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不用吴刚继续说话,略感抱歉的几个同学,你一言,我一言,就把前因后果给描述得很完整详细。

陈老师先是上前粗略的查探了一番周涛的伤势,,无非是皮肤上些许擦伤,至于暗处,他也不能当场将人的裤子扒下来,仔细看,这处,男人都知道马虎不得。

于是赶紧吩咐几个男同学,“你们赶紧将人给送医务室去。”

转头,陈老师又想起了被人目睹跟这个男生一起的另外一人,担心的向周边的同学问道:“那另外一个女同学呢?情况怎么样?”

现在还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这件事情的发生,但最重要的是学生的生理跟心理健康。

“那个女同学跑了,看着没大碍,不过是摔了一跤,脸上可以擦伤了。”吴刚插口说道。

老三见缝插针的问道:“那个女同学到底是不是校花啊?祝平又是哪位?”

除了吴刚外,最先到的那几个同学均摇了摇头,“没看清楚面貌。”

陈老师却心里咯噔一下,这一下就涉及到了他班上的两个女同学。

“陈老师...”

元琅手里拿着一个锡皮笔记本,清清爽爽的从外面走进来。

“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元琅瞧着被人扶着,与自己插肩而过的周涛问道。

陈老师摇了摇头,“还没问过,先把人送去治疗一下。”

“你们都不要围在这里了....”

陈老师的话罕见的没起一点作用,好些个男生还是挤成一堆,围在元琅的周围。

“这位就是谢元琅学妹吧...”

别问他们怎么知道的,学校里这么漂亮的女同学,除了新进的校花谢元琅外,还能有谁。

元琅淡淡的点点头,目光却胶在被人扶着离开的周涛身上。

周涛稍微一抬头,见着元琅那张美丽的面庞,条件反射就是身下一缩,紧接着赶紧别过眼。

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选择低下头,紧闭双唇,由着宿舍里的老二跟老三扶着自己的胳膊,半扶半抬的离开这个他噩梦的地方。

“我刚在路上碰到祝平,她好像身体不舒服,谢元琅,你方便一点,麻烦你回去看看她的情况。”

说这话的时候,陈老师严肃的脸上有丝不自然,不仔细去观察,一般都察觉不到。

但元琅不同,祝平她是个什么情况,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了。

陈老师说这话,明显的是想把祝平从这件事中摘了出来。反正现在谁都没瞧清楚那女同学的真实面貌。

只要祝平咬死不承认,又有陈老师现在的这句话,就是有人知道那人是祝平,但表面上也会好看许多。

毕竟一个女同学与一个男同学被人捆绑在一起,单独相处了好几个小时,说出去,最受伤害的还是女性。

陈老师是个好老师,他只是以自己的这种方式在保护着自己的学生。

元琅应了下来,“那我去宿舍看看她。”

元琅还真的又重新返回了去,寻到祝平的宿舍,轻轻的敲了几下。

很快门便开了,从门后探出一个圆脸姑娘,“你找谁?”

“祝平在宿舍吗?”

当元琅提到祝平的名字时,圆脸姑娘皱了下眉,十分不喜的朝里努努嘴巴,“在呢,躺床上睡觉呢。”

“祝平,有人找....”

“谁来找她啊,就她那性格还能有处的好的朋友?”

元琅一进门,就听见一个高个子女生好奇的朝圆脸姑娘问出这句话。

祝平的床是上铺,床的四周全部用轻透的床单将整个床铺围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私密空间。

整个宿舍,也就只有祝平的床是这样的,看来她跟其宿舍的人相处的不是一般的不好。

“大白天的,不知道搞什么鬼,冲回来就躲到帘子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没脸见人了。”

高个子女生声音不小,故意对着祝平的床铺就大声说道。

圆脸姑娘抱歉的朝元琅笑笑,扯扯高个女生的胳膊,“你少说几句。”

高个子女生撇着嘴巴,上下打量了元琅一会,“你看着跟她倒不像是一路人。”

元琅只是笑,然后走到祝平的床铺下,用手轻轻的拉了下垂下来的帘子。

“祝平,陈老师让我过来看一下你。”

里面一点声音动作都没有,但靠得近了,还是能听到里面粗重的呼吸声。

“陈老师说看到你有些不舒服,你现在好些了吗?”

