了这次选拔的目的,原来,这次考试出来的这些尖子生将在政审和生活能力考核通过以后,被选派到日本国留学。

80年代我们国家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那个时候,崇况非常厉害。虽然在80代初的时候还不是很厉害。但是已经初现倪端了。虽然那个时候地人嘴里不敢说,可是恨不得所有的人都希望自己有点海外关系。先不说能不能像《牧马人》一样继承一笔海外遗产,最不济,能整点外汇券什么的也好。你要是有本事从友谊商店用外汇券抱台大彩电和四个喇叭的录音机回来,嗨!你放心,基本上是有人排着队往你这推销女孩子,还全是有板有眼的,稍微有点相

的。别人都不好意思介绍给你。

顿时,这个消息传了开来,可以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这些经过选拔出来的尖子顿时成了人们最羡慕的幸运儿。不过也有没拿它当回事地。这当然就是我们的陈伟雄同志。当他听说陈兆军也因为考核成绩优秀成了这批人中的一个的时候,当时就撂下了一句话:不准去!

在陈伟雄看来陈兆军成绩的好坏已经对他没有什么意义了。当然了,你要是见过一个孩子非常聪明,从来都考第一的话,时间长了,也会产生免疫的。更不要说陈兆军现在已经是有工作了的人。在陈伟雄看来。陈兆军还不如老老实实地在国内读几年书,然后踏踏实实的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做贡献的好。所以他当然不同意陈兆军出国留学。

陈兆军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正赶上这两年他在国内郁闷地很,想干什么都前怕狼后怕虎的。国家的经济条件和政治条件都不成熟。再说他也不敢去试。赶上这么一个去日本的机会,他为什么不去?到了那边,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不用担心其它的问题了。最不济,捅出了篓子就从日本躲到美国去,说不定还可以赶上当一下微软董事的机会。这一切,在他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就已经想过了…

“爸爸,你放心,我不过是到日本去学习几年。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了,要是不多接触一些国外的新理论和新技术,将来我怎么在轻武器研究所呆下去?您也知道,我搞那些东西都是些小聪明。到时候我真的到轻武器研究所去上班了,别人一看,这人整个什么都不会。都不知道是怎么找的关系进来地,不也丢您的脸么?”陈兆军当然知道陈伟雄什么地方痒,全往痒的地方挠。

一听这话,陈伟雄舒服了,其实陈兆军这两年搞的东西他都看在眼里,除了那个收音机还有点意思以外,其它的不过是些脑袋热的产品,当然,不过是他比较敢想而已,没有什么太高地技术含量。就拿击步枪来说。现在整个特一师的人,就算画不出图来,可是连说带比划的,多试两次,没准也能整出来。再说那个三角翼。现在想起来陈兆军还真是胆大,不让他去跳伞,好家伙,就敢自己整了个大风筝飞。这也是他给飞起来了,要不不但自己少了个儿子,连“空中轻骑兵”都没了。现在听陈兆军这么一解释,陈伟雄也犹豫了,虽然他对日本没什么好印象,可是中央的政策在那里放着。日本和我们国家已经是友好国家了,再说了,日本现在的科技是比中国发达许多,或者让陈兆军去日本学习几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张桂梅这几天都非常留心陈兆军留学的这个事,她到不是说很在乎出不出国或者去那个国家,但是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子有这个本身能靠自己的能力出去!这事说出去多有面子!虽然张桂梅还是非常有涵养的人,绝对不会拿陈兆军出国这件事来说事,可是不排除她听见别人当面背后说地时候的那份自豪感!反正这一段时间来,张桂梅走路都轻快了很多。医院的护理兵和护士被她批评的人也少了许多。虽然这事还没公开,可是每次有人跟张桂梅打听这事的时候,她笑眯眯告诉别人不知道或者这还是没边的事以后,心里都甜滋滋的。今天一听到陈伟雄和老儿子讨论这事,她也连忙凑到一边听着。这么多年的夫妻,张桂梅是最了解陈伟雄脾气的人,整个就是一个顺毛驴。顺着他就什么都好说,要是跟他顶着干,他比谁的脾气都坏。看到陈伟雄现在的样子,张桂梅知道。他的心眼活了,不过当初他已经说下了那样地话,要想让他改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得有技巧。这个技巧别人不一定掌握得好,可是张桂梅早就运用熟练了。

