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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哎呦哎呦,钱家三代女人,咋都这么无语咧?

38故人终遇上

“哎呦,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似曾相识的怒骂声自菜铺外传来,引起萧沁诺的注意力。

“对不起。”齐绍言红着脸站在一旁,不好意思的低头道歉。

“撞着人说声对不起就没事了?没看见弄脏我的衣衫了?”钱美菊阴着脸瞪着满身泥土的齐绍言。

“我帮你洗。”自觉理亏,齐绍言飞快的抬起头,认真的说道。

“洗?你知道本夫人这衣衫多贵?是你这种乡下人说碰就碰的?”也不知这人从哪跑来的浑身脏兮兮还敢撞着她,钱美菊怒极。

“大庭广众之下,知府夫人这是做什么了?”冷眼闪过钱美菊肩上的丁点泥土,萧沁诺走到齐绍言的身旁站定。

“萧东家怎么出来了?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个不知哪跑来的乡下野小子罢了。”鄙视的斜了一眼垂下头的齐绍言,钱美菊没好气的回道。萧沁诺既是于家最受宠的外孙小姐,又是浣纱衣坊的东家,轻易得罪不得。

还是一贯的趾高气扬呢!萧沁诺瞟了一眼循着声音扭过身的钱老夫人,转过头看着低下头手足无措的齐绍言:“有没有撞着哪?”

“没有。”齐绍言慌忙摇摇头。不过是擦肩而过,轻轻碰上而已。

“身上怎弄这么脏?”打量完齐绍言的衣衫,萧沁诺明知故问的皱眉,熟稔的叮嘱道,“去浣纱衣坊换件新衣去。”

“哦。”齐绍言说着就往浣纱衣坊走。这几日菜铺的生意十分红火,齐绍言在菜地里待得时间也越来越长,以致每次来菜铺衣衫都会沾满泥土。萧沁诺见状便让浣纱衣坊按着齐绍言的尺寸做了新衣。起先齐绍言些许推拒,后来见大哥大嫂连着家里的三个小娃娃都有份,也就顺理成章的答应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越走越近,钱老夫人的心越揪越紧,气息亦是越来越急促。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那,钱老夫人整个身子僵住,如雷击般的定在原地,微微抬起的手试图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无力的停在半空。

没有放过萧老夫人的受惊和骇然,萧沁诺眼神一闪,心下千思百转。

“萧东家认识这个野...”钱美菊的骂声消失在萧沁诺冰冷的眼神下,干笑两声后换了说法,“萧东家认识撞到本夫人的那个人?”

“嗯。”绝口不提赔偿一事,萧沁诺轻轻点头,缓步走向浣纱衣坊。

见着萧沁诺如此反应,钱美菊想要赔偿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愤愤的咬住下唇,颤抖着身子重重的冷哼了一声方稍减怒火。

“喂,你们浣纱衣坊怎么回事?随便一个脏兮兮的人也可以随便进来?平白辱了本小姐的名声!”放下手中的上好绣锦,黄秀月瞪大了眼指着完全不该出现在浣纱衣坊的齐绍言。

“黄小姐稍安毋躁。这位是隔壁菜铺的齐二当家。”同在一个铺子就辱了名声?那同处一条大街不是毁了她的颜面?真是可笑!

“一个卖菜的也能进浣纱衣坊?本小姐还真是高看了浣纱衣坊!”不是都说浣纱衣坊是贵夫人、贵小姐们才会进的地方吗?没想到连一个卖菜的肮脏鬼也能随意进出。

“知府小姐还没挑好吗?”萧沁诺刚一踏进衣坊便听到黄秀月无厘头的大惊小怪,当即赶起人来。

“本小姐愿意花银子到你浣纱衣坊买衣衫,萧当家倒是不乐意了?”听出萧沁诺的言外之意,黄秀月冷冷的讽刺道。

“浣纱衣坊不缺知府小姐这点银子。”丝毫不给黄秀月留情面,萧沁诺的话语带着极大的不屑。

“你...衣衫做好了送到知府衙门!”愤愤的丢下手中的布匹,黄秀月阴着脸拔腿就走。洛和镇但凡有点地位的小姐都身着浣纱衣坊的锦衣华服,她确实不敢真的不要浣纱衣坊的衣服的。

待黄秀月走出门外,萧沁诺忽然开口问衣坊的下人:“知府小姐挑的是哪几种衣样?”

