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样,傻愣愣的看着我,就像个白痴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因为这个想法,我竟然觉得胸口的闷气好多了。

“这不是给我的吗?”身体舒畅之后,我举着小花问着她。

站在床边的安然仍伸着手,听见我的问题之后,傻傻的点头。

“既然是给我的,那就是我的了,为什么你还要回去?”我紧紧的握着小花,就是不给她。 “不是,小谨,我没有要回去,等下邵医生就要来了,我只是想先把花放在一边,让邵医生能好好检查,小谨要是喜欢,我等下摘一大把来给你好不好。”安然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一样,摇头晃脑的解释,。

我笑出了声,看着安然滑稽可笑的样子,我顿时觉得什么病都没了,可是在听到安然后面那句话,胸口的闷气又重新回来了,一大把么?而她只有手上的一朵。

“小谨?”安然凑了过来,紧张兮兮的问到。

我看着那朵小花,很漂亮,可是不是自己摘的。

“小谨!”安然大叫着,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我将那朵被揉成团的花,扔了过去,“拿回去吧。”

看着安然瞪大眼睛的样子,盯着花的样子,我发现只要安然不开心,我的‘病,就好了,很奇怪,可是我却很喜欢。

安然拿着不成形的花,站在一旁,不时看花,不时看我,不敢再往前一步,最后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花,缩在角落。

我不禁愉悦的扬着嘴角,心情好了很多,即使只能像这样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出房间,不能去摘小花,不能跑,因为我知道,安然的心情也不好,我们不是姐妹吗,既然我不开心,她就也应该不开心才对。

没过多久,邵医生就来了。

“邵医生,小谨是不是又病发了?”妈妈问着邵医生,满脸都是焦急。

邵医生像以前拿着仪器检查了一遍,之后才回答妈妈的问题。

“安太太不用担心,安谨小姐并没有病发,身体体征都很正常,保持就好了,这个天气有点燥热,尽量吃些带凉的蔬菜。”邵医生收回听诊器,表情略显轻松回着妈妈的问题。

妈妈听后紧皱的眉,没有松开,发而更紧了,“谢谢你,邵医生,麻烦你走这一趟了。” 然后妈妈就叫了佣人送邵医生走了,以前妈妈总是会亲自送邵医生走,这次却没有。 每次我一不舒服,邵医生都会来,然后接下来几天都只能待在床上,可是这次邵医生说我没发病,但是我刚才确实胸口闷闷的不舒服,这又是为什么呢?

“安然,小谨真的病发了你再来叫我,这种事不能随便乱说,妈妈刚才听到小谨生病很担心,知道吗?”妈妈首先就和站在不说话的安然,安然只会点头,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好了,你去玩吧,我陪会小谨。”妈妈见安然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安然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妈妈和我,眼中带着显见的羡慕,只是妈妈正在照顾我,没有看到。

“小谨,还不舒服吗?”妈妈在和安然说完之后,就坐回床边,关心的问着我。

“没有。”我摇了摇头,在看到安然傻愣愣的样子还有眼中的羡慕时,就不难受了,而且还有些开心。

“没有就好,你好好休息吧。”妈妈听到我的话松了口气,然后就起身要离开。

在妈妈站起来的时候,我不由伸出手抓住了妈妈的裙角,在妈妈透过疑惑目光的时候,怯怯开口,“妈,我能不能出去玩?就在花园里?”

妈妈一听,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抓着妈妈的手松了松,却不想放开。

“小谨,你身体不好,刚才还不舒服,好好待在房间里,不要到处乱跑。”妈妈的脸色不好,声音也不想刚才那么轻柔,好像生气了。

“可是,安然为什么能到处玩?”即使妈妈生气了,我依旧不想放弃,想要出去,想要亲手摘漂亮的花。

“因为安然没有生病,不要想其他的了,好好休息,你想要什么玩具?妈妈给你买好不好?”妈妈很快就否决了我的要求,然后拿着一个新买的玩具放在我的枕头边。

我不想要这些玩具,我想要去外面,想要看看各种各样的花。

“为什么安然没有生病?”她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只有她不能出去外面,为什么安然到哪都可以。

“因为你们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安然是姐姐,所以吸收营养要保护妹妹,而小谨是妹妹,就不如姐姐吸收的好。”妈妈摸着我的头,耐心的解释我问的问题。

因为安然是姐姐,所以不会生病,因为我是妹妹,所以才要躺在这里,每次病发就要痛吗?

