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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沁诺,好好管管你家齐绍言。这般霸道怎么像话?自家哥哥都不给抱的?”解开心结的于承业扬起眉,指着齐绍言不满道。

“于承业,你似乎忘了你家琳儿正躲在大世子的怀里哭成了泪人儿,还嚷着马上回王府嫁人...”萧沁诺的反击还未说完,于承业已惊呼一声,掉头就走。

然而,待于承业赶至客栈时,季琳儿一行人已经人去楼空,离开了洛和镇。此般雷厉风行的速度,着实让于承业彻底慌了神,没了法子。

萧沁诺一度以为于承业会立刻追上去,事实却并非如此。于承业只是一脸平静的踏进了于老太爷的屋子,没一会又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至此,周茹的如意算盘暂时搁置一旁,被于老太爷强势镇压。于老太爷反对的理由很简单,行为不检点的女子不得进于家大门!

阴着脸听着于老太爷的呵斥,周茹绞尽脑汁想不出半点应对之法。什么叫不检点?有了知府大人这个岳丈,承业以后不管是掌持于家还是走上仕途,都是少不得的好事。怎能因小失大,斤斤计较这点捕风捉影的小事?

气上心头的周茹头一次不再搭理于承业这个始作俑者,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于忻怜出嫁一事上。忽然之间倍受重视的于忻怜受宠若惊,连呼还是娘亲知晓疼人。母女俩一搭一唱的冷嘲热讽,在于家折腾不休,一时间好不痛快。直至于忻怜出嫁前一日,于忻怜的未婚夫婿林家公子忽然失踪,带着心上人连夜私奔。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使得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听闻此事的于忻怜尖声怒骂,寻死觅活。促成这门亲事的周茹则是悔不当初,再无半点骄傲得色。于老太爷气愤难当的带着于乔得和于承业上林家讨要说法,换回的是三倍聘礼的赔礼道歉。

看着林家人满脸的惭愧之色,于老太爷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拂袖而去。于乔得先是一怔,随即苦笑着摇摇头。倒是于承业,冷笑着逐一扫过林家众人的视线,放出“若是再见到林家公子出现在洛和镇,定要其生不如死”的狠话。

于承业的恶名林家人有所耳闻,听到这句话时心底残存的侥幸顿时消散。只盼那不孝子孙远远离去,再也不要归来。也正是因着如此原因,自此以后整个洛和镇的生意但凡与于家沾边,林家绝不插手,万般无奈的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落入于家的口袋。

都说难兄难弟,于忻娇和于忻怜却是实打实的难姐难妹。同在一个屋檐下,看着彼此就想到令彼此难堪至此的亲事。长此以往,争吵无法避免,战争一触即发。

于是,躲在于家不肯回金陵城受辱的于忻娇终归还是收拾包袱离开了洛和镇。而遭遇林家退亲的于忻怜则是在周茹极其迅速的动作之下,带着林家的三倍聘礼做嫁妆,远远的嫁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周茹会私底下秘密的和于忻怜商定好远嫁,更是没有经过于老太爷和于乔得的同意便将一身大红嫁衣的于忻怜送上了花轿。再多的呵斥,在对上周茹理所当然的表情和于忻怜铁了心的固执后,皆是化作长久叹息。看着眼前的这对母女,于家三代男人的心里唯一剩下的便只是“无言以对”这四个字了。

待萧家人听说此事时,于忻怜已经嫁离洛和镇。近一月的闹腾发展到最后竟是这个结局,于巧夕唏嘘不已,萧沁诺沉默以对。

家人之于周茹和于忻怜,究竟算是什么?这句话浮现脑海的那一瞬间,萧沁诺的心中终于有了决定。

三日后,同一辆马车,同样的三个人,再一次一起踏上了去往金陵城的路。只不过这一回,于承业不再是为于忻怜置办嫁妆,而是去追寻属于他的幸福。至于萧沁诺,看着坐在身旁一脸疑惑的齐绍言,眼中星光闪烁:是时候该让他认回家人了...

