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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崩了。

喜欢的女孩儿又来找他了,还说要带着他走。

陆慎对阮书原本就没什么抵抗力,他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的那种。

这个年纪总有些不切实际的冲动,和莫名其妙的感伤。

现在是可以豁出一切的年纪,不畏任何。

张玲玲看着气氛不对,她很不甘心,她到底哪里差了?

很明显,就连张玲玲都看出来,阮书在陆慎心目中的地位,和别人完全不一样。

张玲玲:“慎哥,我们玩游戏吧。我来转酒瓶,瓶口对上谁,谁就罚一杯酒?”

什么狗屁智障游戏!

或许可以吓走阮书。

陆慎点头应允,但脸上表情阴郁依旧。

张玲玲加了一句:“不玩游戏的可以出去!”

阮书抿了抿唇,她没玩过这种游戏,也没喝过酒,可她如果走了,陆慎怎么办?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此堕落。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真心在意他,把他和自己看作是一体的。

张玲玲坐在陆慎的右侧,阮书想了想,直接在陆慎的左边坐了下来。

陆慎身子一僵。

张玲玲贴在他身边,他都毫无反应。

可阮书一靠近,甚至两人之间还隔着十厘米,他就心慌的要命,脑子里又想对她做龌龊的事。

顾一鸣说的没错,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游戏开始,一张大理石方桌围坐着七八个人,除了阮书和张玲玲之外,其他都是男生。

张玲玲第一个开始转瓶子,她老爸是heaven的老板,她从小就在这一带混熟了,对这种小儿科的游戏非常擅长,当瓶子停下来时,瓶口对准了阮书。

张玲玲勾唇一笑,瞄了一眼陆慎,没有察觉到陆慎有任何意见,就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阮书:“轮到你了,喝吧。”

她好像笃定了,像阮书这样的乖乖女,是不会喝酒的,又说:“玩不起就不要玩,没人逼你。”

阮书知道张玲玲是什么意思,如果她不喝酒,估计是待不下去的。

阮书端起小酒杯,一开始小口小口的抿,她发现红酒里面添加了雪碧,味道还不错,就一口闷了,好像很爽快,但她这副羸弱娇小的样子,实在看不出哭的有多么痛快。

阮书:“我喝完了,很好喝,谢谢你。”

陆慎:“……”

张玲玲:“……”

轮到阮书转瓶子,她不想让瓶口对准陆慎,喝酒是不对的,虽然味道还不错。

阮书力道适中,瓶口果然没有对准陆慎。

等到下一个人开始转瓶子时,那人看了一眼张玲玲,两人对视了一下,好像达成了某个共识。

于是,瓶口又对准了阮书,她认输喝酒。

就这样,阮书连续喝了三杯,等到第四杯的时候,陆慎突然爆喝出声:“够了!”

他一吼,整个包间都不敢说话,就连张玲玲亦然。

谁都知道陆慎真的发起火来,有多可怕,他根本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偏生他长的帅,又够野够狂,轻易勾起女生的各种想,很招人心动。

阮书目光木讷,她不害怕陆慎,因为她知道,陆慎是真心对她好。

阮书眯着眼笑,人已经不清醒了,还傻乎乎的说:“陆慎不要吵,我们玩游戏,这个酒真好喝呢,你是因为没有喝到才生气么?”

“……”

陆慎站起来,这几天所有的坚持都消失殆尽,他之前甚至打算好了一系列的计划,等的阮书找过来,他就怎么怎么把她气走。

可原来他根本做不到。

他喜欢她,想要她,想和她在一起。

阮书被陆慎拉起,少年的个子很高,直接将她圈在胳膊下,将她带了出去。

包间内,张玲玲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你们看什么看?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都滚!给我滚!”

她是heaven的公主,谁也不敢招惹她。

包间内一瞬间一哄而散。

张玲玲拨通了一则电话:“帮我查清楚,陆慎最近是不是和一个女生走得很近!”

“对,长的漂亮,个子不高,皮肤也很好白,就是她!”

“你说什么?她追到了陆慎,现在是陆慎女朋友?!”

挂了电话,张玲玲气的直接摔了手机。

……

从heaven出来,夜色微凉,阮书又自觉的往陆慎怀里钻了钻,她身子软软香香的,搅的陆慎心思不定。

他马上就要成年了。

他太清楚自己现在想干什么。

陆慎:“不要乱摸!”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姑娘,又气又想笑。

不会喝,还非要喝。

才三杯就醉成这样,那还是添了雪碧的红酒,要是真喝酒,她是不是直接一杯倒?

不过……

倒是很可爱。

阮书一直都是好学生的样子,像今天耍赖皮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阮书仰起小脸,被凶之后仿佛是受到了委屈,她知道这里是heaven,也知道今天来找陆慎的目的,她只不过头有点晕而已。

“跟我一起好好学习,好不好嘛?”

阮书一只手揪着陆慎的衣领,小姑娘耍赖的时候,跟撒娇没甚区别,衣领拉的太低,胸口就露出来了。

阮书呆呆的看了一下,小手试着摸了一下,啧道:“茜茜说你的身材很好,摸起来会很结实,原来是真的。”

陆慎:“……??”

一班不是好学生么?

没事讨论男生的身材是几个意思?

陆慎声音突然喑哑,夜风也热了起来:“不准胡闹!我送你回去!”

回去?

阮书一点不想回到那个家。

上辈子如果不是二叔一家子,她也不会那样死,更是不会连累陆慎去杀人。

阮书一把抱住了陆慎的胳膊,一直仰着小脸,天鹅颈伸的长长的:“你太高了,我跟你说话好累,你低一点嘛?”

