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嗯?我好像听你旁边儿有声音啊?你跟谁在一起呢?”

“谁也没。”

“是吗?”顾悦言语气一顿:“哦,那就明天见吧,到时候我把钱斌带过去找您。”

夏晚秋迫不及待地挂上电话,随手丢到枕头旁,旋而快速把手捂在脸上,哆哆嗦嗦着并紧双腿,一声不吭了。

任昊嗒地一下拽了拽她的丝袜,顺势上移,插着夏晚秋上衣的下摆伸去了里面,手指划过小腹,朝她胸脯摸去。夏晚秋手上一抖,却还是没从脸上挪开,好像那里才是她身上最需要遮挡的部位。

“…几点了。”夏晚秋终于说了话,一扭身子,单手把任昊的手从她胸前的衣服里拽了出去。

“快十点了吧。”任昊看了看还带着夏晚秋温度的手掌,眼眸中,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忽地,拧门的声响传了过来。

“小昊,怎么还锁门了?”

任昊忙是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睡觉呢,干嘛?”

“外面下雪了,夜里可能冷,你被子记得盖严实了,嗯,我睡觉去了。”

不多久,浅浅的关门声从客厅方向传了来。任昊知道任学昱进屋睡觉了,想了想,还是拉了夏晚秋一把:“您该回去了,待会儿我打开门您就快点出去。”

夏晚秋拉下被子,让两人的脑袋都露出来:“你父母要肯定能听见声儿。”

“我就说我去上厕所,听见外面有动静,就打开门看看,没事,反正您走了就行,什么借口都找得出来。”任昊深深看看她,慢吞吞地将她裤子拿在手里:“给您…”

被窝下伸出一只修长的小手儿,夏晚秋嗯了一声,接过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侧目瞅他一下:“…我穿衣服,别看。”

任昊眼巴巴地盯着那里,生怕错过一个镜头:“有什么关系啊,亲也亲过了,摸也摸过了,看看怕什么?”

夏晚秋脸色沉了下去:“刚才是我身上痒痒,你正好帮我挠挠而已,否则,你以为我会让你的手进来吗!别误会了!”

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任昊有点想笑:“那您嘴唇和舌头也痒痒,才叫我亲的?”

“…当然了!”

“可您上次不是说,看我感情上有问题,怕耽误我学业,才安慰着让我吻的吗?怎么这回又变成痒痒了?”

夏晚秋脸上变色:“…你上次听错了!我没说过那种话!”

任昊被她逗笑了:“夏老师,您就不能坦率一点吗?”

“我一直都很坦率!”夏晚秋斜眼瞧瞧他:“我警告你,现在我哪也不痒痒,别跟我动手动脚!”瞅得任昊还是紧巴巴的看着自己,夏晚秋一咬牙,干脆就这么直接穿起裤子,末了,踩上高跟鞋跺了跺脚:“…我走了。”

任昊稍有不舍地哦了一声,回身开门往外看了看,再次关好门:“他们都睡了,您跟着我后面就行,最好轻一点,您高跟鞋声音大。”

夏晚秋嗯了一声,眼眸儿看向窗外飘扬的雪花。

“那…走吧?”

夏晚秋再次一嗯,身体却是没有动,依旧望着外面的景色。

“夏老师?您到底走不走啊?”

夏晚秋终于转过头看了看他,嘴唇轻张着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她别过头,眼巴巴地看着被雪花覆盖的楼栋。

任昊走过去几步,眨眼抓住了夏晚秋的小手儿:“要不,您今儿个别走了。”

夏晚秋不确定地看向他:“可以吗?”

任昊没想到她是这个回答,怔了怔,下意识点头道:“当然可以,只不过明天要早起一些,在我爸妈起床前出家门就行,再说,现在雪这么大,您也不好坐车。”

没等任昊把话说完呢,夏晚秋就有些迫不及待似的脱下高跟鞋,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速度之快,让人瞠目结舌,她平躺在床,两手弯在肩膀处,像个小猫咪一般地抓着被子边缘,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任昊,最后,轻轻闭上眼:“…我睡觉了,别忘了上闹铃。”

任昊哑然,苦笑着摇摇头,自顾脱下了衣服,只剩一身秋衣,而后上好闹钟,也跟着钻进了被窝,顺势,还一把从脖子后面搂住了她,在夏晚秋脑门上浅浅亲了口:“衣服脱了吧,不然睡着不舒服。”

夏晚秋眼皮颤了颤,淡淡嗯了一声,从被子里面一颗颗解着扣子,忽然,她指尖一顿,侧目瞅他一眼:“夜里不许碰我!”

“抱着您算吗?”

