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蛟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咆哮声,它似是感觉到傅言叙是个硬茬子了,顾不得尾巴上的伤,如同一支离了弦的箭一般直接朝着傅言叙扑了过去,

傅言叙的身形灵活而快速,完全看不出他的腿疾,他躲过了那条蛟的凶狠一扑之后,反手又给了它一手刀,黑光直接劈在了它的脊背上,像是直接将它的脊背打断了似的,原本还在半空中的蛟哀鸣一声,直接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整个别墅就像是地震似的,颤抖了两下。

那条蛟完全倒在地上,发出粗重的呼吸声,鲜血在它的尾巴和脊背的位置上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它那双眼睛渐渐地失去了生气,但是看向傅言叙的眼神却充满了恶毒和怨恨。

傅言叙视若无睹,他收回手,重新坐回轮椅上,他的脸色惨白如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原因,他的双眸显得十分幽深,他的唇角挂着微笑,在蛟充满恐惧和怨毒的眼神中,抬手,一道黑光劈下——

嗤!

那条蛟甚至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化作了一团黑烟,然后消散在空气中了。

*

“啊!”

正在睡梦中的刘宏波一下子惊醒了,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满头的大汗,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在黑暗中,像是毫无生气的死人眼珠子一般,黑暗中,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刘宏波伸手去开灯,但是顺手一摸,却没有摸到开关,反倒是摸到了一只冰冷、干枯的手,刘宏波:“!”

下一秒,一道凄厉的、走音的惨叫声响起:“啊!”

刘宏波下意识地收回手,将自己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面,身体忍不住簌簌发抖,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尿骚味。

“桀桀桀!”

“哈哈哈!”

“哦嗬嗬!”

各种古怪的笑声在房间内响起,就像是有无数个人在他的耳边发出笑声一样,但是仔细一听,又好像只有一个人,每一个笑声,都险些要将刘宏波给逼疯了。

下一秒,刘宏波猛地掀开被子,闭着眼睛飞快地朝着房门冲了过去,打开房门之后飞快地逃离了他的家,直奔到外面去。

刘宏波像是孤魂野鬼似的,穿着睡衣,身上还有尿骚味,他在大街上游历,被偶尔路过的人看到以为是什么精神病人。

刘宏波却顾不得他们的眼神,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现在在哪里?他只想找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这样,他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刘宏波正走着,却突然听到了一道像是爆炸声似的响声,一下子把刘宏波给吓到了,整个人在原地跳了起来,他神经质地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人,不远处却传来一些动静,他明知道自己最好不要靠近的,因为好奇心害死猫,但是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了过去。

待刘宏波走近,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吓得脸色惨白如纸。

那是一条不窄的小巷,微微亮的天色使得刘宏波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他看到一个小姑娘背对着他,让他如此惊恐的自然不是那个小姑娘,而是在小姑娘对面的一团黑雾,那团黑雾中有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睛在一闪一闪的,惊得刘宏达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步。

背对着刘宏达的人正是夏琰,比起他,夏琰看得更加清楚,在她面前的是一只身躯高大,形状像牛一样的野兽,但它却生性凶残,绝对不像牛一般温顺。

一道亮光在夏琰的手中闪出,如同迎接黑暗的曙光一般,随着她往下一劈,黑雾中的野兽发出尖利的惨叫声。

------题外话------

一直忘了说,恭喜【提拉米苏l】成为毒医的第一位贡士,也恭喜【潇筱菡】成为毒医的第二位解元,么么哒两位妹子。

挂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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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个坏消息要告诉妹子们,订阅抢楼的我没有截图下来,不知道妹子谁订阅了囧,编辑大人也找不回五月一号订阅明细,所以我只发了评论抢楼的奖励,抱歉抱歉

V006 aoye 决定

“小龙珠,这玩意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夏琰劈灭了那只野兽,忍不住开口问道,这种形状似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的野兽不正是在山海经里面出现的一种名叫aoye的野兽吗?

