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任昊拿起书本翻了翻,虽说考试对他无所谓,但也不能让成绩太难看啊。

他本来想等八九点钟再给夏晚秋打电话,可谁知,刚刚六点半,手机的响起了铃音,一看来电,是夏晚秋家的固定电话!

“喂,晚秋啊,呵呵,我不是说我给你打吗,你怎么反倒打来了?哦哦,是不是想我了?”

夏晚秋的声音很低很淡:“…没。”

任昊笑着打趣她,他总觉得很有意思:“不想我?那你干嘛给我打电话啊?”

“那就是想我了。”

“说了没有的!有完没完!”夏晚秋一下子威严了起来,嗓音低沉中夹杂着凌厉:“我挂了!”不过,夏晚秋却没有挂,仍然静静拿着话筒。

任昊对她的习惯有一点了解,若是她真想挂电话,肯定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挂断,不会好心提醒你的。要是换做以前,任昊恐怕得一再跟她道歉,但现在,任昊却被她的口不对心逗笑了:“好了,不想就不想吧,嗯,咱们聊点什么呢?”每次跟夏晚秋通电话,几乎都是任昊一个人在说,能得到对方几句回音,那就不错了。

“那我给你讲讲故事吧。”任昊清了清嗓子,憋着笑意道:“嗯,在很久很久以前,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甜蜜地生活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小矮人们是七兄弟,经常会斗嘴,但他们都喜欢善良可爱的白雪公主…”

如果现在有人听到两人的电话,肯定会以为是精神病。但故事,却就这么继续了下去,没有被夏晚秋打断。

不多久,任昊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呵呵,晚秋,好听吗?”

“…凑合。”

这时,就听屋外卓语琴嘟嘟囔囔道:“小昊,这电话打半个小时了吧,没完没了了是怎么着,快点复习,别聊了!”

“知道了!”任昊对外喊了句,摸着鼻子叹气道:“今天就聊到这儿吧,我妈催我了。”

夏晚秋哦了一声,迟疑着张张嘴,末了,蹦出几个字来:“…我胃疼!”

“你看看,不让你喝酒你不听啊,这下明白了吧,唉,快点,按我告诉你的穴位。”

“…我忘了!”

任昊真的被她给打败了,拍了下脑门焦急道:“那我再教你一边,先把手指放到手腕上,量出距离…”

然而,夏晚秋没让他说下去:“…记不住!”

“啧,我一句一句告诉你,你照做就行了,这有什么记不住的啊?”

“…胃疼!没力气!”

任昊愣了愣,他算是明白了,哑然失笑起来:“那我去你家?”

夏晚秋的嗓音立刻降下了几度:“…真的吗?”

“…唉,我试试吧,尽量过去。”

“嗯,你在家等我吧,我打车去。”

“嗯!”

任昊换了身衣服,硬着头皮推门出去,看着沙发上看电视的爸妈道:“我出去溜达一趟,散散心。”

“去哪溜达?”卓语琴眼珠子一瞪:“一年到头也没见你散一回步,哼,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找同学玩去吧?明天就该考试了,这几天哪也不许去!”

任昊哭丧着脸装可怜:“妈,我俩小时就回来。”

“那也不行,前几次你一宿一宿的不回家,我就不说什么了,哼,考试这些天你就老实给我跟家复习吧!”

任昊也觉得自己很不对,时常整宿不归,看来已经把老妈惹急了,可他答应了夏晚秋,自然不可能违约:“我真的就跟小区外面溜达一圈,嗯,一个半小时,这样总行了吧,求您了,试我保准考好,行不?”

卓语琴还是不同意,这时,任学昱站了出来:“溜达就溜达吧,一个半小时之内赶紧回来。”

“行行…”

没等卓语琴发火,任昊已是跑出了家门,在小区口拦了辆出租车,朝陶然亭北门开去。其实,如果夏晚秋不说,任昊也想去找她的,有道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感觉自己很符合此语的意境。一个半小时,来回路程就得一小时,剩下的时间,根本干不了什么,但即便只见一面,任昊也满足了。

任昊掏出夏晚秋曾给他的钥匙,拧开了门。

夏晚秋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乱糟糟,一地的啤酒罐,看样子没少喝。此时的她穿了件白毛衣,抱着肩膀正盯着电视看,面色平淡,瞧不出特别的表情。她听得有人进屋,眼皮下意识垂了垂,也没回头,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

“胃还疼吗?”

