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了然的点了点头,她们两个人坐的这么近,不说也知道两人关系不错,五个人已经有两个人介绍完了,还有三个,这三个人应该就是其他老师再三嘱咐他不能得罪的。

“这三位同学,你们呢?”陈平对祖国的教育事业一片热忱,是不会应该其他外在因素而对自己的职业道德有所动摇的。

谢锋和浦彦看了一眼太子,他们不会管站在面前的人是陈平还是张平还是王平,要是太子不高兴说,就算面前站的是校长,也是不会张嘴的。

就在众人的等待中,江霆懒懒吐出两个字,“江霆。”

这也算是给足了新老师的面子。

既然太子都已经表态了,他们也不会坚持什么,纷纷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高兴认识大家,接下来三年,我会好好教导你们的课业,同学们有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好,我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大家。”陈平极为自然说着这些,很显然,他还完全没有意识到,坐在教室里的人,和他比起来,谁更有帮助的能力。

没有喝彩声没有嘘声,不过,郑馥恩却首次开口提问。

“老师,我们班不是应该有十个人吗?人还没来齐呢,你要不要等等再继续?”郑馥恩看了看空荡荡的教室,除了他们五个人,哪里还有其他人的影子。

对于学生第一次的提问,没有让陈平觉得小有成就的兴奋,反而有些尴尬,“本来是有十个人的,不过刚才我接到通知,其他五个已经转学了,所以,这一届港,只有你们五个人。”

这番解答,总算换得了除去安静之外的其他声音。

“嘁一一”谢锋一声唏嘘,不知是对讲台上的人还是对没来的其他人。

一个单独为五个人开的班,这种待遇不是每个人都有的,班上多少个人,对她来说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我知道人少了一点,但是,这样更能提高教学效果,那,现在我们选一下班干部。”陈平对教室里坐着的五个学生,在心里默默评价,虽然人是少了一点,但是该有的班级规模还是要有的。

所有人不约而同发出嗤笑,班上加起来也就五个人,就算每个人都按上什么头衔,可是真到那时候,谁会把谁当一回事。

教室里又恢复到一片安静,陈平在五个人身上打量来打量去,这五个学生比他以前任何一届都要难搞定。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么就由我来决定了。”陈平一拍定案,从一开始和这五个人接触下来,班干部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就这样,第一天的开学,在陈平自说自话当中结束,一天下来,她说的话加起来不过十句,可是,最后面的事,才是让她抓狂的,为什么选她做班长,她像是能控制住江霆那样的人吗?单不说被叫做太子的江霆,但是他身边那两个谢锋和浦彦都不是什么善茬,为什么云上的校园生活和她想象当中出入这么大呢。

越是想远离麻烦,麻烦的事情越是紧随而至,安然觉得以后的日子不会如自己想象当中好过。

回到家里,刚走进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严厉的训声。

“第一天上学就跟同学打架,还打的别人流血了,你这么小,心肠怎么这么狠毒,长大了是不是还要杀人!”徐慧玲指跪在地上的人厉声说到。

安然一进门,就看到家里新来的人,安君宴正一脸是伤的跪在,而妈妈站在他面前大声斥责,此时的妈妈,哪里还有往日里的贵妇气质,现在的她就像是电视上演的恶毒后妈,不过,对于安君宴来说,妈妈确实是他的后妈。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打人的时候不是很厉害的吗,和好几个人打架,还打的人要住院,我看你不要再读书了,以后就和别人打架好了。”徐慧玲满脸厌恶俯视着跪着人,她还没开始找他的茬,就自己犯在她的手上了,她就知道,外面生出来的野种,家教不会好到哪里去的。

安君宴低着头,青紫遍布,脸上还有几道血丝,对于徐慧玲的斥责也不反驳,只是倔强的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落下。

眼前的一幕,虽然她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可是看到的时候,她还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妈妈将安君宴带回家,可能会像对待安谨一样那样宠着他吗?肯定是不会的,当安君宴真的住进家里的时候,一改在本家里慈母的样子,脸上的表情都是冷冰冰的,这些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妈妈这个样子,她就知道以后不会那么简单,妈妈那么厌恶安君宴,又怎么会善待他,今天不过是开端而已。

“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徐慧玲不屑的下着结论,有一个勾引别人老公的妈妈,就有一个野种。

原本沉默不语的安君宴,却在徐慧玲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抬起了头,眼眶的泪即使再如何压制,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那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和愤怒。

“我不准你说我妈妈!”安君宴朝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人吼到。

那张惹人怜惜的小脸,没有让徐慧玲有如何恻隐之心,反而更加厌恶,她讨厌这张脸!因为她暗自调查过安君宴的妈妈,那个女人和这个孩子不只是相似,只要看到这张脸,她就能想起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曾经和自己丈夫做出那些见不光的事,连孩子都有了,这是她这辈子最大耻辱!