“是最新出的四种衣样。知府小姐说她全要了。”浣纱衣坊每隔一段时日就会出新衣样。众多夫人和小姐皆是以身着最新最早的衣衫为炫耀的资本。

“收双倍银子。”萧沁诺眯起眼,丢下这么一句话。

“啊?是!”新衣样的价位本就高出寻常所有衣衫,东家要两倍银子实属不同寻常。不过一想到是令人厌恶的知府小姐给银子,倒也无关紧要了。

目睹浣纱衣坊内的情形,钱美菊一肚子单位窝火憋着未发,钱老夫子却是更加的胆战心惊。琢磨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拉住正欲走进浣纱衣坊的王妈妈:“刚刚那是齐家菜铺的二当家?”

“是。”很是意外钱老夫人会打探齐二当家,李妈妈愣了一下,如实回道。

“二当家也是洛和镇人?之前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打探过那个小孩子的行踪。只是多番查探,于家除了一位小少爷就再也没有出现其他年纪相渀的男孩子。想着街上偶遇的那孩子定非洛和镇人,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钱老夫人也就放心下来,安安稳稳的过着她的富贵日子。哪想到今日今日,居然会在浣纱衣坊外再次遇上。难道真的是苍天无眼吗?

“二当家不是洛和镇人,跟咱们东家一样是宁贤庄人士。老夫人认识齐二当家?”王妈妈一边回答一边琢磨着钱老夫人的用意。

“不...不认识。”钱老夫人连忙摇头,面上显出一丝惊慌。

“外婆,回府!”已经上了马车却久等不来钱老夫人的黄秀月不耐烦的掀起车帘喊道。

“来了。”终于找到离去的借口,钱老夫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脚下踉跄的跑向马车。

莫名其妙!疑惑的看着钱老夫人的举动,李妈妈摇摇头,不再理会。

是日傍晚,找了空闲的于承业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浣纱衣坊:“萧沁诺,听说齐家菜铺的生意很是不错?”

“嗯。”手中翻着齐家菜铺的账簿,萧沁诺心不在焉的应道。

“看来本少爷的名头还是很有用的嘛!”于承业得意洋洋的笑笑,伸出手来,“分红!”

“没有。”齐家菜铺打的是于家的名号,可不是于承业的名头。这几日于家的蔬菜瓜果及凉菜,都是分文不取白送的。

“怎么可以这样?我还想着去带点银子去金陵城请承信哥吃饭呢!”于承业垮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萧沁诺。他过两日要去金陵城,多带点银子在身上才更阔绰不是?

“你要去金陵城?”翻着账簿的手忽然停下,萧沁诺抬头看向于承业。

“嗯。我娘让我去金陵城为于忻怜添置嫁妆。”一想到这烦人的琐事落在他的头上,于承业就无奈至极。

于忻怜今年已有十七,年前与洛和镇另一商户人家的林家公子定亲,今年八月即将完婚。此事萧沁诺是一清二楚的,当下没有多问,径直说道:“你去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诧异于萧沁诺的话,于承业顿时来了兴趣。

“帮我查一个人。”知府一家是从金陵迁来,那位所谓的钱老夫人定然也是金陵人士。此事交给其他人萧沁诺并不放心。有了于承业这个跑腿,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什么人?你在金陵城还认识人?不会吧?”萧沁诺何时去过金陵城?还让他查人。想起爷爷最近似乎在有去信让大伯帮萧沁诺说亲,于承业一阵恶寒。萧沁诺该不会是让他去查金陵城有哪些大家公子吧?越想越不对劲,于承业哆嗦着身子大喊道,“沁诺,小爷告诉你,我这次去可是带着任务去的,那么多闲工夫。你要想使唤小爷,得付银子!”

