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停停停…五次吧,赶紧让你们的人整一份协议,我们签完。把钱转给你之后。我就马上回国!等我那边消息确定了带人赶回来,您这边的补给舰也差不多改装完了。然后船一离岸,就马上进行交易。和油款一起付。然后我再从中扣除了这五次之后转给您。这样保密性就够到位了!反正你直升飞机是要随航出发的。只不过不回来了而已。”陈兆军笑着安排道。

“嗯!就这么定了!价格方面我相信你会给我们最好的。还是到时候过来再谈要求吧,你让你们那边准备好足够的卢布就成了。我也不会漫天要价地。只不过,我回头得考虑怎么安慰那直升机的驾驶员及后勤人员去了。”西罗诺夫神色也略微不自然,毕竟这是全舰队的家产,卖一件就少一件,他作为这个家的家长,心里也不太好受。只希望,这直升机能卖个公道价,能让全舰队多支撑一会。他也知道,陈兆军地能源公司所开发的原油不可能一直走海运的,现在赚一点税款和运费,也只不过是维持一下现状而已,要长远打算,还是得考虑卖东西…

在商谈完后,陈兆军跟西罗诺夫很快便签订完了预支协议,陈兆军也马上按照协议转了一笔钱给西罗诺夫,双方就这么开心地各忙各的去了…

自从陈兆军在苏联搞回了一批坦克以后,陈伟雄算是格外有面子了,虽然知道这事地人很少。但是在他们这个级别里确是公开的事情。虽然这事不能拿出来炫耀,但至少能让他在别人面前说话时底气足了三分。特别是那些同样有孩子的父亲,陈伟雄真恨不得让他们知道,有本事从苏联搞回这些高端军事产品的正是自己地儿子。

不过陈伟雄也有不满意的地方。这一段时间,陈兆军一直在苏联美国两个国家飞来飞去的,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特别是对于陈兆军这段时间一直待在苏联,陈伟雄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很担心地。苏联地情况大家都知道,最近各方面地情况都很不稳定。老二陈兆广也去过苏联一段时间,那么长一段时间杳无音讯,虽然陈伟雄不说什么,但是心里着急是一定的。再说本身陈兆军就不是太让人放心地人,这也怨不

雄担心。

要说起来,陈伟雄倒是时不时的放出话来,要是陈兆军再怎么样怎么样的,非打断他的腿不可。但是在心里头,陈伟雄最疼的就是陈兆军了。特别是他能够在不声不响地情况下,搞回来那么多好东西,给他老子长脸,真是想不宠一下都困难。因此,在倒腾完军火之后,陈伟雄就一直催促着张桂梅跟陈兆军联系,让陈兆军抽空回来看看之类的。张桂梅也知道陈伟雄的想法,不过陈伟雄是爱面子,想儿子了不好明说罢了。但她在电话里可是毫不忌讳,直接就跟陈兆军说“你爸想你了”之类的,搞得陈伟雄在知道后,郁闷了好几天。

当然,郁闷归郁闷,这是事实,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陈伟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是想好了,等自己的这个老儿子回来了,是该好好的喝上几杯了…

“玲…

“您好,特种作战部。”李冰拿起电话,公式化的说。他知道,能把电话打进这个办公室的都不是一般人,客气点没错。

“小李叔叔么?我是兆军,让我爸接一下电话。我有点事要跟他商量一下!”电话里,陈兆军地声音显得挺兴奋,毕竟这么久没跟家里联系了,当然有点不一样。

李冰也很想跟兆军说两句。但是职责告诉他,他得马上把电话转给陈伟雄。他知道,陈兆军难得来一次的电话,陈伟雄一定会很开心。再说,谁也不知道陈兆军到底又搞了些什么事。这一段时间,陈兆军给他带来太多意外了…

“爸,我现在刚入境。正赶回来!”陈兆军一听到陈伟雄的声音,马上说道。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能到家?”陈伟雄一听是陈兆军打来的电话。心里顿时有一阵挺热的感觉。不过于他而言。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不错了。

“回家还要一会,现在有这么个事。是这样的。我联系好了两架卡—25的反潜直升机,里面地声纳系统和反潜系统都齐全!不要?”陈兆军估计说话不太方便,在说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

“什么?!卡—25?要!当然要!那可是好东西啊!”F激动得站了起来。别看他不是海军,但是对这一款世界有名的反潜直升机还是知道的。没想到陈兆军不声不响地弄到了这么个好东西,真不知道清楚他以后会不会把苏联地白杨导弹给弄过来?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以,核武器可不是那么好搞的,谁都知道,任何一个国家都绝对不可能把这玩意卖给别的国家的。

“嗯!爸,那您得赶紧安排一下,我这边已经谈妥了,到时候这东西会随着油轮一起过去。您那边赶紧得安排好了,价钱打入油款一起付了。我回去只能待一会,然后就必须带人人离开,跟苏联方面交接。”陈兆军把自己地打算说了一遍。

“好!我马上跟总长汇报!你先回家吧!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的。耽误不了你的事!”陈伟雄清楚,这个事就算要定下来也不会影响吃顿饭的时间,怎么地都得让陈兆军赶紧回去看一看他妈妈了。

“好的!挂了!”毕竟这个事不合适在电话上说太多,陈兆军没多少废话,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后马上便挂掉了电话。

这边,陈伟雄开始忙碌起来了,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不停地打了起来。他得联系总长,还有海军部,加上装备部地人,反正是要忙碌一会了…

陈兆军难得回一趟家,张桂梅自然要搞得丰盛一点了,只不过陈兆军只不过能呆一个晚上,这是让张桂梅不舒服地地方。不过这顿的晚餐内容可以媲美春节了,人员安排当然是一个都不能少,怎么着都得吃个团圆饭。

陈兆军经过一路地颠簸,终于回到了北京,一进家门,满屋温馨的气氛就拥抱着他,顿时,家的概念更加根深蒂固了。

当然,该干的还得干,一进家门,陈兆军又忙着给陈伟雄打了个电话,问问进展如何。毕竟苏联港口那边的补给舰一改装好,就得马上运油的了,这边的动作慢了可就白跑一趟了。

有了陈伟雄肯定的的答复以后,陈兆军好好地洗了个热水澡。无聊之余,趁着陈兆平和陈兆广这两个哥哥还没回来,他想着趁这个机会好好跟张桂梅聊聊,要不等老爷子或者两个哥哥回来之后,再想跟妈妈说上一句话就困难了,毕竟有那么多的事要落实,自己的时间有非常有限,过了今晚,明天又得赶去苏联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这样跟妈妈面对面的唠嗑了。陈兆军心里清楚,张桂梅是很想唠叨他几句的,如果不给她这个机会,指不定她心里有多难受呢。

