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逸轩安静的看着长者,目光中却有着怒火,似乎穿越了长者的身体如刀剑般落在长者身后安静而立的蝶润身上。这丫头胆子是越来越大,竟然敢偷偷来这地方,找到自己的父王,说出这许多事情!他的声音穿过空气,落入蝶润耳中,声声冷漠刺心。

“你是如何找来这儿的!竟然敢背着本王做出这定决定,你以为找到本王的父亲就可以左右本王吗!蝶润,休怪本王心狠,本王最恨你这种自作主张的奴才,一个青楼女子,真是糟蹋了醉花楼三个字,醉花楼何曾出过你这样的花魁!”司马逸轩的表情依然平静,但,声音中却有着起伏的情绪,“立刻从醉花楼滚出去!”

『85』第84章

长者淡淡的说:“让那个叫丛意儿的丫头进来,朕到要好好看看,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让朕最出色的儿子去和他的侄儿争夺,真是乱了纲常!她怎么说也是你侄儿未过门的太子妃,你一个堂堂的王爷却要去纳为己有,若你成了这大兴王朝的九五至尊,如何面对天下百姓!真是让为父失望。蝶润,去请丛意儿进来,免得逸轩他不舍得让那丫头在朕面前出现!”

蝶润轻轻点头,轻声说:“奴婢这就去请丛姑娘进来。只是奴婢不知要如何向丛姑娘解释您的身份?”

长者冷冷的说:“这不是你份内的事情!”

蝶润没敢再说什么,站起身来刚要离开。

“站住!”司马逸轩冷冷的说,“你一个青楼女子,一个奴婢,哪里配得起请意儿进来,本王自会亲自带她进来,意儿坦坦荡荡一个女子,就算是立刻与本王的父王见面,岂会有惧意!”

司马逸轩的声音冷得让蝶润一哆嗦,她知道,司马逸轩最讨厌手下的人自作主张,她这一次,没有经过他的同意,悄悄的跑到太上皇这儿,说出了司马逸轩和司马溶为了丛意儿反目的事情,其间自然有些添枝加叶,一直跟在司马逸轩身边,她知道,其实真正左右大兴王朝的并非是如今的皇上,而是这始终对外宣称休身养性的太上皇和看似玩世不恭的司马逸轩,她相信,以太上皇的权势,一定可以解决掉这个丛意儿。太上皇是个以国事为重的人,岂能允许一个女子作乱大兴王朝的后宫,尤其是丛家的后代!

长者静静的看着司马逸轩,这个一向冷静的,不谈感情,纵然身边花团锦簇却仍然心不为动的儿子,此时却因着一个叫丛意儿的女孩子乱了心绪,好像一个守护者,任何人接近丛意儿,都会让他冒出敌意来,甚至说出刻薄的话,纵然蝶润只是一个在青楼呆着的奴才,但是,想必这是第一次司马逸轩如此不管不顾的指责她!这个儿子,他相当的清楚,因为他心中对这些女子没有爱,所以也就没有所谓的恨和讨厌,他看她们只是视如陌路,谈笑风声间不过游戏。可,那个丛意儿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让自己这个最出色的儿子如此情深?!丛意儿,他听说过也在偶尔的场合上远远的看见过,只是一个任性刁蛮的王府千金,容颜也就算得上中人之上,怎么可能有如此魔力?!

丛意儿独自一人站在外面,司马逸轩没有带任何人同来,包括一直寸步不离的甘南和甘北,她独自一个人站在这个院落里,看着院落里的一草一木,无处不透露出干净和悠闲。她喜欢这儿的感觉,仿佛一物一景都熟悉到闭着眼睛也可以畅通无阻!她闭上眼睛,像个孩子似的在院落里静静的走,伸手,那儿是一盆花,再走几步,那儿有干净的石凳可以休息——

“意儿。”司马逸轩吓了一跳,她还真是心情不错,竟然闭着眼睛在一个完全陌生的院落里走来走去,他微笑了一下,疼溺的想,意儿她定是不晓得,这儿的一草一木,在大兴王朝里有着怎样的意义,这儿,有着皇宫里也不可比拟的尊贵,连自己的父亲也只是借住,不敢称自己住在此处,而且是选客房居住,堂堂大兴王朝的太上皇也如此谨慎,若是丛意儿不小心弄坏了任何一处,自己的父亲一定不会轻饶了丛意儿。但是,好像很奇怪,丛意儿好像很熟悉这儿,她闭着眼睛,虽然走得慢一些,可,竟然能够在花草物件之间行走自如。

丛意儿睁开眼睛,灿烂的笑容映入司马逸轩的双眼,她顽皮的说:“这儿的花草真是漂亮,枫儿还真是会享受,若生生世世都是那般的简单悠闲多好,人呀,何必要三生三世,若相爱,就生生世世停留在那一生就好,何必要茫茫人海中寻寻觅觅,猜来猜去,天意究竟如何,你可知?我是不知的。”

司马逸轩微微一笑,说:“相爱的人一生一世是不够的,恨不得生生世世相随,又巴不得生生世世都有惊天动地的爱情,若是慕容枫有来生,或许她不会再选择同样的人生,若是生生世世相同的经历,何必三生三世,定是要费了心,才能得了爱,否则,不会觉得珍贵。”

丛意儿朗朗一笑,笑声如风铃于风中轻晃,小小石头抛入水中激起微微涟漪,“是啊,哪个女子不希望被所爱的男子用心珍爱,用心疼惜,用心追求,想必枫儿和凡儿都不能例外!”