“…不疼了。”

任昊快步走到沙发上,挨着她坐了下去:“晚秋,我只能待半个小时,要不然,回去以后我妈肯定得揍我,就算不揍,寒假的时候我也出不了门了。”

夏晚秋侧目看看他,淡淡哦了一声,身子向后一靠,继续正过脑袋看起了电视,口中不冷不热道:“这次考试的英语试卷不归我批,考试的最后一天,我就放假了,我爸让我跟他回趟老家,早的话,三四天能回来,晚的话,一个星期才行。”

任昊明白她什么意思,“你还有四天就该走了?唉,我妈急了,恐怕考试这些天我也出不来,放学也得早回家,啧,那不就是说,大约有半个月见不到你了?”

夏晚秋嗯了一声,“…我冷了。”

任昊一听,岂会不明白她的意思,他勾着嘴角笑了笑,侧身,一手插着她的腋下揽住她的后背,一手拖住她的双腿,一使劲,夏晚秋整个身体就被他拉了过来,任昊换了个与昨天不同的抱资,没让她劈腿,而是直接让夏晚秋横着身体坐到自己腿上,任昊抱着她的腰,顺势把脑袋靠在她胸口。

今天的夏晚秋非但没有反抗,反而很是配合地伸手勾住任昊的脖子,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头一歪,枕在任昊的头发上,只不过,她的脸上还留有着政教处副主任的威严表情,与她小鸟依人般的姿态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夏晚秋抱着他,淡漠的眼神落在电视屏幕上,“…冷。”

任昊眨眨眼,双手用力抱紧了一些。

“…冷。”

任昊再次紧了紧手臂,“这样行了吗?”

夏晚秋枕着他的脑袋轻轻嗯了一声,眼皮上下眨了眨,慢慢闭上了眼睛,“…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任昊闭着眼睛想了想,干脆又给她讲了个小红帽与大灰狼的故事,期间,夏晚秋显得很安静,一动不动地抱着他,没说话,待故事结束,半个小时也差不多了。

“晚秋,过去多久了,我看不见表。”任昊脸上贴着夏晚秋的胸脯,头上也压着她的脑袋,根本动不了。

夏晚秋虚掩着视线看看表,滞了滞,眼神飘忽到电视上:“…刚过去五分钟。”

“啊?”任昊无奈笑了笑:“我感觉半个小时已经到了啊,怎么才五分钟,晚秋,你确定你没看错?”就算自己时间观念极差,也不至于连五分钟和三十分钟都感觉不出来。

夏晚秋脸色变了变,抱着他的手臂不经意地收紧了些许:“确定!你还能待二十五分钟!我想听故事!继续讲!”

“呃,你这就耍赖了吧,我真得回去了,不然我妈那里过不去关啊。”

“…还不到时间!”

“半个小时肯定过了,要不你先下去,让我看看表?”

“我说了不到就是不到!”夏晚秋勾着他脖子的手臂更加用力起来,死死抓着他,生怕一松手他就会跑了一样,不多久,听得任昊一句话也没说,夏晚秋的手臂渐渐松了劲,最后,终于离开了他。

夏晚秋从任昊腿上下了来,绷着脸蛋儿坐到旁边,“…你走吧!”

任昊真的狠不下心,揉着太阳穴重重叹了口气:“要不这样吧,明天下午不是考语文吗,我提前交卷,剩下的时间陪陪你,你看行吗?”午休时虽然也有时间,但毕竟人多眼杂,学校里很难有让他与夏晚秋单独相处的地方。

“必须等所有学生考完试才能开校门。”

“这样啊,嗯,那就在你办公室见,我写快点的话,能腾出不少时间吧,你下午有监考吗?”

“没。”夏晚秋侧眼瞅瞅他:“不过很多办公室都有试卷,学校规定,学生不允许进入办公室区域,否则,很可能以作弊论处,嗯,你下午交卷后,去我办公室等我,我虽然不监考,但还要挨班走一遍。”

“去办公室等你?不是很危险吗,万一有老师跟你一起回来呢?或者有人比你早回来呢?我不就暴露了?”