因此,陈兆军不顾三个女人的反对。毅然地挤进了厨房,笨手笨脚地帮起了忙…

这天晚上,家里的人不但回来的齐,也都很早。饭菜张罗得很快,还包好了饺子。

在饭桌上,一家人都非常默契,谈天说地,要么就听着张桂梅教训陈兆军。时不时的还有人帮着搭几句腔,不过除了小丽丽问了:小叔什么时候走?其他的人都小心地回避着这个问题。整个一个欢愉的家宴气氛…

饭后,陈兆军跟陈伟雄单独待在客房卧室,将其中的一些细节讨论了一番。

“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员随你一同过去。坐中国油轮过去,这样就不会太引人注目了。然后他们见货离岸之后就会把钱转给你,至于连云港这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人进行接应。到时候。你一定让他们运油的补给舰晚上进港,我们连夜卸油,油卸到天亮没关系,但直升机会在半夜弄下来。这样。在保密方面应该没问题。”陈伟雄

“嗯!我会让他们晚上进港的,他们很需要保密。对了,爸。这次毕竟是离岸交易。我负责收钱保险一点。我已经跟西罗诺夫商量好了。钱由我暂收,毕竟是跟油钱一起付的。但我人必须在那边。等将卡—25交接给中方之后,我就必须得付钱给他们了。”这个操作与其说是陈兆军跟西罗诺夫商量出来的,倒不如说是陈兆军提议,由西罗诺夫赞同通过的。在这上面,陈兆军存留了点私心。他知道,中方付款是用人民币,而苏方收钱是用卢布,那这样一来,他就可以赚这中间地差价了。只不过这个差价不是现时差价,而是未来的差价。

跟开能源公司的那笔资金一样,陈兆军准备利用到手的人民币,去银行兑换成美金,再用美金抵押给银行,贷款出卢布来。而苏联银行地贷款时限有个两三年是没问题的。陈兆军心里很清楚,现在贷款出来的卢布,到时候就便宜好几千倍了。到还钱的时候,陈兆军只需要用一小部分美金就能兑换出那么大一笔卢布了,再用那笔卢布还钱,这中间地差价,无比骇人。整个过程无异于是在抢钱,只不过是抢得合法,抢得优美而已。

现在这两部直升飞机的价值已经让陈兆军心动了,虽然陈兆军卖半船油就能换回来那么多,但油至少还有成本和税在那里,而现在这么搞中间的差价,完全是无本的纯利润,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放过这笔钱。

“嗯!这样就避免了我们收货不付款或者款到收不了货地风险了。”陈伟雄听后也觉得合理,毕竟,双方都没什么交情,唯一的联系就是陈兆军了,有陈兆军做中间人,双方都会放心。其实,陈伟雄倒是不担心交钱之后收不到货,毕竟,当补给舰进入中国海域之后,就是他们说了算的,他们要敢交钱不给货,那肯定连补给舰都给你扣下来。只不过,这么闹,肯定会导致双方地关系紧张,这种情况当然要尽量避免。

“爸,这钱可不能少,否则,我地生命就有危险了啊!”陈兆军担心陈伟雄真地为了面子而出手阔卓,拿儿子的钱不当钱,随便安排一点交给自己,让自己去补。虽然陈兆军可以利用未来地差价赚回更多来,但是现在毕竟是亏了,他可不喜欢吃这么个亏。

“怎么?你不是钱多吗?两架直升机的钱你不会拿不出来吧?”陈伟雄对于陈兆军每次都这么提醒自己很不爽,顿时严厉了起来。

陈兆军被陈伟雄一下子说得瘪了,只能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啊,要这样下次我不联系了。”

“你说什么?!”陈伟雄听到了一点,马上瞪眼大声地问道。

“没什么!呵呵,爸,我是说,您肯定不会让您儿子花冤枉钱的!”陈兆军赶紧回话道。

“为国家做点贡献是应该的,什么叫冤枉钱?你那点钱,国家还看不上呢!”陈伟雄也知道陈兆军不可能吃这种亏,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对于陈兆军对国家的态度很不舒服而已,忍不住要说他两句,让他明白先有国后有家这么一个道理。

“嗯!我知道了,爸,就这么安排吧!明天一早我就跟油轮一起过去,您就早点休息吧!妈还要进来唠嗑我两句呢!”陈兆军虽然想念家人,但让他跟陈伟雄待久一点,他就不愿意了,既然事情已经安排完了,就赶紧逐客吧。

“哟呵,好你个小子,竟然命令起老子来了!”陈伟雄笑骂道,不过在笑骂完后他却按照陈兆军的意思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海上风大,虽然还没入冬,但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明天记得多带点衣服。省得你在电话里跟你妈叫苦!”说完这句话,陈伟雄已经走出了客房。

留在客房里的陈兆军听后突然鼻子有点酸酸的,老爷子这句话虽然是用命令的方式,但听起来却很让人温暖,让陈兆军不由地多望了几眼陈伟雄的背影…

第二天,根据安排,陈兆军带上了陈伟雄安排过来的几个人,一同奔波到港口登上了在此等候多时的中国油轮,朝海参威港口进发…

一切都根据安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没多少人知道,补给舰上的两架卡—25型直升机到了中国之后,就没再回来了。

拿到钱的西罗诺夫自然高兴,虽然卖掉了自己舰队的家产,但中方给的价格还是蛮合理的,至少没让他感到吃亏。而且,补给舰第一次载油赚钱,也让他暂时不用为军费的事烦恼。而中方,也因为多了两架高技术含量的直升机而高兴着,特别是海军,在将直升机的外貌进行一番改装,并维护了一圈之后,便马上装备了上去。当然,这中间有一些设备的操作,还需要在摸索中学习的。好在直升飞机开起来并没多大区别,而且这是随航飞机,马上装备起来不是问题。至于陈兆军,虽然暂时没赚没亏,但未来的利润还是很值得让他庆贺一番的,而且先前已经约好了谢廖沙,回来要好好地喝上一杯放松一下的,现在正好可以庆祝一番了。

陈兆军心里还想着,再过一段时间,趁着日本和苏联的经济崩溃再捞上一笔之后,就回家好好陪陪父母,然后再去领略一下中国的风光,顺便找找属于自己的缘分

正文第一百七十二章海员俱乐部里打群架

兆军在卡-25随航直升机的帮人也难得好心情,眼见着大笔的利润转眼进了口袋当然高兴。油气田的工作运转正常了起来,运输途径也解决了,这下,这帮太子哥可就不愿意继续呆在西伯利亚那个鬼地方了,结果就结伙一起跑到了海参崴。