司马逸轩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丛意儿,丛意儿的唇畔有着浅浅的笑意,眼中是当前美景的一份惬意,突然想到,在醉花楼遇到丛意儿时的情景,那时的丛意儿,眼神中还有着茫然和慌乱,想要随时的逃避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躲开所有的视线。而如今,她却坦然自若的面对着大兴王朝,站在这儿,笑意轻盈,透着恬静和淡然。他喜欢丛意儿这份居于俗世却远离俗世的感觉,觉得她在眼前,能够看到她笑听到她说话,却无法碰触到她,仿佛她在遥远不可及的地方!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司马逸轩温和的说,脑子里快速的考虑着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向丛意儿解释清楚她要面对的人,“他是我的父亲,大兴王朝的太上皇。”

丛意儿轻轻一笑,看着司马逸轩,轻声说:“他该是如今大兴王朝隐于后的实际当权者吧?”

司马逸轩闻言一愣,刚要说什么,听到后面有人沉声说:“丛意儿,你果然聪明,难怪逸轩会为你动心!”

丛意儿轻轻转回头,看着身后的长者,容颜上司马逸轩与此人有几分相像,尤其是眉眼间那份王者之气,只不过司马逸轩更多几分玩世不恭,而且更随意些。面前的长者更多几分忧国忧民之意,更像一个帝王。丛意儿微微一笑,心中想:这大兴王朝还真是奇怪,既然有如此出色的帝王,何必让一个庸才坐到九五至尊之位?看面前长者,年龄虽然已长,但,身形依然洒脱,神情依然清醒,偶尔眉宇间闪过一丝担忧之意,也不影响他傲然之气!这样的人才应当是帝王,足够冷静足够筹谋!

“你是如何一下子猜到朕才是大兴王朝隐于后的实际当权者?”长者面色平静,却语气不容置疑的问。

『86』第85章

丛意儿轻轻一笑,面前的人愈严厉,她反而愈轻松,她读得出来面前长者眼中既喜欢又担忧的眼神,不奇怪,一个左右了司马逸轩心思的女子,他怎么能够完全接受?!“一个好好的大兴王朝怎么会交给一个平庸之辈?这样怎么对得起开国的皇上司马希晨,为了这个王朝,司马希晨牺牲了多少个人的滋味,甚至不能给所爱的女人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王朝到了现在,要守下去,何其辛苦,如今的皇上虽然坐着皇上的位子,但,却没有帝王之相,无法成全这个大兴王朝的每一天,当不起天下百姓的期望。”

长者眼中有赞赏之意,但语气中却有着帝王不能不面对的取舍,“果然是冰雪聪明,如今看来,逸轩为你动心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你这些话说来听在朕的耳中虽然舒服,却是得罪了众人面前的皇上,他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女人不能够太聪明,太聪明了只会要了自己的命,一个男人还是娶一个笨一些的女子幸福。”

丛意儿微微一笑,这个长者,虽然没有说什么,却让她明白,他绝对不会允许司马逸轩娶她为妻,她要成为轩王妃,并不是司马逸轩说说就可以成真的事情。她面上带着微笑,声音却穿过空气飘进长者的耳中。“您不必说出您心中的话,逸轩如果知道您的打算,他会很难过,也许会因此与您反目,您不讨厌我但绝对不会接受我成为轩王妃,您担心我会左右了大兴王朝的朝政。”

长者的表情微微有几分愕然,看着丛意儿,再看看司马逸轩,轻声说:“你很像你的母亲,聪明而冷静,懂得取舍,但是,你的想法不错,朕确实不会答应,在朕听说你的存在开始,朕就在心中决定,朕不会答应,朕需要一个温和愚笨些的女子成为未来的皇后,这大兴王朝建来辛苦,守来更辛苦,朕不能让大兴王朝这样轻易的断送在朕的子孙手中。”说到这儿,长者目光冷静的看着站在一边的司马逸轩,用低沉的声音缓缓的说,“逸轩,朕和你谈个条件,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暗中帮助为父,让为父可以掌控大兴王朝的大小事务,而你哥哥也安于这皇上的虚名,但是,朕不放心把江山交给你哥哥,或者是所谓的人选司马溶手中,朕见过他,不过是一个温和青涩的年青人,实在没有足够的心智支撑大兴王朝的江山!所以,你必须在为父之后坐镇这江山社稷,否则,只要为父在一天,丛意儿她就有一天的危险!你可以愿意考虑一下?”