同一时间,靖王府大世子季柏佑和靖王府表小姐王小扇的亲事正在紧张筹备之中。至于扬起下巴拼命吆喝下人的季琳儿,正默默的在心底盘算着如何去皇奶奶那求来一封赐婚懿旨,以逼于承业乖乖就范。只要一想到于承业惊呆了脸,愕然瞪着她却不敢反抗的委屈模样,季琳儿压抑一个月的郁闷一扫而光,徒剩下刁蛮郡主的强势和豁然...

作者有话要说:文文到此就完结啦,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咧!

哦,对了,上一章貌似忘记说新文题目了:《重生之恶毒女配》,哈哈

65番外1

前世,抑或该说二十一世纪,萧沁诺是一个弃儿。打一出生便被丢在医院后门口,乏人问津的嗷嗷直哭。捡到她的奶奶说,要是再晚一会,她估计就被冻死在那一年的寒冬腊月了。

那一世,萧沁诺十分庆幸在最初最初的时候,她是被一个善良的老人家捡回家里。因为至少在六岁以前,她过的是虽然清贫却也安乐的生活。

一切的灾难应该是从那群地痞流氓出现的时候开始的。一次又一次,贪得无厌的嘴脸几乎每日都会出现在奶奶的菜摊前。保护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最终要了奶奶的命。

奶奶被打的时候,萧沁诺拼了命的扑了上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的抱着奶奶,希望能稍稍为身子日渐不好的奶奶分去一些拳脚。然而,她还是太小,也太弱。

当终于有一日,清早起床的萧沁诺再也唤不醒躺在床上的奶奶时,深深的恐惧使得萧沁诺大哭出声。只是,再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声,也终究换不来奶奶慈爱的笑容。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萧沁诺似乎终于认清现实。她飞快的找出奶奶的小钱罐,拿出奶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钱跑出了门。

哭着喊着哀求隔壁大叔帮忙的时候,萧沁诺只是想着能找个大人为奶奶料理后事。那时的她只有六岁,尚且不知道人心险恶,更不知道这个世上还存在着一些最喜欢落井下石、趁火打劫的人。待萧沁诺真正通晓世间的黑暗丑陋时,她早已无力挣扎。

就在隔壁那位长相憨厚的大叔对着她点点头的那一刻,萧沁诺是满怀感激的。奶奶顺利下了葬,萧沁诺的眼泪簌簌落下,却怎么也无法避免自此便要一个人生活的艰难。

萧沁诺没有想过那位对她极其热心的大叔会是坏人,直到她被带到人贩子的面前。她挣扎过,哭闹过,回应她的是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她想过逃跑,每每被抓回来时都会被打的更惨。

慢慢的,萧沁诺似乎认命了。她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只是乖乖的行乞讨饭。每日都和一大群孩子一起跟在经验丰富的老乞丐身后在大街小巷中游窜。一个又一个的城市乡镇,居无定所的颠沛流离。

然而,即便是如此的乖巧,萧沁诺的日子也没好到哪里去。要回来的钱少了,领头人不是打就是骂,最狠的是不给饭吃。哪怕是饿死,也不会有人理睬。如若哪一日好运的讨回了不错的收入,还未走到领路人面前,就被随行一起的大乞丐抢了去邀功。最终,仍是逃不过挨饿的惩罚。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忍饥挨饿的日子不好过,萧沁诺却仍是熬了下来。

