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昊攥拳头在嘴边咳嗽一声:“蓉姨,你说不让我请保姆,这段日子你照顾她,那么,你不打算走了?”这是任昊最关心的问题,“我前天跟我妈说你至少还要留一个月,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妈多高兴,估摸电话那头,她都跳起来欢呼了。”

“瞎说…”范绮蓉噗嗤一笑,妩媚的大眼睛白了他一眼:“哪有那么夸张,要是让大姐知道她儿子这么形容她,肯定得揍你一顿。”

“呵呵,您要是能留下来,别说揍我一顿了,就是十顿百顿也没关系啊。”

“贫嘴…”范绮蓉直起食指娇笑着在她脑门上狠狠点了一下:“悦言怀孕的事儿,她家里人早晚得知道,就算她和她丈夫离了婚,难道悦言父母也不管悦言了?这不可能的,到时候等她爸妈接她回去,姨就该去南方了。”

任昊巴巴看着她:“要是我姐一直都住这里呢?”

范绮蓉翻了翻白眼:“那姨就照你说的,给悦言请个保姆,然后姨再离开。”

任昊郁闷地撇撇嘴巴,抱着后脑勺往床上一躺,垂着眼睛看了下坐在那里的蓉姨。卧室和客厅均未开灯,这个角度,正好借着月光瞧见了范绮蓉真丝睡裙间的两点淡淡的凸起,好像没穿内衣,胡思乱想下,任昊又看向她的裙摆位置,果然,那里的睡裙没有印出内裤的边缘痕迹。

咕噜…咕噜…

任昊喉结涌动不止,嗓子眼干巴巴地冒火。

大概是酒精太烈,范绮蓉才如此大胆,否则,平时的她可不会真空穿着睡裙在自己面前出现,就算蓉姨睡觉时不穿文胸,但至少也会穿着内裤吧?

酒啊,真不是个…呃…真是个好东西。

都能让蓉姨这么保守传统的人变了性格。

忽然,任昊想起在麻将桌底下的那一幕镜头,看看她,试探着伸手抓住了范绮蓉的小手儿。蓉姨愣了愣,瞧着自己被人抓住的手,轻轻瞪了任昊一眼:“调皮…”不过,范绮蓉却没什么反感的样子,至少,她没抽回手臂。

这跟麻将桌那次一样,算是默许了吧?

任昊心中渐渐有了胆子,横着身体在床面上蹭了蹭,朝蓉姨那边儿移动过去稍许,旋即,略有暧昧般地用食指在蓉姨手心里搔痒痒,一圈一圈,一点一点。

范绮蓉显然有点受不了任昊的撩拨,熟媚的身体变得不自然起来,恨恨瞅他一眼,蓉姨反击似地在任昊手背上掐了一把:“别闹,老实一点儿行不?”说罢,范绮蓉手臂一缩,从任昊手心里将手掌拿了回来,不给他做坏了。

任昊手臂抓过去,想再次拿回蓉姨的小手儿,可偏偏,范绮蓉却不让他如愿,两手抱在胸口位置,卡在腋下,死活都不给他。

“呃,蓉姨,你再给我拉会儿手吧。”

“我保证不使坏,不胡闹了。”

“信你才怪…”范绮蓉撅着嘴巴威胁般地瞪瞪眼睛:“你要是困了,就盖上被子睡觉,姨坐会儿就走,要是不困,就陪姨聊聊天,哼,小色胚,别净想着欺负姨,不然姨真的打你屁股喽,哼,你还真以为姨舍不得打你是不是?”

任昊无辜地眨眨眼睛,快速将袜子脱下来,吱溜一下钻进了被窝,“聊点啥,您说吧。”任昊挪了挪枕头,舒舒服服地侧头看着她,范绮蓉靠着床头坐着,她丰腴的美臀离任昊的眼睛只有短短几厘米,或许是觉得有点不好,范绮蓉不动声色地往下坐了坐,捧着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聊什么?姨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屋里这几个女人都跟你是那么关系!晚秋不用说了,这我知道,雯雯的事,大家也都能看出来,可悦言和知婧呢,她俩怎么对你那么那啥呢,嗯?”说着说着,范绮蓉的语气略微有些严厉的味道。

任昊呃了一声:“我们没什么的,普通关系而已,您看啊,她们不是也误会您跟我有啥关系吗,可咱俩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么,这都是…”

