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从的眸子瞬间暗淡:“我们少主,他…身中沐氏‘凝魂香’。”

凝…魂香?

这名字,好似有些熟?水啸拧眉,随即霍然大悟,确实熟,玉书上所记奇毒之中即有它的名字。

它,始于沐氏之先祖,原本本该是制一种逆天的丹药的,意外失败后沦为效果截然相反的药-春药,之所以归于奇毒之例,是因它一旦服下,必须阴阳调和,问题也出在这里。

普通人中之,调和调和就没事了,修习之人中之,无论是男是女,对方必须要比中药之人修为高九阶,若达不到那一点,双双爆亡,若达到要求,成解药的一方会死亡。

还有最骇人的是,调和不是一次即可,必须要九九八一次,即需八十一颗解药,还需在九个时辰之内完成。

想起来它是什么,她当即凌乱了,那厮身中奇毒,竟还能撑到现在?再转而一想,立即自言自语:“不可能呀,沐氏哪能将手伸到凤氏去,再说,那东西传闻本身所余不多,后世之人也再无能重制,本身就是孤品,时隔几亿年,沐家怎么还有存货?”

“沐家为何还有存,这个我们不知道,唯一确定的是,他们成功了,”三从悲凉的望着远方:“阳月两族从来没有放弃对凤氏的灭亡追杀,等待千万余年,在千余年前才寻到机会渗入本岛,又在百年内找到最佳时机终于出手,若非少主聪慧识破,现在在此的不会再有凤氏族人。”

水啸瞪着眼,以神眼询问始末。

想瞧破她的心思,三从继续解说:“少主天生火体,中药时才六岁,竟独自忍,暗中谋划十年,在十六岁那年一举将族中所有潜伏着的隐患一网打尽,并率千人出居地远伐,将阳月沐三族安插在神弃三大族屠尽,可惜,纵使清尽所当诛之众也无济于事,当代凤家直系相继爆亡,少主是最后一个直系血统,也是唯一能繁衍后代的血系,凤族无数次以死进誎,请少主以凤族大局,接受愿为凤族而死的女子,可少主同样以死相逼,抵死不同意,少主只有一句,说‘凤凰子孙,死要死得干净,此生绝不碰除妻子以外第二个女子。’少主他…”

他没说完,水啸却明白了,凤族女子不是怕死,不是不愿意以死为贡献,是那人不要,他也不是嫌别人脏,他是觉得如果碰过多个女子后自己脏。

真正的大丈夫,是认定一个女子后矢志不移,坚定不屈,绝不花心,绝不泛情,一颗心只会给那个相守一生的妻。

“男儿当如此!”脱口一声赞颂,声悦如泉。

那些怒火,那些不满,烟消云散,恰如春梦了无痕。

三从黯然,再好的赞美,都是身外物,无法抵御少主心中的痛,少主,认定了水小公子,奈何天意弄人,小公子是凤凰族的皇,公子的心,在昨日那一刻已死。

正在他暗暗伤神时,那怒气全无的人,轻悠悠的飘远,声音伴着梅香飘来:“三从,下次记得说话说全,否则,别怨拳我头不留情。”

追看,三从,发现那抹轻然的梨白所去之处,竟是声之前出来的那儿,心头一颤,什么也不想地撒脚丫子狂奔。

一口气晃回,水啸发现帐内帐外的人还保着那种傻呆呆的模样,也不管他们,捡回自己的耳钉,随手塞到夏至小姑娘的手中,在一众人像看怪物似的眼神中,风华万千的行至已坐起的凤修罗面前,俯盯着人:“凤留行,老娘不会道歉的。”

绝对不会道歉,这一点勿需质疑,千错万错,不是她的错,就算有错,那是因为这些家伙没解释清楚,让她没克制住的动怒。

当然,她是不会承认是自己没细问这一环节的,反正一句话,谁都可能有错,就是她没错!

再再说,这丫的是活该被揍!

甭以为她不知道‘血魂引’的解药是什么,那玩意的解药,一种是与其制造时同时制的,另一种,则是下蛊人的心头血。

凤修罗竟以为她想亲手取心头血,这么看轻她,罪不可怒,就这一点,挨多少回揍都难抵其罪。

看在如今情况特殊的份上,她就姑且先记着,留等以后再算,若日心情不好,正好可练拳。

说话之际,还晃了晃手,大有如果敢计较,不介意再次动手的意思。

噗嗵-

周围响起一片心脏落水声。

“嗯。”回应是轻淡的。

五位长老内心一片哀嚎: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皇啊,少主怎么这么没原则了?先祖先宗,劈了你们的儿孙吧,省得被两人吓死。

