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争先恐后的扑了过去,露出一脸惊喜的表情,刚想恭喜父汗醒了,却听到努尔哈赤用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我…要…回宫。”

阿巴亥想要阻止,可努尔哈赤的眼神看过来,她讷讷的不敢说话了。

代善自然着急,不过他现在药醒了,也不敢明着反抗父汗的意思,只能看着一帮奴才把父汗抬到他自己的寝宫。

慌乱中他突然想起,父汗是知道自己做的事的,自己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于是他抓住阿巴亥的手,示意她按原计划行事。

阿巴亥现在已经完全慌了,急的团团转的她看到代善,如同看到了主心骨,自然按照他的话去做。

代善嘱咐完后,快速跟上前面的大部队,他得随时把握住情况。

话分两头,这边汗宫中大汗在移宫,那边海兰珠也收拾好了准备进宫。

“高娃、李总管,府中的事情交给你们了,记得按照我说的做。”海兰珠又嘱咐了两人一遍,看到两人点头,才上了马车。

一路行驶到汗宫,她刚好遇到六福晋。

见六嫂没有把她前几年生的小阿哥带在身边,海兰珠松了一口气,不枉她昨夜特地叫爷送信通知她。

两人走到清宁宫,看到的却是一个柔弱的大妃。而她旁边包裹成木乃伊的那位,仔细一看衣服,不正是代善福晋么。

代善福晋此时正拉着大妃的手,她今早起来,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长满了红疙瘩,脸上更是吓人的很。

暗自庆幸代善现在没在她房里,刚想请太医瞧瞧,就收到了宫中的消息:大妃宣侍疾。

她本是不想去的,可那太监暗示大妃说有很重要的事,于是她就把自己包严实了,这么来了。

各位妯娌看到打扮的如此怪异的代善福晋,也是强行憋住笑。有那心直口快的甚至直接问了出来,搞得她好不尴尬。

这不,阿济格的福晋就发扬了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二嫂让我们看看吧,我娘家有特效药,说不定管用。”

若是不知道她是十二阿哥的嫡福晋,且一直对大妃的话言听计从,代善福晋一定认为她是死对头派来乔装打扮的。

代善福晋尴尬着呢,心里乱糟糟的大妃打断了十二福晋卧地般的行为:“都别吵吵了,成日里不知道沉稳着点。”

海兰珠听着平素里最亲密的婆媳姑侄只见阋墙,心里正偷着乐呢。昨日双胞胎满月,她着实被代善福晋搞得烦了,就在给她的点心上加了点小恶作剧。

当时她并没有与皇太极的计划联系到一起,今日这么一看,效果似乎更好:代善福晋把面子全丢光了,看她还怎么摆出长嫂的谱。

屋里的人迅速转换了话题,成为了那个对公公比对亲阿玛还亲的好媳妇,叽叽喳喳的问着努尔哈赤的病情。

说到这大妃更是火大,她找来问诊的太医自然是她的人。那太医信誓旦旦的说,大汗醒来也会中风,口不能言。可如今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虚弱了一点?

不过她并不能明着表达她的愤怒,只能耐着性子同这些人周旋,慢慢把大汗属意代善的事说出来。

寝房内一片母慈媳孝,海兰珠也站在那。静静的听着大家说话,该她说得时候她也插上几句。然后暗暗地合计着时间,分出一丝精神关注着空间当中的宝宝。

时间拖得越久,大妃整个人越暴躁。在她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努尔哈赤那边传来了消息,宣大妃过去。

阿哥福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是让不让她们过去呢?大汗的正殿,她们这些做媳妇的可从没去过。

阿巴亥此时正慌着呢,她无意识地说着:“如此我们便过去吧。”说完把手搭在碧丽格的胳膊上,率先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其她人听她说“我们”,自然也不犹豫了,都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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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摄政

到达汗宫正殿时,已经是大中午了。秋日正午的阳光打在正殿上,本应该庄重肃穆的宫殿,海兰珠竟看出了几分萧索的味道。

太医站在一个角落里,商议着大汗的病况。不过他们先前已经说过了:大汗这是急怒攻心,加上昨日已经晕倒过一次,才会轻微中风。

努尔哈赤躺在床上,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谴责着代善。十几个阿哥刷拉拉的跪了一排,请父汗息怒保重身体。