“你说你。”张桂梅用一个指头在陈兆军的脑袋上戳了一下:“平时让你老老实实上学,你就是不听,今天搞这个,明天搞那个。这么些年了,整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今天不是伤了这,明天就是伤了那,你让**了多少心?现在听你这么说起来,让你出国也不是不行,可得给你定下规矩。”张桂梅说着停了下来,看了一下陈伟雄,像是征求他的意见。

“对。你妈说得对,是得给你定下些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么。”陈伟雄念念有词的,他没想到。就这么两句话,他就让张桂梅给绕进去了。

“出国以后一定要听话,不许惹事生非,不许打架。”张桂梅到不怕陈兆军惹事生非,从小到大,别看他惹了不少事,可好像都没出过什么问题。可是她怕他打架。陈兆军跟着特一师的这几年,还真的练了点本身,再加上他本身个子就高。一般地孩子两三个都打不过他(虽然张桂梅没见他打国,可见过他在特一团训练),万一一个下手没轻重,打伤了人可不得了。张桂梅毕竟是护士,这样血淋淋的事见得多了。

“对,你妈说的对!”陈伟雄点头强调着。他感觉今天领导发言的水平就是高。

“在国外。要跟大家搞好团结,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独来独往的。”陈兆军平时不喜欢跟他的同学玩,这一点张桂梅早就发现了。可是她没有想到,陈兆军跟那些同学玩得来么?

“平时要勤快一点,注意讲究卫生,能干的活多干一些,累不着你!”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张桂梅还是有信心地,陈兆军是个能吃苦的人。就是有时候耍点小聪明。

“学习要跟上,别丢了你爸爸的脸。”

张桂梅的总结式发言结束了。陈伟雄也听明白了,敢情自己一个不小心一下就给绕进去了。不过到了这会,陈伟雄也不再说什么,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去就去吧。随着张桂梅吃饭地口令一下。陈兆军出国去日本的事基本上在陈家定了下来…

日本友好访华团的第二波成员,教育考察团的人没过多久就来了。他们首先要确定一下留学日本学生的情况,看一看G省方面有.:作假,整一帮大学生进来,然后还要考察

生的家庭情况。这有两个目的。一是对这些学生要因为他们需要在日本选择跟这些学生家庭环境相当的家庭,以便中国学生可以更容易适应,其次就是看一看将要到日本留学的学生是否真地像G省方面说得一样,真的都能够有自理能力。日本人可不想背个包袱回家。其实对于这件事,日本国方面还是非常重视的,毕竟这是一件有影响力的事,相对于付出的助学金,这就是的政治影响是威力了。少许地付出在政治面前是可以忽略的…

教育厅的人已经把许多工作做在了日本人的前面,比如说陈兆军的事。特一师师长的儿子考进了日本留学的行列,这件事本身就成了一个新闻(当然,传遍范围很窄)。接着更让他们吃惊的是调不着他的档案!在那个年代,一个人的档案比什么都重要,没听说过教育厅还调不出一个学生档案地事的。负责去调陈兆军档案的人一回来直接找上了甘厅长,跟他汇报了这事。反正翻遍了派出所,就是没有陈兆军的档案。派出所的人是一问三不知,搞的教育厅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最后只好回来找厅长了。甘厅长一听说这事,也吃惊不小,毕竟这件事已经成了政治事件,办不好可不行。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派出所的人没把他们教育厅的人放在眼里,故意刁难他们。那么让我为难,我也不让你们好过!甘厅长是恶从胆边生。这事真把他气急眼了。于是一个电话打到了G省公安厅厅长的办公室,跟他说了这个事。虽然教育厅和公安厅没什么关系,可这些相对重要的几个厅长间还是有些联系的,再说就算没有联系。这点面子还是要卖地。公安厅长连忙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甘厅长气鼓鼓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然后告诉公安厅厅长:现在这件事可是省长和省委书记都盯着的。言下之意就是告诉公安厅长,这回可不是我求你办事,我这是在帮你的忙,你欠了我一份人情了!

公安厅厅长一边连连称谢,一边心里头纳闷了: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按说手下的人不该就这么应付这件事,再说这件也曾经关照过,关于特一师的事能办就给人办了。别卡别人。今天怎么又出了这样的事?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跟特一师牵上的事都那么麻烦?