“抱也不行,做不到的话,我就不脱了。”

任昊苦笑了一下,勉勉强强地点点头:“好吧。”

夏晚秋把职业装轻轻丢到脚下,脱得只剩保暖内衣了,谁知下一刻,任昊的手掌就摸上了自己的前胸,夏晚秋脸色猛地一变,“…你说话不算话!”

任昊有些耍无赖的感觉,他把夏晚秋的脑袋往怀中搂了搂,靠在自己肩膀上,他脖子一侧,用脸颊贴着夏晚秋的头发:“晚安。”

夏晚秋嘴巴瘪了瘪,抬着眼皮瞧他一眼,还是没有动换,靠着他静静闭上眼。

清晨。

两人五点不到就早早出了门,任昊给家里留了个纸条,说自己提前上学了,相信他们也不会怀疑什么。

茫茫白雪依旧下着,一宿的工夫,厚厚的积雪把大地染成了一片白色,冰冷清新的空气灌入鼻尖,不由得使人精神一振。

夏晚秋提着手包快步走在面前,积雪与高跟鞋挤压出吱吱的厚重声响。

“夏老师,您慢点走,这刚五点出头,不着急呢。”任昊加快脚步追在她身后:“地上滑,别再摔着您。”

夏晚秋好似根本没听到,仍然按照自己的步调前行。

任昊紧跑两步绕到她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温室效应下,以后咱们这儿很少下雪了,看一次少一次啊,呵呵,不如,咱俩打打雪仗吧,我好几年没玩过了。”大学毕业后,任昊的玩心也越来越小,而且,那时很少能下这么大雪,也没机会玩了。

跟夏晚秋的关系飞速发展,任昊心情大好下,才想起了这么一出。

谁知,夏晚秋很不给他面子,眉头一蹙道:“不玩!”言罢,躲开他,继续前行。

任昊耸耸肩膀,弯腰在地面,用手套捧起雪花揉了揉,攒成一个小球,旋即一边追着夏晚秋,一边踢雪球,让它滚在地面,不断吸收着表层的雪花。

雪球越滚越大,直到有两个拳头般大小时,任昊矮身捡起来,呵呵一笑,从背后五米处照着夏晚秋的臀部使劲儿扔了过去:“看招…”

夏晚秋闻声回头,噗,她眼前徒然一白,脚下晃了晃,险些摔在那里,下一刻,夏晚秋只感觉几缕液体顺着脖领子慢慢流到了胸口,甚至,还有向下而去的趋势。

雪球打在了她脸上。

夏晚秋脸色煞那间阴沉下来,她一把抹掉脸上的余雪,呼呼喘着气:“任昊!你干什么!”

任昊关切地踱步而去:“啊,抱歉抱歉,我本来想打您屁股的,谁知道没掌握好力度,您快别动,我给您擦擦。”任昊用袖口擦着她的脸蛋儿。

夏晚秋啪地一把将他手臂打开:“你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任昊哭丧着脸:“真不是,冬天手凉,掌握不好角度啊。”

夏晚秋竟然将手包丢在了地上,她咬牙切齿地弯腰下蹲,快速弄出一个雪球,用尽全身的力气愤怒地砸向任昊。任昊一看,反倒乐了,呵呵笑着往后跑,雪球在他身后一米外的地方落了下去,没能砸到他。

夏晚秋差点气死,磨着后槽牙再次做了个雪球,一路小跑追了上任昊,又是使劲儿扔了过去。

十米外的任昊也没躲也没闪,张着手套护在胸前,看准时机,竟然把她的雪球接在了手里,紧接着,任昊甩开手臂回丢过去,雪球划了个弧度,咚地一声,又是奇迹般地达到了夏晚秋的脑门上。

任昊呃了一声,赶紧一边回退一边摆手:“啊,又没掌握好力度。”

夏晚秋火冒三丈:“你绝对是故意的!我!我砸死你!”她连额前的余雪都顾不上擦,直接攒了四个雪球,抱在怀里朝任昊的方向跑去:“你给我站住!”

“别介啊,不就是打个雪仗吗,您急什么啊?”任昊哪敢停下啊,撒丫子就跑。

夏晚秋穿着高跟鞋,自然比不上任昊的速度,末了,她手中只剩一个雪球了,夏晚秋停住了脚步,原地吸着冷气,竟然慢慢坐到了马路牙子上,抱着膝盖一语不发,倒像是在赌气。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犹豫好久,才是缓步走了过去:“夏老师,您真生气了?”

“你说呢!”夏晚秋看他一眼,脸色阴沉极了。

“人家打雪仗都这样的,闹着玩而已,别动气啊。”任昊苦笑着瞧瞧她:“要不我站着不动,让您打一下还不行吗?”

夏晚秋嘴巴一瘪:“不行!”

