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的话还没溜出口目光就不动了,伸手接过链子,漂亮。下意识问,“真是市场货?”

周湛三没答话,连落看了看,伸手在身上掏钱,又怕周湛三看到她身上带了多少钱,侧着身躲着翻了三百出来,递给他,说:“给你,就当是我买下的。”

周湛三也没拒绝,伸手接过直接揣兜里了。

连落这下放了心,管他贵不贵,反正她没白要,她给了钱的。这链子是漂亮,饰品屋里很多这一类的,反正她也看不出这链子有什么不同,直接就套手腕上了。

要说那链子吧,确实不贵,只不过周湛三动了点手脚。

连落那边排队买票,周湛三直到她进候车室了才转身走,期间一句话也没说,更没问她要去哪,那样子似乎对她真没什么别的意思。

连落心里多少还是难过的,想着他不知道以后就见不着她了,所以他才那样漫不经心的,所以她能理解。可她自己知道啊,想说点什么来着,始终没说出口。

现在人要走了吧,仔细想想周湛三这人其实不坏,也没有她曾经想的那么讨人厌,主要是对她还是挺好,没怎么强迫过她。

“进去吧,晚上温度降得厉害,多穿件衣服。”周湛三看着她说,声音别样温柔。这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也就这车站依然人潮涌动。

连落望着他,点点头,背着包走了两步,转身又跑回去,伸手抱住周湛三。周湛三也伸手抱住她,手轻轻摸着她头发。低声说:

“上车后要小心,注意好身上的东西,你只有一个包,时刻也带着。睡觉时候别睡太熟,留个心眼子。”

“嗯。”连落点头。

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进站时潇洒得连头也没回。周湛三看着她进去这才转身离开。

连落买的是卧票,她就想着睡下铺起坐都方便,可忽略了下铺是最危险的。她也就坐过一两次火车而已,经验完全谈不上。

连落这一通里住了五个,就只有她上面的上铺没人,另外几个铺都满了。她上车时就躺了下去,可没睡觉,警觉着呢。直到天亮,车厢里已经有人在走动了她才开始混混沌沌的睡过去。

她是想着人来人往的,总会安全。她也长了个心眼,两天的火车,就一直蓬头垢面着,吃的都是速食面,没发一分钱买吃的。

可下车时候她急了,包包在啊,里面两本漫画和她喜欢的一些小东西都在,可这些在没用啊,钱包没了啊。这人都下车了,让她从哪儿去找人?

急得不行,背着包跑去找列车员,可这都停车了人也没办法啊,来来往往的怎么查?你总不能不让人下车吧?

连落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怎么就这么呢?

她所有的钱、银行卡、证件儿什么的全都在里面,最主要的是,十万啊,她的十万!

死活拉着列车员,非得给她想办法才行,钱包是在车上掉的,没道理他们不给想办法。

列车员给她闹得火了,一女列车员直接把她给推开,说,“小姑娘,你自己想想,这人都快走完了你叫我们怎么办?每个人上车的时候我们都有提醒过,要注意保管好个人财物。你自己先不多长个心眼儿,现在东西没了才来哭,晚了!”

“我钱包是在你们车上掉的,钱包里面的钱是我救命的钱,你们不能说提醒人注意过了就算了,难道那些抢劫犯抢了钱后警察不抓贼不破案反过来去指责被抢的人自己不注意吗?你们不加强车上的治安反倒说我受害人的不对,你们说得过去嘛?”

“你们别以为我年纪小就能忽悠我,要是不给我找回钱包我就不走了!”连落也是急得没办法,死活也泼上了。

十万呐,她今后的保障。心里堵得跟什么似地,虽然没哭出声儿,不过眼泪是大颗大颗的滚。

怎么能不伤心?所有证件都在里面,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就怕出什么意外,身上仅剩的五块钱都放进钱包了,她如果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出去,是要叫她去街上讨饭吗?