“疼不?”第二句来了。

“不疼。”轻淡的语气,平静无波。

“哦,那我就放心了。”当大家以为会皇会安慰一下,或者会抚琴一曲之时,猛然听到了更加轻淡的一句。

而在众人正要抹汗时,眼前一发,再定晴,便看到那身材令人一见想喷血,好看得令光明失色的少女,已偎坐在神容憔悴不堪的人怀里,笑容晏晏,而反观另一人,则是一脸错愕。

哗啦啦,一干人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水啸伸出爪子,拍拍还露出些青紫痕迹的一片胸膛,淡定自若的闭眼:“不疼的话,当枕头枕着也比较没罪恶感,哈欠,昨天没睡安稳,现在补觉,明天才有精神回琉璃城。”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看着表情别扭的少主,五位长老总算明白了那句的意思了,眼前的情形说明少主是道,水小公子是魔,无论这道如何增长,都会被魔压制住,所以,这里没他们的事了。

根据以往的经验,既然没他们的事,自然就要赶紧的消失,将场地留给道与魔互相消长才是聪明之举。

识时务者为俊杰。

五位长老就很识时务,因此都还没等被轰,第一时间就悄悄起身后退,不仅自己开溜,还将仍傻瞪着眼的十卫,还有那五位是王守护的家伙全部“请”了出去。

世界就此清静了。

水啸没管凤留行的僵硬,硬是死赖着,打定主意无赖到底,而凤修罗并没有推开她,从最初的默默放任,最后又变为双臂搂着散发着幽香的软香温玉,防睡着滑跌。

所以,最终,是她赢了,

同样的,第二天她也没能成功的起程去琉璃城,因为,凤修罗说有位旧识要来凤氏访问。

为等那位旧识,她暂时性的将行程后拖,闲着没事,没事就故意去凤修罗眼前乱晃,偶尔也去各处乱转,欣赏阵法的奇奥之处。

对面的阵营始终无动静,就如像并没有听到她来时弄出的音乐通知声,更不知她这位水小音医已经驾临,她知道,其实沐月霜本人就在对面,可为何没有再动用‘一笑蛊’,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折腾着折腾着,一晃即到月中,

故人来访的这天,正下着雨,自至天神近半月,一直没有下雨,就在这天的前夜才落下第一场雨,先是濛濛细雨,再中雨,至第二天上午时成大雨。

因下雨不方便四处晃荡,水啸也第一次安分的呆在凤氏拔给她的私人帐包里摆弄瓶瓶罐罐,当十凤来请人时,二话不说,收拾好自己散落半帐的东西就跑,夏至小姑娘奉命随行。

经行几十座霞色大帐,抵达会客点,至门前时,水啸随手将伞交给帐幕前的凤族侍卫,带着夏至随着十凤卫往内。

过第二重门帘即至地头,这是间比较小的客厅,约能容个百来人,正对着座的正中处,竖着一面高约一丈的大镜子,四边镶琉璃金色,镜面比水晶更透亮,然而,就算如此,它却照不出任何事件的影像,也映不出人像。

里面只有数人,就凤留行和五位长老在,而十凤卫则没将她往座位引,却径自引领着转入垂着的纱幕后方。

纱幕之后是被隔出来的小空间,几张座对着重重细纱而摆,从前面看,看不透轻纱,从内回头看,透过纱幕,竟能一眼看清外面的一切。

凤卫请人入座后即悄悄退出。

呃,垂帘听政?

入座,瞅着外面,水啸当即冷汗了,这样式,真的是太像了,脑子里立即像走马灯似的走过了N个流传千古的太后级人物。

夏至左瞅瞅右瞅瞅,杏眼骨碌碌的转动,特精神。

还没待水啸自汗泠泠的境界里回神儿,竖立着的镜子便迸发出一阵明晃晃的亮光,就如水晶灯在旋转,光芒万道,煞是夺目。

满室生辉,一地透剔。

一把轰跑在脑海里乱跑着的历史风流人物,水啸眯眼,观察传送镜,这当儿,她也有了数,前面的那镜子,应该是主镜,另一端的才是分镜。

镜内光辉旋晃几圈即静止,光华内敛,不张扬,不刺眼,仍如晨光清透和煦。

稍稍一刻,镜光又微微一闪。

随之,一个人凭空而现,他立在镜前,被光华沐笼着,淡金色衣衫与镜边的琉璃金相衬成辉,面罩银色面具,露在外的双眼,明璀如星光,竟令周围的光都失色。

咳…

眯着眼的水啸,抹汗,这岂不就是曾经光临九方的隐世之家-神弃十大家族排名第一的寒家那位少主么?

