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薇回答的非常的肯定，“吃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还是让他去找魏总吧。”
她说完出去了，杜华亭在后面叫道，“何薇，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今天要是不给我办了，我和你没完！”
何薇弯起嘴角，一切尽在聂景辰的预料之中，他说过了合同肯定是要签的，不过是要抻一抻，让这些厂家的人知道他们的手段，免得他们无限制的膨胀！
都说商场如战场，为什么？
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商场里有阴谋也有手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这里面的招式虽然不是真正的刀光剑影，却又比刀光剑影更令人兴奋。
不管是男人也好还是女人也罢，身在其中，得到胜利的喜悦之后，心理的那种满足感会一直在触动着你，不断地在鞭策着你在下一次的战争中再次的胜利。
杜华亭说了要与何薇没完，果真时时刻刻的监视着她，尤其是一到中午下班，他对何薇是寸步不离，就算聂景辰来了何薇去吃饭，他也跟在后面。
何薇没办法，只好无奈的给聂景辰打电话让他去餐厅吃饭。
聂景辰应允了。
杜华亭接着就给堂哥打电话，让他赶紧的过来，家里的事情他并不是多上心，让堂哥过来他就算大功告成，接下来的事情就和他没多大关系了。
第839章 谈判
聂景辰只带了两个人的饭，到了食堂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杜华亭也不去打饭，蹲在座位上就看着他们，生怕他们跑了。
何薇乐得都不行了，但是她还不能哈哈的笑出来，只能忍着自己去帮他打了一份饭菜。
杜华亭在聂景辰跟前一句话也不说，聂景辰不着急，杜华亭这小子比起他堂哥来差远了，和他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他在等杜毅豪。
杜毅豪接了堂弟的电话便往医院赶，20分钟的功夫便到了。
大冷的天，穿了个大衣的外套，竟然满头汗。在餐厅这样的地方谈事情，真不常见。
何薇看他坐了下来，问道，“吃饭了吗，要不要帮你去打份饭菜？”
杜华亭这会儿上道了，立刻站起来，“我去！”
他麻利的去了。
杜毅豪坐下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心情，又把大衣的扣子解开，散了散汗。
杜毅豪说道，“聂总，咱们两个人打交道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既然不是外人，有些话我就明说了吧。”
聂景辰从杜毅豪到了就停止了吃饭，他看向杜毅豪，眼神十分期待的他的下文。
这让杜毅豪觉得不那么的尴尬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五洲医药能把签约事情拖得那么久，他们已经赢了。
“你也知道我们是家老企业了，之前也有过合作的经销商，如果授权一直这么拖下去的话，我父亲真就打算换经销商了。但是大家的关系一直这么好，他非常的欣赏魏总和咱们公司的企业理念，所以更希望与咱们合作。”
杜毅豪说话很有水平，先说仙圣堂并不是非五洲医药不可，又说他父亲很欣赏他们，所以希望与他们合作，给自己留足了面子。
聂景辰右手在桌子上扣了两下，说道，“授权我们当然想要，但是毅豪，你是何薇的朋友，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些话我也不瞒你。公司刚买过来，魏总的投入非常的大。仙圣堂要求我们第一年就吃一千万的货，让我们很为难。也不是一千万的货吃不起，关键是我们担心有货却没有那么大的市场。”
一千万的货！
何薇手上的勺子啪嗒一声掉进了碗里，她赶紧又重新拿在手里，聂景辰一点都没有讲过，仙圣堂要他们吃这么多货的事情。