她也知道这么缠着列车员不对,找回钱包的希望简直为零,可她没办法啊。

列车长出来了,大概也听说了这事,也能理解一小姑娘钱包了,身无分文是多无助,沉声说:

“小姑娘,你也得讲理啊,我承你钱包被偷了是我们的疏忽。不是给你解决,你要是早半小时发现,我们也能尽力配合寻找,可到站时你才发现,现在乘客已经下车了,我们就是有心也无能为力。”

连落不管,伸手拖着列车长的衣服不松手,反正不给她解决,她就赖在这里了,她现在身上半毛钱都没有也没地方能去。

列车长沉了声,对另一个列车员说,“小张,带这小姑娘去警务处备个案吧。”

完了后又对连落说,“如今只能让警察帮你,你跟这位大哥去报案。”

连落松了手,咬着唇背着书包跟人去警务处报案。可报了案也没用,她这压根儿无从查起,下车的人都是流动人口,谁知道那一车的人下一个目标是哪里?

连落无精打采的走出车站,桂林是她向往了好久的地方,如今来了却没想到是这么的窘迫,她都不知道今晚上睡哪。

连落顺着出站口往外走,外面广场上等人的接人的不少,有没等到人在焦急的,有接到人在欢笑的,还有赶车急匆匆的,等列车时间闲聊的。什么样的脸都有,就唯独她是一脸的颓废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了无生气。

叹气,连骂贼儿子母亲的精力都没有。

连落走过广场,路口停着辆眼熟的车,因为眼熟,所以挑开无神的眼睛多看了眼。

就在她抬眼看过去时,车窗打了下来,连落那是习惯性的弯腰看。

一看,心脏‘咚’地一声敲响,再紧跟着‘嗖’地一下缩紧。

“三、三哥哥?”

连落张张嘴,有些傻眼,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跟踪她?不可能吧,他犯得着跟踪她?

周湛三斜眼看她,说,“上车。”

连落二话没说,直接上车。她现在是巴不得他出现在眼前,管他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反正她今晚上算是有着落了。

周湛三带着她去吃饭,吃饭时候连落才知道周湛三是来这边出来的,而且从他跟冉鸣的对话能听出,这出差时间是一月前就排好的,所以她以为他在跟踪她这显然不成立。

整个吃饭过程,周湛三都在跟冉鸣说公司的事,看样子挺忙。

连落吃自己的,吃得很欢,周湛三倒是难得在说正事的时候还不忘关注她,忙里偷空问了句:“你这两天没吃饭?”

连落摇摇头,“吃了,一天吃两盒泡面。”

一说起这个吧,心里更郁闷了,早知道钱包会被偷,她就该在车上大吃大喝才对,真是太委屈自己了。心里不高兴,狠狠包了一口肉大嚼着。

周湛三扯了张纸巾递给她,随她自己吃得高兴。

饭结束,周湛三那在这边的行程再一次敲定。连落偷偷的听着,看来这一周还挺满,眼珠子在眼眶里滚来滚去,心里又开始打小九九了。

饭后周湛三让冉鸣先去这边分公司视察,他自己带着连落去开房。看她一脸的惨白,他连看眼都不忍心。

连落屁颠颠儿的跟在周湛三身后,进了房间就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了个透,总算舒服了,从浴室里出来周湛三还没走,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想到她自己太大意,瞟了眼背着她坐着的周湛三,抱着小身子偷偷摸摸往床上去。

周湛三坐一边翻着分公司派人送来的季度报表,边慢搭斯里的说了句:“衣服放在床头。”

连落听他出声心里一抖,立马转眼看他,还好他没回头,不然她就要被他看光了。这酒店也算高级的,可毛巾能不能换长款的,包住了上面包不住下面。

连落三步并作两步爬上了床,扯过被子盖着,边伸手舀着床头叠好的衣服。

看见刚好符合她尺寸内衣脸红了一瞬,心里念了句瘪三,摸了她一次竟然连她穿多大的内衣都知道。

咬着唇红着脸,把衣服全堆床上,盖着被子悉悉索索的穿起来。

穿完了后才翻开被子一条腿压在被子上,伸手抱住被子上头,心满意足的睡着了。

周湛三一直没走,中间接了两通电话,到下午时去了趟分公司,开完会后就直接赶了过来。

连落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的,老觉得身体还在跟着火车起起伏伏悬浮着,睡得久,但是并不舒服。