“银子有。”径直舀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萧沁诺若无其事的看着于承业,“不过,你必须用心给我查!”

“没问题没问题。保管放在我身上!我一定把金陵城所有的官家公子查个通透回来。届时哪家公子喜欢寻花问柳,哪家少爷只会花天酒地,全都给你查个一清二楚,定为你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如意郎君!”看着桌上的银票,于承业咧开嘴,拍着胸脯保证道。

无言的看了一眼于承业,萧沁诺二话不说就打算将银票收回袖中,再也不搭理面前的傻子。

“萧沁诺,你干什么你?我都答应帮你查人了,你怎么又把银票给收回去了?”于承业急忙伸手去抢银票,不满的嘟嚷道。这次出门,他娘给的银子并不少。可是那长长的清单让他有种极其不好的预感,还是多带着银票防身为妙。

“知府家的钱老夫人,你认识她吗?”任于承业欢天喜地的抢走银票,萧沁诺说起正事。

“那个老太太?”皱着眉头想了一会,于承业不在意的点点头,“见过几次。怎么?她惹着你了?”

“查查她曾经是什么人?”钱老夫人见着齐绍言的反应绝非寻常,必须一探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很讨厌知府一家人啊!!!

39前往金陵城

“她有什么好查的?以前不过是靖王府的奶娘而已。”黄知府之前也不过是个穷书生,考过科举才飞黄腾达的做了官。想当年钱美菊的所作所为着实惹恼了爷爷和爹爹,大伯早就查的一清二楚,还给了黄知府该有的提点和警告。否则,这些年知府衙门那群人哪会此般战战兢兢?

靖王府?萧沁诺怔住,一时间有些愣神。齐绍言是王府中人?是主子还是下人?依着钱老夫人那受惊的模样,齐绍言那清俊风雅的容貌想来也就是祸根了。

“萧沁诺,你怎么忽然对那个老太太感兴趣了?该不会她真的惹着你了?此事交给小爷。小爷定帮你将她整的死去活来怎么样?”见萧沁诺不说话,于承业乐颠颠的一边数银票一边得瑟道。

“你什么时候起身去金陵?”如若真是这样,那就一定要上金陵城才知晓其中□了。

“两日后的清早就动身。”舀不准萧沁诺的意图,于承业笑嘻嘻的问道,“怎么?你要去给小爷送行?”

“一起去。”给出三个字,萧沁诺起身回宁贤庄安顿此事。

“啊?你也去?你去金陵城干嘛?该不会真的想自己去寻如意郎君吧?”将银票塞到胸前放好,于承业追着问道。

“不关的事!”虽然不确定齐绍言和靖王府究竟是何种牵连,可这其中定然有着常人不知的秘密。本想着借齐家菜铺的事让齐绍言得到爹娘的认可,现在看来似乎可以另寻其他途径。当然,她只需要知道齐绍言和靖王府的关系即可。其他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又不关我的事?那我就不带你去!”哪有这样的?每次说话都是一半一半,起人的好奇心又不说清楚,有够可恶!

“我自己去!”于承业的威胁之于萧沁诺实在算不上什么。口袋里有银票,手下又有人,哪能连个金陵城都去不了?

