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院子实在是太过落败，若是能修补一番，小姐必定会住的更舒服一些。”李效笑着躬身道。
东方聆一听，便是挑高了眉头，这李效还真是挺有胆色啊，竟是她这个主子刚来就给她出了这么个难题。要她拿钱出来吗？若是拿不出，不但骚了她主子的颜面，更是让李效确定自己是个失势的，以后是搓圆还是揉扁都由他来了。
只是，这银子能拿出来吗？她自然是将她这些年的月例都拿了出来，只是那却是一张五十一张一百的银票，如果拿出来，不但会被他们这几人给觊觎，有可能会被人当成了冤大头肆意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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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别院（一）
东方聆看了看等待答复的李效，正欲开口，但不想一边的老武却是开口道：“大小姐，这屋顶老奴一人就能修补，完全不需要用银子，只用到野外砍些木料来就行了。”
“嗯，这个办法可行。”东方聆一听，便是脸上轻松了许多，但是想了想又命叶子取出了二两银子道：“老武，这钱你先拿着，若是有要买的材料就用这钱来买，若是不够，可以再跟我要。”
“是，小姐。这二两银子已经足够了。”老武一边接过银子，一边狠狠的盯了那李效一眼。李效顿时觉得一股凌冽的寒气朝他袭来，不禁抖了抖身体。
李效一时间蔫了，临时想到的为难方法在脑海中一过，竟是都忘记了。
李效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盯着他，竟是不敢动作，只得笑道：“主子仁义，如此体恤下人。”
“既然这样，还不领了小姐到房间住下？”一边的夏嬷嬷却是十分不耐烦的挥挥手，那李效笑容一顿，便是点了点头，领着四人在保存的比较好的屋子里住下。
老武看到房屋果然有些破败，便是将马车停到后院的马厩中，便开始修理这房屋。将屋顶先用稻草等物遮挡了破漏之处，然后才开始修整屋里的家具。
叶子也不得空闲，这屋子竟是很长时间没人住了，便是拿了扫帚抹布打扫房屋。
夏嬷嬷如甩手掌柜一般，在一边冷漠的看着，竟是不准备出手相助。但她自己的屋子也不干净，便是计划着要叶子打扫完屋子，再帮自己打扫一下。
叶子十分勤快，东方聆看叶子这么忙，便是也拿了工具干起来，就连原本趴在地上的银狼也用嘴叼了脏东西积到一处便于叶子清扫。
东方聆看银狼如此识眼色，便是欣慰的点点头。那李效虽然在这别院里闲惯了，但也不敢在主子来的第一天便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看这个小丫鬟便是随手拿出了二两银子，说不定她好好干，主子还能给自己涨点儿工钱。李效想着美事儿，便是也很勤快的挑了重活干起来。
三人同心协力，终于在半个多时辰之后，将东方聆的屋子打扫干净。
“叶子，把这间屋子也打扫了吧。”夏嬷嬷站在门外指着自己的房间吩咐道。
叶子一听，虽然想反驳，但是想着老武并不在，而自己和小姐又势单力薄的，便是忍着心中的怒意，和李效一起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房屋打扫干净。东方聆本来想帮把手，但又想着自己若今日动了手，说不定这夏嬷嬷便是觉得自己好欺负，日后若是爬到自己头上，别说是自己，就连叶子都保不住。
东方聆便是袖手旁观，看着两人将房屋打扫干净了，才坐下一边歇息。
不一会儿，老武从房顶上下来了，今日他只是将几间住人的房间给修补了一番，待明日找来两个帮手，就可以将整个别院都修补一番。
叶子看看别院中竟是也没多少吃的，不免计划着到附近的农家买些鱼、肉、蔬菜来，但是又怕把小姐留到这儿有危险，便是犹豫不决。
“你有事情要做就去吧。”东方聆看叶子这副为难的模样，便笑着摸了摸一边的银狼，道。
不知为何，当叶子看东方聆抚摸着银狼的那一刻，便是心中安定了，从钱袋里取了些铜板，开了门到附近的农家买些菜来。