她有些郁闷了,这位,如果说是旧识是能说的过去的,至于故人,好似,离得远了啊。

拧眉,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凤留行的背影。

凤留行与五位长老,静静的等着来客自我调节,但凡被传送镜传送过,在至目地那会儿都会有些不良反应,轻重程度则因人而异,这也是每个世家高层人员必知的常识,他们自然再不清楚不过。

镜子的光华,自行敛尽。

又过数息,寒清安眨了眨眼,习惯性的理理衣衫,冲着座上的人微微一笑:“凤少主,你憔悴了不少啊。”

声音如流动着的泉水,动听怡人。

然而,帐内的空气却因他的话而郁结。

嗷嗷,终于又来了个不怕死的!

水啸则兴奋了。

听闻,就在她出现的那天之后,凤修罗一直冷着脸,没人能至他一尺之内去,更无人敢看他的臭脸,以至于让所有人退避三舍。

当她闻悉传闻,特意以身相试,却屡屡无事,她不仅打破了那种传说,还耍赖撒泼都无事,以至于令她怀疑传闻的真实度,直到她无良的推出十凤当试验品后才确认不疑。

如今,这人一来就犯凤修罗的大忌,她很想知道后果会如何,是会被丢出去呢,还是会被甩冷脸,再吃几个眼刀子。

两眼金光闪闪的水啸,满怀激动的等待着下文。

五位长老眼角跳了跳,面无表情。

凤留行眉心一蹩,淡淡的扬眸:“寒少主阁下幸灾乐祸得太早了些,再过会想来阁下是再难有此雅兴的。”

望天,水啸无语,失望啊,咋就没有出现那种火爆的场面呢?

王,很失望?

夏至望望身旁的王,再望望外面,想不透是为什么。

咦?

寒清安心头闪过了无数的猜想,好似觉得有一丝明悟,又好似什么也没抓住,微微一愕,淡定的前移,席地而坐。

坐定,却再不语,眼角的视线,越过主人们,瞟向纱幕。

“幕后之人,不是外人。”五位长老了然,其中一人平淡的解释。

微扬眸,寒清安的视线投向最有权威的一人。

“啸儿本是我族之人,另一位么,”对于对面人的疑惑,凤留行不以为意,异常好心的加以细说,直接点明人物,说到另一人时,则中途停下,看着对方,

表情似笑非笑。

瞧到那高深莫测的眼神,寒清安心神一凛,直觉告诉他,当修罗露出如此表情时,肯定不会有好事儿。

犹记得当年,少年时代的银面修罗在神弃以阵法围困住那几家,每次从阵法中走出时,面对等在外不得其路而入的人群时,露出的就是这表情,那时的他戴着面具,看不到脸,但是,眼神跟现在是一模一样的。

在当阵法被撤去,当所有人瞧到那片屠杀场地时,直接被惊呆,从此,当时在场的人都记住了那张银面,记住了他的眼神,并刻骨铭心。

汗泠泠的寒清安,当即绷紧了神经,做好承接突临打击的心理准备。

满意,凤留行对于自己的话所造成的后果相当的满意,不怕对方有想法,就怕对方没反应,瞧到对面的男子郑重的表情,慢悠悠的接着:“至于另一位么,更加不是外人,她呢,正是曾经八族护法南族之当代护法。”

嗖,心脏一跳,几欲飞出嗓眼,也就是那一跳之后,寒清安整个人如遭雷击,傻定定的钉坐着,没了心跳,没了声息。

少主,您老就不能先给点提示么,瞧瞧,这将人吓得多惨啊!

五位长老瞅着被吓傻的人,掬了把同情的泪。

黑!

水啸对凤修罗的评价,就只一个字,人吓人,吓死人哪,那个好歹是来投诚的是不是?他也不怕将人吓傻。

身为当事人的夏至小姑娘,摸摸脸,心里纳闷儿:那个,她有那么可怕么?她都没露面就将人吓成这样,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寒少主阁下,你好似受惊了哪,嗯?”凤留行没半点内疚之心,闲闲的勾唇,尾音拖得长长的。

六月的债,还得快。

水啸乐了,这凤修罗还债的速度还不是一般的快。

“嘶”的狠喘一口气,寒清安晃了晃身,坐正,心尖狂抖着,唇角眼里尽现自嘲,原来银面修罗之前的那句话,即是应证在此啊,果然,幸灾乐祸的太早了!

深呼吸,再呼吸…

反反复复的呼吸,以平定心潮。

“女王,她,可在此地?”连续深呼吸十数次,才勉强镇定。

人人都听到了他语气里的紧张,还有轻微的颤抖。

“在。”五位长老收到少主的示意,很大方的告知,而在话落时,他们清晰的看见对方的眼里浮上复杂的神色-挣扎,徘徊。

良久,寒清安眸里的挣扎被坚毅所取代,语气坚定:“请凤少主转达,寒氏清安求见女王!”