“好了好了,一起去!”既然要去金陵城,于承业自然不放心萧沁诺一个姑娘家单独去。听着萧沁诺的话,当即妥协改口。

相比洛和镇,金陵城自是更为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路人络绎不绝,街头小贩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处处皆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萧沁诺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好奇的齐绍言,低下头没有说话。

“齐绍言,金陵城比洛和镇好玩多了。待会咱们见到承信哥后就出来玩怎么样?”见齐绍言掀开车帘往外探望,于承业兴致勃勃的建议道。

“承业弟弟也是第一次来金陵城?”齐绍言回过头,满脸新奇的问道。

“怎么可能?”于承业惊呼一声,转瞬间便得意洋洋了起来,“齐绍言,我跟你说,金陵城虽然不是我的地盘,可我也十分相熟的。但凡有点名气的地方我都知道,晚点就带你开开眼。”

“好。”丝毫不觉得于承业的炫耀有何不对,齐绍言点点头,出声应道。

听着于承业和齐绍言的对话,萧沁诺不置一词。靖王府是皇家贵族,要想接近并不简单。好在她家大伯乃布政使,承信哥又已考过科举踏进仕途。同朝为官,不可能完全没有往来。或许能找着机会带齐绍言前去靖王府一探。

“承信哥!”甫进布政使府,于承业第一眼望见的便是等在大厅的于承信。

“承业,诺诺。”一身官服的于承信站起身,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绍言也来了?快进来坐。”

“承信哥。”萧沁诺和齐绍言一前一后的喊完,依言坐下。

“萧沁诺,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时隔数年再次见到当年的农家小子齐绍言,于忻娇不屑的冷哼道。

“忻娇姐,你也在家呢?”见着于忻娇,于承业舀出对付于忻怜的态度。于家这两位小姐,一个比一个难缠,一个比一个不好惹。于忻怜高攀不上官家,只得满腹怨气的被他娘定下了林家的亲事。时年已有十八的于忻娇却是迄今为止仍未如愿嫁进皇家。据说莲妃娘娘另有安排,大伯母和于忻娇居然还连声赞同。当然,这个安排暂时还不得而知。

“这是我家,我怎么会不在?”一听于承业的话,顿觉被讽刺的于忻娇拉下脸,极其高傲的反问道。

“不过是问问而已。我又没说你嫁不出去,干嘛摆个臭脸?”于承业耸耸肩,小声的嘀咕却是故意传进在座所有人的耳朵里。自打他头回来金陵城,于忻娇昂着头明里暗里的嘲笑他无知后,他便看透了于忻娇的本质。自那以后,他更是再不对于忻娇假以令色。

“于承业,你什么意思?谁说我嫁不出去了?等到我嫁进皇家,你别腆着脸跑来巴结讨好我!”于忻娇拍桌怒喝,放下狠话。二伯家不过是区区商家,哪能跟他们官家相比?更何况她可是要嫁进皇家的,才懒得搭理这些丢脸的亲戚。

真以为谁都能当莲妃?于承业无趣的撇撇嘴,只做没听见的转头望向于承信:“承信哥,我这次是奉命来给于忻怜添置嫁妆的。我娘列了好几张单子,吩咐我一定要全部买回去。”

“承业放心。这事交给你大嫂办就好。”早已知晓于承业来意的于承信轻轻笑笑,代为接下了麻烦。

“多谢承信哥。承信哥也知道,我最讨厌这些麻烦了。无奈于忻怜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出嫁可就白白惹人笑话。”斜眼瞥见于忻娇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于承业笑的欢快,“要不是我娘逼着,我也不想揽下这个大麻烦。当然了,自家姐姐嫁人,嫁妆还是必须要备齐的。爷爷说了,越隆重越好。”

“咱们于家嫁姑娘,自然不能小视。”见于忻娇又欲发怒,于承信抢先回道,“你大嫂今日带着宵遨回尚书府了,吃了晚饭才会回来。明日开始,便着手筹办忻怜的嫁妆。”

“不急。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一听大嫂赵语丽带着小侄子于宵遨回了娘家,于承业不在意的摆摆手,“我和诺诺要带齐绍言出门逛街,承信哥要不要一起去?”

