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让小瑾嗣过来热闹热闹!华儿也很久没来了!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们几个小辈去闹!皇上那里由我这个老家伙去闹!”说道小瑾嗣,房瑜良面上笑容更深,小瑾嗣那就是一活宝!讨人喜欢!

正说着小瑾嗣,有小丫鬟报信说莫清华带着小瑾嗣和方夫人来了!方玉山,房夫人几个忙迎了出去,大家互相见了礼,分主宾坐下,方夫人便看着房雨柔脸上的伤拉着房雨柔的手,担忧的问,

“听说在侯府和那个女人动起了手,你怎么不狠下心下狠了手!?这脸上都是伤的!”

“你也知道我一向不会那些!可看着她那副嘴脸,次次欺到我和涵儿的头上,我实在忍不住!还好石妈妈几个怕我吃亏,事先给我准备了钢针,虽然挨了打几下,我可没心软,都狠狠的扎了下去!”房雨柔回握房夫人的手,平夫人身上的伤绝对比自己要重,后来大哥又甩了个巴掌,那一巴掌下去可是用了全力的!

“那就好!只要不吃亏,像那种人,就应该多扎她几次!”房夫人说着眼中露出冷意,莫清华的事儿她并未向别人谁说,把华儿的身子养成那样,寒气浸体,若不是她有先见之明,提前让太医瞧瞧的把脉讲情况告诉她,一直好好的养着,现在她又哪来的孙子抱!这些和那个女人都脱不了干系!

“石妈妈和那个丫鬟要尽快的出来才是,不能留在侯夫人被人害了去!两个人都受了伤,石妈妈怕是伤势更重!还有福安堂的几个丫鬟,都要尽快的弄出来才是!”房雨柔担忧的吩咐莫清涵,石妈妈被莫清浩踩的那几脚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儿!

“娘放心!石妈妈她们我都安排好了!等把银子要回来,就让石妈妈几个回忠义伯府来,还伺候娘!”莫清涵点头应是,

房瑜良几个也都赞同的点点头,如此忠心的人决不能放在护国侯府被人害了去!

那边小瑾嗣已经爬到莫清涵怀里,抓着一块玉佩,在莫清涵怀里笑的咯咯叫。

方子熙回府看着府里的主子一个不在,便知道都来忠义伯府,吩咐一声也赶了来。他去上朝处理政务,没来得及看一场好戏,实在可惜!怎么着也要听听才是!

众人在忠义伯府吃了饭,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忠义伯府问情况,除了通家之好,房瑜良一概不见,见了通家之好也只说这件事儿不能罢休,一定要帮女儿把嫁妆要回来!

一传十,十传百,一时间,京城都知道了护国侯府休妻和忠义伯府因为嫁妆大闹的事儿,事情还闹到了顺天府!太夫人都气的吐血,晕倒在床上!同时有谣言出来,说是因为房雨柔谋害庶子,谋害孙子,给新进门的媳妇下药,蛇蝎心肠,对婆婆不敬,大不孝!不配为莫家媳妇,更不配做一品诰命夫人!

莫清涵听着那些流言冷哼一声,只当一阵风吹过,不过,下面她就要给他们送一份台风!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流言的滋味!

流言越传越不堪,竟然有人说莫清涵不是莫政鸿和房雨柔的孩子,是房雨柔偷情,和奸人生下的野种!不能再做护国侯府的世子!喊着要罢免莫清涵世子之位!

太夫人醒过来,听到外面传的流言蜚语,面色稍稍缓和。想着莫清涵,不禁皱起眉头,叫了莫政鸿去商量。

平夫人看着一喜,怕是那些流言听进了太夫人的耳朵里,现在找了侯爷谈话,说不准便要连莫清涵一块撵出去了呢!身子一扭去了史凤双的院子,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找了史凤双商量为莫清浩夺权的事儿。这事儿,还得靠建宁侯府和太子的势力!

护国侯府牙根没有打算出银子给房雨柔把嫁妆还了,丝毫不理会,只是到处找关系,希望忠义伯府真个闹到了皇上面前好有个说话帮衬的!这件事儿对他们来说不难,因为现在的流言都有利于他们的!