小龙珠一副夏琰大惊小怪的样子,道:“连我都出现在这里了,一只小小的aoye算什么?”

夏琰:“…”好像也有道理,似乎从重生,得知有小龙珠的存在之后,她的世界观不断地在被颠覆。

夏琰扫了一眼地上的珐琅鼻烟壶,上面的西洋仕女已经恢复了之前笑意盈盈,神态悠然的模样了,她从地上捡了起来,问道:“现在已经解决了?”

“嗯。”小龙珠应了一声,然后道,“不过这只aoye生前残害生灵,死后也不安分,所以带着很重的煞气,对人体有害,所以尽量将它放置一段时间才好拿出来。”

闻言,夏琰点了点头,收起东西很快就消失在小巷里面了,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小龙珠说了,诛杀邪祟的时候会发出动静,而夏琰左右都住了人,为了避免招惹什么麻烦和懒得去解释,所以天还没亮,夏琰就拿起那珐琅鼻烟壶就出了家门了。

夏琰所选的这个位置,正是青县尚未竣工的开发区,现在天色都没亮,这边自然没有多少人了,只是夏琰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刘宏波。

“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啊。”夏琰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却装作没有看到刘宏波似的径直地离开了。

夏琰当然不是提前知道了刘宏波会来这里,所以才来这边诛杀邪祟了,不过刚刚眼角一扫,就扫到了刘宏波身上的衣着和神色,已经猜到了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相信经过这件事和刘宏波的噩梦之后,他很快就会做出决定了。

夏琰猜得没错,经过小巷的事情之后,刘宏波确实是很快地就做出了决定了,虽然那天在小巷里面看到的情景确实是让他吓得不轻,但是同样的,他也更加相信夏琰确实是可以帮他解决掉黄仙的事情了。

虽然刘宏波刚开始也有怀疑,他昨天下午才看到过夏琰,第二天凌晨就看到夏琰在“作法”,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像是故意演戏给他看的嫌疑。

但是刘宏波转念一想,那天晚上他是临时起意要离开家里的,而且跑出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瞎逛而已,如此一来,倒是让他不再怀疑夏琰是故意在那儿等着演戏给他看的了。

现在摆在刘宏波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继续留在青县,要么和夏琰去一趟老家祖宅,如果选择前者…

刘宏波想到那夜夜纠缠着他的噩梦,和那只冰冷干枯的手,刺耳尖锐的笑声,他觉得如果自己选择了前者的话,他迟早会精神衰弱,哪怕最后黄仙没有要了他的命,他也会经受不住自己选择自杀的。

如果选择后者,虽然去了老家祖宅会面对黄仙,又或者会有危险,但是如果能彻底解决黄仙的事情,保他日后无忧,那么这一趟,他必须去!

刘宏波很快地做出了决定,但是当他决定好要找夏琰帮忙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

他竟然不知道夏琰叫什么!

这就算了,更重要的是——

他还不知道夏琰住在哪儿!

刘宏波:“…”

这可真的是一个令人悲伤的事实的,只是即便如此,刘宏波也没有放弃,毕竟夏琰是他最后的希望了,这根救命稻草,他必须牢牢地抓住,于是等天一亮,他就出发去致祥斋。

他既不知道夏琰叫什么,又不知道她住在哪儿,他只见过夏琰两面,一次是在致祥斋,一次是在小巷,很显然,现在只有一个线索,那就是去致祥斋问问。

只是刘宏波注定要失望了,他来到了致祥斋,找到了高雄,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夏琰的消息,可惜对方却摇了摇头,道:“抱歉,我不知道。”

“什么?”刘宏波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高雄的衣服,问道,“你不知道?你怎么会不知道?你昨天不是跟她说话吗?”