也不知该说萧沁诺命好,还是该说老天怜见,十一岁的萧沁诺意外的被她的生父找到了。那是一个极其绝情的有钱人,而萧沁诺的生母也不过只是他诸多情妇之中的一个。

被带回那幢华丽的别墅时,萧沁诺的心是满怀期待的。她以为她终于回到了家,找到了亲人,将会过上正常孩子一般的幸福生活。

然而,命运终究还是又一次跟萧沁诺开起了玩笑。别墅的女主人对萧沁诺这个私生女的存在极其厌恶。别墅里的少爷小姐们更是躲避瘟神般的将萧沁诺孤立了起来。

如果单单只是这样,萧沁诺或许仅仅只会渐渐成长为一个不爱说话的孩子。可惜生活总是太过无奈,一次又一次伤人不要命的恶作剧永无停歇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小手段,让她在那个被称之为“爸爸”的男人面前一再留下极其恶劣的印象。

当不愁吃穿的富贵生活生出严重的危机时,萧沁诺不得不开始学着防范身边的所有人。如影随形的黑暗使得萧沁诺渐渐在那个别墅里站稳了脚步。女主人的打骂,抑或其他少爷小姐们的陷害,萧沁诺不动声色的逐一展示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明里暗里不遗余力的进行着绝地反击。

她没有任何可以失去的,也无需在意任何人。只要她想得到的,哪怕只是一颗小小的糖,她就必须冒着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前去掠夺。没错,掠夺!萧沁诺的字典里,争或者抢,早已消失。

顶着别人充满怨恨的眼光,竭尽所能的保护好自己努力的留在那个漂亮的大别墅里...这便是行乞五年的萧沁诺最简单,也是最需要的心愿。

哪怕是被推入冰冷的水池中差点淹死,哪怕是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拖到草丛里差点被用强,哪怕是漆黑的夜里房内忽然窜出会咬死人的毒蛇...萧沁诺仍是不想离开这个可以让她歇歇脚,无需再四处流离的大房子...

都说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太过残酷的生存环境里,遍体鳞伤的萧沁诺终于学会了利用与反利用。说她卑鄙也好,骂她绝情也罢,在黑暗中摸爬滚打的萧沁诺终是成长为再也不容人欺负的强大所在。

两面三刀、冷酷无情、阴险狡诈、恶毒卑鄙...太多太多的骂人词语在她掠夺走那个男人的一切财富后时时刻刻的陪伴在她左右。日夜游走在被那些夺权失败的少爷小姐们密谋暗杀的死亡边缘,似乎再多骂人的话也不过尔尔。

对于萧沁诺来说,只要她还存活在这个世上,她就绝对不会妥协!她等着有朝一日那些人追到十八层地狱找她讨债。而她,也正好跟那些人算算她所遭遇的刹车失灵、绑架勒索、硫酸泼面、杀手追截...那些几乎让她丧命的种种无头账...

意外的重生在这不知名的古代,拥有了一群疼她爱她的亲人。可是她却始终不敢交付真心,更不敢贪念任何温暖。亲情至于萧沁诺,唯一的感受便是那栋冷冰冰的空别墅里无尽的仇恨和凄凉。血缘至于萧沁诺,唯一的感触便是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恶狠狠的要将她置于死地却反被她算计回去的空洞和淡漠。

不敢奢望别人对她好,更不敢接受别人待她的好。就像站在悬崖边上的人,只要向前踏出一步,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粉身碎骨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神俱伤,再无站起来的力气。

遇见齐绍言是一个意外。就如强者碰上弱者时的本能反应,因为确定齐绍言没有能力伤害到她,萧沁诺自然可以放心的与其接触。

然而缘分总是太过奇妙。日复一日的护犊,年复一年的相处。齐绍言这张白纸在萧沁诺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直至再也无法撇除。

只不过当萧沁诺终于发觉到其实她的心底也可以住人的时候,除了她一直试图守护的齐绍言,其他几人也不知不觉的悄悄渗入到了她的心房。那一刻,萧沁诺真真正正的融入萧家、融入于家、融入整个宁贤庄...