大妃进来时看到如此,心里凉了一半,她快走两步跪倒在努尔哈赤床前,无声的低着头。

努尔哈赤本想上前踹这对狗|男女两脚,无奈他如今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哆嗦着指着两人:“你们…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下面不打省略号了,占字数还阅读不便)

代善把头低的更低了,紧贴着地面,脑子里却在合计着一些东西。

“夺去代善大贝勒职务,正蓝旗交回汗宫,圈禁在沈阳城西郊。乌拉那拉氏不守妇道,今起贬为庶妃,幽禁静园。”努尔哈赤断断续续的说完自己的决定,然后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都咳出了血。

此话一出,多尔衮多铎傻眼了,这是怎么个情况。

代善心里一紧,父汗这次是认真的了,上次父汗再怎么生气,也没褫夺他的兵权,那他还有盼头。

想到这,他蹭的一下站起来,拉住大妃的手:“阿巴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想想我们的孩子。”

阿济格很快明白了什么事,即使额娘对他不如两个弟弟亲切,那也是他的亲生额娘,没想到被代善糟蹋了。

他上前一脚踹向代善,“给本阿哥衮,额娘不会这样的。”

多尔衮跟多铎也跟阿济格一样动作,三兄弟首次如此一条心。

阿巴亥看着三个儿子,想想肚子里这一个,左右为难。

此时阿敏站了出来,这几个年他为了躲避皇太极,常年领兵在外,最近刚回来。

“啧啧,没想到大妃早就跟大贝勒扯上了啊,当时怎么不肯跟我。”

阿巴亥看这种情况,最后横下了心。她舍不得三个儿子,可也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只能如此了。

她飞快的站起来,嘴里高喊着:“阿巴亥没有背叛大汗,既然你们都容不下我,那我带着孩子去地下。大汗,我们来生再会。”

声嘶力竭的喊着,她一头撞到了柱子上,眼睛一睁脖子一歪,竟是立时断了气。

阿巴亥的死刺激了代善,拼一把就能有个好前程,他自然更舍不得死了。他横下心,左支右绌冲出三兄弟的包围,朝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其他人被这一变故惊呆了,阿敏则是摸摸脑袋向后退了一步:他只是随便说了一句,大家都知道他*美人儿么,为什么大妃就死了。

阿巴亥的三个儿子则是用仇恨的目光看向代善和阿敏,都是他们,不然额娘也不会死。

只是众人现在没有多少时间思考这事情了,因为正蓝旗的士兵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包围了正殿,甚至有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阿哥福晋和几位小阿哥。

代善得意一笑:“两红旗和两白旗如今正在外面打仗,只有我的两蓝旗在沈阳城,你们现在投降,一切好说。”

说完他又变了一个人似的,用一种悲戚的语调对着努尔哈赤说道:“父汗,儿子也想好好孝顺您,只是您为什么要逼儿子呢。”

努尔哈赤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看着这个平日老好人的儿子,没想到他真的做了。

“二哥,一切好好说,父汗会宽恕你的。”一贯沉默莽古尔泰罕见的开口了。

皇太极冷眼看着,他现在更焦急外面的小福晋,虽然知道她有自保能力,可不知道那些士兵粗手粗脚的,会不会让她不舒服。

不过他口中的话也没停:“二哥,大家说的对,父汗平素怎么对我们的你也知道,快向父汗道歉。”

但代善现在脑子清醒着呢,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他不为所动继续威胁着。

大殿内的气氛僵持着,一道门外各位福晋吵吵着,海兰珠挨着六福晋,两人旁边站着四位士兵。这些士兵知道阿哥福晋身份贵重,见她俩很合作,也没难为她们。

代善福晋知道他造反后,先是害怕。但当她看到如此多的正蓝旗出现后,立马耀武扬威了起来。想到以后她也可以如阿巴亥那般吆五喝六,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愉快。