完全没有料想到会得到这个回答的刘宏波傻眼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高雄。

高雄拧眉,伸手用了些力气推开了刘宏波的手,道:“我是跟夏大师说过话没错。但是我确实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对不起,对不起!”刘宏波也知道自己一时之间太激动了,连忙跟高雄道歉,然后道,“高先生,我是真的要求夏大师帮忙,麻烦你就好心告诉我她住在哪儿吧,昨天是我的不对,我道歉,我道歉,只要夏大师愿意帮我解决这些麻烦的话,我什么都答应。”

刘宏波没太相信高雄的话,毕竟昨天他看高雄和夏琰那么熟络,怎么可能会只知道她的名字,其他的一概不知呢?所以刘宏波认定了高雄这是不想要跟他说实话,或者说是得了那位“夏大师”的吩咐。

刘宏波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昨天就答应下来的话,那么事情就可以早一日解决了,一想到今天还要回去睡觉,他就恨不得天永远不要黑。

对于刘宏波的遭遇,高雄也有些同情和唏嘘,但是见他认定了他是知道的却不愿意说,高雄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了,他道:“我是真的不知道夏大师住在哪里,算上昨天,她不过来过两次。”

而且夏琰年纪虽小,但是实力却摆在那儿,高雄又怎么敢轻举妄动?要是夏大师不乐意别人打探她的事情和住址呢?他要是一个不小心踩到夏大师的雷区,招人厌烦了,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自己干这一行的,接触过不少古玩,谁都不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这些事儿”,再说了,交好一个有实力的道家天师,对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坏处。

再说了,昨天夏大师可是已经提出了要帮他解决事情了,可他偏偏自个儿胆小怕事,白白错失了这么一个好机会怪谁?更重要的是…

高雄昨天回家的时候把事情重新地回忆了一下,他就注意到了刘宏波说的事情时间顺序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他当然不知道那个铁棺材是用来镇压邪物的了,他只是觉得,如果三年前刘宏波将黄仙那根骨头丢掉的话,那怎么三年前就没报复刘宏波呢?而是在他对着那铁棺材撒了泡尿之后才报复他?难不成属于黄仙自己的那根骨头还比不上那个铁棺材吗?

看到高雄这个样子,刘宏波也说不准他到底是故意不说,还是真的不知道,但是他却不敢得罪高雄,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他自然能够花钱请私家侦探去查夏琰的身份和住址了。

但是他现在连一点余钱都没剩多少,今天去拘留所把他儿子接出来,要赔的赔偿费还不少呢,如果换做以前,这点小钱他自然不放在眼里了,可惜今非昔比了,没了钱,没了人脉,他现在只能靠致祥斋来得到夏琰的消息了。

刘宏波对着高雄道:“那如果高先生你有夏大师的消息的话,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麻烦高先生你了。”

说罢,刘宏波就朝着高雄的手里塞了一张名片,这是他以前还是房地产老板时候的名片。

高雄没有拒绝,对着刘宏波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刘宏波离开之后,小袁就来到了高雄的身边,问道:“高叔,他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还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吧?”

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之后,小袁有些忐忑不安,后来高雄告诉他没事了,他才完全放心了,可是今天早上看到刘宏波又来了,以为他是想要秋后算账。

刚想迎上去,谁知道刘宏波直接无视了他,从他身边路过了,见他去到高雄的面前,因为离得远,他听不太清楚两人到底说什么,只是偶尔听到什么大师,什么帮忙的,听得小袁晕晕乎乎的,等刘宏波一走,他就忍不住跑过来问了。

“不是。”高雄摇了摇头,道,“昨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他没打算追究。”

重要的是,他还不敢追究。

闻言,小袁脸上顿时间露出了笑容,心头的大石就这么稳稳地落下了,接下来的时间再看到刘宏波来致祥斋,他也不再像之前那么忐忑不安,怀疑对方是上门来秋后算账的了。

只是他不再担心之后,他的好奇心又起来了,这天,他见刘宏波来了没多久又走了,便连忙跑去高雄的身边,问道:“高叔,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让你帮他卖那个铁棺材吧?那玩意儿邪门得很。”

除了这个理由,小袁想不到刘宏波三番四次来找高雄的原因是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叙旧?这个理由也太瞎扯了吧?先不说两人根本没有交情,就算有交情,有见过有人叙旧的时候摆出一副求人的姿态么?