只是到了第三天,流言的风向开始变了!完全压倒性的,仿佛瞬间,京城所以人都知道了房雨柔被休的真正原因!到处都在疯传,护国侯府宠妾灭妻,给一个妾室升了平妻!平妻看房雨柔母子如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碍于房雨柔是一品诰命夫人不好下手,便栽赃嫁祸,害了妾室的孩子,买通房雨柔身边的下人诬陷房雨柔!买通顺天府尹,休了房雨柔!只剩下莫清涵一个光杆世子早晚也是要死的!不死也给撵出府去!现在又霸占着房雨柔的嫁妆不给,想独吞了那些嫁妆!

一时间风向大逆转,大街小巷都在疯传!就连贵妇人们见面第一件事儿也是谈论护国侯府的八卦!房雨柔和平夫人的为人秉性在那放着,那些个大宅门里的贵妇人们都是在内院摸滚打怕过来的,个个都是人精,只要稍稍一想便相信了是莫政鸿宠妾灭妻,平夫人设计陷害房雨柔!如若不然,房雨柔怎会在家庙里一呆便是十年!又想到莫清涵和莫清华的婚事,众人更加诸定是护国侯府的错处,纷纷不齿护国侯府的左派!休了人竟然还无耻的占人家嫁妆!

护国侯府内,太夫人气的七窍生烟,莫政鸿阴沉着脸,平夫人急的团团转,莫清浩也沉着脸,眸光幽深。

史凤双眼珠子一转,乖巧的上前给太夫人顺气,低声安抚着太夫人,

“祖母!那些人胡说八道您别生气!现在外面传的那些消息定然是忠义伯府搞出来的,故意攻歼我们护国侯府!我们证据确凿他们竟然还敢放出这个的留言,已经对我们护国侯府的声誉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我们可以告他们诽谤!”

“对!就算告到皇上那里去,我们证据确凿,他们也无话可说!皇上总不会偏袒他们到连证据都不管不顾,让天下人耻笑皇上!况且还有太子!太子也是深明大义之人,定然会给我们护国侯府一个公道的!”平夫人愤愤不平的说道,心里暗暗咒诅,最好是趁机扳倒忠义伯府,让房雨柔那个贱人流落街头,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

太夫人也觉得是这个理儿,有太子和建宁侯府撑着,就算他忠义伯府再闹,总不能不顾及莫清涵,毕竟莫清涵还是莫家的子孙!

只是第四天的时候,房瑜良带着房朝伦,莫清涵并方子熙一起求见了皇上,把护国侯府告上了皇上那里!

这几日京城风云变幻,流言一拨又一拨,司空玦虽然不出宫门,却有人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消息告知于他!看着房瑜良几个跪在下面请求为房雨柔住持公道,想起那个温婉贤淑的美丽女子受了那般多的折磨,现如今又被休弃回府,心里一阵绞痛,鹰眸忽明忽暗,却强压下心里的感受,颇为公正的说着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传了莫政鸿和莫清浩。

事情涉及到子嗣,问题可大可小,但是,人证物证俱在,现在房雨柔人都已经被休了,顺天府也已经判决了,司空玦也没说判决的不对。说道房雨柔的嫁妆问题,南枫律法中确实有被休弃的女子有权要回自己的嫁妆!

“这一条律法里面都有规定,忠义伯府有权要回房雨柔的嫁妆!护国侯不会连这点银钱也瞧在眼里了吧!?”司空玦说着意味不明的看着莫政鸿。当年他娶了雨柔却不好好待她,若不是雨柔和自己决断,他又怎会看着他们母子受苦!?

“回皇上!护国侯府确实不曾扣押她的嫁妆!至于那些东西都在哪里,这件事儿怕是还要问本人比较清楚!”莫政鸿摸不准司空玦的意思,只能推脱。那么一笔银子不是小数目,护国侯府现如今的银子都被他挪用了,哪里还有那么多余的银钱!

“皇上!娘亲前几日被平夫人打的卧病在床,不能见驾!否则一定让娘亲亲自来向皇上禀报!娘亲被关家庙十年之久,我们母子三人过着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娘亲从家庙出来,娘亲的嫁妆却是一钱银子也不剩!请皇上为微臣娘亲做主!”莫清涵说着给司空玦磕头,趴在地上。

莫政鸿脸色立马阴沉下来,撇了眼莫清涵,现在莫清涵苦苦逼迫着要为他娘亲要回嫁妆,让他对莫清涵的那一丝丝愧疚也烟消云散!他有出色的儿子,根本不需要一个他无法掌控的儿子,和自己站在对立方!况且,莫清涵是不是他的儿子还有待查证!

