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姑姑和表姐也没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只不过第一印象太坏,而这两天的观察结果也不尽如人意。尤其是说话,十句里倒有八句虚伪。这可是家常过日子,姑姑真话那么少,她实在没法喜欢。而林雪一见她,脸上就结霜,她当然也不会巴巴贴上去当好姐妹。

想了这么多,水青没有在简苍梧面前当大喇叭,只实心实意说:“放心。要是她们做了让你感觉不愉快的事,你因此不喜欢她们,我也决不会讨厌你。”

看简苍梧的表情,依然对自己笑得温煦,显然没听进去。

水青也只好叹一口气,但愿姑姑和表姐知难而退。

“只有我在乎的人,才会影响我的感觉。比如说,你受伤,我不会高兴,而且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简苍梧今早才知道她手受伤的事,那时他正好跑步,遇上水青晨练,终于发现她手的异样。

“说了,你还能抓小偷去?”水青眨眨眼。

“如果需要的话,我会去。”简苍梧正色。

“勇气可嘉,不过说说就好。你的一双手太金贵。”小提琴是简苍梧生命的一部分,水青不敢想象不能拉琴的简苍梧,不能演奏出音乐的简苍梧,会成为什么样子!

“宁愿手受伤的是我。”简苍梧说

听得水青脸红了。自从他表白后,他说话动作常让她脸红,还不知所措。而且,往往在他很直接表达的时候,她就会感到压力。

她现在知道,问题就在于,她没有回应。如果是女朋友,她会喜欢他这么关心她。如果拒绝他,他也不会说这样的话。而,不在两者中选择,就会像现在这样,压力,无比沉重的压力。

云天蓝让她尝试跟简苍梧交往,通过交往再决定未来。她承认这是眼下最明智的方法。但她不知为什么,心里翻来覆去,没法说出交往的话来。

再等一阵吧。等姑姑和表姐不住她家了,环境安静了,脑袋能转了,心里不翻了,再决定吧。

水青想继续做*情的鸵鸟,反正都等了那么长时间,也不在乎一个月两个月的。

她这么想完,就暂时抛弃了纠结自己的心态,认真应付眼前。

进入简苍梧的工作室,林雪就在那儿问东问西,拉着简苍梧当说明书,一样样的设施功能要他告诉她怎么用。

“表姐,还是以简苍梧的工作优先吧。”水青虽然知道林雪不待见她,但该说还得说,因为爱屋及乌的简苍梧不会在自己面前拒绝林雪。

“苍梧哥又没抱怨。”林雪瞪着美目,没有当着简苍梧直接和水青顶个高下。

“他人好,不知道什么叫抱怨。但咱们当客人的,总不能压过主人去。”要说,林雪家境不好,可是娇气得不得了。难道装久了有钱小姑娘,脾气也和她们一样了?

“那我们先听音乐吧。”简苍梧开腔帮水青,“水青,我要你听完后的第一感觉,也就是本能感觉。”

水青见他终于进入工作状态,欣然点头。

两人一说一回之间,林雪成了淡淡的影子人。到音乐开始以后,林雪又从影子人变成了空气。等水青和简苍梧讨论,林雪连空气的分量都没有,如同真空。

一直到七点,水青发现,人是真的不见了。

但简苍梧没问起,她也没提。

“你们今晚出去吃饭?”简苍梧送水青到门口。

“有人请客。”水青笑着,就看到一辆宝马车开近,“就是他。”

车停,熄火熄灯,云天蓝走下来,穿的很正式。

两个男人简单打过招呼。

简苍梧要走,云天蓝突然出声叫住他。

“相请不如偶遇,跟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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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200章 南湖宴 鸿门宴

