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白亲自去看了魏君志。

魏君志一看到魏京白就开始喊屈,信誓旦旦的说:“我绝对没有贩毒,爸爸,我是魏家大少爷,我用得着去做那种事吗?”

这话说出来,谁都相信,要是不知道内情,魏京白也相信的,可是他偏偏知道。

要收买公司里那些贪婪的手下,还要建一个子公司,这些不是单凭能力就行的,要钱,要很多钱,我平日没有给你那么多钱,你去哪里弄来的魏京白没有跟他争辩,只是开口道:“我给你请了最好的律师,我相信你是无辜的,只是有人自首交代了,指明你参与了贩毒。”

“是谁?”魏京白只是被关了,以为是李想告密的,却不想有人自首,他都还不知道内情,这下子有点惊疑了。

实际上他一慌张,问是谁,就已经透露了,他就算不贩毒也是绝对知道内情的。

魏京白深深的看了一眼魏君志,然后开口道:“这个人以前是宝华的化学老师,叫郑宇文,你应该是认识的。”

魏君志有些心虚的没有看魏京白,因为郑宇文自首了,既然交代了他,那他哥哥黄长川也必定出来了,那养父肯定知道自己一直暗中跟自己哥哥黄长川联系的事情了。

半响魏君志抬头,已经一脸泪痕,只是开口道:“爸,我就求你一件事,不要把这些事告诉妈妈,我怕她身体受不了。”

魏京白真想弄死魏君志,这个时候还有脸提你妈,不过也正是因为魏君志说了这句话,让魏京白很是矛盾,本来这养子做了这么多事情,他就不该管他,可是想到自己的妻子,魏京白不由得叹一口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魏君志眼中含泪,看着魏京白的模样,藏在身体下面的拳头握的紧紧的。他了解魏京白,了解自己的养父,心机深沉,绝对不会比自己笨,养父唯一的弱点就是养母,自己抓住了那个女人,最终还是能弄死他的。

李曼被抓了,暂时在看守所,里面还有一些其他女混混,看到李曼穿的那么考究,打扮的那么漂亮,一个个都围了上去。

“哟,这里居然有一位富家千金小姐!你是犯了什么事被丢进来的?”一个后腰屁股上有纹身的女的,大刺刺的走到李曼跟前,问道。

李曼看到她一头爆炸头,穿着暴露,不由得一阵嫌恶,觉得自己居然跟这样低俗的女人关在一起很是难受。

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对外头喊道:“我不要关这里,放我出去”

李曼嫌恶的眼神直接把那女孩给惹怒了,她抬手就给了李曼一巴掌,骂道:“你那什么眼神,你妈没有教过你礼貌吗?别以为打扮的跟凤凰一样就不是鸡了李曼嫌恶的眼神直接把那女孩给惹怒了,她抬手就给了李曼一巴掌,骂道:“你那什么眼神,你妈没有教过你礼貌吗?别以为打扮的跟凤凰一样就不是鸡了,都在这里面了,你以为你比我高贵多少,顶多是一只漂亮点的鸡!”

这位姐姐是扫黄被抓进来的,看到李曼相当不李曼也不能白挨打,现在这里她装柔弱都没有人欣赏,外头的看守人员都是强壮的女警,自然欣赏不来柔弱高洁的白莲花,她只能奋起反抗。

而且她本质就是被宠坏的大小姐,装可怜柔弱都是在男人面前,对待女人,下手也是相当狠的,挥手就给那女孩回了一巴掌,又响又用力,嘴里骂道:“你一个三陪女也敢打我,我一出去就让我舅舅弄死你,你知道我这身衣服多少钱吗?你陪一百个男人睡完也赚不回来!”

李曼这句话的下场就是一群女的把她那件很贵很贵的衣服一起撕碎了。

同时李曼的脸也被揍的跟猪头一样。

外头的看守也没有管,新人来,总是要被收拾一下才老实,哪里都有哪里的规矩。

李曼卷在角落在哽咽,再也不敢放狠话了,眼里却狠狠的看着这些女的,恨不得出去后就让人把她们通通都弄死,居然敢打她。

“看什么看?说的好像自己有多清白一样,就你这□的样子,你要是个处女,我就是圣女了!妈的,有钱了不起啊,不是照样被抓进来,说不定是个小三,这钱不会是从老男人那里骗来的吧!”