“好了,妈妈安然,她明天就要去上幼儿园了,小谨好好休息,吃饭的时候,我再叫醒你。”妈妈拍了拍我,然后离开了,这次我没有抓住妈妈不让她走,也没有再问问题了。 转头就看见枕头边新买的玩具,那是爸爸昨天买的,因为安然要去上幼儿园了,幼儿园听说是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的地方,我也想去,可是我一提,妈妈就像刚才那样,否决了,就因为我身体不好,不能去外面。

想到安然可以去上幼儿园,可以和其他小朋友玩,可以去花园摘小花,那股闷闷的气又上来了,还比以前更严重。

我们是姐妹,是双生子,可是为什么安然就能随心所欲,为什么我只能在房间里哪都不能去,就因为安然是姐姐,我是妹妹么,那我宁愿没有姐姐,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不是就能不用生病。

看着枕边的玩具,胸口越来越闷,一下子变成了安然的笑脸,我没有多想,狠狠的摔到了床下,瞬间玩具又变成安然看着我羡慕时候的样子,胸口的闷气才好了一些。

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知道看到安然不开心难过的样子,我的心情就很好。 而这一年,我和安然,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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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谨的番外用的第一人称,所以写起来有点吃力,番外会不定时更,不用守着,记起来的时候就来刷新一下,接下来还有两人的婚礼,某些人的结局,小包子一枚,大概就是这样了。

番外:001

“姐,你在看什么?”安君宴进门就看到对着电脑笑的人。

“我在看安旭发来的电子邮件。”安然将屏幕转向来人,屏幕上是一张和睦美满的照片,照片上每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是安琰的妈妈?”安君宴指着照片上唯一的女性,事后他问及安琰的去向时,姐姐大致和他说了有关安琰的事,多少有些意外。

“恩,他们一家人在一起了。”安琰虽然还是那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开怀了很多。

“所以姐姐就让安琰负责国外地区?”看着照片上所有人都圆满的样子,安琰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毕竟这里没有他值得留恋不舍的。

“是啊,用不了几天,任命就会发往国外分部,安琰的能力足以胜任。”这么好的资源不用,浪费是可耻的,而且她接手安氏不久各方的势力还需要稳定,安琰握有安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绝对是一个大助力,为什么她不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安君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让安琰打理国外的分部他也是赞成的,这样即不落人口社,也不用担心安琰再窥测安氏总裁的位子,虽然他现在不想,可不代表以后不怨。

“姐就要嫁人了还操心公司的事,我看安氏也破产算了。”安君宴不禁调侃起就快要嫁做人妇的人,自从姐姐接手了安氏,大部分心思都花在了安氏上面,但是也同时爆出了和古亦凡的婚约。

“好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休息了,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没有几天就是她的婚礼,但是安氏刚步入正轨,她不想这么快撤手让还在读书的安君宴承担更多。

安君宴挑眉不语,表示以观后效。

被自家小孩不信任,安然真是有种无语哽咽的感觉,“对了,这是给魏杰的请帖,你遇到他就给他吧。”

安然和古亦凡的婚礼宴请的人不多,只请了亲戚好友,像魏杰,只能算是外围,一张请帖就算是魏杰的爸爸也未必有幸能得到,可是魏杰是安君宴的好友,这个面子全卖给了安君宴。

安君宴看着手上的请帖,“为了姐姐跑腿,乐意之至。”

“就你嘴甜,我再整理一下未处理的文件,明天你好接手。”交接工作还是要做的细致点,这样安君宴处理起来也方便顺手。

“我看是等姐夫顺手才对吧。”安君宴狡黠一笑,然后窜了出去。

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安然看着一溜烟跑掉的人,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安君宴最近确实开怀了许多。

安君宴出了总裁办公室没多久,就遇上了刚才取笑的主角,他的姐夫,古亦凡。

“来接姐姐?”安君宴嘴角轻扬问着比正常上下班还准时出现在安氏的人,雷打不动,每天准时接人。

“恩”古亦凡笑着回道。安君宴是安然最在意的弟弟,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别以为现在就能洋洋得意,要是你让我姐受了一点委屈,我管你是姓古,还是姓今,我都会让你作古的。”狠话还是要放的,他夺走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如果他因为自己身价优越就能欺负姐姐,那就不可原谅。

“欢迎监督。”古亦凡对于安君宴的威胁只是轻轻一笑,随即擦身而过。

有些人只能活在被上帝画好的圈子当中,不能逾越一步。

不过安君宴应该庆幸自己没有跨出那一步,不然只会失去更多,古亦凡只是轻瞥一眼,“记得和你姐姐一起去试伴郎服。”