“母亲的嫁妆应该是自己当年拿了救身在大牢的伯爷了!现在嫁妆没了,又来护国侯府要银子,实在说不过去!”莫清浩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眸光中却闪过一抹阴狠。

“父亲有私下为大哥置办过产业吗!?”莫清涵忽然抬头看着莫政鸿问道,

“并不曾!”莫政鸿不知莫清涵问这话是何意,而且他确实不曾私下帮浩儿置办产业。

莫清浩确实面色微变,一双眸子微沉,幽深一片,心思极快的转起来。难道莫清涵知道娘私下挪了公众的银子为自己置办产业!?不然又何故问出这样的话来!?可是,那些产业走的都是暗路,名义上也不是自己的,就算是查也查不到!若是莫清涵知道了,又怎么可能!?

“娘亲被关家庙十年,护国侯府的中馈一直都是二姨娘现在的平夫人在大理,若是二姨娘当初没有私吞了我娘的嫁妆,又何来的银子给她儿子置办产业!?而且短短十年便置办了三千亩的田庄两个,西大街红灯胡同的宅子一座,中兴的田亩五千亩之多!?二姨娘又是从哪里来的银子!?难道是陈致远给的!?陈致远一年的俸禄才一千二百六十三两,三百九十七担米粮,又是哪里来的银子送给二姨娘!?难道不是私自扣押了我娘的嫁妆,然后转成了你的私房财产!?”莫清涵冷冷的盯着莫清浩,在她想掏空护国侯府的时候就在查护国侯府的产业和进项,没想到倔老头连带的莫清浩的私有产业也查出来了!

莫清浩面色突变,那些地方那些田产确实是娘先前为自己私下置办的,可是莫清涵是如何查出来的!?

莫政鸿也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莫清浩有私有产业的事儿。

司空玦眯起眼睛,西大街红灯胡同的宅子一座便要几十万两银子,中兴的田地最好,产量也比之别的地方高很多,是南枫国肥沃的土地之一,五千亩的田产也是一点半点银子便能挣到的!更别说那两个三千亩的田庄!

“娘从未给我置办过产业,你不要诬陷我!”莫清浩死不认账,不能认!莫清涵虽然查到了东西是自己的,并没有证据!只要他死咬着不放,谁也不能非说他有那些东西!否则这些产业会失去,娘还落个偷窃他人财产的罪名,莫清涵死咬着不放,娘怕是要吃亏了!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只想要回我娘的嫁妆,让我娘被休之后有个仰仗,有可以过活下去的银钱!况且那些嫁妆本就该是娘的东西!”莫清涵似笑非笑的撇了眼莫清浩,你以为我没有证据,既然你自己也都说了那些东西不是你的,我要是不拿走岂不是对不起你!?

“清官难断家务事!朕看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护国侯府该还多少嫁妆就还了!忠义伯府也别闹下去了!让天下人看了笑话!”司空玦看着莫清涵的样子,眸光一转,怕是莫清涵有什么招数,既然如此,这件事儿就交给莫清涵和忠义伯府去解决,真到闹到不可开交了,自己再出面就好。

众人听司空玦发了话,不得不退下,私下解决这件事儿。

莫政鸿虽然诧异莫清浩有私产,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眼前的事儿就是对付忠义伯府的纠缠。

“皇上都说了该给多少给多少,你们若是再敢耍滑以想着逃脱或者不给,休怪我忠义伯府打到你护国侯府去!”几句话谈不拢,房朝伦狠狠的瞪了莫政鸿和莫清浩一眼,和房瑜良,莫清涵几个回了忠义伯府。

几人回府一商量,房流延已经带了家里的小厮,拿着家伙站在院子里等着,见几人回来忙上前问情况,

“是不是不给!?”

“皇上态度不明确,正好给了我们一个自己讨回来的机会!我和舅舅一起去护国侯府要,他们若是不给,我再让阿宝给你和姐夫传信,你们再带人过去!今儿个我们就闹的他护国侯府翻天覆地不可!”莫清涵眸光冰冷,凤眸闪过凌凛的寒光。

“好!”几人同时道好,眸光中闪烁着蠢蠢欲动的光,兴奋而激动。

阿宝,思勤更是大声应是,面上带着兴奋,激动。下面拿着家伙的小厮和护院也都神情激愤,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房朝伦和莫清涵带着几个人到了护国侯府直接冲进去,见莫政鸿和莫清浩出来便直问房雨柔的嫁妆都准备好了没有!?

皇上态度暧昧不明,倒置了莫政鸿和莫清浩并太夫人一合计,他们不能就这么让人骑到头上,强要了护国侯府的银钱,总而言之四个字:坚决不给!