一群女人打累了,直接坐在地上,靠在墙角。

那个纹身的女人,狠狠的瞪了李曼一眼。

站起来,把她踢到了马桶边上,道:“晚上你睡这里,就你这样子,只配跟屎尿一起睡。”

李曼这回老实了,即使闻着那腥臭的尿和屎的味道,也规规矩矩的靠在那边,不敢反抗。

心里却恨透了让自己进来的李想,她一定要报李曼被抓了,陆闲不能装作不知道,哪怕他现在不想见人,也得出来,李曼毕竟是他的外甥女。

而陆萍儿过的醉生梦死,是有两天才发现李曼没有出现,然后才发现李曼居然出事了。

不由得骂了李霜一顿:“你姐姐出事了,你居然都不跟我说,你安的什么心?”

李霜很冤枉,她一直照顾陆萍儿,成绩都有点下降了,她原本想着有了陆萍儿,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出现了李曼,她很有危机感,看到李想已经成了李家唯一继承人,还是很努力的读书,她也慢慢的收收心,觉得别人的东西再好,也只是别人的,自己要是努力一把,考上好学校,就是自己的,所以最近一直很忙碌的读书。

李曼三天两头请假,谁会注意。

陆闲是有手段的,很快就把李曼放出来了。

陆萍儿抱着李曼,见她憔悴的不成样,穿着囚服,心疼的要死,抱着一阵心肝宝贝的叫。

不过陆萍儿打扮的太开放了,胸前的两个球都跳出了三分之二了。

跟李曼一起放出来的还有一起的关的一群三陪女,看到抱着李曼的女人,冷哼一声:“老的是鸡,小的也是鸡,一窝鸡,还好意思装清高!”

李曼又怒了,出来了,她翻身了,理直气壮,抓住舅舅陆闲的胳膊就泪眼婆娑的道:“舅舅,就是他们,在里面打我,你要帮我出气!”

这群女孩没啥文化,光脚也不怕穿鞋的,看到胖乎乎的陆闲,大刺刺的笑道:“哟,这胖老板不会是你们母女的金主吧,看这年纪,刚好母女通吃。还叫舅舅,干爹就干爹,改个名字,别人就看不出来吗!”

陆闲自谓成功人士,虽然心狠手辣,但是遇上这样粗俗的女人,实在是招架不住,在警察局门口吵也丢人,只能骂了一句李曼:“够了,你闯的祸还不够多吗?消停点!”

李曼这一次直接搬去跟陆萍儿住了,回家收拾了一下东西,家里的下人都知道了,大小姐居然把李家公司的东西出卖给别人,太下作了,做人不能这样忘本啊,他们是佣人都知道,看到李曼要走,一个个鼓掌欢送。

魏君志在监狱里也得不了好,国内贩毒是重罪,情节严重的判死刑是一定的,他长的高富帅,一进去就被揍的他妈都不认识了,他哥哥黄长川也进来了。

每次魏君志被揍,他都挡在前面,甚至为了魏君志,去给别人舔*蛋蛋,魏君志觉得恶心死了,这个蠢东西居然是自己哥哥,可是如果他不是自己哥哥,现在做那样事情的人就是自己了,魏君志内心很唾弃黄长川,可是却又安然的享受着他的付不管是在监狱外,还是监狱里面。

黄长川一听到自己弟弟坐牢了,毫不犹豫的坦白了,跟着坐牢了。

魏君志知道以后,真想弄死他,有他这么傻的人吗。

“弟弟,你放心,我说全都是我做的,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黄长川一脸坚定。

魏君志真是想弄死他,都是你做的,可是你是我亲哥啊,你会连累我的,你个蠢驴!他没有骂出口,因为现在他还需要黄长川帮自己挨打,挨操。

他不想管黄长川了,他还有最后一个把柄,魏君志申请到去打电话的机会,给李曼打电话。

而他哥哥黄长川担心弟弟被别人揍,偷偷的跟李曼关心的问:“君志,你在牢里有没有事情?会不会被揍,我好担心?”