她来到平素不对付的几位妯娌面前,狠狠地炫耀着,然后讽刺着她们,似乎她已经成为了这座汗宫的女主人。

“八弟妹别着急,会没事的。”六福晋打起精神安慰海兰珠。

海兰珠听到这话,虽然事情的始末,但她心中还是涌起一股温暖。看着旁边一副侠气的六嫂,她紧张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六嫂,我们会没事的。”

六福晋点点头,既然海兰珠能通知她想办法不要带孩子,那四贝勒肯定有后手。脚踏两只船不是她们六阿哥府的风格,既然跟了四贝勒,那就不会墙头草两边倒。

屋内的气氛依旧紧张,代善逐渐失去了耐心,自己写了一张传位诏书,逼迫努尔哈赤用印。

多尔衮三兄弟把阿巴亥的尸体妥善的放在榻上,叫尽量缩小存在感的太医诊治,看到太医不住的摇头,他们心都凉了。抬脚把太医踹开,多尔衮扑上去撕烂了他写的招数。

“来人,把十二弟、十四弟、十五弟拉下去。”代善用大汗的口吻吩咐道。

“代善,父汗一定会阻止你的,额娘在看着呢,我们不会让你得逞的…。”多尔衮愤怒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

代善把诏书重新写了一份,逼迫努尔哈赤用印。

“父汗今年已经六十六了,也该颐养天年了。儿子不忍心父汗太过操劳,才这么做的。”代善面不改的说道,然后硬是把努尔哈赤从床上拉起来,递给他毛笔让他署名。

“逆子…逆子。”努尔哈赤断断续续的说道。

其他人看代善强势,也没强出头。不过看他对病弱中的努尔哈赤下手,为人子的自然分分阻拦。

“弟弟们想清楚了,”

代善威胁的声音传来,很多人的动作放缓了许多。

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尖啸,皇太极知道时机成熟了,一个健步上前反剪住代善的双手,把他制服。

一排正黄旗的士兵冲进来,把代善制服。皇太极跪在努尔哈赤床前,向他汇报:

“父汗,儿子看刚才宫中巡逻的全变了人,又见父汗病倒。斗胆之下用九龙佩调动了两黄旗,还请父汗恕罪。”

危机解除,努尔哈赤自然不会怪罪救驾的皇太极。他强打起精神,吩咐把代善削爵幽禁。

这次不是圈禁西郊的别院,而是直接去了天牢。

众人看着两个时辰前位高权重志得意满的大贝勒,沦落为在天牢度过余生,自然一阵唏嘘。不过想到他谋反,也就没有什么英雄迟暮的慨叹,而是觉得这是他活该。

对及时救驾的四贝勒,众人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从今以后,惹谁都不能惹四贝勒,听说四贝勒喜*汉学,那咱家的孩子也教汉语。

处置完代善后,努尔哈赤听人了说阿巴亥的所作所为。死者已矣,努尔哈赤回忆起了往日的温情:虽说宠*阿巴亥,是看中了她那与东哥相似的脸。而且阿巴亥娇蛮的脾气不同于东哥的温柔,跟她在一起,他不会有那愧疚又怀念的复杂情绪。

这些年来,阿巴亥是陪他时间最多的女人。随着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的相继出生,他也对她有了几分感情。

而她死之前的动作,也让他有了疑惑:孩子究竟是谁的,阿巴亥究竟是不是被诱惑的,

不管怎么样,想到优秀的多尔衮和多铎,努尔哈赤最终决定,不说出这事。左右当时房里就他们三个。

“大妃贪墨金银,但谅其已死,就按大妃的礼制葬了吧,只是这守孝就免了。”努尔哈赤说完,脸色晦暗。

多尔衮三人此时已经进来了,听到父汗如此说,自然感激涕零。母妃的葬礼规格虽然可能不大,但以后会享有*新觉罗家的供奉,他们也就放心了。

众人自然不敢反驳,父汗都这么说了,那自然根据父汗的意思安排。

有错当罚,那有功就该赏。努尔哈赤虽然身体不便,但眼神还是很好的,他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下面的儿子们。刚才他们的反应,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塔拜、多尔衮、多铎,你们做此次攻打锦州的前锋。”

