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你不是说他外面有人吗,我还以为你俩只是感情不好呢!”

“他在外面有男人,不是女人。”

任昊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已是遍布了全身,不过转瞬间就被无尽的喜悦所取代,任昊飞快抓住了顾悦言的小手儿,不是很确定地盯着她:“你确定,真是咱俩的孩子?”

顾悦言想也没想就点了下脑袋:“我只跟你一个人做过爱,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可…”任昊的眼眸犹豫了片刻,狐疑道:“那次你不是吃药了吗?”

顾悦言皱眉沉思了一下,淡淡一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能事后药事前吃不管用吧,而且,这种避孕药也不是百分之百的保证。”

“可是…”任昊纳闷着挠挠头发,手指在她肚子上点了点:“你这个,嗯,是不是有点小啊,算算的话,咱俩那次到现在,差不多有六个月了吧,五个月多一些的肚子,咋这么小?”

顾悦言坦然道:“我也觉得奇怪,早上去医院检查时问了问大夫,医生说胎儿没事,这种状况也很正常,只是每个人跟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子宫的位置等等因素,所以,才导致肚子大小不同的。”

任昊豁然开朗,一瞬间,心里突然变得怪怪的,看着顾悦言鼓鼓的小肚子,心中不禁索绕起一丝前所未有的感觉。

这是…我的孩子!

我要…做爸爸了?

那一刻的任昊好像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压了一下,肩头的胆子越来越重了,不过这种感觉,好像也不错。

顾悦言眼眸儿中闪过一丝哀求,她双手抓住任昊的衣服,撒娇般地拽了拽:“我和宝宝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让我生下来吧,可以吗?”

任昊眨眼看看她。

顾悦言以为他不同意,又是恳求地晃了晃他的衣角:“回头我跟学英商量一下,让他保密,就说是我跟他的孩子,然后我爸妈那边儿也没有事了,更不会给你添乱的,成不?”顾悦言很少用这种语气说话,看得出,肚子里的孩子对她极为重要。

任昊差点没被她给气死,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添乱?添个屁乱啊!那是我女儿!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顾悦言眉梢立刻一喜:“你同意啦?”

“我晕,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生了?”任昊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把脸贴在了顾悦言的肚子上,一下下摸着:“你要是敢不生,看我不打断你腿的。”

顾悦言呼地一声松了口气,慢慢抱住了任昊的脑袋,脱口而出:“谢谢…”

“我说姐…”任昊彻底被她打败了,翻着白眼郁闷道:“都说了这是我女儿,你谢我是啥意思?这儿又没外人,你说谢谢,不是寒碜我呢吗?”

顾悦言高兴地嗯了一声,“从晚上开始我就提心吊胆的,我看你脸色不好,还以为你肯定不同意呢,嗯,我都想好了,要是你不答应,我就先去外地躲一阵,等把孩子生下来,再回丰阳。”

任昊苦笑着看看她:“晚上那会儿,我还以为孩子不是我的呢,当然不高兴了,对了对了,快给孩子起个名儿吧,叫什么好?”任昊心里满是兴奋,这突如其来的惊奇,让他有点手舞足蹈的感觉。

任昊当然知道,这个孩子名分不太正,如果换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听到这个消息,十有八九会把孩子打掉,家庭、学业、工作等等都是问题,可任昊不同,在他的观感里,自己有个孩子,那是理所当然的,而且对于自己的苦肉,任昊有着一丝他自己的固执,显然不可能不要。

“你觉得…”顾悦言迟疑着看看他:“孩子应该姓什么?”

任昊气急地瞪着眼睛:“那是我女儿,不姓任,难道还行郑啊!?”

“可是那样的话…”顾悦言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试探道:“蓉姐和夏姐,我爸和我妈那边儿都…嗯…要不,让孩子跟我的姓,你看可以吗?”

任昊没有纠缠在这个话题上,轻轻一叹,抱住了顾悦言:“你离婚吧。”

顾悦言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他。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说了,每次想到你跟郑学英在一起,我心里就不舒服,知道他是同性恋,就更不行了,这婚,早晚得离。”

“我听你的。”

“然后…”任昊摸摸她的后背,踌躇着语气,轻声道:“过几年,咱俩结婚得了?”这话,任昊绝对不是随便说说的,看着她五六个月的肚子,任昊便有了这个打算。

顾悦言在他怀里淡淡一摇头:“肯定过不了我爸妈那一关,我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情妇吧,这样对谁都好。”

“但是…”

“有你这句话,其实就够了。”顾悦言抱着他的手臂略微紧了紧:“结婚的事,不用再说了,要是让我爸妈知道我和你有了孩子,我怕以后都见不到你了,嗯,现在这样,挺好的…”

任昊叹息一声:“那样不是太委屈你了?”