杜华亭给堂哥把饭菜打来了，放在他的面前，但是杜毅豪并没有开始吃，他微微得意，“在这一点上，我觉得您和魏总考虑的有点多了，连续三年，仙圣堂的九大秘方药品在省内的销售便能达到三千万以上，一千万的货，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好，”聂景辰立刻说道，“那咱们今天下午就授权的合约书给签了，不过有一点，我希望授权能到三年。”
杜毅豪微愣，脑海里有一点东西闪过去，他没有抓住，他不知道自己忽略的是什么，却来不及多想，十分吃惊的说道，“授权基本上都是一年一签的，从来就没有签过三年的。”
聂景辰说道，“别人没有，我们可以先开这个先河。你也知道中医市场的没落给中药的生产厂家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药品进医院，中成药销售远远要低于西药。魏总投入了十分的精力在这上面，他不想因为授权的事情而扰乱自己的计划。毅豪，大家都是能信得过的朋友，你若是觉得可以回去和你父亲讲一下，合适的话咱们就直接签约。若是不想签，就给我来个电话，你们再去找别的经销商。不过我们之间的朋友关系，不会因为没有合作就停止了。”
父亲在给他分析魏来与聂景辰的策略的时候，除了签长约这件事情，其他预料的都大差不差。为什么他和父亲都没有想到签长约这件事情？按照市场经济发展，物价水平的上涨，签长约对他们来说是不利的。
但是此刻，杜毅豪却一点都找不出能为自己争取的点来。
“三年就三年啊，”杜华亭在旁边插嘴说道，“哥，就赶紧签了吧，一年和三年有什么区别？”
“闭嘴，”杜毅豪瞪了他一眼。
杜华亭悻悻的不说话了。
杜毅豪沉思了很久才说道，“这件事情我还是回去和父亲沟通一下，沟通好了给你电话。”
“好，不急，先吃饭。”
聂景辰心情不错，杜宗山应该不会拒绝的。杜毅豪说的销售额和他们所调查到的销售金额有一点的出入。
去年他们工厂总的销售额才到两千万，而且这其中还包括几十个其他的药品。九大秘方，产品质量再好，知名度再高，也没法去和几十个的药品相比，所以，让他们一年吃一千万的货，仙圣堂是赚的。
虽然他们公司一年吃一千万的货，对于销售上还是很有信心，毕竟他们是专业的配送公司，无论是在公关上，还是在渠道上都是专业的。肯定要比仙圣堂自己既要生产，又要做市场效益好得多。
杜毅豪这顿饭吃的并不痛快，他来的晚，天气冷，饭菜早就凉了。再加上聂景辰说要签三年的长约，他扒拉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平心而论，签长约对于五洲医药来说确实是件好事，但是从眼前看仙圣堂也没有吃亏，毕竟这九大秘方一年便能出一千万的货呢。
他是怕父亲不同意。
反正饭菜也吃不下去了，他索性放下筷子说道，“聂总，你下午若是没事的话，不如直接跟我回趟工厂吧。”
聂景辰看看何薇说道，“那我跟着毅豪一起过去了。”
“去吧，去吧，”何薇笑眯眯的说道，“差不多就行了，哪能那么较真啊。”
杜华亭也说道，“就是，你们较真，我跟着倒霉，我看何薇今天上午都想揍我了。”
杜毅豪又瞪了他一眼，这小子，不说话能死啊！
聂景辰跟着杜毅豪走了。
何薇跟杜华亭也回了病房了。
何薇问他，“杜华亭，你说你和你堂哥的情商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杜华亭警告道，“别不安好心，少挑拨离间的。”不过他接着说道，“我堂哥是仙圣堂未来的总经理，他要是跟我这样，我们全家不得喝西北风。”
何薇呵呵的笑了，这可真是实在话。
第840章 人在做，天在看
五洲医药与仙圣堂的合约当天下午就签了。
持续了十几天的纠结，终于落下了帷幕，连何薇都觉得松快了不少。
下午何薇下班，聂景辰依旧来接她。
何薇纳闷的问道，“你们今天晚上不庆祝一下吗？”
“没有什么好庆祝的，正常的工作开展而已。”聂景辰淡淡的说道。
何薇歪着头看他，车辆在行驶，路边的灯光从外面照射进来，车厢内明明灭灭，映射在聂景辰的侧脸上格外的好看。
“好看吗？”聂景辰突然出声。
声音中的揶揄让何薇莞尔，“好看，真帅！”
何薇说着没有移开自己的目光，眼见着聂景辰脸上的笑意便深了起来。前方没有障碍，他扭头看她，声音说不出的温柔，“我喜欢你说我帅！”
何薇没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真臭美！”
聂景辰嘴角的笑意不减，“也就是在你跟前臭美。”
