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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我惊讶道。

胖子道:“一边倒斗一边还能考上大学,你说扎实不扎实,不像我,我连z和2都分不清楚。”他摸了一把坟头的土,我明显感觉到他魂不守舍。

“你怎么了?”我问他。

“我被中原的大好河山迷住了。”胖子说道。我怒道:“说人话。”

“天真,你没看出来么?”胖子拍了拍地面:“这村里里人大多姓黄,杨大广家姓杨,他们是外来的,盗墓贼外来,肯定是附近有大墓,你知道的,大墓能吃三代人,这墓在我们脚下的山里。”

我愣了一下,心说你想干嘛?且不说我们已经从良了,就算想夕阳红一下,所有的装备都没有带。找的到入口么?

胖子就道:“你丫老了,脑子不行了,没听明白么,这儿村民一方面说杨大广从来没有回过村子,一方面又很肯定杨大广父亲的老坟上没有草。你懂的,单纯如果炒泥和朱砂,很快会氧化,所以最多七八年,草就会重新长起来,这个坟头一直没有草,说明杨大广肯定是多次回过村子扫墓的。而且是偷偷回来。

杨大广偷偷回来扫墓有可能是因为父亲死亡的原因觉得丢脸,但洛阳一带当年盗墓成风,其实这种道德上的压力是有限的,所以这个可能性不大,那么他直接回村扫墓有何不可呢?那个时代满天下追着雷雨云跑,是需要很多钱的,他是定期回来从墓里拿东西换钱。

“你想怎样?”我问胖子,胖子指了指地面的土,我知道入口十有八九就在下面,我道:“你得给我个理由,咱们是来查事的,不是来发财的。”

胖子道:“我不拿东西,天真,胖爷我说我要拿东西,你拦的住我,我要拿我半夜自己过来绝对不叫上你,我告诉你,你三叔肯定进过这个地方。”他拿出那张杨大广和三叔的合影,指了指合影背景的远山,然后指了指他刚才觉得自己在梦里看过的方向,我对比了一下,发现一摸一样。

这张照片是在这一带拍的。三叔来过这个村子。那胖子的推断十有八九是对的。

我皱了皱眉,虽然懊恼但是我瞬间没有出息的被说服了,而且我们也不是为了拿人家东西,是为了寻找失踪人口不算破戒。但我和胖子两个人同时犹豫了一下,都觉得缺了什么。

隔了几秒,胖子就试探说道:“你要觉得不妥,把小哥叫来?”

“为什么?”我问。

胖子说:“你这体质我害怕啊,这来拜访前他娘的谁知道拜访的是阴宅?我啥也没准备,连个驴蹄都没有。”

我说:“按你说的,这下面的斗杨家开了最起码两代了,这里面肯定没事。”我心中横了一下,我觉得这种事情不应该打扰他,“我OK的。”

“我身上啥也没有,万一开出个杨大爷来和你叙旧,你吃得消么?”胖子问我:“别勉强了,我扣他。”说着胖子就拨了那个号码,电子音想起,他立即和我对视一眼,我很默契的说:“我堵五块,他不接电话。”

还没说完电话就通了,胖子就道:“哎小哥,有事和你商量啊,我们俩出事不行了,你得赶紧来。”

讲故事 | 盗墓笔记重启·第八章 杨家老坟

胖子说完就朝我要钱,我掏出5块,还没给到他手里,就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说着方言的中年女人的声音。

胖子愣了一下,我就把钱收了回去,胖子用福建话问:“大姐,你咋接我们屋里电话呢?我们家那个帅锅锅呢?”对方的回答听不懂,我没有胖子那么有语言的天赋,但很快,两个人就开始吵起来了。

有一段时间我们出门给屋里电话,都是长时间的忙音,当时胖子说小哥在我们面前人模狗样的,我们一走丫电话打起没个完,后来才知道我们一走村里就有大婶到我们屋里打长途电话给外地的儿子孙子,一打就是四五个小时。

天气非常炎热,胖子吵着,我心中的躁气出来,才发现身上已经被汗水全部都浸湿了,脖子和脚踝开始痒起来,低头一看都是芝麻大的小虫,一拍都吸饱了血。

我去看胖子,就发现胖子整个脖子后面,和手背后面,都是这样的芝麻黑虫,密密麻麻,神奇的是,这些虫子全部都挺在手臂的背面,脖子后面,脚踝后面,人很难看到的位置,我赶紧去拍。

胖子吓了一跳,我掰他的手过来,让他看,他吓的跳起来,各种拍打。

但是我和他身上已经全部都是细小的红包了,就像什么皮肤病一样,一大块,而且奇痒难忍。

胖子一下就怒了,对着电话大吼:“你个歹狗臭婆娘,你把电话给我放下,叫帅锅听电话。”