半个时辰，叶子就左手领了鱼，右手提着一条肉走了回来，“小姐，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好吃的，您就将就着吃点儿吧。”
“嗯，叶子你做什么我都喜欢。”东方聆一听，便是点了点头，只打扫了一会儿的卫生，竟是累了，看来这个小身板的确是太过柔弱了。东方聆躺在床上上，不一会儿就沉浸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便是有东西谁摇晃着自己，东方聆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叶子正担忧的看着她。心中一暖，东方聆便是从床上下来，这床太硬了，不过睡了一会儿，便是浑身酸痛的。
桌上的菜并不丰盛，但还是有肉和鱼的。每人一碗米饭，同时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鱼头汤。
叶子不过九岁，竟是做的一手好菜，这除了因为她本身就在这上面有天分，还有一个就只是因为她的主子太无能。
东方聆一边自责，一边没有胃口的夹了菜往嘴里送。
“小姐，这个给你。”是香香的蛋羹！上面撒了些青菜碎和几滴香油。又因为倒了些香醋，便是酸酸甜甜的，让东方聆顿时胃口大开。
东方聆果断的放弃了米饭，转而吃起了蛋羹。
叶子看东方聆有了精神，不由的唇上带笑，可当自己去夹菜的时候，那菜盘中就只剩了几片儿菜叶。东方聆将碗推给了叶子，里面有叶子事先替她准备的菜。
“我只吃这就行了。”东方聆看叶子愣住了，便是一笑，自己拿了调羹慢慢的吃着。
东方聆人小，胃口也小，只吃了一碗蛋羹，就觉得胃袋已经满了。
“小姐，喝点儿汤。”叶子一看东方聆吃完了蛋羹，便是盛了一碗汤给东方聆。
其实，东方聆前世再愚钝，再不为李氏所喜，为了她那慈善名声，还是要教授东方聆一些礼节的，而东方家已经几代富商，这衣食住行上便是自有一番规矩。东方聆礼节上丝毫不差，这竟是让夏嬷嬷惊讶之余，便是更加轻省了。
吃过了饭，叶子连忙收拾起碗筷。夏嬷嬷借口要人年纪大了，便是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儿就溜回房间了。
东方聆实在气恼，但此时她又能如何呢？
只得搬了小凳子到厨房里看着叶子洗刷碗筷，不时的递过点儿东西。
叶子感动东方聆这份心思，从此竟是对东方聆好。
整理完一切，便是无事了，两个小的便是开始看着这别院，开始商量在哪儿种点儿地好。
头一次接触这种事情，两人心中虽然雀跃，但还是有些忐忑，生怕将种子给糟蹋了，便是商量着，先取少量的种了，若是开花结果便大量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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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别院（二）
两人商量好了，便是先取了少量的种子出来。只是，这个时候难题又出现了，她们根本没有种田的工具，又该如何种田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很长时间才灵光一闪，转头望向了一边的小银狼。可怜的小银狼刚吃了人生中的第一顿熟饭，还未来得及品味，便是被两双眼带精光的眼睛给盯住了。
银狼嗷呜一声，表达自己的委屈，可是被东方聆那眼睛一扫，便是委委屈屈的呜呜几声，无奈的贡献出自己的一只前爪。
因着前几日下过雨，便是很容易的就在地上戳了个洞，又因为银狼的爪子实在厉害，便是一戳一个洞。东方聆和叶子两个人竟是比不上银狼挖洞的速度，这不由的让两个半大不小的娃儿心中惭愧。
银狼很快就完成了任务，趴到一边歇息了。而两人还在泥地里挣扎，种子只种了一半。
银狼眼睛半眯着，看着两个小女孩的动作，眼中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奈。又看了一会儿，它终于看不过去了，便是再次出手，将那一个个由它刨好的洞给填平了。