“理由。”凤留行没拒绝,也没同意。

仅此两个字,就让寒清安眼神暗淡了数分,他垂眸,唇紧抿成线,稍稍一会儿,才嚅唇细诉:“吾族先祖并非姓寒,本是不知姓氏的孤儿,后机缘之下拜入冷低最后一任护法座下,后临危受命,接受冷护法大限来临前之所托,以继承弟子之身,以继冷氏一族护法之职,后先祖因冷易寒姓,世代相传直至如今,寒清安即当代守护人,暂代冷氏当代护法之职。”

凤留行眉峰一挑,却还没等他发表意见,纱幕后便传出清冷的声音:“冷氏背主,其族已从护法族除名,后世再无此族护法,你这暂代之职完全无存在必要。”

正文 百第二百六十八章

谁?!

凤留行、五位长老,十凤卫,寒清安十七人暗惊,那声音,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人的,竟完全的陌生。

尤其是凤族十余人,心底的震惊度比谁都高,他们明明亲眼见着凰带着一个护法进入幕后,第三声音的主人又会是何方神圣?

几乎有那么一刻,凤留行甚至怀疑自己的感知失灵了,因为连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多出了个来都没察觉,这该是何等大的失误。

寒清安不由自主的屏住了气息,他确定刚才幕后确实是只有二人,如今不但在他毫无发觉是多出一人,来人的语气还是如此的冷硬,对冷氏的态度还是此的不善。

唉,怎么就将他给弄出来了呢?

唉唉,怎么不打招呼就跑?

水啸郁结了,正想征询夏至小姑娘怎么就将那家伙给放出来了,才转眸,发现那位已经轻荡着荡出了一重纱幕,抚额,无声呻-吟。

夏至异常无奈的撇嘴,这个,真的不干她的事,是他自己跳出来的,她太少,压不住呀。

在一大一小两美女无比郁闷时,琉璃色已经飘然越纱而出,而外面,瞧到从轻纱拂动中飘然而至的男子,一干人错愕不已。

瞧着外面的场景,夏至拧眉,纠结一下,也只好跟着外出,那家伙是从她手中跑出来的,得去追回来。

察觉幕后异动,十数人自闪神中回魂,忍不住打量既使什么都没做,仅仅站着就让人生出感觉自己很渺少想法的男子,眼里尽是惊诧,其程度因人而深浅不同。

一溜儿蹿出纱幕,夏至一个飞奔蹦至满身琉璃光华的男子身侧,气鼓鼓的冲着满帐的人,鼓腮帮子,水杏般的眼眸里赤果果的浮着鄙视。

一堆大佬爷们,比她都胆小,真没爷气。

鄙视,强烈的鄙视众人。

可惜,注定她唱的是独角戏,那眼神杀伤力太弱,直接的被人给无视了。

凤族众人微愣后,又一致的默默的观察访客的反应。

瞬间便成聚焦点的寒清安,使劲儿的连眨数次眼睛,确信自己眼没花,更确信自己不是在梦中,才艰难的出声:“你就是南族小护法?”

说话时,他的视线落在粉妆玉砌的小姑娘面孔上,至于另一个,因其人眼神太凌利冷森,他实在没勇气去找闭门羹吃。

什么叫‘你就是南族小护法’?

小怎么了?

夏至不乐意了,小嘴一嘟,翘得高高的,足可挂十二个油瓶儿,看人的眼神更加的不善:“你有意见?”

寒清安被噎了一下,甭说没有,如果就算真有意见,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出来呀,王的护法,除非是王,其他人谁都没权质疑,他又没傻,怎么会送上门去给找麻烦?

被误会,当即苦了脸:“没全文阅读。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就是神降北溟夏氏皇族静王府的那位夏至小郡主。”

围观的人,眼角立即斜瞟。

被人一眼就认出来是谁的事,绝对令人不爽的,心中不爽的夏至,瞪着水灵灵的大眼,将戴着面具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几眼:“是,又怎样?”

这小护法,还真是…

凤家众人抹汗,他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南小护法的语气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呢?

寒清安只有瞪眼的份,这小姑娘惹不得,骂不得,问不得,更加得罪不得,嗯,他有得罪她?

将被凤琉璃判定为不入护法一列的人给压制住,夏至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再说什么解释来,拽着凤琉璃的袖子,扭头就走。

意思只有一个:回该去的地方去。

凤琉璃低眸一瞅,袖子一动,一把将想将自己拉跑的小家伙给拧住,像老鹰捉小鸡仔似的提着,冲着纱幕微笑:“吾王,待这里实在没意思,还是赶紧回家吧。”

还有谁?

寒清安冷汗了,多出的这第三个人本来就够人抑闷的了,后面还藏着第四个,那还让人怎么活?

原来,是它!

凤留行突的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