别看苏联现在也处于改革开放阶段,可是怎么说都物资匮乏,要真的找点娱乐项目还真不容易。好在所有的苏联人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于是,这个爱好就成了这帮人每天的保留节目。反正现在他们手里都有大把的钱,倒是不在乎喝多贵的酒。

这天,一帮人找了一家韩国馆吃过了晚饭,一边挑着牙,骂骂咧咧的说别人的东西不好吃,下回再也不去了云云,一边赶着场,来到了海员俱乐部,像平时一样叫上一大堆伏尔加,有热热闹闹的疯了起来,他们这一帮人可不会顾及什么。

陈兆军的俄语水平还是有限,交流起来也有问题,所有任由着谢廖沙他们闹,他跟刘骏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伏特加的度数很高,反正凭陈兆军的酒量,根本喝不了多少,他更享受的是这种气氛。在他们那么多人中,也就弗拉基米尔比较能喝。但弗拉基米尔却说这种地方不适合他们的身份,在来过一次之后,便直接跑回了西伯利亚,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帮人疯狂,一方面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另一方面,则主要是因为他们心里高兴,在苏联各方面经济萧条的情况下,他们还那么有钱,心里当然痛快,有优越感。而钱这玩意本来就是好东西,从没多少到骤然拥有大量。是会产生一种暴发户的心理的。所以,在场的,除了陈兆军和刘骏比较能够克制一下之外,其他人都很疯。陈兆军不用说,本来这点钱是不够他看的,而刘骏,则没把那些钱当自己的,或者他一直认为自己跟着陈兆军就有花不完的钱。所以他没去计算,也懒得去计算。而且,两个都是中国人,在苏联人面前产生不了多少有钱没钱的优越感…

米哈依尔。苏联太平洋舰队一艘“阿库拉”级核潜艇地艇长,在苏联这种形势下,哪怕是拥有最具威胁性武器的核潜艇艇长,也不怎么好过。米哈依尔自从苏联军费削减以来就一直特别地难过。因为他那艘核潜艇已经好几年没进行常规维护了,这样的情况再继续下去,到时候就真的连修都没法修,直接就这么给放坏了。

最近一段时间。米哈依尔更是烦闷不已。以他一个艇长的身份,大校的级别,自然知道舰队里面很多事。比如舰队司令卡税弄钱。搞运输赚钱之类的。他都很清楚。但是这些并不会引来他多大的注意。反而觉得司令能够多弄点钱是好事,最好能凑够钱把他那艘宝贝进行一次常规维修。可是。舰队司令最近地一个动作让他慌了。他一直都知道,其他军区出售淘汰装备的事情,虽然他很担心,但这种事情还一直没在太平洋舰队发生。毕竟,太平洋舰队的装备都价格不菲,任谁都不会轻易卖。但前段时间舰队司令竟然把两架随航的卡—25直升机给卖了,这就由不得他不担心了。

米哈依尔害怕,什么时候舰队再没钱了,把他地那艘很久没开过的核潜艇给卖了。他的那艘核潜艇服役七八年来,对于这艘核潜艇,米哈依尔已经产生了非常深厚的感情,没有核潜艇,让他何去何从?

虽然卡-25直升机跟核潜艇不+;此而更担心。他知道,为了筹措军费,很多军区把一些拥有尖端科技的装备拆卸甚至直接当钢铁来卖。他最担心的是他的宝贝会被分尸了,他真不知道,如果没有了潜艇,自己还能干什么。可是按照现在形势发展地情况来看,这样的事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以苏联目前地状况来看,他们根本就养不起如此庞大地海军和如此众多地战略核潜艇了。这些东西本身就是一些吞金兽,平时维护保养的价格非常高。

这些烦恼一直纠缠着米哈依尔,他需要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可惜因为前一阵子舰队连军饷都发不起,使得身无分文地他连这个最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最近这几天情况好了一些,舰队拨了一笔钱下来,算是给大家发了一部分军饷。这天,米哈依尔叫上了几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军官和水兵,一起到海员俱乐部喝酒求醉去了。由于长期没有任务,军纪早就没有人管了。

“太混账了,实在是太混账了!没钱没钱,都是钱惹的问题!为什么不多照顾一下我的宝贝?当初说得多好,什么核潜艇是国家的核威慑力量,是国家安全的屏障,难道因为肚子问题就不要拳头了?”米哈依尔在喝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了。反正这里是海员俱乐部,大多数是水兵,只要说的话不是太过分就没什么问题。

“艇长,您别太伤心!现在只不过是短暂的困难而已,熬熬就过去了!”陪同米哈依尔来的两个水兵没怎么喝,其中一个水兵见艇长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了,便赶紧安慰道。

“对!等熬过了这段时间,就还有我们威风的时刻!到时候,我们吼一声,谁敢不听啊?艇长您也别太伤心了,毕竟还没到那个时候,相信再怎么卖,也轮不到我们!”另一个水兵也赶紧劝说道。

“怎么熬?你们没看到吗?我们联邦的经济是越来越不景气,从拖欠军费,到自筹军费,再到现在这样,结果是越来越糟的!我自己倒没什么,威不威风根本不算个事,最重要的是我的宝贝啊,才服役七八年

还是个孩子,它不能受到伤害啊!”米哈依尔声音更不得直接找国家说理去呢。只不过。哪怕是喝醉了,他这点理智还是有的,现在国家都自顾不暇,他一个潜艇军官根本说不上话。那只会让他的状况更凄凉,甚至有可能直接让他离开舰队。为了他的孩子,他再冲动也不会选择这么做。

“没事的!艇长,核潜艇是国家的拳头武器,建造的时候耗费得太多。是不可能为了一点点钱而…艇长,您放心,如果国家真这么做,我们就誓死保卫我们共同的财产!”一个水兵劝慰着。到后面甚至立起誓来。

米哈依尔抬起醉眼,看了看那个水兵,对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能够说到做到。但是…然沉下了头,缓缓摇动了起来:“没用的,一点用也没有!卡—兵飞行员求情的场面你是没看到了。反正比你想象的还要感人,但是结果呢?还是卖了…5直升机的飞行员还因为太过激动而被处分了。现在他们还不是老老实实地待着?没用地,没用的…抽泣了起来。他是想到了核潜艇要卖或者要拆的时候的情景。再加上酒精地催化,堂堂一名大校军衔的艇长。竟然哭泣了起来。

两名水兵也被米哈依尔的情绪带动了,眼圈也湿润了,一边拍着艇长的肩膀,一边劝慰着。但是,安慰他们是有办法,可是怎么做才能让潜水艇逃脱死亡地命运呢?他们很无奈。而且,潜水艇服役这么些年来,他们也是一直跟着的,虽然对核潜艇的感情不如米哈依尔那么深厚,但也不会浅到哪去。所以,有了艇长的带动,环境和酒精地催化,他们也没能忍住,眼泪跟着就落了下来。谁都知道,刚才的话也就是说说罢了,真的到了那一步,谁都没有办法。