魏君志拿着电话,听到李曼那甜美的嗓音,觉得很是尉贴,至少这个女人在关键时刻没有离开自己而去,不由得安慰道:“没事,监狱里面有个傻子,每次都帮我挡在前面。”

“居然有这样的傻子?我之前进去的时候有一群神经病女人,吓死我了。”李曼在电话那头倒是跟魏君志有了共同语言,真是患难真情。

魏君志惯会哄女人的,此刻尤其需要发挥这种魅力,虽然他打这个电话不是来跟李曼调*情的,但是不调*情,就办不成事,磨刀不误砍柴工。

他听到李曼的笑声,接着道:“是啊,那傻子跟神经病也差不多了,男监狱更变态,居然有让人舔*菊花的老变态,不过还好那傻子都代劳了。”

“真的吗?那人连这种事情都做,好可怕。”李曼惊叹起来。

“是啊,我觉得那不仅仅是傻子,就是一个自甘下贱的贱人,其实不是在帮我,就是他自己想要而已,有的人很变态的,曼儿你别担心,我在里面什么事情都没有,很快就出来了。”魏君志侃侃而谈,好像自己不在监狱,而在公司的老板椅子上一样。

而不远处害怕弟弟受伤被别人欺负的黄长川,此刻脸色苍白,全身哆嗦,那一句一句的傻子敲击的他心疼,疼的痉挛起来。

他自甘下降?他是傻子?当他被劳里的犯人按着做那种事情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居然在嘲笑自己,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啊,如果不是他那么高傲,目中无人,怎么会被牢头看上,要羞辱他呢?

在黄长川的记忆力,只有自己那英俊的弟弟,学习成就优秀的弟弟,坚定的对自己说:“哥哥,等我将来赚钱了,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那一天弟弟穿着宝华的校服,非常干净美好。

黄长川就是在这样的画面下,一次又一次的做那出卖身体的皮肉生意,甚至还参与了贩毒的生意,他是不懂的,这一切都是魏君志教他,他更像是魏君志的替身,或者说他明知道这些违法,这样危险,可是为了弟弟,他还是愿意做,他觉得自己已经脏了,再做那些杀头的事情也无所谓,一定要给弟弟创造一个干净美好的未来。

可是到头来,自己在弟弟眼里只是一个傻子,一个自甘下贱的人。黄长川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他听到了打电话那边传来了闷哼声,习惯的想冲上去,可是脚步又顿了顿,落寞的转身走了。

魏君志被揍的鼻青脸肿的回来看到哥哥居然窝在一个角落睡觉,他哥哥由于给牢头做了那啥,所以睡觉的位置很好,不是靠近撒尿的地方,魏君志很不满,一瘸一拐的过来把他推醒,“哥,我被揍了。”

也只有在这个地方,魏君志会甜甜的喊他哥,在外面,魏君志都是喊他小黄的。

可是这一声哥哥喊出来,黄长川居然不理他,魏君志很是郁闷。

那群人看到魏君志过来这边,一脚又踹了过去,把魏君志踹到了拉屎的马桶那边,骂道:“滚过去,老大的人你也敢碰。担心我揍的你大小便失禁。”

至始至终黄长川都没有睁眼,整个人就蜷在那里睡觉。

等到送饭的来了,魏君志一般都是自己的饭没到手就被抢了,他毫无廉耻之心的吃黄长川的饭。

可是今天黄长川虚弱的靠在那里,慢吞吞的吃饭,没有给魏君志的意思。

把魏君志气坏了,又碍于那些凶犯不敢过去,只能恶狠狠的盯着黄长川,心里想着,什么亲哥哥,到危险的时候还不是只顾着自己,虚伪至极。

原本还想着自己上次给李曼电话已经让她约了朱晓琴了,自己一定能出去的,到时候把哥哥丢里面有点于心不忍,可是现在魏君志觉得理直气壮了。

黄长川身边的牢头,第一次的时候让黄长川做了那种事情,之后倒没有再为难他,也没有再让他做那事,看到黄长川的模样,冷冷的笑道:“怎么,现在不护着你那宝贝弟弟了,没有想到监狱里还会有你这样纯洁的跟傻瓜一样的傻子,你那弟弟跟白眼狼一样,看到你护着他的模样,就动气,以后跟着哥混,哥罩着你。你自己看吧,没你护着,他一样混的很好,你之前的打和委屈都是白受的。”