元琅边说着,还尴尬的朝一直呆在旁边看着的另外两个女孩笑了笑,不管怎么没回应,仍是锲而不舍的继续说道:“老师也是担心你,所以才让我过来看的,你要是没事的话,好歹也跟我说一声,我也好跟老师有个交代。”

但帘子后面仍旧是静悄悄的,不过只有元琅能注意到,里面人变得急促起来的喘气声。

高个子女生先看不过眼了,“她就是一不知好歹的人,你别跟她废话,直接把帘子拉开好了....”

说着,便要亲自上手,结果没等她走到祝平的床铺边,“唰”的一下,用床单制成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扯开。

祝平红着眼睛,披散着鸟窝状的头发,用恨毒了的眼神一一从现场的三人身上扫过。

圆脸姑娘跟高个子女生被她这么一看,马上噤了声,那眼神真让人害怕,更显眼的是,祝平脸上半边红肿带血痕的脸,不过脸上的伤痕已经被处理过了,涂上了乌黑的药汁。

高个子女生被祝平那眼神吓了一跳,过了会,还是不甘心的小声怼道:“还真被我猜对了,果然没脸见人了。”

要是平时,祝平早就一跳两三尺,直接从床铺上蹦下来找对方算账,绝对逼着高个子女生把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的咽回去。

可现在...祝平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

“你何必假惺惺的呢,我现在这幅样子全是拜你所赐,你一定在心里开心高兴吧...”

“我毁容了,你看我这张脸,难道你没感觉到丝毫的愧疚吗?你这是逼着我去死吗?”

祝平猛的将她那半张黑中带红的脸从床铺上伸下来,凑到元琅的跟前,连声质问与凄厉诅咒。

第二百十四章 谢大夫

“祝平,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元琅就好好的站在原地,绝没有被祝平狰狞的面目给吓着,歪着头淡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这样是我害的?可是我连你出了什么事情都还不清楚呢。”

圆脸姑娘也露出担忧的表情,“是啊,祝平...你,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脸....”

元琅也好整以暇的等着祝平说个所以然出来呢,免得自己被误解了。

祝平仿佛被人狠狠的扼住脖颈,身子一僵,怨毒的瞪了元琅一眼,唰的一声,又迅速的将帘子给拉上,其他人再也看不到她脸上剧变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她敢说吗?

答案当然是不敢了,祝平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亏只能自己咽了,现在她拿谢元琅一点办法也没有。

“瞧瞧,这是什么人啊....”高个子女生愤愤不平的说道:“每天这个臭屁样,给谁看呢,还当自己是公主呢,谁都要顺着你吗?”

随后圆脸姑娘轻声安抚起她的室友,“你少说几句,别又搞得宿舍里天天爆发战争。”

“好嘛,我知晓了。”高个子女生撅撅嘴,不太高兴的回道,然后瞧了下祝平被挡住的帘子,对元琅问道:“她跟你一个班的?平时特别难相处吧?”

元琅也是笑笑,并未答话,“既然她没大碍,我就回去跟老师说一下,让他也不要太担心了。”

“有些人就是狼心狗肺的,你们别照顾她太多了,免得得不偿失...”

元琅走之前,那个高个子女生还不忘给说说祝平的坏话。

走出她们这件宿舍,元琅就笑了。

以祝平那个性格,单是待在这件宿舍里,就够她难受的了。也亏的她刚才一直都还能耐得住性子没暴跳如雷。

其实哪里是祝平不想啊,是她不能。

躲在床帘子后面的祝平,听着几人来往的对话,恨得嘴唇都要被咬破了,强忍着想要出去撕人的冲动,手里握着尖锐的笔,一下一下的扎在枕头上,直把枕头当成外面那几个贱人对待了。

她要是顶着这张脸出去,还不知道被那几个贱人怎么奚落呢....