一串命令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

终于轮到了皇太极,努尔哈赤开口:“皇太极,本汗如今需要静养,今日起你代替本汗摄政,阿敏、莽古尔泰从旁协助。”

皇太极心里一惊,这莫不是父汗的试探?他假意推辞了一阵,见努尔哈赤心意已决,只得领旨谢恩。

“父汗,此玉佩太珍贵了,还请父汗收回。”皇太极双手举着九龙佩,没过头顶,眼神一片赤诚。

92毁容

努尔哈赤看皇太极还是如此尊敬自己,略微放了心。其实他也不想放权,可他的身体他了解,现在他连抬手都费劲,太医也说了如果不好好调养,也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比起这一时的权利,他更珍惜自己的命。为了长久地在汗位上坐下去,他只能如此。

不过他并没有完全信任一个人,四大贝勒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也了解。这次皇太极功劳大,只能让他做大头,但是莽古尔泰和阿敏也不是吃素的,让他们三个好好牵制吧。

“这是赏给你媳妇的,你怎么能随便做主!”努尔哈赤佯怒道,眼中满意的神色越来越明显。

“我们爷是一家之主,媳妇全凭他做主,只希望父汗保重身体。”海兰珠站出来,恳切的说道,一副以夫为天的样子。

皇太极自然很满意,在府里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但出来时兰儿定是为他做足了面子。

努尔哈赤看着这样的海兰珠,自然也是喜欢的。

“丫头,父汗赏人的东西从没有要回来的,拿去。”

海兰珠再三推辞,最后只得把玉佩收了回来。

下面的阿哥和福晋们看着四贝勒家此次得了天大的好处,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想到此次是三个贝勒一齐掌管正事,他们也就不敢有任何异议。

说了一会,努尔哈赤也露出了疲态,他最后命人宣德因泽来照顾着,就让儿子儿媳们回家了。

临近天黑,海兰珠和皇太极在一众人的恭维中走出汗宫。

海兰珠感觉这一日格外的漫长,撩起马车帘子看着车外的沈阳城。街道商铺的旗子被扯了下来,货架子上的货散落的到处都是。做生意的正一脸心惊的收拾着自家的摊子,暗自庆幸能保住命就好,就当破财消灾了。

一只手伸过来,把帘子放了下去,海兰珠回头,看到了一脸关切的看着她的皇太极。

“看来大贝勒真是蓄谋已久了,不然哪能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皇太极点点头,也没多解释。其实兰儿还是未上过战场,不知道八旗骑兵的机动性。代善戎马半生,领兵打仗的能力极强,若是早有准备,定不会那么快就被他制服。

不过这些或惊险或阴暗的东西,皇太极并不想告诉自己的小福晋。

海兰珠沉默着,虽然知道外面不会平静,但亲眼见到早上生机勃勃沈阳城变成如今这般,虽说到不了满目疮痍那般,但也是不复以往的繁华,她的心情还是很沉重。

一路沉默着拐进四贝勒府所在的大街,两人都察觉到了不对,掀开帘子一看,街上各府的下人在外面忙碌着,打斗的痕迹还未完全消除。

饶是先前有打算,海兰珠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世为人,她没有亲眼见过战争,看到街上的血迹,她命车夫快点赶路。

四贝勒府也未能幸免,落日的余晖里,李长生正指挥着护院们清理现场。见到主子们的马车行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爷和福晋回来了,这府里也就有了主心骨。

一行人进了府,快步走到正院,就看到娜仁迎上来:“主子果然料事如神,叶赫那拉侧福晋如今正在偏方等太医呢。”

皇太极不解的看向海兰珠,海兰珠边走边告诉他事情的始末:

原来叶赫那拉氏不知从哪听说今天会大乱,所以联合了几个亲信,叫来了一群地痞流氓,想趁乱混进四贝勒府正院。

海兰珠从她衣服中搜出的那封信,画着通往正院的地图。她恰好要进宫,但又不想这么便宜了叶赫那拉氏,就将计就计把信送了出去,又让高娃和李长生把叶赫那拉氏捉来,囚禁在她的院子里。