“我再问你们最后一遍,若是继续强占这我妹妹的嫁妆不肯交出来,就休怪我下手无情!”房朝伦目光冰冷盯着莫政鸿几人。

“这里是护国侯府的地盘,你们若敢在护国侯府闹事儿试试!?”莫清浩上前瞪着莫清涵几人。

“我今日就是来要我娘的嫁妆,你们不给,我自己动手拿!”莫清涵也上前几步瞪着莫清浩。

“你们若敢动手试试!?不要忘了,你也是护国侯府的一份子!”莫清浩指着莫清涵,面色阴沉带着怒火,恨不得上去把莫清涵消灭。

“我就让你看看我敢不敢!来人!给我上,旁的多的我也不要,只要搬够我娘的嫁妆!”莫清涵吩咐一声,身后的十几个小厮立马上前,便要冲进去搬护国侯府的东西。

“你们想造反!?”莫政鸿抿着嘴,眸光凌厉的盯着莫清涵,咬牙切齿。

“我只是拿回我娘的嫁妆!给我搬!出了事儿我顶着!”莫清涵高喊一声,那十几个小厮飞快的上前和护国侯府的护卫交上手。

护国侯府侍卫里有不少被阿宝收买过的,并不用心阻拦,便有几个趁机跑进去开始搬东西。

“谁敢在护国侯府撒野放肆!给我狠狠的打回去!”莫清浩见莫清涵真的吩咐人要抢东西,急忙吩咐护院不要心慈手软,狠狠的还回去!

“你竟然敢打我的人!?”莫清涵咬牙盯着莫清浩,抬脚便朝莫清浩踢去。

莫清浩自然不会任由莫清涵出手,自己挨打,当即出手对付莫清涵,两人对打起来。下面的小厮和护国侯府的侍卫也乱成一团,互相殴打起来。

“莫政鸿!既然你不要嫡妻嫡子,让一个妾室升了平妻,让一个庶子欺负嫡子!你不管我这个做舅舅绝不会袖手旁观!我妹妹在护国侯府吃了那般多的苦,受了那般多的罪,今日我就为我妹妹讨回公道!”房朝伦怒视莫政鸿,伸手朝着莫政鸿出招。虽然他知道武功怕是不如莫政鸿,但他必须缠住莫政鸿,不明着便来暗的,定要好好出口恶气不可!

莫政鸿看着房朝伦怒火冲冲的朝自己攻击而来,自然接手,快速出招。奈何房朝伦不用正当的招式,上来便快速抱着莫政鸿殴打,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这时方玉山,房流延带着一众小厮拿着家伙冲进来,一看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呼喝一声,

“护国侯府死赖这大姑奶奶的嫁妆,现如今又动手打人,给我打回去!狠狠的打回去!”

一种小厮护院拿着胳膊粗细的木棒上前便朝着护国侯府的家丁,护卫狠狠的招呼而去!

房流延,方玉山一看护国侯府侍卫倒是不少,这么下去怕是要打上一会子,便也加入了战斗。帮着撂倒几个护卫,对视一眼纷纷朝莫清浩出手。因为莫清涵之前说过,莫清浩武功路数变化莫测,阴狠之极,他们也想领教一下!最好来个群殴才能大快人心!

“哎呀!打人了打人了!快报官啊!”二夫人出来一瞧,忙喳喳呼呼起来,莫清涵飞身过去,一巴掌甩过去,二夫人被打的转了一圈,晕晕乎乎的便倒在了地上。

平夫人见这架势便不敢出来,让人去通知顺天府。谁知莫清涵早料到,后面一下子上来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面色不善的上去抓住平夫人便是一顿揍,把平夫人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夫人安排了,只打身上,别打脸,她们就照着平夫人身上打,下手一轻一重,时不时的还来上几针,疼的平夫人哇哇大叫,呼喊救命!

司空璟焱在暗处看着,勾起嘴角,他的涵儿就是厉害!直接乱打一通,最起码那个欺辱涵儿母子的贱女人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主子!莫清浩的招式好阴毒!”卫连一直在注意着莫清浩的招式,准备着随时出手接招。如若让王爷看着世子被莫清浩伤了,只怕又怎么罚自己!

司空璟焱危险的眯起双眼,抬起手朝着莫清浩快速一甩,银光一闪,只见莫清浩身形一顿,便给方玉山一脚踹在地上,房流延和方玉山同时扑上去便抓着莫清浩死死的按在地上,一顿好揍!