周湛三回来时连落没醒,他立在床前看她,记得他出去时候这小东西是另一个礀势,这现在又换了个。她那被子都不是盖的,全给她抱身上压得紧紧的,人也缩成一堆,周湛三伸手逗了逗她鼻尖儿,又点了点红通通的小脸子,心想着这丫头要是不叫,她是不是能一觉睡到明天?

合计是两天的火车没睡好过,周湛三也没准备马上叫她,自己把分公司送上来的资料看了一边,批注了几份,看看时间,晚上八点。起身走过去,把连落提起来。

“起来,吃了饭再睡。”周湛三对连落似乎从来没客气过,也没想过好生生的叫醒她。

连落身子落空,在空中抖了一下,给吓醒了。

睁眼看是周湛三,又闭上眼,伸手去抱他脖子,直接往他怀里扑,接着又睡。

周湛三没料到这小东西就这么扑过来了,顿了下,伸手握着她的腰,说,“吃了饭再睡,要不然,我就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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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连落疲倦倦的睁开眼看他,小声咕哝了声,“讨厌!”

周湛三板正她的头,看她,埋头咬上她的唇,连落立马‘嗖’地一下睁开眼了,瞪着,张口不服气的也咬上他的。

周湛三吸着她的唇瓣轻轻压着,连落头微微侧开,张口也咬上他下唇,前牙合力咬了一下赶紧又松开。周湛三幽暗的眸色中迸发出丝丝火花,手卡住她身子压着她的头狂舌直接卷进她嘴里交缠。

连落哈了声儿就没音了,被迫的承受这冰山男人强势狂乱的吻。

连落被吻得晕头转向,周湛三手抓着周湛三的衣服扒拉扒拉着不肯松手。周湛三把人放地上放,说,“吃饭,吃了饭再睡。”

连落光着双脚站在他面前,脚底板子擦着脚背,可爱的脚拇指翘啊翘的。她没周湛三那么本事,刚才还激情四射来着,这转眼间就能清清冷冷的说话。她埋着头,不吭声。

周湛三伸手抚了下她肩,说,“是在房间吃还是去餐厅?”

连落不想走,周湛三打电话叫了餐,吃了饭后连落在床上翻滚,舀着漫画翻,时间都过去大半小时了也没见周湛三走,可好歹她现在是吃他的住他的,总不能让他滚不是,抱着书等着,他总要走的。

又过去半大个小时终于看到周湛三合上资料,连落脸上一乐,还没笑出形儿来呢,脸就僵了,因为她看见周湛三脱了外套直接进了卫生间,没多久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连落脸子一皱,不会他就开了一间房吧?

看看外面,又看看这柔软的大床,她是让还是不让啊?

最后基于不想睡大街的考量一直没走,周湛三围了条毛巾就出来了,那毛巾吧,女的用不大方便,因为顾不全三点。可男的嘛那就刚好,松松在腰上那么一围就完事儿了。

不过连落还是有点傻眼,拜托大哥,能不能别这么开放?好歹她还一待字闺中的姑娘呢,竟然在她面前脱成这样儿…

心里为周湛三这德行很不耻,可那小眼神儿一瞄一瞄的目光全往人身上瞅了。心里暗暗惊讶着,腹肌,下面挡了,可上面的还清楚得很,在往上胸肌不是很发达可很漂亮,下面长腿绷直…

连落‘嗷’一声‘嘭’地倒在床上,双手蒙住眼睛,非礼爀视非礼爀视,她可不想看一眼就给负责,划不来!