第200章 南湖宴 鸿门宴

云天蓝请客的地方正是水青昨天提到的东西餐厅。

东西餐厅有两家。一家在H市,一家在南峪人工湖之上。卖点不仅是料理的最棒口感,还有秀丽的景色。

水青此时就在南湖上。

灯光舒适,装潢高雅,现代感很强的西餐厅,被湖水温柔包围着。沿湖,插着很多太阳能园林灯,发出星星幽亮,形成一条银色丝带,一直延向和秋湖交界处,漂亮极了。

可惜今晚只有一轮浅酌月,若是满月,会照亮两个湖面。幸运的话,还能看到夜间鸟儿,或捕食,或憩息。

东西餐厅价位比较高,但如今名气很响,吸引了八方观光客和有些闲钱的当地客,从来坐得满满的。

水青看了看,倒发现小一半是老外。她这个在国外吃不少苦的人,后遗症除了恋家,见恋爱怕之外,其实还有一个。平时别人看不太出来,不过要是她直说,大家也一定会明白。

那就是,她特别喜欢赚老外的钱。

很多人崇洋,她却偏偏想老外崇华。在她重生前的那两年,中国在国际上的地位已经越来越高,上海世博,北京奥运,飞机忙着往国内拉老外。而出国,对国人来说,也变得很普遍。东南亚嫌近,就往欧洲美国。澳洲这样孤岛似的国家,还不一定是首要考虑要去玩的地方。

水青认为,赚老外的钱,比赚精明国人的钱容易些,而且心里踏实。

吃饭,有时候,吃得就是个气氛。本来,在这美景之中,和至亲好友享受至上美味,说得夸张点,能属人生一大快事。可,水青看着长桌对面那两个,快乐就稍微打了折扣。

她终于明白傲慢与偏见中丽萃面对两个笨妹妹和傻堂兄的无奈了。糟糕的亲戚,要是以为不去理会,就跟自己没关系,那就大错特错了。好比韩宜庄和林雪,她们一旦住进水青家,行为举止在别人眼里,也表现着这家其他人的品格性情。

西餐是长餐桌,两边坐客。

现在,韩宜庄和林雪一左一右包夹着简苍梧,大声说话,大声笑,引得其他客人们恻目,而且面色不满。

毕竟,西餐不像中餐,不图热闹,却图静雅。

云天蓝坐在水青身边,他脸上的神情莫测高深。

水青用手挡住嘴巴,压低声音,对云天蓝说,“我知道你邀请我姑姑和表姐是顺带,现在她们住在我家,不请也说不过去。不过,简苍梧就不用了吧。他不来,她们应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样也好,适合观察。”云天蓝也低声说。

水青皱起脸,“观察什么?”

“能不能坐怀不乱。”云天蓝笑容一勾,露出今天第一个妖美。

水青扑哧笑了出来,怕对方看见,弯腰假装去捡东西,在桌子下向上看云天蓝,悄声说,“云天蓝,你的成语会得真多,到底是高级翻译官。”

云天蓝没理会水青的暗嘲,“你跟他说了没有?”

“说什么?”水青直起身。

“交往。”简单两个字。

水青眼睛瞪圆了,死死拽着云天蓝的衣袖,咬牙切齿,“不关你的事。”

云天蓝又笑,转头去和水青父母说话。

水青见母女俩引起的喧闹快把大堂经理召来了,不得不插到她们和简苍梧的交谈中去。简苍梧同水青一说话,林雪就不大肯开口,音量一下子消去一半。

韩宜庄则听了大概,找准机会就说,“青青,云天蓝为什么今天请吃饭?”

“心血来潮。”水青没有回答到点。其实是云天蓝明天回英国了,走之前,想请他干爸干妈吃顿饭。

“他一个打工的不容易,怎么能请这么贵呢?”韩宜庄哎哟一声,“早说是来这家,我和小雪也不会跟来了。”

水青看云天蓝专心跟自己的父母说话,似乎没听到韩宜庄说的。

“没关系,他向来是个散财童子,不用替他省钱。”水青眉毛抬抬,调侃着注意力不在这边的人。

“这不好吧?你要是现在不管他,将来跟着他,可是苦了你自己。大哥大嫂也是。既然看中他,也该给他找个好工作。我是过来人。长得好看的男人虽然好,也得能赚钱养家。要不然都是虚的。青青,你可是大学生,找个餐馆里工作的人就够委屈了,别被爱情冲昏头,还随他浪费钱。你得现在就把他的钱管起来,否则以后惨了。”韩宜庄来得这么一大段,很是没头没脑,也很是莫名其妙,却能令人浮想联翩。