“闭嘴!那种不要的女人凭什么不准别人说,现在我才是你妈妈!”徐慧玲一下就被安君宴戳中死穴,当知道有这个野种的时候,她不能抱怨,不能发泄,还要强颜欢笑,说将这个人当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天知道,那时候她狠不得直接将这个野种狠狠掐死!

“你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最好的妈妈,你才是坏人!”安君宴不甘示弱的回击着,他才不要别人做他的妈妈,何况是这个坏人!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在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原本青紫痕迹的脸,又多了五个手指印,异常显眼。

“我说我是你妈妈就是你妈妈!”徐慧玲一个耳光下去,手掌都微微发麻,可是她心里的阴郁似乎才稍稍得到宣泄,积压多久的怨气,才只发泄了那么一点点,一个耳光不够,远远不够,她说过,她要将她妈妈给她的那么耻辱,全部奉还到她儿子身上!

一个巴掌下去,没有让安君宴学乖,反而更大声的叫着,“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

接着,又是几个清脆的耳光。

安君宴的脸微微肿起,手指印叠加。

“你再一遍不是,我就打你一次。”徐慧玲看着那张肿起小脸,心中一阵舒爽,似乎只要毁了这张脸才能平复她的狂躁的情绪。

安君宴嘴角溢出鲜红的颜色,而倔强依旧不减,没有妥协的倾向,却也没再口,只是狠狠瞪着打自己的人。

安然眉头越皱越紧,从安君宴到她们家起,她就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两人都很有默契的当做从没有见过,她现在在家里的处境已经十分微妙了,如果她和安君宴牵扯上的话,妈妈那里,她绝对过不了,安君宴,爸爸怎么也会保住他,到时候里外不是人的只会是她,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要怎么办?

“瞪什么瞪!你还敢瞪我!从你走进我安家一步起,你就是我的孩子,以后,你少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徐慧玲手指指着两眼瞪着她的人,野孩子就是野孩子,一点家教都没有,不但和她顶嘴,还敢瞪她。

安君宴那张愤怒的小脸,应该脸上的伤,有些扭曲变形。

安然大叫不好,看安君宴那样子,该不会想反抗妈妈吧,只要他敢动一下,她肯定,他的后果绝对比现在还要严重。

“妈,怎么了?”安然喊了一声,大步走了过去,这一句,其实分散的不是妈妈的注意力,而是小鹿的,那双大眼睛里剩下的只有怒意了,人在盛怒下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何况还是一个不计后果的小孩。

徐慧玲回头,看到走过来的安然,刚才凶恶的表情收敛起来,嘴角几次牵动,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安然,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虽然很平常的一句问话,可是安然还是听出了妈妈的不满,是因为打断了她的事情吗?

“恩,今天开学第一天没什么事,老师就让我们早点回来了。”安然说完看了一眼地上带伤跪着的人,虽然小鹿依旧是一副愤怒的样子,但是爆发的情绪已经控制下来了,还好,没发生更多的事端。

“他怎么了?”安然疑惑问到。

徐慧玲随着安然的视线朝着安君宴看去,“他一个人把班上其他班的同学打了,这才第一天,老师和家长就打电话到我这了,让我领回家,说学校不敢接受一个不团结同学的学生。”

第64章

从刚才所听到的她也能猜到事情的大概,小鹿在学校和人动乎了,而且还是他一个打了好几个,开学的第一天就出现这样的事,确实影响不好,不过,小鹿上学的学校不比云上那样的高校,只要家里一句话,这件事就能不了了之,就算小鹿打了全班的人,也不可能领回家的,只不过是,刚好风平浪静等慰时机的妈妈,找到一个最好的理由而已。

安然收回视线,看向自己的妈妈,刚才所见的暴虐已经不再,在她开口的一瞬间,又是以前所见到的豪门贵妇。

徐慧玲见安然并没有开口说什么的倾向,心里猜测着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刚才她企部心思都放在了安君宴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有没有人进来,还好,进来的是安然,如果是骏平,那就不好了。