何薇坐好了身体，倚在座位上让自己放松起来，说道，“杜华亭对他们家的是请根本就不上心，今天下午还在抱怨为什么让他管药厂的事情。”
聂景辰冷声道，“他哪里是不上心，而是巴不得仙圣堂完蛋呢。”
何薇不相信，将信将疑的说道，“不至于吧，杜华亭一家好像占30%多的股份呢。”
“他们家占的股份基本上没有制药厂的，他们的股份是仙圣堂的中药铺子，那个没有多少的，一年顶多分个一两百万。”
“天哪，这你都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打听的清楚一点怎么做生意。杜毅豪确实比杜华亭有能力，也有胆量，只是历练的时间还短，若是假以时日，仙圣堂保管能在他的手中成长起来，他是个人物。”
何薇没有觉得杜毅豪有多么的厉害，她觉得还是自己老公厉害，她担心的问道，“单仙圣堂一家就吃一千万的货，那其他的厂家呢，加起来得多少钱啊。”
在这一点上聂景辰一点也不担心，他说道，“慢慢来，又不是要一下子吃进去，魏来有的是办法。”
何薇转而又道，“那公司一年的挣多少钱啊，我们要发了吗？”
“第一年恐怕不行，”聂景辰十分认真的说道，“第一年能把贷款的窟窿给补上就不错了，我们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第二年纯利润要到两千万。”
两千万！
何薇警告道，“黑心的钱我们可不赚。”
“不会的，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签的这几家的授权，哪一家的品牌都是信得过的。”
何薇心安，既然聂景辰这么说了，她就信！
聂景辰开着车，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单手握了方向盘，将手机掏了出来，摁了接听键，“喂，袁伟。”
“辰哥，打听清楚了，这小子没有离开齐州，在郊区镇上的一家私人诊所当大夫。”
“沈玉青知道吗？”聂景辰皱着眉头问道。
“应该是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他还能待的住？”
聂景辰冷笑了一下，“还真行，能伸能屈，有个男人的样子。”
“辰哥，怎么办？”
“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沈玉青，别说是我让你特意打听的，就说是你出任务的时候遇到的。”
“明白，辰哥，你回来了咱俩聚聚呗？”
“过两天再说，在家陪你小侄儿和你嫂子呢。”
“行，那你忙，闲了给我打电话。”
“好。”
何薇见聂景辰挂了电话问道，“谁的消息？宋嘉树？”
“聪明。”聂景辰冷笑一声，“不能不佩服他的本事，这种情况下还敢藏身小镇不赶紧的躲得远远的。”
“打听他的消息干嘛呀，他和咱们又没关系。”
聂景辰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市人民医院新建神经外科，从人工到设备是一千两百万的预算，我们找到省厅的厅长才拿了400万，沈玉青的公司和市人民医院的关系非常好，也不过才拿了两百万。杜毅豪说宋嘉树的导师熊卫平有60%的可能做神经外的大主任，这是个假消息，把消息放出去的人是真正的要空降的神经外的大主任。宋嘉树和这个人有多次的合作，这个人有一家公司，法人代表是他的远房亲戚，他们这一家公司就拿了五百万。剩下的一百万都是小东西，没有人愿意费那么大的心思去做这些，只等着公开招标了。”
何薇听着聂景辰说完，头都大了，她理了很久，才说道，“那你说这话的意思，宋嘉树背叛了熊卫平？”
“也算不算背叛吧，憎恨应该是肯定的。熊卫平其实是沈玉青的人！”
何薇彻底碉堡了，好复杂的关系！
“我让袁伟去查了宋嘉树，为的就是让沈玉青把这个市场给搞乱，那600万的预算，即便是我们分不到，公开一点，透明一点，岂不是更好？”
何薇微微转了头看向聂景辰，他这是天生不怕事的主，再复杂的事情，到了他手里，都给你理得清清楚楚。
聂景辰淡淡的开口，“老话说的好，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从来就不会叫。宋嘉树就是那样的，就不能让他好好的活着，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会咬你一口。当然了，沈玉青也不是个好惹的，有他来对付宋嘉树，这戏唱的就好玩多了！”