反正这事总得想法解决,别到时候真地到了省长和书记那里就不好办了。公安厅厅长拿起电话,要通了特一师的管区派出所。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人教育厅的人去调档案不给别人?”厅长也是一肚子的火。

“厅长,不是我们不给他,可是他们要的那个陈兆军的档案不在我们这里。”派出所所长也是一肚子委屈,没有的东西你让他怎么给别人?

“不可能的事,他地档案肯定在你们所。要不就是你们搞丢了。不然他还飞上天了?”厅长都觉得怪了。

“他在我们这只有一个户籍卡。其它的东西已经被调走了。调档迁出的单位贴了封条,我们的级别不够不能拆。”其实这事派出所已经跟教育厅地人说了,可教育厅的办事人员根本就以为派出所的人是在敷衍他们,所以这话就根本没说。

“还有这样的事?要什么级别才能打开?”厅长当然相信自己的手下不敢在这事上骗他。这让他对陈兆军的档案感兴趣了起来。

“按照封条上的级别。至少得是处级以上领导干部才能拆封。”

公安厅厅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特一师的那个地方,最大的就是一个派出所,让他们上什么地方找一个处级以上地干部?

“行了,这事我来处理吧。”公安厅长想了半天,不管怎么说也都得把这事搞清楚吧?没办法,只能派一个处长下去跑一趟了…

“厅长,我已经看过陈兆军的档案调动材料了,他的档案是国家轻武器研究所调走的。其它情况就不清楚了。”处长回来汇报说。

“这有意思了,陈伟雄的儿子是什么时候跟国家轻武器研究所挂上的?连档案都调走了?”厅长在掂量着这个事了。他隐约记得。上次雨城地事的时候就有陈兆军,不过没怎么显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

等处长走了以后,厅长想了半天,觉得还是给陈伟雄先打个电话问一下的好。于是一个电话要到了特一师。

接通了电话以后,厅长自然是先跟陈伟雄打了一阵的哈哈。陈伟雄当然知道。没事公安厅厅长是不会给他打电话的,他还以为时不时自己特一师的人出了什么事了,可是也不好先开口问,只能先跟厅长聊着。

没多久,两人的谈话转入了正题。

“老陈呐,听说你的老儿子考到日本留学了?”

陈伟雄这会有点哭笑不得了,自己儿子留学,多大个事,至于惊动G省公安厅厅长么?

“苏厅长,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这事是不假,可是你不至于就为了这给我打电话吧?”

“你还真就说对了,教育厅的人昨天上你们那派出所调档案,可是你那个老儿子的档案就是调不出来。结果教育厅长都告到我这来了,说是我地手下不配合他们工作。”

陈伟雄一拍脑袋,他都忘了还有档案的事了。

“哎呀苏厅长,这事可让我给忘了,我那个老儿子的档案被一家研究所调走了的。你说这事整的,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我这里没什么,不过我看了一下,陈兆军的档案应该是国家轻武器研究所调走的,按照规定,他这样的人要出国,可是得国家轻武器研究所同意才行。”苏厅长跟陈伟雄的关系还算可以,所以干脆提醒他一下。

“我明白了,这就跟他们联系。”陈伟雄知道苏厅长的意思,话说到这份上。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那行,后天教育厅还要提一批档案,能办就一起办了。”…

陈伟雄连忙给国家轻武器研究所梁所长打了个电话,把这事说了一下。没想到梁所长一听,非常赞成陈兆军出

几年。不过陈兆军的档案可不能退回来了。第一是编制,在编人员就没有退档案地说法,要么就是调动,可你总不能把陈兆军给调到日本去吧?第二是陈兆军的保密级别也决定了他的档案不能乱动。这要动起来手续就多了去了。

“所以,我们所只能出一个证明,证明陈兆军是我们公派出去的,档案的事是没办法了。”梁老爷子抱歉的说。

陈伟雄一听这话,也没有办法了。不过不管什么证明不证明,先拿来再说吧。于是陈兆军公派出国的证明通过机要邮件的渠道很快到了陈伟雄地手上。

苏厅长接到证明的时候教育厅的人已经来调最后一批档案了。这下,两个方面的人凑到了一切,大家看着这张证明都傻了眼了。

当时可不像后来几年。为了让自己的子女能出国,搞一张证明什么的都是小事了,改名换姓的都有。那个时候,你就算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这上玩名堂。再说了,就陈伟雄的地位,也用不着这样玩。于是一来二去,这事就只有到省长那里了。省长一看也没了办法,他能怎么办?也只有给国家轻武器研究所打个电话合适一下。毕竟他地级别不同,梁所长跟他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最后表示G省应该器研究所的建议,让陈兆军出国去学习几年。