米哈依尔这边忧愁伤心着,而陈兆军那边却欢歌笑声不断。都是在一个酒吧内,抬头不见低头见,不想见了,对方地声音不可能阻挡得了。因此,俱乐部内部形成了两大阵营,一方是欢声笑语,另一边是沉闷忧伤,很怪异地气氛,很鲜明地对比,两种极端情绪是肯定要起冲突的。

“请你们安静点好吗?我们艇长需要安静!”一个水兵在压抑地气氛下,对于陈兆军那边欢快的声音很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跑过去对声音最大的叶戈尔说道。这里是军港内的海员俱乐部,一般都是海军才出人的地方,所以,对于这些新面孔,又没穿制服,这名水兵比较奇怪。而且,别人伤心他快乐,总让人觉得好像对方有点幸灾乐祸。

“嗯?你们艇长需要安静关我屁事啊?要安静,你们自己找个安静的地方去,别来要求别人。这里是俱乐部,俱乐部有规定不能打扰你们艇长的安静吗?真是…个水兵的要求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这个水兵根本就是无理取闹嘛。因此,叶戈尔在回一句话后,继续高谈阔论喝着酒。

“你…戈尔竟然这么没礼貌,还越说越来劲,完全不拿他当回事。让他更恼火的是,叶戈尔此时得意的表情完全是在向他示威,这让他如何忍受?指着叶戈尔的鼻子当场便骂了起来:“混账!你就是一陀狗屎!我瞎眼了,不小心踩到了你!行了吧?哼!”水兵发泄完,愤然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不时地怒瞪向这边。

叶戈尔被水兵一通乱骂骂懵了,由于酒精的关系,他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皱眉思考着。

陈兆军原先就一直在看叶戈尔的表演,而且也一直时不时地掺和一句,笑叶戈尔他们的醉样。现在突然见叶戈尔这个模样,便对刘骏说道:“你瞧,他在思考,也许是在想那个水兵的话是不是合理呢!”伏特加很带劲,陈兆军哪怕只喝了一点点,也同样有点晕乎乎的。

刘骏则喝得比较多,听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道:“对!我看哪,他是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狗屎!哈哈!”

虽然叶戈尔听不懂汉语,但他多少知道刘骏在笑什么,顿时从懵懂状态恢复过来。终于察觉自己是被骂了,心里顿时不爽了起来。叶戈尔是什么人?虽然一直说自己是正经的商人,但骨子里那股痞子气还是永远都不会消失的。这种人的状况一般表现为,只要别人不惹他,他就正经得比别的商人还要正经,只要别人招惹到他了,他就不顾一切了。

叶戈尔端着一杯伏特加晃晃悠悠地就走了过去,在那名水兵杀人般的眼神下。毫不客气地在他们旁边的一个空位子坐了下去,并端酒向那名水兵示意了一下,一饮而尽,醉眼朦胧的看了看米哈依尔。笑了笑,说道:“你们艇长满有意思地,竟然在这么吵杂的地方睡着了?”

两名水兵没有理会他,米哈依尔只是有点迷糊。并没有睡着,听到叶戈尔的话以后不知道一下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一下端正的坐了起来,拿起桌面的伏特加酒瓶子对嘴咕咚咕咚就喝了起来。边喝还边骂上一声:“谁敢动我的宝贝,我就要他的命!”糊里糊涂地,根本不知道自己桌子又加入了一个人。

“宝贝?什么宝贝?难不成。就是你们那长满青苔。生满黄竹的铁罐子?”叶戈尔虽然醉醺醺地。但也猜到了八九分。而且,刚刚这边的声音这么大。他也听到了不少,因此,他这次跑过来,就是为了揭他们的伤疤,而且还要用相对文明的方式。

“你!?”米哈依尔当先吼了起来,猛地一拍桌面,站了来地两名水兵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叶戈尔,在等待着他的解释,或者下句话继续讽刺,他们就该出手了。虽然,叶戈尔的话有点夸张,但核潜艇年久失修确实是事实,用长青苔和生锈来形容是再贴切不过了。但是,这艘核潜艇就是他们的命,谁要敢对它不敬,哪怕说地是事实,也绝不能原谅。更何况,叶戈尔的话这么夸张。核潜艇长满青或者生锈算怎么回事,那就不叫潜艇了,因为这种情况的潜艇根本就没办法出海执行任务,表面不光滑的潜艇根本躲不过敌人声纳地探测。而且,铁罐子是什么?那是废物!说他们最看重的宝贝是废物,这是在侮辱他们的生命,所以,米哈依尔以及两个水兵没当场就飞酒瓶子过去已经很不错了。

但是,叶戈尔地气还没出呢,而且他生来就嘴贱,只容许别人在他身上吃瘪,不容许自己被别人欺负,这个亏他吃了,一定要加倍吐回去才痛快。因此,他根本没理会眼前几个人那临近爆发地表情,继续讽刺道:“我是说,你们那可以潜水地铁罐子,已经生锈了,是时候拆了熔了。还留着干嘛?寒人啊?好告诉别人,你们的大铁罐子,能潜到海底去观赏鱼?”叶戈尔也知道这些应该是太平洋舰队地,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管谁惹到他了,天王老子他都敢上去斗。太平洋舰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远洋运输队而已。

叶戈尔这是赤条条的讽刺,而且揭伤疤揭得非常准,一出手就是他们心中最痛的地方。被这么出言讽刺,谁还忍得住?米哈依尔虽然身为艇长,但由于伤心喝得比较多,在酒精和语言的双重刺激下,什么后果都没想,当场便抓起身旁的一个酒瓶子,“呼”地一声便朝叶戈尔的脑袋砸去。

叶戈尔虽然不是军人,但他好歹也有个军区司令的老爸,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砸,顺势一推一让,便在把桌子推翻的情况下退让开了来势汹汹的酒瓶。米哈依尔没击中目标,手中的酒瓶去势未减,直接被他脱手轰到了地上。

叶戈尔本就不是能吃亏的人,这下,他可不干了,手里的酒瓶一下轮圆了,对着米哈依尔砸了过去。米哈依尔本来就醉得不行,眼看就要给叶戈尔砸上了,身边的一个军官一把推开了他。

这边,谢廖沙他们这几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伙也被刚刚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见双方中竟然有一个是叶戈尔,二话不说掂着家伙就赶了过去。这帮人本就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什么时候见过自己人吃过亏的?陈兆军虽然喝得不多,但多少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谢廖沙一个招呼,也见叶戈尔势单力薄,也没什么好说的,连陈兆军都动了。其他人当然也没什么好说,一帮人呼呼啦啦的赶了过去。当然,跟着过去的还有俱乐部里一大堆看热闹地,难得碰上打架,怎么都得看上一眼不是?