贼人们按照地图摸进来,看到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自然认为是此次的金主,于是自然按照计划对她施行□。

海兰珠顾念着她姓叶赫那拉,也没让事情发展的太过分。于是叶赫那拉氏绝望之时,贝勒府的护院来了。

三言两语说清楚了,海兰珠有点不安的看向皇太极。

皇太极拉着她的手,眼中并无任何不悦。

“兰儿总算狠下心来一回,给她留点教训也好。”

海兰珠总算吃了定心丸,她实在是被叶赫那拉氏那些时不时的小动作搞得烦不胜烦,加上这次她实在是新型歹毒,她自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朝皇太极笑笑,在这秋阳的余晖中,那抹温暖的笑意抚平了皇太极疲惫了一天的心。

“兰儿如此做自然妥当,只是额娘生养之恩、还有姨母在宫中的帮助,此时…”他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海兰珠自然知道她的未竟之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无奈,就像大玉儿前世今生总是在无意中伤害她,但她还是未对她下狠手,这就是亲情的作用。

虽然叶赫那拉氏并不是爷的直系血亲,但额娘和姨母的双重作用下,叶赫那拉氏的存在,是四贝勒关照娘家的一个信号,所以不能轻易动她。

“爷,我都明白的,况且这次我也没受什么伤,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皇太极见小福晋这样,心里十分愧疚。这次幸亏小福晋机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他决定了,死罪可免,活罪难赦。

“把她身边的人全都发配出府,兰儿再亲自送一批老实本分的来,让她好好照顾着二格格,别整日想写有的没的。”

海兰珠点点头,果然退一步海阔天空,虽然她饶恕了叶赫那拉氏,可她此次也算是元气大伤:亲信没了,还得整日抄经念佛念。

果不其然,毁容的叶赫那拉氏听到皇太极对自己的处置,气的晕了过去。

皇太极知道后摆了摆手,他现在只对兰儿感兴趣,至于其它女人,他完全不在意。若是她们老实,四贝勒府必然少不了她们一口吃的;若是敢再有小动作,那她们可不都姓叶赫那拉,能够好运的逃过惩罚。

处理完一番杂事后,海兰珠跟皇太极进了空间。龙凤胎此时刚醒,看到陌生的坏境也不哭闹,而是手拉着手,一齐瞪大眼睛看着四周。

“额娘的宝贝饿了吧,”海兰珠边解着衣服,边示意皇太极把君卿抱起来。

两人看着吃的欢实的双胞胎,便说着今天的事。

“爷,你是没亲眼看到二嫂那个样子,盯着满脸满手的红包趾高气昂的,越看越像只公鸡。”海兰珠边说着,边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这样胸膛一震,君卿小家伙吃不到奶不乐意了,用他肉呼呼的小手抓向额娘的胸|脯:额娘我还没吃饱呢。

看到小家伙的动作,海兰珠一阵尴尬,忙摆出端庄的样子,安心的喂奶。

皇太极看她这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手上托着君卿的动作倒是没变。

“兰儿以后再也不用受她的气了。”皇太极长舒一口气。

海兰珠点点头,她从嫁过来一直受到大妃和代善福晋的两面夹攻,虽然她鲜少有吃亏的时候,但总归没人想天天受排挤。今日只这么一天,大妃身死,代善福晋跟着代善被圈禁,她头上的两座大山一下子消失了。

刚才事情多杂她没怎么注意,现在一想,顿时感觉一身轻松。

只是轻松地同时,她也有些慨叹:“大妃就这么死了,连这葬礼都不能风风光光,人生真是无常。”

皇太极也搞不清楚小福晋怎么突然升起如此慨叹,想必是想起他们的前世了吧。他最近做梦总是梦到些画面,很像小福晋口中的前世,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眼下,还是先哄好了小福晋为妙,“兰儿不必如此伤怀,左右不是特别重要的人。我们一家好好地,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