祝平这事,元琅还是跑去给陈老师说了下,便抛诸脑后了。

但是有些事情不用元琅自己去关注,便有人会将事情详细的传到她的耳朵里来。

这不,才过几天,班上的同学便有人在讨论呢。

“你们知道最近最轰动的是什么事情吗?”

“你说的是药学院的那个学长吧...好像叫周涛?”

“对,对,对....就是他,上次不是被人给绑了嘛,那处还被伤了,听他们自己宿舍的人说,他那处好像出现功能障碍了。”

“活该...敢拿我们班的人打赌...那赌约最后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啊,这事都被老师们知道了,也就不了了之了,便宜他了...”

“那知道是谁弄伤他的吗?”

“谁知道啊,听说不管老师们怎么问他,这周涛就是咬死了说是自己弄的,当大家是傻子呢。不过他们宿舍的透露说,他天天在宿舍里骂一个叫祝平的女的呢...”

“擦,孙子...怎么又攀扯上我们班的人了?”

元琅拿着书,在教室外面静静地听了话,等她一进去,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的男同学们一哄而散,都迅速的坐回到自己座位上,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男人间的话题,还是不适合被女同学听见的。

上完课之后,元琅还得去赶校车,上次答应高爷爷了,说好三天之后,再去给他看下。

等元琅在次出现在小麦她们家那块地方的时候,隔老远,街道上的一些陌生面孔都热情的跟她打着招呼。

仔细瞧着,也就是坐庄钱宝的三轮车的时候,见过一面。

“谢大夫你来了呀...给高老头看病吗?”

“他全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天天在外面晃悠。”

元琅笑着也点点头,还没进到小麦家的那个院子时,里面的人便迎了出来。

“早就有人跑过来跟我们说了,上次那个谢大夫来了。”

高老头子的儿媳妇邬兰手上还沾着洗衣服的水,都来不及擦干就跑了出来迎接元琅。

紧接着,小麦妈妈也跟了出来,笑容满面的赶紧拉着元琅给进到小院里。

“快进来,快进来....”

“哦,元琅姐姐来了...”一群小孩子也都围着元琅直打转。

邬兰面带感激,不住的向元琅道谢,“真是谢谢你了...你开的药,我公爹吃了一服下去,当天晚上就止泻了,晚上也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就能自己下床了,现在全好了,也不用我服侍了,每天都能自己去外面晃悠呢。”

“元琅来了?在哪呢?”高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人未至,声先到。

“高爷爷...”

“爷爷真的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高老头子突然对着元琅弯下了他的腰。

这可折煞了自己,元琅慌忙伸手一托,“高爷爷,使不得。”

“你这本就不是大病,不过是伤寒中一种,只要对症下药,很快就能好。”

“那也是你的功劳...”

闻声赶来的许多围观的邻居也一一附和道:“没错没错,没想要喝中药效果也能这么好,主要是太便宜了。”

听高家媳妇说,高老头子的那几服药,才花了两三毛钱,这点钱去医院挂个号,让医生看一下,就不够,别说买药了。

“谢大夫,你帮我家小儿子也给看看吧,他这几天有点咳嗽流鼻涕。”

“谢大夫,你也帮我家小孙孙看看....”

也不知道谢大夫这个称号是谁起的头,这里的人见着元琅,竟然都喊起了谢大夫。一个个都争先恐后的让元琅帮忙给看看。

“别忙,一个个的来。”场面一时间有些乱,不管是住在小院的人,还是住街道上别处闻讯赶来的一些街坊邻居都争着让元琅给自家的人瞧毛病。

还是小麦妈妈有办法,大喊一声,“都排队吧,一个个来瞧,不然就都别瞧了,别让元琅吃力不讨好,怕了你们...”