“只要你别离开我和宝宝,我就不觉得委屈了。”顾悦言舒服地闭上眼睛,贴在他温暖的胸口上:“看得出,夏姐是对你动了感情,这些年,她一个人真的挺可怜的,昊,你别对不起她,知道吗?”

任昊失笑一声:“我已经对不起她了,呵,也对不起你了。”

顾悦言好像不愿意谈这个话题,身子她怀里拱了拱,示意任昊往里,旋即,两人紧紧抱着,躺在了床上。

“以后,你的任务可重了…”任昊摸着她的肚皮笑了起来:“好好把我女儿生下来,不然,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的。”

顾悦言的表情煞是甜蜜:“对了,方才我就一直想问的,为什么你老说女儿女儿的,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男孩?”

“我喜欢女孩,又乖巧又可爱又听话,不像男孩那么淘气,那么皮实,呵呵,而且大家不是一直都说吗,长大了以后,男孩向着母亲,女孩向着父亲。”

“嗯,那我就生女孩。”

“对,生女孩,呃,那个,这好像不是咱俩能决定的吧?”

任昊已是被温柔填满了胸膛,不知不觉间,似乎觉得自己成熟了一些。

第204章 牌桌下伸过来的小脚丫

一楼客房。

任昊跟顾悦言相拥在被窝下,轻声聊着关于孩子的问题。只觉得过了十几分钟,然而一看表才知道,已经是两小时之后了。顾悦言提出要走,任昊也没拦着,忽地,走到门口的她又是折身而回,摸了摸肚子,顾悦言手指搭在睡衣扣子上:“…我脱衣服?”

任昊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轻轻一摆手:“不行,你怀孕了,不能那么折腾了。”虽说两人在学校办公室里胡闹过一次,但对任昊来说,显然有些不够,从刚才起,任昊就想与顾悦言再做一次,毕竟,与孕妇做爱的感觉,总多了几次刺激。可是,顾悦言有孕在身,任昊还是知道轻重的。

顾悦言无所谓地看看他:“医生说过,怀孕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禁止性生活,但期间却没有问题,甚至,性高潮对孩子也是有一定好处的。”

“凡事都有个度啊…”任昊仍然摇着头:“就算有好处,也不能无休无止的,你想想,从昨儿个夜里到白天,你高潮过几次了,嗯,快回去睡觉吧,晚安,做个好梦…”

顾悦言也没再坚持,微微点点头:“晚安…”

第二天一早,厨房里响起叮叮当当的声音。

任昊擦着黑起床的,因为要做爸爸了,他精神稍显亢奋,一起来就去客厅抱着那些昨晚打印出来的孕妇知识慢慢读着,想把这些死死印在脑海里,避免不必要的危险。平常的话,要是让任昊背诵地理课本之类的,他定然得一阵挠头,犯困,最后还背不下来,可偏偏,这些小知识却异常顺利,任昊非但不觉得枯燥,反正读得津津有味。

时间有限,任昊最先选择的还是饮食方面的知识,看完后,天儿也亮了些,他奔去厨房开始准备早餐。

范绮蓉是第一个起床的,她的屋子没有卫生间,只能来楼下洗漱,路过厨房前的透明玻璃时,她才是发现任昊,稍稍一愣,下意识先把吊带绸缎睡衣的胸口处往上拽了拽,以不让自己的乳沟太过暴露。

“昊,起的这么早?”

“蓉姨早,嗯,昨天休息的不错,就起早了些,呵呵,要不你再回屋睡会儿吧,早餐我来准备,今儿个您也休息一天。”

第二个起床的是崔雯雯,随后,夏晚秋和谢知婧也洗漱完毕,穿上职业装静静围坐在餐桌上,直到顾悦言穿着整齐地走到一楼,任昊才把热乎乎的早饭端出来,招呼大家开饭。

早点很丰盛。

鸡蛋牛奶不用说,还有特意为顾悦言准备的麦片粥和全麦饼干,豆奶和水果。

“姐,多吃点…”任昊都没顾着自己坐下,就拿起饼干和豆奶递给顾悦言:“这都是资料上记着的食儿,对孕妇有好处的,嗯,也不用都吃完,每样吃些,把营养补充均衡就行,来,鸡蛋也吃,趁热乎…”

谢知婧倍感意外地瞅了任昊一眼,夏晚秋和范绮蓉也同时皱了下眉头,只有崔雯雯低头吃着饭,啥也没说。

顾悦言淡淡看着他:“谢谢…”

顾悦言这一客气,任昊方是回过味儿来,心知自己热情得太过明显了,佯作不以为意的表情,旋而招呼着夏晚秋她们也吃。

范绮蓉把牛奶捧在手里,呵呵笑了笑:“我们昊啊,就这一点好,知道疼人,悦言,我看你也别去学校了,请个假,跟家待产吧?”