东方聆和叶子终于轻松了，只用将种子放在坑里。这泥土十分湿润，东方聆在井水中混了些空间的溪水，看看天色尚早，便是拿了书慢慢的看起来。
老武回来看到地上一个个填平的坑，便是又取了些竹竿，做成简单的栅栏，将这片菜地给拦住，并做了一个十分小巧的竹门。东方聆看了，自然对老武露出甜美的笑容。
这别院十分的清净，离其他的农家也不近。
东方聆种了地，又开始计划着要在空间里添些小动物来。想着别院里并没有什么好东西，便是跟老武商量了。
老武爽快的答应，但东方聆却有些犯难了，谁保证这个老武不是那李氏派来的人？难不成是要将她们给带出去杀人灭口？东方聆有了这个忧虑，便是带上了小银狼。两人坐了马车朝着离别院最近的城镇而去。
城镇很热闹，东方聆前世将近二十年都没有出过东方府一步，虽然喜静，但是对于这镇子里的热闹并不反感，甚至有些隐隐的好奇期盼。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儿，东方聆便是搂着银狼补了一觉。梦中，她回到了空间之中，看着各种植物欣欣向荣，心里满是欢喜。
突然，马车停住了，东方聆也随即醒来。
车门一开，露出了老武那张忠厚的脸，他笑着道：“小姐，镇子到了。前面不远就是市集，您想要的在这里都能找到。”
老武将马车拴在一间客栈前的空白处，因着给了银子，那掌柜的竟是特意分出一个小二看在马车前。
老武领着叶子和东方聆进了市集。这热闹的市集立刻引来了东方聆的好奇心，她看看这个摊子上的各种种子，又看看另个摊子上的小猫小狗，还看到了这市集上竟是有卖活鱼的，只是那些鱼并不很大。打听之下，才知道，这镇子里的人最喜欢的便是将这种小鱼洗净，用面裹了，炸得金黄金黄的，既可以做点心磨牙，又可以做正菜上桌宴客。
东方聆欢喜之余，便是买了些鱼苗，准备回去了将那院子里的小池塘清理，将鱼儿放进去养。自然也少不了给她那空间增加些许的种类。
东方聆买的很谨慎，她知道自己叶子还有老武在某些人的眼中不过是老弱病残，若是自己拿出大笔的银子，势必引来某些人的觊觎。
东方聆在入镇之前，就换了不少的铜钱，至于碎银和银票什么的都被东方聆分了一部分放到叶子那里，剩下的便是扔进了空间中。
这空间便是只有东方聆一个人能够进去，是独属于她的空间，她自然是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其中。
买了鱼，买了鸡仔儿鸭仔儿，东方聆又来到卖种子的地方。第一眼，她就看上了一颗奇怪的种子，这个种子个头比别的大了许多，且颜色也不像别的种子那么光滑，整个都有些凹凸不平的，就像那佛祖的脑袋。
“姑娘，真是好眼光，这种子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海外得来的。姑娘若是愿意，就半两银子？”那人看奇货可居，便是狮子大张口。
“什么种子这么抢手？让我看看。”东方聆还未回答，便是从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将那种子给截了过去。
“咦，这种子倒也奇特，大爷我喜欢。小姑娘，这种子你要不要，若是不要，我可就要拿走了？”那人穿的不错，身上金光闪闪的，一看就是一副暴发户的嘴脸。
东方聆却是不动声色，看他虽然脸上神情十分淡然，但是一双眼却是并不安分，那眼中神情十分急切，似乎在焦急的等待着东方聆的出声。
“半两银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叶子一听，便直觉得出口训斥。
“呵呵，半两银子都没有，我看你们是穷疯了吧？一群下等的贫民！”那人看东方聆不说话， 便是着急的讽刺道。
叶子一听，便想反驳，无奈，东方聆却是拦住了她，只道：“我们手中的确是拿不出这些钱，这种子看起来也奇特，是只有大户人家才能拥有的。我们这些个升斗小民只看几眼便是我们的造化了。叶子，咱们走吧。”
看东方聆不上当，那小贩和帮腔的就是没了力气。拿这颗种子出来，不过是为了骗骗异乡人，说不定某些人看这种子奇特，就花了大价钱买下了。他敢提高价钱，也就是看着叶子和东方聆脸生，不是过路的便是刚来此地，对镇子里的一切都还不了解。
东方聆和叶子离开了那小摊，两个人先是一呆，便是互相用眼神指责了起来。