水青一听,这是把自己和云天蓝凑成一对?亏她想得出来。

“姑姑,他浪费钱,跟我有什么关系?”水青反问完,发现简苍梧皱紧了眉看她,才恍然大悟韩宜庄的目的。这话原来不是跟她说,而是说给简苍梧听的。

水青不由冷冷一笑,端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口。

“侄女,干哥干妹在我们凤凰村的风俗就跟订婚也差不多。你爸妈既然认云天蓝当干儿子,就是同意你俩恋爱结婚了。今天咱们这儿都是自家人,也没什么好害臊的。”还越说越跟真的似。

韩宜庄又立刻对苍梧说:“天蓝虽然赚的钱不多,但是个实心眼的好男人,对青青好得很。你和青青是同学,一定也为她高兴吧。”

简苍梧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看着水青。

水青哈一声,刚要反驳。

“姑姑,我想您误会了,水青和云天蓝没什么。”以为简苍梧不开口,谁知一开口,就坚定站在水青这边。

“苍梧,你不懂我们那儿的风俗。”韩宜庄一愣,但马上反应过来。

她话音比刚才略高,导致云天蓝,姜如和韩宜农都不说话了,齐齐听过来。

“姑姑,我虽然不知道当地的风俗,但我相信水青。如果她和云天蓝是男女朋友,那么她从一开始就会拒绝我的追求。”简苍梧的目光从头到尾都很柔和,他并没有被韩宜庄的话挑拨到一星半点。

这就是个炸弹啊!水青看着表姐灰白的脸色,姑姑半张着嘴的失态,又伸头看看同样震惊的老爸老妈。

只有云天蓝泰然自若。

“苍梧,你在追青青?”还是姜如镇定最快。

“是,阿姨。”简苍梧被姜如问到话,才有点紧张,“对不起,没征得你和叔叔的同意。”

这叫什么?这才叫家教!水青想说,却知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不,这不需要我们的同意。”姜如笑了,同时顶了一下身边的丈夫,“老韩,你说是不?”

韩宜农被姜如一顶,才回过神,“啊?哦!对,不需要。等要结婚的时候,才需要。哈哈!”

这一点都不幽默,好不好?水青严重怀疑老爸受刺激太大,胡言乱语。

“那是当然。”简苍梧居然还一板一眼回答。

水青没忘,这个人向来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玩笑。

“青青,你这么做不太好吧?又是天蓝又是苍梧。”韩宜庄并没有放弃。

“小姑,天蓝虽然是我们的干儿子,也是水青的干哥哥,不过我们还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你误会了。”姜如替干儿子亲女儿澄清。

“妹妹,凤凰村现在已经没这个风俗了。年轻人想谈恋爱就大方谈。你以为还跟以前一样,那时候大家都不好意思说,就借干哥干妹的名义,表明心迹啊?”韩宜农也帮着更正。

“这…”韩宜庄没法再继续拆台。

“苍梧,可不许欺负我女儿,不然我们可不放过你。”姜如说道。

“别以为和我女儿谈恋爱,就一定能过我们这一关,我们会好好观察你的。”韩宜农果然是舍不得女儿的爸爸。

“叔叔阿姨,我不敢。”简苍梧摇头,却笑得很开心。

水青满脑问号:嗯?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事情就那么定了?她还没表任何态呢?