司马逸轩微皱眉头,沉声说:“这是孩儿自己的生活,父王不必太过关心,孩儿想要选择怎样一个女子过一生是孩儿的自由,与这江山社稷无关,父王不要逼孩儿。”

“可这关系到大兴王朝的江山社稷,为父不能不管,这丛意儿是个冰雪聪明,清丽脱俗的女子,确实值得一爱,可是,和大兴王朝的未来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你必须得接受这个条件,如果你肯答应为父的安排,你做了皇上,自然可以收她为妃,但是,她绝对不能够成为大兴王朝的皇后!”长者漠然的说。

丛意儿突然轻轻一笑,笑容如蓓蕾初绽,让观者心中轻轻一跳,说不出的欢喜。长者微微眯着眼,看着素衣浅妆的丛意儿,那清秀的眉眼,那淡然的味道,还有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仿佛天大的事情也不过谈笑间。

“你笑什么?”长者有些好奇的问,“难道不担心自己的将来?”

丛意儿忍住笑意,轻声说:“皇上,您还真是有趣,您用丛意儿要挟逸轩,却可曾问过意儿的意见,您担心意儿嫁了逸轩乱了大兴王朝的朝政,难道您就不担心逸轩完全不在意这帝王之位,却因着您把意儿做了条件而心生怨责之意,与您的想法背道而驰吗?”

司马逸轩唇畔闪过一丝笑意,好聪明的丛意儿,估计这许多年来,除了那个聪明冷静的女子,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质问自己的父王,父王的退位,也是因着那个女子的离去,丛意儿的母亲,那个美丽沉静的女子,就这样语气淡然的微笑着拒绝了自己的师父和自己的父王,只愿追随着那个始终微笑着陪着她的男子。

长者长叹一声,轻声说:“你果然像极了你的母亲,可是,朕是大兴王朝的万人之上,朕想要怎样就怎样,如果你一定要和朕抗衡,除非朕不在人世,否则,你只能与逸轩相顾无言。朕不是不喜欢你,其实朕很欣赏你。但是朕需要一个冷静的帝王,帝王是需要寂寞的,太过幸福的生活不适合帝王,逸轩他原本是个冷静的,不与女人有任何纠缠的男儿,纵然众人看他身边花红柳绿,但他从不曾动心,这样的人才可以做帝王!可是,你却乱了逸轩的心。”

“父王,孩儿实在无心于这帝王之位,但是,如今孩儿到想坐坐这帝王之位,因为,孩儿要成全意儿的天意。”司马逸轩不经意的说,这三人聊天就好像房内的蝶润根本不存在一般,其实,此时的蝶润就如一个废人,司马逸轩在离开房间的时候已经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如同木雕泥塑般,听不到看不到。

“让丛意儿留下来,朕想要和她聊聊。”长者安静的说。

“不行!”司马逸轩立刻说。

“随你。”长者淡淡的说,“逸轩,为父知道你此时可以左右大兴王朝的朝政,但是,你没有争权夺利之心,而且并不专心于此,所以,为父此时仍然可以调动朝中的一切,如果你致意不听从为父的安排,为父就会下令,让人追杀丛意儿,如果你想丛意儿安全无事,就要考虑为父的安排,况且,喜欢一个女子,并不一定非要娶她为妻,她只做你的妃也可以拥有繁华和恩宠,如何?否则,从此时起,这丛意儿就要日日活在担惊受怕中,朕随时可以要她生不如死!”

丛意儿身影一闪,仿佛是一阵风轻轻刮过,轻轻的落在长者的身后,安静的话语在长者的耳畔轻轻响起。“皇上,您就真的放心让意儿呆在您身旁吗?您若是让意儿不得安生,可有想过,不得安生的意儿不得眠不得安生的时候会如何,只怕意儿会想不开,日日纠缠于您的周围,如果意儿惊不起惊扰,做出如何事情来,又当如何?皇上,意儿想要告诉你,意儿最不喜欢被人威胁,您呢?”

司马逸轩差一点笑出声来,他曾经看到过相同的或者说类似的画面,当年丛意儿的母亲就曾经这样用自己的父王来要挟自己的父王,父王当时不知丛意儿母亲的武艺深浅,就这样被丛意儿的母亲用剑压在脖颈上动弹不得,如今丛意儿虽然没有用剑,但,随时也可以制服自己的父王。一物降一物,父王似乎注定是那女子的手下败将,包括她的女儿,也同样可以让他束手无措!

长者半天没有说话,好半天好半天才说:“意儿,您果然聪明,竟然可以想到用朕来要挟朕。”

丛意儿却轻轻叹了口气,轻声说:“不是意儿聪明,是意儿不想自己成为逸轩的一种负累,意儿希望意儿的存在是逸轩快乐的理由,如果您一定要用意儿做筹码来要挟逸轩,意儿信他会为了意儿做他本不愿意做的事情,但那样,只会令他不快乐,如果他做了帝王,拥有了权利,又能如何?能够做帝王的人多得很,但是,能够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却是可遇不可求,难道您不希望逸轩他是快乐的吗?”