陆慎:“……”

真是哔了狗了,他竟然真的很顺从的低下了头。

阮书很满意他的乖顺,又说:“跟我一起住校嘛,我不想回家,既然你也不想,我们正好呢。”

正好什么?

她到底明不明白她自己在说什么?

陆慎苦笑。

被人邀请一块住校,怎么有种同.居的羞耻感?

都怪自己脸皮太薄,三言两语又被撩了。

少女已经开始发育,陆慎被她抱着胳膊,她抱紧了晃了晃,陆慎神经都快爆炸了,他能十分清楚的感觉到那里的柔软弧度,甚至还有体温……

陆慎眼神一暗,立即脱下了外套,把阮书给包了起来,叫了一辆出租车,直接把她塞了进去。

上了车,阮书软绵绵的,已经开始昏昏欲睡,陆慎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

“送你回去,以后不要再见我了,我不好。”他说。

他以为阮书没有听见,却闻她低低道:“陆慎呀,你最好,真的,我从来不撒谎。”

陆慎一低头,发现她是闭着眼睛的,好像是真的睡着了。

出租车行驶在霓虹七彩的南城大街,陆慎失神了。

她说她不想回家,而他也不想。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就此把她带走。

少年的头稍稍倾斜,鼻端都是沁甜的蜜桃气味,他心脏狂跳。

就放纵一次,行么?

就一次。

最后一次了。

她睡着了,什么都不会知道。

陆慎的唇靠近,在阮书额头上一擦而过,温温软软的,像极了她的人。

陆慎得逞,当即坐正了身子,他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烧烤,从内到外的煎熬。

他亲她了。

内心的巨大空洞前一刻被完全填满,可下一刻再一次被人掏空挖尽。

他是恶魔,是狂徒,是失了智的疯子,可重新遇见了她,他又成了最虔诚的信徒,轻易就能醉死在她浅浅的注视中。

但,她不属于他。

☆、20

到了小区门口,阮书还没醒。

时机催促着两人下车, 陆慎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他明明还没成年,但司机明显感觉一怔, 仿佛是被震慑到了。

陆慎扔了几张百元钞票给司机,嗓音低沉, 但很有威压:“再等一个小时!”

司机没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而且他一路上都在留意小伙子, 并没有发现他对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收好了钱, 也就没有多管闲事。

车内很安静,耳边是清浅的呼吸。

车窗是开着的, 夜风卷着桂花残香吹了进来。

陆慎享受着这一刻的感受,她就在自己身边, 依靠着他, 小手揪着他的衣服一角, 乖的不像话。

一个小时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却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陆慎和自己斗争了良久。

他知道今天晚上不应该给阮书好脸色。

他应该更狠一点,把她赶走。

总不能等到有朝一日, 让她知道,害死她爸妈的罪魁祸首是陆家,而他是陆瑾尧的儿子!

那样对她太残忍,对他自己也残忍。

就这样吧。

他终究是配不上的。

他这样的人,身上流着肮脏不祥的血, 老天都不想让他好过,又怎会让阮书和他在一起?

陆慎开口说话时,嗓音喑哑的不行,像是吞咽了沙子,声线低沉阴郁:“醒醒,到了。”

他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真的很想说:“你跟我走吧,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和其他人都无关。”

阮书被唤醒,酒醒了大半,就是脑壳有点疼,发现在自己已经到了小区大门外,阮书揉了揉太阳穴,又看了看陆慎,大约能想起了自己是怎么从heaven出来的。

她小脸一红。

真是太丢人了。

怎么就醉了呢?

也不晓得有没有给陆慎找麻烦,他好像都没什么耐心哎。

阮书坐直了身子,很担心陆慎,又担心自己会给陆慎制造困扰,她说:“陆慎,军训还有一周,一周结束后,你会来学校是么?我听我说,我……”

她很想告诉他,陆家不安全,可她毕竟不了解陆家的状况,她也不知道陆慎上辈子是怎么摔断了腿。

车里还有司机,她当着别人的面,讨论陆家的情况不太好。

陆家是南城的顶级豪门,不少媒体记者都想深度挖料,她哪能随口就说出来?搞不好会被指责造谣的。

陆慎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被积雪覆盖的内心,瞬间暖和了不少。

哪怕只有一星半点的温暖,对他而言,也如雪中送炭,让他感受到这世间还有他期待的东西。

陆慎面无表情,冷酷的要死:“去不去学校看情况,跟你没关系,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书僵住。

她和他前几天还好好的,陆慎还……亲了她。

怎么才过几天,他就在这般冷漠?

如果陆慎不在意她,没有必要送她回来。

阮书很聪明,从小没了父母,让她的心思很铭感。

是不是陆家出了什么事?

想到了陆慎上辈子的遭遇,阮书鼻头一酸,这个人啊,真是嘴硬!

他是想把她赶走么?

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呀。

阮书非但没有被陆慎的冷漠给吓到,反而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陆慎,你跟我下车,我有话对你说。”

陆慎本想让阮书回去,然后他自己再折返heaven。

天知道,他花了多少的力气,才走到了这一步。

陆慎下了车,阮书也跟着下来。

司机摇了摇头,心想,现在的小年轻胆子真大,这是谈恋爱啊。

作为一个过来人,司机表示自己很理解。

可小姑娘娇娇.软软的,个子不高,那小伙子倒是人高马大,两人站在一块,像大人带着孩子,好像不太相配。

司机拿了人家钱,当然不能离开,人都是有八卦心的,司机开了窗户,侧着耳朵卖力偷听。

是不是吵架了闹分手?

还是家长不同意闹别扭?

又或者第三者插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