“打都打了,那您想怎么样啊?”

夏晚秋慢慢站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眼睛:“把你外套拉锁拉开。”

任昊照做。

“衣服领子拽起来,留一个口儿给我!”

见任昊可怜巴巴地揪起衣领,夏晚秋哼了一声,拿起最后的雪球,一把从领口塞进他衣服里,瞧得任昊一阵乱叫,夏晚秋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许,满意地看看他,这才捡起手包。

任昊都快哭了,把衣服里的雪水清理干净,叫苦不迭道:“您这就耍赖了吧,人家打雪仗都是凭真本事,您倒好,逼着我让您打,这叫什么事啊?”

夏晚秋侧目瞅着他:“我可没说跟你玩!是你先欠招儿的!”

“好吧好吧,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还不行吗?”任昊无奈摊开手臂:“等一会儿到学校,天儿也快亮了,到时候,咱们正正经经地打一次雪仗吧,不带耍赖的,怎么样?”

“不玩!”

“哎呀,老师跟学生打雪仗,很正常的,要不咱俩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好吗?”

“说了不玩的!”

时间还早,任昊先跟夏晚秋回了她家,等她穿好了大衣,两人才坐车去到学校。六点多钟,学校操场已是有些人满为患的味道,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打雪仗,也有独自一人堆雪人玩的。

“还真热闹啊,咦,维子和贝贝也在呢,俩人来的真早。”任昊远远望着那边儿:“夏老师,您要是不玩,我可一人儿去了哦?”

夏晚秋大步向前奔去教学楼:“我不是小孩儿!你自己玩去!别叫我!”眼见着夏晚秋走进楼内,任昊才小心翼翼地躲着没长眼的雪球,走去操场,在角落放下书包:“维子,贝贝,除了你们俩还谁来了?”

姜维闻声看去,旋即一个劲儿地朝他招手:“耗子快来,咱班的到了不少,我们正分拨打雪仗呢,正好我们这儿少一人,你加过来吧。”话音刚落,一个雪球便砸到了姜维肋下,他叫痛一声,寻人追了上去。

这种气氛,让任昊很舒服,笑了笑,也加入了战斗。

十分钟后,几人都打累了,喘息着坐到单杠底下休息着,为下次战斗做准备,蒋贝贝不是投手,而是专门给己方提供雪球成品的,此时的她还在不断制作着,甚至,滚出了一个跟脑袋差不多大小的大型雪球。

“贝贝,耗子,维子,我来啦!”远处,冯莉背着书包跑了过来:“加我一个加我一个,谁跟谁一头儿?”

蒋贝贝忙是叫她过来,指了指自己的得意之作:“莉莉,我这雪球还可以吧,嘻嘻,比你脑袋都大,这要是砸上人,肯定痛快。”

冯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下巴努了努学校大门口:“你这个还叫大?刚才我跟学校门口都看傻了,知道吗,夏老虎竟然一个人跟角落滚雪球呢,做出的那个,都有你这雪球的两倍了,看样子,她是想堆雪人啊,啧啧,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夏老虎竟然也有这般雅致。”

“天!她也玩雪?”

“我骗你干嘛,去那边儿看看就知道了。”

任昊暗暗失笑一声,刚还听夏晚秋说她不是小孩,谁想自己却偷偷玩起雪人了,真是口不对心到了极致。

“哇,夏老师过来,快看快看,她抱着的那个雪球,哇塞,真大啊。”

“晕,直径都有半个手臂大小了,天,她要干嘛?”

“过来了过来了,朝咱们这边儿来了。”

“啊,她,她要干嘛?”

“我晕,耗子小心!”

“啊啊!后面!耗子!你后面!”

心不在焉的任昊这才听见他们的叫喊,迷茫地回头一看,下一刻,一个黑乎乎地巨大球体“呼啦”一声砸在了脸上!

雪球太大了,直接把任昊砸了一个跟头,仰面摔倒在地!

“我靠!谁砸我啊!”任昊从雪堆里生生爬了出来,怒目而视:“谁!?”

只见任昊身前不远处的夏晚秋施施然地蹭了蹭手,转头就走:“…抱歉!手滑了一下!”

半个操场的同学全都愣住了!

手滑?

抱着那么大个雪球从门口走到操场最里面,偏偏在任昊的脑袋上手滑了一下?

故意的!

她绝对是故意的!

蒋贝贝替他清理着脸上的雪花:“耗子,你是不是把夏老师得罪了?她干嘛偏偏砸你啊?”

任昊哭笑不得:“呃,可能是我上次英语没考好吧。”

一楼政教处。

“夏老师,您,您又耍赖了吧?”任昊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您这是乘人之危,是偷袭,再说,您不是说不跟我玩吗,怎么突然又砸我了?”