所以小袁才猜到刘宏波这段时间来找高雄是为了帮他卖那个铁棺材的事情。

“你又知道?”高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瞥了小袁一眼,然后往柜台走了过去,小袁见店里没什么人,就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道,“我怎么不知道?高叔,好歹我也在您的教导带领下,成功地在古玩这一行站稳了脚。”

看到小袁耍宝,高雄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没有理会他,而是想到了刘宏波说起的事儿,这段时间找不到夏琰,简直要把刘宏波给逼疯了,不仅如此,他也险些要被刘宏波给逼疯了。

这天天都来致祥斋找他,再加上因为心力交瘁的原因,刘宏波整个人都憔悴了,眼睛充满了血丝,再加上被噩梦纠缠的原因,他整个人变得太敏感了,显得有些神经质,大白天看了都有些吓人。

之前夏琰来致祥斋还珐琅鼻烟壶的时候,高雄就跟她提起过这件事,可惜她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只说了一声她知道了,就没有下文了。

高雄一时之间搞不清楚夏琰的意思,所以也不敢随便跟刘宏波说些什么。

小袁完全没有察觉到高雄在走神,他笑嘻嘻地道:“说真的,高叔你知道我是四川人嘛,我们那边的人都挺信佛的,我记得住在我们当地有个很有钱的人,特地请了一尊铁佛回家供奉,可是谁知道把那铁佛请回家之后,坏事连连,弄得家宅不宁的,后来他们一家都搬走了,就不知道怎么样了,不过当地的老人都说他们家请来的铁佛很邪乎。”

小袁说到最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啧啧两声,神色还有些唏嘘,毕竟那家人请铁佛回家供奉,是希望佛祖保佑他们的,结果不仅没能保佑到他们,反倒是害了他们一家。

高雄原本只当小袁是在耍宝,但是听到他提起这事儿,他才反应过来,这铁器是为了镇压孽魂的,可刘宏波却说那铁棺材原本装的是他们家世代供奉的黄仙…

高雄的眼睛一瞪,想到那天夏琰打开铁棺材的棺材盖时的现象,难不成刘宏波在撒谎?

高雄仔细地想了一下夏琰那天的反应,好像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又想到了夏琰那模棱两可的回答,是猜到这事儿呢?还是没有?不过他看夏琰的态度,似乎不是不想管这事儿。

这么想着,高雄忽然想到如今被空置起来的珐琅鼻烟壶,两个星期之前夏琰已经将这个珐琅鼻烟壶原璧归赵了,如果不是那天亲眼目睹过那鼻烟壶上的西洋仕女发生过变化,高雄根本不相信这么诡异的事情竟然会这么活生生地在他面前上演。

如果不是有夏琰主动提起帮他们解决掉珐琅鼻烟壶的事情的话,那藏在鼻烟壶上的邪祟还不知道要在他们店里呆多久,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呢。

想到这里,高雄就有些坐不住了,不管夏琰知不知道,他都得把这事告诉她,如果她早就发现那是最好了,但是如果没有的话,指不定就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高雄一边想着,一边拿出手机准备给夏琰打电话,但是当手机拿出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夏琰的联系方式,高雄:“…”

不过好在高雄反应及时,想到了夏琰第一次来致祥斋的时候是跟傅言叙一起来的,所以二话不说就给傅言叙打了电话了。

*

夏琰并不知道高雄因为担心她而给傅言叙打电话了,这段时间她没有出现不是为了欲擒故纵,而是她最近有事要忙,事情还得从两个星期前说起。

两个星期前,住在青市的大姑夏成娴回来了,夏琰对这位大姑的印象非常深刻,虽然因为不在青县,所以这位大姑一年都回来不了几次,但是每次回来,却总能给夏琰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她每次回来,带了两袋的水果过来,回去的时候一定带上七八袋的东西。