“安然,你也是君宴的姐姐,你来说说,哪有上学第一天刺涨人打架斗殴的,我们安家都是有教养的人,现在不好好教教,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司是他竟然吼我,说我不是他妈妈,真让人心寒a“徐慧玲痛心疾首的数落着安君宴的恶行,这样一说,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颠例过来,似乎所有的错,都是安君宴。

对于这样的颠例是非,安然并没有多惊奇,“妈,你别太激动,他可能还小,刚到我们家,你多教教他。”

安然顺着徐慧玲的话说,她知道妈妈刚才那些话是既是在试探她什么时候回到的家,听到看到了多少,也是在警告她,元论听到看到什么,都要挨照她说的来。

元疑,安然的回答,很让徐慧玲满意,虽然她和安然是亲母女,但是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安谨身上,也没有深厚的感情,不过再怎么说,安然始终都是她生的。

“安谨怎么还没回来?”徐慧玲也没再继续刚才有关安君宴的话题,而是向安然问到安谨的情况,两个女儿,更让她贴心的,就是安谨了,现在家里的情况已经变成这样,她不能让家里再发生什么事端”

“应该是学校还有事吧。”安然猜测说到,a班不比弄班,自由散漫。什么都随着自己来”班既然是云上最顶尖的班级,应该更是表率班级才对,想提前下课之类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徐慧玲想到安谨在学校一直都十分受老师和同学的欢迎,第一天上课多留了点时间也是正常的,“你上楼放下东西然后下来吃饭吧,等下你爸爸就回来了。”

安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按照徐慧玲的话,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她从来不是多事的人,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是她的极限,她不会因为维护安君宴和自己的妈妈对着来。

等安然再下来的时候,大厅里已经多了几个人的身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骏平低沉的声音响起。

“骏平,今天学校来了一个电话,让我去一趟学校,我以为是君宴出了什么事,就急急忙忙的赶过去,哪知道一去就看到校长办公室里一大群人站在那,我一看到君宴满脸都是伤,就问发生什么事,刚问出口,在校长室的其他学生家长,就开始和我哭诉说君宴打了他们的孩子,那身上和脸上的伤,都让人不惹心看,校长说教不了这么暴力的孩子,让我领回家,回家后。我说了他几句,他就大声的吼我,你说我这个妈妈做的多不容易,严厉一点的话,其他人就说我虐秸他,不管他的话,又会说我不关心这个孩子,让我怎么做。”徐慧玲等安骏平问出的时候,就声色俱下的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眼泪适时落下,怎么看都像是受尽了委屈。

安骏平开始质问的气势因为这段无声控诉,而偃旗息鼓,安君宴这件事上,他最对不起的就是徐慧玲,司是自从在本家寿宴上,没事先通知她安君宴的事,就宣告了安君宴的身份,徐慧玲不但没有向他闹,没有和他吵,甚至问都没有多问,直接将安君宴接回了家,虽然不像是对愁安谨那样对愁安君宴,可是也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他的愧疚一直压在心头,这番话下来。就算他猜测到是安君宴脸上的伤和她有关,也问不出。”

“君宴,到爸爸这来。”安骏平朝着两颊微肿的人招了招乎,那张酷似其母的脸,让他动了恻隐之下,安君宴的妈妈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司惜这么耸轻就不在人世了。

安君宴只是直直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在安骏平回来之前,徐慧玲让他站起来了,可是安君宴认了死理一直跪着,直到安骏平回来之后,才站起来了。

对于安君宴这样驳自己面子的行为,让安骏平皱了皱眉,却没有呵斥或者生气的前兆,“君宴,我叫你过来,让爸爸看看你的伤。”

对这个唯一的儿子,安骏平是真心疼爱的,不单是因为这个是他唯一的儿子,还因为孩子的妈妈,他心里始终是有些亏欠的a“都是她打的,她说谎,她还骂妈妈,她才是坏人!”安君宴伸手一指,指向抹着泪的徐慧玲,揭露着擞谎者丑陋的面目。

这指责的话,让安骏平脸色一冷,一双眼隐隐藏着怒意,看向专屈落泪的人,安君宴是他的孩子,打成这样,让他的面子往哪搁。

徐慧玲暗自咬牙,该死的野种还敢反咬她一口,果然是一头会咬人的白眼狼。

“慧玲,你能解释解释吗?”安骏平十分不愿意相信,因为他一直以为徐慧玲是个明事理懂分寸的人,这样的事,她应该不会做才是,司是那些青紫伤痕上的乎指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慧玲听到安骏平的质问,心里一阵冷笑,现在就开始维护起这个野种,将来不是任由他要骑在她头上了!