“诺诺,诺诺,娘说了,你不能乱走动的...”齐绍言的猛然出声,打断了萧沁诺的神游,瞬间将其拉回已入住半年的齐府。

齐府,顾名思义便是齐绍天和齐绍言两兄弟的家。位于洛和镇,地处偏僻,却重在幽静。因为齐绍言舍不得与齐绍天一家五口分开,齐家两兄弟仍是没有分家,和和乐乐的住在了一起。

因着靖王府的关系请来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会诊,在经过近一年的医治后,齐绍天终于能够拄着拐杖慢慢的行走。虽然不及常人那般轻便自如,对齐绍天来说却是天大的恩赐。

齐家菜铺的生意蒸蒸日上,早已无需齐绍言亲自下地。可是齐绍言喜欢种菜,萧沁诺也从未开口反对。所以齐家菜地还是由齐绍言全权负责,不曾懈怠。

当然,这句话只能放在一个月前说。此时此刻的齐绍言早已将齐家菜地抛之脑后,哪怕送来黄金白银,怕是也引不起齐绍言的半点兴趣。

“不想躺在床上。”不就是有了身子吗?那需要如此大惊小怪?

“不行,不行。娘说了,你现在是最金贵的人,千万不能磕着碰着。”齐绍言说着就上前扶住萧沁诺,神情是少有的固执。

“齐绍言,不必这么紧张。”家里又不是没有生过孩子。想当年大嫂生大宝、怡嫣还有小宝的时候,哪曾如此娇气过?

“我才不紧张,我是高兴!”实话实说,这些日子的齐绍言简直是乐的有手舞足蹈,兴奋不已的四处炫耀他要做爹了。好在齐家人也都跟着配合,每每听见都会不厌其烦的真心恭贺。就连三个孩子也从不嫌自家叔叔烦,陪着齐绍言乐呵。

“你高兴过头了。”她没说不让他高兴,只是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点。动辄大呼小心,否则便是没完没了的唠叨。有的时候,萧沁诺十分怀疑齐绍言是不是被她家娘亲附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诺诺的前世,终于交待清楚了啦!至于小包子,哈哈,会有滴会有滴!

66番外2

齐绍言当然没有被于巧夕附身,他不过是奉行于巧夕的每一句话,将那些细细叮嘱逐一记牢,刻在脑子里放在心上罢了。第一次听齐绍言原封不动的将于巧夕的叮嘱背出来时,萧老夫子十分惊奇。直叹齐绍言的脑子忽然就好使了起来,还特地大为夸奖了一番。对此,齐绍言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萧默骞则是好笑的摇摇头,只当没听见。

“诺诺,娘说待会承业弟弟和小郡主要来。”忽然想起于巧夕的交待,齐绍言乐呵呵的说道。

“见着小郡主的时候,你能不能换个称呼?”每次齐绍言喊季琳儿小郡主,季琳儿就会哀怨的看着她,不停的喊着“二嫂”。次数多了,萧沁诺也不免有些无奈。

“她是小郡主啊!”齐绍言瘪瘪嘴,实在不适应季琳儿过度的热情。

“你当年见着于承业的时候,怎么就喊上承业弟弟了?现在喊声妹妹有那么难?”于承业那般坏脾气,齐绍言都能不在意的与其交好。季琳儿虽然刁蛮,对齐绍言却是十分的真诚,齐绍言怎就那么般接受?

“承业弟弟又不一样。”委屈的嘟囔了一句,齐绍言放低了声音,“小郡主又是妹妹,又是弟媳,不知道该怎么喊。”

从未想过齐绍言纠结的居然是这个原因,萧沁诺破天荒的征愣了片刻,随即狠狠的捏了一下齐绍言的胳膊:“你就直接喊声琳儿就行。”

“哦。”娘说,不管诺诺说什么,都不能不答应。

“二哥,二嫂,我们来了。”齐绍言话音刚落,拉着于承业的季琳儿便冲了进来。

“承业弟弟,小...”齐绍言刚开口就感觉到手被拽了拽,连忙又改口,“琳儿。”

季琳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呆滞,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她...她没听错吧?