有的是别人过年过节送的水果饼干或者营养品,又或者是李玉娥自己买的干货,每次来她都得扫荡一番,可偏偏夏奶奶又疼这个大女儿,所以每次夏成娴来,李玉娥都没有好脸色。

这次夏成娴回来,夏琰原以为会有好戏看,可是谁知道她这次回来,一改之前的作风,不仅刚来的第一天就请客吃饭,之后暂住在夏成忠家里,还给各家各户买好吃的,除了夏成忠家,二姑夏成秀家,连夏琰家也没有漏,哪怕那时夏成翰还没回青县。

夏成娴的这番举动,不说李玉娥他们了,就连夏琰也觉得奇怪,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夏成娴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们的怀疑似的,依旧是天天给他们买好吃的。

不过比起有些奇怪的夏成娴,李玉娥显然就更加反常了,这次夏成娴回来住在他们家,李玉娥不仅没有反对,而且可以看得出,前段时间在她身上的憔悴和疲惫的神色一扫而空,整天精神奕奕的。

夏琰想起之前她让丁锦做的事情,正是让他去抓李玉娥公司的老板郑润祥的把柄,这事如果让夏琰自己查的话,自然没问题,但是既然她想考验一下丁锦,便将事情交给他了。

丁锦也没有让她失望,很快就查出了郑润祥和那个叫肖丽的女职员的奸情,夏琰让丁锦偷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寄给对方,让他炒了李玉娥,或者将这照片寄到他老婆那里去。

原本这是非常简单的一道选择题,因为夏琰查到郑润祥之所以能当上老板,完全是靠他岳家的,要是让他老婆知道他在公司里和女职员有什么奸情的话,指不定要跟他闹离婚,甚至让他净身出户了。

可是奇怪的是,郑润祥竟然没有炒了李玉娥,而且看李玉娥最近春风满面的样子,显然是在公司过得不错,这就让夏琰觉得奇怪了,恰好此时夏成翰带着夏珣回来了,夏成娴提议一家人出去吃顿好的,便来到了叶白旗下的翰林酒店。

------题外话------

今天只有五千字,妹子们见谅,这两天天气变得很热,萌作者每天码一万字脑袋有些发昏,所以只能暂时休息一天,今天码了毒医的五千字和妖妃的三千字,坚持不下去了,妹子们见谅。

标题的“aoye”不是萌作者语文没学好,而是这个词根本打不出来,它是长这样的【彳敖】【彳因】,这种野兽在山海经出现过——

《山海经》中西次三经曾有记载:又西二百二十里,曰三危之山,三青鸟居之。是山也,广员百里,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白身四角,其豪如披蓑,其名曰【彳敖】【彳因】,是食人。

V007 家宴,拆穿

夏成娴是家中的长女,她逐个打电话说请吃饭,底下的弟妹们也没有推脱,当晚几家人热热闹闹地聚在了一起,除了在外地读书和工作的之外,其他的全都到齐了。

“成翰,今天不是放假,你请假回来没事吗?”夏成秀排行老三,和夏成翰的年纪相仿,所以几兄弟姐妹中,两人的感情最好。

夏成秀知道夏成翰现在是高三的班主任,工作压力非常大,想要请假并不容易,所以见他不是周末都请假回来了,所以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没事,二姐。”夏成翰笑着摇了摇头,道,“今天我刚好没课。”

闻言,夏成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边的夏琰,对夏成翰笑道:“这次琰琰可真的是让人刮目相看啊,我有几个朋友的孩子也在中山中学读书,知道琰琰是我侄女之后,可没少打电话来问我琰琰是怎么学习的。”

说着,夏成秀又看向夏琰,笑道,“琰琰这次可真给你二姑长脸了,比你的丹丹姐和俊骐都要厉害多了。”

听到这话,夏成翰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伸手摸了摸夏琰的脑袋,并没有谦虚地道:“琰琰这次也给了我很大的惊喜。”