“我知道我在说他的时候语气重了点,还是我怎么可能打他,我做你妻子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小孩子赌气的话,你也要当真?”徐慧玲连续反问,义正言起,像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这时,安骏平的怒意也消褪下去,他和徐慧玲结婚这么多年,什么事都是做的十分妥喜,应该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就算打,也不会这么明显吧。

“妈妈,你以后还是少管他的好,他在学校打架,本来就他的不对,你好心教导他,还诬赖你,现在连爸爸都不信你了,我宁愿你什么都不管,说你不关心他,也不愿你被人诬赖,说不定,是他恼你说了他,故意这样做来破坏你和爸爸之间的感情。”安谨站在徐慧玲身边,一搭一和,她一回家。就看到跪在地上的安君宴,这个多出来的弟弟,这个弟弟比起安然来,还让她卞厌。

“好了,好了,我只是问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安骏平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话题他一点也不想继续了,就箕真的是徐慧玲打的,但是打都打了,他还能打回去吗?

安骏平想结束这个话题,但是徐慧玲偏偏不可罢休。

“我教导君宴的时候,安然也在,你可以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打他。”徐慧玲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供了出来,不让这个野种看清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他可真要以为自己有多重。

安然也在?安谨没有想到这件事上还会牵扯上她,不过,这样也好,无论她怎么说,都要得罪爸妈其中任何一个的,妈妈诗厌安君宴这是不用多说的,而爸爸是肯定维护安君宴这也是毋庸置疑的,就看她怎么选了。

“安然呢?”安骏平看了一圈大厅里的人,独独不见安然的人影。

事件发展到这,又将她牵扯进去了,早知道她就晚点回家了,其实爸爸已经猜到妈妈身上了,就算是打恕,司是那几个乎指印也太明显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啊,就篥她看到了所有事件经过那又怎么样,她能说真话吗?

“安然,安然,安然“…川徐慧玲朝着楼梯口那叫着,不知道她哪来的把握,安然绝对不会拆她的台。

安然叹了一口气,这趟浑水,她要走一遭了。就在徐慧玲叫着的当口,安然出现在大厅,每个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去,都等着她嘴里的答魃“妈,叫我有什么事吗?”安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疑惑的问着一直叫着自己的人。

徐慧玲看到自己的女儿走了过来,便开口说到,“你说,我有没有打君宴。”

身上聚齐了所有人的视线,安然朝着站着的小鹿看去,那张精致的脸。红肿越来越明显,可见妈妈是用了多大的力,而那双让她动过恻隐之心的大眼晴,也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是要等她说出什么吧,只是这次,她要让他失望了。

“怎么有这回事吗?妈妈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安然一脸茫然,一雷不明什么情况的样子。

这个答案不尴不尬,没有明说徐慧玲有没有打人的事,但是局势更偏向徐慧玲。

安骏平已经完全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够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学校还是要去的,要是那家学校不想开或者校长要换人,就来跟我说,以后君宴的事都交给的孙伯来处理勺”

徐慧玲心里愤恨,却不能表露,安骏平,你真是好,虽然嘴里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司是你却在维护那个野种,就将所有的事交给孙伯处理,孙伯是出自本家,一定不会为难安君宴。

这件事,在安骏平的不耐烦下算是结束了,即使没有证据指明妈妈有打过小鹿,但是爸爸的这个决定,已经对妈妈有了隔阂。

安然看了眼沉默不语的两个人,以后只怕不会有安静的日子了”心里一声感慨过后,觉得身上似是引扎一样,安然寻着刺痛的方向看去,就见小鹿瞪着那双大眼,那双眼再不是无辜司怜,而是森呤怨。

这是恨上了她的意思吗?

