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一头让他羡慕的铂金色长发,但是这几年不明原因的变了颜色,但是他认为这个颜色更能体现父亲的魅力。

他看到父亲用他像寒冰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但是他依旧没有丝毫退缩的姿态。他明白,无论父亲怎样不满,还是会给他一个答案。教父说过,父亲对他的纵容能让所以人侧目。

似乎很久之后,他听到父亲低沉却清晰的声音。

“孤独高傲,置若罔闻。”

他垂眉,竭力压制住心里的苦涩:“是。”

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抬眼之间无意看到父亲面前的羊皮纸,上面滴上了一滴巨大的墨滴,父亲揉着眼角,似乎很疲惫。

作者有话要说:L爹,乃的教育会让小龙走歪的…

德拉科认亲的铺垫

新学期的霍格沃茨,来了一个格格不入的家伙。

多洛雷斯?乌姆里奇。

那毛绒绒粉红色开襟毛衣和黑天鹅绒的蝴蝶是纳西莎对她记忆最深刻的地方。她记得这一年的乌姆里奇可是没少上过预言家日报。报纸上连篇累牍全是她在霍格沃茨的所谓成就。

但是纳西莎一向不怎么待见她。

不明原因的。

乌姆里奇发表了她长而枯燥的演讲,礼堂里所有人都听得昏昏欲睡。纳西莎略略地回忆着即将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成功,更是对未来充满了忐忑。

纳西莎看着自己的掌心,握紧了手里的魔杖。

“西茜。”回寝室的路上,莎曼小声地趴在纳西莎耳朵边询问,“你想的怎么样了?”

纳西莎困惑:“什么怎么样?”

“你这个傻家伙!”克里斯汀在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就是塞德里克学长的表白啊,你要答应吗?”

纳西莎回想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哦?”她似乎已有所指。

两只迟钝的母獾子相互对视一眼,然后慢慢地反应过来…

“不是我偷听!”

“恩?”

克里斯汀躲在了莎曼背后:“起码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偷听…所有在公共休息室里德赫奇帕奇都听到了…”她的语气越来越弱。

莎曼在纳西莎的逼视下慢慢地后退:“其实大家都挺可惜,我们都以为你们起码会亲一下的,但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哀号一声,拉着克里斯汀在纳西莎毒蛇般的视线中匆匆跑开。

纳西莎收敛了脸上威胁的表情,看着她们的背影微微一笑。

“还怎么躲我?”一道温和却带着明显责怪的声音从纳西莎背后响起,她后背明显地一僵。

塞德里克接着说:“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答案。”

纳西莎真想直接一个幻影移形从这里消失算了。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这就是她从来没有被人告白过的后遗症。因为当初即使是最能让姑娘们心动的求婚,只是在家族内定之后的仪式罢了。即使卢修斯精心安排,她也没用任何心理波动,或者说是她自己强迫自己不许有任何类似于感动的情绪。

因为在那种情境下,她只有告诉自己,这只是毫无感情基础的纯血联姻,或许才能让她日后不抱有太多的幻想,让能让她自己感觉到稍微的幸福。

然而如今,真的面对这种货真价实的告白,她实在是不知所措。

“我…塞德里克…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纳西莎没有回头。

塞德里克似乎没有受到什么打击,“我就知道。”他的口气依旧温和,“爸爸告诉我,第一次表白休想成功,姑娘们总是这么含蓄,我还要再接再厉。”

“不,塞德里克,我是说——”她转身否认。

“别,西茜。”塞德里克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有什么话先别对我说,我本来就够伤心了。”

纳西莎沉默了。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我会再告白的,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来第三次,总有成功的一天,就算不成功,也要把你熬成老姑婆,有朝一日除了我没人敢要你。”

纳西莎更沉默了,一向温柔的笑容就那么僵在脸上。

“好了,西茜,晚安。”他弯下腰,动作迅速地亲了一下纳西莎的脸颊。然后快速地转身上了男生宿舍的楼梯。

怪阿姨纳西莎突然被美少年反过来吃豆腐,脸上的表情开始慢慢崩裂。

这时候塞德里克又从楼梯口露出他阳光灿烂的金发:“西茜,对我说‘晚安’。”

“晚安。”她似乎有点呆愣愣的。

塞德里克眨眼:“当然,如果能做个有你的梦,我就会睡得更加安稳。”

纳西莎:“…”