第二百十五章 抓药

这话一出,威慑力十足,大家都怕刚才自己的行为惹得谢大夫不高兴,立刻乖顺的自己排起了队伍。

小麦妈妈跟邬兰各自给元琅拿了个木凳根小桌子摆好,就成了一个简易的就诊台。

“元琅,你看...这些街坊邻居都是家里比较困难的,你能不能...”

小麦妈妈未出口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元琅免费替人就诊。

要是按照以前元琅的性格,被人擅自作主逼着去做,她铁定给甩脸子就走。

但现在...看到面前一张张期盼的面孔,元琅还是应了下来。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对她也有很大的好处。

旧时,为什么会有学成之后,外出游医,那是因为经验比书本知识更重要。

只有实践才能出真理。

还有一个,是因为她需要名声...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着她的计划在进行。

“大爷,你的腿脚不用吃药,只要用药膏敷上几天便能活动自如...我先帮你开药,你让家里人帮着去药店买上几服药剂就成了。”

“奶奶,你小孙子没事的,不必太担心,也不用吃药,抓点草药敷在他肚脐眼处,连贴三天,就能止泻了。”

“元琅,你幸苦了,要不先歇会再看吧。”小麦妈妈帮着元琅忙前忙后的,看着小姑娘额头上满是汗珠,疼惜的劝道。

邬兰也赶紧找来一把蒲扇,一边帮着扇风,一边也连连点头,“小麦妈妈说得没错,还是歇会吧,你都忙了快一个上午了。”

高老头子则是从家里端了一壶凉茶过来,“来,喝点凉茶,降降温...”

元琅谢过几人的好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感觉沁心凉,舒服了许多。

揉了揉泛酸的手腕,再抬眼看了眼排着队伍的人群,这看了这么久,人数不光没减少,反而排着队伍等着看病的人都从小麦家这个小院子里排到了外面的街上去了。

“我等会再休息,再多看几个...下一个...”

“谢大夫,你帮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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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巷二大街,街角南华中药铺

二狗无精打采的趴在门口的木柜子上,眯着眼睛往外面瞅了两下,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焦灼。

唉...又是长叹一口气。

正在里间收拾药材的南师傅也听到了外面唉声叹气的声音,掀开门帘,将药材分门别类放好,“二狗你别老是叹气,年纪轻轻的,多少福分都被你叹息走了。”

二狗一弹,撑起身,然后凑到南师傅身边,不断的打着转,期期艾艾的问道:“这家药铺下个月真的要关掉啊?”

南师傅手上的动作一顿,“二狗,你也瞧见了,不是我硬要把它关掉,而是不得不关啊。”

“每个月都没生意,这店的进项全靠我正骨的手法撑着,但现在已经很难了,我老本都搭进去了,你总不能让我把棺材本都赔光吧,我这把年纪了,还是回乡下养老算了。”南师傅不无心酸的说道。

“我也知道挺对不住你的,不过我跟盘下这家店的老板说了,他愿意让你继续在这里当伙计,只不过这里估计会另开一家做别的营生的店铺....”

二狗却很是失望,“那个老板不能继续再开药铺吗?”

二狗觉得自己在这里做惯了晒药捡药的事,别的事情压根提不起兴趣。

南师傅沉默了好一会,才失落的说道:“这个可能不成,毕竟赔本的买卖,谁会愿意去做呢。”

这话一说完,室内的两人均沉默不语。

“老板,按着这张方子给我抓三服中药。”

一个中年妇女大嗓门的快步走了进来,冲柜台后的两人喊道。

收拾好心情,二狗接过药方,手脚利索的快速抓起药来。

这单生意,是今天的开张生意,但紧接着,门外一下又涌进来好几人。

“老板,我抓药...按照方子上的抓。”

