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你们真比娘亲都啰嗦了。”

到了萧府,萧晚在云嫣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下了马车,向着自己的房里走去。此刻,萧府众人望着萧晚的目光已然变化,他们都没想到,无能的大小姐竟然能得到宁太傅的认同,让她亲自收为徒弟!

“妻主…”一道轻声的呼唤打破了萧府的宁静。萧晚抬起头来,见谢初辰抿住嘴,一脸担忧焦急地望着自己,正颠簸着步伐朝自己奔来。

她现在同他一样,体会到了腿残的不便。也同他一样,体会到了在阳光下暴晒求跪的痛楚。

刚才她几次坚持不下去,可一想到谢初辰,她的心中就产生一股强大的动力,仿佛再苦再累,她都不怕了。

萧晚松开了云嫣的手,一瘸一拐地想着谢初辰走去。她越走越快,最后几乎奔到了谢初辰的面前,随后一把将他搂个满怀。

“萧小姐?”刚才因为焦急脱口而出心里的话语,此刻被萧晚紧紧地抱着,谢初辰脸红红的,又紧张忐忑得喊回了萧小姐。

“身体不好要好好养伤,怎么还随意走动呢。”萧晚嗔怪地捏了捏他的脸,另一只手仍是贪恋地搂着他。

还是太瘦…

谢初辰抚着被萧晚轻捏的脸颊,只觉得一阵酥、麻传来,不由呐呐小声地反驳:“那萧小姐呢?怎么出门一趟伤得这么严重,你可知我…我…”

得知萧晚未去找季舒墨时,谢初辰心里早就了开了花,可一得知萧晚竟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他的心很疼很疼,不停地在滴血着。

“为何,要这样伤自己的身体呢…”他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一脸不赞同得望着萧晚。

萧晚一怔,只觉得心口一阵乱跳,几乎脱口而出道:“那你呢,你可有想过自己的身体?为何要为我…下…”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萧晚立刻微敛眼睑,以掩饰她的失态。

谢初辰却以为萧晚是指责他私自跨火盆的举动,不由恹恹得垂下了脑袋。

萧晚见他这般低落,心里空落落得,发慌得很。她不由将自己全身的重量压在谢初辰的身上,装作昏厥地说:“头晕,好晕,初辰,扶我回房…”

一颗心扑在萧晚身上的谢初辰哪知道萧晚是在装晕,连忙焦急得扶起萧晚,小心翼翼地往房间走去。

画夏一急,紧张地想跟上,却被云嫣看破了萧晚的动机,拦了下来。云嫣上前一步,将手中的药膏递给了谢初辰,感叹地说:“我和画夏有事要忙,无法为小姐上药。小姐,就拜托谢公子照顾了。”

画夏震惊:“不是刚…”上过药吗?怎么又?她还未说完,已经被云嫣拉扯着衣袖拖了出去。

好半响,她才蠢蠢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坏了小姐的好事,幸亏姐姐机警!

萧晚眯了眯眼睛,歪着头打量着谢初辰。谢初辰正上扬着漂亮的眼眉,一脸偷着乐的窃喜,不知打着什么鬼主意。这样的表情完全不让萧晚觉得讨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第一次跟萧晚如此接近,第一次主动得接触萧晚,谢初辰的心早已飞的不知道去哪了,满心都自信得想,这次一定要给萧晚留下贤夫的好印象!

他努力地撩起萧晚的裙子,谁知手紧张地一颤一颤的,根本不能自主。好半天,他才一脸羞涩得将萧晚的裙子卷到膝盖处,入目的赫然是一双白皙修长的大腿。

他默默吞了吞口水,将目光从萧晚光滑的小腿上移开,艰难地挪到了萧晚被纱布包扎好的膝盖上。他踌躇了下,狐疑地问:“萧小姐,你已经上过药了吗?”

萧晚清咳了一下,眼神心虚地游离着:“云嫣很早前上过一次药,是时候该换药了。”

谢初辰心疼得点了点头,开始笨拙地拆起了纱布,随后拿起药瓶似模似样地给萧晚上着药。

“萧小姐,疼吗?”