这话非常熟悉,非常熟悉,因为这话本来就是出自她的嘴里,今晚调戏一个一年级的小学弟的时候自然而然蹦出来的句子。

乌姆里奇的课确实如她所猜测般无聊,赫奇帕奇们都在乖乖地念书,所有人都在非常用力地读出自己看到的每个单词。

“魔法——防御——”莎曼一下接一下地栽着脑袋,但是很奇妙的,她总能偶尔从嘴里冒出一个词,虽然纳西莎无比确认她已经睡着了。

“小姐,请读书。”乌姆里奇敲敲纳西莎的课桌。

纳西莎故意展露出一个忐忑不安的表情:“是,乌姆里奇教授。”

很明显,这种胆小瑟缩的神情取悦了她。

那个女人继续用她尖细地像小姑娘般的声音说:“哦,没关系,小姐。”

下课铃总算如期待般响起。叽叽喳喳的赫奇帕奇们聚在一起,准备去上魔药课。

然而就在下楼的时刻,纳西莎发现一件让自己血液都结冰的事情,她竟然在楼梯拐角看到了西里斯的黑尾巴?!

“你们先去。”纳西莎慌张地说,“莎曼,克里斯汀,不用管我,你们先去。”

“嗨,西茜,那可是魔药课啊。”克里斯汀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纳西莎匆匆地跑走:“别管我了,你们先走!”

该死的西里斯,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霍格沃茨,这个鲁莽的家伙真的不打算要他那条命了吗?邓布利多怎么不给他栓个狗链子!

“给我站住。”纳西莎跑过楼梯拐角,看到周围再没有一个学生或者教授,大声说道。

西里斯?布莱克带着兜帽,吊儿郎当地靠着柱子站在那里。纳西莎气的脸色发白,她一把拽住西里斯的袖子,把他推进了附近一间空教室,然后再周围用了防止窃听的咒语。

“布莱克先生,你打算怎么给我解释你出现在这里。”纳西莎阴沉着脸问。

西里斯冷哼一声:“布莱克小姐,我不需要把所有事情都跟你汇报。”

“是啊,只需要对我汇报你的死讯:逃犯西里斯?布莱克出现在霍格沃茨,为了防止威胁学生安全,已经被击毙。”她冷淡地说,“怎么样,作为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肯定不错。”

“是的,真是不错。”西里斯说,“最好加上一句,死相凄惨。”

“你究竟想干什么?!”纳西莎懊恼地问。

西里斯无所谓地耸耸肩:“不想干什么,只是无聊来看看送命的游戏会不会更好玩一些。”

“这个游戏一定非常好玩。”纳西莎愤怒地看着他,“可惜,恕不奉陪。”

西里斯依旧不痛不痒的样子。

纳西莎耐住脾气:“你怎么来的?”

“跟你无关。”

“西里斯?布莱克,你非要气死我才甘心?”

“我乐意。”

纳西莎偏过头叹息一声。

“我…”西里斯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迅速地闭嘴了。

“西里斯,求你了。”纳西莎说。

她突然想起了从卢修斯得到他死讯的绝望,梅林啊,别让她再经历一次,她会崩溃的。

西里斯被她嗓音中的沧桑和痛苦揪住了心脏,他半跪在纳西莎面前,拨开她捂着脸的手:“西茜,算是我求你了,求你,别再跟马尔福扯上什么关系。”

纳西莎不怒反笑:“就是因为这跟我闹小脾气。”

“这不是小脾气。”西里斯严肃地说,“西茜,只要一牵扯马尔福,你就一点也不像你。”

纳西莎想着他只为了这些就鲁莽跑到霍格沃茨的行为,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西里斯一看到这种情形,火气又蹭地冒了上来。

“总之,在你认错前,别跟我说话。”

纳西莎看着他,宽容地微笑。

西里斯冲她呲牙裂嘴,然后愤愤然钻进了壁炉里,绿色的火焰腾起,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纳西莎微微松了一口气,挥手撤掉布置在空教室的咒语。然而,她却诧异地发现自己似乎遇到了麻烦。

防窃听的咒语正在比更加强大的窃听咒干扰着。

纳西莎握住魔杖的手紧了几分,她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直接用一个阿瓦达索命咒结果了门外的人。