『87』第86章

长者愣了一下,看着丛意儿,犹豫了一下,说:“不是朕不希望逸轩快乐,而是,大兴王朝的进展需要一个优秀的人做出牺牲,成全这个王朝,如果有更合适的人选,朕何必要用心良苦的在此处理国事。逸轩的哥哥只是一个庸才,他做皇上只是为了权势可以让他达成他的目的,竟然会自作主张的选择未来皇上的人选,他还真当自己是大兴王朝的帝王不成?!这许多年来,一直是逸轩在帮他,逸轩是个合格的帝王人选,虽然他不愿意做帝王,但是,你出现后,朕害怕逸轩会把你当成他人生的重点而放弃这整个大兴王朝,就如这旧居的主人般,为了慕容枫放弃了整个江山,宁愿过着不被人知的平淡生活。”

“如果给司马溶足够的时间,他也会成为一代帝王的。”司马逸轩平静的说,“其实,司马溶现在正在成长,如果时间足够,经过磨练和世事的锤练,他可以独挡一面。”

“不行,他不过是个青涩的年青人,莽撞、狂妄、自私,朕可以随时数落出他的毛病,当梓怀选择这个儿子做未来皇上的人选的时候,朕不是没有观察过他,但是,朕很失望,他甚至没有那个丛惜艾聪明,被人玩弄于骨掌之间竟然不自知,朕真想扇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过来。他是傻瓜不成,难道看不出来,丛惜艾,就是你那个头脑精明,冷静漠然的姐姐,就和她母亲一样令朕讨厌!”长者不屑的说,“如今年轻人,还真没有被朕看在眼中的,好在还有一个逸轩,虽然年轻,但足够智谋,就如朕当年。”

丛意儿努力忍住笑意,这个皇上还真是有意思,说着司马逸轩的时候,其实就是在夸奖自己。

“你知道吗?”长者突然长叹一声,说,“你令朕很为难,其实朕很喜欢你,你很像你的母亲,一样的聪明,一样的内敛,一样的是个清秀佳人,一样的看似平凡却冰雪聪明。但是,正因为如此,朕不能让你嫁给逸轩,除非逸轩他肯答应替朕支撑这大兴王朝的江山,不做第二个司马锐!可是,朕看见你第一眼,就知道,如果朕这样做,逸轩他一定会和朕反目,你,会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就如你母亲,虽然离开了,却深植在朕的生命中,纵然她再怎么冷漠的对待朕,再怎么心意许于他人,却仍然让朕深深眷恋,放不下,不恨,却疼惜她的早早离开。”

丛意儿安静的看着面前的长者,心里微笑着,丛意儿有着怎样出色的母亲,搅乱了这许多优秀男子的心?!

长者突然一反身,闪电般点在了丛意儿的穴位上,丛意儿想要闪避,却一犹豫,悄悄承受了这一点,长者的手法虽然快捷,却并不会为难到她,可是,她想知道这位隐于此处的皇上到底想要做什么。

司马逸轩想要出手,却被长者一指,轻声说:“逸轩,这一下并不会要了丛意儿的命,朕也不会对她下杀手,朕只是想让你答应朕的要求,朕如今已经觉得精力不如以前,朕不能让这大兴王朝毁在你哥哥的手中,朕要你做这大兴王朝的皇上,不能让祖先的心血毁在这一世!如果你肯答应,朕就放过丛意儿,允许她成为你的妃,但是,她绝对不能成为你的唯一,纵然你不喜爱,也得娶一位皇后放在那儿,而她,就算你再爱再宠,也得屈居在次位。”

司马逸轩静静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的说:“父王,您不要为难孩儿,您知道孩儿是个怎样的人,孩儿可以帮您,但,孩儿不愿意做这大兴王朝的皇上,孩儿也可以答应您,在您选出合适的人选前,替您成全这大兴王朝的前程,可,孩儿不会永远做这无趣的事,江山对孩儿来说,没有任何责任可言!如果意儿她有任何闪失,孩儿绝不会独自留在这世上,她在,孩儿在,她去,孩儿去!”

“朕不会让她死,朕手中有乌蒙国进贡的药,可以让朕控制她,但是,解药只有朕手中有,若是你不肯顺从,朕虽然不忍杀她,但却可以让她长睡不醒。”长者不肯退让的说,“就因为为父知道您的性格,所以,朕既恼火意儿的出现也庆幸的她的出现,她,是你唯一的软肋!逸轩,你应该想想,为什么朕可以如此得手,这药又是如何配出来的?你太专心于丛意儿,忽略了太多,还记得那个蕊公主吗?那个蕊公主虽然不知这配方为何,但是她却可以替朕找到合适的药材,孩儿,你的专情害了你!你专情这一个女子,自然会激起其他女子的嫉妒之意,为了得到你,她们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

司马逸轩眼中闪过一丝恼火,看着站在自己父亲身后的丛意儿,他现在不能太过着急,父亲是个固执的人,为了让他成为大兴王朝的皇上,什么办法都用了,如今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是自己太疏忽,他静静的站着,没有做任何冲动的事情。“好,意儿,你暂且在这儿呆着,这儿景致不错,我会慢慢的和父王‘商量’,你是他手中的筹码,可大兴王朝的前途却是我手中的筹码,父王,您可想明白了,我们手中的筹码都是彼此心中最重要的,如何取舍。如果您做任何事情伤害到意儿,孩儿就停止处理大兴王朝的事务,孰轻孰重,您自知!”