夏晚秋做着手头的文件,闻言侧目瞅瞅他:“你早上砸了我两下,而我却还了你一下,现在,咱们扯平了。”

任昊撇撇嘴:“切,还真记仇。”

夏晚秋面无表情地看看他:“还有事吗?没事就去上课!”

“对了,还有件事。”任昊突然想了起来:“听说崔雯雯最近老被您叫去办公室,她到底怎么了?”

夏晚秋眉头一蹙:“你还挺关心她?”

“那是啊,我们本来关系就不错,朋友之间关心一下有什么不对?”

“涉及到学生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夏晚秋低头写着文件:“你们不是朋友吗,问她本人吧。”

任昊砸了下嘴巴,凑过去套着近乎:“我问她她也不说啊,呵呵,夏老师,您看咱俩都这个关系了,就透露点消息吧,嗯,好不好?”

夏晚秋横眉冷哼一声:“咱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别来这套!没事就出去!”

“哎呀,您怎么这样啊?”

“我就这样!”

“得得,我走还不行吗?”

回到班级,除了少部分没时间概念还在打雪仗的人外,几乎都到齐了。任昊注意到,崔雯雯的身上很干净,没有一丝水迹,看来,她没有跟大家一起玩。此时的她闭着眼睛坐在座位,耳朵里塞着SONY耳机。

任昊试探着和她说了句话:“雯雯,听什么歌呢?”

崔雯雯看他一眼,便又收回视线,也没说话,也没摘掉耳机。

坐在前面的蒋贝贝听见了任昊的话,叹了声气,回头道:“这几天,雯雯更沉默了,有时候连话都懒得说,唉,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挺文静可爱的一人,怎么给折磨成这样了?”

恐怕是自己和婧姨给她的打击太大,两个月的时间,也没能让崔雯雯消气。任昊想给谢知婧打个电话问问崔雯雯的情况,可婧姨也说过,从今以后不能和她联系,否则被雯雯发现的话,就前功尽弃了。

脑子里全是崔雯雯的事儿,任昊本来挺好的心情也渐渐糟糕起来。

邻近放学的时候,任昊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拿出来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发来的短信,上面写着:放学后,来和平门十字路口西南角。

任昊莫名一愣,虽然号码不熟悉,但对方既然说到和平门,那就表示认识自己吧?

到底是谁?

还弄得挺神秘?

任昊反键拨了过去,嘟嘟嘟响了几声,却被对方挂断了。

再拨,还是同样的结果。

心中奇怪,不过当下课铃一响,任昊还是背着书包去了短信上的地点,他很好奇,到底是谁找自己?

和平门十字路口。

任昊顺着白茫茫的雪地远远看去,西南角似乎没有熟悉的身影,甚至,连人都很少很少。他缓步又走了十几米,这时,身旁一辆黑色别克车落下了侧面玻璃,一张成熟风韵的俏容出现在眼前。

“婧姨!”任昊怔了怔,快步走上前:“那短信是您发的?”两个月不见,任昊还真有些想她。

谢知婧还是那般美丽,只不过,眉宇间却多出了几分憔悴的色彩,仿佛那嘴角噙着的笑容,是勉强挤出来的感觉。

谢知婧上下看看他,淡淡勾了勾嘴角:“先上车再说。”

任昊开门上去了后座。谢知婧在副驾驶位置,开车的,竟然是婧姨的嫂子薛芳。

“这是…”任昊没明白状况。

谢知婧也没回身,而是挪了挪后视镜,从里面笑看着他:“很奇怪是吧,婧姨明明说过以后都不再见你也不再联系,可却先是违约了,呵呵,今天把你叫来,也是迫不得已。”

任昊注意了一下谢知婧和薛芳的表情,狐疑地皱皱眉:“是什么事?”

“什么事,你先别问。”薛芳看了看表,对着谢知婧轻轻一点头,而后看向任昊:“给家里打个电话,说今天可能要晚回去。”

任昊苦笑一声:“您先告诉我什么事吧,不然我心里不踏实。”她俩这神神秘秘的样子,倒是让任昊心中打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打电话吧。”

任昊哦了一下,拿起手机跟爸妈说了声。这时,别克车发动了起来,薛芳驾车拐了个弯,顺着任昊走来的路途折了回去,路过师大附中校门口时,车速变慢了些许,薛芳和谢知婧同时望向学校,看了好一会儿,谢知婧摇摇头,薛芳才继续开车,往琉璃厂去了。

车上。

任昊被这神秘又压抑的气氛弄得很不自在,正了正身子,他眨巴着眼睛道:“婧姨,是不是为了崔雯雯的事儿啊?您俩在那以后还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