教室门被缓缓地推开,纳西莎看到了黑漆漆的袍角。

他站在她面前,脸上是纳西莎熟悉的讥讽和嘲笑。

“哦,下午好。”他拉长腔调,抱着手臂,纳西莎注意到他手里正拿着魔杖,魔杖尖的绿光正在缓慢地散去,“布莱克小姐…哦,不,马尔福夫人。”他故意把重音放在夫人两个字上。

黑漆漆的袍子,黑漆漆的头发,黑漆漆的眼睛…当然,还有一颗黑漆漆的内心。纳西莎痛恨地想着。

“下午好,西弗勒斯。”纳西莎说。

“我该说什么,见到你很高兴?”西弗勒斯从额头前散乱的黑色头发中间露出他锐利的眼神,审视着纳西莎的每个表情。

意识到不会有什么危险,纳西莎松懈了几分,神情之间也是慵懒优雅。

她提着衣摆行了一个提裙礼,看起来似乎规规矩矩的,“当然要这么说,西弗。我见到你也很高兴。”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我的荣幸。”

纳西莎温和地说:“这么多年,你的禁欲气质也愈发迷人了,西弗,这真是勾的我心里直痒痒。”

西弗勒斯:“你这个——”

纳西莎接着用她温柔地嗓音说:“亲爱的西弗,早就告诉过你,别把衬衫的扣子系到最上边那个,这只会让我产生把它们通通撕下来的欲望。”

西弗勒斯:“…”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要修一下前面几章,除了这一次,其余系伪更。

最近会保持日更…至于保持几天…

德拉科心目中的妈妈

纳西莎笑眯眯地看着他。

西弗勒斯的态度从威胁到厌恶再到痛恨,她都是一副水火不侵的样子。最后,西弗勒斯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这么多年没见,你也是一如既往的禽兽。”

纳西莎羞涩:“你真是客气,西弗。”

纳西莎看到西弗勒斯开始认认真真地审视她,慢慢地心里发虚。

“西弗?”

西弗勒斯绅士地点点头:“请问,你可以告诉我,你如何在已经确认死亡之后逃生,然后又回到霍格沃茨,成为…”为了表示自己的鄙视和不屑,他故意顿了顿,“成为一个赫奇帕奇?”

纳西莎叹息:“这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洗耳恭听。”西弗勒斯说着,往前走了两步。

纳西莎松散地垂着眉眼,手里的魔杖紧了紧,她把右手背在身后,缓缓地运转魔力,以免被他发现太强烈的波动。

就是这个时候。她告诉自己。并且在心里默念:一忘皆空。

杖尖一边白光,但是——

“嗨,西弗,你这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会脸红的。”

西弗利斯抚着抽搐的眼角:“…如果你不对我使用这愚蠢的咒语,我会考虑放开你。”

纳西莎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知道的。”

“纳西莎!”西弗勒斯皱眉,然后直接缴了她的魔杖。

纳西莎依旧沉默,神态之间颇有刚刚西里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西弗勒斯眯着眼睛,不怒反笑:“好吧,我只问你,邓布利多知道吗?”

“是的,但是西弗,这不是什么动听的故事。”

“我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一辈子也从来没听过什么动听的故事。”

纳西莎偏过头:“好吧,我说,没错,所有人都没错,错的只有我纳西莎,我这条命,本来就应该在两年前交给梅林,但是他老人家却不怎么待见我,又把我送回来。还塞给我了未来的我的记忆。”

“未来的你?”

纳西莎闭上了眼睛,“是未来的我的记忆,我本来以为那不可能是真的,但是真是可惜,我离开的那两年,与那份记忆里的一切丝毫不差。”

西弗勒斯似乎接受不良。

“嗨,西弗,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纳西莎笑眯眯地问。

锐利的眼睛扫射着她,然后嗤笑一声:“不得好死。”

“不不不,”纳西莎继续微笑,“你是老死的,你一定要是老死的。”

“奇怪的语法。”

纳西莎继续笑着。

“别告诉德拉科…”返回魔药教室的路上,纳西莎忐忑地拽了拽他的袍子。

西弗勒斯把袖子从她手里拉出来:“闭嘴。”

“别告诉卢修斯…”她继续拽。“别告诉任何人…”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真是很混账。”

纳西莎试图解释:“别这样,西弗勒斯,我只是不想德拉科担惊受怕,他只是个孩子,我不想他陷入任何危险。”

西弗勒斯面无表情:“我说的不是这个。”

“什么?”纳西莎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西弗勒斯说,“只是突然对一个混蛋产生同情,你说,当一个混蛋遇到另外一个混蛋,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