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魏忻也不知道,现在的她软软得倒在他的怀里,双颊带着余韵的潮红,浑身上下滑腻腻好像没骨头似得模样有多勾人,更别说她那里还紧紧吸着他,连带声音里都带着剔除不掉的媚色,即便说出来的话多么强硬也依然让萧桓眼底火光不退反增。

放她躺回床上,萧桓抬起她一条腿压在她的胸前,另外一只手撑在魏忻枕边,半边身子就这样压向了她,这个姿势要比起刚才轻松多了,低下头就能轻易看到她被自己疼爱着的地方,萧桓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唇,唇齿相交,他便沉而慢得摆动腰部,边回答她,“我说,我要你。”

静静凝视魏忻的表情,萧桓稍稍离开了点,“我并不是要得到什么人的同意,但是……我不想你为难,所以现在,你担心的不想面对的,无论是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还是别的什么其他所带来的困难都由我来面对,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能毫无顾虑得回到我的身边?”

他从来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想要的东西就出手去要,去夺,而且对方是她,他更不需要想别人所想,所以他说的是回而不是来,因为在他眼底,她从来都是她的人,从未改变。

但是……四年前她以那般的方式离去,却是他萧桓的错。

因为太过于急切得想要保护,却忽略了伤害。见到她之后他才发现,当年她的离开,意味着的不仅是婚姻的解脱,而是要让她一个女人背负所有的难堪,也是因为他,在家族面前她再无立场决定自己的来去。

离婚后他表面依然能过得逍遥,但是她呢?他甚至不愿意想象,因为这段婚姻,她丢掉的有多少。

所以魏长云只是第一步,他会让所有的阻碍都消失,他想要给她一个新的婚礼。

“以前的事,一件一件,我都会帮你讨回来。”萧桓嘶哑着声音附在她额角,“四年前的那件事因为秦家的干涉所以我不得不先压着不查,但是……为了你,我不需要再忍耐了,让所有的事情都快点结束吧,你说不是,我就信。”

他不想要忍耐了,他把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放在自己身边四年,却把本应爱的女人放在自己够不着的地方。什么大局什么利益弊害,他都不愿再去细细斟酌,他和她已经浪费了一个本应属于他们的四年,他再也不舍得再用一个四年来挥霍,他也等不来一个四年。

因为这世界上能尝试并品尝到一段甜酸苦辣的爱情是那么得不容易,他此刻便能抓住的,为什么还要放开?

他是真的太累了。

所以一向都不会认输示弱的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魏忻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盐水浸透过似得。有那么一点庆幸,却更多的是难过。

因为萧桓不知道,有一些难关,是他所不能跨越的,那些伤疤,在她心里,他能解决全天下的难堪,却唯独跨不过她心中的坎。但即便如此她还是……

魏忻忽然伸手按在萧桓胸前,萧桓一愣,随即顺从得被她反压在床上,一瞬间,他和她的位置颠倒过来,那处还紧紧相连,萧桓忍不住低哼一声,再睁开眼时,却被满屏的黑暗看痴了双眼。

长而墨黑的发成了天然的屏障,从萧桓的角度看过去,这个姿势就像眼前的的她成了眼前唯一的天空,她的眼媚得滴水,专注得凝视着他,仿佛茫茫黑夜中璀璨的一缕星光。

这是他的夜空,萧桓这样想,于是心底满得不能再满,感觉一生再无遗憾。

“你说会一样样还给我,是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做?”跨坐在他身上,感受到属于他的蠢蠢欲动,魏忻却没有动,张嘴问道。

“你想要什么?”萧桓亦没有动。

魏忻静默片刻,忽然轻轻摆动腰部,她看着他眼底的火越来越旺,仿佛要烧了她似得,五指成拳,她却终说出口,“不要再查四年前的事。”魏忻用食指轻轻按在萧桓的嘴唇上,“只要你信我,就够了。”

灯光太暗,她的悲伤隐藏太深,笑容太过于无可挑剔,却生生让萧桓顿住了欲火,握着她的腰生生让她停下,眉头也情不自禁紧锁,“给我一个理由。”

她的表情不对劲,很不对劲。

锁住她小巧尖削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

魏忻却不躲不闪,反而迎了上去,彼此视线相隔仅有眼睫的宽度,她的眼里一片清澈无比,“因为……这样你会失去我。”

闻言萧桓心底一紧,久违的慌攥住心脏,他猛得收紧掌控她的手,眼底满是怒意,“你又要丢下我去哪里?”