东方聆继续在市集上走着，除了这个小贩意外，其他人都是十分淳朴的，还告诉东方聆要买什么该到什么地方买，让东方聆欢喜之余，不免多买了些东西。
一趟市集之旅下来，东方聆收获颇丰，但是因着有叶子和老武在，她却是不能将一部分东西都收到空间里去的。只能对着叫得欢的小鸡小鸭们望而兴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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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别院（三）
带着东西回到了别院，夏嬷嬷正一脸冷漠的站在大门口，似乎等着发难。
“嬷嬷，我从集市上给你带了些好东西，你要不要看看？”东方聆说着，便是将买来的新鲜瓜果露出来。看着一个个如龙眼大小的紫色葡萄，夏嬷嬷口水就要流出来了。她捧了竹篮，只吩咐东方聆下次不要随意外出，就回到屋子里，用水洗了，开始吃将起来。
“小姐，那葡萄挺贵的，竟是落到那人的口中，真是不值得。”叶子一听，便是不满的撅起了嘴。
“不过是一点儿葡萄而已。”东方聆却是一笑，这葡萄不过是外面的次货，哪里比得上她空间里的葡萄个大皮薄核小呢？
东方聆从自己的包袱里摸了摸，便是从里面取出一串几乎晶莹剔透的玉色葡萄。叶子‘哇’的一声，连忙接了葡萄，顾不得清晰便是扔进了嘴里。一咬汁水就充满了整个口腔，让她不由的眼前一亮，甚至想要将葡萄核也吞进去了。
东方聆看叶子这么喜欢，便是分了一串给老武。老武道了声谢，才接了过来。果然一吃便是十分爽口，而他那一遇到风雨便疼痛不已的膝盖竟是微微的发热，让他那饱受疼痛的膝盖好受了不少。
老武不是嘴馋，但因着这神奇的葡萄能够让他那膝盖有了点儿知觉，哪怕只是一点点儿的痛意。看着叶子那垂涎的模样，东方聆不得不再从空间里拿了两串儿给叶子。看老武虽然一脸漠然，但眼中满是炙热的模样，东方聆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汉子一定有故事，若是自己能交好他，说不定到时候能给她带来些许的便利。
东方聆这一举动，的确是让老武感激不已。
老武将葡萄收起，便是帮着东方聆将买来的东西都一一归置好。看老武一副急切的想要回房的模样，东方聆便是让老武先回房了。
老武先是犹豫半晌，然后才点了点头，转身回了房。
东方聆看着满地乱跑的鸡鸭，虽然觉得院子里生机盎然，但也觉得耳边吵闹，竟是不得安静。
鱼苗又小又不好数，倒是很好收入空间，东方聆一边徇私偷渡几条小鱼儿到空间，一边将剩下的鱼苗给倒进一边废弃不用的水缸中。鸡鸭都是有数的，东方聆倒是不好先收到空间中，便是和叶子找了个废旧的木箱，将这些鸡鸭给放了进去。
木箱不大，将鸡鸭放进去后便是只看到木箱的下面一片黄白相间的，看着倒是也不错。它们一个挨着一个，几乎没有转身的空间。
只是鸡笼鸭笼这样的技术活，东方聆和叶子想了，还是到村子里找个工匠来做才好。
两人撒了一把米进去，鸡鸭们便是低头啄食。看着小鸡小鸭们吃食的模样，东方聆和叶子便伸了手去抓住那吃的最快的一只在手心里，仔细观察。
可怜那小鸡小鸭吃的正好的时候，便是被人强迫中止了进食，不由的扯开喉咙叫着闹着，小翅膀也扑腾着，看的东方聆和叶子快乐不已。两人玩了一会儿，便是将小鸡小鸭放回到木箱之中了。
“小姐，您是大家闺秀，怎么能摆弄这些歌小玩意儿？”夏嬷嬷走了过来，看到东方聆如泥猴般毫无仪态的蹲在地上，还不时伸手去摆弄这些个小东西，便不由的脸色一变，心中还暗暗嘀咕，这小姐看着仪态挺不错的，怎么净干些乡下小丫头的粗鲁事情？这养鸡养鸭是她们这些大户千金该做的事情吗？大户千金那可是要嫁到门当户对的权贵之家的，这近似于玩泥巴的事情传扬出去，岂不是堕了东方府的威名？
东方聆知道这夏嬷嬷是怎么想的，但是她现在不过是个小娃儿，若是太过仪态端庄，被这个夏嬷嬷说给那李氏听，她岂不是更加成了李氏眼中的眼中钉了？她现在还小，当然要平安的长大才能真正的为母报仇，若是现在名声太显，恐怕连今年都活不过，如何还再谈报仇二字？