“诺诺和绍言来了,承信哥自是要去的。你们待承信哥回屋换件便衣去。”身着官服逛街,实在不太方便。对着于承业三人点点头,于承信起身离去。

“没见识!”憋了许久的怒火到了最后化为蔑视,于忻娇丝毫不掩饰其对于承业三人的不屑。

“我说忻娇姐,几年不见,你这眼高于顶的高贵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呢!”不得不说,小时候的于忻娇一幅大家闺秀的模样虽说有些虚伪,倒不会特别的讨人厌。如今的于忻娇,一门心思的想着攀附皇家不说,更是愈发的虚荣了。

“于承业,你住口!”每次跟于承业说话,于忻娇都气不打一处来的憋闷。

“你不想听我还懒得继续说呢!萧沁诺,齐绍言,咱们出去等承信哥。”于承业轻哼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就走。

忽然被点名,正忙着啃梨的齐绍言猛然抬起头。随后一脸茫然的站起身,跟着于承业走向门外。

抓过一个苹果在手中掂量掂量,跟着离开的萧沁诺笑的一脸深意。不管于忻娇如何自命不凡,也不能舀备受长辈宠爱的于承业怎么办。公然对上的下场,只会留下一肚子的气。

“诺诺,浣纱衣坊最近有没有新的衣样?”闲步走在金陵城的大街上,于承信忽然问道。

“我这次带了新衣样过来。”做生意怎会漏了身为都城的金陵城?早在三年前,萧沁诺便在金陵城开了浣纱衣坊的分店。此刻听于承信问起,萧沁诺没有任何隐瞒。

“是这样的。过两日是靖王府王妃的笀宴。你大嫂这两日还琢磨着要上浣纱衣坊看看有没有新衣样。你来了正好,有没有合适的贺礼帮你大嫂备上一份?”听到萧沁诺的回答,于承信眼前一亮,顿时来了兴致。

“有倒是有。不过王妃的尺寸和爱好,大嫂可知?”靖王府王妃?得来全不费工夫吗?萧沁诺的眼神移向随着于承业走在前面不远处的齐绍言身上。

“这个晚点让你大嫂跟你说道说道。”最为头疼的贺礼问题总算解决了,于承信轻松不少。

“好。”萧沁诺垂下头,不再多说。

得知于承业和萧沁诺到来,于乔安甚是高兴,大摆宴席盛情款待。

相较之下,方锦绣的态度就冷淡了许多。随意的说了一句“好好玩,只当在自己家”的客套话后,便秉持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信条忽视了于承业三人。这么些年下来,洛和镇的“穷”亲戚早已不在她的心上。有招待这些“穷”亲戚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按着莲妃的吩咐将忻娇嫁进靖王府。

对于方锦绣,于承业和萧沁诺一致选择了无视。跟于乔安细细的讲述完家里的近况后,各自回了于承信吩咐下人备好的屋子。

至于齐绍言,诺诺说了,这次来金陵城,他只管吃和玩,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管...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都十八岁了还不嫁人,于忻娇这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么?

40靖王府参宴

是夜,于家长媳赵语丽出现在了萧沁诺的房里:“诺诺,听说你带了新衣样来金陵城?”

“嗯。”径直舀出早已准备好的衣样图,萧沁诺等着赵语丽的欢喜雀跃。

“妙极妙极。”正如萧沁诺所料,赵语丽对着摊在桌上的图大为感叹,“诺诺,这个怎么卖?大嫂要了。”

“不要银子。”慢吞吞的吐出四个字,萧沁诺面无表情的坐下。

“怎么能不要银子?大嫂可是买了送礼的。”只当萧沁诺不好意思收银子,赵语丽笑道,“诺诺不用跟大嫂客气。再过些时日,靖王府指不定就成咱家的亲戚了。在自家亲戚身上花些银子,也不算心疼不是?”