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居然也会用“丢”这个字了……

“不是,”魏忻却摇摇头,低头吻住萧桓的唇。

不是她离开。

而是……现实的痛苦会吞没彼此,更别说真相首先就会把他生生凌迟。

四年前她和家人费尽心思隐瞒这件事,就是因为无论是爱他还是恨他,她都不愿意把自己曾为了他丢掉女人最重要的东西这个事实放在他面前,她不愿意……看到他看着她的目光里掺杂着她不愿看见的东西,哪怕是在毁了他的前提下。

被封住了唇,萧桓说不出只言片语。

理智不愿屈服,但是直觉却清楚得告诉他事实会如她所言。

这一生,他都是败在了这个女人下,要让他不知该如何爱,如何才至于不为她而疼。

第二天一大早手机的震动就把萧桓从温香暖玉中挖出来,感觉到怀中的人儿仿佛被惊扰般皱起眉头,萧桓忙伸手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贱贱的是詹遇宸的声音,一通电话他就大声嚷嚷道,“在哪儿啊?这都什么点儿了?打你手机都没人应。”

萧桓“啧”了一声,哑着声音道,“小点声,有事儿说事。”

即使隔着电话,经验丰富的詹遇宸还是听出了猫腻来,顿时笑得那个贼,“怎么?身边有人呢?不是昨晚才被人家爹揍的跟条狗似得?还有力气搞起父债女偿了?”

“你要是嫌得没事做我找大哥安排你去西藏去,最近气管运输那儿好像出问题了,大哥肯定很乐意。”压低了声音,萧桓把魏忻用被子盖好再搂在自己怀里,说起坏事来脸不红心不跳。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亏我还去帮你打听四年前秦家的事儿。”詹遇宸大声骂道。

闻言,萧桓看了一眼魏忻白皙的脸,用手指抚摸了下她滑嫩的脸颊,豆腐鸡蛋般的触觉。沉默半晌,萧桓才低声回复,“这事儿先搁着,我先找到阮佩云再说,你就先别管了。”

不管是不是直觉,萧桓不敢冒险,在没知道魏忻的打算前,萧桓相信她昨晚的话。

他不能再想着险中求胜,虽读不懂昨夜她的眼神,但是他不会冒险去做有可能会失去她的事儿。

詹遇宸这倒不解了,“你这人怎么那么善变啊?突然要查四年前的事儿就算了,现在进度好好的,你倒不要查了?玩儿我呢是吧?”

“这事你懵管了,听我的。”萧桓忽的想起什么,“你一早就来找我不是给我说废话的吧?那边动手了?”

詹遇宸哼了一声,“你当每个人都像你高床暖枕,美人在怀呢?在你重色轻友的时候哥哥我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盯着呢,老三你的倒霉日子快要到头了。”

萧桓听此觉得应该是有进展了,便也坐直了身子来听。

“老四查到秦易那边最近资金流动得有些问题,就黑进了对方的主电脑里,发现他正在和俄国那边在谈军火生意,估计就要朝我们动手了。”詹遇宸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在,却只有萧桓听出来他压抑的兴奋,“等了那么久,秦易这盘棋还下得真够久的,要不是大哥开口,早在他们在北美作威作福的时候我就动手了,还能容他们秦家嚣张到现在?”

“但是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你可要看好了,那个女人可是个精灵的,这几年她可从你这挖了不少情报给秦家,最近是紧要关头,你盯紧些,别出了乱子。”

“我知道,”想起家里的隐形炸弹,萧桓的眼深了深,“不过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冲动,直觉告诉我四年前的事肯定少不了她,但是在我没搞清楚她是被利用还是利用了我之前我还不至于动她,这点你放心。”

说这句话时的萧桓语气无比认真,听得詹遇宸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作者有话要说:老二出来卖萌了~

第五十九章(出书版)

萧桓在心底已经对四年前的事情有了打算,便没和詹遇宸多说,又聊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听詹遇宸说过几天后大哥说几兄弟一起聚聚,让他和老四回去一趟,萧桓边估摸着什么事就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才发现怀中的人儿正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睛,正静静得看着自己。