“诺诺...”齐绍言软着嗓音望向萧沁诺。他就说该喊小郡主吧!

“琳儿,你再不应声,以后齐绍言可就再也不敢喊你名字了。”推了推傻住的季琳儿,于承业偷笑道。

“哦哦...二哥,琳儿来看你和二嫂还有小宝宝了。”反应过来的季琳儿扬起笑脸,急急的说道。

“小宝宝还没生出来,看不到。”齐绍言毫不留情的戳穿季琳儿心中的美泡泡。

“那我看二嫂的肚子。”对齐绍言,季琳儿的耐性永远是无止境的。

于承业的嘴角抽了抽,实在很难想象眼前的季琳儿便是在于家作威作福的少夫人。一想到他娘每次都被季琳儿压的有怒不得发,于承业就头疼不已。不自觉的,思绪便飘到了一年前的金陵城。那一日的混乱,时至今日仍是历历在目,令人难忘。

一年前,萧沁诺带着齐绍言回靖王府认亲。随行的于承业却是为了寻回被他气走的季琳儿。然而,当于承业站在靖王府的大门口时,迎接他的是漫天红绸的喜意。来不及多想其他,直奔入府只为找到季琳儿与其说清楚。哪想到刚跑进内院就看到正对下人呼来喝去的季琳儿,脑子一热的冲过去抱住,换回的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于承业,你放肆!”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她,简直是找死!

“不许你嫁人!”抓住季琳儿的手,于承业恶狠狠的宣告道。

季琳儿一愣,得意洋洋的点点头:“好啊,那我就一辈子不嫁人了。”

“那也不行!”恍然发觉刚刚的话有歧义,于承业摇摇头,一脸的坚决,“你只能嫁给我!”

“谁说本郡主就只能嫁给你了?等着迎娶本郡主的人多了。本郡主大可慢慢挑,细细选。想嫁谁就嫁谁,想进谁家的大门就进谁家的大门。”一想到她离开洛和镇时于承业的态度,季琳儿就气闷。本来还想着找皇奶奶下懿旨去气气于承业的,现在于承业自己送上门,她当然要好好出口恶气。

“绝对不可以!”一把搂住季琳儿抱在怀里,于承业威胁道,“你要是敢嫁给别人,我就去抢亲!”

“行啊!本郡主等着你来抢。”这辈子季琳儿还没经历过抢亲的事,那种感觉应该也不错。

“于承业,你干什么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伴随着一声怒喝,面色不愉的季柏佑站在两人面前。

“世子,今日的亲事不算。”见季柏佑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于承业视死如归的表明态度,“我要娶小郡主。”

“你要娶琳儿关本姑娘什么事?凭什么本姑娘就不能嫁人了?”王小扇气势汹汹的瞪着于承业。

“啊...不是小郡主要嫁人?”他以为...原来是...于承业面色大窘。

“你从哪里看出是琳儿要嫁人了?明明是本姑娘要嫁给大表哥好不好?”伸手挽住季柏佑的胳膊,王小扇面色不善的看着于承业。

他以为季琳儿一气之下就...咦,不对!季琳儿从来都不是会委屈她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因为生他的气就随便嫁给其他人?照着季琳儿有仇必报的性子,应该是想尽法子来折磨他才对。

“想明白了?”见于承业的脸色万般复杂的变来变去,最终化为了然。王小扇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世子,齐绍言来金陵城了。”于承业心思一转,飞快的指了指靖王府的大门方向。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季柏佑还未接话,季琳儿已经大力推开于承业,先一步跑了出去。

“我这不是急忘了嘛...”在季柏佑和王小扇充满了揶揄的眼神中,于承业面色微红的小声嘀咕道。

再后来,因为有了齐绍言转移靖王府所有人的注意力,于承业闹出的大笑话被暂时搁置一旁。待成功将齐绍言和萧沁诺留在王府小住后,靖王府众人这才坐下来慢慢探讨于承业和季琳儿的事情。