谢知婧也赞同地点点头:“学校的孩子没轻没重,有时候跟楼道跑起来,都不长眼睛的,别再把你撞着,不安全。”

顾悦言眨眨眼:“我还有不少课呢,而且是一班班主任,不好请假,嗯,现在还不到六个月,我想再撑撑,产前一个月时休息。”

夏晚秋面无表情地吃着鸡蛋,冷不丁插了句话:“怀孕是大事!高二还有替课老师!”

“是啊姐…”任昊看她们都劝顾悦言,自己也好说话了,“把假先请下来吧,趁着不影响活动时,你跟郑学英的事儿正好解决一下啊,不能总矛盾着吧?”别人听来,意思似乎是让顾悦言去缓和她与丈夫的矛盾,实际上任昊是告诉她,趁着肚子还能被衣服掩住,先把离婚手续办了,不然若是让郑学英知道她怀孕,兴许会生出什么意外。

顾悦言犹豫了一会儿,轻轻一点头:“嗯,那我上午就去学校请假。”

任昊笑道:“你要是暂时不想回家,我给你请个保姆吧?”顾悦言也在家休息的话,只有不上班的范绮蓉能照顾她了,但蓉姨还要写书,任昊不想给她添麻烦。当然,其中也不乏几分试探的意味,蓉姨那次在电话里跟慈娟娟说过,要等一个月再走,可如果要照看顾悦言的话,怎么也得半年以后了吧。

没等顾悦言说话,范绮蓉不悦地瞪瞪任昊:“嫌姨笨手笨脚吗,还请保姆?真是有钱没处花了,放心吧,姨肯定把你姐照顾好的。”

“呃,我不是怕您写书忙吗?”

“照顾悦言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啊,分分钟的事儿,再说,姨一人跟家也闷得慌,正想找个人陪姨聊聊天呢…”

顾悦言倒是没跟范绮蓉客气,感激地对她笑了笑:“谢谢蓉姐。”

“都是一家人,别见外了。”

任昊感激蓉姨的同时,也暗暗庆幸,看来她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丰阳了。

就这样,顾悦言的行程被订了下来。有了怀孕一事,请假变得异常顺利,甚至顺利得出乎了任昊的意料,当天上午,顾悦言就被批了半年的假,而且是校长亲自盖得章。看着顾悦言缓步离开学校的背影,任昊有点明白了,大概是谢知婧给校长打过招呼,所以校方才如此痛快吧。

教育局副局长,这点事儿还不在话下。

顾悦言怀孕的事情没被传开,代课老师只说她请了长假,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知道真相的,只有校长和缪缪几个老师。

这两天,一班大部分话题都是关于顾悦言莫名其妙的请假一事,众说纷纭,甚至顾悦言被大款包了,以后都不会来学校的传言都飞了出来,弄得任昊一阵好笑。

今儿是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早起,顾悦言偷偷告诉过任昊,要去跟郑学英办离婚手续,说得很轻松,好像没什么阻碍,任昊也才放心下来。

晚饭时间。

范绮蓉给顾悦言夹了一筷子青菜,突然问道:“悦言,怀孕的事跟你丈夫说了吗?”

顾悦言低头吃着菜,闻言摇了下脑袋,看看她们:“我们离婚了,今天办了手续。”任昊虽然早就知道的消息,但此时也要装作很是惊讶的表情,谁知,顾悦言话音刚落,几个女人竟然错愕了一下,便齐齐把目光投向自己。

谢知婧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任昊。

范绮蓉紧紧蹙着眉头看了他一眼。

夏晚秋夹着一块小萝卜的筷子徒然一滞,侧目瞅瞅任昊,却没说话。

任昊被盯得一阵毛骨悚然,埋头吃起饭。

只有崔雯雯的表现最为正常,她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离婚?为什么要离婚?”