东方聆并不听从夏嬷嬷的话，便是一如往常，夏嬷嬷前几次还动动嘴皮子，到了后来，便是只看一眼便将眼睛给移过去了，但那是后话。
今日，看到东方聆一副不肯悔改的模样，夏嬷嬷便是怒从心起，若不是有叶子在场，她早就教训这个不想大小姐的大家闺秀了。偏偏，她记着自己是从皇宫出来的，便是不肯放下架子，看东方聆这样顽劣，虽然面上一副严师嘴脸，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这样一个丝毫没有教养的大小姐，就不用她亲自动手除去了。只要那李小姐生下来的女儿比她有教养，那么两人的所作所为便会形成一个剧烈的反差。到时候，东方府的主子自然会厌弃了这个大小姐。到那时大小姐是好是坏还有人会担心吗？
想到这儿，夏嬷嬷不由的停住了絮絮叨叨的说教，回屋写了信，将东方聆到这儿的情况一一说明，为了表功，便是将东方聆的情况故意说得夸大了。直把东方聆说成了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才肯善罢甘休。
夏嬷嬷收了笔，很欢喜的将喂得白白胖胖的信鸽给取了出来，看着绑缚着信封的信鸽飞到了天上，夏嬷嬷转过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东方聆听到了鸟儿扇动翅膀的声音，抬起头来，就看到那白色的信鸽越飞越远。东方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便是低下头，抱着一只小鸭子，唇边划开一抹淡淡的笑容。
叶子看到东方聆的异常，便是转过头看向天空，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不由的开始努力的思考这小姐这般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到底是怎么了？
“叶子，你看！”将一只特别的小鸡仔抓了起来，让叶子看看，叶子瞪大了眼睛，却是看不出这只小鸡仔儿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叶子一副迷茫的样子紧紧盯着那小鸡，东方聆便是轻笑着不敢发出声音。其实她已经很主意了，但是自己实在是已经经历过沧桑的老女人，如何能像一般两三岁的小娃儿只会哭闹呢？
叶子观察了半天，没发现那只小鸡有什么奇特之处，便是摇了摇头，将小鸡仔放下，转到另一边的水缸里，仔细看着水中自由自在的小鱼苗，像是要从它们身上看出花来紧盯着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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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别院（四）
东方聆看叶子如此专注，便是轻轻一笑，回了房间休息。她这个小身板可是十分的柔弱，不过今天跟着老武和叶子进镇一趟，便是累的半死。东方聆趴在床上，不会一眨眼的工夫，便是沉沉入了梦境，还不时的打着酣，让闻声进来的夏嬷嬷更是有了一条可以告状的理由。
东方聆这一晚并没有到空间里去。只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当东方聆被一个尖锐之际的嗓音吵醒时，她却没了丝毫的喜悦。
“叶子，怎么会事儿？”东方聆的不悦呆在脸上，看着叶子那惊慌的模样，东方聆不自觉的往前一看，只见那水缸里昨天才买的鱼苗今天竟是白花花的飘在水面一片，竟是将整个水面都铺满了；而木箱里的小鸡小鸭们也都蔫蔫儿的，不知道是不是东方聆的眼尖，竟是发现这些歌小鸡小鸭的毛色开始退了，一个个看起来黄白不接，羽毛也没昨日那般鲜亮。
东方聆看着这一幕，急的眼睛都红了。
老武听到动静，便是冲进了院子，看到这一幕，先是沉默，然后道：“这是有人故意用开水烫的！”
“开水烫的！”东方聆一听，简直要风中凌乱了，这人简直是恶毒之极，不过是几个小鱼苗，何致用这样的手段？
不过那狠毒心肠的人，除了夏嬷嬷便是李效这两个人了。