黄长川不说话,自从上一次听到魏君志打电话之后,他就没有开过口,整天傻傻的回想自己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却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就记得给弟弟做这个了,给弟弟做那个了,为了弟弟要好好努力工作,为了弟弟受点羞辱不算什么

果然如同牢头说的那样,魏君志没有黄长川的保护也过的很好,跟对方派系混熟了。

这一天朱晓琴来看魏君志。

朱晓琴是一百个不愿意过来,但是李曼一定要她过来,还说上次没有帮忙,这次就陪她过来看看,不成吗?

连老爷子都搬出来了,最近正是换届的时候,朱晓琴也不想惹事,只以为李曼想借自己的威风,也就陪她去了。

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不对劲。

魏君志居然是找她说话。

在回去的路上,朱晓琴满脑子都是魏君志的那句话:“我有你儿子上高中的艳照,啧啧,高中生就一个人光着身体睡两个女人,不知道朱部长,对这个有没有兴趣!”

朱晓琴是明白人,这是威胁,刺果果的威胁。

如果那照片发出来,凯凯就毁了,凯凯现在是警察,刚刚获得了二等功,起步前途一阵光明。

而自己也毁了,自己正是换届敏感的时候,平时这样的照片对自己不太有影响,顶多说孩子教不好,可是这样的时候,她那市长的位置也岌岌可有心人一定会借机发挥。

朱晓琴的仕途也到此止步了。

朱晓琴坐在车上,手指又开始痉挛,努力的抓着自己的包包,来回的拉拉链。

身边的李曼对朱晓琴这个状态有点惊悚,什么时候妈妈口中说的贫贱女人居然身上有这样的气势,让她非常不自在。

李曼自然不自在了,朱晓琴原本只是不喜欢李曼,也没有怎么样,可是此刻心中恨李曼恨的要死,因为李曼触及她一个女人的逆鳞了,居然为了一个别人,抓住自己儿子的把柄,来威胁自己。

这件事朱晓琴认定李曼也参与了,要不是李曼,凯凯哪里会认识魏君志,自己儿子自己知道,凯凯也不是那种随便信任别人的孩子,肯定因为魏君志是他表妹的男友,才会有来往,居然被陷害不过面上,朱晓琴毕竟是李曼的舅母,没有多说什么。

魏君志参与的是贩毒,罪绝对不轻,他的意思是他没有亲自参与,走走关系,还是能把他摘出来的,否则凭他做的那些事,枪毙十次都有些轻了。

朱晓琴现在也懒得应付李曼,脑海里在飞速的转着。

临下车的时候李曼把一个盘递给了朱晓琴,小心翼翼的道:“舅母,君志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李曼其实没有看里面的内容,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讨厌这个舅母,所以也没有愧疚。

心里想着说不定舅舅就是被舅母逼死的,舅舅多好的一个人啊,娶了这样的女人。

朱晓琴接过东西,回去打开一看,果然是凯凯的艳照,作为一个母亲,她观察是很仔细的,这个模样,明显是已经睡着了,根本不可能做什么,可是别人不会这样想,而且对方说不定不仅仅有照她阴晴不定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自己的前途,她要不要包庇魏君志?

她几乎是想了一天一夜,手下明显感觉到领导有事,但是也不敢过问。

最终朱晓琴躺在床上,看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一个女兵跟一个官员敬礼的照片,女兵是朱晓琴自己,那个官员是陆仁。

年轻意气风发的陆县长对还懵懂无知的新文艺兵朱晓琴道:“不错,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这颗赤子之心。”

这么多年,朱晓琴已经不知道什么才是赤子之心了,陆仁自己恐怕也只是随口说说,早就忘了。

可是这一刻,她决定,保持这颗赤子之心。是孩子犯下的错,就要孩子自己承担,她作为母亲,有义务保护孩子,却没有权利替孩子隐瞒错误。

下了这样的决定,朱晓琴忽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连带着觉得哪怕不升官也挺好,省的陆家天天把自己呼来唤去的。