“爸,妈,不——”她一急,就要站起来,说自己并没考虑清楚。

可她站不起来。

因为云天蓝的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站。

“干爸,干妈,水青还只答应交往而已,你们心别急。”他转过头去对姜如和韩宜农说。

又对简苍梧说:“你也一样。表现不好,我们不会把水青交给你。”

云天蓝话里有笑音,有警告。听在任何人耳里,就像个合格的好哥哥。听在水青耳里,却觉得她不仅被爸**误解了,还被这家伙给卖了。

简苍梧深深看了云天蓝一眼,以对水青父母还认真的神情,点点头。没有承诺,却更胜承诺。

“青青,你也真是,有男朋友了,还瞒着爸妈。”姜如嗔怪女儿,隔着天蓝拍水青的手臂。

“这孩子,多半害羞。”韩宜农自我理解了。

谁答应交往了?谁有男朋友了?她还只是在考虑阶段,为什么会变成坐定的事实了?

“那就是说,昨天朱洁羽说你有男朋友的事是真的。”韩宜庄心里很不舒服,她感觉被骗,“青青,这可是你不对。苍梧既然是你男朋友,你说什么同学啊?平白让我误会。”

“我没——”水青不打算让这场乌龙局继续下去。

“你现在再怎么否认也不会有人信了。”韩宜庄竟像知道水青下面要说什么,“你的运气还真好。”

接着,酸溜溜得对姜如和韩宜农说,“你们的福气也好,青青找到这么好的男朋友。”

怎么就不让她说完话呢?水青望着简苍梧的温情脉脉,望着表姐的恶狠狠,望着姑姑的酸气儿,望着父母的笑颜,望着云天蓝扣在腕上的大手。

头皮发着麻,大势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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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不出国 就不出国 第201章 掉锤子 掉馅饼

第201章 掉锤子 掉馅饼

吃过饭,水青跟着云天蓝回永春馆。

先不说他明天就走了,本来她也要过来和家务助理们交待下周的事务。

“云天蓝,你什么意思?”水青在车上沉默抗议,可是也被云天蓝沉默对待,所以下了车,进了院子,她就爆发了。

云天蓝还是沉默着,换了鞋,就往木阶上走。

水青却不像平时那样无所谓,蹬蹬两步,迅速甩了鞋,箭步上前,把云天蓝挡在门口。

“我能请问一下,什么叫只答应交往而已?”她琥珀眸带了火焰色,层层跳动。

“难道不止交往,你俩要直接跳到结婚去吗?”云天蓝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枫木扶栏上,嘴角轻勾。

他的笑,在水青眼里,恶劣的可恶!这让她意识到,气在当头,这么跟他吵,吃亏得会是自己。人一不冷静,除了败坏气质和口舌逞能,没有别的好处。

就这么一念,水青冷哼着,声音沉了下来,“我还真不知道你有做红娘的潜质呢?”

云天蓝这么说的:“先挑起来的人不是我。第一个你姑姑。第二个简苍梧。第三个干妈。第四个干爸。最后一个才数到我。你为什么偏对我发脾气?”

“因为你就是那锤子。”水青靠着门,语速语调四平八稳,已不复见急躁。

云天蓝没听懂,墨眉在灯下澄黄。

“一锤定音的那把锤子。”水青将他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马上“好心”解释。

“韩水青。”云天蓝以认真的,洗去一切浓墨之后的,清亮的眼睛凝视着她,“你这么紧张,到底是什么原因?只是交往,又不是结婚,至于现在大敌当前,如热锅蚂蚁吗?而且前两天跟我说过会考虑的人,是你自己。我很想再问一次,你要拒绝简苍梧吗?”

见水青不开口,他继续说,“不拒绝的话,就是交往。早晚都是这个结论,今天这叫水到渠成。”

水青从字面,从含义都不能驳斥他。她其实也已经倾向于交往看看,也明白健康的交往有益于修补她过去留有的感情空洞。而且,她本来就为难不知怎么和简苍梧开口。结果,今天晚上挑事的姑姑逼得简苍梧再次告白,而爸妈都在场,也省得以后还要对着长辈们解释。天时地利人和,不用她一个字,不用她太尴尬,男女朋友的关系确立下来,就像云天蓝说的,水到渠成。

可是,她感觉十分怪异。如同吃噎了,胸口堵到发慌,好像遗漏了最重要的某样东西。

是什么?