萧桓那一下心都软了,就像被腻在了一块软绵绵的蛋糕上,挣扎不出来也不想挣扎。

魏忻的胳膊是搭在被子外面的,米白色的被褥让胳膊显得好像快要和布融为一体似得,但是那胳膊上清晰的红印却肆意张扬着吸引着人的视线。

想起昨夜激烈的“战况”,萧桓的眼深了深。

“看什么?”说话的时候才惊觉声音嘶哑,萧桓慢慢凑过头去,眼神带着野兽般的侵略性。

但是魏忻却不躲不闪,看的萧桓的心痒痒的,却就在快要亲下去的时候,魏忻才幽幽开口:“在看你认真的时候,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见过。”萧桓顿住,随即蓦地低笑,狠狠得吻了下去。

他急切得汲取着她的呼吸,渐渐的两人的姿势就变得极其暧昧,萧桓压着她,一手捧着她的后脑,用手指把玩着她的发和耳垂,另外一只手则撑在床褥上,逮了她的左手和她紧紧的十指相扣。

他的胸口下是她清晰的心跳。

魏忻的肺活量自然是比不上萧桓的,更别说他这么一个人压在自己胸口上,过不了很久她就挣扎着像条缺氧的鱼般手舞足蹈,好不容易双手抵着他的两颊撑开来呼吸,萧桓却眼眸深深得说了一句:“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认真的。”

他说得字字清晰,又好像有太多以前不愿说出的话现在一逮着机会就说一样,由着魏忻抚着自己的脸,他用手勾起她几缕发,“一直很认真得和你别扭,很认真得欺负你,很认真的吻你,很认真得疼爱你,很认真得找你等你……我在知道自己已经非你不可的时候才发现,我明明不是一个爱计较太多的人,但是对你,我却一直都很较真。”

我对你有多认真就有多计较。

两人都赤着身体,说完这番话后魏忻还在紧紧盯着他,萧桓心底一阵局促,咬牙埋下头啃住魏忻的脖子,那埋在被窝下的腰臀抬起来挺了几下就寻到了入口进去。

昨夜折腾得累了,完事后没有清理,所以那处还有他们两人的液体,萧桓这一下进去又重又急得,两人都清楚得听到“扑哧”一声,魏忻一听浑身都软了,本来还有点恼羞成怒的萧桓感觉到,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一肚子傲娇害羞都散了。

用力撞了十几下,魏忻已经眼冒白光,频频发抖,那里紧紧咬着萧桓最敏感的地方,舒爽得萧桓仰起头狠狠倒吸了几口气,掐着她的臀就把她整个腰往上抬,由上而下把自己送下去,没一会儿魏忻就尖叫着送了出来。

“感觉到了吗?我可是真的认认真真得在疼爱你呢。”一大早得萧桓那儿坚硬如铁,即便被她狠狠夹着也还坚持着不及早交代出去,实实在在得堵着香滑多汁的口儿,开始缓慢得抽‖送,“更何况现在你也那么认真……都夹得我动不了了……存心的是吧?嗯?”

魏忻都快被他折腾得哭了,但是自尊却不允许她低头,无奈身上的力气因为昨夜已经耗的为数不多,所以一气之下魏忻红着眼狠狠缩了一下肚子,如愿得看到萧桓浑身一僵,她才隔着一层薄泪挑衅得扬起下巴。

果然不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她骨子里的傲气依然没变,还是那般不认输,不愿屈服。

“呵。”也不知怎的萧桓蓦地笑了出声,忽然两只手把魏忻的一双腿都折到自己肩上去,那本来就被夹紧的埋在深处的炽热就这样一口气顶到了最底,看着魏忻娇而长得吟了一声,头都仰起来了就想往后缩,萧桓狠狠摆动劲腰,一张嘴咬住了魏忻的下巴,“要和我赌吗?看谁先撑不住,赢了我随你处置,输了……你陪我回c市。”

魏忻好不容易适应起他的节奏,拍了拍他的肩膀,萧桓放慢了动作听她回答:“我不能回c市。”

萧桓没有多意外,“为什么?”想到一个可能性,萧桓抿起唇,“还是你……不相信我?”

心底低叹一声,魏忻躺在床褥上缓慢得抬起手抚上他此刻因欲望而变得湿亮,雾气氤氲的眼,“不,我相信,而且我知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视我。”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而此刻萧桓的眼底盛满的,是她魏忻苦求多年也未曾拥有的东西。或许是因为死过了一次,所以魏忻很明白,什么是真心。

此刻萧桓的眼底里,正是满满的珍惜。

“那为什么?”