没等任昊说完,范绮蓉的小手儿便气呼呼地拧住了他的耳朵:“说什么呐!还敢拿姨做比喻?”或许是想到前一阵自己为任昊用手解决过生理问题,范绮蓉稍有些心虚。

任昊忙是闭嘴。

范绮蓉瞅瞅他,丢了个白眼过去:“早晚有一天姨会查清楚的。”说到这里,蓉姨语气一顿,沉吟着看了他一眼,不知怎么的,她脸上瞬间火辣辣起来,不多会儿,范绮蓉便唬起脸瞪着他,看似有点凶巴巴的感觉,可那脸上的红霞却未曾褪去:“这几天,姨怎么总感觉晚秋看我时的眼神不对劲儿?昊,你实话告诉姨,那天…那天晚上的…事儿…嗯…你跟没跟晚秋说?”

任昊脸一红,装傻充愣地闭上眼:“嗯?那天晚上?什么事儿啊?”

范绮蓉狠狠捏了他脸蛋儿一把:“是不是找揍?”

“呃,啊,哦哦,我想起来了…”任昊尴尬地咳嗽了咳嗽:“那个,我可没跟晚秋说过,真的。”

范绮蓉皱着眉头:“那姨为啥总觉得…”

那还不是你自己心虚!

这话,任昊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不过想到那天的荒唐,心中也渐渐燥热起来,盯着蓉姨的白花花的大腿看了会儿,手臂不自觉地就摸了上去,轻轻扶在她大腿与裙角的位置上。

范绮蓉恼怒地在他手上重重拍了一把:“干什么!”

任昊厚着脸皮憨憨笑了笑,蓉姨下手力道很轻,根本不疼不痒的,所以,任昊的手也没离开,仍然摸在那条丰润的大腿外侧,“…您腿真白。”

范绮蓉显然被这句话给气到了,呼呼一喘气,又是狠狠拍了他手背一下:“小色胚,把臭手拿开…”

你掰开我手不就得了,打来打去又不使劲,我干嘛拿开呀?

任昊舔着脸道:“咳咳,再让我摸一会儿吧,我保证不乱动。”也不等范绮蓉同意,任昊就岔开话题道:“蓉姨,你皮肤保养得真好,我看连现在的小年轻,也没你这么白的皮肤吧?”

范绮蓉无奈地撇着嘴角,看看裙子上的坏手,随即,在任昊脑门上敲了一下:“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见不到阳光,皮肤当然白了,哼,你就欺负姨吧,早晚有一天,姨得把你屁股打开了花。”这话说完,范绮蓉倒是没在打他,只不过眼神却紧紧盯着他的手,煞是警惕,好像只要任昊一乱动,去摸什么不该摸的地方,范绮蓉蓄好力的攻击便会随时杀出来。

先是拉手,后是摸腿。

看着一步步妥协了的蓉姨,任昊怦然心跳不止,看来,以后这种麻将赌酒的游戏,要经常组织一下啦。

哐当…

敞开的卧室门外传来一声关门的动静,声音挺大,想必是夏晚秋洗完澡出来了。

任昊看到,范绮蓉飞快从床上坐正了身体,甚至还把睡衣往上拉了拉,掩住乳沟。可能是感觉到了任昊好笑的视线,范绮蓉看看他,脸上一烫,使劲儿扒开了他摸在自己大腿上的手掌。

任昊听着夏晚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蓦地,他快速伸手擦过那层绸缎般的裙角,勾起手指,在蓉姨大腿内侧摸了一把油,这才收回被窝里来,假模假式地与范绮蓉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是明目张胆地偷袭!

范绮蓉气得呼呼直喘,忙将睡裙理了整齐。这时,夏晚秋也走过了客厅,忽地,回头往这边一看,皱皱眉头,一身长袖睡衣的她顿了顿步伐,慢慢朝任昊卧室走来,相比于蓉姨性感的睡衣,夏晚秋的就显得普通了一些。

“洗完了?”范绮蓉笑看着她:“正好跟我们聊聊天吧,头晕的厉害,我想等酒劲儿过了再睡觉。”

夏晚秋瞧了眼床上的任昊,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大腿不远处的床垫上。

除非睡觉,否则酒劲儿可不是轻易就能过去的。

三人在一起扯东扯西,最后话题谈到了女士衣服上,任昊没啥发言权,静静闭上眼,忍着头晕目眩听起她俩说话。

平常,若是三两白酒,一两个小时缓一缓,也就没那么难受了。可今天喝的是任昊最不擅长的啤酒,陪几人聊天的工夫,任昊觉得越来越不好受,眼睛发花,手感下降,耳鸣阵阵…

“晚秋,你这身睡衣跟哪买的?”

