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爱德拉。”低沉平缓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爱德拉往怀里缩缩。

回过头:“卢修斯,回来。”

“恩,”他头,“爱德拉,开始吧。”

小家伙皱皱眉头,垂头丧气地继续背着刚刚的句子。卢修斯坐在身边握住的手,撑着下巴看着爱德拉苦恼地思考的模样。

看着窗外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树枝,知道快该下雨,看着周围温暖的切,突然心生满足。

很幸福。

小蝌蚪认回了妈妈

作为被迁怒的莱姆斯,感觉鸭梨很大。/

他咳嗽两声,想做出什么澄清。但是卢修斯只是冷淡地看他眼,然后转身离开。莱姆斯看到纳西莎低着头翻着不怎么雅观的白眼,逆反的态度仿佛就写在脸上。

“西茜…”莱姆斯开口。

纳西莎看博金的店门口眼,转头笑:“们回去吧。”

纳西莎没有想到卢修斯会么做,以为他对儿子为Lord Voldemort效劳会呈支持的态度,却没想到他根本不想儿子有任何的机会接触到那个人。

误会卢修斯。

纳西莎突然感觉有些愧疚。

霍格沃茨很快又重新开学,作为已经得到默许退学在家的纳西莎非常无所事事,看着西里斯送走几个升入霍格沃茨六年级的孩子,想象着年之后即将到来的战争。

纳西莎其实并不紧张,看明白件事情,只要哈利还活着,那么切都不成问题,低头看看正在和韦斯莱家几个小伙子调侃的西里斯,他如今好好的活在面前,似乎给记强心剂,可以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改变。

现在唯担心的事情,Lord Voldemort真的肯放过可怜的小龙吗?

也许有卢修斯在,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卢修斯真的想守护德拉科的话,切都应该没有问题。

纳西莎松口气,走到壁炉那里。

“要去哪里?”西里斯在房间的另头大声问。

纳西莎微笑下,温和地回答:“很快就回来。”

纳西莎走出壁炉,听到西弗勒斯焦躁的声音:“走开走开,没有心情招待。”

纳西莎不以为然地坐在边,看着他来回跑来跑去,好奇地问:“在找什么?西弗。”

“以前的魔药课课本,”他拍拍身边的摞厚实的书,“数数,怎么算还是少本。”

纳西莎才注意到间办公室书架上所有的书都被摞摞地捆好,房间立刻显得空旷冷清起来,“要离开个办公室?”

西弗勒斯瞪眼,“明知故问,小姐。”罢他冷笑声,“虽然在休学,但是身为的教授,还是有足够的权利扣赫奇帕奇的分数。”

纳西莎甜甜地:“您随便,教授。”

西弗勒斯似乎被恶心到,他立刻转身,打开身后的柜子继续寻找。

“还是找不到。”他。

纳西莎问:“就是被划得乱七八糟批得无是处的魔药课本?”

“别亵渎的魔药知识。”

纳西莎耸耸肩不再话。

“其实丢也无所谓,只是那上边有几个咒语。”西弗勒斯叹息声坐在椅子上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羽毛笔和墨水瓶,“不过,谁会傻到随便用本莫名其妙的书上的咒语?”

纳西莎反驳:“不是每个人都是斯莱特林。”

“来有什么事情?”西弗勒斯才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在纳西莎身上,他没有自信到认为只是来对他表示问候。

纳西莎羞涩地笑笑,刚想开口客套表达下敬意就立刻被打断。

“直接正题。”

纳西莎立刻严肃起来:“帮看好德拉科。”

西弗勒斯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他讥讽地笑声,然后才缓慢地头:“当然可以,不过向认为,只要他不会穷极无聊地去拽狮子尾巴,他就定很安全。”

纳西莎突然上前两步,把手按在西弗勒斯桌子上,气势汹汹地:“西弗,别以为不知道…别以为不知道…”接着,的神色显得有些软弱,“那个人终究还是要利用的儿子吗?”

西弗勒斯看着脸上的神情变化,他闭闭眼睛,叹息声:“纳西莎,别样。”他顿顿,把桌子上的羽毛笔整齐地收好,低声,“相信,会帮他。”

个承诺并没有给纳西莎以应有的安慰。反而像道闪电般直接击在的大脑里。

垂下脑袋,用双手捂住脸:“果然…还是如此吗?”