安然失笑,她没觉得自己有挺身帮忙的义务,要恨就恨吧。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紧绷,吃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脸上有笑意的,搁下筷子之后,各自沉默离开。

是夜,孙伯奉了安骏平的吩哦,拿着药到安君宴的房里,此时的安君宴已经沉沉睡去,不是因为有多困,而是因为高烧导致的昏迷。

孙伯仔细的擦着安君宴脸上的伤,青紫疲痕还有些细微伤口,用碘酒擦拭,也听不到呼瘾声,只有沉重的呼吸声。

“孙伯,你说,我这么做有没有错。”这个房间芜三个人看着床上满是伤口昏迷的人开口说道。

孙伯擦药的动作没有停止,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有任何的改变,“小姐,你没有对每个人好的义务,何况你如果说的了实话,也不能改变什么,最后要承担后果的反而是你,你能为他做到这一步,已经够了,更何况是错呢u”

站在床尾的安然,笑了笑,“司是他好像恨我了呢,这司怎么办勺”擦完要的孙伯将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收了起来,依旧是那雷毫元变化的表情,“他就是小姐在本家时遇到的小孩吧,小姐,我想劝告一句,有时候多余的怜悯,会害了自己,虽然他和小姐有血缘关系,可是依旧是陌生人。如果老爷接任了安氏,他也会安排为下一任的接班人,你对他的怜悯多余了。

床上的人皱着眉头,眼紧闭着,才一个十岁的孩子经历这么多变数,在第一次见到小鹿的时候,发现世上还有这么忍人喜欢的孩子,司是没想到。他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现在又到了她们家,今天的事,弄到这个地步,他们之间只怕会越走越远吧。

“孙伯,叫邵医生来一趟家里吧,他还小,发高烧容易伤身体。”安然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嘱哦了一下还在收拾的孙伯,离开了房间。

收拾完的孙伯,看着床上闭着眼的人,终是叹了一口气。

第65章

半夜,邵医生就赶过来为发着高烧的安君宴开了一些药,用冰袋冷敷发烧烫手的地方,交代了一些应该注意的事之后,就走了。

安骏平从邵医生来起,就待在安君宴的房间里,君宴这才回到家里多少天,就已经病例了,那脸上的伤虽然擦了药,可是那些清晰可见的掌框印记没有一点消减的趋势。

将安君宴接回家这个主意,他从没变过,这是他安骏平的孩子,怎么能让别人抚养,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可是他没有想到会到这个地步,离开本家的前,妈就曾单独叫过他谈话,不管将来徐慧玲做了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这件事,即使他知道是徐慧玲做的,他也不会太做计较,可是他放任不管的话,只会让徐慧玲变本加厉,他才追究一半,将君宴交由孙伯。

“孙伯,君宴这几天就交给你了。”安骏平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人说到。

“是,老爷。”孙伯应下。

交给孙伯,他很放心,最起码不会受伤,安骏平开始想着,将安君宴带回在家里真的好吗?

没有过多表情的孙伯,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安骏平,安家的局势,瞬息万变,安君宴的出现无疑是最大的变数,他是安家最新注入的血液,安家其他人的一切无不是被人调查掌握的一清二楚,这样一个人的出现,将来安家的发展更是迷上加迷。

昏迷着的安君宴,或许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从这一年,开始彻底改克第二日,安然按照原来上学的时候起床下楼,一下楼,就感觉到那微妙的气氛,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可是暗中潮涌谁都感觉的到。

早餐的人数又恢复成四个人,少了安君宴的身影,昨晚她听到邵医生的声音,应该是给安君宴看过了,有孙伯照顾,想来不会有多大的问题,她能为安君宴做的,也就到这了。

一顿平常的早餐,并没有多不平常的事情发生,没有人提及安君宴的情况,这是矛盾的突发点,不会有人傻的去主动触及。

“安然,等下我有空,送你去学校吧。”安骏平这次比以前都要早的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两页还没看完,就合上了。

这种情况并不多见,所以,安骏平一说完,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朝着安然看了一眼。

“是送我和安谨一起去吗?”安然随口问到,心里已经开始猜测起爸爸要单独和她说的话。

安骏平看了一眼还拿着刀叉的安谨,再次说到,“安谨还没吃完,我先送你过去吧。”每天早上,最先吃完早餐的就是安然,每次都是安然等安谨吃完之后两人再一起去学校,这次安骏平就是抓住了两人的时间差开的口,安然一放下手中的刀叉时,安骏平手中的报纸也跟着放下,时间拿捏的太过刻意了。

安谨握着刀叉的手轻颤了一下,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在爸爸妈妈脸上轻轻一瞥,这个时候单独说话,机遇和深渊的两重考验啊,一旦说错话,以后都不要她在安然身上费心了。