东方聆眼色不明，她闭了闭眼睛，便道：“叶子，把这些个小鱼苗给处理了吧。武大叔，我看你竟是懂这一方面，不如你帮我照看一下这些鸡仔儿鸭仔儿吧， 看它们一个个精神不佳，我真怕它们步了那些小鱼苗的后尘。”
“小姐放心，这些个小鸡仔儿压在儿根本没有那么脆弱，或许它们病了，并不仅仅是天气问题吧？”老武一边说着，一边瞅着倚在门边向这里看来的夏嬷嬷。虽然那夏嬷嬷十分镇定想，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但一对上老武那双冰冷的眼睛，她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
“那就麻烦武大叔了。”东方聆叹了口气，昨晚似乎竟是没休息好，今早又遇到这种事，心情大起大落之间，竟是觉得头痛欲裂，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东方聆回了房间，休息，叶子就伸手将袖子一卷，将水缸里已经死了的鱼苗全都捞出来。
本来买了不少的鱼苗，将死去的鱼苗一捞，剩下能存活的几乎寥寥无几。
东方聆心情沉闷，她回到房间，趴到枕头上默默哭泣，还未来得及哭出声来，便是被一股力量一扯，整个人被扯进了空间中。
“洗雪，你干什么？”东方聆眼角上还挂着泪珠，那副模样不由得让洗雪有些怜惜了。
洗雪弓起身子，一跳便跳上了东方聆的肩头，小脑袋凑到东方聆的面前，帮她舔去了眼角的泪珠儿。
“洗雪，如果没有你，我恐怕早就在无边的怨恨中再次死去了。”东方聆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绣楼，不由的抱着洗雪，放声大哭。
整个空间里就回荡着东方聆有些声嘶力竭的哭声。
“聆，那些死去的鱼苗呢？”闻到东方聆身上有鱼儿的味道，小猫儿便是爪子一抓胡子，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那些鱼苗，我让叶子处理掉了。”
“你怎么能处理掉呢？怎么可以这般暴殄天物！”小猫儿一听东方聆的话，气的吹胡子瞪眼又拍地的。可惜她这个所谓的主子就是个蠢得，怎么就能将那些鱼给扔了呢？只要将那些死鱼给扔到湖水中，保证不出一日，这些个鱼苗都活蹦乱跳的。
“难道这空间还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东方聆一听，顿时目瞪口呆。
“哪里这么神奇？不过是跟起死回生沾点儿边儿而已。想要让人起死回生还要再空间升级几次，达到顶级才行呢。”洗雪不由的摇了摇头，看着东方聆一副向往的模样，便是立刻用言语打碎了东方聆的奢望。
“是吗？”东方聆一听，便是双肩一垮，心中有种莫名的失落。
“放心吧，总有一天会达到的。只是你现在将这湖水给那些鱼儿喝点儿，它们便有能力生存下去。”洗雪说着，爪子抓了抓湖中的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儿。“这些个鱼儿可都是你昨天放进来的。”
东方聆一听，惊讶之余便是趴在湖边。
注意力集中在湖中的东方聆不知道，身后的洗雪露出一个非常人性化的得逞笑容，后爪一蹬。东方聆感觉到被一股大力一撞，她便是彻底的掉在湖中，湖水浸没头顶的时候，她只看到洗雪趴在湖边静静的看着她。
杀人灭口吗？掉落水中，东方聆不由的吞了好几口湖水，她不由的恼恨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洗雪的话！
只是，为何自己竟是没有窒息的感觉？东方聆心中一惊，看着半大不小的鱼儿从她飘散的发丝和手指间穿过，这种感觉让她不由的笑开了脸。
“喵～～你还不出来？在湖里要泡多长时间啊？”小猫洗雪在外面催促了！刚才的疑问有了答案，原来她竟可以在这湖水中自由来回。
‘哗啦’一声，东方聆冒出了湖面，“洗雪，你早就知道我在这湖中不会有事儿？”
“这个空间是你的，如何会伤害你呢？偏偏你竟是如此怪罪于我！”洗雪已经见怪不怪了，任是谁被推到水中的第一想法都会是对方要谋害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