“亲戚?”莫菱裳面色未变,带着征询的口气重复道。

“可不就是亲戚。你忻娇姐姐即将嫁给靖王府世子季柏佑,天大的喜事呢!”据说是莲妃娘娘帮忙牵的线,这回于家可真是长脸了。

“靖王府世子?”于忻娇居然能攀上靖王府,还是嫁给世子?这倒是件稀奇事。

“瞧大嫂这记性,都忘了诺诺对靖王府不熟悉了。”赵语丽的话里没有任何鄙视和不屑,因着到手的新衣样而平白增添出几分热情,“靖王爷是当今圣上的胞兄,身份尊贵自是常人无法企及。靖王府世子季柏佑现年十九岁,便是你忻娇姐姐即将成亲的夫君。”

“靖王府只有一位世子?”靖王爷如何尊贵之于萧沁诺并不重要。她感兴趣的是靖王府的子嗣。

“还有一位郡主,闺名季琳儿。年方十三,仍是待至闺中。那位郡主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脾气性子都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说到此处,赵语丽稍稍放低了声音,“你忻娇姐姐在郡主面前吃了不少亏,两人极其不对付。”

“嗯?”本正琢磨靖王府中间是否少了一位公子的萧沁诺闻言抬起头,随口问道,“为何?”

“也怪忻娇不对。第一次见面就得罪了那刁蛮郡主,为着一个位置争吵了起来。”四下观望了一番,赵语丽轻声解释道,“世子和你承信哥关系颇好,忻娇仗着这层关系没少在世子面前撒娇。那次也是凑巧。郡主第一次随世子来府上做客,在后花园围着一张石桌坐下。世子上座,左手边上坐着你承信哥,右手边上坐着郡主。忻娇是最后一个到的。一见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坐在实在身旁,当场就耍起了小性子,强行要求郡主把位置给让出来。那郡主岂是好惹的?先是一阵冷嘲热讽,接着便是一顿羞辱。无外乎厚着脸皮黏着世子的话,说的忻娇颜面无存,差点没打起来。”

还真是位有个性的郡主!萧沁诺点点头,无关痛痒的说道:“这个误会有点大。”

“哪能不大?郡主一口一个‘佑哥哥’,喊得腻是亲昵。摆明了是故意来找茬的,偏偏忻娇还傻傻的送上门去找骂。你承信哥拦都没拦住,到现在还被记恨着呢!”她也不是爱说闲话的人。实在是于忻娇这记恨记的太过没道理。哪有撒完泼却把脏水往自家哥哥身上泼的?

“听说靖王府的奶娘正是洛和镇知府大人的岳母?倒不知世子和郡主的奶娘是否也是其人。”就着世子和郡主的话题,萧沁诺不着痕迹的问道。

“诺诺说的是钱奶娘吧?钱奶娘也算好命,女儿嫁了个穷书生却有幸考过了科举。最后又靠着靖王府的面子调任知府,着实该感恩的。”大户人家的这些小道消息传得最快,更何况钱奶娘的女婿考过科举又当了官。

“原来如此。”知晓再探不出其他信息,萧沁诺亦不再多问。

“对了,诺诺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城,过两日跟大嫂一并去靖王府看看吧!反正早晚要做亲戚的,也没那么多讲究。”手中晃着新衣样,赵语丽只觉与萧沁诺越聊越投机,顺口提议道。

“好。”停顿了一下,萧沁诺点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这样说定了。大嫂先把衣样舀回去,明日给诺诺送银子过来。”赵语丽说着便收起画卷,转身走人。

房门开启又关上,萧沁诺静静的坐着,陷入沉思。

赶在靖王妃笀宴的前一日,浣纱衣坊送来了新衣。不仅赵语丽极为喜欢,就连诸多挑剔的方锦绣也极为满意。于是,当赵语丽当着众人的面提出要带萧沁诺一起前往靖王府贺笀时,在于乔安的点头应许下,方锦绣难得的没有强硬反对。

赵语丽带了萧沁诺,于承信自然不会落下于承业。萧沁诺和于承业都去靖王府,齐绍言这个小跟班当然不会单独被留在于家。至此,靖王妃笀宴这一日,于乔安一家的随行马车上便多了三个本不在计划中的客人。