卫连嘴角微微抽搐,主子使了阴招,这下莫清浩要被狠狠的修理了!

莫清浩反抗不起,眸光闪过杀意,迅速摸出自己的毒针,那边一直注意着莫清浩出阴招的莫清涵,快速飞身而上,一个擒拿手,抓起莫清浩的手,果然见上面三枚银针,上面淬着毒,在太阳底下闪耀着幽冷的绿光,渗人心脾。

“果然是上次的毒针!蓝莹就是你杀的!”莫清涵冷冷的看着莫清浩,情急之下露出了马脚,想使暗招不看看他对付的是几个人!

啪啪——几个巴掌下去,房流延盯着莫清浩,

“竟然用如此阴狠的法子想要害我们!?今儿个我不揍的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房!”

“指不定用着阴毒的法子害过多少人!今儿个就让我们狠狠的教训教训你!”方玉山说着啪啪两个巴掌落下去,

莫清浩心里一急,被抓到了!急忙使出全力,胳膊一缩,在方玉山,房流延面前一晃,白光一闪,两人急忙后退,却还是被莫清浩的匕首滑坡了衣裳,却让莫清浩挣脱了。

房流延只会几招拳脚功夫,还是小时候的时候父亲和祖父教的,这些年他也只会这一套拳法,看莫清浩功夫厉害,招式阴狠,便退出来让方玉山和莫清涵去对付莫清浩,自己朝着那些护国侯府的护卫而去。

这时已经有了小厮和护院陆陆续续的搬了护国侯府各房博古架上的珍奇古玩出来,莫清安,莫清阳和史凤双扶着太夫人气冲冲的出来,

“反了!反了!竟然大闹起护国侯府来了!来人!还不给我打出去!”太夫人怒不可解的拄着拐杖敲着地面。

这时史凤双看到几个婆子正在围着平夫人打,赶忙上前去帮忙,莫清安也看到二夫人晕乎乎的倒在地上,也忙上前去扶起二夫人。

太夫人看着众人乱成一吞,看着小厮们都搬了护国侯府的珍奇古玩出来急的喊着让住手,却没人听她的!太夫人气的气血冲天,拿起拐杖便朝着那些搬了东西走的小厮打去。

啪啦一声!一对青花瓷官窑大口瓶摔在地上。拿花瓶的小厮被打了一下忙大叫着躲开。

这时有几个婆子一齐上前冲去,好似太夫人后面有什么金山银山一般,几个婆子快速的冲过去,狠狠的撞了几下太夫人,莫清阳着实被现在的场面震到,见有几个妇女冲过来,忙闪身躲开,以至于没有扶住太夫人,让太夫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摔了四脚朝天!

苏妈妈看了,叫了一声老天爷,急忙上去扶起太夫人,太夫人却是摔到了尾椎骨,疼的面色发白,站都站不起来!

“娘!”莫政鸿见太夫人摔倒,急忙一掌打出去,弃了房朝伦向太夫人飞身而去。

“都给我住手!”此时大批的官兵涌进来,看着护国侯府乱成一团,两伙人殴打在一起,有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的。

那带头的官兵一声呼喝,众人果然停了下来!那官兵正要得意一下,在护国侯府和忠义伯府面前发发威风,却见莫清涵带着人只看了自己一眼转身继续打起来,气的他双眼冒火!

“皇上都说这份嫁妆该是我娘!护国侯府不禁强占这不给,还打人!现在就叫来了官兵来打人!我们没有错!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给还手!给我也狠狠的打回去!给我拆了护国侯府!”莫清涵冰冷的撇了一眼那官兵,大声吩咐着众人。

“拆了护国侯府!拿回属于大姑奶奶的嫁妆!”众人一声附和,也不管那些官兵,发了狠的出手,反正这些官兵既然是护国侯府找来的,必定向着护国侯府,不会让自己一方一直打下去,何不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多打几下是几下!多打几下就赚几下!