“因为在c市,我不会幸福。”魏忻眼睛里是浓墨的黑,仿佛空洞洞的一片,却又仿佛流光四溢,“即便是短暂的幸福也好,萧桓,我也想抓住它。”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镇定和执着。

却让萧桓心底闪过从未有过的不安。

“我……”

萧桓还想说什么,却被魏忻用嘴封住,气息交融半晌,魏忻笑着低喘,“我知道你不会带我去的,你和以前不同了,不会再不顾我的想法,我能感觉到。”

她的呼吸湿湿热热得喷在自己鼻尖上,萧桓内心涌动着却没有再进一步,喉咙哽了好久才搂住她把她死死揉在胸口里,半晌才嘶哑着回了一句低得不能再低的“嗯”。

不得不说,因为早上的事,萧桓更加在意四年前的事,护城河那边没有监控录像,而且魏忻在那夜后不知所踪,他甚至找不到当时魏忻所在的医院,只凭一所大医院的报告,却没有魏忻入住过的证据。

这些事情在四年前被他迫不得已匆匆放下,本以为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却成了现在萧桓如今最头痛的谜团。

打开抽屉看着里面盛着阮佩云的牛皮袋许久,萧桓陷入了沉思。

今天索性上午旷工,魏忻来到左宁的家挖他起床。

今天一早左宁和魏忻双双缺席群星歌友会引起大片轰动,魏忻等萧桓离开后打开手机,里面狂轰乱炸的未接来电和短信几乎要把魏忻的手机震爆,魏忻头痛得回了一条短信给黄总监,就索性关机去逮人了。

去左宁喜欢的饭店打包了一份中餐,好不容易在塞车中挤到左宁的家,打开门,满屋狼藉和酒气扑面而来,让即便是习惯了应酬场合的魏忻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皱起眉头。

好不容易清扫了茶几上满满的啤酒瓶,等寻到左宁的时候,他正把头靠在床上,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睡着了。

魏忻走到他身边,嫌弃得用脚丫踢了踢他,左宁才眯着眼慢悠悠转醒。

“看你那傻样。”这副睡眼惺忪的样子也挺可爱的,心情颇好的魏忻此刻也懒得和左宁计较,啐了他一声就开始帮他收拾房间,拿浴巾和换洗的衣服。

左宁托着下巴,静静得看着她熟练得背对自己收拾,一如这四年来的每一天他明明并非邋遢的人,但就是为了这一刻,他邋遢了四年。

魏忻的好心情让左宁的眼一沉再沉,最终,他还是在沉默中问出来:“你和他好上了?”

魏忻动作顿了顿,随即直起身,忽然想起什么似得转过头对上左宁深沉的眼,问:“你昨晚一直在楼下?”

左宁勾起唇:“还不止,我在车里看了你的房间一宿,你的灯亮了一晚,我就望了一晚,早上才回来的。”话音刚落左宁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藏在被褥里的拳头紧紧攥住,他沉声问她,“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萧桓。”

“我知道。”魏忻转身把手上准备好的东西放在浴室的架子上,再走出来继续为他收拾卧室,“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疯了,萧家不会让你进门的。”左宁用手盖住眼,苦涩犹豫了许久才缓缓道,“我收到消息,c市秦易最近动静很大,郑氏估计也快要有所动作了,如果到时候要动起手来,不止萧桓要靠自家力量,连那个郑凛叙也是要借用本家的力量的,到时候萧家老太太一发话……你们打算怎么过一辈子?”

魏忻已经停下了动作在听着,这才想起早上萧桓的那通电话,脸上却无悲无喜,等左宁说完她才开始停下来之前的动作,“没有一辈子。”

“什么?!”左宁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魏忻这时候已经差不多收拾妥当了,正站在阳台前眯着眼睛眺望这个时候的城市蓝天。

“我很了解他,等他知道了真相的时候,就是要彻底结束的时候了。”魏忻声音低得仿佛在自言自语,“就像当年我离开他一样,这一次,会是他来结束。”

就像阳光始终不能长久,南方本来就是雨水比较多,魏忻也清楚,从小在这里长大的自己,与其说是向往阳光,倒不如说是因为已经习惯了阴雨绵绵的天气。

所以她才会那般执着得去追求像萧桓那样耀眼璀璨的东西。

也正如她现在,是多么得坦然接受这难能可贵的幸福,她从昨夜就在倒数,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以及,她生命里最后一段阳光的结束。

原来,无论他令她多么绝望过,他也是她的阳光,从未改变。

魏忻的嘴角牵起一抹笑,然而左宁却在她身后痛苦而缓慢得合起了双眼。

他还能怎么去追,怎么去夺?