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何况是对待情敌,他向来做到毫不留情,何况安然对安君宴极好,他很嫉妒,非常嫉妒。

看着古亦凡的背影,安君宴只是苦笑,随即一冷,这个姐夫…,他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见办公室的人没有抬头,古亦凡自觉的坐在了一旁,撑着头,欣赏起来。

等安然完成好手上的事,才有空去理会来人,“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因为好看。”古亦凡堆着笑,早早开始恭维自己的准老婆大人,真想早点藏起来,只让他一个人看。

对于古亦凡是不是蹦出的甜言蜜语,安然早就习以为常,她的情感一点也不外放,而古亦凡正好互补,其实这样也不错。

“去我家吃晚饭吧,爷爷正在等你。”古亦凡起身上前邀约,自从公布两人的婚讯,反而减少了见面的时间,难道安氏比他重要?如果是的话,那安氏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好。”所以该交接的文件,她都整理好了,明天安君宴来就方便处理,也是明天开始,她就要投入她的婚礼准备当中了。

于是两人手牵手的离开公司,嫉妒红了不少人的眼睛。

到了古家后,古老太爷早早就等在了那,看到安然来了,趁着还没开饭的时候,两人神秘兮兮的上了楼,关在书房里,无人能窥测到发生了什么。

“呵呵…”

“嘻嘻…”

“哈哈…”

这是古亦凡听墙角,唯一听清的声音,爷爷和安然在里面到底干什么?

等晚饭准备好,两人才出了书房,不过两人都神清气爽的样子,似乎在极力忍着什么,最主要的就是看他的眼神异常怪异!

“爷爷,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吗?”古亦凡眉眼带笑,询问着罪魁祸首,安然那么单纯,一定是被爷爷带坏了!

“没,没什么。”古老太爷极力控制着脸部神经,表示自己没有异常。

古亦凡眼睛半眯,真话还是谎言,他还是有这个智商分辨的。

安然不等古亦凡开口,直接夹了菜放在了古亦凡碗里,“食不言。”

然后,三人默默开饭,古老太爷的面前异常严肃,安然也比往常更加冷漠,只是看穿本质的古亦凡郁闷了,他算不算被局外人了,明明安然是他老婆!

“小然啊,下次我再给你看另一本,那是我的珍藏。”古老太爷找准时机,就溜到了安然身边,开始出卖自己的孙子。

“好,想不到古亦凡小时候那么可爱。”就在书房里,古老太爷就兑现了他的诺言,将古亦凡穿开裆裤时的珍贵照片都贡献出来了。

“那是,亦凡小时候别提多可爱了,可是长大就一点不可爱。”甚至招人恨,只不过这句他不能往外说,就算安然是孙媳妇,但是始终都没孙子的分量重。

“爷爷。”某个话题的主角阴测测的出现在了两人背后。

“哎呀,小然啊,婚礼准备的怎么样啊,你看我身为长辈还要你们亲自打点,真是不好意思啊,啊哈哈…”配上几声干笑,古老太爷想转移自己在孙子背后掀老底的罪行。

安然配合的笑了笑,她想以古亦凡的智商应该不会相信这番说辞吧。

“安然,我送你回去吧,最近都别来了,免得被人带坏。”古亦凡一副不要和坏孩子玩的语气,显然将古老太爷划分进了不能往来名单。

古老太爷幽怨的看着自己的外孙,有这么不尊老的么、

您先不爱幼的,古亦凡回以眼神之后,就带着自己亲亲老婆离开了。

最后,安然只能用无能为力的表情以对了。

“古爷爷很疼你。”这点不用质疑,不然也不会将古亦凡从小到大的照片保存完好至今。

“我知道。”古亦凡局不会说自己是吃醋了,绝对不会说,他只会直接表达。

忽然,安然转身保住了古亦凡。

“谢谢你,亦凡,谢谢你在我身边。”我很幸福,因为有你。

美人在怀,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古亦凡嘴都要咧到耳根后了,“那你就要牢牢抓住我,永远都不能放手。”

他亦不会放手。

那订婚戒指在月光下耀耀生光,见证了两人情到浓时的耳鬓私语。

另一边,安君宴拿着那张请帖,放在了桌上,交给请帖上写着名字的人。

“这是安姐姐的婚礼请帖吧,想不到我还有份,别人要是看到,指不定怎么羡慕我。”魏杰兴奋的拿过请帖打开来看,上面赫然是他魏杰的名字,还有一对要举行婚礼的新人。

回答魏杰的是一阵沉默。

这时魏杰才反应过来,自己高兴的不是时候,“对不起,君宴,我…”

一向口齿伶俐的魏杰,这时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别人不清楚,他还不知道吗,安君宴那苦涩不堪的感情。

“没什么,都过去了,我早就…放下了。”安君宴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面色如常,就像他说的那样,放下了。

魏杰不语,他不认戳破。

“咦,那不是安君宴和魏杰吗?”