彼时靖王爷是这样说的:“于承业?于家的小子?不对啊,于家不是只有于承信一位公子吗?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生怕被靖王爷当成是大伯的私生子,于承业慌忙解释道:“启禀王爷,家父在于家排行老二,是于乔安于大人的胞弟。”

“哦,对了,你上次来过府上。”一听此话,靖王爷忽然想起之前有见过此人。不过当时因着齐绍言带来的冲击太大,他无心去注意其他人,也就没放在心上。如果说是于乔安家的公子,身份多少还算般配。可是换成于乔安的侄子,那么就有点...不太适合了。

“承业弟弟是承信哥的弟弟。”似乎觉得于承业说的不够清楚,齐绍言又补充了一句。

“绍言和承业很熟?”眼圈红透的靖王妃拉着齐绍言的手,慈爱之色尽在脸上。

“嗯。”很是不习惯这位王妃的亲昵,齐绍言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求救的看向萧沁诺。

“齐绍言和于承业打小就认识,这些年于承业明里暗里的帮了齐绍言很多,也保护过齐绍言很多次。所以两人的感情跟亲兄弟一样,极其要好。”于承业来金陵城是为了迎娶季琳儿,但是于承业的筹码还不够。萧沁诺难得善心一回,不着痕迹的抬高了于承业在靖王府众人心中的分量。

“原来是这样。那可真要多谢承业了。”果不其然,萧沁诺话刚说完,靖王爷和靖王妃看于承业的眼神就温和了许多。

“不用客气的。”于承业受宠若惊,慌忙摆摆手。要不是萧沁诺,他一开始根本不会理会齐绍言。虽然后来和齐绍言生出了感情,却也实在不敢居功。

正说着话,便有下人进来通报:“王妃,于大人家的小姐来了。”

看了一眼萧沁诺和于承业,靖王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请进来吧!”

于忻娇?萧沁诺没反应,于承业则是皱起了眉头。之前一直风传世子和于忻娇的亲事,如今新娘变成了王小扇,怕是又要起风波。

于忻娇进来的很快,快走的速度几乎接近了小跑。待见到季柏佑,蓄积的泪水哗啦留下,哀怨的眼神无声的控诉着季柏佑的薄情。

目不斜视的任于忻娇看着,季柏佑的面上没有丝毫愧色,更无半点怜悯抑或同情。他从不曾说过要娶于忻娇,整个靖王府更是从未有过半点要与于家结亲的意思。莲妃如何承诺,于忻娇如何认为,皆与他、与靖王府无关。不是没有跟承信提过此事,只是于忻娇不愿意理会罢了。

“忻娇姐,你这是干嘛来了?”一进来便望着季柏佑流泪,没看见靖王府在座其他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吗?

“于承业?你怎么会在这?”见到于承业,于忻娇的眼泪霎时停下,愕然道。

“我过来找小郡主啊!”没有任何隐瞒的指了指季琳儿,抱着破罐子破摔心态的于承业耸耸肩,“倒是忻娇姐你怎么...”

“我怎么了你会不知道?靖王府会不知道?”于忻娇的声音陡然拔高,愤恨的瞪着在场所有人,“靖王府现在在干什么?为世子娶亲?呵...真是可笑!如果季柏佑要娶的是王小扇,我于忻娇算什么?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亲们!好吧,偶承认偶还是想再虐虐于忻娇滴!哈哈哈哈

67番外3

“于忻娇,你这是干什么?跑到我们靖王府撒泼来了?”季琳儿俏眉一皱,不悦的问道。

“这里可是靖王府,我怎么敢撒泼?不要命了?”于忻娇满脸讽刺的冷道,“我就是想讨一个说法,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说法!”