她在心里问自己,一遍又一遍,直到视线落在云天蓝身上。

云天蓝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

两人之间竟少有的无声凝望,仿佛要从彼此的眼神中解读出灵魂的秘密。

安静了不知多久,水青琥珀眸色如光,“你很奇怪。”

云天蓝选择不回应,但他的目光收敛了起来,眼底蕴起暗金泽。

“从你给我交往的建议开始,你似乎太热衷且急于让我和简苍梧在一起。今晚,你莫名请他加入晚餐,更不惜撒谎,也要坐实我和他的关系。”水青眼底却纯黑,“云天蓝,你不是喜欢管这种事的人。即使你会管,也不会以这么急切冒进的方式。你的本事,完全能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推波助澜。我认识你太久了,久到我怀疑你瞒着什么事,而且这件事很紧急,跟我有关,所以——”

“你的想法总是很多,正确的却没几个。”云天蓝调开视线,她太了解他,令他不能再对视下去。

他走向她,手越过她的肩头,将门拉开一条缝,要进去的意思。

她右掌起风,竟拍向他的肩膀。

他不闪不躲,结结实实挨了那一掌。

她皱拢了眉心,不问他为什么不闪,只说,“你越是这样,就越有问题。”

他双臂收拢,双手钳住她的左右上臂,一用力,把她搬离地面,往旁边挪了一步,硬清除了她这枚小小障碍物。

“不要胡思乱想,完全没有的事。”云天蓝走进廊道里,脚步不停,直往里去,“晚了,早点睡觉。”

“别让我不信你。”水青仍然站在门外,紧紧盯着他高大的背影,“我从来认为云天蓝你是我最可以相信的伙伴。”

他停在拐角处,壁灯笼罩着半侧身,唯独照不到他的脸。只有他中提琴般的嗓音,穿破浓夜沉灯。

“我依然是。”

然后,他消失了。

“连杀手锏使出来都套不出半句话,韩水青,你完全没有进步啊。”她踏进去,拉门,上锁,承认自己的功力不够。

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却很慢。伸手,将壁灯调得再暗些,凉气就从地板冒了出来,但在这春熟之季,不觉得冷,反而有些沁人。

他不说,是吗?

她轻轻抿起唇,却不是不愉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就不信,看不出蛛丝马迹。

第二天,水青起床吃早饭的时候,据爷爷说,云天蓝已经在飞机上了。

也好,省得再不欢而散。她这么想着,胃口比昨夜好,多吃了两小碗皮蛋瘦肉粥。

昨日事,昨日毕。今日事,今日始。

这几天,韩宜庄一直在琢磨,琢磨自己要干什么工作才好。多年来,除了看相和算命之类的,其它的工作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所以当韩宜农和姜如说了好几个工作之后,她要么嫌干活累人,要么嫌工资太低,弄得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韩宜农都有了点脾气,对韩宜庄说先到处走走看看,想好再跟他说。

韩宜庄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南峪家园里头转悠,尤其是别墅区的几个园子里,她都逛遍了。

她如今住在大哥家里,感觉和自己家一样。因此倒也不是看别人的房子眼红,只是隐隐有个主意。想着有钱人特信命,要不要先摆上一算命摊再说?她对这一老本行,感情相当深厚。赚钱多方便啊!掌握了对方的基本心理,就任自己一张嘴翻上翻下。运气好,就能多拿点。运气不好,有钱人也不吝啬基本咨询费,是不是?

就两天功夫,她还认识了一个房屋中介,和自己的丈夫三百年前同一家,也姓林。男的,小个子,小年轻,常上来挨家挨户问要不要卖房子。

今天,又碰了正着,就在水青家不远处。

“小林,你又来了?”韩宜庄亲切地打招呼。

“庄婶,不是又来,而是要走。”小林是中介,自然很会做人,“你真好福气,住豪宅大户,不用跟我似的,大太阳底下,还要糟人白眼。”

韩宜庄并没有跟小林说那房子不是她的,她笑着说,“别当我不懂。你要是能买卖成这儿的一栋房子,佣金就够别人打工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