“不知道,我妈给我的。”

“嗯,我觉得这款式有点死板,好像不太适合你。”范绮蓉拖着下巴上下打量了夏晚秋几眼,抿着嘴,轻轻一点头:“对了,我那儿有件睡裙,真丝的,跟我现在这身是一个款式,连号码都差不太多,只不过,那件是浅肉色的,嗯,我穿了不合适,你要是不嫌弃我穿过一次,就拿去试试吧,呵呵,我洗干净了,你放心。”

范绮蓉的皮肤偏白,还是穿白色衣服更显得靓丽。

“不用了,我觉得这身挺好。”

任昊一听,眼睛顿时睁开,些许光芒在眸子里闪动,他早就对夏晚秋的睡衣有意见了,既古板又没啥味道,确实不好看,于是乎,任昊跟一旁道:“晚秋,你就试试呗。”

结果这话一出,登时让范绮蓉和夏晚秋瞪了他一眼。

任昊讪讪笑了笑:“呃,我是觉得,蓉姨反正也不穿,放着不是浪费吗?”

范绮蓉暗暗骂了句“小色胚”,旋而也劝着她:“是啊,扔了怪可惜的,而且肉色挺适合你,走,咱俩去翻翻睡衣,你看看合适不。”顿了顿,蓉姨看了眼挂表:“哟,时候不早了,昊,你睡觉吧,明天还上学呢。”范绮蓉不由分说地拉着夏晚秋走出门,甚至,还把门给关上了,拐弯,奔去那间厨房改造的卧室。

范绮蓉因为搬家,行李都在里面,包括了她这些年买过的所有衣服。

任昊暗道一声郁闷,他本还想看看夏晚秋穿上是啥效果呢。

二十分钟以后,任昊偷偷摸出门,拉开门缝往外看了看,只见范绮蓉和夏晚秋正拿着一堆衣服在沙发上窃窃私语,而夏晚秋,此时也穿上了那件肉色真丝吊带裙,虽然距离太远看不清楚,但隐隐约约间,却流露出一种冷艳的性感。

任昊看得是一阵目瞪口呆,回身合上门,推倒夏晚秋的念头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顾悦言的事情没准就被夏晚秋发现了呢,所以,越早将她拿下,就越早安心。

否则,若是等顺其自然,以夏晚秋那口是心非的性格,决然不会主动的,恐怕就算结了婚,任昊要不来点硬的,她也很难就范。

没办法啊,人家就这个脾气!

前一次,任昊已经有了计划,不过自己没经验,在推倒她的前一刻,被夏晚秋发现了,最终导致了失败。但,今天看来是个好机会,夏晚秋喝了不少酒,睡着的话,恐怕轻易不会被吵醒。

嗯嗯…

任昊做出了决定,顺手从床垫子下面拽出一袋避孕套,撕下一个,死死捏在手心里,然后,他要做的唯有等待,等待机会的到来。

客厅中已然没有了范绮蓉和夏晚秋的踪迹,任昊蹑手蹑脚地摸到夏晚秋的卧室前,搓搓手,左右四顾,方是拧上了门把手。

任昊微微一愣,咦,门上锁了?

前次的偷袭,任昊进来的很顺利,大概是夏晚秋为了防他,从那以后开始睡觉锁门了吧?

不怕,咱有钥匙!