两个人从林子出来,夺路而逃回到村子,吵完胖子挂了电话,就说闷油瓶不在,托了那个大婶等他回来告诉他。胖子看着自己的手和脚踝就说,“我说咱们需要他,你还不信。”

我预估着那肯定是来不了了,从福建到这里起码一天时间,闷油瓶不在就是进山了,他一般进山要一周左右,等我们完事他可能还没有出山。而且虽然经常开玩笑,但是也不能真把人家当蚊香用。

于是我也就心无挂碍,回到村里去了村批发站,买了铲子绳子蜡烛手电,还有连腰的橡皮裤和橡胶手套。

村里的煎饼不错,和我熟悉的不同,是一种干饼,特别薄,我买了一大包用塑料袋和报纸包着,我们提着就回到了野坟坡。

路上我反复核对了那张照片和远处的山,那个时候的三叔真年轻,应该是去西沙之前,想想我现在的年纪,是有点恍惚的。

感觉自己一辈子都在做我三叔做过的事情。

带上装备我们就像是打扫厕所的家庭妇女,天已经黑了,夕阳的光被山遮住了,只留下像棉絮一样的光脉从山的剪影后透出来。远处村里的灯光全亮了,林子里只有抬头才能看到树叶之间的微弱天光,晚上稍微凉快了一些,那些虫子都往头皮里呼,我们满脸满头涂上洗头膏挡虫子,那就更热了,汗水溶解洗头膏直往身上滴落,看上去像溶化的蜡像一样。

铲子不是专门的打洞铲,我们把铲柄锯断,用短的一路挖下去。下面的盗洞是现成的,挖三米深就挖到了用木板盖住的盗洞口,挖开就是现成的盗洞,挖的非常好,第一是宽敞,第二是上面还打着很多落脚的坑印。每个印子里垫着一块砖。

盗洞是斜着打下去的,直接打向山壁,胖子把上面的东西全部收拾完,拿一个竹匾上面盖上土,假装是地面,把洞口遮上,然后打起手电,我们就往下爬。不到二十米我们就看到了墓室的外壁,洞口是用新的砖堵住的。但没有砌死。

胖子看了一眼,墓室外面的小小盗洞中,有一个小灶台,还有一些酒瓶和方便面包装,以及好多个热水壶,说道:“讲究。你看,这就是几代人的经营,说不定还有给手机充电的地方。”

我想打开那些新砖头,胖子拦住了我:“等等,有点不对劲。”

他用手电去照墓室破口位置的地上,在那个地方,有很多的香灰和纸灰的痕迹,很多没有烧干净。他仔细的照了照堵住墓室破口的外壁,上面有褪色的红字:“慈父杨公贵龙墓”。

“这是什么意思?”胖子问道。

我道:“被你说中了,杨老爷子确实在里面,而且——”我立即发现了很多蹊跷,用手去抹墓室外壁,外壁上有很厚的土灰,抹掉之后,我发现上面有很多刻字,都是墓碑的字样的名字。大概有十几个,都姓杨。

“杨家整个都在里面,他们这些人都是靠这个墓吃饭的,然后死了之后,也都葬进了这个墓里?”

“为什么?”胖子问:“至于这么抠门么?”

“总有原因,开了这个墓就知道了。”我上去拜了拜,然后把砖头掰开,露出了破洞,自己率先钻了进去。用手电往四处观瞧。

墓室拱顶很矮,只能半蹲前进,我的第一反应是惊讶,我以为这应该是一个至少上千年的大墓,但是我一眼就发现不是,这个墓时间非常近,最早也是清朝的,但看混乱的制式和里面一些带着西洋味的图案,还有技术非常成熟用机器压出来的琉璃瓦,我觉得甚至可能是民国时期的墓。

但奇怪的是,这个墓室的四壁,是有壁画的,因为年代新,所以壁画虽然斑驳但是没有氧化,能看出壁画的画工非常精美,和简陋拱顶结构完全不同。我用手电照了照地面,就看到了靠墙放着一排的灵牌,前面都是腐烂的祭品和大量的纸灰,但是没有看到任何的棺材和尸骨。

“东西呢?”胖子问,“这墓就这么大?”