“说法?你想要我靖王府给你什么说法?靖王府有人亲口说过我大哥要娶你?有送过聘礼,定过日子?还是两家长辈坐下来面对面的商讨过?我大哥没跟你大哥说过靖王府从没考虑过这门亲事?是你自己贪图富贵,心比天高。整天妄想着嫁进皇家,坐享荣华。这也怪我靖王府?本郡主不是一次明示暗示你不可能嫁进靖王府,甚至一再跟你杠上,你有认真听过本郡主的话吗?现在跑来靖王府要说法,真是可笑之极!”季琳儿一拍桌子,站起身怒道。要不是看在于忻娇是于承业堂姐的份上,她定马上派人将其赶出去!

“忻娇姐,如今靖王府正在办喜事,咱们先离开。有什么想说的话,晚些时候承信哥会给你一个交代。”不管于忻娇的举动多么的令人无奈,于承业仍是出面为其周旋。承信哥和世子是好友,自中间传话自然更为妥当。

“于承业,你住口!从小到大,你都喜欢偏帮外人。之前是萧沁诺和齐绍言,现在是季琳儿...你到底是不是于家人?有没有把于家放在心上?”见于承业又一次不帮她,于忻娇气的直哆嗦,指着于承业的鼻子骂道。

“什么叫外人?萧沁诺是我们于家的外孙小姐,何时变成外人了?忻娇姐若是有胆,大可回洛和镇跟爷爷说这句话。再不济,忻娇姐当着大伯的面说一句试试看!再说偏帮,忻娇姐不觉得自己的举动已经大大的有损了于家的名声吗?”如若不是于忻娇的言行太过可恶,他不会当着靖王府众人的面将场面闹僵。

“我...”于忻娇自是不敢去于老太爷面前叫嚣的,甚至不敢在于乔安面前耍小性子。被于承业说的心虚,于忻娇的愤怒脱口而出,“于承业,你混蛋!”

“够了!”萧沁诺的声音一起,于忻娇的身子顿时跟着缩了缩,“不觉得丢人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靖王府的门槛攀不上就必须不要脸皮的闹上门来?那接下来是不是该寻死觅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我不是...我只是...我...”被萧沁诺的冷面吓的手足无措,于忻娇拼命的试图辩解,却怎么也找不过合适的说辞。

“林家公子逃婚,于忻怜可以再嫁。靖王府世子与你本就没有婚约,即便另娶又有何不对?怎么就对不起你了?居然还哭闹上门,丢不丢人?”不管是于忻娇还是于忻怜,萧沁诺都不抱好感,但也不至于完全漠视。现如今于于忻娇这一闹,难免会让靖王府众人不悦。届时承业和季琳儿的亲事再出差池,实属不该有的被牵连。所以,无论是为了于忻娇本人还是为了于承业,今日之事都不能再闹下去!

萧沁诺的话说的很重,语气也不带任何温和,于忻娇的不甘心及委屈却是尽数被打回腹中。想到于忻怜,再想想她自己,哀上心头的于忻娇抹了抹眼泪,对着靖王爷和靖王妃行了一礼:“忻娇莽撞无礼,还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罢了,此事就此算了吧!”瞥了一眼眼神时刻不忘定在萧沁诺身上的齐绍言,靖王爷摆摆手,不打算追究此事。

“父王,怎么就不追究了?明明是她无礼在先...唔...”季琳儿还待再说,就被王小扇捂住嘴巴拖到了一旁。

“琳儿,给你二嫂一个面子,也给于承业一个面子。”王小扇压低了声音,在季琳儿的耳边说道。

不情不愿的瞪了一眼于忻娇,季琳儿点点头,不再吭声。

至此,于忻娇疯婆子般的闹上门来,又如丧家犬般的黯然离去。

想了想,于承业终归还是不放心的跟了出去。于是,在距离靖王府不远的地方,上演了一场女子寻死被拦的戏码。

“于忻娇,你闹够了没有?”本以为萧沁诺的话已经点醒了于忻娇,没想到于忻娇居然还敢在靖王府外闹这么一出,简直是无药可救!