第089章:养不教,父之过【文字版VIP】

顺天府的官兵一看人家根本就理会他们,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继续手下的动作,揍人的揍人,搬东西的搬东西,顿时气恼不已,上面可是吩咐了的,不能让忠义伯府的人来护国侯府闹事儿,眼珠子一转,大声喝斥一声,

“都住手!再不住手我们就不客气了!”手一挥,门外涌进一队官兵迅速出手制止莫清涵带的人。

莫清涵提前就说了,若是顺天府的官兵来了不要强硬的反抗,反抗一二便束手就擒,很快莫清涵带来的人都放下手里搬的东西,停下了手站在一旁,由那些官兵推搡着站到一起。

“皇上都发话让护国侯府支付了我娘的嫁妆,你们顺天府又拿什么来阻拦!?是敢违抗皇上的命令!?”莫清涵冷冷的扫视一眼众人,

那顺天府的官兵心里一突,不敢再对莫清涵带来的人像他们对待犯人一样,显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莫清浩看着眸光凌厉的撇了眼莫清涵,擦掉嘴角的鲜血,

“皇上也只说了是该还回你娘的嫁妆,却并未说你娘的嫁妆被自己花掉还要护国侯府来支付!你们散播谣言攻歼护国侯府,现在还带人大闹护国侯府,打了人,我才要告你们个恶意伤人蓄意杀人治罪!”

那顺天府的官兵一听莫清浩如此说又来了气势,看着莫清涵不屑道,

“将这一众聚众闹事,到护国侯府打人的犯人给我押走!”

“哼!说的倒是好听,事实怎样还有待考证!”莫清涵冷哼一声上去扶着房朝伦出去,走到那顺天府带头官兵身边时,意味不明的撇了那人一眼。

那官兵只觉得这一眼在给他透露一种信号,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他活不久了!不久之后这位官兵得了疟疾,病重而亡,这是后话。

这边莫政鸿见太夫人站不起来,急忙抱起太夫人回了寿安堂,让人喊大夫。莫政钧畏畏缩缩的出来,后怕的拍拍胸口也扶起二夫人去了寿安堂。莫清浩看着平夫人奄奄一息的样子,眸中寒光乍现,莫清涵!今生不杀你,算我莫清浩是孬种!

徐太医出诊去了,太医院的章太医急忙快步走进来,看着凌乱不堪的护国侯府,护院小厮身上都带着伤,敛了眼眸,直接去了太夫人的寿安堂。

顺天府的官兵还没有走,还再等着莫政鸿等人去堂上过堂,半个时辰之后,众人再次出现在顺天府的大堂之上,顺天府尹梁大人已经得了上面的指示,今儿个这事儿一定要处理好,看着一脸冰霜的莫清涵,眸光一转,这件事儿还要慢慢来才是!看着莫清涵一众人沉声道,

“具体的事情本官已经都清楚了!你们聚众闹事儿,胆敢打到护国侯府,在侯府里将人给打了,恶意伤人蓄意杀人!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恶意伤人,伤的是谁!?蓄意杀人,谁又死了!?”莫清涵挑眉,让顺天府尹看看她们这些人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莫清浩冷冷的站出来,脸上红肿着,嘴角也破了,身上同意是伤,青一块,紫一块的。

“伤人都在这里你们竟然还敢狡辩!?护国侯府的太夫人已经重伤在床,夫人也已经卧床不起,你们却都好好的站在这里!还敢说你们没有打人!?入室强抢护国侯府财物,还敢说你们没有闹事!?你们当本大人是瞎子吗!?”那梁大人惊堂一拍,啪的一声。把罪名按到莫清涵等人的头上,还扯上了自己,若是莫清涵否认那边污蔑朝廷命官!

“狗官!你收人钱财,扭曲事实,不问案情来龙去脉便私下结论,我看你这顺天府尹是不想当了!”莫清涵眸光凌厉的盯着梁大人,这梁狗官出言便甚是袒护莫清浩,定然收了莫清浩不少好处!

“你…你放肆!本官乃朝廷命官,你当堂污蔑辱骂辱骂本官,别看你是护国侯府世子,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先给打个二十大板!”那梁大人被说中心事,气极之下,惊堂一拍,一支刑罚的令牌便被扔了下来。

下面的官兵听到命令,对视一眼便要上前上前拿了莫清涵,大刑伺候。

“我看你们谁敢动手!?”方玉山,房流延立马站出来挡在莫清涵身前,冰冷的盯着要拿人的官兵。

“姐夫,表哥你们让开!我让他们打!既然梁大人下了命令,若是这板子打不到我身上岂不是忤逆了梁大人,让梁大人再治我一个不服刑罚对抗公堂治罪!?只希望梁大人下手轻点,我皮薄!”莫清涵走上前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梁大人,她知道,不用她出手,司空璟焱自会解决了这个梁大人!