谢初辰的动作虽是笨拙,但体贴入微、满脸关心的神情让萧晚一瞬间有些晃神。但很快,她心里不是滋味了起来,总觉得萧小姐这三个字无形中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已经喊你初辰了,为何你还那么生疏地叫我萧小姐?”萧晚恢复以往纨绔的样子,耍起了无赖,“你不喜欢喊妻主的话,可以喊我萧晚,或者晚晚…总之,我不想听到萧小姐这三个字了。”

“妻、妻主…”谢初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喊了声,深怕自己将这美妙的梦境喊破了。“我真的可以喊妻主吗?”

见萧晚微笑地望着自己,完全没有以往的轻蔑和恼怒,似乎并不是开玩笑,谢初辰心里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忍不住扬起声,又喊了几遍,“妻主…妻主,妻主!”

“我在。”

谢初辰听闻,甜甜一笑,又低下头认真地给萧晚上起了药。

那双暖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着她受伤的膝盖,不同于云嫣给她上药时的疼痛难忍,而是带着微微的痒。灼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侵蚀着她的肌肤,不断腐蚀着她的心脏。而他晕染腮红的脸颊上,那抹紧张又小心的神情更是让萧晚的心变得异常的宁静和平和。

她舒服地半眯着凤眸,潋滟的眸光一眨不眨,静静地凝视着谢初辰清灵的侧脸,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

谢初辰给萧晚小心地涂着药膏,谁知,一开始心疼的心理忽然变得飘飘然了起来。

妻主的皮肤好细腻好光滑啊…

我摸我摸我摸摸摸!

谢初辰有些贪恋得偷摸了一把。

待到自己的手越来越控制不住,越摸越往上时,他才发现自己此刻的行为简直是放、荡!

生怕自己被心仪的女子误会,谢初辰连忙惊慌地收起手,迅速道歉:“对不起,我,我…”

然而一抬头,却见萧晚的头歪歪地靠在软榻上,微粉的唇瓣微张着,吐着平稳悠长的气息,整个人呈现一种安详宁静的姿态。

“妻主?”谢初辰小心翼翼得喊了一声,见萧晚完全沉睡,他胆子大了起来,又喊了一遍:“妻主?”

他的手悄悄地往上游走着,见萧晚仍是没有反应,不由大胆的将身子依了上去,双手轻轻抚着萧晚有些憔悴的脸庞,目光却是被萧晚微微启着的水润红唇吸引住了。

半响,他将自己的面颊轻轻得贴在萧晚的额头上,柔软的唇轻轻地覆了上去。

偷偷盖了一个自己的印章,做了坏事的谢初辰贼贼地窃笑了一下,墨玉的眼眸如黑曜石般闪闪发光,仿佛会说话一般,特别地勾人。

只可惜萧晚真的睡着了,她跪了整整两个时辰,不仅身体疲惫到了极点,她的心也因过度忧虑而疲惫着。

重生的这两天,萧晚每时每刻都绷紧着神经,如何走下一步,如何预防危险,如何保护萧家。她不敢放松,生怕走错一步,又绕回了前世的结局。

只有在谢初辰面前,她的心才得到了完全的放松,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谢初辰是不会害自己的。

萧晚自己都尚未发觉,除了母亲外,她唯有对谢初辰放下了全部的戒心,以至于此刻,她以如此无防备的姿态被谢初辰偷袭到了一个香吻…

而被谢初辰偷偷亲吻的时候,萧晚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道轻柔的声音不停地喊着“妻主”、“妻主——”。

那一下一下柔软的音线瞬间将她心中的梦魔击碎,喊得她的心都酥了…

这一觉,萧晚一直睡到戌时。起床时,她神清气爽,浑身上下充斥着一种大干一场的冲劲。这样想着,萧晚腾地站了起来,刚跨出一步时,她因重心不稳,“扑通”一声,从软榻上滚了下来。