接二连三,一连三四个人都是拿着一张药方来抓药,不单二狗感到奇怪,南师傅也很纳闷,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呢,平时一个星期,也就这么点客流量。

南师傅放下手里的活,接过另外一人手里的单子,仔细的看了一圈。

除了字迹清晰娟秀外,没别的特别的地方。

等二狗帮人用油包纸把药材包好,用绳子系好之后,伸过脖子也往纸上瞧了眼。

“诶,这些人的药方上的字迹看起来似乎是同一个人写的嘛。”

之前二狗忙着给人抓药还没注意到呢。

南师傅刚想问下来抓药的那人,结果却被外头的声音打断。

“老板,我抓药...”

刚才走了几个抓药的人,这厢又不间断的涌进四五个。

南师傅跟二狗也没空想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得忙着干活呢。

这还没完了,直到中午要吃饭了,都还零零散散的有人跑过来抓药。南师傅跟二狗是忙得个脚朝天,不带停歇一会,连口水都没时间喝一口。

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二狗总算能坐一会了,坐下之后,上半身趴在柜台上,长舒一口气,“累死我了。今天的生意怎么这么好啊。”

南师傅也觉得很惊奇,他在心里默念一会今天的营业额,售出的药材快比的上一个月内的销量了。

要是每天的生意都跟今天一样,不,也不用....只要有今天的三分之一,他也就不用逼着自己把店关掉了。

“南叔,我来抓服药。”

一个跟南师傅关系很熟的男人从门外跨了进来,将手里的信纸递给南师傅,笑呵呵的说道:“多抓几幅,给我娘老子调养身体的。”

南师傅看了下来人,是住在旁边楼道里的马大娘的儿子,“大哈,上次还听说你娘的身子骨好像不太健力,现在好些了嘛?”

“人老了,有些毛病都正常,这么让大夫给开了这个方子,给我娘老子用来泡澡,说是可以强身健体的。”

南师傅接过信纸,打开一开,与前面过来抓药的人手里拿着的是一样的,不同的只是各自所抓的药材剂量不同。

南师傅终于忍不住惊讶的心情开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来抓药啊?”

没待南师傅问全了,大哈倒是高兴的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说了个全。

第二百十六章 中了蛇毒的白龙马

“您老不知道?这一片的人都听说治好高老头子跟小麦妈妈的那个大夫在他们家那个院子里给人义诊,这不有毛病,没毛病的人都去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健体嘛,反正抓几服中药花不了什么大钱。”

二狗瞪大眼睛,惊奇的问道:“你们之前不都说,中药材熬出来的苦兮兮的汁喝了没啥效果,都只愿意花钱上医院买药丸吃嘛....怎么现在都....”

大哈尴尬的笑了几声,“这不是大家都去看了,都说那大夫是有真本事的,所以....”

“嘿嘿...”

南师傅是明白了,难怪来抓药的人,有些的是治病的,有些却只是调养的呢。

“诶,那个大夫是男的女的呀?我也是看看...”反倒是二狗被说的提起了兴趣,“真的有本事?比西医治病还厉害?”

大哈嘿嘿笑道:“是个女大夫,还是个漂亮的女大夫。”

“是不是有大本事我不知道,还要吃了她的药才知道,不过看高老头那个院子的人对她倒是评价很高。”

不过二狗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大夫好奇心达到了极致,连南师傅也想着去看看这个女大夫呢。

现在中医少,好的中医更是少之又少,看看自己,跟着师傅学医几年,但悟性不佳,除了学到几手正骨的手法外,也就只能开个药铺卖卖药材,混口饭吃。

以前还好,大家生病了,只能来这里开药,现在西医畅行,大家都更相信打针吃药丸,不苦,治疗效果又好又快。

现在到他这里买药的,除了几个念旧的老人,或者家里穷,去不起医院的,来抓几服伤风感冒的药喝喝,以至于,他这家开了好多年的药铺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不过,或许他的药铺不用关...也不一定哦....