任昊岂会被这一点挫折而击倒,在客厅电视柜里翻出那串长长的钥匙,折身而回,捅进了钥匙孔。

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任昊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先把钥匙放回原处,否则哩哩啦啦的响几下,肯定会把计划破坏。再次回来时,任昊才敢轻手轻脚地拧开门把,推门进到这漆黑一片的卧室。

与上次一样,夏晚秋睡觉时习惯把窗帘拉死,几乎没有光亮能够照射进来。

不过,任昊早已熟悉地形,走了两步,在床头不远处停了下。

他没有再犯原来的错误,直接先将自己的短裤和内裤脱了下来,旋而,把那只撕开口子的避孕套艰难地带了上去,末了,任昊才一步步走向床头。

经过前次的教训,任昊没有急着在夏晚秋身上摸索,他的任务是推倒,调情什么的等推倒后再说。

浓浓黑暗中,一只手臂慢慢伸了过去。

一厘米…

两厘米…

突然,指尖有略微的触感,感觉了一下,似乎是真丝睡衣,位置约莫在夏晚秋的腰部偏上一些,因为向下的地方有个很大的弧度,大概是胯骨。

任昊脑海里构成了这幅画面,也不犹豫,慢慢摸着她的裙子边,将其缓缓推到了腰际位置。夏晚秋是背对着自己侧身而躺的,所以,压在她右胯上的睡裙没办法掀到腰上了。

不过,这不碍事。

任昊探索着再次摸了摸。

嗯嗯,没穿内裤,这下更好办了。

任昊没敢碰触到夏晚秋的身体,都是用手指肚擦着她的衣服甚至汗毛感觉出来的,当然,对于头晕耳鸣的任昊来说,这相当有难度。

任昊咽了口吐沫,强行压了压酒劲儿,随后,一腿徐徐跨上床垫,一手扶住床板,对着曲腿而睡的夏晚秋轻轻靠了上去。

这个姿势虽然有些难拿,不过勉强可以进入。

左手摸着她的臀部找了找位置,任昊再不多说,按着夏晚秋的蛮腰进入了她的身体。

“啊…”

一声吃痛地叫声随之传来。

这声音…

怎么这么像蓉姨的啊?

第207章 是蓉姨!

那声叫痛的惊呼让任昊愣神儿了半秒钟,他越听越熟悉,好像声音是蓉姨的一样,不过,仅仅只是顿了片刻,任昊便搂住她的膝盖向前轻推,俯下身趴在她侧面的肩膀上,再次动了起来。

酒精的劲道很大,任昊相信,那一定是自己的错觉,毕竟,现在耳朵里还嗡嗡作着响,就好像有层保鲜膜贴在耳朵眼里一般,每次咽吐沫都会有种吸涨感,听错声音也不足为奇。

任昊此时的姿势,够不到夏晚秋的脸蛋儿或者嘴唇,情动之下,只能吻住她的左手的大臂,酒精的味道与女人淡淡的清香索绕在鼻尖,香甜异常。任昊的左手顺其自然地从推到腰际的睡裙里伸进去,慢慢向上,抓住了她的胸脯,享受起来…

夏晚秋是第一次,且各方面准备都不充分,那种艰涩的快感让任昊渐渐有些迷失的味道。说来也是奇怪,在那第一声错愕的惊呼后,她便没再发出任何声响,就宛如死人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任昊折腾来折腾去。

晕过去了?

任昊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心中徒然一痛,随之,动作也慢了下来。

他不想给夏晚秋留下什么不好的回忆。

“啊…咝…”

直到那种生涩感消失,耳边再次响起女人的呼声,任昊方是微微松了口气,适当地加大了一些力度。

一只小手儿重重在自己后背锤了一下!

这是第二下!

第三下!

与此同时,女人的双腿也不安分起来,她不停挣扎着用脚后跟向后磕着,一下下踢在任昊左面的臀部和胯骨上。或许是疼痛的原因,女人大腿略微有点抖动的感觉,颤颤巍巍下,对任昊没有太大伤害。

“…咝…啊…咝…”身下,随着任昊运动方向一起晃动的女人嘴里不停倒吸着冷气,声音中略有压抑,好像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太大动静,“…咝…放开…咝…快点出去…”

任昊又是一愣!

这声音,好像真的是蓉姨的!

一次听错没什么,可两次也听错就不是很对劲了吧?

任昊的手掌摸在女人身体上,从胸脯到腹部再到大腿,来来回回感觉了一般,那肉肉的手感,很是丰满的味道,而夏晚秋的身材偏瘦,根本不可能产生如此细腻的触感!

真是蓉姨!

任昊煞那间停住了动作,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下一刻,他顶着身子向前一冲,与范绮蓉的呼声同时响起的,还有那墙壁上的壁灯,嗒嗒,幽幽闪闪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卧室!