“那你就躲起来,看我进屋再出来。”夏晚秋从沙发上的手包里取出一串钥匙,从中卸下来一把递给任昊:“这是备用钥匙,如果你在我之前到了,就用它开门。”

任昊收下钥匙,揽着她的腰部吻了吻她:“好,那我回去了,晚安。”时间很紧,任昊必须马上出门了。

夏晚秋的脸色比方才好多了,眼巴巴地看他一下,见任昊已经走到门口,她瘪了下嘴巴,突然吐出舌尖咬在嘴上,对着任昊的方向闭上眼。

任昊苦笑,只能折身回去再次吻住了她。

紧张的期末考试终于开始了。上午的科目任昊基本放弃了,胡乱答了答,能及格就不错吧,反正,他没抱太大希望。到了下午,任昊终于拿出了百分之二百的精神,语文对他来说不算很难,毕竟,几年的出版编辑不是白做的。

“耗子,一会儿考语文时借我抄抄吧?”姜维半开玩笑道。

任昊无所谓地耸耸肩:“能抄到你就抄呗,不过我得提前交卷,要抄就尽快。”

语文提前交卷?

大家都以为任昊是在开玩笑。语文跟其他科目不同,基本不存在时间富裕的问题,就算你成绩再好,有作文的情况下,最快也就提前个十分钟,更何况还要从头检查一遍呢?

不过,让全班大跌眼镜的是,在离考试结束还有四十分钟的时候,任昊竟然真的交卷了,看着监考老师诧异的视线,任昊快步走出教室。

夏晚秋还有四天不到就要走了,母亲的限制下,自己也不能出门,所以,尽可能的时间,任昊想多陪陪她。

虽说“热恋”两字不太妥当,但想想,也只能用它形容两人的关系了。

静静的楼道里空无一人。

任昊故作随意地走到政教处,瞅得关好的大门,他试探地拧了拧,吱呀,门竟然开了,任昊不想别人误会他是偷考卷的,万一里面有人的情况,那可就坏事了,当即,任昊进屋就说了句:“夏老师,您在吗…”

任昊注意到,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不过,电脑显示器却是还亮着,左右看了看,任昊把门关好,走到夏晚秋的座位上坐了下去,甚至,为了保险,他还伸手将帘拉了上。

准备就绪,任昊静等夏晚秋的到来。

嗒嗒嗒嗒…

静谧的楼道里传来一阵皮鞋声,声音比较杂乱,好像还不止一个人。任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进政教处,但保险起见,还是按照夏晚秋的交代,躲进了她的办公桌下,这里比英语办公室的桌子宽大多了,不但能容纳任昊的身体,甚至再来一个瘦点的人,都勉强可以挤进来。

任昊坐在地上,耳朵竖起来听着。

不多会儿,政教处的门竟然被人推了开,从脚步声中分析,大约有三、四个人吧。

“这次语文不简单啊,呵呵,我估计能拿九十五分以上的都没有。”是个男人的声音,任昊不太熟悉,听不出来是谁。

“还可以吧,我感觉一般而已。”这是个女老师。

“呵呵,你要是觉得难,那学生们还怎么答题啊,嗯,都有卷子了吧,咱们也开始做吧,过几天还要分析试卷呢。”

接着,任昊听见椅子拉动的声音,看来,另边的办公桌被他们占了。任昊没有听到夏晚秋说话,不由稍稍紧张起来,按说,这是政教处,一般老师怎么会随随便便进来这里聊天呢?

从他们的对话中分析,应该是在做这次考试的卷子,或许是找不到能容纳四人的办公室了,才找夏晚秋借了政教处的地方。

可她明知道与自己的约会,干嘛还要把办公室借出去啊?

难道非借不可?