梁所长说得轻松,可G省操作起来就麻烦了。后来还是苏厅长想了一个办法。

“省长。您看这样行不行,我考虑干脆就给陈兆军另办一份档案,这样一来我们现在的问题就都解决了,二来对方也不会知道他地身份。三就是如果日本人知道了他是陈伟雄的孩子,会不会出问题?”苏厅长当然要把决断权放到省长的手里。

省长一听这也是个办法,于是一声令下。国家假证办事处正式开张了。效率之高,手段之精美,证件可靠程度可就不是现在我们满大街可以看到的办假证的人办得了的了。

两天以后,日本人看着一个普通工人家的孩子的档案,根本就没有性情去家访了,搞得苏厅长他们安排的工人家庭也没派上用场…

对这一切,包括陈伟雄在内地人都还蒙在鼓里。一直到宣布集中的时候,省教育厅的人才把陈兆军单独叫到了一个小房间里,将新的档案材料给他看了一遍。这回,轮到陈兆军哭笑不得了。和着这几年他就忙着变身份了。这已经接茬变了两回了。不过显然陈兆军对新的身份还是满意的,这样一来,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和家人可以甩地一干二净的。当然,这个出事指的是在日本…

接近日本国假期的时候,陈兆军他们一帮留学日本的孩子登上了飞往日本的飞机。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们将通过更多的接触熟悉他们将在日本居住期间负责他们生活的一家人。

按照基本相近的原则,陈兆军被安排在了一个日本国某公司地高级员工家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是日本国有本事,也不可能那么快的就培养出一个又是工人身份,又懂说一些中文的人。就这么个在大公司工作的高级员工还是很不好找的…

陈兆军和一帮高中生们下飞机的时候,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映入了他们的眼帘。紧接着,当着无数照相机和摄像机面,一帮手里拿着相片、嘴里正不知所云的日本人开始挨个翻找起也许今后将在他们家生活几年的中国学生来。看着眼前这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陈兆军差一点笑出声来,这难道不是很像后来常出现在电影上的一些镜头么?只不过这个镜头里的人加上了自己,而自己也在这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演员中的一个…

坐在田中家的轿车上踏上了去田中家的路上,陈兆军一直都微笑着想着心事。田中时不时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陈兆军,一边用非常蹩脚的普通话和陈兆军聊着家里的情况。陈兆军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一遍思考,到底该这么才能更快更多的利用在日本的这几年挣到自己的第一桶金哪?陈兆军一下还真想不起怎么样才能更快更多的用手上的挣到足够多的钱的。不过想想到也不及,反正还有时间。田中从后视镜里看着陈兆军,他知道这次来日本的学生都是经过了选拔的(当地媒体大肆宣传了这件事),但陈兆军给田中的感觉还是有些莫测高深的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呢?田中记得有个什么人形容过这种微笑:天使般的笑容。可不知道怎么的,田中有一种莫名的紧张。不就是个中学生么?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田中自嘲着…

陈兆军的日本生活很快就开始了,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田中家的人会说一些中国话。原来田中的太太林翠香是前两年从台湾嫁到日本的中国人。于是这一切变得正常起来。不过想想也是,当时大陆到日本来的人还很少,只有台湾人有不少通过联姻的方式嫁的日本来的。

林翠香已经习惯了在日本的生活,成了一个很典型的日本女人的模式,每天相夫教子,做好了饭菜等着忙碌了一天的丈夫。过着无欲无求的生活。虽然陈兆军明白在日本女人的地位不过如此,可是他还是不能理解,一个人怎么会就这样甘于处在这样一种环境下生活?难道就没有更多的要求了么?

不过这些都不是陈兆军现在该想的,更多的,他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样通过语言障碍这一关。日本政法为了陈兆军他们这些从中国来的中学生特意在学校里设了了一个班,真正使用双语教学。不过这可不是我们现在理解的双语教学法。而是一个老师在讲台上用日语讲课,旁边站一个翻译,随时将他讲的内容翻译过来。这个办法果然事半功倍,没有多长时间,一帮中国孩子已经可以磕磕碰碰的说些日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