萧晚青着脸爬了起来,看着被强行裹成粽子的双腿时,整个人都风中凌乱了。

而那犯罪嫌疑人,早已因偷得香吻一枚,兴冲冲又羞涩得逃回了自己的院子。至于云嫣和画夏,本着小姐在泡妞不能打扰的原则,命萧晚院中的所有奴仆不得打扰萧晚的清净。

于是,可怜的萧晚,双腿被裹,无法曲起站立,整个人扑街在地上,喊天天不灵,喊地地不应。深深憋了半个时辰,才成功地如了厕。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太会写甜文,想问下,这章算甜吗?>////<总之,我好喜欢这章,希望大家也同样感受到甜甜的感觉~下面继续努力撒糖撒糖~撒完就要帅气虐渣了!

谢初辰:~\(≧▽≦)/~帮妻主成功包扎,我简直是贤夫的典范!

萧晚:救命——谁来救我…我要如厕,快憋不住了┭┮﹏┭┮

画夏:姐姐,你说小姐现在在干什么呢?

云嫣一脸计划通:以小姐以往猴急之态,肯定把谢公子扑倒在床上了。咱们绝对不能打扰!等生米煮好熟饭后再进去!

画夏:了解!

发现有亲误会男主这一世头发也被烧着了,以为是短发的,我怕其他亲也有误会,这里郑重申明,男主是长发的,男主美!美!的!┭┮﹏┭┮

☆、第20章 谢初辰的奋斗

在云嫣成功解救了萧晚后,谢初辰深刻地意识到了自己关心则乱下犯的错误。刚才在窃喜之下,他竟不自觉将萧晚的两条腿直邦邦地里三层外三层裹了好几层,导致萧晚的手碰不到他打的死结,还无法屈着腿从地上爬起。

“妻主,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包的牢一点,不是故意的…”

画夏故意板起脸,恐吓道:“哪有这么包扎的!你知不知道绑这么死,很容易气血不顺,伤上加伤,造成残疾的!都这么大的人了,竟连这么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啊…”画夏忽然痛叫一声,委屈得看着萧晚,“小姐,你捏我干嘛…”

萧晚狠狠地又捏了她两下大腿,用目光警示着她。画夏这才卸下了护主的姿态,有些委屈地从床边慢慢挪开了,将床边的位子留给了谢初辰。

看着萧晚苍白无血色的脸颊,谢初辰失落地拉耸着肩膀。他忽然觉得自己非但没帮上妻主,还一点用也没用。他很受伤,刚才神采奕奕、兴奋无比的人儿一瞬间黯淡了下来,垂着脑袋,双手难受得扯着手中的衣袖。

妻主会不会因此讨厌他呢?

萧晚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初辰,你别听画夏乱嚷嚷,她是故意吓唬你的…”

谢初辰紧张地问:“那妻主会不会因此残疾?”

萧晚差点被一口水噎住:“当然不会。”

虽然萧晚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着,但谢初辰仍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坐在一旁,目光眼巴巴地望着萧晚,一副十足不放心的样子。

直到萧晚为了证明自己没事,腿脚灵便地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后,他才松下了一口气。