“嗯,我们感情不太好…”

“可,可您不是怀孕了吗?”崔雯雯如何也想不明白。

这个时候,还是谢知婧阻止了崔雯雯的刨根问底。毕竟,这是顾悦言自己的家事,既然她如此坚决的离了婚,定然有她自己的理由,看顾悦言的样子,似乎是不愿纠缠在这个问题上,别人也不好多问。

有了这一插曲,几人上空的气氛立刻古怪起来。

任昊甚至感觉到,总有那么几束目光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搅得他一阵不安。其实,任昊想今晚单独找到顾悦言,告诉她暂时别提离婚这茬,可没想到,顾悦言却先一刻把离婚说了出来,这下,任昊可实实进入了被动。

不过,她们早晚会知道,也就无所谓了。

任昊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气氛扭转过来。瞧着五人都在看电视,任昊逐缓步走过去:“我昨天弄了副麻将回来,呵呵,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咱们打几圈,起码比坐着看电视强吧?”这是昨天任昊跟欧尚超市买菜时无意中看到的,想了想,大家一起玩玩麻将,或许能增进下感情,也就买了回来。

谢知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麻将?好啊,从大学毕了业以后,婧姨可是很少玩喽。”谢知婧随意看了看:“可是咱们有六个人吧…”

可爱的崔雯雯举起小手儿发言道:“我玩的不好,你们来吧。”崔雯雯只是听别人说过一些规则,却没怎么玩过。

顾悦言也摇头道:“我有点乏了,想回屋睡觉。”

两个不玩的话,剩下四人正合适。

任昊把询问的视线放到范绮蓉和夏晚秋身上:“晚秋,蓉姨,你俩咋样?”

范绮蓉迟疑了一下:“…随便吧,不过我也玩的不好哦。”夏晚秋皱眉看看任昊,却不说话,看样子夏晚秋也是同意了。

“没事没事,大家瞎玩呗…”任昊从茶几底下翻出一盒普通麻将,“…又不玩钱的,纯当娱乐。”虽说几人都不在乎那点钱,但毕竟,输急了也没准会红眼,任昊可不想看到这种状况发生,他的目的只是缓和气氛而已。

不多时。

四人围在了餐桌上,抓风排位置,东南西北,任昊抽到了南,他对面的谢知婧抽到了北,左手边是范绮蓉,右手位置是夏晚秋。崔雯雯则是搬了把小椅子坐到谢知婧的后面,巴巴看着她的牌,顺便也让母亲教教自己打发。显然,崔雯雯似乎希望加入以后的牌局,这才认真学习的。

“二万!”

“西风!”

“九筒!”

“九筒碰一个,呵呵,白板…”

牌桌上的气氛极为和谐,大家一边说说笑笑一边打着牌。几局过后,任昊大概分析了一下几人的水平,谢知婧牌技不错,根本没有点炮的时候,不过可能是手气差了些,她只胡了一把小牌。夏晚秋水平一般,靠着运气倒是没输没赢。反而是任昊最不看好的蓉姨,手气极壮,一条龙啊七小队啊胡了好几把。

约莫打了一小时。

牌桌中的几人均是有点犯困了,这种没输没赢不带钱的麻将,玩起来确实没啥大意思。

忽然,谢知婧说了句“胡了”,推了牌面,随即,对着麻将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浓浓的困意掠上眉梢:“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夏晚秋瞅瞅他们:“…挂点彩吧!”

谢知婧眼眸儿亮了一下:“行啊,呵呵,多少钱的?”

任昊虽然也觉得带钱玩比较有意思,但还是想尽量避免这种局势:“别了别了,玩钱多伤感情啊。”

范绮蓉笑看着他:“怕输?这里就你最有钱了。”范绮蓉手气极好,正处在兴头上,看来,她也是同意夏晚秋的建议。

任昊还是摇头:“随便玩玩罢了,带啥钱啊。”任昊不想玩钱的原因还有一个,自然是夏晚秋了,她吃得死工资,一月不到两千块钱,万一输多了,任昊可不落忍。

谢知婧或许是看出了任昊的心思,眼珠子转了转,末了,眼神落在了远处茶几上的一瓶燕京啤酒上,这是夏晚秋不离手的东西,虽然现在喝得少了,却也一直没戒酒,“那就听小昊的,不玩钱,呵呵,不过不挂彩,玩着也没什么劲头,嗯,咱们赌酒得。”

“怎么个赌法?”