梁大人只觉得莫清涵嘴角微微的笑意渗得慌,心底升起一股子寒意,却是不知该不该继续打下去。可是,他令都已经下了,护国侯和莫清浩都在这看着,若是不打下去岂不是得罪护国侯府和上头!?况且莫清涵说的在理儿,若是不打,便是忤逆自己这个朝廷命官!扫视了一眼莫政鸿和莫清浩,盯着莫清涵,沉声道,

“给我打!”

莫清涵自主的趴在大堂中间的凳子上,想起来自己刚穿越过来时,因为像莫政鸿请求不让大姐嫁给一个残暴顽劣子弟,平夫人便攒错着莫政鸿狠狠的打了自己板子,竟生生的打死了自己的前身,抬头看着莫政鸿,

“虽然这次不是父亲出的手下的令,如果这次我再被打死,希望父亲看在我们父子一场的份儿上,把娘亲的嫁妆还给娘亲!”

莫政鸿一愣,眸光微闪,他却是早已不记得狠狠的打过莫清涵。

方玉山咬牙切齿,若是让华儿当初嫁了个残暴子弟,怕是华儿现在连命都没了!哪里来的嫁给他,他又何来的贤惠妻子!?又何来的聪慧儿子!?走上前给莫政鸿行了一礼,

“我敬你一生,称你为岳父!三弟会有这番举动,还请岳父自个思量一番,为了岳母的一点嫁妆逼迫的妻离子散的,护国侯府何以立世!?传出去不叫人笑话护国侯府强占媳妇嫁妆,不仅仅是眼皮子短浅,爱财如命而已吧!?”

莫政鸿幽深的撇了几人一眼,房雨柔的嫁妆又岂是小数目!?他现在正是要用银钱的时候,何来的银子给他们!?难道真的要掏空护国侯府!?

“玉山你们几个都别拦着,你们让他打!打死了亲子,嫡子,好让那个妾生子去当他护国侯府的世子!好让一个庶子来支撑他护国侯府的门面!”房瑜良再次气冲冲的进来,看着官兵们拿着大棒正要动手,看着莫政鸿的眼神恨不得剜了莫政鸿!

莫清浩双眼猩红的盯着房瑜良几个!妾生子!?庶子!?这个名声他已经背了那么些年,娘都已经是平妻了!现在护国侯府没了侯夫人,娘就是护国侯府为宜的女主人!护国侯府唯一的夫人!他也成了嫡长子!这个老不死的竟然张口闭口就妾生子,庶子的叫!

“忠义伯请注意你的言辞!我娘现在是护国侯府唯一的正经夫人!你不要一口一个妾生子,一口一个庶子的叫!”

“怎么?自己是妾生子还不让别人说!?自己是庶子还不让别讲!?就是皇上还让众位大臣勇于谏言,何况我说的是实话!还有一个狗官!今儿个不打我外孙能让多活几日,这件事我会禀报皇上,由皇上来裁断!还轮不到你个狗官来指手画脚!”房瑜良说着瞪了一眼梁大人,上前拉起莫清涵,

“涵儿我们走!外公就不信这天下没有说理儿的地方!若是皇上都不为我房家做主,那我房瑜良在世为人也枉费了一场!”

“外公!我和你去见皇上!”莫清涵冷冷的撇了眼莫清浩几人,扶着房瑜良离开顺天府。

房朝伦几人自然带人跟上,拥簇这房瑜良朝皇宫而去。

房朝伦和莫清涵一出了顺天府大门,便被外面人山人海的拥挤在里面是,众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说着护国侯府和忠义伯府的八卦,有的在喊着为忠义伯府讨回公道,有的喊着请皇上做主!

房瑜良,莫清涵带人忠义伯府家的人走在前面,后面的百姓便跟在后面,边走边喊着为忠义伯府做主,要回嫁妆!请皇上做主!浩浩荡荡的去了皇宫。

莫政鸿看着这情况心中暗道不好,眸光阴光闪烁,吩咐人赶紧去通知家里,去建宁侯府报信,带着莫清浩和众人也去了皇宫。

众人一心,声势浩大,司空玦听到消息眉头不可抑制的蹙了一下,便让人把房瑜良,莫清涵,莫政鸿等人都叫到承德殿来。

承德殿内,司空玦高高的坐在龙椅上,房瑜良,莫清涵等人跪在大殿上,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司空玦不禁眉头微蹙,这莫清涵明显着是故意闹事,若是偏袒的过于明显,只怕难以服众!太子一方定然不会同意。

说道太子,司空璟泽和司空璟焱一起求见,来到大殿中给司空玦行了礼站在一边。

司空璟泽双眸幽暗,闪动着不知名的幽光。嘴角微微勾起,却不是笑。

司空璟焱却不着痕迹的撇了眼顺天府尹梁大人,眸光中闪过一抹杀意。这个狗官收受贿赂,错判案件,竟然还敢对他的涵儿下手!?此人不罚难泄他心头之恨!若是留着,只怕更加记恨涵儿,以后是个祸害,他要想法子除掉他才是!顺天府管着京城的大小事件,不是自己的人也不能是司空璟泽的人!