朱晓琴似乎一下子觉得困倦了,她昨天一夜都没有睡,可是在快要睡着之前,鬼使神差的又给之前那个神秘号码发了一个信息。

也许人在最后一刻总有一种侥幸心理。

等早上朱晓琴醒来,看了看手机,果然有人回信息,这个手机是她私人用的,基本没有什么人会打过来。

她颤抖着手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正是李曼给自己的U盘的一样的背景,一样的女人,一样的环境,可是那个男孩却换了,不是凯凯,而是魏君志自己。

“保留你手上的那份,将来在陆家用得到,其他的你不用担心。”

短信只有这一句话,朱晓琴看明白了。

魏君志得意洋洋的在监狱里等好消息,终于等来了人探监,听说不是李曼,他以为是朱晓琴,结果来的居然是李想。

“你来干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魏君志一看到李想就一脸愤怒。

“当然是来看你了,你不是说我暗恋你,你是我的暗恋对象啊,眼看着你就要执行死刑了,我能不来看你吗?再不看,以后就只能看照片了。”李想轻描淡写的道。

“你!”魏君志暴怒,可是看看左右的警察,只能压低声音道:“我不会有事,很快我就出去了,到时候我要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些话配合魏君志现在那一身匪气,真是挺凶狠的,可是李想不怕,她坐在窗外,一手比划着自己漂亮的指甲,道:“你还在等朱晓琴来救你吗?忘了告诉你,我和我姐姐至始至终都在骗你的,你拍的表哥凯凯的照片,姐姐也帮忙销毁了,说是在你电脑里面是吧,她说她知道密码,就像上次她知道爸爸保险箱的密码,骗了你一样。”

“你胡说!”魏君志听到李想的话伸手想把李想脖子给拧下来,他绝对不相信李曼会骗他,可是如果李曼不是骗自己的,那眼前的女人怎么会知道朱晓琴和陆凯凯的事情。魏君志心里已经半信半疑看着魏君志一手挠着他的头发,他是一个很爱干净很爱惜容貌的男人,不过此刻邋遢的跟路边的乞丐一般,李想淡淡的笑道:“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来呢,我只是来见我的暗恋男人最后一面的。偷偷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如果你疯了,说不定能逃避死刑,要么被枪毙,要么住精神病院,其实你还是可以选择的!”

李曼本来以为朱晓琴被魏君志抓住了把柄,很快就会去救魏君志的,结果她却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传来了魏君志要判刑的消息,她想见魏君志,魏君志根本不愿意见她。

她心一狠,求到了外公那里,添油加醋了说了一通朱晓琴的坏话。

陆家振开到自己这么漂亮的外孙女哭的那般楚楚可怜,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女儿,那命苦的女儿,气的要死,直接打电话,也不管朱晓琴在开会,就命令道:“你给我滚回来了!”

朱晓琴神色镇定,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她一身正装的当下就飞到了帝都,到了老爷子跟前,以前她都是规规矩矩的听老爷子训斥,一脸严肃。看到李曼满脸泪痕,却一脸得意的看着自己,朱晓琴二话不说,当下就扑倒在地,大哭:“爸爸,求你给我们母子俩一条活路吧,曼儿为了她那个贩毒的男朋友,居然把凯凯弄晕给他拍了艳照,要威胁我们母子,曼儿是你的孙女,难道阿仁死了,凯凯就不是你的孙子了吗?

第一百章:围殴致死

朱晓琴的话句句诛心。

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

实际上老爷子这身体,陆闲陆庆有什么事情都不敢来麻烦他,生怕一不小心气个三长两短,老爷子是陆家的一面旗,只要老爷子不死,红旗不倒,陆家就不会倒,不论发生什么事,看在老爷子的面上都能揭过去。

可是李曼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知道家里如今最能给自己做主的就是外公了。

朱晓琴知道厉害关系,可是老爷子发飙把她叫来,她不能不来。

而且她毕竟不是老爷子的亲女儿,只是儿媳妇,心里面觉得老爷子这是老糊涂了,也许不是老糊涂,老爷对外厉害,可是对内,从年轻到老在教育子女方面从来就没有理智过。

李曼原本跟白天鹅一样仰着脖子,很得意的看着朱晓琴,组织部长又怎么样,外公一个电话,这女人就屁颠颠的要跑来,李曼以前是见过舅舅他们在外公面前规规矩矩挨训的模样的,何况是朱晓琴这外人,一定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还一句不敢还嘴。