叶戈尔这会虽然只有一个人,不过从小打架打习惯了,加上几个海军也没少喝,手上的准头差得太多了。倒也还能招架一会,不过等谢廖沙、陈兆军一帮人过去的时候,他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估计头上是给干了一酒瓶。反正满脸的血。不过不能不说这家伙还真是个横的主,就是这样,他还是打得有声有色的。

这边赶过来的几个本来就都迷迷糊糊地,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们哪管得那么多,从自己桌面拿起几个瓶子就冲了过去。他们可没理会哪边对哪边错,他们现在只看到了,自己这边的人被别人欺负。而且是人多欺负人少,当然气不过来啦。且不说大伙之间的感情如何吧,单单就说面子。也不能就这么被压下去了。

一伙人冲上去之后。叶戈尔一个人地劣势顿时扭转了过来。只不过他挨打已经有一阵子了,脸上身上都是血迹。青红相间的暂时起不来身,让安娜扶到一边喘气起来。

陈兆军他们这帮人,借着酒劲发狠了,打起来的时候,根本不会去管那么多,而且是越打越疯,连在特一师那里学来的一击致命都用上了,只不过由于醉酒地关系,准确程度可就差得远了。不过,即使精准度不足,也足以保证陈兆军一对一的情况下,占据了完全的上风,直接把那名水兵东扔一下西甩一下,把酒吧的各种设施毁得乱七八糟。

谢廖沙也同样是一对一,不过,他地身手不如陈兆军的好,面对一名水兵的情况下,双方都有受伤,谢廖沙还略微处于劣势,身上地,头上地,伤口都比对方多。

刘骏就郁闷了,他体型最大,上去之后马上就成为了艇长地首选。苏联人普遍是看体型来衡量对方实力的,最彪悍地,当然要用最厉害的来对付了。因此,跟陈兆军那边的情况刚好相反,刘骏被米哈依尔扔来扔去,同样将酒吧的一些能损毁的设施砸了个稀巴烂。

俱乐部内由于两批人的干架,现场一片吵杂,“乒乒乓乓”砸桌子摔瓶子的声音是此起彼伏,得势者“劈里啪啦”地左右开弓地揍着,失势者“哼哼唧唧”地一边闪躲挨揍,还一边想办法还击。总之,现场是要多乱有多乱。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一看这个架势,加上对方中间又有军人,二话不说,便第一时间报告了宪兵,他知道,这个情况只有宪兵才处理得了了。

宪兵赶来还得一会,而这段时间里,现场对战的气氛再次提升了一个台阶。叶戈尔在一旁喘过气来,也加入了战局。他并没有去帮助刘骏,而是陈兆军把那名水兵扔到他面前来了,得势的他当然是二话不说,操起一个酒瓶子直接就在那名水

开花了。

而陈兆军见他揍的对象有人伺候,自己打落水狗根本不过瘾,便重新寻找起目标来。一下子就让他发现了正威猛地揍着刘骏的米哈依尔,马上便冲了过去。刘骏可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被打得青红相间,他自然气愤,不管不顾的拼命往米哈依尔身上招呼着。

米哈依尔好歹也当了那么多年的兵,别看是海军,可打架的功夫还是有的。就这么着,双方都醉熏熏的,打起来就没那么多章法了。能用“武器”的就用“武器”,能方便打到对方的就一定出手,也不管这样出招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受到攻击,也不管自己的出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因此,即使米哈依尔略微处于劣势,也能在陈兆军身上弄出点伤来,彼此你来我往地相互揍了起来。

他们两个一打起来,动静就更大了,桌子和酒瓶同飞,酒水共碎渣一地。俱乐部顶端那水晶吊灯都偶尔飞上去的一个酒瓶给砸烂,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说了,包括酒台后销售台的酒,也已经没有几瓶是完好的了。

俱乐部的地面更是一片狼藉,玻璃碎,酒水,烂桌椅。满地都是,根本找不着适合落脚的地方,有不少地面的酒水更是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刘骏被揍懵了,好不容易有个喘气的机会,却看到安娜在一旁关切地照顾着自己,心里虽然感动,但总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原本,安娜看上他。就是因为他魁梧的关系,现在自己竟然被人揍成这样,即使安娜不说,他心里也会觉得过不去。而既然过不去。那就接着打呗,只不过这次他选择去帮谢廖沙,而不是去面对跟陈兆军战在一起的米哈依尔。

谢廖沙这边由于有了刘骏地加入,顿时形势大扭转。从原本略微的劣势变成了大优势。刘骏虽然没练过,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否则,他那么大块放在那里还真是浪费了。虽然他不怎么会打。但别让他瞅准了机会,只要被他逮着,短时间内别想挣脱出去。而这短短的时间。已经足够谢廖沙出手好几次了。

别看谢廖沙平时一副斯文作风。打起架来的那股狠劲。他可丝毫不逊色叶戈尔。只要水兵被刘骏控制住了,他就发狠。要么抬起脚猛踹,要么抓起酒瓶子就狠狠地往对方头上砸。很快便将大优势扩展成了极大优势。

而另一边,叶戈尔已经将对方揍得血肉模糊了。他也同样是酒精上脑,一样不会去考虑是否会将人打死。而且,这中间最恼怒的就是他了,本来心情好好的在那里喝酒,被搅和了,本来想做一个文明人的,又被对方给破坏了。因此,他心里的两股怨气全部发泄到眼前被揍地对象身上,真的是往死了打那种。其实,要是放在平时,就算叶戈尔没喝酒,被这么激怒的情况下,也会毫不犹豫地按住对方往死里揍,毕竟叶戈尔的身份放在那,而且他地性格又是受不得气的那种。

这场架的趋势已经快一边倒了,陈兆军占据了相当的优势,不断地给米哈依尔添加着伤口。而刘骏、谢廖沙和叶戈尔他们那边地状况,已经完全受不到一点攻击了,就像打死人一样。好在人的性子是逆境而上的,对方不动了,自己踹起来的力道就没有开始那么大了,但踹还是一定要踹地,除非他们心里的气全消了。

这场架很快波及到了看热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观战地人也都干了起来。跟陈兆军等人这边地情况一样,水兵地一伙,其他民众的一伙,相互都揍开了。他们一打起来就彻底热闹了,外头观战地,一看到里头有同伙,也纷纷都加入了战局。结果,在不断有人加入的情况下,短短的几分钟内,便把整个海员俱乐部拆得差不多了。现场如同战场一般,是要多狼藉有多狼藉,仿佛是被专门砸过一般。