徐慧玲只是吃着自己的东西,没有发表言论,她心里也清楚的很,就看安然会怎么选了。

没有再说什么,她也没想过爸爸的话,会有其他变数,总之,今天的谈话是肯定要进行的。

两人离开饭桌,走出大厅,坐上车,安骏平并没有一上车就说话,而是行驶了十几分钟依旧闭口不说话。

安然见邀自己谈话的人不主动开口,她也乐得清静,挨到了学校,这场谈话也就不需要了。

“安然,你对自己多了一个弟弟有什么感觉?”就在安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就快到学校的时候,安骏平开口了,而前行的车忽然一拐,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司机停好位子之后,就下车守在一边。

看来这场谈话是不可避免了,这些举动都充分说明了一切。

“家里多了一个人。”安然平静的回答着安骏平问的问题,其实爸爸对她的看法并不看重,这也并不是谈话的重点,而且对她来说,真的只是家里多了一个人而已这么简单。

安骏平因为安然平白的回答微微皱眉,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接触,会有这个想法很正常,加上安然还有安谨这个妹妹,对于多出的弟弟也并不会有多大的感触。

“安然,你是姐姐,是三个人当中最大的孩子,虽然君宴现在才接回家,但是他也是你弟弟,你应该向看待安谨一样,看待君宴,当他是弟弟,好好照顾他,做好姐姐的职责。”安骏平以三个孩子父亲的身份向安然语重心长的说着她作为长姐,身上担着的义务。

这话,让安然不禁开始真的思索起来,真的要将小鹿向看待安谨一样看待么?

看到安然深思的样子,安骏平宽慰了下心,安然是最大的孩子,平时又很温顺,利益冲突,又或者愧疚心之类的,在她身上是没有的,他找安然谈话,果然没错。

“君宴一直都跟他妈妈生活在外面,并不像我们条件这么好,他妈妈又去世了,所以你奶奶才找回他,将他接回家里,我们更应该好好照顾他,弥补他这么多年漂泊在外。”安骏平说着安君宴这些年的遭遇,像在说一个穷苦的孩子,正需要大家的爱。

安然静静看着神色俱下说着话的人,爸爸能为小鹿做到这个份上,足矣证明小鹿以后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有了爸爸的庇护,妈妈即使在厌恶他,也不会做的太过分。

在看到安然脸上没有自己意想之中怜悯的表情时,安骏平原本松开的眉头再次皱起,平时看到安然的样子总是淡淡然然的,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可是现在看到,怎么就那么不顺眼。

“你懂我的意思吗?”安骏平疑惑的问到,那表情太淡定了,淡定到他不确定安然有没有听懂。安然了然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安骏平的眉头又是一皱,谈话开始还好好的,虽然目前一直按照他所想的进行,怎么进行到后面就有些不对劲呢。

“安然,既然君宴是你的弟弟,那你是不是该将昨天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向我说一遍?”安骏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出谈话的主题,他不要只知道自己猜想的大概,他要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昨天不能当着全家人的面问个清楚,但是也不能一直都蒙在鼓里。

听到这,安然就知道谈话转入了正题,爸爸会提出单独送她上学,无非不就是要从她嘴里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可是,昨天的事,她能如实说出来吗?

“昨天?昨天不就是安君宴在学校和人打架,学校让妈妈接他回家,还有其他的事吗?”安然疑惑的反问到,大有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现在她做起这个人自然的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不得不承认,和王凡打了几次交道之后,她似乎也变得有些无赖了。

果然,安骏平看着安然脸上坦然的表情时,完全看不出是装的,难道安然真的不知道?可是昨天徐慧玲不是安然看到了吗?

“你妈妈昨天说你看到,你怎么会不知道,你说你昨天回家后看到了什么。”安骏平没有因为安然一句装傻的不知道而放弃。安然低头回想,“我昨天一回家,就看见妈妈在和安君宴说着什么,我就上前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妈妈就跟我说,安君宴在学校打架的事。”安骏平认真的听着,可是等了半天,后面戛然而止,就只是这样而已?”没有了?”安然点了点头,只不过她把前面发生的事掐掉了而已。