她就等着朱晓琴挨骂了,平日她就瞧不起朱晓琴,虽说知道了自己妈妈和舅舅之间的关系觉得很不耻,可是看到朱晓琴那有些像自己老娘的脸又不由得有些骄傲,更加瞧不起朱晓琴,就觉得这个乡下来的女人能嫁进陆家全靠了这张脸,别人能说妈妈的不是,朱晓琴是绝对不可以的,要不是她长的跟自己妈妈有点沾光,她哪里有今天的位置。

朱晓琴平日对李曼都很客气,上次的时候在李曼身边居然散发出那种气势,没来由的让李曼心虚,今天她就要看看,在外公面前,就算你装大尾巴狼也得给我把尾巴夹起来。

却不想,平日这小心翼翼的舅母,今天居然一点都不顾形象,扑倒就哭,哭的那个撕心裂肺,一点都不好看,也没有美感。

可是陆家振却眉头紧皱,朱晓琴哪里是哭,这事打他的老头子的脸啊。

陆家振听到外孙女李曼说的是,她未婚夫被她那自私狠毒的外面来的妹妹给陷害进牢里了,自己请舅母帮个忙,说两句话,舅母却不搭理自己。把自己当外人一样,是不是舅舅走了之后,舅母就不理自己了,跟别人家的一样了,连表哥关系也不亲了。

也许李曼说的话,老爷子并没有相信,可是关于朱晓琴根本不搭理曼儿,连自己的亲孙子凯凯都跟曼儿生疏了,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实际上老爷子把朱晓琴叫来是有敲打敲打他的意思,人越老,疑心病越重,要是年轻那会,他可能不会这样耳根子软,可是现在他儿子们怕他身体有个三长两短,平日有事也不会告诉老爷子,老爷子自己的渠道毕竟不如当面说的来的震撼,所以亲亲外孙女一告状,老爷子就肾上腺素飙升,激动起来。

可是此刻看着哭的眼睛红肿的朱晓琴,老爷子又有些无地自容。

这儿媳妇和外孙女说的话完全不一样,他虽然纵容李曼,可是也很看重自己的孙子,李曼再重要毕竟是外孙女,可以宠着供着,但是当不了继承家业的大任,陆家未来自然还是靠孙子辈的孩子。

李曼只以为只有自己会哭,想不到平日这么逆来顺受的朱晓琴居然也会哭,她脸色通红的回嘴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害表哥了?外公你看她不想帮忙就算了,还诬陷我陷害表哥,这种女人,指不定是她自己做的什么坏事,被别人抓住把柄不敢吭声,还来恶人先告状。”

面对李曼的质疑,朱晓琴没有继续哭,眼睛已经肿的跟桃子一样大了,她年纪也大了,儿子都大学毕业,自己又在政府部门工作,劳心劳力,前几天为了凯凯的事情担忧的不行,今天有急急忙忙的从平城赶来,整个人非常疲倦显老。

和那打扮的十分美丽又本身很年轻的李曼形成鲜明对比。但是朱晓琴本来就不是来跟李曼比美的,她是来比惨的,老爷子内心再偏,但是最要脸面,自己这副模样出陆家门,相信很快就有风言风语起来。

“曼儿,舅母相信以前的你是不会这么做,你跟你表哥凯凯关系好,万万不会伙同外人陷害他。可是现在,都说爱情使人智商变低,你如今为了你那贩毒的男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就先不说你为了他偷了你们李家公司的商业方案,听说害公司损失了好几个亿,你连你自家都出卖,何况我们家凯凯只是你表哥,你更是出卖的彻底。不要跟我说你不知道,你记得这个U盘吗?这可是你亲手给我的。”