“于承业,你放手,放开我!”被于承业拦腰抱住,于忻娇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双手胡乱的挥舞,双腿更是毫无章法的四下猛蹬。哪里还有半点大家小姐的样子?

“够了!要寻死回于家寻死去!关上门来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外加一把剪刀。小爷我双手捧上,恭恭敬敬的送到你的面前。你就是不想死,小爷我也不答应,如何?”于承业从来没有如此恼怒过,脸色铁青的将于忻娇抱离河边,扔至地上。

听着于承业的话,倒在地上的于忻娇先是怔住,随后掩面痛哭,口中直嚷着:“我不活了,我没脸见人了...”

待于乔安和于承信接到消息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头发凌乱的女子衣衫不整的趴在地上,口中低喃着哭泣,引来一众路人的围观。

“于忻娇!你给我起来!”于乔安怒不可遏的一声大喝,震的于忻娇尖叫一声,起身就跑。

“承业,拦住她!”于承信惊呼一声,冲着站在于忻娇身旁的于承业喊道。

早已被于忻娇哭的不耐烦,终于等到于乔安和于承信赶来的于承业举手一劈,直接将仿若疯癫的于忻娇打晕了过去。

“承业,你该早点动手的。”伸手接过不再折腾的于忻娇,于承信不赞同的说道。

“承信哥,不当着你和大伯的面,我哪敢动手?”于承业苦笑一声,摊摊手。于乔安是官,于乔得乃商。即便是亲兄弟,有了方锦绣和莲妃娘娘的存在,于乔得这一房终归还是弱势许多的。

“辛苦你了!”于乔安又何尝不知于承业的顾忌?虽说是自家亲侄子,可也实在经不住方锦绣的盛气凌人。

“我没事。大伯还是先把忻娇带回府安顿好吧!靖王府那边,有我和萧沁诺在,不会有事的。”早已不是无知不懂事的小孩,于承业不以为意的说道。

“承业转告世子,今日之事,于家会上靖王府赔罪的。”拍拍于承业的肩膀,于承信委托道。

“嗯。大伯和承信哥放心。有齐绍言在,靖王府会给萧沁诺几分颜面的。”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居然需要仰仗齐绍言的存在去求人情。然而事实便是事实,无从更改。

“那就有劳绍言了。”于乔安点点头,带着于忻娇离去。

“承业,你们什么时候到的金陵城?晚上回家来住?”见于乔安带走于忻娇,于承信的心放了下来。

“今日刚到的。不去于府住了。齐绍言和萧沁诺都被留在了靖王府,我也沾光被顺便留宿了。”说到可以住在靖王府,于承业的心情好了起来。

“为了小郡主?”于承业那点小心思,于承信早已通晓。不过有了于忻娇的事在前,他也不好多问。

“嗯。”于承业挠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你自己的事好好掂量点,不要像...”想想承业和忻娇毕竟不一样,于承信又挥挥手,改口道,“没事,你用心点。要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记得回来跟哥说。”

“承信哥放心。有萧沁诺在,不怕!”没错。这么多年下来,于承业早已习惯了万事找萧沁诺。不管是于老太爷责罚,还是于乔得和周茹的责骂,于承业一转身就溜进了浣纱衣坊。而萧沁诺,也从未让他失望过。

“你是哥哥,不要什么事都赖在诺诺身上。”没好气的敲了一下于承业的头,于承信语气温和,“反正你们事事小心,不要得意忘形。”

“嗯,知道。”于承业用力点头,目送交代完的于承信离去。

“于承业,想什么了你?跟你说话都不理人的!”忽然间,于承业的耳朵被狠狠的揪住,随即传来季琳儿十分不满的抱怨声。

“哎哟...季琳儿,你给爷放手,放手!”口中嚷着放手,于承业却丝毫没有反抗的任季琳儿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