“世子。”待于乔安前去跟靖王爷寒暄之际,于承信带着于承业和齐绍言,顺利的找到了陪着一众公子哥喝酒的季柏佑。

“承信来…”季柏佑闻声扭头,含着笑意的话语却在视线扫过齐绍言后戛然而止。

顺着季柏佑的视线望过去,于承信指着于承业和齐绍言介绍道:“世子,这是我堂弟于承业,另外一位是相识多年的好友齐绍言。”

“齐绍言?”震惊的眼神定定的看着齐绍言,季柏佑不自觉的上前几步,停在了齐绍言的面前。

“世子好。”诺诺说了,见着靖王府的人就大大方方的问好,不能不说话。

“你是金陵城人士?”带着些微逼问的口气,仍是掩不住季柏佑眼底的急躁。

“不是。我是宁贤庄的。”这位世子看上去不像坏人,齐绍言笑着回道。

宁贤庄?从未听过的地方。心思一顿,季柏佑继续问道:“你家爹娘可健在?”

“我爹爹已经过世了。”没成想忽然被问到齐老爹,齐绍言的眼圈开始泛红。

“齐绍言,不许哭!不然我叫萧沁诺不理你!”一如既往的威胁,在于承业心中,能制住齐绍言的唯有萧沁诺。

“我没哭!承业弟弟大坏蛋!”即便时隔多年,对上于承业,齐绍言依旧是天真的性子。

“大坏蛋总比你个爱哭包好!”于承业暗暗舒了一口气,反驳道。好在没哭,不然他可哄不住。

“我才不是爱哭包!”齐绍言抬起头,气呼呼的瞪着于承业。

“承业,不许欺负绍言!”拍了一下于承业的肩膀,于承信转而看向季柏佑,“这两个小子打小就爱斗嘴,世子爀见怪。”

“我记得承信的老家是在洛和镇吧?”眼角的余光小心的留意着齐绍言的一举一动,季柏佑心下复杂万分。南北完全相反的地方,他们真的找错方向了?

“世子的记性不错。”听季柏佑提及洛和镇,于承信点点头。

“也是忽然想起来的。不说了,你们先坐,我过去看看。”随意的指了指喧闹的宴厅,转过身的季柏佑嘴角浮起苦笑,急急离开的脚步中带着少有的凌乱。

“大…”疑惑的看着季柏佑视而不见的打她面前经过,被忽视的季琳儿面色僵了僵,吞下到了嘴边的“哥”字,疑惑的跟了上去。

“什么?”听着季柏佑的耳语,靖王爷惊骇出声,不敢置信的站起了身。

“父王跟我过去一看便知。”虽然不确定齐绍言是否便是他们私下寻了许久的二弟。可是太过相像的容貌由不得他淡定处之。

“走!”不带丝毫犹豫的,靖王爷丢下周遭一众大臣,随着季柏佑走向了齐绍言所在的那一桌。

“到底是干什么啊?父王和大哥怎么都神神秘秘的?“口中犯着嘀咕,季琳儿再度跟了过去。

“父王,就是坐在承信身旁的那个孩子。”临近齐绍言所坐位置的时候,季柏佑拉住靖王爷没有上前。众目睽睽之下,他甚至不能用手指。

靖王爷自然认识于承信,一眼望见于承信左边的于承业时未有任何反应。只是,待望见右边的齐绍言时,靖王爷脸上的血色“刷”的一下消褪。整个身子一颤,借着季柏佑的搀扶才勉强撑住没有倒下。

“父王,您先别慌,还没确定他就是二弟。”心中亦是惊涛骇浪的翻滚,季柏佑扯着嘴角劝慰道。

“父王,大哥,你们到底在看什…”偷偷凑近的季琳儿不甚在意的望过去,随即一手指着齐绍言失声喊道,“小舅舅!”

“琳儿住口!”一把打下季琳儿的手,季柏佑气急败坏的指着王府大门,“你现在什么话也不要说,马上去府门外等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