听着夏成翰语气里的自豪和骄傲,夏成秀心里面也很替他高兴。

“是啊,俊骐这小子还说要跟琰琰取取经呢。”说话的男人坐在夏成秀的身边,整个人显得有些富态,笑起来让人感觉非常亲切,他是夏成秀的丈夫,徐长福,他们说的丹丹姐和俊骐则是两人的孩子,徐丹丹和徐俊骐。

听到父母的话,坐在一旁的徐俊骐连忙笑着凑了上来,问道:“琰琰姐,你就说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呗。”

徐俊骐的年纪和夏琰相仿,不管是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对夏琰都从来没有什么恶意,偶尔聚在一起的时候看到夏露欺负她,他都会跑出来维护夏琰,所以哪怕她不是以前的夏琰,但是对于二姑一家,夏琰的态度也是亲近了许多。

“是啊,琰琰,你有什么读书的秘诀可别藏着啊,告诉一下这些弟弟妹妹,好让他们也学习学习。”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五官清秀,衣着打扮得十分年轻,她是夏琰的小婶,罗慧。

罗慧是一个为人处世非常圆滑的人,但是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势利的人,如果一个人对她是有帮助的,能给她带去利益的,她不介意放低身段地讨好对方,奉承对方。

但是相反,如果一个人对她来说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话,那么她连眼角的余光都不会瞄到对方一下,可以说,罗慧就像是安装了识别雷达一样,自动能将这两类人分类。

在这一点上,夏琰深有体会,如果换做以前,罗慧怎么可能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但是自从知道了她的成绩之后,每次见到面她都会对她表现出一副非常亲切又亲近的态度,这种转变简直自然得毫无尴尬,仿佛之前她对她的冷淡和无视就像是不存在似的。

“翔翔,过来。”罗慧对着她的儿子夏翔招了招手,然后笑道,“快跟你琰琰姐学学怎么学习,才能将成绩提高。”

罗慧和夏琰的小叔夏成杰结了婚之后就搬出去住了,住的位置离罗慧的娘家不远,而他们的儿子夏翔现在是罗家两老唯一的外孙,很得两老的疼爱,所以养成的性子有些娇纵。

现在听到罗慧的话,他把头一扭,道:“我才不要听,大伯娘说了夏琰读书那么蠢,露露姐读书才厉害,我要学露露姐的,才不要学她的。”

夏翔今年才六岁,说起话来根本没有什么顾忌,因此这话他毫不犹豫地就说出口了,刚说完,气氛就冷了一下。

李玉娥完全没想到夏翔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神色微微一僵,然后道:“小孩子家家的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这句解释在场却没有人相信,毕竟她是什么性子的人,谁不知道?

罗慧脸色也僵了一下,然后瞪了夏翔一眼,道:“什么夏琰?琰琰是你姐姐,要喊琰琰姐。”

“我不!”夏翔梗着脖子反驳道,别看小孩子小,他的逆反心理还挺重的。

“你这孩子。”罗慧忍不住上前要去抓夏翔,后者见状,尖叫了一声就在包厢里开始乱跑了,边跑还便嚷嚷道,“我就不!我就不!”

夏奶奶见状,忍不住抱住了夏翔,瞪了一眼罗慧和夏琰,然后道:“翔翔不想叫就不叫了,你逼他做什么?”

夏翔扑在夏奶奶的怀里,闻言点了点头,道:“就是!就是!”

罗慧见状,回头对夏琰笑道:“琰琰,翔翔还小呢,你别介意。”

夏琰的唇角挑着一抹笑意,并无半分恼色,对着罗慧点了点头,道:“不介意。”

反正那熊孩子又不是自家的,介意什么?

看到夏琰这副从容淡然的模样,罗慧的眼里忍不住掠过一丝怀疑和好奇,一个人的变化真的会有这么大吗?想到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夏琰,再看看眼前这个,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啊。

徐俊骐见状,连忙笑着问道:“琰琰姐,你还没跟我说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呢。”

“想知道?”夏琰瞥了他一眼,见他连连点头,便扬唇笑道,“好好学习,就能天天向上了。”

闻言,徐俊骐怪叫一声,然后道:“要我好好学习,这还不如直接要了我的命更好了。”

夏琰知道徐俊骐对学习没什么兴趣,反倒对运动十分热爱,所以见状,也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一旁的徐丹丹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徐俊骐的后脑勺,道:“又要像琰琰那么厉害,又要不学习,你当你爹是上帝啊!”