朱晓琴脸色淡漠的把U盘插*进电脑,陆凯凯和两个女人一起不堪入目的画面就跳了出来,看得陆家振直哆嗦。

“曼儿,你舅母说的是真的吗?”陆家振不介意外孙女谈恋爱,也不介意李曼出卖李家,他至始至终都看不起李家,可是他却非常介意李曼陷害凯凯,陷害陆家的孙子。

“外公,我根本不知道这U盘里面是这个,我只是想求舅母帮个忙,就舅母一句话就能救君志,君志根本就是无辜的,是李想那小贱人害的,可是舅母连这一句话都不愿意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互相帮助难道不应该吗?”李曼也哭了,哭的梨花带雨,美丽异常,弹指可破的肌肤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红,那晶莹的泪珠滚落在脸颊上,那一双像极了陆美颜的眼睛,漂亮的让人不忍心直视。

朱晓琴看到老爷子那心疼的模样,饶是在官场历练多年,再淡定的人此刻也心中千万头草泥马奔腾,都说男人打天下,女人收服男人,李曼还不到二十岁,出落的比当年的小姑子还要漂亮,还更有心机,明明是她做错事,居然能绕到为什么一家人互相帮助的话题上。

不过朱晓琴经历了丈夫背叛,又经历了丧夫之痛,再加上官场各种手段倾轧,也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她知道该强硬的时候要强硬,该示弱的时候要示弱,李曼是为了她那男友而来,才让老爷子发作自己,所以自己要从最根本的问题上入手。

而且看到老爷子刚刚开始还暴怒,却很快被李曼三言两语就给忽悠的脸色表情柔软起来,看来他亲孙子的名誉也不如他外孙女的几句话重要,朱晓琴已经不指望什么亲情只能从利益出发。

她也不哭,也不闹,面对李曼的哭泣,她表现的非常哀伤,一副痛苦的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就注视着李曼,最终缓缓的开口道:“曼儿,你舅舅在的时候对你比对凯凯还好,我也是把你当作亲女儿一样看待,其实你第一次来找我,你不用给这样的U盘我,我也会帮你的忙的,天下哪一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幸福,可是曼儿,舅母帮不了啊,你知道魏君志犯的是什么罪吗?他不仅仅是参与贩毒,他是这次特大贩毒案的主要首脑,证据确凿,铁定是要枪毙的,舅母我就是拼了现在的位置不做了,也救不了他。你说我的位置都是靠陆家来的,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开口就代表了陆家,陆家要保一个毒枭头子?你知道这对陆家意味着什么吗?”

朱晓琴没有说下去。

陆家振却身子一哆嗦。

要真是毒枭头子,陆家要是黏上,这个家就算完了。

老爷子对李曼的未婚夫并不上心,叫人查了一下,就是身份是养子挺让人诟病的,其他倒是清清白白,也还好,没有太注意,可是现在听朱晓琴这么一说,就觉得事情不像曼儿说的那么简单。

自己这儿媳妇最是老实的人,这种谎话应该不会说,何况马上就可以去验证的事情。

李曼脸一阵青一阵白,听到朱晓琴说把自己当亲女儿看待,鬼才相信,平时一年都不见一次,屁个亲女儿,可是这种话戳穿也戳穿不了,而且说君志证据确凿,一定会被判死刑,李曼就没有心思再听她说什么,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跟魏君志磨磨合合,开始她就对魏君志有好感,后来一度在自己母亲劝说下,跟魏君志产生了隔阂,再后来和魏君志发生了身体关系之后,那种感觉又变了,也不能怪李曼,这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正常的女人对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心中总有一些异样的依恋,不像男人那么淡然。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其实女子何尝不是,常常就见到一个女的,各方面都出色,却死死的绑在一个什么都不怎么样的渣男身上,外人永远理解不了。

“你胡说,君志不可能贩毒,他是魏家长子,魏太太十分疼爱他,他为什么要贩毒?”李曼这个时候明显抓不住重点,心机虽深,可是比朱晓琴还是嫩了,她听到朱晓琴的话,无力的反驳道。

“曼儿,你看你为了这个男人都失去了理智了,魏君志姓魏是不错,可是他不是魏家长子,他是魏家养子,他还有一个哥哥,在会所里当牛郎,也就是你曾经出事的那个会所,你到今天还执迷不悟吗?你看你把老爷子气的哎呦,爸爸,爸爸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