是了,夏晚秋又不是校长,很多事情都没办法拒绝。

这时,一个脚步声慢慢接近了夏晚秋的办公桌,任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当他从桌子底下看清那双女式皮鞋和黑色裤子时,任昊才重重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你要是迫不得已才把办公室借出去,总也得跟着一起来啊。

随着椅子拉动,两条美腿顶进了办公桌下方任昊所在的漆黑空间。

任昊苦笑,有了那几人在,这事儿算黄了,不过他也想得开,抱着她腿待一会儿,也算陪她了,何况,任昊对丝袜美腿的攻势一直都无法抵抗。

想着想着,任昊伸手碰了她一下,谁想这一碰,差点出了事,虽然看不到夏晚秋的上半身,但很明显,两条大腿骤然一颤,好像被吓到了。

“嘘…我任昊…”

任昊忙提醒了一句,见她紧绷的双腿缓缓放松,任昊才苦中作乐的抓起她脚丫,将皮鞋脱了下来。唉,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给晚秋捏捏穴位呢,这几天她没犯胃病,大概跟按摩有关吧。

昨天的夏晚秋可是喝了不少酒,任昊有些担心。

“哟,这第三道题就很难啊,老徐,这是你们高三的语文知识范围吧,怎么出题到高一了?”

“得了吧,高三的题比这个难多了,嗯,这回作文评分标准确定了吗?”

“这得看看他们答得怎么样,到时候判卷时再商量吧。”

耳朵听着他们商量语文题,手上给夏晚秋捏着穴位,今天她穿的是丝袜,不过是那种只到脚踝的短款,捏着捏着,任昊心里有点痒痒了,弯下身子,双手抓住她办公椅的两条腿,使劲往里一拉,直到她的腹部卡在桌边,实在拉不进来时,任昊方是收回手臂。

夏晚秋两条美腿全部没入了办公桌内。

今天的她出奇的老实,在任昊手摸到她的大腿内侧时,都没有遭到反抗,上面哗哗的纸张作响,她好像也在写着卷子。

任昊心跳加快了一些,擦着她的大腿,试探着把手掌往前摸了摸,瞅得夏晚秋还是一动不动,任昊心定,继续一路向前…

说起来,这还是任昊第一次碰到她的下身,看得出,她有些反感,双腿徒然加紧在一起,把任昊的手掌夹在腿中,不让他继续,可过了没一会儿,两条美腿竟然有放松了,又过了片刻,甚至,还慢慢的往两边张开了一些。两膝之间有一拳距离,足够任昊伸进手去了。

任昊没想到夏晚秋那么害羞的女性竟然会默许摸她那里,要知道,前几次,每每任昊有这种想法时,可都遭到了夏晚秋强烈的反抗啊。

任昊可是过足了瘾,甚至解开了她的腰带,把手伸了里面…

“打铃了,走吧,分一下任务,一班的语文卷子我判。”

“我判二班的吧。”

说着,几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政教处。

任昊清楚地听见外面已经有学生欢呼的声音了,逐只能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她裤子里拿出来,下一刻,两只小白手快速系上了腰带,整了整裤子,拉出椅子站了起来。

任昊慢慢钻出桌子,呼,吸了口新鲜空气,而后,转头看过去。

煞那间,任昊瞪大着眼睛呆若木鸡!

我的天!!

“顾…顾老师!?”

第176章 麻烦来了,偶遇蓉姨

没错,站在任昊面前的,不是政教处副主任夏晚秋,而是语文老师顾悦言!任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又捏又摸的对象,竟然换了一个人,不,跟本不是换,从一开始,坐在政教处夏晚秋座位的人就是顾悦言!

怎么回事!?

晚秋不是跟我约好在办公室见面吗?

为什么顾悦言会在这儿?

看着一身黑色装束的顾悦言,任昊几乎在失声喊出后,就马上收起了愕然的神色,他猛然间想起了一个问题,现在不是考虑顾悦言为何在这儿的时候,而是该解释自己为何在此!

政教处的大门半敞开着,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同学们放学的身影,屋子里,只有顾悦言和任昊两人,此时,顾悦言面无表情地把秋衣也塞进了裤子里,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她侧头瞅了任昊一眼,伸手进了兜,取出包纸巾,拽住一张递给了他:“擦擦手…”

任昊脸一红,煞是尴尬地接过来,把手指上的液体擦了个干净。完了完了!这回玩大了!弄了半天,竟然摸错了人!

回味着指尖的触感和,任昊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他先入为主的观念太强了一些,理所当然的认为夏晚秋既然与自己约好,就不会不来,而且,既然她把政教处借出去,她本人也一定会跟着一起进来,防止任昊被发现。

就是这先入为主,差点把任昊吓死。顾悦言不胖,但相比夏晚秋的苗条,她确实稍稍重了一些,可这是冬天,秋衣秋裤,保暖内衣裤,这些一穿上,再瘦的人也得胖上那么一圈,所以,任昊根本就没从胖瘦的角度看出来。

甚至,顾悦言今天也穿了黑色职业装!