安抚好谢初辰后,萧晚忙碌了起来,首先要完成的是宁太傅布置下来的作业。

今日的感悟啊…

萧晚看着自己笔下歪歪扭扭、简直丑哭了的字迹,轻叹了一口气。

首先,先练练字吧。

练了整整半个时辰的字,萧晚才发现自己一直没研磨,抬眼一看,竟见谢初辰无声地站在自己的身侧,认认真真地研着磨。

萧晚的心一瞬间柔软了起来,笔下龙飞凤舞,竟比最初软趴趴的字迹多了几分逼人的气势。正为自己的墨宝沾沾自喜时,萧晚一个激灵地发现,自己写的竟是大大的“初辰”二字。

她心一虚,趁着谢初辰低头研磨之际,立刻毁尸灭迹,将纸团一揉塞进了袖子里。

最终,萧晚在白纸上,只写下了一段话,不只是今日的感悟,而是重生以来,心中唯有的信念。

——感谢上苍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必不负爱我护我之人对我的期望。

这样想着,萧晚不知为何,偷偷瞄了一眼身侧的少年。阳光从窗棂洒下,沐浴在他那张出尘的脸上,竟散着一种淡淡温暖的金光。

“小姐,这是你要的账本。”就在萧晚晃神之际,云嫣和画夏抱着一堆账本,推门入内。萧晚这才心虚地收回目光,装作一脸认真地看起了账本。

萧晚成婚后,萧家应由萧晚的正夫一理。如今众人眼里名义上的正夫季舒墨尚未归来,柳氏便以此为由,一直霸占着管家之权。

萧晚心里犯起了愁。自个儿就算再万能,也不可能分身乏术又管这又管那。可如今家权旁落柳氏的手中,萧晚十足地不放心,所以,命云嫣和画夏从柳氏手中将萧家所有的账本全部要了过来。

她要全部检查,尽早将萧家的蛀虫一一清除!

只是,萧晚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女,最头痛的就是算术。于是,只翻了第一本,萧晚望着这密密麻麻的账目,整个人都晕了。而云嫣和画夏对记账之法一头雾水,也无法帮萧晚处理这堆积如山的账本。

尤其是月初时分,要盘点上个月所有的盈亏数目,更是让萧晚的头大了起来。

她百无聊赖地巴拉着算盘,忽然,眼睛一亮:“竟差了三百两银子!总算被我找到漏洞了!”

一直默默观察萧晚的谢初辰,看了一眼萧晚写下的数字,又看了一眼账本,弱弱出声:“妻主,你这个算错了…应该这样…”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拨弄了一下算盘上的珠子,发出清脆的响声,瞬间转换到了另一个答案,与账本上的一模一样。

而谢初辰又算了些账目,皆是分毫不差。

“你会算账?”萧晚惊讶地问。

谢初辰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见萧晚目光炯炯又地望着自己,脸上浮现了一抹可疑的红晕:“娘亲是经商之人,我从小到大耳濡目染,会使用珠盘和简单的四柱结算法。”

没想到谢初辰竟会这么多东西,传言简直不可信!

数学极差的萧晚忍不住地称赞道:“初辰,你真棒!竟懂这么多!你能教教我吗?我究竟哪里算错了?”

被萧晚这么一夸,谢初辰立刻飘飘然了起来,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自己其实只会简单的算术。他儿时顽劣不堪,从未认真学过,现在早就忘得七七八八了。可萧晚的请求实在是让他心痒难耐,更让他心中的自豪感和自信心瞬间膨胀,总觉得自己终于被萧晚需要了。

他摇着身后的小尾巴,露出又甜又软的笑容,腼腆地点了点头:“妻主想学什么,初辰一定知无不言。”

萧晚瞬间将手中的账本推了过去,一把将谢初辰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急急地问:“初辰,这个和这个是怎么算出来的?”

感受着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子,谢初辰的嘴角浮现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他将身子又故意朝着萧晚挪了挪,几乎是轻轻得倚在了萧晚的身上。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贪恋着萧晚身上的温度,待到萧晚催促了几次,他才弯着漂亮的眼眉,开口解说了起来。

萧晚听后,赞道:“初辰既然懂看帐和记账,想必以后管家和打理店铺方面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萧晚一直想帮谢初辰夺回谢家,既然谢初辰有此才能,日后可全权打理谢家,也就不会被一些旁支庶系再谋夺而去。

管家?打理店铺?!莫非妻主想把萧家…

谢初辰心头一跳,蠢蠢欲动之心腾地燃起。这时,却听萧晚又问:“初辰,这个该怎么算?”