细弱的声音传进西弗勒斯的耳朵,他立刻明白刚刚只是在试探他罢,他苦笑声:“纳西莎,什么时候学会骗人…还骗得没有丝毫破绽。”

纳西莎摇着头语无伦次地:“对不起…西弗,对不起…从卢修斯那里得不到任何消息,对不起…对不起…德拉科他…”纳西莎哽咽着再也不下去。

西弗勒斯敲敲桌子唤来校养小精灵倒杯热水,然后塞进纳西莎的手里,纳西莎慌乱擦着眼睛谢谢。

他解释着现在的情况,面对纳西莎的表情,西弗勒斯顿时感觉有些不忍心。他在向个母亲解释的儿子即将经历的危险和恐怖。而个孩子,又是他看着长大的教子。

“纳西莎,很抱歉。”

纳西莎摇摇头:“没关系。”

转身重新走进壁炉里,西弗勒斯出声问:“——”

但是他的话还没完,就被纳西莎打断,回头坚定地看着西弗勒斯,“会守护的孩子。”

西弗勒斯看着腾跃而起的绿色火焰,头。

有类他从来不敢低估的人,就是母亲。当年的莉莉,如今的纳西莎。

纳西莎返回布莱克老宅之后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西里斯焦急地在门口晃荡着,可是任凭怎么敲门,也不肯开门。

“纳西莎!”西里斯愤怒地开始砸门,然后被莱姆斯拉走。

莱姆斯看着纳西莎禁闭的门,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背:“也许有什么心事呢,让静静。”

西里斯才肯离开。

纳西莎听着门外的动静,在羊皮纸上用羽毛笔狠狠划掉种又种的方案,然后挫败地合上眼睛。

最担心的其实不是他身边有可能的现实性危险,最担心的是,德拉科他过不自己那道坎,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还不是那么成熟,他可能在没被别人击垮之间先被自己打倒。

纳西莎知道,他肯定会躲起来偷偷哭泣,肯定会懊恼会不安,肯定也会坚强地鼓励自己,也肯定会因为越来越多的困难而忐忑。

纳西莎不由的越发痛恨着Lord Voldemort。因为他贝拉陷入痴痴的疯狂,西里斯差陷入死亡,布莱克家族衰落成尘,丈夫的手臂上有那么个丑陋的印记,儿子为不让父母担心而自己逼自己…

捂着自己的脸陷进最痛苦的记忆中无法自拔。

如此种种,都究竟是为什么?

日子过得飞快,纳西莎直坚持每隔两给德拉科写封信,但是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的回信。

早上,傲慢的猫头鹰突然飞进布莱克老宅把封信扔到面前,纳西莎看着那上面熟悉的字迹,阵不安。

颤抖着手指打开。

似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纳西莎用手捂住自己的双眸。

上面的字很少,信也很短,似乎只是匆匆扯下小块羊皮纸写成的,潦草清瘦的字迹印在纸上,边角还带着羽毛笔划出的毛边。

“算什么人,凭什么管?”

纳西莎苦笑声,把信认真折好装进自己的口袋里。

西里斯看的神情就知道准是被自己生出来的那个兔崽子惹到,想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故意欢快地:“西茜,色不错,们出去散散步吧。”

纳西莎摇摇头,“不,西里斯,想个人静静。”

西里斯想呐喊:为个兔崽子把自己搞成副摸样简直太不值。但是话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不出口。

经历那么多之后,他尊重纳西莎作为个母亲的态度。

即使他真的认为,个对的所作所为毫不领情的臭小子,根本不值得般费心。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往办公室走去。

意外地看到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个人。

“,欢迎,纳西莎。”他。

纳西莎故作欢笑:“的表情和的语句不太相符,西弗勒斯。”

“很遗憾。”他扯出个非常难看的笑容。

纳西莎开门见山地:“想见德拉科。”

西弗勒斯正在整理办公桌上论文的右手僵僵,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纳西莎,别让他乱心思。”

纳西莎讽刺地笑笑:“他现在的心思难道还不够乱?”

西弗勒斯皱着眉头看阵,突然道:“好吧,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不太好,神锋无影毕竟是那样的咒语…。”

纳西莎呼吸窒,霎时感觉脑袋都是懵的。

“他不愿意让告诉任何人。”西弗勒斯叹息。

昏昏沉沉走进医疗翼,西弗勒斯支开庞弗雷夫人,指着最里边的那个床位,“他在那里。”然后走到门口去等待着。

纳西莎走向那里,脚步都有些轻浮,伸手掀开帷帐。

德拉科正打算直起身子,他脸色惨白,双灰蓝色的眸子对上纳西莎的眼睛,似乎很惊慌,他张张嘴又合上,好像正在仔细思索自己该些什么。

纳西莎看到他手腕上的伤疤,半狰狞地漏在衣服外,半消失在衣服内,同样的伤疤还在他的脖子领口处,纳西莎伸出手慌乱地挽起他的袖子,才发现里面不知道掩盖多少的相似的伤口,那些狰狞地痕迹似乎在向纳西莎咧开嘴讥笑。

德拉科艰难地移动身子,他直起上半身坐在床上。安静地垂着眼睛不话。

纳西莎问:“还疼吗?”