顾悦言先一步把任昊手里的废纸团捻了过来,走去角落的垃圾袋扔掉,折身而回,站到任昊跟前静静看着她,神色之中,除了平静淡然,便没有其他情绪波动了:“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吧?”

任昊心里怦怦直跳,首先,他绝对不能让顾悦言知道自己摸错了人,否则,自己与夏晚秋的关系就要暴露了,所以,任昊表现出的样子,必须是早已经知道她在这里,不能露出惊讶,“咳咳…顾老师…对不起…我一下没忍住…呵呵…没忍住…”任昊不明白顾悦言的“胆子大”指的什么,紧张之余,也只能如此回复她。

任昊想探探她到底猜测到了什么程度。

顾悦言盯着他的眼睛看起来:“那天,我想我说得已经很明白了,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是学生,我是老师,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小昊,我不希望咱们以后再有任何不正常的关系,我想,那时我应该把这个意思很好的传达给了你。”顾悦言语气一顿,眉头轻轻蹙了一下:“可方才算怎么回事?”

任昊暂时明白,顾悦言那句“胆子大”仅仅是指自己摸她的事,跟夏晚秋没什么关系,知道这点,他稍稍松了口气:“抱歉抱歉,我开始脱你鞋,看你没什么拒绝的意思,咳咳,就以为你默许了呢,顾老师,我,可我摸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默许的啊,不然,我也不敢那么放肆。”任昊尽量把话题往其他方向引去,毕竟,自己出现在夏晚秋办公桌底下的事情很难解释。

“默许?”顾悦言找了把椅子坐在上面,微微仰头瞧着他:“我不记得我有这么说过吧?再说,你摸我那里时,我已经把腿并进了,这就表示我不愿意,这难道你都看不出来?”

“可你最后还是分开了?”

顾悦言吸了口气,目光望向对面的办公桌:“那时屋子里不止我一个人,你应该知道考试期间私自进入办公室会有什么后果吧?尤其这里还是政教处,更不能随便进来,如果当时把你从桌子底下拽出来,让其他语文老师看见,你以为你这次的考试还能有分数吗?如果我当时离开座位,那个后面用电脑的老师会发现不了你?所以,我没有那么做,但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得寸进尺,大庭广众之下,不但摸我,甚至都要把我的裤子扒下来了!小昊,你是我弟弟,我每一步都是在为你着想,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

听到这里,任昊实在汗颜,从一开始他就把顾悦言误会成了夏晚秋,自然连她的行为也彻底误会了,“顾老师,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种想法,唉,我还以为你…算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您怎么处罚我我都没怨言。”

“处罚?”顾悦言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唯一能处罚你的,只有上报给学校处理吧?如果我想这么做,那早在你手伸进来的时候,就会当场把你揪出来了,干嘛非要等到现在?”

任昊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那您说怎么办?呃,先说好,我真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你不愿意,打死我我也不会摸你的。”任昊说的是实话,而且,就算顾悦言愿意,任昊也不会摸她。

任昊心里一阵哀嚎,昨天还想着与顾悦言彻底没了瓜葛,撇清了关系,甚至,为此还高兴了一下,谁能想到,仅仅第二天,事情就来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

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夏晚秋还不知道这事儿,否则,就太点背了!

“这个问题暂时先放一放,小昊,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夏姐的…”

顾悦言的话没有说下去,两人齐齐向政教处大门那里看去,只见,一脸薄怒的夏晚秋正抱着肩膀看着他俩,一步一步走进来,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任昊快疯了!

刚说完幸好夏晚秋不知道,可偏偏,几秒钟后她就来了!

走霉运,这仨字已经远远形容不了任昊这些天的运气。

“夏姐…”

“呃…夏老师…”

顾悦言和任昊都叫了她一声。

夏晚秋一语不发地拧着眉毛,使劲打量了两人几眼,走到他们中间的地方停下脚步,最后,将目光落到顾悦言身上:“你们语文组不是只借用政教处半个小时商量试卷吗,现在收卷了,怎么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