谢知婧拄着下巴琢磨了一下:“要是精确的话,还真不好算,这样吧,自摸的话,另外三人每人喝半听啤酒,点炮的话,则是只有点炮的人喝,大牌就翻倍,嗯,比如绮蓉胡了一条龙,是任昊点的炮,那么,任昊就得在下一把牌结束前喝掉一整听啤酒,咱们却不用喝,如果绮蓉是自摸一条龙,那咱们仨都得喝一整听,呵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您们看如何?”

就算一听啤酒,其实也没多少,虽说任昊啤酒酒量不咋地,可对面可是三个女人啊,呃,当然了,任昊是喝不过夏晚秋的,但谢知婧和范绮蓉,那绝对比自己的处境危险。任昊想了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范绮蓉倒是好生犹豫了一阵,在谢知婧的撺掇下,方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夏晚秋当然没有任何犹豫了,就算她把把都输,想必也不会喝醉的,人家那酒量是国务院专业陪酒员的级别。

“对了,咱家里还多少酒,好像不够了吧?”

夏晚秋沉吟了片刻,抬脚进了自己卧室,出来时,她擦着地板拽出来整整两厢燕京啤酒。任昊讶然,忙是上去帮她将箱子拖过来,期间,趁着谢知婧等人不注意,在夏晚秋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不是让你少喝酒吗,干嘛买这么多?”

夏晚秋捂着屁股瘪瘪嘴,她理亏,倒是没反驳任昊。

彩头有了,大家哗哗揉着麻将,开始了战斗。

“输了就得喝…”谢知婧特意看向了夏晚秋:“咱们可不带耍赖的哦。”

夏晚秋瞥了眼她,冷哼一声:“我不像某些人,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几人的情绪一下子被调动了起来,谢知婧还是笑意盎然的模样,好似胜券在握一般,夏晚秋沉着脸色异常专注,范绮蓉则是警惕多了,时不时皱眉看看身旁的啤酒箱,似乎有点忌惮,随之,打牌速度也慢了下来。

“七筒!”

“五万…”

“胡了…”谢知婧一推牌,笑看着点炮的夏晚秋:“本来捉五要翻番的,不过事先没说,就算了吧,呵呵,晚秋啊,喝吧…”

夏晚秋眉头都不皱一下,拿起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甚至,还有些挑衅地又抓过一听,嗒地打了开,不紧不慢地喝起来。其实,谢知婧胡的是小牌,一听啤酒就够了,但夏晚秋却不在乎,第二把牌还没开打,人家已是喝下去了三听酒,气势上已然占据了上风。

“逞什么能!”任昊不高兴地瞪她一眼。

夏晚秋嘴巴一扁,不情愿地哦了一声,放下啤酒开始打牌。

坐在谢知婧身后的崔雯雯羡慕地看看两人,嘟嘟嘴,什么也没说。在看到第三局后,崔雯雯借口写作业回了楼上的卧室。

“七条!”

“九万!”

“自摸…”谢知婧笑眯眯地推了牌,这已经是她胡了的第三把了。

两圈牌下来,夏晚秋和任昊一把都没开胡,喝得最多,谢知婧其次,只喝了三四听,皮肤微微泛起红霞的,似乎有了些醉意,范绮蓉喝得最少,但她不胜酒力,看上去却是几人中最狼狈的。

蓉姨只喝了两听,那白皙的肌肤便掠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眼神略微有点涣散,眨眼的速度也渐渐加快了些许。

“要不…”任昊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今儿就到此为止吧,咱明天再继续?”

夏晚秋和谢知婧齐齐开口:“不行!”看来,她俩是叫上了劲儿,不分出个胜负谁也不罢休。

任昊暗暗叫苦,他已经快喝不下去了,抓牌的手都不是很稳,有好几次,拿在手里的牌竟然都掉到了桌面。范绮蓉也好不到哪去,或许是思维有点乱,她连续好几把没胡牌了。

可能是大家都喝多了,接下来的几把牌,均慌了庄,谁也没胡。

“我去关灯…”谢知婧突然站起来,“就留下餐厅这里的吧,大吊灯开着费电。”一直不知节俭的谢知婧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有点好笑,不过大家都以为她是借着机会醒醒酒,也就没在意。

别墅一层骤然暗下来些许,唯有餐桌上方那三盏不是很亮堂的节能灯照着桌面。灯泡瓦数不高,除了牌桌上,光晕基本散不到别处。

待谢知婧折身坐回来,单手支着脑袋的范绮蓉打了个酒嗝,慢吞吞地抓起色子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