长者一窒,有些急躁的说:“逸轩,你总是不肯顺从父王的意思,可是,你手中却有着大兴王朝最具权势的东西,你明明是大兴王朝唯一的九五之尊,为何却不肯坐到龙椅上!”

“不过一把剑,何必当真。”司马逸轩淡淡的说。

“不过一把剑?!”长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这把剑一共只在三个人手中出现过,一个是始皇司马希晨,一个是这旧居的主人司马锐,一个就是你,这把剑看似普通,可是,只有三个人拥有,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曾得到过它,在大兴王朝,这把剑等同于玉玺,这是大兴王朝不成文的规矩,难道还要为父讲给你听不成!”

司马逸轩不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淡然,根本不当成一回事。

长者有些气恼,说:“如果清风剑不在你手,也就罢啦,可偏偏剑就落在你手中,当年,清风流云在始皇司马希晨手中,流云剑在大兴王朝第一个皇后叶凡手中,后来就不再露面,甚至始皇的子孙也不曾拥有,到了司马锐那儿,两把剑全都在他手中,他却从不显示于人,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两把剑的存在,但是,就算是当时的皇上和皇太后也认定他是最优秀的,希望他继成皇位!再后来,他和慕容枫隐居此处,两把剑就突然又消失了。直到你得到,但现在,流云剑在何处?除非你能够证明丛意儿她是流云剑的拥有者,那朕就不可以违拗天意,就允许你们二人自由厮守!但,这剑现在在何处?!”

司马逸轩淡淡的说:“她是不是流云剑的拥有者,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她是我心中的唯一就好。父王,不要用她做条件和孩儿谈,在孩儿心中,大兴王朝的前途如何微不足道,轻如尘埃,但若是意儿她有任何闪失,孩儿就会作乱这太平盛世!”

长者一愣,看着司马逸轩。

『88』第87章

司马逸轩静静的说:“意儿她本就对此处好奇,刚好她可以在这儿好好的欣赏一下景色,孩儿给您三天的时间,您考虑如何取舍!”

丛意儿安静站着,眼神温柔的看着司马逸轩,心中轻叹,逸轩,意儿希望你可以平安幸福的活着,你爱着意儿,就搅乱了原本的平静生活,要怎样才可以让你重新过着闲适的生活?意儿愿意成全!

长者没有说话,目送司马逸轩离开,听不到司马逸轩的声音在空气中静静落入丛意儿的耳中,“意儿,这儿其实最安全,你可以用这三天的时间在这儿好好的看看,三天后,我定会亲自带你离开。这儿是父王隐身之处,纵然是江湖上的高手也休想踏入半步,你在这儿,我很放心,我会用这三天时间处理其他俗事,不会再让任何人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丛意儿看着司马逸轩身影消失,蝶润面无表情的被他带走,丛意儿知晓,蝶润一定是大脑空白的,司马逸轩绝对不会允许她听到这儿的片言只字的,但是,她是如何来到这儿的?不是说,这儿就算是江湖上的高手也休想踏入半步吗?

“她是在外围跪了多时,才见到朕。”长者安静的说,看着丛意儿面上的微微疑惑,说,“你可以放心,朕绝对不会为难你,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朕不会让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但是,在此处,你却不可以随意走动,朕不会允许这儿任何物品有任何损失。朕会让人去取解药来,这儿的人虽然不多,但个个是顶尖高手,你不要自作主张生出任何事情来。穴位再过半个时辰会解,你到时自会——”长者努力让自己镇静的看着丛意儿,却说不出下面的话来。

丛意儿安静的坐在石桌的旁边,她,什么时候从长者身边离开的,又是如何坐到那儿去的,长者竟然全不知道,而且,看她脸色,明朗温润,并无中毒之状,眼神清冽温和,根本没有涣散之意。摆明了告诉长者,她,什么事情也没有,她好好的,刚才根本就是装的。

“你,是怎么回事?”长者微皱眉头,大惑不解。

丛意儿抬起手腕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链,淡淡的说:“这手链可解百毒,纵然是乌蒙国最毒的药也克制得住。而且,就您的身手,也只是开个小小玩笑,准许您吓我,就不许我也吓吓您。”说话时,淡淡的笑意在眉宇间轻轻绽放,几分调侃隐藏其中,捉弄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是有趣的事。她承认面前这个人才是皇上,与他相比,那个众人面前的皇上实在不堪,不过,也有可饶恕之处,毕竟一心获得这虚名,只是为了心爱的女人,丛雪薇能被如此挂念,若她是喜爱对方的,就算是幸福的。纵然她舍却了原有的人生安排。

“你是你父母的遗腹子,就你那个大娘,是个心胸狭窄卑鄙小人,怎么会教你武艺,而且娇纵的你不知天高地厚,落下恶名在市井之间,你是哪里学得武艺。”长者走到石桌前坐下,觉得最好是心平气和的和丛意儿说话,否则,天知道这看似平静如水的丫头会做出如何的事情来,仿佛谈笑间便可掌控一切。