何薇默默的说道，“人在做，天在看，坏事做多了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万一不是现世报，那岂不是让人心里很不爽？”
呃…
何薇无语了，反正无论怎么说，她都说不过聂景辰这张嘴。
聂景辰这次回来直接把父亲带到魏来那里去了，把他安排到仓库工作，搬搬货，认认药品，和厂家的人打打交道。魏来的五洲医药离他们家很远，何令然往来不方便，便暂时住在宿舍里。
何令然非常的高兴，他一直在等着闺女呢，没想到等了那么多天没有等过来，女婿一回来便开始行动了。
聂景辰这次回来本打算把店面给租好了，天天看也没有太合适的，想买手里也没有钱。便只能把这事先放一放，等岳父了解的差不多了再说。
第841章 不美好
何令然反而说不着急，他在魏来那里做的挺好的，只要有份事情做，不让他闲着，就挺好。店铺确实是不好找，什么时候遇到合适的，什么时候再开起来好了。
巧了，成军帮何薇打听的考博士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学校的博士生导师统共就那么几位，有两位外科的，剩下的两位，一位是现在学校的副校长石崇文，他的工作单位就是在市人民医院，而且就在内科。另外一位却在省医药研究所，名额有没有满，还得现调查。
第一选择当然是石崇文。
何薇打算是找成军，让他做一个领路的人，先去和石崇文认识认识。
她一有提议，聂景辰直接拒绝了，他的理由是，一个堂堂的副校长，根本就不会看一个普通老师的面子，反正都是被赶出来，何必让她老师跟着丢这个面子呢？
何薇一听聂景辰这么说顿时泄气了，她根本就不认识副校长，若是冒昧的上门，门口也进不了啊。
聂景辰的意思是让何薇直接去找刘纯宁教授，根据他的安排，看能不能今年读他的，反正都是自己人，话怎么说都好说。
何薇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但是好马不吃回头草，她又怎么可能回去？况且明州也没有读刘教授的博士，刘教授让他不要着急来着。
聂景辰拗不过她，先找了卫生厅的人打听了一下石崇文博士生导师的人品，结果很不乐观。这个人比较孤傲，不是很经常在齐州，没见他与谁亲密过。
事情没有头绪，便打听到了这些，何薇是不能欢乐了。
聂景辰看出来何薇的不快来了，他便让与魏来新交好的丁处长问了问卫生厅有没有带博士生的导师。
丁处长给出来的人和杜毅豪曾经告诉何薇的那个副厅长是一个人，都是中医研究院的。
放弃不是何薇的风格，若是现在放弃了，那她还是要等一年。她决定去挂石崇文的专家号，先去敲敲门，看他的态度，若是还可以，就让聂景辰帮忙使使劲，若是不行，她就自认倒霉。今年不行那就明年，读博这种事情也是需要契机的。
她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历，电脑排版，用了花边，还到复印社去彩印的。专家门诊时间宝贵的很，有了简历便一目了然，能省不少时间。
石崇文的专家门诊，排在周五上午，这天上午，何薇特意让杜华亭替自己上班，自己七点半就去挂号。
聂景辰不放心何薇自己去，到底跟了她过去，两个人一直排到九点半，才排到了。
护士站在门口，神情默然的喊号，拉了长长的声音，“何薇——”
何薇拿着病例走了过去，既然要装，那就做全套的，聂景辰也跟着过去了。
不过聂景辰被护士拦在了门外，要求一个人进去。
何薇给了他一个‘没有关系’的眼神，然后深吸一口气，进了诊室。
石崇文看上去四十多岁的样子，微胖，戴了一副金边的眼睛，压的鼻梁上有了眼镜的痕迹，他的脸上虽然带着和蔼的笑容，但是仔细观察一下，他的笑意根本就难以抵达眼底。
但是何薇没有发现，她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她的关注点是曾经她在学校上学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么一位副校长，或者是他是刚被提上来的？
别人看病放的是病例，何薇放的是简历。
她走到凳子上坐下，把简历放到了石崇文面前，“石校长，您好，我叫何薇，我不是来看病的，我知道您也在带博士生，我想问一下您今年的名额满了没有。”