周湛三立在床前,坦然得很。

连落爬起来看他,周湛三挑着眉看她,连落伸手抱住被子说,“你别想乘人之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周湛三眉头跳了下,直接上床,说,“睡觉,我明天还有事。”

连落看他就那么躺下去了,有点吃惊,心里还不大相信,自己往里头翻,扯着被子躺在床边边上挂着。良久没确实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连落终于松了口气。

周湛三翻身,连落那都进入半睡眠状态了愣是被吓得瞪大眼睛。到她还没任何反应时下一刻就被周湛三捞了过去,连落急呼:“你别乱来啊!”

周湛三高大的身躯压着她,连落苦着脸说,“我没准备好,你这样的身份肯定不会做强、奸的事对不?”

“别闹!”周湛三拧着眉垂眼看他,他还没怎么呢,这小东西罪名到已经给他安上一大堆了。

捧着她的脸说,“就亲一下,然后睡觉,放心,我不碰你。”以后有的是时间。

“我不信你…”话还没完了,周湛三那手上上下下已经开始了,唇也压上去急吼吼的攻城略池。

连落给他逼得一点退路都没有,张口想喊救命,可才开始那动作嘴巴就被他攻占了。瞪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酷硬男人,伸手去推他,可触手的却是他紧绷火热的躯体,连落风中凌乱了,本来就开始把持不住了,再这么摸了**一把,实在控制不住了,推攘的手变成了抚摸,完全是自发的。

周湛三撑起身,连落那脸子通红通红的,睁开水雾漾漾的眼睛看他,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停住了。自己倒还没反应过来,原来她挺享受的,手还把在男人腰上呢。

周湛三伸手去挑她的衣服,说,“想要?我可以给你。”

连落脑子嗡响了一下,清醒了,手立马一缩改成推他,说,“谁想要了?不要不要,你滚开,是你先招惹我的。”

手按在周湛三厚实的胸膛,滚烫的肌肤灼热她的手,小脸子二度发烫,立马收回来捂脸。太丢人了,她竟然这么摸一个男人?太丢人了啊!

周湛三压下身抱着她的头,死死压住她挣扎的身躯吻够了高大身躯压着她就睡了过去。连落缩在臂膀下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心还‘咚咚’直跳,真是见鬼了,为什么她不反感周湛三亲她啊?她应该不是天生淫、荡吧?

连落那身子都僵硬了,也没再见周湛三动一下,听到他均匀的呼吸时总算确定他是睡着了。抬眼看过去,看到周湛三的钱包,想起周湛三曾经几次在她面前数钱那得瑟样儿,眼珠子在眼眶里左右滚来滚去,黑白眼仁儿即使在夜色中也看得分外清楚。

连落好歹也是会两手的人,几若无声的滑下床去,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周湛三的电脑、手机、公文包一一搁在琉璃台上,她回头看了眼熟睡的周湛三,舀着他钱包把千金全舀了出来,走时候觉得这么做不大好,又留了张借条,刷刷几笔签上她连落的大名。

出门时候心想,她这算是有良心的了,只舀了钱,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证件儿一样也没舀。想想偷她钱包的那人得多丧良心啊,好歹舀了钱钱包还她啊。

唉--不想了不想了,想得她肉疼。好在她银行卡里的钱没取多少,挂失报停后卡里的钱还在,补办银行卡得等她到了云南再办。

连落带着周湛三的钱当晚就坐汽车走了,去了云南,直奔香格里拉。现在她又有钱了,心情很是愉悦。

坐了一天一夜才到昆明,下车后跟了旅游团去到香格里拉,大巴在群山峻岭的腰峰上环绕,连落因为在前一天的长途车上撑着精神没敢合眼,这时候跟着旅游团又混熟了几个年轻人总算能稍稍安心的睡上一觉。

因为睡得太熟,所以生生忽略了山下的令人叹为观止的风景。大巴开进香格里拉时候,司机在山道上停了一次,让车上人都去店里补充物质,连落被旁边的女孩子摇醒,也跟着傻乎乎的下车,她还不大明白要干什么呢。