空气中有淡淡香气传来,是花香,是最早绽放的桂花,是树丛间初绽的第一朵,她忽然一笑,司马明朗能够在慕容枫生命中留下痕迹的也只有这淡淡的花香,可桂花之香适合远闻,近了就会令人窒息,或许这就是司马明朗最失败的地方,在他心中,爱情绝非唯一,他想要自由,亦会眷恋尘世欢情,耐不得人生寂寞,所以,在慕容枫生命中只是过客!这桂花绝对不是栽种在这院落里的,慕容枫不会让桂花香气充满她生活的空间。她四下看看,微笑着说:“这桂花香气好闻的很,只是这院落里不曾有桂花树的痕迹,大概是种在别处吧。”

长者点点头,说:“是,在百米之外有一棵,这儿的主人,也就是先皇之一的司马锐的妻子,曾经的大兴王朝的一位皇后娘娘慕容枫,这你应该听说过,她有一个很奇怪的命令,在百米之内不得栽种桂花树,免得花香呛人,但在百米之外,当时的皇上司马明朗栽下了几棵,当做送他们夫妻二人的礼物,慕容枫在桂花树中挑选了一棵,然后其他的都送去了别处栽种,这唯一的一棵有迎风之势,每每秋风乍起,就会有淡淡花香随风飘来,若有若无间,很是惬意。你竟然可以嗅到,不容易,朕在此处呆了许久,才解了其中奥妙,这桂花树花香诱人,可香飘数里,但是,若是太多,则有呛人之意,反而只这一棵,随风而来,清心怡神,实在是妙。”

丛意儿轻轻一笑,司马明朗娶了慕容枫身边的奴婢为妃,他人看着似乎是觉得司马明朗心中喜那女色,那烟玉容颜清秀,是个可人的丫头,但是,最重要的是,那烟玉是慕容枫身边的人,而且稳重可靠,对慕容枫忠诚,司马明朗可以在寂寞长夜,酒意微醉的时候,与烟玉谈谈慕容枫,可以不着痕迹的去回忆他所喜爱的慕容枫。是他放不下他的牵挂,所以,他只能远远的看着慕容枫。

这桂花是一种提醒,提醒慕容枫,他就在她可以触摸的地方,但是,慕容枫何其聪明,她只让桂花的香气偶尔随风飘来,似乎要告之对方她的谢意,但她心中全无杂念,所以在她视线所及之处,绝对不许栽种桂花,她的心只许给司马锐,聪明如司马锐,怎么可能不知这一切,他不说,他只交付了全部的身心,爱,是他唯一的事情。或许就是因此,他故意隐藏了两把剑的存在,为得就是可以让自己远离这尘世是非,并让司马明朗可以坦然自若做大兴王朝的皇上。

但是,清风剑此时在司马逸轩的手中,流云剑在哪儿呢?

“这儿是司马锐和慕容枫居住的地方,难道这大兴王朝就没有叶凡的存身之处吗?”丛意儿好奇的问,看着长者,面带微笑,并没有接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慕容枫的心思,而且,她心中另有猜疑,突然浅笑,仿佛明白了什么。

长者微微一笑,说:“当然有,那叶凡虽然只做了一年的皇后,可是,始皇却始终对她情有独钟,后来还让人用上好的玉以真人大小雕刻了自己和叶凡的雕像,后来与司马锐慕容枫的雕像放在这里,那雕像很是奇怪,不容人触摸,玉本是上好的,但是,却精致到似乎吹口气就会碎掉,所以,一直保存的极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雕像存放于千年冰块之中,栩栩如生。你是有缘之人,朕很是喜欢你这个丫头,聪明灵秀,通透可爱,等过了今日,朕陪你去看看,说起来,你和她们二人竟然有相似之处,说不出来你们相似在哪儿,只是觉得,神似的很。若论起来,你比你母亲还要清丽脱俗,冰雪聪明些。”

“那雕像可是司马锐特意存放在这儿的?”丛意儿轻声问。

长者点了点头,微笑着说:“不错,你是如何想到的?”

『89』第88章

丛意儿突然微微一笑,不再说什么,望着周围的景致,她喜欢这儿,这儿,有着让她熟悉的东西,那就是一份悠闲从容。

司马逸轩冷冷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蝶润,他们面前是安静无语的醉花楼,甘南和甘北一直安静的站在司马逸轩的后面,他们赶到的时候,在暮色中,只看到司马逸轩冷漠的背影和蝶润低垂的头,他们不问出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司马逸轩非常的生气。

“蝶润,本王是在这儿发现你的,如今,你自己做了选择,本王已经废了你的武艺,这醉花楼将不再是你的清静之处,从此之后,你会如何就听天由命吧,本王将你再放在此处,去留你自己取舍。”司马逸轩冷冷的说,“本王曾经警告过你,意儿等同于本王,你却视若未闻,这是你咎由自取。虽不亲手杀你,却看你造化可救得了你自己!”