“事情朕已经听你们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忠义伯府要房雨柔的嫁妆,护国侯府却死咬着不给,激怒了忠义伯府带人到护国侯府闹事儿,竟然还出手把人给打了!是忠义伯府的不是!”司空玦看着莫政鸿一方的人露出一抹喜色,撇了眼镇定如斯淡然而若的莫清涵。

“皇上!既然忠义伯府带人闹事,散播流言攻歼护国侯府,还在护国侯府打了人,就应当接受该有的刑罚!”建宁侯史振东急忙上前行礼,进言。

“那建宁侯说说朕该如何罚!?”司空玦眸光幽幽的看向了建宁侯,

“按律攻歼殴打朝廷大员或其家属的当重责五十大板,服役三年!”史振东撇了眼莫清涵,若是莫清涵被按了什么罪名,人生就有了一个无法抹灭的污点,在护国侯府有嫡长子的情况下,莫清涵的世子之位便会被废黜,到时候莫清浩便是袭爵的人,对建宁侯和太子只会更好!

“皇上!微臣聚众闹事打人,是微臣之错!微臣愿意一力承担!不管他人的事儿!皇上要如何罚全凭皇上做主!”莫清涵大大方方的认下自己的罪名,请司空玦放过房朝伦和方玉山几个和家里的那些小厮和护院,和他们撇清关系。

“大丈夫敢作敢当!人是我打的,我自然承认!表弟不用为我等承担!”房流延挺起胸膛,一副要和莫清涵同甘共苦的样子。

房瑜良和房朝伦欣慰的微微点头,一直看房流延过于懦弱,却不想也有豪气凌云的时候,不愧是他们房家的血脉!

“我方玉山又岂是那贪生怕死之辈!?我做过什么事儿我都承担!”方玉山也极力承担自己的责任。

莫清涵瞥见莫清浩眼中一闪而过的嫉妒,冷哼一声,再次向司空玦进言,

“皇上!一个好汉三个帮!事情是微臣带头,他们都是为微臣办事的,恳请皇上放过他们!微臣愿意认罪!”

“一个好汉三个帮!?既如此,看在你们兄弟情义的份儿上,朕就饶过他们!但是,你带头大闹护国侯府,打了人,这是大家都亲眼瞧见的,这个罪名可是饶不了的!”司空玦点点头,同意放过方玉山等人。

“皇上让微臣认罪微臣不敢有妄言!只是散播流言攻歼护国侯府确实不是微臣所为,微臣也没这个本事儿管得住别人说什么!公道自在人心!”莫清涵谢过司空玦放过房朝伦等人,抬头不服输的看着司空玦,虽然那事儿是她下的令,但谁又知道这件事儿背后是她操作的!?若是这般大的实力让皇上窥得,只怕对自己生了忌讳,到时自己和娘亲,外公家怕是都危险了!

“皇上!若是微臣等有能力让众人开口说什么话,微臣之女也不会喊冤在家庙一呆便是十年之久!倒是护国侯府开始说我们散播谣言,难道开始说那些我女儿残害庶子,孙子,给儿媳下药,更有甚者说涵儿不是护国侯府嫡亲血脉,怀疑涵儿的出身,难道那些谣言都是护国侯府散播出来的不成!?”房瑜良瞪着莫政鸿,莫清浩。

“就算那散播谣言的人不是你忠义伯府,莫清涵带人大闹护国侯府,打了人也罪该惩罚!”振国侯蔡博涛沉声道,他们也不相信忠义伯府有这般大的能力,竟然一夜之间改变众人的观点,让谣言满天飞!若有这能力,只怕忠义伯府也留不久了!

“既然莫清涵已经认罪,那朕就下旨…”司空玦赞同的点点头,

“皇上!微臣恳请皇上为微臣的娘亲做主,微臣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为娘亲讨回公道,最起码不能让人欺的连自己的嫁妆都要不回来!请皇上做主!”莫清涵悲切再次给司空玦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