其实打得挺狠,但过程却不久,最多三五分钟的样子。几分钟的时间,宪兵已经赶到现场了,见现场乱成了这个样子,这帮宪兵也是二话没说,当场掏出枪来便朝天鸣了几枪警告。这下,全部人都老实了下来,给酒瓶干一下也许没事,可是要给子弹钻上个眼就不是人受得了的了。宪兵们也不管是谁,整个酒吧里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一起带离了现场。

别看刚刚打得厉害,不少人都头破血流的,甚至有些都倒在了地上,可是没一会功夫,一个两个的又晃晃荡荡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听着宪兵的命令,跟着上了车,一起到宪兵司令部去了。

人全部带到宪兵司令部之后,宪兵司令部顿时忙乎了起来,一方面甄别现场人的身份,另一方面在还要调查一下斗殴的原因。

一番调查审问之后,宪兵司令部的军官们了解情况,这场斗殴打得是莫名其妙,根本没有谁对谁错的说法。而另一方面,这些人当中,很多人的身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打架对于他们这些身份的人来说,根本就是小事,如果处理不好,说不定他们这些宪兵就没啥好果子吃了。如果单单只追究一方责任的话,对于这一方又不太好交代,毕竟这是斗殴。最后商量来商量去,索性不追究责任了,干脆都警告一番全放了算了。

不过,海员俱乐部可是冤枉的,砸了人家那么多东西。该赔的还是要赔。至于怎么赔,宪兵司令部也给出了个方案,既然双方都有责任,那就各自赔偿一半吧。

陈兆军在打完一架出了一身汗之后也醒酒了,由于身手比较好,他身上也没什么伤,在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之后,他开始思考了起来。不管怎么说。在部队长大的他对军人也是有好感的,要是有可能,他绝对不会跟当兵的发生什么冲突。

也清楚苏联当时的现状,虽然宪兵司令部这么判决是题。可陈兆军知道,要是让那个艇长赔,恐怕砸锅卖铁他也赔不起。再说这事本身叶戈尔也有很大的责任,没事跑去招惹别人干嘛(他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打起来地。只知道叶戈尔是惹了人家)。所以,在听完宪兵司令部的决定之后,他琢磨了一下,心想反正也不差那点钱。而且这艇长是太平洋舰队的,再怎么说也得给西罗诺夫点面子吧,于是大包大揽。干脆将赔偿的问题包揽了下来。

海员俱乐部的经理也一起被带到了宪兵司令部。此时他心里正难受着呢。虽然听到了宪兵司令部各自赔偿一半的决定,但这钱上哪要去啊?他们俱乐部大多面向海军。太平洋舰队的情况他心里非常清楚,他们哪有钱来赔给自己啊,就算那艇长真被军法处置了,也掏不出钱来哪?而陈兆军这边他不太清楚,但也够戗,毕竟在苏联人人都穷的情况下,谁能整出那么多钱来赔给你啊?要知道,整个俱乐部几乎被拆了,要想恢复原来地模样,他这个俱乐部经理,就算拿出全部的身家,也难搞回去啊。其他的人,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来?看来,这个亏是吃定了的,只希望着,陈兆军和刘骏这两个黑发黄皮肤地有点钱,最好就是能将他们负责的一半都赔偿干净了。至于另一半,尽量要吧,俱乐部经理已经把这笔钱当成是死款了,属于收不回来的那种。

结果,俱乐部经理没想到,他刚刚的担心完全是多余地。陈兆军这边竟然愿意将赔偿全部包揽,并当场便以“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名义签下了赔偿协议,负责承担海员俱乐部的一切损失。

俱乐部经理自然清楚能源公司手上有多少钱,负责一家小小的俱乐部根本不成问题。因此,他地心情顿时从地狱飞到了天堂,在心情大好的情况下,当下便招呼起眼前处理着伤口的两伙人来:“各位同志,这次事情我相信完全是个误会!大家和气生财,如果没什么事地话,一起喝个酒吧,大家交个朋友也好啊!”

两伙人都在宪兵司令部地大厅里各自处理着伤口,虽然刚刚打得挺狠,甚至都有直接倒下几分钟起不来地情况,但伤势并不重,只要处理一下就照样能跑能跳了,喝酒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成问题。

关键是,他们的醒酒了,都意识到刚刚地一场干架是那么地莫名其妙。虽然伤口是有,但是过程都记不怎么清楚了,都觉得这场架完全没必要。只不过,两伙人都有受伤的,这话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因此,对于俱乐部经理的提议,大家都还是蛮赞同的。

“好!这件事毕竟我们有很大的责任,对于你们包揽下所有赔偿的处理,我们心里都觉得蛮愧疚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大家一起喝个酒,交个朋友吧。”米哈依尔第一个赞同地说道。米哈依尔在清醒过来之后,知道陈兆军他们可是帮了他大忙啊,否则,没钱赔偿给俱乐部,那就真得送到军法部去了,那他的结果肯定很凄凉。因此,他觉得,陈兆军这帮人值得一交,因此也不在意丢脸地赞同了经理的提议。

叶戈尔这顿架也是打得莫名其妙,反正自己也惹人家了,既然别人话都这么说了,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了。最主要的是,叶戈尔在醒酒之后啥气都没了,心中平静的他,可是比商人还要正经啊,能不同意这样的活动吗?

陈兆军当然希望事情能够如此,在米哈依尔赞同之后,也赞同地说道:“既然事情是由酒起来的,那就由酒来解决吧。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我们真是不打不相识了!安娜,帮忙翻译一下!”

在安娜翻译完后,俱乐部经理哈哈一笑,问道:“我看你们个个包得像木乃伊一样,还能不能喝啊?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再说?改天再来我们俱乐部,还是我请客!”

结果,哪怕是伤得最重的水兵,在听后也都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就是脑门挨上一个瓶子出了点血吗?瓶子砸身上其他地方根本就不碍事!”

也确实,这帮家伙身体都是铁打的,哪那么容易受伤啊?