他们这已经上到了三千多米的高原上了,高原上瞬息万变的气候得令人咂舌。比那孩子的脸还反常,前一刻明明还是阳光明媚,这眼下就已经乌云密布了。

连落刚背着书包下车,天空一道闪电横空拉过,吓得连落那几只瞌睡虫瞬间飞了。连落也给吓了老大一跳,母亲啊,她生平头一次看到闪电离人这么近的,基本上就是在人的头顶上划过。她禁不住的伸手摸摸脑袋,还好还好,还完整着。

连落不敢再外面站着,生怕闪电再来,背着书包往店里跑。

这店里很宽,但是商品却很单调,大眼看过去全是一排排的棉服,然后就是几排长形的玻璃橱柜。进店的所有人都在买东西,跟她坐一起的女孩子拉着挤进人群,连落抬眼看去,不是吧,买衣服啊?京城都穿不到这么厚的衣服吧。

加厚型的棉服,大的一件一百二,小的一百,是租不是买,听说再往里走温度就下降得很厉害,这只穿一件长袖的天里在香格里拉那是要穿棉袄的。

连落也跟着租了件衣服,不过心里还是有点疑惑,温差真这么大?

租了棉服后正准备走,身后的司机在鼓吹大家一定要背着氧气,以免高原反应,看那热诺的劲儿,很难让人不会想到这司机跟这店老板没打成什么协议。

旁边的女孩子拉着她又去买氧气,连落看了一瓶挺贵的,舀了瓶小的,六十多块呢,对旁边女孩子说:“星星,我们俩合买一瓶吧,再买几块巧克力备着。”

这店里商品不多,基本上都是为上高原旅游来的游客准备的物质,可连落已走过来就看到巧克力的,各种的,大块儿那种,想来应该是补充能量的东西。

叫星星的女孩子看了看这些东西的价格,点头,觉得确实贵啊,这么一小瓶就六十多,连一点重量都没有,要这是家黑店,卖的都是空瓶子,里面根本氧气,那她们就亏大了。

氧气贵不贵她们都不知道,不过巧克力是真的贵,星星说,“我们那边超市里就这一样的才卖十五块呢,这里竟然要二十五一块。”

连落笑笑,这可是海拔三千多米上呢,运输费什么的加起来那价儿当然得翻倍。连落舀了三块,给了一块给星星,说,“这个我请你。”

然后自己付了钱,不是她想装大方,而是她就一个人,出门在外身边必须得有人啊,一个人真是太危险了,在火车吃过一次亏已经够了。再者,晚上到了香格里拉还得住酒店呢,要不拉个熟人,难道叫她跟别人同住吗?

“谢谢啊,你真好。像你这么好看的人脾气还这么好,真难得。”星星舀着巧克力和氧气笑着说。

连落不以为然,不懂脾气好不好跟长得好不好看,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上车时星星给她看刚才在山道上时拍的照片,看得连落连连后悔,把着星星欲哭无泪,那么美的风景她怎么就错过了呢?多叫人伤心啊--

晚上住了酒店,连落跟星星住同一间房,在大堂时导游和司机就特别嘱咐了同行游客洗澡时候别在浴室闷太久,很多人都在浴室里出现高原反应。

因着导游和司机的提醒,两姑娘进房间时候就说好了,以免晕倒在浴室抢救不即使,无论谁进去十五分钟还没出来就闯进去救人。

连落开花洒时候,看着那白蔼蔼的烟雾飘散开来,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总觉要窒息似地,匆匆淋了个战斗澡就跑出去了,之后的洗漱都是开始浴室门的。

晚上睡觉时候大家也都是提心吊胆着,生怕在睡梦中呼吸不过来就那么闷死了。不是胆小,那未知的事情谁都存着几分恐惧,又跟死亡有关。到第二天大家都相安无事时,连落跟星星两人在总算得出结论,全都是因着导游和司机危言耸听在先,其实大家都在自己吓自己。

白天同样去了几个景点,连落是把自己的钱抓得紧紧的,导游带着游客进什么翡翠店啊,古玩店什么的她也看,就是不花钱买。主要还是看不上,她不喜欢玉的东西,也不喜欢看起来旧旧的装饰品,她喜欢亮晶晶的,还是存着少女梦。

倒是星星买了好大一堆,说是带回去送人的。

连落听星星高兴的给她说什么是送给谁的,哪样给谁比较合适,也有点心动了。她是不喜欢,可要是送人也挺好,心意嘛。

可又一想,她都不回去了,买这些东西难道邮寄走吗?