他非常失望,我盯着壁画,我看到了壁画上画了很多的乌云和闪电。

讲故事 | 盗墓笔记重启·第九章 雷公棺

墓室内非常闷热,我脱掉橡胶手套,拿毛巾搽了把脸。用手电仔细去看壁画,看着看着,心中的凉意开始蔓延开来。壁画上涂了一层蛋清一样的东西,阻止了它的氧化,因此看得很清楚。

仔细去看,上面陈年的龟裂非常明显,明显比这个墓的年代要早很多。

壁画的风格无法分辨,直觉上是宋朝的画风,画的非常好,乍一看,画的都是乌云和闪电,仔细去看,就能看到满墙的云中,画着各种各样的雷公。

而在壁画的下端,画着无数的山石,山间有树和亭台楼阁,能看到有很多的白衣穿着官服的小人,正在山顶和楼阁中侧耳,似乎是在听天上的雷声。

胖子在一块一块的看灵牌,一边念上面的名字,显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我道:“天真,这斗太小了,看上去年代那么新。怎么会有那么精美的壁画。”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些壁画是从其他墓里割过来的。”我幽幽道,民国时候世道已经变了,能画这种壁画的画师不可能给人画墓里的装饰。

胖子完全搞错了,这个坟不是什么大坟,应该就是杨家自己的祖坟,民国的时候建的,杨家的祖先修了这个墓的时候,把其他古墓里的壁画割了过来,贴到了自己的墓里做装饰。

我见过有些乡镇企业家的审美就是这样,他们想表现自己的审美,但是方式让人很无语。

这满墙壁画非常珍贵,雷公画的惟妙惟肖,极具神韵,我听三叔说过有些洛阳的盗墓贼对于书画造诣非常高,看上去完全是个老乡的样子,衣服都一年不洗一次,但就是懂看画。

杨家可能就是这一支。

这些壁画我推测很有可能是从一个宋墓中盗出来的,而壁画中画的内容,竟然和听雷有关。那么杨大广的祖辈,可能很早就已经接触到听雷这件事情了。杨大广在传承祖训的时候,知道了雷声中有所奥秘。也有可能,杨大广是在这里祭拜祖先的时候,看到了这些壁画,发现了壁画中的奥秘,从而对听雷产生了兴趣。

那么,为什么这几面来自宋墓的壁画上会有和听雷有关的内容呢?那个宋墓是谁的墓,墓主人为什么对雷声那么感兴趣呢?

我觉得越来越有意思。

我和胖子一说,胖子不肯接受:“他娘的不可能,如果是杨家祖坟,棺材呢?杨大爷,杨大大爷,杨大大大爷呢?怎么只有个牌子?他妈的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的。”

我心说我怎么知道,也许埋在他处,这里只是祭拜的,也许都是死在墓中,最后找不到尸骨,胖子踢了踢祭品的残骸,说如果是这样,那杨大广为何要那么虔诚的回来祭拜呢?尸体不在这里的话,去哪里祭拜不都一样。灵牌带走就可以了。

这我倒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如果时常回来祭拜,说明尸体肯定是在墓里的不假。

但墓室里除了灵牌什么都没有,胖子便去看壁画,敲墙壁的各个地方,墙壁是实心的,非常敦实,

找了半天一无所获,胖子气的一下坐到地上点烟骂人,“我和你说,没有小哥咱俩都不会倒斗了,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倒退,历史的倒退,是不可原谅的溃败。我们忘本了。”

我趴到地上,想看壁画和地板的衔接,我想看看他们怎么做到把整张壁画这么完整的割下来,当年一批传教士在中国西部使用胶布整个粘扯下很多古迹上的壁画,破坏非常严重,但这块壁画非常完整。几乎就像是在这块墙上直接画的。想了想,我抢了胖子的烟头,放到墙壁和地板的接缝处,我就看到烟飘上来,有一丝非常非常细微的倾斜。

我拿着烟划过整道缝隙,在中间的部分烟倾斜的最严重。

有气流从墙后出来。那是人感觉不到的细微气流,这道墙两边重,中间轻,中间的墙壁里有比砖轻的异物,所以墙两边下沉,中间拱起,中间的气流更大一些。

“墙后面有空间。”我对胖子道:“这是道翻门。门轴在墙壁中间,整个墙壁可以旋转。”

“怎么开?”胖子问我,如果是小哥的话,几乎是同时他就能发现打开的方法,我没有这个能力。

胖子在角落里先用力推了一下,纹丝不动。又去撞两边的墙角,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他也不犹豫,拿起铲子就砸砖地,我明白他的意图,马上帮忙。

就像狗打洞一样,我们砸碎地上的青砖,先挖到墙的下方,然后再往对面挖,很快胖子就挖通了一条地道,后面果然是空的。

胖子把出口掏大,我往洞里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把手伸进去,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拍了几下,再鸡贼的缩回来。

打开手机照片,闪光灯拍出来的画面惨白,十分骇人,就看到在我们这面墙后面的墙面上,站着好几个奇怪的东西。闪光灯下就像挂着一排尸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