蝶润的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司马逸轩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处置了她,废了她的武艺,把教给她的武艺漠然的收回,不许她再踏入醉花楼半步,在发现她的地方,放开了她。她要如何才好?

但是,司马逸轩忘记了她是个很有姿色的女子,废了她的武艺,她可以再慢慢回忆,慢慢的练,除非是司马逸轩杀了她,否则她定有再来的机会!以她的姿色,如果肯做,她一样可以出现在司马逸轩的周围,那个庸才的皇上,会为了一个丛雪薇做许多的事情,她,知道如何诱惑那个在她眼中愚笨不堪的皇上!纵然他没权,但她一样可以自由出现在司马逸轩的视线中,除非他杀了她!

他喜欢丛雪薇不错,但是,再大的眷恋也经不起时间的过滤,到底是旧不如新,她在青楼,虽然是因着司马逸轩的缘故并不卖身,但是,如何勾引男人,她却是知道的。初时,她曾经想过要利用自己的姿色诱惑当今的皇上,帮助司马逸轩坐上龙椅,现在,这个初时的打算竟然成了她此时生存的机会。

那个愚笨的皇上见过她,她相信他绝对不讨厌她,因为,他始终很羡慕司马逸轩的眼光,总有出色的女子相伴左右。而且,听说这段时间丛雪薇的身体一直不好,这,难道不是个机会吗?

司马逸轩并不理会一直低头不语的蝶润,带着甘南和甘北离开。

甘南轻声说:“主人,就这样放过她吗?”

夜色中,司马逸轩轻叹一声,淡淡的说:“本王应当杀了她,否则以她的聪明她定可风生水起,本王就给她最后一条生路,若她悔悟,或可有份踏实幸福的生活,若她继续,只怕是落得个生不如死。随她去吧,当时救了她,今日就不愿杀她,生死她自定吧。”

甘北不解:“她如何自定生死?”

“那要看她如何取舍。”司马逸轩淡淡的说,“时辰不早了,本王也累了,要回府休息了。”

安静的夜,风吹得很静,却声声入耳。醉花楼的喧哗声刚刚开始,却让整个夜显得异常寂寞。蝶润站在那动也不动,任由风在自己脸上吹来吹去,吹乱了发丝,吹得心越来越凉。从看到司马逸轩第一眼开始,她,就失去了自己,成了司马逸轩的影子,只要可以‘保护’司马逸轩,她可以做任何事情。泪水滑落,冰凉了整个面颊的皮肤。

司马逸轩是如此的冷酷无情,废了她的武艺,断了她的归路,醉花楼是她的,她是醉花楼的顶梁人物,没有她,醉花楼就等于是不存在,就好像,没有了那个神秘的异族女子,醉花楼就只是一个烟花之所,只是一个供人玩乐的地方。只有在她出现之后,才可以如此为人津津乐道!

她转身想要离开,习惯性的想要施展她最擅长的轻功,她喜欢这样,像阵风似的在空气中游走。可是,她却动也未动,仍然呆在原地,才突然想起,司马逸轩已经废了她的武艺!蝶润有些沮丧,慢慢的顺着路边走,她现在能去的地方已经没有,如果司马逸轩说她不可以再回醉花楼,她相信,如果她此时回去了,只有被撵出来的份。

“什么人?!到这儿做什么?”侍卫盯着面前的女子,奇怪一个女子半夜三更的跑来这儿做什么。

她是司马逸轩的手下,虽然失去了武艺,可是,没有失去记忆,到这儿的路,司马逸轩从来不走其他人走的路,他永远是抄近道,可以避免许多的麻烦,而且,她总是可以安静的回答。“我是轩王爷的奴婢,轩王爷派我来有要事要见皇上。”

没有人敢拿轩王爷做挡箭牌,尤其是这条路,知道的人不多,更没有人晓得,这样的话,可以直接到达皇宫。侍卫们没有太多的怀疑,知道轩王爷为人风流,派个女人来找皇上,或许只是让皇上更开心些吧,这几日皇后娘娘的身体一直不好,皇上一直非常的郁闷,说不定轩王爷是为了让自己的皇兄放松些。而且,这个女子确实有些眼熟,似乎确实是跟随轩王爷到过这儿。

皇上正准备休息,这几日朝上的事情多了许多,有些疲惫不堪,其实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材料,不过,这个位子坐久了,还真是不错!

“皇上,好像是轩王爷身边的蝶润姑娘来找您,说是轩王爷有事情要和您商量,您要见吗?”侍候皇上的公公悄声说,不敢抬头看正在被人伺候着更衣的皇上,这几日,皇上的心情一直不算好,而且是这个时候,若是皇上生了恼怒之意的话,挨训的肯定不是外面的那个冒昧赶来的蝶润姑娘,而必定是自己。

皇上一皱眉,这个时候,皇弟让一个青楼女子到这儿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自己过来,平常有事脱不开身的时候一般是由甘南或者甘北过来,怎么今天让蝶润过来?“让她进来吧。”皇上懒洋洋的说,反正一个青楼女子,什么样的情形没有见过,他此时可是懒得再更衣见一个青楼女子,让她进来说话比较简单些。