他终究是败了,不是败给萧桓,也并非是败给自己,而是败给了现实,和眼前这个女人的一腔不顾自己的执着。

以前他总是不解甚至埋怨母亲为何默默不语得看着父亲在没有她的地方幸福着,母亲至死时的眼神还深深刻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但是现在,却忽然有些明白了。

并非是爱情太重要,而是你太重要。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但是魏忻,并非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和期待我周更的亲们道个歉。但是现在已经12月了,了解艺考的亲们或许都知道,12.1.2.3.月是艺术生最忙碌紧张的时候,不能说20小时都在画画,但是16个小时是绝对有的,而且一周只有半天假期还有作业若干。水也知道亲们是喜欢钟情才会那么期待新章节到来,但是水的时间真的有点紧,希望亲们谅解。文是每晚都有更的,下一章可能也要等久点,因为下一章章节字数好像是5000多,容水慢慢凑。文已经接近尾声了,后面大虐后就收工,亲们求摸摸鼓励啊*^O^*

第六十章(出书版)

打算在回c市之前见见阮佩云,萧桓就选在下午,在影卫的带领下来到了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一条旧街,放眼望过去整条街道的房屋不新不旧,倒像是工薪阶级会住的地方。

资料里面说阮佩云没有正职,一直周来往返就是在家和商店和快递公司徘徊,萧桓估计着是做什么网上兼职,但是据他所知这四年里阮丝皖一直都有悄悄在他账户上打钱,据理来说阮佩云应该不缺钱,但是为什么这四年里他一直过得那般低调呢?

影卫凑过来报告,这个点阮佩云是一定在家的,萧桓挥手,定了定眼神后便抬脚走了上去。

这趟行程后,萧桓愈加肯定阮佩云是知道什么的,不然魏叔不会直接就把阮佩云的资料交给他,而他不直接告诉他真相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他不能说,所以为了让他知道,最直接而强而有力的说法就是把四年前最重要的人交给他。

萧桓知道,以自己的能力,在得到重要的思路后能找出四年前的蛛丝马迹并非难事,即是说……阮佩云就是那个关键。

在敲门的那一刻,萧桓顿了顿,过了半晌,手指关节倒扣几声,硬质的木门发出厚重的声响,萧桓等了一会儿,木门便被打开,整理得干净如阳光的男孩脸上本是一副超越了年龄的成熟,在见到萧桓的那一刻眼底快速闪过一丝诧异,萧桓默不作声得把阮佩云复杂的神色收进眼底,毕竟还是刚毕业的年纪,就算再怎么会隐藏也逃不过萧桓在实打实历练过的眼。

却想不到彼此沉默后打破平静的会是阮佩云。“学姐让你来找我的?”

阮佩云侧过身,让出过道来,萧桓毫不忌讳得走进去,却看到阮佩云把自己带来的人都拦在了门口,就不禁失笑,“怎么?”这男孩果然机灵,难怪可以一个人在这无人可依的城市里生活四年有余。

“我不习惯太多陌生人进家里,让你的人在外面等着吧。”阮佩云淡漠得回头朝萧桓道。

萧桓点点头,示意他们出去等着。

关上门,阮佩云抚了抚头发,身穿灰白色长衫和黑色休闲裤的男孩似乎许久没招待过人,看到萧桓随意得坐下,他踌躇了下似乎想问什么,但最后还是默默走向厨房倒水。

在进门的那一刻,萧桓已经默不作声得把这个外里虽小五脏俱全的家给打量得差不多了,只消看到放在大厅每一个角落里的曲谱和吉他,还有进门时隐约瞟见的主卧里一套录音设施和作曲工具,萧桓就大底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孩是靠什么谋生。

但是在演艺圈里他没见过他的名字……

接过阮佩云递过来的温水,萧桓假装不经意得问:“听你姐姐说你大学念的是音乐作曲专业,想不到你辍学出来还是在做这行。”

或许是听到姐姐这个词让阮佩云的眼底闪过一丝动容,他坐在萧桓身旁的单人沙发上,双手交握在腿间,随即很久才沉着声音说出来:“我有不得不作曲的理由。”说完这一句阮佩云也不想多说的样子,一双透着灵气的双眼忽然看向萧桓,问,“她……还好吗?”

“承蒙你的曲子,左宁在音坛如日中天,她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