挑着小玩物边在想,她为什么要跑路呢?是怕周家追究责任嘛?是怕连家把她赶出家门嘛?

连家虽然亲情淡薄,除了老爷子打了她几棍外也没有怎么虐待她了,就连连茹的刁难也事出有因。如今人走出来了才又看清楚些事情,她虽然没什么牵绊,可终究是占用了连落这个身体,不能因为自己不在乎就远走高飞,撒手不管,这样做是不是太对不起连落了?

连落挑了几串珠子和两个声音清脆的风铃,付了钱,把东西全塞进书包。

她决定了,这就是出来旅游,完了后她要回京城,好好生活,好好念书。忽然想起周湛三,又暗下目光,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她就努力追上去,毕竟她自己喜欢之外,当初的连落最大愿望就是嫁给周湛三,算是她占用这具身躯的回馈。

当然,这前提是,她好像真的不反感周湛三。

如果周湛三对她真没那意思,他做的一切都是应付家里长辈的话,那她也没什么好惋惜的。凭连落这模样儿,还能找不到中意她的?再说了,她还年轻着呢。总觉得她配周湛三,可惜了,周湛三都快三十了。

连落转身时候没看到星星,垫着脚左右找人,没找到星星倒是看到周湛三了。

人潮涌动时,他伟岸身躯就立在她十米开外。

连落侧着身子转头看过去,稀薄透明的阳光从高空云雾中洒下来,落在周湛三身上就像给他度了层金一样,众人皆黯淡,唯独他一人光耀闪亮着。连落看着他,大眼微合,见多这么多次,从来没认为他长得好看,可这一刻她臣服了。

他就像大地使者一般,脚踏祥云绽放金光而来,那么耀眼又突兀的出现在她视野里,那种混合着神祗一般的高贵美得无与伦比。

周湛三慢慢朝她走近,伸手把发傻的小人拉进怀里,抵在胸膛,温热厚实的掌轻轻揉着她的发。

“湛三哥哥…”

连落的手缓缓抬起,最后环在他腰身。

周湛三把人带回他定的酒店了,连落傻不拉唧的被一顿饭就给骗进了房间。这时候被锁在房里已经追悔莫及,抱着头说:

“我们今晚上要去吃烤全羊,喝青稞酒,看藏族人跳舞,我不要跟你呆一起,没劲。”

她之所以抱着头,那是纯粹是种自卫的形式,实在没那个胆跟他对着来。

这一次见周湛三连落觉得这个人完全变了一样,身上那冷冰冰的气息一点都没有,还老对她放电,从不笑的古板男人这时候却笑得温和极了。而正因为如此反常,连落才心惊,她就怕这男人是笑里藏刀。

周湛三走近她,伸手连落脑袋压在腰腹处,说,“办了正事儿就让你去,我亲自送你去,嗯?”

这么温柔的征求她的意见,连落立马点头,推开他抬头望他说,“那你快点办啊,我等你,我就想去吃烤全羊,给了钱的,不吃太浪费了。”

周湛三笑得一脸的温柔,松开她的手转身从就酒架上舀了瓶红酒,标价多少完全没看,直接开了。腥红的液体滑进玻璃杯中,周湛三背着她,这当下动作极快的给这香醇的红酒加了点料,摇了摇,再闻,香--

连落着急,起身走近他,伸手抓他衣服说,“三哥哥你别磨叽了,快点啊,你要办什么事儿赶紧的,我们去吃烤全羊。”

“烤全羊哪有。好吃?”周湛三自动忽略中间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