蝶润轻轻走进房内,一阵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的在空气中散开,引得皇上下意识的嗅了嗅,真是好闻,说不出的花香味道。蝶润轻轻弯下身子跪在地上,声音温柔细腻的说:“蝶润见过皇上,轩王爷知道皇上这几日心情一直不好,特意让奴婢进宫为皇上弹琴解闷。”声音丝丝的飘入皇上的耳朵,使得皇上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听,声音甜甜的透着几分羞涩,什么弹琴,皇上心中一动,皇弟到是有趣,竟然会替他想得如此周道,是不是觉得夺了司马溶的女人心中有些愧意所以才会如此。他看着慢慢站起身来的蝶润,烛光中说不出的妩媚和温柔,尤其是含情的双眼,唇畔的微笑,和玲珑有致的身材。

『90』第89章

晨曦中,有很大的雾气,太上皇吩咐手下的奴才推开窗户,看着外面,微皱了一下眉头,整个人好像在云里,很大的雾气再加上细密的雨,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昨晚那个丛意儿歇息的怎样?”

一旁的太监立刻恭敬的说:“回主子,昨晚丛姑娘歇息的很好,不过,奴才到觉得有几分奇怪,昨晚安排丛姑娘去了客房休息,依奴才记着,丛姑娘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这儿也是第一次有外人居住,可是,她竟然好像是这儿的主人般,对这儿极是熟悉,把侍候她的小樱吓了一跳。”

太上皇微微一挑眉,很是好奇的说:“如何吓得?如何奇怪?”

刘公公轻声说:“开始的时候,到没觉得客房里的被褥有些薄,毕竟那儿从不曾住过外人,所以小樱就没在意,可是,丛姑娘说她觉得有些冷,让小樱帮她取套新的被褥来,她说她要那床淡蓝底配浅色蒲公英的棉被,小樱那丫头一愣,不知哪里去寻找,丛姑娘就说到柜里第几个格里,从上面数第几个就是。小樱开始还觉得丛姑娘很是有趣,因着她是轩王爷的人不敢得罪就过去寻找,哪里想到,竟然和丛姑娘说得一模一样,才把小樱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尤其是一回头,看到丛姑娘就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她,她说,真以为见着鬼了。”

“什么叫真以为见着鬼了?”太上皇不高兴的说。

刘公公立刻解释道:“小樱那丫头说,丛姑娘坐在那儿,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丛姑娘是这儿的主人,她只是一个闯进来的外人,尤其那种感觉,就和雕像一般模样,虽然说容颜不是太像,可,感觉却是相同的。”

太上皇停了一下,说:“让丛意儿来见朕!”

刘公公轻轻点头,立刻退了出去。

但是,在丛意儿休息的客房里却没有发现丛意儿的身影,只有小樱一个人呆在里面收拾东西。刘公公觉得有些奇怪,主子吩咐过,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在院落内随意走动,因为,这个看似简单的庭院,却是一个对所有人来说都陌生的地方。

“小樱,丛姑娘呢?”刘公公温和的问,跟在太上皇身边,他需要懂得收敛自己所有的性格,对任何人他都是温和有礼的,这是他生存下来的理由,因为,他知道,在这个复杂的皇室里,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左右他的生死。

小樱微笑着说:“丛姑娘去看雕像了。”

刘公公微微一愣,下意识的脱口说:“丛姑娘是如何知道雕像在哪儿的,她不是昨晚才刚刚到这儿的吗?你有告诉她雕像在什么地方吗?那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过去的,除非主子同意。”

小樱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我说的,是丛姑娘自己去的,早上丛姑娘很早就醒来了,在我醒来之前,她就已经醒来了,在替丛姑娘准备梳洗的温水的时候她离开了一会,回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束花,那花只有雕像附近有,而且,平常人根本靠近不得,雕像用千年的冰块保护着,在冰块附近,除了这种花,没有任何花草可以生存,而且,如果没有很好的武艺在身,根本靠近不得,所以,我没有阻拦她去任何地方,因为,我觉得,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她。”

刘公公看着小樱,小樱年纪不大,但一直跟在太上皇身边,也是个有数的人,否则不可能被太上皇选中留在这儿,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道理。但是,丛意儿是如何知道雕像所在位置的?

“在找我吗?”丛意儿的声音在他们二人身后响起,把二人吓了一大跳,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或者说是不是一直就在附近。她的声音听起来到是蛮愉快的。

刘公公回头,恭敬的看着丛意儿,恭敬的说:“丛姑娘早上好,奴才奉主子的吩咐请您过去一下。”他的余光看到丛意儿乌黑的秀发上有一朵美丽的花,晶莹如玉,却又娇美无比,这种花只有雕像最近处才可以生存,类似于雪山玉莲,但又不同,是从乌蒙国特意选来的一种花,没有人叫得出名字,也没有人真的近距离看过它们,刘公公在这儿呆了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这种花,真的是非常的美丽。

丛意儿点了点头,轻声说:“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声,就说我知道了,很快就会过去,走了这一段路,有些倦意,稍稍休息一下我就过去,请他稍等片刻。”

刘公公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悄无声息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