任昊眨巴眨巴眼睛,冷汗一下遍布全身!

半裸着女体的范绮蓉颤抖着咬着嘴唇,脸上一片通红,睡裙隐隐被汗水浸透,那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眸儿,不时有恼怒的色彩一闪而过。

离两人相连着的身体的不远处,赫然是一个熟睡着的女人——夏晚秋!

她睡得很香,似个小猫一般对着里面的墙壁,蜷缩着身体,静静闭着眼睛。范绮蓉被弯起的膝盖,只差几个厘米就能碰触到夏晚秋的臀部。

这是张双人床,足够容纳两人的空间。

床上,夏晚秋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棉被,周围,也零零散散地落着几件时尚衣装,有吊带小衫,有黑色短款热裤,有到穿到大腿的蕾丝边肉色丝袜,等等等等。

我上错人了!

蓉姨咋和晚秋睡在一起了!?

酒精本来就会让人思维和身体变得迟钝,加之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任昊一下就呆住了!

范绮蓉咬着嘴唇看看任昊的表情,睫毛儿轻轻一颤,强忍着疼痛撑着身体向后一退!

范绮蓉终于脱离了任昊的侵犯,不过那惨白的脸色,看来是疼得够呛。

“蓉姨,我…”

任昊刚要开口解释,这时,身旁夏晚秋的眼皮在刺眼的光线刺激下,略微动了动,咕噜咕噜,眼皮微微一张,缓缓眯了起来…

夏晚秋醒了!

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击了任昊的身体,他再没有说话,用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翻身而下,咚,整个落在了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声响。任昊龇牙咧嘴地暗暗叫痛,也顾不上什么了,抓起刚刚脱在地上的内裤和短裤,趴着就往床底下钻!

他的头部堪堪没入床下,就听上面传来夏晚秋迷迷糊糊的嗓音:“…怎么了?干嘛开灯?”

任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用最柔和的动作慢慢继续往里趴着,生怕发出一丝动静,而招来夏晚秋的怀疑。任昊心中祈祷着,蓉姨,你可千万别跟晚秋说我坏话啊,我,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咦…”当夏晚秋揉着眼睛看到范绮蓉裸露出的臀部,明显怔了一下:“这是…”

范绮蓉呼呼喘了喘,瞅瞅她,轻轻将腰际的睡裙重新拉到了腿上,盖住了那丰腴的臀部,然而,裙角和床单上的那一丝鲜红的血迹,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范绮蓉咬牙沉吟了一会儿,方是一抬头:“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夏晚秋哦了一声,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血迹看了看,皱眉,若有所思着却没说话。

范绮蓉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脸上泛起火辣辣的酡红,“…没算计好时间,提前来了。”

虽然颜色稍浅,而且上面还有不少其他的透明液体,不过,夏晚秋好似没注意这些,恍然地一点头,“…把床单换了吧。”旋而自枕头旁拽出几张餐巾纸,递给范绮蓉:“先堵一下,这里我收拾。”

“不好意思,那我回屋睡了…”范绮蓉歉意地勉强一笑,接过纸张按进裙子里,想了想,方是步履蹒跚地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看床下的地板,吸了口气,转头离开了夏晚秋的卧室。

趴在床底下的任昊轻轻一松气,耳朵动了动,静静听着上面的动静。

不多时,两只小脚落在了地面,任昊看到,夏晚秋走去门边儿将床单丢在卧室的角落,也没出去拿新床单,直接折身回了床上,嗒的一下,将灯关上了。

随着几声窸窸窣窣的被子摩擦声,屋里便再无动静。

夏晚秋好像睡觉了。

任昊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够真正睡熟,只能干巴巴地等在这里。

蓉姨那边儿可怎么办啊!

我,我竟然把蓉姨给那啥了!

别看任昊几个小时前还调戏着范绮蓉,然而,那也仅限于暧昧而已,他当然知道,蓉姨是绝对不可能与自己走向那最后一步的,可现在,自己那啥那啥了她,与蓉姨的关系还能像往常一样吗?

而且范绮蓉就要南下安家,这一事件会不会致使她永远都不回丰阳了?

任昊越想越焦急,越想越忐忑,恨不得马上飞到范绮蓉身边看清她的表情,问清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