不远处人群传来一个声音,里面包含了两人的名字。

被叫到的人循声看去,来人他们都认识,同是学校的,还有许云浩。

“好久不见。”魏杰立刻换上往日的表情,和来人打着招呼。

“好久不见。”许云浩看着两人,略带尴尬回到。

安君宴自始自终都坐着,没有理会。

可是无人敢抱怨,以前身为安氏最高呼声的下一代继承人,安君宴就已经无人敢招惹了,现在虽然总裁换人了他姐姐,可是姐弟两的关系又非常好,甚至多了一个古家的姐夫,真是嫉妒不来。

许云浩看着安君宴的样子,也知道是不想搭理自己,当年宴会上没有出手,是造成两人关系直线冷冻的原因,倒是安君宴和魏杰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曾经的事,许云浩符合他做事准则,可是现在他越来越看不懂了,他是不是错了。

“不耽误你们玩了,费用我请了。”魏杰心情好,也不拘小节了,就算这些人只是泛泛之交。

“谢谢魏大少。”其他人起哄,大家一来二去为的是交情,不是每个人都像魏杰这样财大气粗。

许云浩干笑了两声,他自不比从前,安氏的动荡,也波及到了他家,现在正处于危机,他也在四处奔走,父亲不能落马,不然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当然,这个时候最好的对象就是安君宴,以他的权势,解决他家问题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刚打算开口的许云浩看到魏杰手上的请帖,很突兀,显然是婚礼请帖,难道是安君宴姐姐的?!

这一刻,他才了解到他和安君宴,魏杰的关系有多远了,原本要开口说的话,哑在喉咙里,发不了声,随即悻悻跟着人群离开。

从头到尾安君宴都没有看许云浩一眼,两人过往的交情从不发生过般。

“听说许云浩家里挺麻烦的。”魏杰说起许云浩的事,圈子里没有什么秘密,谁倒霉谁升官消息快的很。

安君宴一声冷笑,怪只怪他没有眼力劲,不识金镶玉。

魏杰算是知道了安君宴的态度,不过他即使想帮也无能为力,他只是刚走进内围的小头兵罢了。

“东西我已经送到了,记得到时候来观礼,还有礼金千万别丢人。”说完,安君宴放下杯子,大步向前。

魏杰耸肩,他也不知道该羡慕还是同情安君宴,羡慕他,有个好姐姐,同情他,只是姐姐。

不过这些都不再是他考虑的事情,他现在要想的是,准备多少礼金才算不丢人?要不要和家里商量一下?

出了酒吧的安君宴,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赶了过去。

“君少,您来了。”一个女人坐在最角落的地方对着来人恭敬的打着招呼。

“你怎么还没走?”按君宴不满的看着对面坐着的人,那庸俗的香水,让他恶心。

“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我只是来向君少道别的。”恭恭敬敬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插足安俊平和徐慧玲婚姻的柳漫。

安君宴不耐烦的皱眉,对柳漫多余的废话十分不爽。

“是这样的,您看,我已经为您拿到了那百分之二十的安氏股份,我也按照您的话马上离开这里,可是您也知道国外的生活不容易,所以…”柳漫说道后面,自是不言而喻,安君宴是聪明人,他知道后面没说出的意思,要不是安氏股份不传外人的规矩,她会便宜安君宴?早就自己独吞了,可是既然得不到股份,那给点好处总是应该的吧。

看着面前贪得无厌的女人,哪有自己母亲温婉柔情的样子,画虎画皮难画骨,就算装的再像,也是冒牌货。

“难道那几处房产还有支票还不能满足你?”安君宴冷笑,要是他狠心,别说钱,他能让柳漫一无所有的滚出他视线,只是那几分相似母亲的神态,才忍了下来。

“君少说笑了,二百万,这对君少也只是一个小数目而已,我也不贪心。”柳漫伸出手指,漫天要价。

“不贪心。”安君宴讽刺的重复了一声,正要冷声否决的时候,就见柳漫露出他所熟悉的表情。

柳漫清楚什么对自己最有利,她会被安君宴找来,也是因为她和安君宴的妈妈多多少少有点像,而安君宴能容忍她到现在,也是因为这个。

“君少,我拿了钱之后就会走,我保证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柳漫用安君宴妈妈的口吻打着商量。

“不要再用这副表情出现在我面前,滚!”安君宴顿时就怒了,柳漫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和妈妈相提并论!