“那君宴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安骏平更是直接切入重点,坚持不懈的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不是和同学打架打的吗?”安然回答的理所当然,那些伤说明打斗的场景还颇为激烈,难怪一个人和几个人打,怎么能不激烈。安骏平的眉头都皱到一起了,这个谈话还有意义吗?怎么她什么都不知道,打架可能打成那样吗?小孩子会扇耳光吗?那明显是有思想的成年人才会做的,而且那个力道来看,小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安然,君宴是你亲弟弟,你忍心看着你弟弟受委屈?我只是想知道整个事情的经过而已,我不会更任何人说的,包括你妈妈,只要你告诉了我,以后爸爸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安骏平不甘心的再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着面前极有可能是唯一知情人的安然追问着。

这算不算是变形的让她投靠他?只是这话里的信用度有多少?安然依旧茫然的摇头,以示自己无话可说了,她说了的话,不就变成了家里的罪人了么,爸妈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闹翻,单凭昨晚爸爸没有追究下去,就知道了,当晚她都没说,现在就更不可能说了。安骏平不禁有些忿然,无论自己怎么说,安然都是一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茫然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徐慧玲找的挡箭牌而已?

“算了,以后你好自为之吧。”问了半天问不出个之所以然,安骏平暴躁的叫了声等在外面的司机,继续上路,车子停在云上高校不远,拐出小道,没一会就到了学校门口,到了之后,安骏平皱着个眉,没多说什么,任由安然下车,然后扬长而去。

下了车的安然没有去看开走的车,而是看向已经等在门口的安谨,在车开走的时候,就向她走了过来。

“怎么,向爸爸告密成功了?”安谨极为不屑的样子朝着出现在校门口的安然说到,爸爸单独找安然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问昨天的事情。安然无视掉身旁叽叽喳喳叫唤的人,恐怕她真告密成功了,最开心的就是安谨了。

即使安然没有理会她,她也心情也特别舒畅,不管她告没告,妈妈心里总是会有忌惮的,朝着安然嗤笑一声,安谨转身朝着校内走去。

家里的情况越来越复杂,爸妈的关系第一次这么紧张,刚才爸爸那句话,是让找准营地吗?难道他当家里是公司了么?安然心里一阵冷笑。

“安然,你在门口发什么呆啊。”郑馥恩一眼就看到站在门口不动的安然,不是长得有多出众,而是那种独特的气质让人不得不朝着她看。安然回头看向叫住自己的人,淡淡的回了一句,“没什么。”

又是这样的回答,郑馥恩撇了撇嘴,安然总是和人保持着距离,从不让人靠近一步,你进一步,她就退一步,总是避着。

“没什么就别发呆了,走吧。”郑馥恩不以为然,反正已经习惯了,她又不是只对她一个人这样,对其他人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无论再怎么热情,都没有反应,就像是一个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

两人并肩走向校内走去,却在踏进大门时,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安然不禁停了下来,对面走过来的人也有些惊讶的停下来。

蓉儿,安然心里叫着来人的名字,嘴却始终没有张开。

“安然,怎么了,你认识她啊?”郑馥恩在对视的两人身上打量着,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到,看她们两人的样子,应该是认识的,可是见到不打招呼这又是怎么回事。

郑馥恩的声音并不小,杨蓉儿在听到郑馥恩说话的时候,就朝着她看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就向校内走去,脚步有些急促,不过再没看安然。

面前空荡荡的一片,就像从没有有人站在那过,安然面色如常的继续自己前行的步伐,看不出任何情绪。站在原地看着前方前行的背影,郑馥恩觉得她们两人绝对是认识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见面就像陌生人,以安然的性子来看,那个女生或许和安然很亲近过,想不到,安然曾经也会有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朋友这两个,郑馥恩觉得心里有点不爽,她还没和安然成为朋友呢!

第66章

当两人踏进教室的之后,没过多久,上课铃声就响起了,直到老师进来上课,班上也只有安然和郑馥恩两人,太子为首的三个人始终不见人影。

陈平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对着昨天自己任命的班长安然问到,“江霆他们三个人呢?怎么还没来上课,家里有什么事吗?”

听到身为老师的人朝自己问的问题,安然真是有些想笑,到底谁才是班主任,“老师,我不是江霞的父母。”

陈平有些尴尬,江霆是他的学生,他应该首先知道自己学生的情况才对,“我等等问问江霆家里人好了。”安然对于陈平自言自语的回答选择无视,这样的人做他们班主任真的好吗?不知道云上高校的校长到底怎么想的。

刚说完,门口就出现了三个人的身影,懒懒散散的出现在教室门口,一点已经过了上课时间的概念都没有。

三人从出现到走进教室,看也没看诉台上的人一眼,直接坐到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