纷纷表示没事之后,陈兆军说道:“对!安娜,跟大家说说,就说,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择日不如撞日,刚好凑一起,就一起去喝吧。”

就这样,随着俱乐部经理高兴地一招呼,一伙人又回到俱乐部去喝酒去了。只不过,此时俱乐部一片狼藉,经理是经过好一番拼凑,才跟员工们一起找到足够量的完整凳子,桌子和酒水。

两伙人,包括俱乐部经理在一起,都坐在一起,再次喝了起来。

正文第一百七十三章为了核潜艇

潜艇艇长米哈依尔没想到,自己难得来一次海员俱乐搞出这样的事来。虽然打架事件谁也说不清楚责任在谁的身上,但米哈依尔心里清楚,如果不是他,海员俱乐部一定还好好的。从海员俱乐部几乎从未发生过类似事件,以及自己很久没在俱乐部出现,这两点可以看出,这次打架的事件,更大的责任在于自己。归根究底,都是自己情绪惹的祸。

从俱乐部经理先前在听到宪兵司令部相应军官宣布赔偿决定时的无比失落,到他听到陈兆军等人愿意负责全部赔偿时的无比欣喜。米哈依尔对这件事就有一种深深地负罪感,将心比心地想想,如果自己在他那个位置,一定会像对待孩子一样对待俱乐部吧。俱乐部对于这个俱乐部经理来说,就好像是核潜艇对于自己,都有着很深的感情。

想着,米哈依尔端起酒杯,对俱乐部经理说道:“俱乐部对您应该很重要吧?很抱歉!因为我的缘故,把您的俱乐部弄成了这样!”说完,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在整场斗殴中,米哈依尔身上也有伤,不过都是些皮外伤,或者是一些浮肿淤血,这点伤对于时常锻炼的海军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甚至连训练的强度都比不上。因此,他的动作还是那么利索干脆。

俱乐部经理赶紧陪他喝了一口,便笑道:“这次一起喝酒,我不是为了追究责任,所以这话你不用说了。不过说起来,这海员俱乐部在我手上已经经过了十几年了,这十几年的风雨走过来,我跟俱乐部已经有很深的感情了。期间也经历过不少次大修,但都没怎么彻底。这次刚好,可以彻底翻修一次,让它更年轻!不过说真的,俱乐部也遇到过几次这种事。但都没这次彻底,你们的身手太好了,转眼就把它给拆了。”俱乐部经理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也听不出什么责怪的意思。

听完俱乐部经理的话后,米哈依尔更自责了。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陈兆军那边愿意负责全部赔偿的话,俱乐部经理肯定不会这么说。要是换成自己,核潜艇如果被谁捣坏了。他说不定就掏枪了呢。因此,在完全醒酒之后,他就已经开始感谢起这个把他揍成现在这副模样的陈兆军来。

因此,在问完俱乐部经理的名字之后。米哈依尔转而对陈兆军说道:“这次责任在我,但你们却那么宽宏,地确让我很愧疚。大家一起喝一杯,我米哈依尔希望跟你们做朋友!”

陈兆军他们也各自报上了名字。并纷纷说愿意交朋友。叶戈尔倒是和刚刚那个水兵对上路了,两人在一旁畅快地聊了起来。而且他们聊的内容也很奇怪,都在相互问候着,比谁伤得轻。语气中带有一点夸耀的味道。都想说明对方比自己伤得身,证明自己比对方能打。因为他们在宪兵鸣枪示警之后,才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刚在跟谁交手。现在如果不是大家都和好了。不是两人都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说不定他们又找地方开战去了。打架对于当兵的来说是家常便饭了。陈兆军曾经在特一师刚成立的时候便提议用打架来争夺床位什么的,没有对战实练。哪来现在的勇猛?

众人一起畅快地边喝边聊着,被叶戈尔以及那名水兵将话题引到了打架上面来了。

“嘿!哥们,你真地没事吧?我记得我在你脑袋上开了七八个酒瓶呢!”叶戈尔跟水兵争论了一番之后,由于双方都记不得太清楚事情的经过了,便胡侃乱侃地吹牛道。

“什么叫你开了七八瓶啊?我估计,我脑袋最多被开了一瓶,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你弄的呢!看你瘦成那个样,动作那么迟钝,能在我脑袋上开一个酒瓶,已经是你的幸运了!不过还真别说,我想就算在我头上砸个七八个瓶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碍!”那名水兵性格也差不多,一边贬低着对方,一边吹嘘着自己。

“哈哈,还吹!就算你脑袋受了一个瓶子,那为什么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哎,陈兆军,我记得你们中国有种食物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刘骏刚刚说过,包得像…|+道粽子长什么样,但我看了你地模样之后就知道了!”叶戈尔又开始讽刺了,这是他在自诩是文明商人之后的拿手绝活。

“我原本还大算去埃及看看现实木乃伊呢,但是现在见到了你,我想就已经足够了!”那名水兵也不甘示弱地说道。他也不知道粽子是什么,但他想,那肯定很滑稽。

“你别得意,虽然我记得不太清楚了。但我知道,如果是我去招惹,你们肯定是一群一起上。我身上的这点伤,肯定是你们一群人同时给的,根本就不关你什么事!”叶戈尔猜测道,还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我身上地伤还是我自己摔的呢!”那名水兵不服道。

“自己摔能摔成这样,还真佩服你啊!我坦诚,我身上的伤是被打的,因为我怎么都不可能会那么愚钝,把自己给摔了!”叶戈尔得意道。

他们两个争执地声音越来越大,大到其他人不得不留意了。不过,从他们两个满脸笑容的模样可以看出,要让他们再打起来,还是有点困难的。

“行了行了!你们都别再吹了!这有什么好比地?倒不如斗斗喝酒,看看谁先倒下地好!”谢廖沙伤得也不轻,不过还没到叶戈尔那种程度,那名水兵就更不用说了。不过,谢廖沙地嘴角不知道被谁弄的,肿得老高,说话都不利索了。

“哈哈!斗酒好!说真地,我们打架不如你们,斗酒的话,你们几个一起上可都不是我的对手。”米哈依尔这个艇长关心的话题来了。

“艇长,什么叫我们打架不如他们啊?我们当时是喝醉了,被他们占据了上风而已!”那名水兵不服地说道。

“好了!我们喝醉了,他们就没喝醉?”米哈依尔笑道:“不过呢,如果回到当年,你们还真不是我的对手!想当年,我打架。可是能对上四五个水兵啊!被誉为舰队第一好手!今天的伤算什么,比起当年,打得最狠的时候,直接躺上半个月的都有!唉!可惜…”说着,米哈依尔神色有些黯然了:“现在老了,也因为这几年来缺乏锻炼,才会弱成这个样子。就好像…太久没有修养了。现在差不多都开不动了!”