看见柳漫还打算说什么,安君宴拿出支票本,洋洋洒洒写了一大串之后,狠狠甩了过去,“记住,立马给我滚!”

知道这是最后的底线,柳漫轻蔑的嗤笑,但是看到支票上的零,然后又笑了,亲了一口支票,没有人不爱钱的,“谢谢了,君少,有需要再联系我。”

安君宴死死咬着牙,他恨不得上前毁了那种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

“亲爱的,你来接我了。”柳漫一把扑进门口的高大男人,扬着刚到手的支票,正炫耀着走远。

之后,还说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不在安君宴感知的范围内。

报仇是柄双刃剑,他拉下了安俊平,也上了他自己,安俊平毁在了柳漫那张和妈妈相似的脸,他又何尝不是被那张脸所束缚。

一切都是因果。

自从姐姐夺权成功后,安俊平可是说大大的失意,去柳漫那的时间也多了,他给了一份股权转让书给柳漫,想乘着安俊平醉酒的时候拿走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他没有安琰的耐心一点点蚕食,也不像姐姐那样谋而后动,只是没有想到柳漫比他狠多了,直接用药了,以至于现在安俊平还依赖毒、品苟延残喘。

豪门骄子却变成了一无所有只能靠毒、品活下去的废人,天底下还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吗?

番外:002

看着被隔离在房中的人,一个眼神呆滞手上抱着两个枕头坐在床上,摇摇晃晃的,嘴不停的动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安夫人最近的情况比软堪定,安小姐请放心。”身穿白色医褂的人对着来人说到。

“这段时间谢谢你医生。”安然对着面前站着的医生道谢。

医生笑笑说了声应该的就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对母女。

安然推开门慢慢走进去,而床上人的喃喃私语也越加清晰。

“乖,小然和小谨在妈妈的怀里睡觉。

“小谨不准欺负小然,她是你的姐姐,你要听姐姐的话知道吗?做一对好姐妹。

安然看着床上的人,听着她说的话,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看待在经历过那么多事之后神志不清的人,那是她的妈妈,却没有给过她相应的温暖,在取舍的天平上,她一直都是被放弃的那个,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如果当初她没有整颗心都偏向安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呢?只是这个假设,永远没有答幸。

“妈,我明天就要结婚了,虽然你未必想听这些,但是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了,我想你也不想看到我,在你说出那番话后,就真的不要我了吧,谢谢你生下我,给了我生命,不过这一生,我只想为自己而活。”安然表情淡淡,半点波澜都没有,她的心从来没想现在这么平静过,从今以后,再也没有束搏她的绳索,捆住她的牢笼。

最后一眼,安然看着被徐慧玲抱在怀里的两只枕头,然后离开了。

在安然转身的时候,病床上的人死死的搂着枕头,头靠在右手的枕头,有一片被什么给润湿了。

“小姐,现在回去吗?”孙伯一直等在门口。

“还有一个地方。”安然上了车之后,目光向前,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孙伯没有接着往下问,因为他知道剩下的一个地方是哪。没过多久,就在安家本家的门口了。

“麻烦孙伯在这等我一会。”安然说完之后,就向着敞开的大门里走去。

而在这时,庄管家慢慢朝着孙伯走过去。

“没有想到你真做到了。‘’庄管家感慨颇深,这些年的默默无闻,原以为他早就放弃了,在没有想到是厚积薄发,成功一击,仅是人上人的存在了。

“世事总有很多事想不到。”孙伯也不由感叹一声,当年他从安家本家走出去,直到这次回来,一来一回间,他花了整整二十年,“当初你选择安然小姐,一出国就是七年,那时候我以为你早就放弃了,那时候还有安君宴少爷在,安然小姐可以说是被放逐到边缘了,谁又能想到今日。”庄管家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染上颓败之色的建筑,心里有些戚戚,只是短短的时间内,辉煌一时的安家,就像被扼住了命脉一般,几乎所有都被掌握在行事低调的安然手上。