正浮想联翩的谢初辰被这么一问,才发现短短的一个时辰,自己已经将仅学的知识全部传授给了萧晚,谁知萧晚举一反三能力太强,正问到了自己的短处。

生怕萧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懂多少而嫌弃自己,谢初辰的脸因紧张泛起了点点潮红,他忐忑得直揪着自己的衣角,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着,两边的耳朵越来越红,额间不断地溢出了滚滚汗珠,气息一瞬间凌乱不堪。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衣角都被谢初辰揪得皱巴巴的,他还是用力地揪着。

突然,他灵机一动地打了一个哈欠,一脸困意地望着萧晚,那亮晶晶又水汪汪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惹人怜爱。

萧晚才惊觉夜色已深,有些关心歉意地说:“是我疏忽了。剩下的明天再说吧,你身子尚未恢复,早些回房休息吧。”

贪恋着与萧晚短暂的二人世界,谢初辰有些依依不舍地望了她一眼,乖顺地点了点头。

回到了梅园,谢初辰急急地找到了沈氏。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眼巴巴地问道:“阿爹,娘亲以前的关于算账方面的书籍和学习笔记,你这有吗?”

谢昕璇虽然去世三年之久,但沈氏一直保留着她的所有遗物。更是因为思念她,他将这些遗物全部带到了萧府。

他翻了翻行李,从中将谢昕璇所学的书籍和读书笔记一一挑出,递给了谢初辰。

谢初辰心中一喜,坐在桌前认真地翻阅了起来。可看了几章,即觉得枯燥乏味,几次坚持不下去。

但一想到萧晚,一想到自己能帮上萧晚,他的心口就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一如三年前,他为了萧晚,学习着他不喜欢的琴棋书画,一如为了她,他舍弃了自己的傲气和刁蛮…这次,他同样能为了她!

这样想着,谢初辰十分得思念着萧晚,当即抱着书籍来到了湖上的小亭。他将桌上的蜡烛点起,将书籍一一摊放在桌上。

借着微弱的烛火,他看一眼萧晚的窗户。萧晚的窗户亮亮的,倒映着萧晚柔美的侧脸,让他的心一瞬间安宁了下来。他立即低下头,开始认真学习了起来。

谢初辰和萧晚一样,看书是静不下心的,但当他们为了谁去努力时,效果却是加倍的。

一直到午夜,萧晚屋内的灯才熄灭。谢初辰揉了揉看了一晚上有些发酸的眼睛,回房后继续钻研起了账本。

第二天一早,萧晚用完早膳后,开始练起了武。前世,她嫌学武艰苦,只学了一些防身的花拳绣腿和逃生用的轻功,如今重拾武艺,即从最基本的内功和扎马步开始。

谢初辰站在亭柱背后,顶着大大的熊猫眼,痴痴地望着萧晚。萧晚一身黑色的劲装,露出雪白的皓颈。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布着滚滚汗水,嫣红透白的煞是好看。而她一双星眸清澈明亮,顾盼生辉,燃着坚定的认真和执着。。

待到萧晚练完武,前去宁府学习后,谢初辰才蹑手蹑脚地从亭柱背后走出,回房补了一觉。睡醒后,谢初辰继续学看起账本,等待着萧晚的归来。

酉时一刻,萧晚回府了。谢初辰精心地梳妆打扮了一番,故意在萧晚院前走来走去,希望自己能引起妻主的主意。

但萧晚刚在宁太傅那授得了第一课,许多知识尚未完全消化,所以她一回府后,立即投入学习之中,账本的事便被她抛到了脑后。

而谢初辰眼巴巴地等着萧晚想起自己,却终是没有等到。他心里小小地难过了一下,便和昨日一样,在亭中刻苦地学习了起来。

希望自己能尽早学成所归,和妻主一同并肩奋斗!

“公子!公子!”昭儿拍了拍谢初辰发冻的脸颊,紧张地问,“公子,你怎么在这看书啊,夜里的风多凉,会感染风寒的!”

谢初辰抬起眼,发现自己看着看着竟睡着了。他立刻搓了搓有些发僵的手指,点燃了被风吹灭的烛火,并下意识地望了一眼萧晚的院子。

昭儿催促着谢初辰回房,谢初辰却不愿回去。因为回去,他便看不到萧晚了。那样,他会觉得自己离萧晚太远,远的自己一辈子都追逐不上…

而他,想离她更近一点,想跟她站在同一个高度…

昭儿见谢初辰执迷不悟,立刻领着沈氏前来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