南师傅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这个治病救人的女大夫了。

“二狗,你在这里看店,我去那边高老头家看看去....”

“医生...我同伴,他...”

没等南师傅走出店门,一只脚才刚踏出门槛,一个金发碧眼,脖子上挂着一个照相机的外国年轻小伙子,急色匆匆从外面冲进来,用蹩脚的中文连指带画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好半天,南师傅跟二狗都是一头雾水的听着这个洋鬼子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话,就是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什么白龙马...腊月的,白龙马跟腊月怎么扯上关系的?”南师傅站在原地,实在是听不懂。

二狗疑惑的想了会,“他好像是在说他叫腊月,他朋友叫白龙马...”

“你是不是这个意思?”二狗对着这个外国小伙子问道。

外国小伙子一喜,连连点头,看来还是年轻人跟年轻人能交流一些。

李腊月也很后悔啊,他后悔中文没学好,听是没问题,但他口语表达就很有问题了,这一着急,说话更是颠三倒四的。

沉下心,李腊月慢慢的解释道:“我一个朋友,被毒蛇咬了,就在外面,我不敢移动他,请问你们哪位是医生?”

这次李腊月的话,南师傅跟二狗总算是听懂了。

二狗快人快语的说道:“那赶紧送医院啊,我们这里没有医生...”

李腊月一脸绝望的指着挂在外面的旗子上的“药”字,这里不是卖药的地方?

“是卖药的,但只卖中药,解毒的药材也有,但你还是赶紧送医院,耽搁了恐怕来不及了。”

李腊月也知道自己闹了乌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地方离最近的医院也有些距离,还没车...该怎么办呢....

李腊月脖子上相机在他跑起来的时候撞得胸口直疼,他都没心思管这些了。

“南师傅,我跟着过去看看。”

二狗也跟在李腊月的身后跑了出去。

李腊月的朋友正躺在离南华药铺不远处的一条暗巷里,手边上掉落了一个大的背包跟一个破碎的玻璃酒瓶,地上湿了一大块,离得近了还能闻到空气中满满的药酒香味。

“白龙马你还好吗?”李腊月赶紧跑到他朋友处。

现在的情况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严重,不过一会的时间,白龙马被咬的手背上的两个深深的毒蛇牙印,已经发黑,并往外扩散。他整个手肘往下都是黑的,并且肿胀不堪,皮肤表层的筋一个个浮现出来,很是狰狞可怖。

二狗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切,也吓了一大跳,这可不是一般的毒蛇能咬出来的。

白龙马忍着疼,用小刀在伤口处划了一个十字口,并不断的往外挤着毒黑血。

看到同伴去而复返,白龙马苦笑着开着玩笑,“那条小毒蛇酒量可真好,泡在药酒中这么久了,还能醒过来咬人。”

“那条蛇呢?”二狗连忙问道。

要知道送到医院注射血清,也得知道是被什么蛇咬得才行。

“跑了...”

“....”

“你们先在这里,我找几个街坊用车把你们送到医院去。”

二狗说完,便迅速的跑开了。

一头棕色卷毛的白龙马还挺乐观的,对着愁眉苦脸,急噪不已的李腊月还能开上玩笑,“嘿,伙计,别臭着张脸了,这完全是我的错,不过我们友好的华国朋友一定不会让我有事的,他们的友善跟热情,你不是都见识到了很多次了嘛,当然这次肯定也不例外。”

“你为什么会取了白龙马这样的华国名字,我觉得你应该叫酒白鬼,爱喝白酒的洋鬼子...”

“那当然是我爱死了西游记中的那匹白马咯,简直帅呆了...”

二狗又小跑回药铺,把这一情况跟南师傅也说了一遍,但被南师傅一口否决掉了。

听二狗所说,那位洋鬼子估计坚持不了多久了,你找两人拿着店里的担架把人抬回来,然后你跑医院去叫个救护车来,我去将那位谢大夫请过来....”

南师傅当机立断的下了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