石崇文惊讶异常，还真没有人这么干过呢，既然来了，那他就看看吧，原来是读博来的，他拿着简历仔细的读了起来。
何薇相当的忐忑，还好没有出现她立刻被赶出去的情况。
石崇文快速的看了一遍简历，看到后面，他笑了，把简历放在了桌子上，他有点胖，脸上的皱纹很少，张嘴一笑，笑眯眯的样子，有点像弥勒佛，“你就是何薇，怪不得这么大的胆子。”
何薇惊讶极了，这话是从哪说的，他听说过自己？
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石校长，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毕竟合适的博士生导师不算多，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们的那本《幽门螺杆菌的论述》写的非常不错，我们学校都拿这本书当教材了，今天终于见着真人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佩服！”
何薇心中吃惊，这口气…怎么不是那么的美好？
第842章 放弃
何薇听着石崇文凉凉的声音，她的感觉非常的不好，为什么要用这种口气说话？
她的心沉下去，却依旧谦逊的说道，“是导师申请的课题，当时就一起做了。”
“听说你们还获奖了，你也应该去领奖了吧。”
他为什么一直在说这个事情，她来是想问还能不能报他的博士生的。
但是她也不能不回答问题，说道，“对，当时我也去了，石教授，我的条件符合研究生报考的条件了，您看您那边合适吗？若是合适的话，我今年想报考一下咱们学校的博士生试试。”
石崇文略微眯了眼睛，看着她，问道，“你确实很优秀，论文都被抄袭了，还有人找你做代笔，是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嘲讽，似乎在说，你怎么可能合适？
何薇心中咯噔一下，这件事情当时虽然动静不小，但是没道理一个副校长到如今还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他就那么的关心学校的事物？不见得吧。
他凉凉的眼神让人很难以接受，何薇心中明白，这事恐怕是不成了。但她不明白的是，抄袭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并且她还是被抄袭的那个人，他有必要那么的在意吗？
何薇谨慎的说道，“是不想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
石崇文呵呵的笑了，把何薇的简历还给她，“年轻人，还是识时务一点的好！走吧，别耽误其他病人的时间。”
这话说的有点莫名奇妙的意味，识时务一点的好，让她识时务？她需要识时务？让她接受当初的抄袭，还是接受当初的代笔？
她没有顿时走，而是问道，“石教授，您的话我有点不明白，您能不能说明白一点？我的成绩还不至于差到让您不屑吧。”
石崇文冷笑的说道，“明白的告诉你也无妨，当年不让陈立录取你研究生的那个人就是你！”
何薇顿时犹如寒冬腊月再掉进冰窟一般，浑身冰凉！那就是说是胡来然找的他？
“为什么！”何薇情绪有些激动，“石教授，您是一名教师，还去做如此不合乎道德情理的事情，您觉得合适吗？”
“你来质问我？”石崇文轻蔑的说道，“我又没有触犯法律，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碍眼！”
何薇气愤的站起来，“我要举报！”
石崇文无所谓，“随便！谁还想一直待在市人民！”
何薇的浑身上下冰到了极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难堪的走出诊室的。一种屈辱感腐蚀着她的内心，烧出灼灼的痛意。
为什么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拿着这个错，去强加于别人的身上，还不触犯法律，何薇真想再踹开房门，冲进去对他一阵暴打！
不要脸还如此的理直气壮！
聂景辰站在外面等着何薇，她出来时候的表情，让他吃了一惊，不是沮丧、失望而是愤怒，里面的人说了什么，让她愤怒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