一说到潜艇,包括米哈依尔在内的所有水兵

暗淡了下去,丝毫没有刚刚那种吹牛地神态了。

“想当年,我还很壮实!而我的那艘潜艇。也很年轻。你们知道吗?我们潜艇刚造出来的时候,那可是全国最好的潜艇啊!想那时候,我们是多么地自豪啊!可是,现在呢?多可惜啊!它才服役七八年哪!还年轻着呢!却因为一直没修养。跟我一样老了。”米哈依尔说着,连喝了好几口酒。

“七八年来,我跟这潜艇的感情已经非常深厚了。可以这么比喻,它就好像是我的孩子。它就好像是我的生命一样。如果它没有了跳动的脉搏,我也没有活下去地欲望了!唉!真不知道,太平洋舰队会怎么对我的孩子。以我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估计也撑不了几年了。我真的很担心。他们会将我地潜艇拆成废钢铁给卖了!到那时候。我该怎么办?随它而去?”米哈依尔一脸痛苦地说道,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身边的两名水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无声地安慰着。在场的人都知道,以苏联现在地财政状况,军区买卖装备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不少世界顶级的装备,由于长时间没有维护和保养,渐渐的沦为了废钢铁,只能买掉处理。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为其它设备腾出点钱来。道理谁都知道,可是谁都怕这个事会降临到自己地头上。当然,把核潜艇当废钢铁来卖这样的话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似乎说得有些过了。不过,米哈依尔的语气是在抱怨,谁都听出来了。包括海员俱乐部经理都知道,这是艇长在抱怨。海员俱乐部是面向众水兵军官地,像这种抱怨,在酒吧里面听得多了。

不过,米哈依尔地话倒是引起了一个人地注意,那就是陈兆军。陈兆军对这方面并不太感兴趣,但他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知道国内目前还缺少这玩意,甚至在未来,中国的核潜艇技术都达不到现在苏联地水平。陈兆军是听到了“把潜艇当废钢铁卖”这几个词,之前之后的,可能是由于俄语水平的关系,又可能是因为他自己不专心吧,根本都没听进去。不过,有这几个词就已经足够了,他的脑子已经开始转悠了起来,他觉得,既然太平洋舰队可以把核潜艇当废钢铁卖,那为什么不是我来买呢?捣鼓这玩意,怎么看都不是亏本的生意啊!更何况,以自己跟西罗诺夫的关系,说不定还能留下点什么比较高科技的设备呢。

陈兆军是在倒卖其他军火的时候思想被误导了,在他看来,热成像仪是军火,坦克是军火,飞机是军火,那核潜艇也自然不在话下。既然其他的东西都可以留下原先的设备,那为什么核潜艇就不行。至于核弹,陈兆军觉得能留下最好,在他看来,中国并不像其他一些国家,中国已经拥有核威慑力量了,买苏联的核弹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苏联不卖给中国也改变不了中国具备核威慑的事实,而卖给中国,也不会让中国多几分威慑力。所以,这种买卖从根本上来讲是可行的。至少,陈兆军认为,自己造不如跟别人买的方便。

有了这层想法之后,陈兆军就心不在焉了,独自一人在一旁思考着可行性,甚至有人叫他了,都要动手摇晃他一下才知道。可惜,他对这方面确实不太了解,只考虑到如何去劝服西罗诺夫,而没想到实际操作的难度,更没想到这东西究竟有多可怕。不过,也只有陈兆军这种一知半解的人,才会有胆子往这方面考虑吧。

也许是米哈依尔喝得太凶太多了,或许是他太伤心的缘故,又或者是他根本是在吹牛,总之不管怎么样。他是第一个醉倒的,也是醉得最狠的,直接就趴倒在台面上呼呼大睡了起来,任由旁人怎么掐怎么推都不理会一下。

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包括俱乐部经理在内,都醉熏熏的。现场,除了俱乐部的员工之外,也就只有陈兆军和安娜两个人比较清醒的了。

“你们俱乐部有客房吧?我们今晚就在这歇息了。钱会照付的!”没喝多少地陈兆军问俱乐部经理道,见俱乐部经理两眼打飘,他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俱乐部本身的那些员工身上。

“有,有有!就.:乐部经理听明白了问话。不过他说话很不利索,只能伸手一挥,招呼了一下那些员工,便又糊里糊涂地开始摇晃起来。又一边洒一边用嘴接了不少酒喝着。

“嗯!你们帮忙安排四五个房间吧!”陈兆军说着,跟俱乐部员工一起,将身旁的米哈依尔扶了起来,其他人或许还能够自己走路。但他是肯定要用扶的才行。

“不行…我们,也不能住这…>很不利索地对陈兆军说道。

“为什么?”陈兆军实在是想不明白。都醉成这样了。既然有现成的客房,不住这住哪?难道他们还想回去?而且。现在太平洋舰队因为太长时间没任务,使得这些水兵几乎成为了自由人,别说军纪没人管,就算有人管,也管不着啊。

“我们艇长,要回去!否则…+:.|

“那好吧!我送你们回去!安娜,你负责安顿一下他们吧。”陈兆军没办法,现场只有他跟安娜比较清醒的,其他人走路都困难,更别说送这么一个几乎睡着地醉汉了。反正,海员俱乐部就在港口附近,走路也没几步路,送送他们没什么困难。最关键的是,陈兆军还想着从这个醉得一塌糊涂的艇长嘴里套些话呢,主要是想完善一下自己的计划。

陈兆军地安排还算合理,于是大家就这么默契地忙着。在让安娜帮忙留个房间之后,他便跟几个水兵、军官一起,将米哈依尔搀扶了出去。

海员俱乐部离港口确实没几步的距离,但是陈兆军一帮人都醉得步伐混乱,根本就走不快,在路上消耗的时间倒是不少。

在这一路上,陈兆军根本没从米哈依尔嘴里打听到什么,只听到了一些关于他对核潜艇感情的信息,说得最多地,就是核潜艇卖了之后,他应该何去何从的话。

“不管怎么样…

变成了废钢铁…::这么说着。

听到这些之后,陈兆军只能多一个想法,就是顺便把这个艇长也撬过去。陈兆军听出来了,这米哈依尔对核潜艇地感情真的是无比的深厚,完全超越了对国家地感情。只不过,这些话不能拿出台面来说罢了。相信自己地这个决定会让米哈依尔这个重情义地艇长高兴吧。而且,撬一个艇长过去,可以方便中国方面对苏联核潜艇的熟识,在操作方面更容易上手。不过,陈兆军暂时还没想那么多,现在他最关心地是,究竟该怎么去劝服西罗诺夫,让它把核潜艇卖给自己。

一帮人不知道晃悠了多久,终于来到了港口附近,陈兆军的任务也完成了,该是回去俱乐部休息或者谋划了。

“对了!你们艇长平时睡哪里?我顺便送你们过去!”陈兆军说道,既然送,当然要有始有终了。

在海风的吹拂下,水兵已经略微清醒一些了,说话也相对利索了点:“我们艇长,平时,都睡船上!如果让他早上,发现自己,没在船上的话,他肯定。会责骂,甚至会打人的。”

“船上?”陈兆军问了一声,心想这米哈依尔对核潜艇的感情还真不是一般的深。

“对!就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