徐长福闻言,呵呵地笑了一下,道:“我要是上帝,怎么可能会有脑子这么不灵光的儿子?”

“爸,我还是你亲生的吗?”徐俊骐闻言,忍不住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然后看向徐丹丹,道,“还有姐你再打我的脑袋,打傻了怎么办?”

“我看你不打都傻。”徐丹丹翻了一个白眼,道。

徐长福和夏成秀知道他们两姐弟都是这个相处方式的,所以倒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坐在夏琰怀里的夏珣见状,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然后搂着夏琰的脖子,亲热地蹭了蹭她的脸,然后得瑟地道:“我姐姐最厉害了。”

看到人家两姐弟亲亲热热的场面,徐俊骐忍不住怪叫道:“姐,你就不能学学人家,看看琰琰姐对珣珣多好啊!”

徐丹丹特别犀利地道:“你怎么不说你学学珣珣那么乖呢?”

徐俊骐:“…”

闻言,夏珣被徐丹丹这么一夸,尾巴就要翘起来了,得意地笑道:“珣珣最乖啦,才不像俊骐哥哥。”

闻言,众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徐丹丹来了一个神补刀:“瞧瞧,连珣珣都知道这个事实。”

徐俊骐:“…”

心好累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夏成娴见他们聊得这么欢,便笑道:“这次琰琰可真厉害啊,一下子考出那么好的成绩,可谓是光宗耀祖了…”

哪知道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夏奶奶道:“要给咱们老夏家光宗耀祖的,也轮不到她。”

那语气里的嫌弃和厌恶非常明显。

夏奶奶这话刚说完,现场的气氛就一下子冷了下来了,夏成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一些,一旁的徐长福连忙打着圆场道:“来来来,不说这些了,妈你都饿了吧?咱们先来点菜吧。”

徐长福怎么说也是女婿,而且家境不错,每次和夏成秀回来看她都带了不少的东西,都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夏奶奶倒是会给徐长福几分面子,闻言,也没有再说什么,拿起菜单就点菜了。

夏成娴也知道自己刚刚戳中夏奶奶的死穴了,当即不再说什么,而是热情地招呼着大伙儿点菜,道:“今天都不要客气,给我敞开肚子来吃。”

经过刚刚的事情,没有人再提夏琰成绩的事情了,但是即便如此,李玉娥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边,低着脑袋不说话的夏露,再看了一眼神色悠然地坐在那儿的夏琰,心里愤恨不已。

夏露的变化,李玉娥也是看在眼里的,一想到她是从拘留所出来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心里头别提有多恨夏琰了,特别是看到夏琰现在这个风光的样子,简直恨得咬牙切齿的。

只顾着恨夏琰的李玉娥根本没想过如果不是夏露自己先主动去招惹夏琰的话,又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只是李玉娥已经习惯将问题的所有错处都归结在夏琰的身上,所以想让她发现这个事实,简直比登天还难。

比李玉娥更恨夏琰的人,那就当属夏露无疑了,听着刚刚夏成秀他们的话,夏露的眼里涌现出怨恨和愤怒的神色,心里面充满了强烈的嫉妒和仇恨的情绪。

——这些原本是属于她的,可都被夏琰抢走了!

夏露的心里面像是长着一朵名为嫉妒的黑暗之花,强烈的不满和嫉恨就像是灌溉花朵的肥料一样,她越是如此,那朵嫉恨之花就越茁壮成长,最后将会满满地占据了她的心和大脑。

没有人发现夏露心里面在想什么,只是见她低着头不说话,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的气息,忍不住想到了以前的夏琰,想到这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夏琰,再看了一眼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