德拉科轻轻:“还好。”他指着旁边的凳子,“您坐下吧。”罢,他捧起边的魔药杯子,口口地喝下去,那魔药的腥苦味道纳西莎都能闻到,可是德拉科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下。

纳西莎不由得想起他小时候只要生病要吃魔药就会拉着的袍子角撒娇。哄着他喝过药之后还定要准备好蜜蜂公爵的糖果,否则他就定会大哭大闹。

笑笑,坐下来用手支着额头,眨眨眼睛似乎要流出泪来。

德拉科瞪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他问:“您在想什么?”

“些以前的事情,”纳西莎回答。

德拉科:“早就不是那种吃药之后还定讨要糖果的小孩子,很早之前就已经长大。”

因为的太急太快,他不住地咳嗽。然而样又牵动伤口,他闷哼声捂着手臂直抽冷气。

“德拉科,小心。”纳西莎慌张地站起来要查看他的伤势。

但是德拉科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胳膊抽回去,他仰着虚弱而苍白的脸看着纳西莎:“您凭什么管,您又是谁?”

脸色惨白的少年就那么仰着头,倔强又盼望的神态让纳西莎分外心疼,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然后颓然地松开。

“是谁?半岁抱着晒太阳,岁教走路,两岁教话认字,三岁带着在草坪上打滚,四岁介绍小姑娘给认识,五岁帮躲过父亲的作业抽查,六岁教用玩具魔杖发射咒语…小兔崽子,还要接着下去吗?”

德拉科笑着:“不用。”

等待很久的句话就么别出来,他如释重负,好像是潮湿很久的土地,终于嗅到走出阴霾的阳光气息。

“小龙…”纳西莎抚摸着他的脸颊,心疼又哀伤。

德拉科侧着脸蹭着的掌心。

“妈妈,那药真的好苦。”

小龙崽的态度

西弗勒斯走进房间的时候,德拉科正趴在纳西莎的腿上睡得香甜,他的手不安地拽着他那失而复得的母亲的金色的卷发不肯松手,纳西莎微微低下头,迁就着看着他。/

纳西莎看着德拉科那满身的伤痕,显得痛苦而且不安,种神情逐渐被痛恨代替,然后缓缓消失在的脸上,的神色安稳平静,但是西弗勒斯相信那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只是斯莱特林隐忍而后发的前兆。

“纳西莎,们该走。”西弗勒斯低声提醒。

纳西莎抬头看他眼,头,然后伸出手指想要拨开德拉科的手掌。

然而时候,以为正在熟睡的德拉科竟然突然睁开眼,他的手指下意识狠狠地抓住纳西莎的手臂,纳西莎疼的抖下。

但是德拉科没有松开,他看着那属于母亲的温和笑容和蔚蓝色温暖的眸子,种不真实的梦幻围绕着他,在长久的压力下终于崩溃的少年突然泣不成声。

“…妈妈…求,别走好不好…”德拉科似乎自己对于突如其然的眼泪也显得不安,他慌张地用衣袖抹去,压抑着哭泣,“对不起…妈妈,对不起。”

罢,他终于松开手。他曲起双膝,把脸埋进去。

但是,着让纳西莎更加愧疚。

抚摸着自家儿子的头发,不安地小声保证:“会很快见面的,会很快再见的。”

德拉科只是像木偶样,机械无力地头,他:“相信。”

虽然不安,虽然忐忑,虽然对是否平安是否生还是否能再见到明年的青草都不确定,但是如果真的那么,无论如何都会选择相信。

德拉科:“再见。”

纳西莎握着拳头站直身体:“再见,宝贝。”

因为有德拉科,所以永远不可能软弱。

西弗勒斯跟随起回到布莱克老宅,然后坐在椅子上向纳西莎诉关于邓布利多今后的打算。

良久之后,纳西莎突然抬头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让西弗勒斯瞬间意识到纳西莎平日再温和也不可能改掉斯莱特林的本性。

“告诉。”纳西莎浅浅地微笑着,“那个见鬼的咒语是从谁的魔杖尖发出的?”的笑容显得神秘莫测。

西弗勒斯后背阵凉。

他从来不低估个斯莱特林的愤怒,也不愿低估个母亲的愤怒,但是他不知道他有没有低估个斯莱特林母亲发飙时候的怒火。

“纳西莎——”西弗勒斯抬头看着楼上正在散漫而幸灾乐祸翻书的西里斯?布莱克眼,然后小声道,“以为知道的,以前用过个咒语。”

纳西莎看他眼:“所以才问。”淡淡地用魔杖在空气中画着不知所谓的形状,“别告诉不知道。”

西弗勒斯微笑:“当然知道。”

“谁?”

只要闹不出人命,只要邓布利多的救世主会活着,管他缺胳膊少腿是否完整呢。

西弗勒斯舒畅地看竖着耳朵倾听的西里斯眼。

“哈利·波特。”

西里斯立刻像被人抓住脖子样跳起来。

“胡八道什么,去死吧鼻涕虫。”然后扭过头对纳西莎,“西茜,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